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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国竞艳】【第十九部分】【作者: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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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14 13:44:03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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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文静闻言不由得大急:“秦大哥,你怎么能没办法呢?我……你要是不想出办法来,我就……

  着急起来地少女,却没想到有效的威胁手段,索性干脆耍赖。

  秦笛心中笑意更盛,面上却是做出无奈的样子道:“好!好!好!别急,别急,让我再想想!”

  停了有片刻,秦笛便道:“那这样,我扶着你地游泳圈,然后你调整一下姿势,坐在上面,保持腰部以下在水里,然后你拉着浮标,我来帮你拔下海星。”

  心里面着急的蒋文静完全没有想过,这样做,和现在直接就拔下海星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病急乱求医的她,想都不想,便答了一声:“好!”很干脆的就开始了行动。

  秦笛见小妮子急成这副模样,心里面多少觉得有些愧疚。其实,他原本可以很轻易的把海星  的。

  只不过,一件事一旦开了头,就不能虎头蛇尾。面对女人,尤其是如此。要不然,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十万个为什么”,会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彻底疯掉。

  秦笛深明此理,所以,尽管心中有愧,却依然照着先前的方案实施,完全不去想蒋文静有多怕身上的海星。

  “好,你坐好,千万不要乱动。要不然,等下海星钻到什么地方,我可不负责!”

  无良的家伙,继续吓唬无知的少女。亏得天真的少女竟然信了,一张小脸紧张的有些发白,连连点头道:“我一定不乱动!一定!”

  秦笛踩着海水调整了一下站姿,让自己正面对着两腿翘在游泳圈上,大开如同待产的孕妇一般的蒋文静。

  不能不说……海面上的蒋文静,以这样的姿势出现,真的非常诱人。

  白皙的皮肤因为坐姿的关系,在腰窝上微微起了点波纹,与肥胖无关,纯粹是皮肤自然紧缩的结果。即便是在平时让人见了,都会觉得有点小性感。此刻,在海波荡漾的映衬下,更是扯人眼球。

  再微微抬头,扫了一下被橘黄色胸衣包裹着的美乳,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下,竟是有一道诱人至极的乳沟。

  “果然是家学渊源啊!秋云的胸就很大,这小妮子的料竟然也是不小!以前……发现呢?”

  秦笛看的食指大动,却又不能装模作样的假意观察。没奈何,只好收回目光,重新扫向下面。

  不想,最美的风景竟然就在水面下!

  橘黄色的比基尼,只能包裹住胯部很小的一片。女孩子在穿戴的时候,为了不露出羞人的耻毛,通常都会做出修剪的举动。

  可修剪的再好,在蒋文静这样的姿势下,在秦笛这样近的距离下,都会变的苍白无力!

  秦笛的目光,轻易的就透过水面折射放大的作用,将那小片被橘黄色包裹住的丰丘尽收眼底。

  因为角度的关系,蒋文静自己却是一无所觉。这种异样的刺激,让秦笛冷静下来的血液,重新有了沸腾的欲望。

  那只好色的海星,此刻就趴在蒋文静的大腿根上,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接近那片水草丰美的丘陵地带。

  若是错上一点距离,怕不是它会整个包裹上去也不一定。若是真的那样,恐怕会很有趣吧?秦笛心里泛着恶趣味的念头,想到yd之处,忍不住笑的嘿嘿有声。

  “秦大哥?你在笑什么?”

  蒋文静被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秦笛赶紧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我马上就可以帮你拔掉了!”

  风景已经欣赏的差不多,秦笛说动便动,手一伸,便准确的捉住海星。

  然后,他便开始按照既定方案,一点一点的实施计划。

  如果用精神力冲击,海星很容易就会因为无法控制吸盘,自然脱落。可秦笛用的,却不是这个最简单的方法。

  “嘶……痛!”

  第一下硬拔,秦笛纯粹是为了提醒蒋文静,拔掉海星,真的不容易。接着,他便安慰了她一句:“我会小心的,等下就不痛了!”

  蒋文静接下来果然没有再感觉到痛,不过……其他奇怪的感觉却是纷至沓来。

  那只该死的海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有一只脚,竟然很诡异的伸到了她的比基尼上面,而且还一点一点的蠕动着,似乎向往比基尼的中央地带进发。

  一时间,蒋文静紧张到了极点,又不好意思让秦笛帮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一个劲儿的小声祈祷:“千万不要往那里去!千万不要那里去!”

  可惜,海星显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竟然一门心思的往那个方向蠕动。

  第六百九十九章 水面下的暗刺

  终于,忍耐到了极限的蒋文静小声尖叫了出来:“秦大哥,帮我捂着这里啊,那该死的海星要爬过来了,呜呜……啊……”

  蒋文静看来是吓的不轻,一对白皙的小腿,踢个不停,险些就踩到了秦笛。

  “这多不好……”

  秦笛嘴一嘟噜,便顺口客气了一下,话都已经说出口,他才醒过味儿来。可再要改口,终归是不好,只能暗自懊恼。

  “我自己不敢啊……呜呜……”

  蒋文静越是越是觉得害怕,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因为恐惧,甚至都已经开始凸起了一个个的小疙瘩,就连头发,都有竖起来的倾向。

  “可是……”

  秦笛还要再假意谦虚一下,不想蒋文静竟是毛了,直接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比基尼上面,大声道:“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比我还罗嗦?让你捂着,你就捂着呗!”些什么才好,心道:“你对付这海星,要是有冲我发火的劲头,你也就不用怕了。不过……那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嘿嘿……还是现在这样好!”

  被动的接触异性的身体,给了秦笛一种全新的体验。

  同样是少女的身体,蒋文静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既不是雪儿的温软如玉,也不是霜儿的冰爽滑腻,甚至也不同于齐青儿的青春弹力。

  这是一具曾经被心脏病纠缠了十几年的柔弱娇躯,所以,尽管蒋文静的脾气有些急躁,她的气质里,依然有几分林黛玉似地娇弱风采。

  仅仅只有娇弱么?不!不完全是!因为体弱。所以蒋方秋云与蒋文静的爷爷,曾经千方百计的给她找到名贵的滋补品养身。这些滋补品虽然没有缓解她的病情,却浇灌了她的身体,让她的娇躯在柔弱之中,又多了几分丰腴。

  高高坟起的丰丘,被双腿包夹的时候,尚不觉得有多突出。现在被秦笛捂在手里,他才知道……人,果然不可貌相!

  肌肤的温热和海水地微凉,两种不同的感觉。分别包裹着秦笛的手心和手背,让他舒服之余,不免多了几分更进一步的想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蒋文静因为被海星吓到,想都没想,便捉住了秦笛手,放在了自己的比基尼上。等她回过味儿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不妥。

  开始的时候。倒还算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有了一只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她竟然一下子安心了不少。凑巧的是。海星在这个时候竟然也不再动弹,像是被秦笛给镇住了一样。

  可这威胁一去,蒋文静便察觉到了不对。哪怕自己再怎么害怕,也不该……也不能……拉着秦笛,把他地手,放在自己的……那里啊!

  那里是一片神圣的土地。是比少女地酥胸还要私密的地方。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男人占据。而且还是她主动帮助被人占据……一想到这些,蒋文静便觉得心乱如麻,心跳如鼓。

  “好乱啊……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矛盾过……

  尽管已经意识到了不妥。蒋文静却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表露出什么样的情绪……或者更进一步的说,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没错,对于她这个年龄地女孩子来说,一下子就到了这一步,地确太过让人难以接受了。她认为这是困境,也是可以理解的。

  捂着蒋文静私处的一只手,秦笛暂时不好有所动作。可这却并不妨碍他另一只手,继续对海星发动攻势。

  既然海星已经沦为某无良人士地帮凶和工具,那自然要让它更加听话一点才好。

  于是,秦笛一边扯动着海星,一边有意无意地放出精神力,引导着海星,让它的所作所为,更加地附和自己的预期。

  随着他和海星的配合渐趋娴熟,蒋文静渐渐的,也开始无法再保持冷静的头脑去想问题。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热力,仿佛是没有穷尽的焰火似的,从秦笛那只大手上面,慢慢的侵入到她的身体。

  即便只是肌肤的触摸,都会让她觉得难受,更何况,这些热力侵入的地方,分明是她身体最敏感的一些地方。

  如果只是这样,蒋文静觉得,自己勉强还是可以忍耐的。毕竟,在海滩上,还有许多人在望着自己,哪怕自己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只要一想到她们在看,她便觉得,自己会凭空生出许多坚持下去的勇气。

  可是……可恶的便是这可是!可是除了这些热力之外,那该死的海星,竟然也来捣乱!

  她分明感到,在秦笛试图拔下那只该死的海星时,它死抓着不放也就罢了,干嘛非要支棱八杈的,分别叮在那几个敏感的地方?

  就在蒋文静不知不觉中,秦笛操纵了海星,稍稍变化了一下形态,于是便成了现在令她烦恼的这副样子。

  忍耐……继续忍耐……可只是忍耐,又怎么能摆脱眼前的困境?秦笛的花样,可不光光只是那么一点点。有时候,他还会稍稍不小心的,从她敏感的丘陵地带划过,天知道拔掉海星,怎么会从哪里划过。

  每每这个时候,蒋文静便会不自觉的,星眸微闭,鼻息微张,情不自禁的绷紧一下身子,然后叹息着伸缩。

  反复来那么几次,就算是贞洁烈女,也会忍不住心里发毛,想要上天降下一个精壮的汉子。

  至于似蒋文静这般不惊挑逗的处女,自然更是不堪之极。

  从身体里涌出来的热流,似乎是一股又一股无法抑制的欲望,仿佛钱塘江大潮一般,气势汹汹的奔涌而至,只是一个浪头,便浇熄了蒋文静抵抗的意志。

  她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热……

  稚嫩的少女,还不懂得,她所谓的热,到底代表怎样的含意。她只是本能的,感觉靠近秦笛,能够让自己身上的热度降低一些。

  “秦大哥……能不能抱着我?”

  脑袋已经迷糊起来的蒋文静,不自觉的吐出这样的音符,她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一只令她畏惧的海星。

  感觉到火候已经差不多足够,秦笛悄悄揭掉海星,随手把它丢进远处的夹角海域,心中默默道了声谢,然后便一本正经的对蒋文静道:“静儿,我已经把海星给拔掉了!”

  “什么拔掉了?”

  还处在对秦笛拥抱渴望之中的小妮子,显然还没回过味儿来,她下意识的这么一问,足足停了有一分钟的功夫,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刚刚在胡说些什么。

  “哎呀,羞死人啦!”

  蒋文静直觉上觉得自己这么说,是很羞人的一件事。甚至于,单纯的她,把自己的这种行为,和红杏出墙、主动勾汉之类相提并论。

  秦笛又往前了一些,收回捂着蒋文静丰丘的那只手,环着她的游泳圈,笑着道:“有什么可害羞的?不就是拔掉了一只海星么?”

  “咦?”

  蒋文静偷偷将捂着自己小脸的两手,稍稍张开一些,露出几道缝儿,悄悄从里面张望,借以观察秦笛的脸色。

  “秦大哥这么说……会不会是刚刚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如果他真的没听到……

  想到这里,蒋文静的心理,忽然多出了几分惆怅的感觉。似乎如果秦笛当真什么都没听到,对她是多么大的伤害一样。

  “不行!我需要做点什么!”

  蒋文静的行动,再一次快过她的大脑,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双腿勾住秦笛的脖子,娇声道:“好啊,既然秦大哥让人家不要害羞,那人家就活泼一点好咯!”

  她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和秦笛亲近一点,好让自己更有存在感一些,当然……也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却不想,这么动作一下,竟是感觉到了水下的丰丘,被什么物体轻轻刺了一下。

  第七百章 窦娥冤,无处雪

  这几天不是停电,就是断网,我都要疯了……更话,大伙儿见谅,俺给大家鞠躬了!)

  “什么东西这么……啊!秦大哥,那只该死的海星,它在捅我呢!”

  蒋文静稍稍愣了一下之后,便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大喊大叫不算,还两脚乱甩,似乎这样做,能够缓解她的压力似的。

  结果,却让眼前的情况,变的更糟。

  原本秦笛和蒋文静之间的情况,还仅仅只是身体的初步接触。她这一乱动不要紧,直接让凸的顶端,小小的陷了一部分进入凹的内部。

  秦笛两手握着蒋文静的脚踝,一时间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

  眼前的情况固然是他所希望的,可进度却比他策划好的剧本快了不少……洞了,还能不快么?

  “静儿……就已经被我给丢了,哪里还有第二个海星?”

  听了秦笛这话,蒋文静原本还在微微发抖的娇躯,立刻便是一僵。

  “不是海星?那岂不是说……

  一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状况竟然远远超出了预料,蒋文静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合适,只能愣在那里。

  在少女浪漫而敏感的情怀中,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她和秦笛最美丽的时刻,却从未想过,两个人居然会像今天一样,在这么意外的情况下,做出这等超友谊的事情。

  蒋文静先前只是因为被恐惧主导了思维,才迟钝的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地异状。一旦被秦笛提醒之后。立刻便察觉到了异样。

  “静儿……吧?”

  蒋文静的反应,有些超出秦笛的预料,这般傻傻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让他看了既心疼。又后悔。

  “啊?哦……

  蒋文静失魂落魄地给予回应,然后又恢复成先前痴痴傻傻的样子。

  停了停。她忽然又道:“秦大哥……就算是做爱了么?”

  “噗……

  尽管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很是有些不够厚道,秦笛却怎样都没办法忍住。

  “傻丫头,我们只是接触地稍微紧密了一点,你自己摸摸看。只是因为你动作太大,把某件不该压进去的东西。压进去了一点点,况且,还有衣服隔着,怎么能算是做爱了呢?”

  “不算做爱啊?”

  蒋文静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可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那无边的失落。

  “都做到这一步了,还不算是做爱么?难道说……非要把衣服去掉,才算是么?”

  因为疾病的原因。蒋文静从小到大的教育,几乎都是在家里完成地。生理卫生这一课,自然不会请专门的老师来教,而蒋方秋云又忽略了这一点,这就导致,蒋文静对于男女之事,还停留在很朦胧地状态。

  鬼使神差的,蒋文静把自己的比基尼拨开了些许,留了一个足够的空隙。

  紧紧贴着佳人的小小笛,几乎是在空隙出现地同时,顶了进去。

  可惜的是,仅仅只是顶进去了些许。

  没有足够的润滑,原本是无法进入地。若非海水勉强可做滋润,便是连这些许,也是无法进入的。

  蒋文静给秦笛带来的惊喜,便就此戛然而止。

  微微遗憾的当儿,秦笛又听到蒋文静笑眯眯的对他道:“秦大哥,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已经做了吧?”

  秦笛只觉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干嘛要那么执着于我们是否做了呢?”

  蒋文静定定的看着秦笛,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面颊,只不过,以现在的姿势,想要摸到,实在很是勉强。

  虽然不明白蒋文静想要做什么,秦笛还是俯下身去,让自己尽量向她靠拢一些,好让她摸的不那么辛苦。

  “秦大哥,妈妈都已经告诉你了啊。我就要留学国外了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怕时间太长,你会把我忘了!所以……我一直都在计划着,什么时候,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你。我想……只有那样,你才不会忘记我吧?”……

  听到蒋文静如此扒心扒肝的话语,秦笛不觉有些羞愧。

  “秦大哥,你先别说……先听我说,好么?我怕我再不说,我就会失去说出来的勇气!”

  “秦大哥,你不用觉得愧对我。虽然我们在这总情况下的结合,看起来不那么完美,但是既然上天既然这么安排,总归是有道理的。至少,可以让我不那么恐惧……”

  “因为生病,小的时候,我的活动范围一直都只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偶尔,会有仆人带着我出去透透气,可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恩准犯人放风一样。所以,我的童年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长大了之后,我的活动空间大了一些,在老宅里活动,可以不用被人监视了,当时我觉得很开心。就像是被关在了笼子里的鸟儿,重新获得了自有一样。”

  “可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仆人不是不再监视我,而是由明处,跑到了暗处。秦大哥,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么?”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犯人,被诬陷坐牢,有一天,狱警告诉他,他是被冤枉的,他可以出狱了。然后犯人欢天喜地的收拾好一切,准备出狱。等到他离开牢房之后,他却发现,所谓的出狱,不过是从一个监狱,搬到了一个更大的监狱。不同的不过是这座牢房,没有那么多铁栅栏罢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原本就有些古怪的脾气,就变的更加古怪了。我开始养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养狗吗?哈……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就连妈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养狗。”

  “我养狗,就是为了要让狗狗咬死那些该死的佣人!在我的眼中,就是他们,夺走了我应该有的自由。其实我也知道,并不应该怪他们,可我当时就是固执的认为都是他们的错。”

  “……

  蒋文静用略带伤感的语调,简略的回顾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原本,她以为自己在说出这些往事的时候,应该会很伤心的。可当真说出来,而且当听众是秦笛的时候,她才发现,开心的时候,哪怕是回忆再悲惨的过去,也是觉得快乐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恐怕我就没办法遇到你了吧?说起来,其实我还是应该感谢我的过去的。”

  “不过……次在皮鞋店遇到你之前,我都还一直恨着你。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么坏的!一开始和我见面,你对我的态度就很坏。后来,竟然还打死了我的两只狗狗。”

  “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可怕!当我眼睁睁的看着大黑和二黑死在我的面前,我当时都快要吓疯了……

  一直插不上嘴的秦笛,这时候才得到机会,伸过手去,轻轻摸了摸蒋文静的小脑袋,笑道:“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可能死掉的就要换成我了!”

  蒋文静闻言忍不住嘟起了小嘴儿,娇哼道:“才不会呢!大黑和二黑一直都是我训练的,我以前也让它们这么咬那些下人。最多,也就是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罢了,大黑和二黑可是从来都没有咬死过一个人哦!”

  “如果你当时不那么做,或许……大黑和二黑也就不会死了……”

  说到这里,蒋文静不由想起了陪伴自己好几年的那两只小狗的种种好处,一时悲从中来,眼睛立刻变的红了起来。

  “都是你不好,赔我狗狗!赔我狗狗!”

  蒋文静这一恼不打紧,拳打脚踢,很剧烈的要和秦笛搏斗。结果,已经逐渐适应了某件异物的身体,在某一时间打开了艰涩的门户,乘着她距离运动的机会,让异物更进一步。

  “啊……

  强烈的异物侵入感,让蒋文静不自觉的并紧了双腿,睁大了眼睛,瞪着秦笛,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道:“秦大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秦笛不由得张口结舌,很有几分窦娥冤,无处雪的郁闷。

  第七百零一章 她说要对我负责

  明明是你动作太大,吞了我的宝贝好不好?”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秦笛最终还是决定,为自己争回清白……有什么清白可言,可至少在这件事上,他真的是清白的!

  某些时候,女孩子总是非常的敏感。如果在这个时候,她们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都是应该被谅解的。比如,现在的蒋文静,就处于这种情况。

  因此,秦笛面上虽然摆出一副自己很委屈,很需要蒋文静赔礼道歉的模样,实际上却压根就没打算追究。

  可蒋文静却当了真,她略略回想一下自己当时所处的位置,以及自己的动作,立刻便得出了一个令自己羞愧不已的结论。

  惹人遐思的红晕,慢慢布上蒋文静的面颊,她眼神慌张,手脚僵硬,显然早已被这突发事件搞的不知所措。

  秦笛稍等了片刻,还不见她从那副仿佛石化了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不由得暗自寻思:难道说,我刚刚的说法很过份?竟然把静儿打击成这个样子?要不然……再开导开导她?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秦笛还是又等了片刻,仍不见蒋文静恢复正常,这才道:“静儿,其实呢,刚刚我那些话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秦笛正要开口解释,哪想到蒋文静两眼发怔,压根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双眼便回复了神彩,随后她便直接打断了秦笛的话。道:“秦大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瓦特?(鸟语:what)”

  秦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这句耳熟到让他说出口,都觉得耳朵会长茧子的话,竟然石破天惊般的,从蒋文静口中飘出。立刻便把他给震撼到了。

  “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蒋文静深吸了口气,似乎是也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这一句说的已经比前一句大声了许多。

  “……

  秦笛咽了一口吃惊地口水。从石化状态中回复,笑了下道:“那你……责呢?”

  开玩笑,要论脸皮厚,女人还能强过男人去?秦笛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蒋文静好好上一课,并且……一定要让她印象深刻!

  “怎么负责?”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个难题。通常男人说完“我会负责的”这句话之后。一般的应对手段无非几种:

  一、使用超必杀技“我会娶你的”,当然,通常这都是在放屁,但是偏偏女人就吃这一套。只要此技能使出,几乎所有女人立刻血值清空,智商为负,稍稍使一下小性子。也就半推半就地默认了双方的暧昧关系。

  二、使用连续技“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使用这句台词,可见其人卑劣。既不想套牢自己。又想保持和女方的超友谊关系……是所谓的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三、使用普通技“都怪我”,列举自己不该“贪杯”、“太细化你了”等等诸如此类的借口,其实目的不过是推卸责任,最终达到女方不追究地目的。

  然而,归根结底,说这句话的目的。不过是“不想负责”。秦笛这句“怎么对我负责”一出口,就好比打蛇拿了七寸,捉龟翻了龟壳,让蒋文静再也没了转的余地。

  “我……

  蒋文静先前压根就没想清楚,不过是一时热血上头,生出了几分少年人的轻狂性子,随口说说罢了。

  被秦笛这么一逼问,哪里还容她仔细商量对策,只能依据直觉,迅速选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项。

  摆在蒋文静面前地选项着实不多,偏偏让秦笛觉得意外的是,她竟然选择了最不可能的那个选项。

  “嘿!”

  “唔……

  蒋文静地选择,就是一个吐气发声的音符,外加一声压抑的痛呼。

  她所谓的负责,竟然就是主动以腰力下沉为代价,将置入自己身体些许的小东西,整个吞了下去。

  路本来无所谓路,只要来回次数多了,再狭窄的溪谷,都能变成康庄大道。可问题是,蒋文静一步到位不说,还把整个东西都吞了进去。

  天知道她是不是疯了,居然做出这么疯狂地举动。

  破瓜之痛,外加粗暴的一杆进洞,再加上润滑缺乏的阻塞……种种外因叠加,直接导致蒋文静的第一次,如同受刑般痛苦不堪。

  而且……通的受刑,而是可堪比拟满清十大酷刑的至高折磨。

  被痛苦折磨的险些浑身痉挛的蒋文静,实在找不到降低自身痛苦的手段,只能紧紧的用双腿夹住秦笛,两只小手扶着秦笛的肩膀来回用力。

  面对小妮子转嫁痛苦的行径,秦笛只能默默忍受,哪怕被她捏的皮肤发白,暗自叫痛,也不能出声。

  因为……静眼角大颗大颗滴落的泪水里,明白了她有多么痛苦。

  “真是个傻丫头!”

  解决问题有许多方法,思考问题的途径也永远不是只有一条。可蒋文静,偏偏却选择了这一条会碰的头破血流的道路,这就注定了,她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在最初那股仿佛把她撕裂成两瓣的阵痛过去之后,蒋文静终于缓过了劲儿来,因为痛苦,一直没能说出口的话,终于也有了  机会。

  “秦大哥……样对你负责,你看行吗?”

  “你这傻丫头……

  秦笛揉了揉蒋文静的小脑袋,有句话,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已经决定。永远不让那个可能发生。

  “静儿,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你,绝对不让你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远远的海滩上,蒋方秋云和荆棘雁都有听到蒋文静地尖叫,只不过同样的起身察看。蒋方秋云没看出什么名堂,荆棘雁却看出了些许端倪。

  “他们两人的姿势,怎么这么古怪?咦?好像更加的古怪了……两腿仰那么高干嘛?也不怕翻进水里去!就算训练泳技,也不用这么练吧?难道说……

  荆棘雁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蛋。不让自己往那不堪的方向去想:“呸!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可以有这样无聊地想法?那可是在大海里,就算他们想……使不上力气才对!”

  就连荆棘雁都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当真发生了。

  一团灿烂的血莲在海水中绽放,瞬间便被海水冲散成无数片,浓郁的血腥味在海水里缓慢地扩散着。万幸这里不是鲨鱼出没的海域,若不然,这么浓稠的血腥味。还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条凶猛的海中霸王光临。

  随着海水的荡漾,还有海中两人的合力,垫在蒋文静臀下的游泳圈,开始以极不规则地方式运动着。

  时而,它会抛出海面,但很快便又被人用蛮力带着下坠;时而,它又会没入海面。可不过一瞬,又会以极快的速度浮出海面;时而,它又会像是癫发作的病人一般。乱颤个没完……

  在大海里的这一次经历,无论是对初尝破瓜滋味的蒋文静,还是对被一个女孩子大声宣布“我会对你负责”的秦笛,都是一次人生永远无法忘怀的美丽际遇。

  所以,他们很小翼地选择把这一切,永久的珍藏在心里。

  当一切都结束。那片小小的海域归于平静之后,身体疲软,无力动弹地蒋文静,还是被秦笛推着游泳圈,勉强上的岸。

  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两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的荆棘雁,抢在第一时间,从秦笛的手里接走蒋文静。显然,在她想来,从单纯的少女口中,比从狡猾地秦笛嘴里,更容易得到让她满意的答案。

  秦笛没有在意荆棘雁的小心思,任由她拖着疲倦欲睡的蒋文静离开,他自己却坐到沙滩椅上,悠闲的和蒋方秋云闲聊。

  这样的时间显然已是不多,下一次还不知道是在哪里,比较而言,自然是把握眼前的机会比较重要。所以,秦笛绝对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第七百零二章 在竹林里打架

  海滩回到别墅,已经是晚饭时分。

  早有接到电话的厨娘,准备好丰盛的晚餐。就在秦笛和蒋方秋云踏入客厅的那一刻,身穿白色蕾丝边衣裙的女佣们,手举托盘鱼贯而出,流水介的把菜品端上餐桌。

  因为是别墅,规矩没老宅那么森严,自然也不用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蒋文静可以赖在秦笛身边,和他一起边吃边笑,蒋方秋云也不会去管。

  蒋文静新近破瓜,原本是不好意思和秦笛腻在一起的,加上又害怕被蒋方秋云看出究竟,一开始本是坐的离他远远的。可没多久,终于还是耐不住心中那种念头,结果是越坐越近,最后又和秦笛坐到了一起。

  蒋方秋云和荆棘雁坐在一起,若无其事的吃着晚餐,哪怕蒋文静几次和她目光接触,她也装作不知。

  知女莫若母,蒋文静的身体变化,蒋方秋云如何不知?只不过是她刚刚从海里上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罢了。

  等到吃完饭之后,心头有些惴惴不安的蒋文静,终于还是决定向母亲坦白。

  蒋方秋云母女俩谈心,秦笛独自一人正感觉有些无聊,忽然听到荆棘雁提议道:“秦笛,有没有兴趣再打一场?”

  秦笛若是认真和荆棘雁打,她根本就不是三合之将。不过左右无事,便没有拒绝,点头道:“好啊,在什么地方?”

  荆棘雁没有回答,只道:“跟我走就知道了!”

  秦笛也没追问,便跟在荆棘雁身后。一直来到别墅后院一处植有竹林的地方。

  整座山大半都成了蒋家的私产,用来种竹子,倒是挺不错地选择。

  绣子大半是散生的紫竹和刚竹,间或有几株特别高大的毛竹。只是除去毛竹是原生的外,其他竹子枝条纤细,显然是才不过长了一两年的幼绣。

  散生的竹林不似丛生地那般密实。竹与竹之间距离很大,用作比武的场地,倒是别有几分情趣。

  秦笛站在一根紫竹前,伸了个懒腰。转身对荆棘雁道:“这个地方用来喝茶论道倒是不错,咱们在这里打架,是不是有些过份啊?”

  荆棘雁有些好笑的横了秦笛一眼,道:“是比试,不是打架!”

  秦笛举起手,做投降状,道:“好!好!好!你说是比试就是比试好啦。”

  荆棘雁自知难以说服秦笛。也懒得在这上面和他较真,直接拉开了架势道:“你准备好了没?如果准备好了,我可就要出手啦!”

  秦笛懒懒的摆了个不丁不八地步子,道:“那就打吧。”

  荆棘雁被秦笛这种散漫的态度给激怒了,她娇喝一声,一记冲拳,炮弹般的就向秦笛弹了过去。

  出手的时候。荆棘雁害怕自己的初速不够,特意在一根粗壮的毛竹上借了下力,结果冲出去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她平时可以驾驭地水平。以至于她忍不住暗自有些担心。

  只是哪里有时间给她后悔,等她反应过来,都已经冲到了秦笛身前,这一拳,就算她想收,也没时间收回。

  反观秦笛却是不慌不忙。一直到荆棘雁冲到他身前不足一尺的距离,他才微微侧身,偏转了四十五度,恰好可以让荆棘雁的拳头擦着他的衣摆滑过去。

  这还不算,紧接着,他在荆棘雁的手臂上搭了一下,使了个巧劲儿。

  于是,荆棘雁便身不由己的原地转了个圈,选择了五百四十度,然后没头没脑的向着目标相反地方向冲了过去。

  走没几步,荆棘雁便意识到自己被秦笛小小的耍了一把。

  感觉到自己受了侮辱,荆棘雁涨红了脸,硬生生止住前冲的步子,甩身一个后摆腿。这一招又叫神龙摆尾又或蝎子摆尾,端地是力道十足,杀伤力巨大。

  早已料到荆棘雁被转了几圈会恼羞成怒,秦笛倒是没有被荆棘雁突如其来的这一招伤到,他顺势两手向前,在荆棘雁踢到自己之前,在她腿上托了一下。

  如此一来,他便借了荆棘雁的力道,毫发无损的退到了安全距离。

  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用真本事

  雁打,为了避免误伤,秦笛就只能用巧劲儿,而不是用自己最擅长的快攻或硬架。

  这两人一个是有心打一架出气,一个是穷极无聊松松筋骨。

  一时间,倒也打了个平手,场面上看起来倒是一副势均力敌的样子。至于到底孰强孰弱,两人心里面都是有数地很。

  只是秦笛既然有意放水,荆棘雁也就故作不知。在她心里面,未尝没有趁机把秦笛打倒在地,好好修理他一顿的想法。

  不知打了有多久,场面上依然是一副拳来脚往,打的十分热闹的情况。只是,到了这时候,因为体力的关系,荆棘雁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

  反倒是秦笛,依然和一开始没什么两样,依旧打的哼哈有声,好像很卖力的样子。

  到了这一步,荆棘雁早就已经明白,自己和秦笛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自然早就没了要赢他的心思。

  只是秦笛不主动跳出战圈,碍于面子,荆棘雁也不愿意主动认输,两人就只好这么僵持着。

  又交手了几下,荆棘雁向后退了一步,不想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不自觉的便仰身后倒。

  恰好在她身边有一根竹子,倒地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拨拉了一下,结果没从竹子那里借到力,反倒给竹子施加了一个作用力,把它压了下去,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向秦笛弹去。

  因为那根竹子来的太过蹊跷,秦笛也就没在意荆棘雁是否出了状况,他还以为她这是准备使出铁板桥的功夫,有意让竹子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结果,秦笛捉住了竹子,却没来得及拉住荆棘雁。等到他想起不妥的时候,已经晚了,荆棘雁早已很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虽然不怪秦笛,可荆棘雁到底还是有些不忿。注意到脚边上有根竹子,她便用力一夹,一拨。

  这下可好,躲过了上三路竹子袭击的秦笛,再也来不及有所动作。速度和力量都被他刻意压制住的结果,导致他只能硬生生承受竹子打过来的力道。

  最要命的是,竹子打的地方还偏偏是胫骨(俗称迎面骨)。

  那个地方最是脆弱,被这么大的力道打过来,就算不受伤,起码也要痛很久,哪怕是秦笛也不例外。

  危急之中,秦笛脑中灵光一闪,使了个巧劲儿,先一步向竹子跳过去。如此一来,便成了他主动向绣子靠拢,然后又在碰到竹子的一瞬,在绣子上搭了一下,然后迅速后撤。

  这几个动作做的极快,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等到做完,秦笛才明白过来,自己竟是没有遵守自己先前给自己定的规矩。

  “真是糟糕!”

  反应过来之后,秦笛强自抑制速度,却已经是无法改变结果,反倒连累到他以不雅的姿势扑向了荆棘雁。

  倒在地上的荆棘雁,看到秦笛手忙脚乱,无比狼狈的样子很是开心。一时倒也不急着起来,只是笑眯眯的望着他,心中很是解气。

  哪料想乐极生悲,忽然看到秦笛踉跄着,竟是以恶狗扑食的姿势,向自己扑了过来。荆棘雁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便感觉身上一沉,秦笛竟然就这么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压在了身子底下。

  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荆棘雁都没有机会谈上一次恋爱。男人到时见见识不少,也曾经有过不少男性朋友,可熟悉到可以任由对方扑在自己身上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结果,却是就这么生生便宜了秦笛,让他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了自己身上。只要想到这一点,荆棘雁就忍不住心中暗恨,恨不得飞起一脚,把身上的混蛋踢到外太空去。

  “静儿那丫头不是说,被男人压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么?我怎么除了气闷,就没有别的感觉呢?”

  荆棘雁一边蠕动着身躯,想要把秦笛抖下去,一边暗自愤恨不已,寻思着什么时候找机会找蒋文静的麻烦。

  第七百零三章 竹林有密事

  在荆棘雁身上的刹那,秦笛本来是准备立刻起身的。她身体的刹那,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来,让他不自觉的停了那么一下。

  每个女人都是柔软的,但各自的柔软,却有种种的不同。而荆棘雁的柔软,尤其让人印象深刻。

  那是一种很难用笔墨形容的触感,美好到让秦笛觉得,自己哪怕只是离开一下,都是在犯罪。

  更要命的是,荆棘雁被秦笛压在身上,感觉很不舒服,不自觉的便蠕动着试图把他抖落下去。却完全没有想到,以两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这么做,会引发什么严重的后果。

  “把你的手枪拿开,硌着我啦!”

  几次试图顶开秦笛都没有成功,又被他用硬物给顶着,荆棘雁不觉有些火大。

  秦笛不觉有些讪讪的,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兜里什么时候装过手枪了?金枪倒是有一杆!可惜不能轻易示人。

  要说也要怪荆棘雁不老老实实的躺着,等秦笛起身。再不济,用手推开也好嘛!谁让她要用蠕动的方式,想要把人给抖开呢?结果害人不成,反倒撩起了秦笛的心火。

  幸好秦笛还比较有分寸,没有做出什么趁人之危的事情,要不然……

  “不想拿开是吧?那你起来呀!老是这么压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荆棘雁见秦笛愣着不说话,不由撇了撇嘴,用肩膀顶了秦笛一下。让他站起来。

  恰在此时,秦笛撑起了手臂,准备站起来,不想被荆棘雁这么一顶,手臂立时支撑不住,重新又摔了下来。

  “你干嘛顶我啊?我这不是起来了嘛?你这一顶倒好。我又给摔了下来!”

  实在不想听荆棘雁再对自己埋怨,秦笛干脆先发制人,抢先一步指责起荆棘雁来。

  于是,荆棘雁变的很郁闷。她正想再骂秦笛几句来着。被一个大男人三番两次的这样压着,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反正烦乱是没跑地,她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天知道自己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不管怎样转移注意力,明明被人接二连三的压。反倒被人数落自己的不是,终归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所以,荆棘雁忍不住说道:“既然你要起身,干嘛不跟我说一声?你是不是看到我想顶你,故意乘机起身,这样才好趁机再次压在我身上,占我便宜?”

  秦笛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西施呢,还是貂蝉啊?有那么大地魅力,让我接二连三的压在你身上?我犯得着么我?”

  在一个极有魅力的女人面前。怀疑她的女性魅力,无疑,这是最招人恨地一件事。秦笛恰恰犯了这个忌讳,于是……

  荆棘雁瞪圆了杏眼,压抑着怒气,哑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魅力很有低咯?”

  秦笛嘿嘿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荆棘雁几眼,道:“要说魅力很低嘛……过。:+的。”

  还有比说这种话更欠抽的么?荆棘雁觉得,已经没有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混账的话,于是,她出手了!

  “哎呀……的啊?怎么乱咬人啊?”

  秦笛只觉眼前一黑,接着肩膀猛地一痛,竟是出其不意的,被荆棘雁给咬了。

  荆棘雁娇哼了一声,道:“我虽然不属狗,但咬的就是你!谁让你刚刚那么说我来着?我怎么就魅力低了?我吸引不了男人还是怎么的,让你这么看低我?”

  听到这话,秦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老实说,他刚刚这么说,只是想要气气荆棘雁罢了。扪心自问,荆棘雁其实是一个很漂亮,也很有魅力的女人。

  尤其令人眼馋的,是她那一身好比蜜蜡似的肌肤。既不像有些人被太阳晒成了黑炭,也不是常见地白皙,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比例搭配很好的一种中间色。

  就秦笛所知,在他所认识的,包括在各种媒体中见过地女人,荆棘雁都是独一份儿。

  殊的皮肤,任谁看到都会觉得眼馋的。若是能和这发生点什么不能不说的故事……那自然就更加完美啦!

  “如果你魅力真的那么高,为什么我都没有被你吸引到呢?”

  虽然这么说有些亏良心,但是在眼前地情况下,低头认错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于是,秦笛便眼一闭,心一横,继续自己先前的论调。

  “哼!我为什么非要吸引你不可?”

  荆棘雁虽然说的嘴硬,但是小心眼儿里,还真是有些被秦笛给打击到。

  要说也是,认识秦笛那么久,除了她去找秦笛之外,秦笛就从来没有主动联络过她。哪怕只是找时间和她切磋一下,她也能想得通。可即便是这样的机会,也不见他给自己……

  秦笛虽然没有察觉到荆棘雁心理的微妙变化,却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一些什么样的话,比较容易讨人欢喜。

  “嘿嘿……这么说!你看,眼下你身边儿,不就我一个男人么?你不在我身上实验,难不成还要打电话找个牛郎过来啊?”

  “去你的,你才叫牛郎呢!”

  荆棘雁紧绷的小脸儿,不自觉的放松了几分:“你把自己和牛郎比较,难不成……就是干这个的?”

  “怎么可能?你当我香氛师的工作是干假的?开玩笑,牛郎能调培出那么优质的香水么?”

  秦笛赶紧否认,开玩笑,这盆脏水可不能胡乱揽到身上,让人给知道了,那可是洗都洗不清的!

  荆棘雁脸上笑意盈盈,道:“那可不见得……说不定,香氛师只是你的兼职工作呢?”

  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的人,一旦牙尖嘴利起来,还真是能堵的人心慌。

  秦笛发现,自己挑起的这个话头,实在有些七伤拳的味道。最令人烦恼的是,还是完全伤及,不能伤人的废品七伤拳!

  “好!好!好!随便你怎么说好啦,反正我一概不承认!怎么样,先前我的提议如何,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考虑,验证一下?”

  “什么?”

  “检验你的魅力啊!”

  荆棘雁想了想,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又觉得有些没对:“喂!就算是我想考虑,你是不是该先从我的身上起来?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有心思想事情啊?”

  “咳!咳!咳!失误、失误,纯粹是失误!我一时没想起来,给搞忘了!”

  秦笛讪笑着从荆棘雁身上爬起来,还顺手拉了她一把。

  “算你识相!”

  荆棘雁甩给秦笛一记有些娇媚的白眼儿,靠在一根竹子上,手托下巴,作势沉思。

  勾引男人……!应该说是吸引男人,可是一个相当高端的技术工种。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智商稍微低一点的女人,都无法掌握。

  要说荆棘雁懂的东西也很多,无论是语言、格斗、枪械,还是家务、按摩、调酒,自身能力可谓相当的全面。

  可偏偏有一点,如何吸引男人这门功课,她是从来没有学过的。又不是特工,也不需要出卖自己的色相,荆棘雁没有,也完全没有必要去掌握这门功课。

  可问题是,现在却偏偏在她最弱的一项上面,被人发起了挑战。

  “果然是书到用时方很少啊!”

  荆棘雁忍不住在心里面叹息了一声,如果她有看过几本诸如:《如何把握男性心理》、《香国竞艳——金龟婿垂钓指南》之类的书籍,此刻也就不会如此犯难。

  “考虑好了没有啊?”

  秦笛见荆棘雁从地上起来之后,就只是靠着一根刚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自觉的,他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可能秦笛本意上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但不知为何,荆棘雁听了就是觉得相当刺耳。

  于是,她忍不住顶了他一句,道:“怎么,你很急啊?如果你很急的话,不如你先来给我演示一下,你的魅力有多大,怎么样?”

  第七百零四章 做我的女人

  示魅力?

  红口白牙,用嘴说说自然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可当真要做,却让人忍不住想要抓耳挠腮。

  “这个……

  “怎么?你也不行啊?”荆棘雁原本是惯于用拳脚说话的女人,可面对秦笛这种武力值远远高过她的变态,便只能考虑使用言灵攻势。

  “行!怎么能不行呢?”

  秦笛答应的痛快,其实心里也是惴惴。只是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无法站着撒尿的女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不行呢?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那好啊,你快点表演一下,我等着呢!”

  荆棘雁大感兴趣的找了块岩石坐下去,好整以暇的准备看戏。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赶狗入穷巷,逼人上梁山,可不就是这种么?

  “呸!呸!呸!所谓的演示魅力,不就是放电吗?这有什么难的?哪里用得着这么说自己?”秦笛咬咬牙,开始蓄积电力。

  男人天赋的本钱,远不如女人雄厚。同样是放电勾引,女人可以尝试露肩,露胸,露腿,露臀……甚至露出自己的晶莹脚趾,选项足够多,不怕男人不上钩。

  换成是男人勾引女人,便没那么简单了。总不能一上来就扒掉裤子,对人说:我很大支吧?

  秦笛大伤脑筋的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稍稍露露本钱,试探下效果。

  解掉衬衣最上面的那颗钮扣,秦笛向着荆棘雁走了过去。

  “你……?”

  秦笛解钮扣的动作并不大,但是落在荆棘雁眼里。却似石破天惊一般,瞬间就把她地所有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我不干嘛。怎么?你怕我啊?”

  秦笛有些好笑的扫了荆棘雁一眼,暗笑道: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喜欢用强的男人么?不过……吓吓她,看起来好像也很好玩的样子。

  荆棘雁显然受不得激,闻言不由得杏眼一瞪,道:“谁会怕你啊?!有什么了不起?哪怕你全脱了。我也不怕!”

  她只是嘴上说的大胆,若是秦笛当真在她面前脱光了,只怕她立刻就要尖叫着闪开。

  心中如此想着,秦笛很有一种印证的冲动。他嘿嘿一笑。道:“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自然要满足你才好!嘿~”

  “啊……”

  荆棘雁看到秦笛动作猛地一大,以为他真要撕扯自己的衣服,整个暴露在她面前。

  “哈哈……

  开始秦笛还能勉强忍着,憋着笑意,只是看着荆棘雁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出老远。还用双手捂着眼睛,连连乱叫的样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荆棘雁眼睛虽然捂住,耳朵却是竖地比兔子还高,秦笛这么一笑,她立刻便猜到,自己上当了!

  “好啊!你……居然敢骗我?”

  荆棘雁转过身来。看到秦笛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依然是只解开了一颗钮扣的样子,忍不住又羞又恼。气的连连跳脚。

  秦笛故作诧异的道:“我哪里有骗你啊?我是说要满足你的愿望,可我没说什么时候啊。怎么?你现在就想看啊?”

  “呸!谁想看你地裸……那什么啊!呸!呸!呸!去死啦你!”

  荆棘雁被秦笛用话挤兑的又羞又臊,恨不得捏着他的脖子,活活把他给掐死。

  闷笑了几声之后,秦笛才又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很面善,让你很有好感呢?”

  似乎是为了让荆棘雁印象更加深刻一些。秦笛挑了挑眉,对着她大力放电。

  “谁会对你有好感啊……哼!”

  荆棘雁说起来嘴硬,可是在和秦笛目光对视了一下之后,不知为何,心脏猛的一跳,不自觉的就想要躲开他的视线。

  “我……么啦?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有那么大魅力地!”

  荆棘雁隐隐觉得自己触摸到了问题的关键,只是她实在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打铁趁热,秦笛知道,自己已经用连番地动作,搅乱了荆棘雁的心境,只要再加把力,很自然的就能证明自己有魅力的事实。

  至于证明了之后又能怎样……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过。不过管他呢,谁又能把所有的问题都预先想一遍?这个世界,不就是因为有挑战和未知,才那么迷人么?

  又解去一颗钮扣,让自己古铜色的肌肤露出些许,秦笛继续向着荆棘雁靠近。

  不能不说,男人地肌肉,在很多时候,容易对女人产生压迫感。就像女孩子在很小的时候,会很喜欢玩小男孩的jj一样。当她们长大了之后,会对男人的肌肉产生莫名的迷恋。

  对自己没有的东西,人们总是容易产生好感。

  以前荆棘雁还  ,可在此刻,她却深刻的感觉到了,这些道理是多么  随着秦笛一步步的逼近,她感觉像是有一座山悬在头上一样,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但却很轻易的就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你……”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喝止,荆棘雁感觉说出这句话竟是如此的艰难。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句话从自己的嘴里放出来。

  面色发红、头脑发热、口干舌燥、心跳加快、手脚冒汗……这许许多多的不正常症状,无不在向荆棘雁陈述这样一个事实:她现在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天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从未有过的紧张情绪,异常强烈的向着荆棘雁压迫过来。让她慌乱的就像是突然被宣布怀孕了的处女,茫然与无助,几乎成了她现在仅有的情绪。

  “你在紧张什么?”

  秦笛很听话的停住了脚步,不过嘴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句话,便触及到了荆棘雁的软肋,让她生出无比强烈的无力感。

  “哈!开玩笑,我……我什么时候紧张了?我怎么可能紧张啊?”

  为了证明自己一点都不紧张,荆棘雁收起了茫然与无助,很僵硬的笑了一下,然后抱起臂膀,抖动脚尖,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比较平静。

  可无端端的抱臂,本就说明她此刻心情很紧张、很谨慎、很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心思。而她那脚尖处,略显抽搐的抖动,更是无法掩饰的出卖了她的真正情绪。

  “是不是……都没有看到过男人的裸体呢?”

  秦笛突然启动,步伐很快的从荆棘雁身边擦过去,没有给她尖叫和喝止的时间。而且,还在擦身而过的刹那,贴着她的耳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

  原本因为惊怒交集,即将出口的爆喝,在一瞬间,变成了慌乱的掩饰。荆棘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笛没有给荆棘雁更多时间去思考,思考她到底为什么会如此进退失据,思考她为什么变的如此不像自己。便使出了进一步的手段,突然出声道:“雁儿,有没有想过……变成我的女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雁儿”,让荆棘雁差点忍不住拔腿就跑。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之前的茫然和无助,她先前还觉得是种痛苦,可现在想想,竟是完全不觉得了。比起自己现在的情绪,那种茫然和无助……竟是种幸福!

  “事情……变成了这样呢?”

  秦笛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难道说……真的是自己入戏太深?开始的时候,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么?怎么搞着搞着……这样?

  对于荆棘雁,秦笛从来都只是欣赏,却从来没有想过收入房中,当作私宠的。毕竟,一直以来,她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独立、自强、好斗的一个女人。一个完全可以不依靠男人,就能活的很好的女人。

  他一直以为,这种女人,是不该被男人……尤其是自己这样的男人收入房中的。她应该是一头翱翔天际的雌鹰,而不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可鄙的是,自己竟然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  第七百零五章 爱欲交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愣住了的秦笛,不自觉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第一次和她见面,还是在丽兰spa护理中心,那个时候,她就挡在护理室的门口……次和她见面,却是在蒋家老宅了,并且还和她打了一架。第三次见面、第四次见面……

  恍惚中,秦笛隐隐有了丝明悟:他其实早就已经很欣赏荆棘雁了,只是他被花丛眯了眼,一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罢了。

  可能,荆棘雁就是这样一种人,很多时候,你可能会忽略她,很多时候也记不起她。但是,只要她一出现,你立刻就会感觉:她原本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想通了这一点,秦笛便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后悔的了。人生一世,爱就爱了,哪里有那么多东西需要计较?

  前怕狼,后怕虎,就算安安稳稳活上一世,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芶且偷生,一蝼蚁罢了!

  受到这一点明悟的影响,秦笛忽然觉得,体内真气鼓荡,太极内丹与六芒星阵同时而动。久已未曾突破的穴道,在这个时候,竟是受此影响,如同长江决堤,黄河泛滥一般,顷刻间顺流而下,一直冲破了足足九道穴口关隘!

  秦笛清晰的感受到,只差一步,他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让太极内丹与六芒星阵两相融合,到了那个时候,他必将迈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之所以会引发如此变故,归根究底,还是因为秦笛的真气温养早已达到了极致。反倒是精神力地突破。因为很多时候都是受到心境的影响,一直进境缓慢。

  而这一次,和荆棘雁的关系,终于做了一个了结,所有会影响到秦笛心境的东西,都已被扫除一空。他的精神,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于是,久未突破地穴道发生巨大变故。不过是顺理成章之事罢了。

  与此同时,被秦笛一句“变成我的女人”给震撼到的荆棘雁,内心的波澜,也如同惊涛拍岸一般,鼓荡个不休。

  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地女人,按理说。荆棘雁的身边,应该不会缺乏追求者。可惜的是,如果世事真的都是按理发展,便不会有那么许多偶然。

  越是漂亮,越是有本事的女人,越是容易成为滞销货。哪怕和她一样成功的男人,在追求她的时候。都会感觉很有压力。

  不可否认,这里面有男人地大男子主义在作怪,但强势的女人不甘于嫁给一个平庸的丈夫。何尝又不是更深层次的原因?

  荆棘雁最大的爱好,便是打架……或者称之为比武。她以前所在的他妈的,都是些军人,架自然不会少打。可惜的是,很少有人能够将她打倒。

  结果自然就导致,都知道她是一朵鲜花。却没有人敢去采摘。

  秦笛闯入她地世界,虽然只是一个偶然。但是他的武艺,他的气魄,他地魅力,都给她萌动的春心以极大刺激。其结果……自然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把心给沦陷了。

  荆棘雁仔仔细细的梳理着自己的情感,可一时间,又哪里能够梳理的清楚?不过有一点,她倒是非常的肯定。那就是:她对秦笛很有好感!

  至于这种好感,是否到了该升华为情感地地步,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她,无疑是迷惘的。

  秦笛既然已经下了决定,自然不会磨磨叽叽的拖拉,他跨前一步,几乎是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便搂住了荆棘雁的小蛮腰。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轻易都是摸不得的,一旦摸了,多半都要坏事。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反抗,荆棘雁的腰不自觉的变的柔软起来,只是显然没有久经人事的女人那般,软的能掐出水。她的腰软中带硬,充分的说明了一件事:她还是一块没有开垦过的良田。

  情到浓时只有肌肤的接触,只有恨不得把对方溶进自己肉里,溶进骨头里的激情,才能释放心头的爱火。

  此刻,荆棘雁和秦笛,显然也已经到了这一步。

  敏感的腰肢被秦笛掌握住,荆棘雁心头最后的一丝犹豫,便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她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笨拙的,迎合着秦笛的动作。

  打铁趁热,秦笛搂住她腰肢的两手不松,炽热的唇却是几乎毫不犹豫的,黏上她的芬芳。

  刹那间的接触,仿佛是磁铁的两极在被限制了许久之后,终于放松。几乎是瞬间,便迸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热情。

  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她的汁液是如此甘甜,以至于秦笛恨不得把整个舌头都放进她的嘴里,更是恨不得把他挤进自己的肉里,溶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她有那么一瞬都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但是,她却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却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她在疼痛中,甚至很是喜欢他搂进她的感觉。因为那让她觉得,他是多么的在乎她,多么的想要把她溶进他的身体里。

  绣林里凉风习习,让闷热的秋老虎发挥不出半点威力。可即便如此,激情中的两人,依然额心冒汗,似乎是被夹在火炉上蒸烤一般。

  他们的热情仿佛是感染了整片竹林,一根根的竹子,都忍不住随风摇曳,发出呼啦、呼啦的轻响,那是在为他们的结合欢呼雀跃。

  受此影响,两人的动作益发激烈,几乎是用扒的,三两下解去身上的衣物,几乎没有更多的前戏,两人便勇猛的结合在了一起。

  “嘶……

  勇猛的后果显然也是很够劲的,两个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疼痛。

  即便如此,两人却谁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不但没有退缩,反倒是像受到了异样的刺激一般,两个人的动作益发的激烈。

  每一次的恩爱,两人都是大开大合,每一次的碰撞,都是用尽了全力。

  于是,竹林里多了一种几乎要天翻地覆一般的巨大撞击声……还有那压抑的喘息……

  练过武的身躯,如此的柔软,两人在竹林里摆出种种姿势,一百八十度、两百七十度、三百六十度……几乎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全都试了个遍。

  有时候,他们甚至还会挂在竹竿上,做出令人叹为观止、瞠目结舌的高危险动作,偏偏这两人乐此不疲,食髓知味,几乎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鼓了多久,当风都已经停歇,竹林不再摇动,身上滚滚汗珠都已经干了湿、湿了干的两人方才尽兴的穿起衣物。

  “从来都不知道,做这种事……是这么美的!”

  身体好就是不一样,都已经做了那么久,荆棘雁居然还有力气对此发出感叹。

  秦笛却是笑嘻嘻的将染上了梅花的小裤叠起来,珍而重之的收好,然后才道:“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后你可就离不开我咯!”

  荆棘雁脸色微微一红,狠狠的白了秦笛一眼,然后岔开话题道:“那个……,你干嘛要收起来?况且。了,我岂不是没的穿了啊?”

  秦笛理所当然的道:“这可是宝贝,我要仔细的收好,怎么还能再穿呢?再说……裤,做什么事都很方便啊!”说完,还暧昧的冲她一笑。

  荆棘雁忍不住脸色更红,伸出小拳头,不轻不重的在秦笛肩膀上捶了一下,道:“讨厌啊你!每天都想这些东西,怪不得云姐老是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笛闻言哈哈一笑,道:“如果我是好东西,岂不是要错过你们?”

  荆棘雁想了想,不觉也为之赞同。

  优秀的男人就和漂亮的女人一样,是稀缺资源。人人都想要,可能得到的,终归是少数。如果不想自己以后伤心绝望,在痛苦哀怨中度过一生,那么……就要趁早!

  至少,在荆棘雁看来,如果不是她主动要求比武,给了秦笛一个机会,一直等下去。说不定,他们的人生轨迹,就是另外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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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说出了一些心里话,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写这本书,一直给我很大的压力,再加上生活的……老实说,真的很容易令人崩溃的。所以,很多人说写书不是人干的事,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现在,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好好的把这本书结束。至于再有人不干不净,看不顺眼我就删帖,再也不能那么仁慈,总是给所有人说话的权力。

  显然,很多人不把你捍卫他们说话的权利当回事,直指本心啊,网络真的是直指本心。能让许多人的阴暗面,彻底暴露出来!

  第七百零六章 狮王来了

  蒋文静、荆棘雁两人结合之后,秦笛便在别墅里停留  几天里,若无他事,秦笛便会依次与蒋方秋云三人缠绵。每个人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只是谁都不曾点破。

  一直将这层窗户纸,保留到秦笛离开。

  逍遥了几日,秦笛却是不得不走,因为他接到消息:狮王已经出现!

  提及狮王,秦笛和他之间,却还有一番恩怨计较。于情于理,都必须和他有个了断。

  秦笛匆匆赶到消息中提到的地点,不想却是扑了个空。特勤组负责传递消息的特工,对此也是非常尴尬。

  说到底,自然是他们的情报网出了纰漏,让秦笛扑空倒是小事,可若是因此让狮王提高了警惕,那罪过可就大了!

  秦笛面对幽影会四圣中的紫蛟和赤鸟,之所以能够取胜,倒不见得是他的实力当真高过两人。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他们二人一开始就保持着猎人捕捉猎物的心态,一开始并没有给秦笛足够的重视。

  等到被逼急了,再要重视才发现,时机稍纵即逝,已经是悔之晚矣!

  这次传递消息不果,反倒被狮王发现,令其生出警惕之心,几乎是一定的。

  至于狮王为何会悄然来到滨海,原因自然也不难猜测。幽影会此刻几乎可以说是内外交困,作为高高在上,一向被当作供奉来对待的四圣,自然没有理由不为组织尽一份心力。

  只不过此刻幽影会内斗,谁掌权柄尚不明朗,自然无人能指挥的动他们。由是,也只能任由他们在掺杂私心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对秦笛出手。

  就像先前紫蛟之所以会出手,其实是为了捉住平江,从他口中挖出幽影会资金流向的秘密一般。

  赤鸟之所以出手,那是因为他安身立命的根本都要被人给毁了。而这次狮王选择悄悄来到滨海,说起来。还是和周方杰有关!

  当初秦笛对周方杰下手,不但拿走了他从狮王身上学到的秘法,还删除了他所有关于月霓裳的记忆。

  只是人的大脑构造何其精密?其是简简单单的删除便能彻底消除记忆地?

  当初秦笛对周方杰下手,严格来说,可以理解为侵入其大脑,取得一定的权限,并对其下达删除指令。这样做的结果,好有一比。就好像黑客侵入他人电脑。并以管理员权限删掉了某些重要文件一样。

  哪怕是这些文件成了碎片,完全起来可能不行,但若是只恢复一部分,或者提取一些碎片。却是可以的。

  以狮王的能力,自然通过一些手段,做到了这一步。他来找秦笛,自然也就成了题中应有之义!

  只是狮王没有料到。被组织追杀,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秦笛,在滨海竟然有如此大的势力。他不过前脚刚到滨海,后脚就被人发现。

  起先。他还以为对方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形象威猛,未作改装,看起来很有威胁。因此略作监视罢了。这样地情况。他周游世界。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因此并不在意。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发现,监视他的人,并不是一个、两个,这些人分工明确,组织严密,有着非常规律的换岗作息。

  换句话说就是……监视他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在大夏的土地上,有什么样的组织能做到这种高度?毫无疑问,那就只能是政府!

  被政府盯上对狮王来说,也是稀松平常。可监视狮王的这批人,却让他根本不能像往常那样置之不理。

  首先是这批人地实力相当强,虽然远不如他,但却也达到了仅次于精英杀手的水平。

  其次是对方的武器配备相当强劲,即便是狮王,也不能无视。

  蚁多咬死象,狮王艺高人胆大不假,却并不能因此就认为他可以无视组织的力量。一个两个无所谓,十个八个也平常,哪怕一百来个他自觉也能应付,可若是人数超过两百,再搭配热武器辅助,他应付起来可就吃力了。

  来到滨海,狮王是有目地的,自然不能轻易和这些人纠缠,那样会不利于他的计划。

  狮王思量再三,最终

  择了暂避其锋地方案。乔装打扮,改变了形象,隐是谁在背后驱使这些人。

  秦笛是狮王最先怀疑地对象,只是他心里始终不敢肯定。毕竟,让他相信一个被组织追杀经年,只是因为运气好才能芶全性命之人,竟然能驱使这么大一帮精英为他卖命,实在是令他无法想象。

  可结果却偏偏出乎了他地预料,竟然当真是秦笛!

  秦笛的出现,令狮王意识到了一件事:滨海是秦笛地主场,在这里对他下手,是相当不智的。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引蛇出洞,把他吸引到别的地方下手。

  选哪里好呢?几经考虑,狮王把目光对准了位于广袤的太平洋之上的岛国……大月氏王国!

  之所以选择大月氏,狮王自然有着一番考虑。

  首先,那里远离大夏,不是大夏的势力范围。如果大夏想要干涉,首先就要过a国这一关。为大月氏丰富的海底石油资源,a国早已对其垂涎三尺。若非大月氏传承久远,很是有一股隐在水面下的潜势力,只怕a国早已动手将其吞下。

  自己得不到,自然不能容忍大夏得到。所以在大夏和大月氏的石油谈判中,a国没少使绊子。

  有这么一层关系,狮王自然不用担心大夏把手伸的太长。

  其次,大月氏还有一个相当关键的人物……月无暇!这个深深印刻在周方杰记忆中,即便是狮王帮其恢复的时候,都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名字,让他如雷贯耳的同时,对捕获秦笛,更是多了几分胜算。

  适当的时候,利用月无暇的身份,做出一番计算,少不得会逼得秦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做出这番算计的时候,狮王还不知道秦笛和月无暇的另一个身份月霓裳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若是他知道,只怕又会做出另外的一番算计也说不定。

  离开滨海直接取道大月氏之后,狮王通过幽影会在大夏的渠道,在几天之后,方才传出消息,他已经到了大月氏。

  之所以要几天之后再传出消息,自然是因为,他在大月氏需要好好的布置一番。

  秦笛得到狮王在大月氏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蒋文静离开滨海之后。

  前脚才送走蒋文静,后脚自己就要出国……虽然这件事本就在秦笛的计划之内,可赶的如此之巧,而且目的地还巧合的就在大月氏,这不禁让秦笛暗生警惕。

  大月氏这三个字,在秦笛的心里,并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地名,或是三个汉字而已。

  它所代表的,还有他的两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那是需要他一生铭记,并好好呵护的爱情。

  “万一狮王威胁到霓裳和凝儿怎么办?”

  一想到这种可能,秦笛就感觉坐立不安。几乎是没有多做考虑,便要离开滨海,直接飞往大月氏。

  可在这个时候,白兰香却阻止了他。

  往日不管他做什么,白兰香都只会支持,从不阻止的,可这一次,她却阻止了。这令秦笛尤其的生气,他几乎是没有多想,便出声呵斥了她一顿。

  面对暴跳如雷的秦笛,白兰香既没有伤心落泪,也没有勃然大怒,只是淡然的一直保持着平静的态度,直到秦笛因为心虚,开始慢慢静下心来,思索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什么不妥。

  “想清楚了吗?”

  秦笛不用想都知道,白兰香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想清楚,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冲动的行动。

  “想……想清楚了!”

  虽然有些赧颜,这些话却是不能不说。秦笛很是不好意思的,向白兰香道歉道:“香姐……真是对不起,这次是我太冲动,我不该……”

  “不!你没有什么不该的,你这么做,其实我很欣慰!”白兰香摇头笑了笑道:“我说的是真的!今天你可以这样在乎霓裳和凝儿,他日若是我们遇到了危险,你自然同样的会在乎我们,所以,我是真的很高兴!”

  第七百零七章 晨星市见闻

  笛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白兰香,半是无奈,半是沉重的姐,你知道……怕你们遇到危险!我。

  “不要说。”白兰香伸手捂住秦笛的嘴唇,认真的道:“小笛,你这种想法很要不得,知道吗?”

  “要说危险,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不危险?就连好好的躺在家里睡觉,都能被雷打死,还有什么是安全的?其实,这不过是个概率问题罢了,如果真的有危险,那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秦笛握着白兰香的手,轻轻拿开,安静的听她说话,可刚听到这里,却又忍不住想要反驳。

  “香姐,怎么能推说是命中注定呢?有些事,只要我们注意一些,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白兰香微微一笑,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告诉我,什么事应该注意,什么事又不该注意呢?”

  “我……

  秦笛一时张口结舌,完全回答不上来。

  白兰香见状,笃定的一笑,道:“是吧?当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脑子里面很多东西都在翻腾,好像很多事都是应该注意的,可刚刚否决某个细节,一个新的问题,立刻又产生出来:万一,出现那种情况怎么办?”

  “如果,我们真的事无巨细,都考虑了再考虑,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人活着,就只是为了安全的活下去么?”

  白兰香的话,再次给秦笛以震撼。他并不是不了解这个问题,只是关心则乱,身在局中,一时被迷了眼睛罢了。

  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些,秦笛才道:“香姐……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兰香很是欣慰的笑了一下,忍不住凑前一些,轻轻的在秦笛鼻子上亲了一下,道:“你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最不能乱的就是你。记住,无论我们有什么样的危险,你都不能着急,不能被愤怒迷住双眼!如果别人的目标是你,一旦你乱了,我们才真的危险了!只要你始终保持镇定,哪怕我们真有什么危险,别人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秦笛点了点头。坚定地道:“我会的,香姐!”

  安顿好家里的事情,秦笛便离开了滨海,坐上了直飞大月氏王国首府晨星王城的飞机。

  他现在已经想通了一件事:只有日日捉贼。没有日日防贼。如果一直被动挨打,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只有主动进攻,才能迫使敌人放松对他的挤压,并且把可能的危险。都吸引到他自己的身上。

  其实以前他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当时还并不是自觉地去做。只是本能上觉得,那么做会有用,自发的去做罢了。

  如果不是白兰香捅破这层窗户纸。或许,他还会迷惑一段时间也不一定。

  然而,在窗户纸被捅破的今天。他已经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去做!而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一个非常有益的转变。

  飞机缓缓在机场降落。走下悬梯地秦笛,心中默默的呐喊了一声:“霓裳、凝霜,我来看你们了!”

  如果不亲自到晨星市一趟,将会很难想象,一个城市能够富庶到这个地步。就连街上跑的出租车和巴士,竟然都是价值数百万的豪华货色!

  至于其他地出彩之处更是不胜枚举,让人毫不怀疑,这是一个富庶的国度,一个奢侈的国度!

  不知道是不是待遇太好,钱包稍微瘪一点的游客,在游览地时候,都不自觉的感到有些缩手缩脚,生怕自己动作太多,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不够钱赔。

  秦笛却没有这样的觉悟,大大咧咧地,比在国内还要挥洒自如。

  说起来也是,两个女友都是大月氏地公主,只要不是捅破天地窟窿,自然都会有人帮他摆平,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另外,即便是为了引蛇出洞,让狮王主动找上他,秦笛也不能不高调一些。

  特勤组最后传来地消息,也只是确认了狮王在晨星市的事实,却没办法查清楚,他到底在什么位置。

  晨星市既是大月氏王国的首府,也是国际知名的自由港,每日无论是货物的吞吐量,还是游客的出入人数,都是居于世界前茅。

  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想要隐藏自己的形迹,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哪怕特勤组投入再大一些的人力和物力,只怕也是一样的会徒劳无功。

  当然,如果特勤组能够获得大月氏王室的帮助,结果可能会是另一番景象。只不过,那又会引起a国>:l而  一轮的外交事件。

  如此纠缠下去,只怕效率还不如秦笛主动现身,高调行事来的高些。

  秦笛知道,狮王肯定已经撒下了不少眼线,等待他的出现。只是仅仅这样,对秦笛来说,还远远不够。他必须让狮王尽快知道自己的位置,而且还要尽快对自己出手,这样一来,才不会有更多时间做多余的事情。

  到了晨星市之后,秦笛其实已经放了了一半的心。因为在月凝霜的身上,有他送的灵犀猴,那个小东西在一定的范围内,可以让秦笛确定她的安危。而现在,他已经确定了这一点。

  还需要秦笛牵挂的,现在也只剩下了月霓裳。只是在她离开滨海的时候,便已经存了心思要躲避秦笛,他送出的灵犀猴,根本都还没来得及到她手里。因此,他现在只能暗自为她祈祷,祈祷王室的防卫力量不要那么差劲罢了。

  “送我去邀月山庄!”

  上了一辆出租车,秦笛告诉了司机此行的目的地。

  无论是打探消息,还是让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找到自己,在现代社会,实在是没有比赌场更好的地方了。

  不出意外的,司机通过后视镜,频频的打量着秦笛,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嫉妒之色。

  “邀月山庄啊!最大的赌场啊!最勾人的制服诱惑啊!他妈的,外国佬怎么可以比我们还有钱?”

  按下心头的嫉妒,司机没多久便找回了自己的职业素质,主动开口道:“先生是第一次来晨星市吧?”

  开车的司机显然和其他地方的司机没什么区别,都是耍嘴皮的高手,很自然的就和秦笛攀谈了起来。

  秦笛略微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司机笑了一下,道:“只要来过晨星市一次,第一件事,通常都是去满汉楼吃东西。哪怕带的钱不够多,也会去那里吃上点小吃。要说满汉楼,那可真是我们大月氏的骄傲!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山里长的、水里游的,荤的素的,只要你呢个想出来的,几乎就没有他们不会做的!”

  这司机的话匣子一打开,秦笛便插不上话了。

  就听那司机一气说了一通之后,都不带歇气的,又道:“别说是外地游客,就连我们开出租的,没事都会在满汉楼买上一份外卖,权当午餐。那味道,真是……

  “吃了点东西,肚子不空,接下来自然要去好好的泡个澡,松弛一下,这样才有精神去好好赌一把。邀月山庄虽然是我们大月氏最大的赌场,可门坎却也是最高的。如果衣冠不整,精神萎靡……通常也是会拒绝入内的!”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司机这才开口说出他看出秦笛第一次来晨星市的原因。

  秦笛不禁有些好笑,故意道:“早你不说,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想宰我啊?”

  那司机却是嘿嘿一笑,道:“早就知道我说过之后,你会想来这满汉楼尝尝鲜。所以呢……这里。

  见秦笛脸色微微有些不太愉快,那司机赶紧道:“如果您不想吃东西,我马上就带您去邀月山庄。您放心,这段路的车费就算我的,我不收钱!只要您别投诉我!”

  秦笛闻言不禁又是微微有些奇怪,道:“干嘛那么害怕我投诉你?”

  司机嘿嘿一阵笑,却不说原因,只是对秦笛道:“您已经到了,如果决定去品尝的话,那就承惠您八十夏元!如果您要使用其他外币,我会按照现行牌价收取。”

  第七百零八章 满汉楼的震撼

  于好奇,秦笛递给司机一张红壹,然后道:“不用能让我以一个朋友的角度,了解一下,为什么出租车司机害怕被投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随便投诉司机的!”

  出租车司机犹豫了一下,秦笛却笑了笑,不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啦,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正好先试试这里的美味,看看是不是真向你说的那么让人垂涎!”

  秦笛已经不需要从出租车司机的口中得到答案,异能的升级,让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即便不主动使用异能,也可以在对方思考到问题关键的时候,给他传递答案。

  原来,大月氏王国为了树立国家形象,针对各种窗口行业,特别设立了一项专项基金。这笔奖金基金会以月为单位,每个月定向发放到各个窗口行业的职员手中。

  而决定他们到时候拿到手薪酬多寡的最重要的一个指标,就是投诉的数量!

  投诉数量少于五次,该职员可以拿到百分之九十的薪酬。投诉数五到十次,就迅速降低到百分之七十的薪酬。如果在十次到二十次之间,那么他最多也只能拿到百分之五十。如果超过二十次……那么对不起,改名职员将会被直接辞退!

  一般来说,每月投诉数十次,已经是大月氏王国对窗口行业职员的忍受极限,一旦超过这个数字,通常都会有人专门找他们谈心。其实。这也就是比较舒缓形势的劝退。

  正因为国家地重视,又以重金做奖励,这才导致大月氏王国所有的窗口行业,都极为重视自己的服务态度,也非常担心自己一时做不好,导致顾客的投诉。

  要知道,专项基金发放到他们手里的奖金,可是比他们可以拿到的工资多的多!

  干净的道路、豪华的车子、花园般地城市环境、出租车司机的优质服务态度,下飞机的短短几个小时。大月氏王国就已经给了秦笛许多震撼。

  他去过世界上不少城市,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匆匆路过,但也留下了不少印象。只是像晨星市这么震撼他的,在他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

  秦笛从来都没有想过,以月凝霜地性子,她的家族,居然可以把这么一个国家管理的如此出色。甚至比世界闻名的富足国度瑞士,还要出色!

  抬眼望了望满汉楼,秦笛心头不由得一阵悸动,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月凝霜会对大夏国学那么有研究,又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地欣赏!

  来到满汉楼才知道,真正的国学文化。竟是在国外!

  古色古香的一座三层建筑。伫立在他的面前。与周围地环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真地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一般!

  满汉楼座落在一弯月牙似地湖畔,远处有轻舟、鱼叟,近处有野鸭、垂柳,走在通往满汉楼地青砖地面上,就像是踏上了一座时空之门。整个人的心绪,都像是被一层看不见地过滤网,轻柔的筛洗了一遍似的。

  整个人……+

  “呼!果然是好地方!”

  一直进了满汉楼的大厅,那种让人恨不能深深沉醉其中的氛围,方才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也是在这个时候,秦笛才发现,满汉楼的外面,竟然既没有停车场、停车道,也没有迎来送往的知客!

  看出了秦笛的疑惑,早已见惯不惊的女知客轻巧的走到秦笛身边,微笑了一下,道:“每一个到我们满汉楼吃饭的客人,都很喜欢步行着走进来。因为这会让他们觉得,很轻松、很惬意。久而久之,也就在不自觉中,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在满汉楼左近停车。”

  “除了出租车司机会载第一次来晨星市的乘客,在距离满汉楼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下课之外,基本上其他人,无论是自己开车,还是乘车,都会选择在满汉楼三百米以外下车。”

  “满汉楼的规矩是一切为了满意顾客,所以,在顾客进大厅之前,我们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顾客享受静谧的气氛,享受清新的空气。虽然这也是我们提供给顾客的,但这只是我们服务的一部分,不  身,也是一项优质服务!”

  尽量简短的描述,尽可能温柔、婉转的语调,将秦笛的疑惑一扫而空。

  这时候,他才有闲心,把注意力落在女知客的身上。

  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轻纱为罩,锦绣为袍的仕女宫装,团花簇锦的,煞是好看。在配上她头上古意昂然的坠马髻,丁零当啷的饰物撞击,让人更是不自觉的,想要沉醉其间。

  同样的创意,或者说是噱头,秦笛不是没有见过,当初季玉蓉就曾经带他领略过一番,开了个洋荤。当时,他已经以为,那家酒楼做的不错。

  可是和这家的满汉楼比起来,他才明白,为什么古人会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在女知客的招待下,秦笛尽情的欣赏了一遍满汉楼内的各色装璜。尽管女知客一再强调,无论是酒楼的装修用料,还是各种配饰,乃至于顾客就餐时使用的餐具,都只是仿制品,并不值钱。

  然而,秦笛还是按捺不住心头那股冲动……那股取一些回家收藏的冲动!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把这座新造的满汉楼,建造的如此古意昂然?简直……是古建复原建筑史上的奇迹!”

  和秦笛同样惊叹于此的,还有一个戴着厚厚镜片的老年男子。他同样是在一个女知客的带领下,一边观赏一边感叹,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动情的地方,一时竟是潸然泪下。

  “如果朱翁还活着,能够看到这等华夏古建筑新建的奇迹,他一定会老怀大慰的吧!”老人头发花白,面容奇古,精神却还算矍铄。只是一番激动之下,手却抖的有些厉害,让人不由得担心,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否能够允许他如此激动。

  “能让我见见建造这座建筑的大师么?就说营造学社梁氏后人求见!”

  带领老人四处观看的女知客不由得面露难色:“老先生,您看,虽然这大厅还算宽敞,可实际上,我们满汉楼能够容纳的客人是很有限的。您都已经看了两个小时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我怕您这午餐就要变成晚餐了!”

  “不怕!不怕!哪怕是我今天不吃饭,一辈子不吃饭,只要能见那位大师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咯!”

  秦笛不太明白这位老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虽然他也同样的激动,但是他却知道,老人激动的东西,和他有着决然的不同。

  只是直觉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帮这位老人一把:“敢问一声……督建这座满汉楼,并亲手画出设计图纸的,是否是贝莹心女士?”

  “你怎么知道?”

  秦笛突然的插口,不但令女知客意外,甚至于连那老人也大为吃惊。

  不过吃惊之后,那老人却是很兴奋的冲到秦笛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连连道:“你认识设计、督建这座满汉楼的大师?她叫贝莹心?你……她!”

  两个被撇到一边的女知客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走到秦笛面前,客气而又生分的对秦笛道:“这位先生,您真的认识贝莹心女士?”

  秦笛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怎么可能认识贝莹心?他不过是从女知客的脑海里,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然后又将其和月凝霜曾经跟他提过的一些事情,联系在了一起罢了。

  “你可以给贝女士打个电话,就说凝霜小姐有位朋友,想要和她见见面!”

  “贝莹心,大月氏王国皇家园林研究会会长,以前听凝儿提起的时候,还没怎么在意。不想,竟是让这位老人如此激动!看来……我还真是小觑了天下人!”

  梁姓老人这下子更加激动起来,握着秦笛的两手不自觉的抓紧,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竟然真的有机会见到贝大师!小伙子,谢谢你啊……谢谢。

  第七百零九章 有些东西是无价的

  笛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时意动,生出了帮人的念头个老人如此毫无保留的感谢。

  老人的手干瘦而粗糙,上面满是斑驳的岁月痕迹。可就是这样粗糙的一对大手,却在无声的,对秦笛传递着属于感动的力量。

  从来没有想过,被人真心的感谢,竟是这样温暖的一种感觉,秦笛一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别……不用这样,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梁姓老人很坚持的摇了摇头,道:“你可能对古建了解的不多,所以不了解我为什么如此失态。如果你对古建了解的多一些,你就会知道,想要达到贝大师这样的程度,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就在秦笛和梁姓老人闲聊的这段时间,女知客已经和贝莹心取得了联系。并且让两人如愿的,得到了和她会面的机会。

  “两位先生,贝爵士决定亲自来见你们。就在我们满汉楼!两位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先去休息一下!”

  确认贝莹心愿意见秦笛和梁姓老人,女知客的态度变的更加殷勤起来。

  对于女知客的提议,两人毫无意见。跟在她的身后,穿过厅堂,走过一条弯曲的石子小路,一直来到花草掩映中的后院某处。

  穿过一道圆形石门,一排纯木结构的房屋,雅致而气派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大师地作品?”

  梁姓老人激动的嘴皮子都忍不住哆嗦起来,不知是不是害怕自己站不住。竟是不自觉的扶紧了秦笛的肩膀。

  女知客见惯了人们对满汉楼的赞叹,听多了,自己也下过一番功夫,自然也就对古建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对于后院的这些建筑,她的了解,却肤浅了许多。自然不明白,老人为什么如此的激动。

  “是啊,这也是贝大师的作品。不过看起来,却要比满汉楼差一些。也不知贝大师是怎么想地。建这么一堆东西!”

  梁姓老人一听女知客这般说法,忍不住当时就怒了:“胡说!你懂什么?这排木屋的价值,便是十座满汉楼,也是比不上的!”

  “你看看这木头!看看这雕工!看看这布局!这就是一处典型的皇家别院啊!”

  女知客见梁姓老人如此冲动易怒。便只好红着脸不再说什么。只简单地将两人带到客厅,便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

  无人此后,那老人是一点都不在意。进了客厅也不坐下,径自把秦笛晾在一边。自顾自的欣赏其房屋的内部结构。那痴迷的样子,简直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发了痴性。

  秦笛一人坐地无聊,见屋内桌上摆的有套茶具,炭火、竹屉。各色工具全都齐备。最难得还有泉水和茶叶!

  泉水是新鲜打来的,装水的木桶边缘,都还有未干地水痕。茶叶更是上好的武夷大红袍。只是打开茶罐。秦笛就忍不住有种想要泡一壶的冲动。

  左右也是无事。秦笛心中默念了一句:“大不了回头给钱!”便当真点起了炭火,认真地煮起茶来。

  饮茶地乐趣。最美不过是涤荡心境。

  一杯清淡地茶水,就如一种清静无为的人生。那是把经历中所有地沉渣、灰尘,全都清扫干净,还本归元,只剩下最真、最纯自己的一种态度。

  饮茶若是不能亲自动手,只是等别人泡了好去喝,总归是一种缺憾,饮茶便饮的不完整。

  点火、水开、洗茶具、洗茶、煮茶,一步步做过来,其实就是在磨砺饮茶人的耐心。磨砺掉所有的沉渣、灰尘,只剩下清灵的内心。

  这时候捧起闻香杯,放在鼻端轻轻揉转,一股浓香,一阵轻盈,便是有再多的烦恼,此刻似乎也可以消解个干净。

  然后再轻轻的啜上一口微苦的茶水,让那甜香与苦涩在舌尖与舌根里来回流转,最后再吞进口中,化做一道滚滚热流……人生的惬意,还有比这更舒畅的么?

  茶水太香,以至于一直兴致勃勃的观看房屋结构的梁姓老人都不自觉的被吸引。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把秦笛一个人晾在一边,似乎太过失礼了。最  还是,他竟然忘记告诉秦笛自己的名字!

  “那个……,刚刚我真是太失礼了!我都没有告诉你的名字,也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秦笛忍不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见面,就是有缘。老人家,您说这话,可就有些俗了!”

  “哦?”梁姓老人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好!好!好!年轻人,你这个性很好!真的很好!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我都欠了你一个老大的人情。日后如果你有用得着我梁立行的地方,只要到上京市云台路一百三十八号递个信儿,天大的麻烦,我都帮你兜下来!”

  秦笛又是一笑,心里却没有在意。

  他没有对梁立行使用异能,而梁立行也没拿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儿,所以,秦笛并不知道,梁立行的身份,真的可以在某些方面,给他以极大帮助。

  两人正聊着,就听有人敲了敲房门,然后就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亭亭玉立,仿佛官家小姐的女子,轻盈的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淡的白裙,上面描了几道淡蓝色的轻边,不注意瞧,还不怎么能看清楚。她没进门的时候,人们的视线会不自觉的被她的衣裙吸引。可当她进了门之后,秦笛和梁立行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她这个人给勾住。

  应该说,她长的并不漂亮,可偏偏就有那么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令人意见难忘。

  “我便是贝莹心,大月氏王国皇家园林研究会会长,大月历九百九十五年二等女爵士,满汉楼股东之一,容芳斋的拥有者。不知两位要见的,是我哪一个身份?”

  女人表露身份的一串言辞,若是由旁人说来,不免会有几分炫耀之感。可由她的口中说出,似乎非如此,不足以证明她就是她一样。

  那是一种令人很难形容,却又觉得理应如此的奇怪感觉。

  “容芳斋?这么说来,这里竟是她的私产?!!”

  秦笛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一幅画面,那是他刚刚走进这座院落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落在牌匾上的时候,看到过的三个朱红大字。字是小篆,写的是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不是对书法了解到一定程度,还真不容易看出那是三个什么字。

  “咳!”作为摆出月凝霜的名头,要求见贝莹心的肇事者,这个时候,秦笛不能不站出来。他干咳了一声,算是起了个话头,然后道:“贝爵士,我便是秦笛。想来……过我?”

  秦笛说的不是很确定,因为月凝霜虽然跟他说过,她和贝莹心的关系很好,但是否好到某一程度,并不在他所知道的范围之内。

  贝莹心玩味的扫了秦笛一眼,古怪的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你就是秦笛,很多人……很惦记你。

  她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不知为何给咽了下去,话锋一转,就听她又道:“既然你打着凝儿的招牌,凝儿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见我没问题,向我请教些什么,也没有问题。不过……向有个规矩,从我这里求到什么,必须拿等值的东西来交换。你们两个……

  秦笛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本来就是无欲无求的,哪怕贝莹心的要求再高,也不关他的事。

  倒是梁立行,脸色变的不是很好。他有想过,这古建的完美复原,一定是一种独有的技术。不是几句吹捧,几句民族大义,能够说服人家的。他也想过,付出相当的一些代价,从别人这里求到这技术。

  可听贝莹心的意思,竟是要等值的东西,这……可就难办了!

  古建这东西,往大了说,那是民族瑰宝,是艺术珍品,是国粹。要往小了说,也就是一堆可以扫进历史垃圾堆里的陈砖旧瓦。一百个人,面对这个问题,往往会有一百个答案。

  而梁立行的答案,显然是最吓人的一个!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个技术,是无价的!

  第七百一十章 一票否决权

  笛本来是不准备开口的,其实说到底,作为引荐人,已经和贝莹心搭上话,他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之所以还没离开,不过是碍于情面,不好太过罢了。

  可梁立行的脸色落在秦笛眼中,他觉得,自己若是不开口帮老人家一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咳!贝爵士,能否容我们两人商量商量,再给你个准话儿?”

  秦笛说着,不由得扫了梁立行一眼。

  老人家被他看了这么一眼,顿时明白了原委,知道是自己太过着迷于房内的结构,忘记和秦笛交个底,以至于现在领人家难做。

  几十岁的老人,此时竟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红着脸,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秦笛看了,不觉有些好笑。他望梁立行那一眼,固然有些责怪的意思,其实,更多的,还是给他使眼色,让他把需要的东西,好生在脑子里过一下。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什么都没想好就跟人家谈条件,那是傻子!

  秦笛把梁立行拉到一边,跟他嘀咕了一阵,这才知道,老人家看上的东西,很专业,专业到他根本没办法给人家作参考!

  起先,他还想的简单,心想:就算自己对古建这东西不懂,触类旁通的,出个主意,总还是可以的吧?哪想到,这东西竟是专业到,让他出主意都觉得含糊的地步!

  满汉楼地结构图纸该值多少钱?选材的技术、粘合的技术、油漆做旧的技术……谁能想到。一栋古建筑,林林总总竟有那么许多技术在里面?

  最要紧的,还是人家的支持材料!看似是实木的,其实竟是新型抗压、抗震、耐磨、耐火材料做的!最难得地是,这种材料地延展性,竟然和实木的一模一样!

  秦笛只是听老人简略地说了一遍,就觉得无比头大,更不要说让老人家细说了。

  仔细想了一遍。秦笛感觉这件事比较难办。如果真照老人家说的那样。一件一件的,把人家地技术都掏过来。别说人家肯不肯,就算人家肯,那也意味着你这是送上门去让人家敲竹杠!

  为什么?谁让这些技术你都眼馋。而且还没地方比较去!最重要地是。梁立行老人每说一项技术时的眼神,让人一眼就能瞅出来。他对这些技术有多渴望!

  这还怎么谈?

  考虑再三,秦笛还是决定,这件事自己一个人来和贝莹心谈。至于老人家,还是让他坐在一边喝茶比较好。

  要不然。底牌全都晾在别人眼皮底下,那还谈个屁!

  秦笛把自己地打算和梁立行一说,老人家还很是有些不情愿。不得以。秦笛只好拿出自己的担忧来吓唬他,道:“你想和我一起跟人家谈也可以。可别怪我没告诉你,万一这件事谈下来,要花几十亿。你别说我没提醒你!”

  “几十亿?”

  老人家果然被吓住了。想他不过是一个研究古建研究了几十年的老学者。虽然门生故吏多如牛毛,可过手的钱。却从来没有超过五位数。

  跟这么一位老人。开口就是十位数地天文数字,一下子就把他给镇住了。

  “那……来!还是。茶!喝茶!”

  梁立行像是生怕秦笛不谈,转身就走似的。自己一溜烟儿的,就跑到了桌子旁边坐下。一口一杯地灌着茶水。喝一杯还冲秦笛笑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很听话似的。

  秦笛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走到贝莹心身旁,和她谈了几句,两人在厅堂侧面的几案旁坐了下来。

  这座宅院厅堂极大,除开中堂画下面的太师椅仅有两把,附有几案一座之外。两侧还各有几案、座椅各两套,再加上摆在中间地圆桌。秦笛粗略一算,竟是可以同时招待至少二十个人就坐,还不嫌拥挤。

  “怎么样?已经想好了么?”

  和秦笛分别落坐之后,贝莹心施施然地问了一句。此刻,她占据着绝对地主动,自然有心通过这件事,为月无暇和月凝霜讨回一些公道。

  说起来,这倒是秦笛有些失算了。他虽然知道贝莹心是月凝霜的闺  她的关系极好。

  却并不知道,这贝莹心,还是月霓裳……即大月氏国主月无暇陛下的闺蜜!

  一大一小,两个天之骄女,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毫无心机的,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同一个闺蜜知道,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贝莹心答应给月无暇个月凝霜保密,这一点,她确实做到了。从来不曾把自己知道的这个秘密,告诉给任何人,包括月无暇和月凝霜这对母女。

  可问题是,我们的女爵士正义感过剩,一直都在筹划,什么时候能找机会到滨海一趟,把这个占尽了大月氏皇家便宜,却没一点责任心的男人抓回来,好生教训一下。

  令贝莹心感到遗憾的是,她的杂务实在太多,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出国。

  要知道,她不仅仅是个女爵士,要时不时的参加一下贵族酒会。她还是皇家园林研究会的会长,肩负着组织、管理的重任,同时自己还有一些研究课题要解决。

  除此之外,精力过剩的她,还是大月氏国民中央大学,皇家礼仪学院的客座教授。所讲的课,极受世界各国学生的喜爱……

  每天都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贝莹心,一直都觉得自己分身乏术。在忙完个中公务之余,还有和形形色色的闺蜜交心……亏的是她,有那么充沛的精力,这才能勉强在这么繁忙的事务中保持一点点余力。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就承受不住那么许多压力,精神崩溃了都!

  秦笛对这许多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在谈判一开始,他就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下风。

  “我们已经考虑清楚,经过我们慎重的考虑,我们希望能委托贝爵士您,在夏国的都城上京,按照满汉楼和您这座容芳斋的模样,建造一处一模一样的景点来。当然,我们希望,能在这个过程中,起到相对比较重要的作用!”

  “除此之外,我们还希望能够获得这两座建筑的支撑材料的专利权!最好是所有权转让,如果您实在有顾虑,使用权也是可以考虑的!”

  秦笛慎重的把自己想好的,可能也是目前看来,最为稳妥,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给抛了出来。

  贝莹心似笑非笑的看了秦笛一眼,啧啧有声的道:“秦先生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建两座一模一样的古建,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借着‘起重要作用’为由,把各种建筑图纸拿到手里研究,还把各种技术给学到手。”

  “只是花费两座建筑的建造费,就想把价值不知超过多少倍的技术拿走,您这算盘,不免打的太精了!”

  被人戳破算计,秦笛却是一点也不尴尬,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技术应该是属于大月氏王国皇室所有吧?我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案,也是为了给双方一个体面的台阶下。”

  这句话,秦笛说的稍微有些不太客气。他的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警告贝莹心:你维护国家利益本来是没有错的,但是你也要考虑清楚,我和你们公主的关系!不然,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贝莹心也不过是小小的讥讽秦笛一下,她真正的杀手锏并不在这里,也没想过在这个地方如何留难他。

  不想,秦笛竟是说出这种话来。于是,女爵士被惹恼了。

  惹一个精力过剩的女人生气,后果显然是相当可怕的。只不过秦笛却没有预料到,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贝莹心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没错!这些技术,的确都是属于大月氏王国皇室所有。但是,我却是这些技术的被授权人!也就是说,只要在不违背大月氏王国国家利益的情况下,我对这些技术的转让和授权,有一票否决权!”

  第七百一十一章 让人闭嘴的最好办法

  该死的一票否决权!”

  秦笛很想骂人,可是一转眼看到梁立行明明很着急,却依然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饮而无味的灌着茶水,时不时的,还假装不经意的往这边瞟一眼,他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怎么办?”

  面对强势的贝莹心,来硬的,显然不行。那样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来软的?秦笛来大月氏王国,可不是来散心的!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给脸上墙,纠缠个不休?万一因此耽误了时间,又或者给了狮王更多的出手机会,都会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这样了!”

  秦笛暗自下了决心。

  一般情况下,他并不愿意对普通人使用非常手段,尤其是他的异能属于精神系,过份干扰他人的思维,很有可能造成看不见的损伤。

  可是为了不让梁立行老人伤心失望,外加给贝莹心一点小小的教训,秦笛最终还是决定,使用影响最小的技能,对她施术。

  “既然如此……爵士,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笛站了起来,做出一副有些懊恼,又有些不甘的表情,往外走了几步说道。

  贝莹心没料到秦笛这么快就屈服,感到意外的同时,忍不住也有一点小小的得意:“小样!亏得陛下和殿下把你夸的天上没有,地上唯一!原来,也不过如此!”

  “嗯哼!”

  贝莹心干咳了一声。抿了抿双唇道:“借一步说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果然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这女人的报复心一旦发作,还真是令人头疼无比。

  秦笛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稍稍停了停,才道:“不知道需要我做点什么,才能让贝爵士心情好起来?”

  贝莹心有些不太满意秦笛此刻地态度。明明是在求人,却没有一点求人者应有的谄媚态度!

  不过想了想月无暇和月凝霜对秦笛的评价,贝莹心有有些释然:“尽管这个家伙平时在人前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行。其实。内心却是无比高傲的。尤其是他本人多才多艺,又总是把握着主动权。想要他求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能够让秦笛主动恳求自己的帮助,贝莹心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骄傲资本。想来,也没必要逼秦笛太甚。

  亏得贝莹心没有做的太过分,要不然,她的下场。还不知道会怎样……维,自然无法理解,秦笛这个家伙的危险性有多高!

  “其实也没什么。斟个茶向我认个错。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要谈什么。咱们去隔壁谈,你觉得……

  贝莹心捏着嗓子。拿腔拿调的摆了一回谱。虽然自己感觉都有些别扭,但是心里面的那股舒爽,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地。

  “且由得你先得意!”

  秦笛暗道了一声,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他刚刚还在担心,万一贝莹心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他该如何应对。

  既然贝莹心如此识趣,等下他的作为,还要更加小心才好!

  心中转着念头,秦笛却是走到梁立行所在的桌子那里,斟上一杯香茶,不理梁立行“怎么样!怎么样!”地追问,再度来到贝莹心的身前。

  “刚刚是我态度不好,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贝爵士看在凝儿的面子上,不要追究!”

  秦笛说着,将香茶敬到贝莹心面前。

  “这也算道歉啊?一点诚意都没有!人家敬茶,就算不下跪,至少也该鞠躬啊?再不济,举过头顶,也是应该的嘛!”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贝莹心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面色微微有些不爽地接过茶杯,轻轻饮了一口,嗯了一声,道:“那么,咱们先前的过节,就此揭过!有什么话,隔壁去说吧!”

  说完,她当先站了起来,向隔壁走去。

  因为着急,梁立行在秦笛端着茶走过去之后,一直密切的注视着他地行动。

  当他看到,秦笛居然举着茶杯,敬给贝莹心地时候,

  眼眶,立刻红润了起来。

  身为一个饱经传统文化熏陶,又极爱古建事业的传统夏国人,他如何不知道,秦笛这样地举动,代表着什么?

  一想到为了国家……不!应该说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一个萍水相逢的年轻人,居然甘愿为了自己,承受那么大的委屈!这……这该让自己如何报答才好?

  不能不说,一心扑在古建研究上的梁立行老人,真是单纯的可爱。他根本就没有看到,秦笛和贝莹心之间的猫腻。

  贝莹心之所以如此针对秦笛,并不是因为梁立行的要求,而纯粹是因为秦笛和大月氏王国女王、公主两代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让贝莹心这个闺蜜不爽,这才引出来的麻烦!

  秦笛跟在贝莹心的身后,来到隔壁的房间里。不等贝莹心坐下,他便立刻发动了精神力,对她施加起了精神暗示。

  本来只是想到满汉楼享受一下,然后直接就去邀月山庄赌钱的。哪料想,因为一时的冲动,居然搅进这么一个乱局里来。

  若是不使出非常手段,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贝莹心只觉心神一阵恍惚,隐约中,似乎感觉有什么人,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那是谁呢?好像很熟悉……很亲切的样子。声音那么温柔,他的话那么有说服力……

  迷迷糊糊中,贝莹心觉得自己接受了一个好像和自己内心意愿相当抵触的命令,可是奇怪的是,自己却偏偏觉得,只有执行这个命令,才是正确的行为!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终于从迷糊中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容芳斋大厅里的太师椅上。在她的旁边,还站在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孩,那是满汉楼的女知客。

  “咦?我怎么会坐在这里呢?刚刚……我好像做了什么,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

  此时,满汉楼之外,秦笛和梁立行已经分道扬鏣。秦笛已经尝到了满汉楼的美味,也已经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去了一身尘埃,取道邀月山庄。

  而梁立行,也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拿着贝莹心亲自签名的合约,还有装满了结构图纸的优盘,满揣着兴奋,迫不及待的,搭上了回国的班机。

  只有贝莹心一个人不知道这一切,她想了一阵没有头绪之后,便找了个自己最近太累的理由,回家休息去了。

  不知道当梁立行给她打电话,让她履行合同的时候,她会是副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当她再次和秦笛相遇的时候,她又会使出怎样的手段。这些,她本人暂时还想不起来,而秦笛暂时也不会关心。

  因为,他需要正视的对手,是狮王,而不是贝莹心!

  邀月山庄座落在晨星市的东郊,依山傍海,门禁森严。

  和许多世界知名的赌场一样,这里的防卫措施极其严密,稍有风吹草动,便有虎豹般的保镖跳出来解决。

  秦笛洗漱一新,走进赌场里,感觉自然不坏。

  随意的换了一百万的筹码,秦笛打算先在大厅里玩上几手。

  既然是决定高调行事,进高v套房,自然是不行的。正是因为那里保密条件太好,根本就达不到秦笛扩散消息的目的。

  在大厅里转了两圈之后,秦笛选了一个摇骰的牌桌,坐了下来。

  此时,除去庄家之外,连他共有五个人坐在牌桌上。从几人面前堆放的筹码来看,显然另外的两人运气都不太好,面前总归也就零散的堆了几万块的筹码。

  “看来,几位的运气都不怎么好呢!”

  秦笛笑着对旁边的一人说了句,那人抬头瞟了秦笛一眼,却没说话。哪怕赌的再小,老是输,总归也是不高兴的。若是有人再说你手气不好,能给他好脸色才有鬼。

  没人搭理自己,秦笛也不在意,之所以说这么一句,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有没有人搭理他,根本就不重要!

  第七百一十二章 邀月山庄豪赌

  在邀月山庄这么高级的赌场当荷官,姿色自然是百里多女荷官之中,又以赌大小和轮盘的两人,姿色最为出众。

  秦笛之所以在那么多赌具中,独独相中摇色来赌大小,一来是因为容易作弊,他可以准确的猜中点数。二来,便是因为女荷官姿se诱人,可以养眼。

  邀月赌场的荷官制服,是统一的红马甲罩白衬衣,只是领口通常却开的很大。

  这样的装扮,比起暴露的着装,却更加容易令赌客们分心。因为只要女荷官发牌的时候,身子稍微前伸一些,就容易把那对挤的鼓鼓涨涨的乳房,大片大片的暴露在赌客面前。

  每每这个时候,很多赌客便无心看牌,一门心思便落在了荷官的胸脯上。

  赌大小的女荷官和轮盘的那位姿色相差无几,桌前的客人却少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为了别苗头,这位女荷官在摇色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动作稍大,以期能吸引到更多的客人。

  秦笛在旁边注意了好久,却发现,旁观的人很多,下场的却很少。也不知道是为了看戏,还是为了看胸。

  除他之外,其他坐下的赌客,在女荷官摇色的时候,一对眼睛,便像是黏在了她的胸部上一样,心思全都不在赌局上。

  最令人感到好笑的是,这些顾客们的赌注都下的极小,只是堪堪达到赌桌规定的最小数额,又或者是比最小数额略高一点点。

  女荷官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暗恨,面上却依然要保持甜美地笑容,半伏下身子,露出那一片雪白的滑腻,道:“注意啦,买定离手!”

  骰子与骰子相撞,在骰盅里欢快的跳跃,在女荷官摇了最后一下,落在桌上之后。又碰撞了几下,这才安静下来。

  而此时,秦笛已经确定了骰子的点数。半点也没有犹豫,直接把一百万筹码。全都推在了十五点上。

  “嘶!”

  哪怕是再好色的赌客,在看到一直都是小额筹码来回交流的赌桌上,突然出现了一百万的巨额筹码之后,视线也已经没法在停留在女荷官的美胸上。

  吸冷气的声音和小声地惊叫。在赌桌前此起彼伏。不觉间,引起了周围其他赌客的注意。

  女荷官原本都已经笑的很勉强的脸色,此时更是惨白一片。

  一百万独中,赔率三十六倍。这一把下来。可是要赔三千六百万呢!她今天一天,才为赌场赚多少?一把赔出去这么多,会死人地!

  “先生。您。

  女荷官尽量保持镇定。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什么变化。只是。她最初的惊慌表情,早已落进了秦笛眼里。他哪里会轻易改变主意?

  微微笑了一下,秦笛摇了摇头,道:“就压十五点,玩就玩个心跳。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么小气做什么?”

  似乎意有所指的一番话,惹得其他几名坐在桌旁地赌客面色尴尬不已,犹犹豫豫的,把筹码全都推了进去,却又觉得心痛,忍不住又拿了几枚回来。

  秦笛实在有些看不过眼,不觉又道:“邀月山庄怎么说也是亚洲最豪华的赌场,招待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没钱来赌场干嘛?在家抱孩子,不是更安全么?”

  这番话实在太过尖酸刻薄,当下便刺激地其中两名赌客面红耳赤,忍不住恨恨的瞪向秦笛。

  比狠,秦笛自然更是不怵。

  反瞪了一眼回去,倒是把那两名赌客吓了个不轻。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可能是觉得这样尴尬下去不是个办法,那两名赌客招来侍者,签下支票,又换了几十万地筹码上来。

  另外两人见状,也都重复了同样地动作,再度换了些筹码上来。

  经过这么一番小风波,桌面上地筹码立刻多了起来,甚至有一些围观的赌客,也撒了些筹码下去。

  尽管如此,女荷官地眼色依然有些难看。

  “还有没有下注的?没有下注的话,我便开啦!”

  无人应声,也没有人改变主意。

  十五点的下注区域上,依然孤零零的堆着一百万夏元的  “开!”

  女荷官有些无奈的,揭开了骰盅。

  “哇!四五六,十五点大!”

  “一赔三十六啊!一赔三十六!”

  赌大小的桌前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被点爆。

  秦笛也如愿以偿的,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位美丽的小姐,多亏你摇出我中意的点数。这两个筹码,请你吃红!”

  说着,秦笛将两枚各自代表一百万的水晶筹码丢到女荷官面前,算是打赏。

  二百万的打赏,三千六百万的赔付额,这是何等的高调,一时间,他立刻便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从冷眼旁观到坐等机会消失,那些存心观望,没能及时跟着秦笛下注的赌客们,或垂头丧气、或垂手顿足,种种失望的表现,简直令人忍不住感到好笑。

  只不过,这些表现如果很诡异的,呈现出几种相当模式化的表现方式的时候,就不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秦笛几乎可以断定,女荷官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被什么人给看上了。要不然,这些赌客们的表现,不免太过怪异!

  一个两个,哪怕是十个八个,秦笛也许会觉得正常。可围了这么一堆赌客,几乎都是在某几个人率先做出相应的动作之后,其他人就跟着做出类似的举动。

  这,能不令人生疑么?

  更奇怪的,却是赌场的态度。

  按说,身为荷官的雇佣方,在赌场里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他们就算不能驱赶顾客,至少也应该通过其他方法,帮荷官解围才对。

  然而,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女荷官在咬牙陪给了秦笛三千六百万夏元的筹码之后,忍不住回头向后看了一眼,却不见有人出面。

  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摇色,并面对状似疯狂的秦笛继续把一堆筹码推到了九点的下注区域。

  这一次,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犹豫。人家既然敢把三千四百万的筹码全都推上去,自己跟着赚点小钱又怕什么?这一刻,几乎没有人想到秦笛会输。他们想的,只是谁来背黑锅。

  在他们想来,就算是出事,那也是秦笛的事!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在这样的从众心理之下,围在赌桌前的所有人,几乎都把筹码压在了九点上。

  就算有些胆小的,不敢玩那么大,却也悄悄的把筹码放在了小上面。三颗骰子,十点以下都算小,如果秦笛赢了,他们自然也有的赚。

  “买定离手,准备开宝!”

  女荷官的声音更加的颤抖,所有人都在以为,她是在害怕了。是啊,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刚刚赔付了三千六百万之后,又要赔付总数几达五千万的三十六倍筹码,是人都会害怕的!

  心脏不好的,说不定当场就会发作,晕倒在地也不一定。

  这么多人里面,只有秦笛并不这样认为。他来赌场的目的不是砸人招牌,也不是来找事,只是为了吸引狮王出现罢了。

  自然犯不着恶了赌场方面,虽然就算有人找麻烦,他也不怕。但现在毕竟不宜多生枝节,所以,这一次,他是准备哪里来的,还到哪里去,打定了主意输钱。

  至于那些带有从众心理的家伙,因为贪财而跟着输钱,那就只能怪他们太过贪心。要是依然像先前一般的心理,自然就不会输那么惨!

  “开!”

  女荷官揭开了骰盅,三颗骰子都是红四,竟是十二点豹子!

  “十二点豹子,通杀!”

  女荷官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把所有的筹码都搂到自己面前。

  赌桌前的众人,却在这一刻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我有没有看错?不应该是九点小的嘛?”

  “你们出老千!你们合伙出老千!”

  “对!这小子一定是赌场雇佣的托儿,专门骗爷们钱的!”

  “揍他!揍他!”

  不过片刻的功夫,不知是在谁的煽动下,赌客们的矛头,已经指向了秦笛。

  第七百一十三章 高调的搞事

  对这一切,秦笛只是冷冷的任由其发展,一点都没有思。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高调,适当的找几只出头鸟敲一敲,自然是更有好处才对!

  有人要跳出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去阻止?

  反过来,如果他继续和这些赌客一起,刮赌场的油。意义就不同了,那样的话,必将引来赌场背后的势力。

  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两场打斗能够解决问题的,说不定还会牵扯到更深层次的纠葛,而那则是秦笛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今天这个托儿,秦笛是当定了!

  女荷官这时候才醒悟过来,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而那个出手豪绰的赌客,似乎……也不太对劲!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赌客,是故意输给自己的!可是……他似乎没理由这么帮自己啊!

  在秦笛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赌客中,总算有个挑逗的,站了起来。

  令他感到意外的却是,这个人,并不是那个满脸凶狠,看起来最像炮灰的家伙。反倒是个眼挑眉动,看起来颇有主意的男子。

  “兄弟,你做事,有点不太地道啊!”

  刚刚走到秦笛面前,那人便想拍拍秦笛的肩膀,给他点颜色。

  哪料到秦笛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肩膀一缩,再一抖,直接就把他撞出了四五步远。

  这还是留有余力的结果,秦笛只是想高调。想把事情搞大,却并没想引出太大只蛇。

  拨草寻蛇,寻地自然是小蛇,若是搞只巨蟒出来,还不知道谁玩谁呢,自然不美。

  被弹开了去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老大一个面子,脸上有点挂不住,当场就发飙了。

  “小子!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秦笛乜了他一眼,道:“要打就打,不要那么多废话。我没兴趣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噗哧!”

  一直默默注视着局势发展的女荷官,不知被秦笛挑动了哪根神经,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莫名其妙的就被震开。那男子脑袋都还是晕乎乎的,听了秦笛的话,已经很有动手的冲动了,再被女荷官这么一笑。立刻勃然大怒。

  不过,他发火地对象却出乎秦笛的预料,自己竟然不是第一目标。反倒是女荷官。成了靶子。

  “臭婊子。你笑个屁啊?居然敢笑老子,看来你是不想在这里混了!”说完。他扭头对四周一吼,道:“还看什么看?给我把这个婊子捉起来,老子今晚非要把他给睡了不可!”

  “……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蠢蠢欲动的赌客们看起来很想动手,只是,眼睛却望着那个看起来很凶狠地男子,似乎他不发号施令,就没人敢动手一样。

  “哈!哈!哈!好!!!”

  那个面相凶狠的家伙坐在那里,看了半天戏。直到这一刻,才从椅子上拍着手站了起来。

  “你很好,你……也很好!”他先对那个看起来有些精明的家伙笑了笑,又对秦笛笑了笑,只是这样的笑容,看起来实在有些诡异。

  “主事地人,原来是你。”秦笛也笑了起来,面相凶狠的男子第一时间没有站出来,秦笛就已经开始怀疑他的真正身份。

  面相凶狠的男子挑了挑眉毛,道:“本来,不管你地事。只是有人要我们出手,让这丫头就范而已。可是你太不守规矩,坏了我们的好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跟这丫头合伙,骗我们的钱。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哥几个放过了你,赌场也会让你付出足够地代价!”

  事情果然如同秦笛预料地那般,这伙人还真是冲着女荷官来地。而他,恰巧适逢其会,无意中帮了女荷官一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笛忍不住出声赞了凶狠男子一句,道:“明明是你们自己太贪心,在情况不明的时候,便匆匆跟在我地身后出手,以为我还有第一次的好运气。偏偏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我和别人合伙骗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面带猪相,心中了亮?”

  凶狠男子面色一狞,狠声道:“小子!本来还想让你把钱吐出来,就放你走人。可你太不识抬举,怎么着?跟哥几个走一趟吧!”

  女荷官刚刚听到凶狠男子说是冲自己来的,脸色

  极难看。之前,她还天真的以为,这件事和自己没只是自己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一群小气的客人罢了。

  而他们之所以会起冲突,也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不起,自己需要承秦笛的人情。

  可是凶狠男子的话,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她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她根本就别想置身事外。除非把那个背后家伙揪出来,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一群人围在一张赌桌前话事,剑拔弩张,随时有起冲突的意思。周围离的近的,基本上都散了开去。

  热闹固然好看,可若是自己也成了热闹的一部分,那可就不好看了。就算自己没成为热闹,被血溅到身上,洗起来也很麻烦的。

  赌场方面的效率也是很高的,之前不出面,显然是凶狠男子等人的作为,还在他们的容忍限度之内。

  毕竟,他们的做法,只能说是钻了赌场的漏洞,却不能说他们搞事。

  若是当时就出面制止,只会引起不明真相的客人误会,进而影响赌场的声誉。

  声誉对赌场来说,几乎比雄厚的资金还要重要,因此,他们不得不适度的隐忍。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出面打招呼的可能。

  可当真在赌场里搞事,那就超出了他们的底线了。所以,赌场的保安第一时间安抚剩余的客人,并把秦笛他们隔离起来,准备请他们出场。

  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肌肉男走了过来,站在秦笛旁边,对他道:

  “先生,需要帮忙吗?只要您待在赌场里,我保证没有人可以打扰您的雅兴!”

  凶狠男子还没说话,先前那个上蹿下跳猴子一般的男人便抢先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只有他是客人,我们就不是客人了吗?你是不是想赶我们出去?把你的工牌亮出来,我要投诉你!”

  “猴子,别说这些没用的!”凶狠男子先前就对他有了些意见,谁知他一点都不自觉,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对凶狠男子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很只有两件事,一是把秦笛带出去,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身上,捞回一些损失。二就是尽快对女荷官下手,完成背后那人的委托。

  赌场背后的势力太大,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他拎得清,可猴子却拎不清,这让他心里很是恼火。

  “小子,是男人的话,就跟我们出去解决。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不会想让赌场方面来替你解决吧?”

  凶狠男子扫了光头男一眼,又道:“另外……我还要提醒你,除非你在赌场里躲一辈子,否则……”

  “否则怎样?”秦笛还没说话,光头男便先发飙了。他很是有些看不惯凶狠男一行人的作为,如果不是赌场的一些规矩不容破坏,他早就对这些人动手了。

  凶狠男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把威胁的话说出来。

  没说出来的威胁远远比说出来的,更让人恐惧。自己吓自己,远比别人吓自己更让人印象深刻。凶狠男显然明白这一点,只是点到即止。

  秦笛拍了拍光头男的肩膀,道:“谢谢,不过,我的事,我习惯自己解决。”

  “先生!”不知光头男是看在钱的份儿上,还真是太看不惯凶狠男一帮人,还想继续劝他,却被秦笛轻轻按了一下,没能跟上秦笛离开的脚步。

  “走吧,几位!”

  直到秦笛和凶狠男一帮人离开了赌场,光头男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可以动了。

  “原来……位高手!”

  女荷官先前光顾着担心和害怕,直到秦笛跟着那帮人离开,她才明白过来:因为自己的原因,竟然让一位素不相识的客人以身犯险!几乎没有多想,她便让光头男帮他临时请个假,而她却追了出去。

  第七百一十四章 真的是银样蜡枪头?

  月山庄依山而建,背临大海,被茂密的丛林环绕。

  从山上到晨星市,只靠一条宽敞的双向四车道水泥大道连接。

  在邀月山庄的左侧,环绕着整座山庄的围墙之外,有一个大型的露天广场。这个露天广场是山庄为了举行大型活动的需要,特意开辟的。

  只不过,在一般情况下,这座广场都是闲置的。

  而此刻的广场上面,却站了几十个男子,分成两边站好,呈对立的态势。

  其中的一方,就只有一个人,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望着对面如临大敌的一群人,全没有把现场紧张的气氛当回事。他,正是秦笛。

  站在秦笛对面的凶狠男子,对手下暗自使了个眼色,口中却道:“兄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在面对我们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镇定。不过,真要是和我们动手,那就不叫勇气,而叫愚蠢了!”

  秦笛微微一哂,对凶狠男子的废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的兴趣。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身后邀月山庄的方向。

  因为从那个方向,他感觉到了有人注视的目光。

  和普通人的目光不同,这种目光,给他以熟悉的感觉。

  “能让我感到如此熟悉的,除了幽影会的风字暗探,还会有谁呢?狮王果然是个貌似粗豪,实则奸诈的老狐狸!和眼前的这个家伙……倒还真是相像呢!”

  直到这一刻,秦笛的目光。才第一次落在凶狠男子地身上。

  凶狠男子被人无视了这么久,脸上却没有一点的恼怒。似乎,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

  所以,他微笑着说道:“如果你现在照我说的去做,那么……我先前的承诺,就依然有效!如果你选择拒绝,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他的长相本就凶狠。哪怕笑容再和蔼,看起来都不像好人。此刻再笑着说狠话,表情就更是显得狰狞起来。

  秦笛扫了一他眼,道:“就凭你们么?”

  “住手!你们不许动他!”

  娇脆的声音性别特征非常明显。哪怕是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是个女人。

  只是秦笛听了这个声音,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竟然是那个女荷官?!!她来干什么?

  秦笛不禁回头,不悦地扫了一眼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那个女人。

  这个时候跑出来。不是纯粹想被人当成要挟的把柄么?

  果然,凶狠男子一见到女荷官出现,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喜色。原本,他是打算让手下想点办法。把她诓骗出来,然后再绑起来威胁秦笛的。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自己跑了出来。这下子。连费心思地时间都省了。还免去了惹恼赌场方面的麻烦。

  “不好!”

  女荷官距离秦笛实在太远。当凶狠男子的手下发动的时候,他根本就来不及冲过去施以援手。

  “站好了。臭丫头,要不然,可别怪子弹不长眼!”

  两个彪形大汉从暗处闪了出来,恰到好处地一左一右用枪顶住了女荷官的腰眼。

  “糟糕,这下子,我肯定会成为他的累赘了!”

  女荷官也不笨,当枪顶着自己之后,她第一个念头想的,并不是自己地安危问题,而是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会给秦笛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你不用管我,自己快点走!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地!”

  女荷官在很短地时间内,把自己所能想到地,可能让自己和秦笛都摆脱困境的方法挨个想了一遍,却只能无奈地承认,最好的可能,也不过是秦笛离开。所以,她很怕这个时候秦笛正义感过剩,固执的留下来。

  秦笛微皱的眉头,这时候松了开来。微微一笑,道:“好啊!”

  说走就走,秦笛根本就没给凶狠男子和女荷官反应的时间,几个起落,便以短跑名将般的健跑姿态消失在密林中。

  “该死!你们怎么能放跑了他?一群饭桶!”

  凶狠男子目瞪口呆的望着秦笛消失的方向,半晌才想起来痛骂了一番自己的愚蠢手下。

  “我不是早就让你们把他围起来了吗?你们是怎么做的?”

  面对凶狠男子汹涌的怒火,他的一群手下噤若

  大都不敢说什么。

  只有那个被称为猴子的男人,似乎没有没有被炮轰的觉悟,硬着头皮道:“老大,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一点英雄救美的觉悟都没有,开始的时候看他那么硬气,还以为他是条汉子,谁知道竟然是只比我都滑溜的泥鳅!”

  “去你妈的,老子早就想收拾你小子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对我胡说八道!”

  凶狠男子几乎想都不想,一见说话的是猴子,脸上大喜,冲过去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巴掌,全都不管他说的是什么。

  等几个巴掌扇舒服了,凶狠男子自从遇到秦笛之后,处处吃瘪的那股闷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虽然他一直都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用一贯的冷静来处理一切,但是那种感觉,真的非常难受。若是不发泄出去的话,他怕自己真的会在心里产生阴影。

  而这个时候,猴子自以为聪明的出头,恰好承接了他的所有怒火。

  对于猴子的遭遇,其他人虽然心中或许有些同情和不平,却没有谁敢站出来,替他说话。

  毕竟,凶狠男子在他们心中的权威,并不是一朝一夕建立的。想要与之对抗,他们全都加起来,也不是个儿。

  在场的众人,最失意的除了凶狠男子,恐怕就是女荷官了。

  虽然在她心里,是真心希望秦笛能够顺利的逃走。但是,她也有一点点的幻想,幻想秦笛会是一个盖世英雄,以大无畏的勇气留下来,并且将这些暴徒打跑,最终顺利的把她救下来。

  哪怕不能救走她,说两句场面话,给她稍微留个念想也好啊!可他竟然……

  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女荷官双眼无神的望着茫茫夜空上的一弯新月,心中不觉颓丧欲死。

  在赌场这样复杂的环境里挣扎,她其实早就已经学会了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和金钱。然而,今天,却有这么一个人,告诉她世界上其实还是有好人的。然后,再用血一般的事实教训她,那其实只是一个笑话。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让人心里面堵的无比难受,哪怕是承受力再好,也会郁闷的想要发疯的啊!!!

  凶狠男子狠狠发泄了一通之后,头脑恢复清明,仔细想了一下,却不得不承认,刚刚猴子的分析,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当时他心头怒火郁结,恰好有人跳出来承袭怒火,而且还是他一直想动手教训,却没找到合适机会的猴子。

  大喜之下,他根本就没有去听猴子到底说些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后悔的。

  毕竟刚刚的做法,认真追究起来,是很容易让人寒心的。

  可他是谁?晨星市地下黑道的no.1,一了,那就不能后悔,要不然,岂不是被人笑他史祯祥是个软蛋?

  “从小,我就因为名字太诡异,一直被人笑成‘屎真香’,一直和人打架,一直打到今天的地位。岂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去后悔?猴子,只能对不住你了,错过今天……你的老婆孩子,我会帮你照顾的!”

  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定,凶狠男子史祯祥开始着手处理女荷官的问题。

  先前他在赌场里说的那些话,其实未尝没有向秦笛示弱的意思。如果按照他先前的计划,说不定可以和平的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却被猴子给搞砸了,让他不得不提起发动,直接和秦笛起了冲突。好在那家伙是个银样蜡枪头,被自己吓了一下,就亡命而逃。

  心中这样想着,可是史祯祥心里面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第七百一十五章 英雄再度出现

  先把那女人带过来!”

  史祯祥想不出哪里出的错,便索性不想,招呼了一下手下,准备先着手解决女荷官的问题。

  于是,女荷官便被他的手下用枪顶着,缓慢的走了过来。

  只是扫了她一眼,史祯祥不觉脸色大变。但见:此刻的她,竟是脸色蜡黄,行动迟缓,看起来简直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史祯祥心道:人家要的是活色生香的美女,若是给自己搞成了面容枯的活死人,背后的主儿能轻易饶了自己才怪!

  “咳!”史祯祥干咳了一声,和颜悦色的对女荷官劝道:“你用不着这么害怕,月少爷又不会把你怎么着,顶多也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想要娶你罢了。”

  女荷官抬起呆滞无神的双眼,扫了史祯祥一眼,便又重新垂下头去。

  躲在暗处的秦笛,本来只是担心自己若是救援不及,容易被人误伤了女荷官。谁知自己的假意离开,竟然让女荷官变成了这副模样。

  心中有些后悔之余,秦笛等不及那两个壮汉走到最佳位置,便从密林里扑了出来。

  “噗!噗!”

  “什么人!”

  几乎在秦笛打倒两名壮汉的同时,史祯祥便发现了异常。

  只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开枪射击,而是向后跳了一下,躲进了手下中间。

  将壮汉打倒,并不意味着危机的解除。既然他们两个可以有手枪。自然难保其他人手里没有手枪。

  所以,秦笛快速把女荷官转移到密林中之后,便开始进一步地定点清除。

  史祯祥的手下顶多不过是筋骨粗壮,有几把蛮力。哪里是秦笛的对手?甚至连拔枪的反应都来不及做,便见秦笛来回闪了几下,就把史祯祥的手下全都给敲昏在了地上。

  最后,就只剩下了有几把刷子的史祯祥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你……么?”

  手下全都被打昏在地,史祯祥一下子紧张起来。

  史祯祥相信,哪怕是面对世界拳王。自己也不会这么紧张、这么惧怕。要知道,就算是世界拳王,那也是人类啊!哪里会像这变态一样,三下五除二。竟是把自己的二十几个手下,全都扫倒在地!

  “我想干什么?”

  秦笛在距离史祯祥不远的地方站定,看着他万分戒备地模样,感觉很是好笑。

  “明明是你不想放过我和这位荷官小姐好不好?怎么你反倒问我。我想干什么?”

  史祯祥被秦笛这话挤兑的脸色有些发红,忍不住咬了咬牙,冲起了光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的梁子已经结下了。要怎么了解,你给个痛快话!皱皱眉头,我就不姓史!”

  秦笛笑了笑。对着密林方向喊了一声。道:“荷官小姐。你说,该怎么解决才好?”

  听到秦笛的呼喊。女荷官慢腾腾地从密林里钻了出来。

  虽然她的步履依旧有些缓慢,脸色却比先前好了许多。至少已经多了几分生人气,不像先前那般死气沉沉。

  女荷官走到史祯祥面前,第一句便道:“你说的月少爷,是不是月国立那畜生?”

  “姓月?难不成还是凝儿家的皇亲国戚?”秦笛听到女荷官这番话,心中不禁动了念头。

  史祯祥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道:“金小姐,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呢?”

  女荷官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何止是我知道?只怕大月氏国上下,就没有人不知道他月国立的恶名吧?我真想不到,你史祯祥史大帮主,竟然会帮这种人渣做事!”

  史祯祥闻言倒是吃了一惊,道:“你竟然认识我?”

  女荷官垂下眼睑,幽幽的道:“在赌场这么复杂的地方做事,若是没有几分眼色,只怕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呼!”女荷官长出了口气,又道:“你也是帮别人做事,我也不为难你。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月国立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当面和他说清楚!”

  史祯祥听了女荷官这句话,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虽然号称晨星市第一黑帮的扛把子,可到底是在月家地地盘  吃。人家是皇亲国戚,一声召唤下来,他又如何敢

  说到底,黑社会不过是政府地夜壶。用地着的时候,就很宝贝。用不着了,就连一脚踢开都嫌骚臭,恨不得跟它沾不上半点关系。

  “金小姐,你独自找上门去……只怕结果比我们带你去,也好不了多少吧?”

  不知道是不是史祯祥良心发现,好意地提醒了女荷官一句。

  女荷官呵呵一笑,道:“月国立能看上我金香玉这蒲柳之姿,若是今晚我不去他那儿露露脸,怕是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史祯祥闻言不由得默然,金香玉说的一点都不错。月国立不但贪花好色,还是出了名儿的小心眼。若是被他给嫉恨上,日子……确实会变的十分艰难。

  “好吧,我告诉你。月少爷现在就在凯瑞酒店十六楼1609房间,愿你……

  秦笛很是有些惊讶,他完全没想到,这个长相凶狠的家伙,心肠看起来竟然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金香玉既然决定放过史祯祥,他自然没必要做的太绝:“既然金小姐不打算追究,你现在可以走了!”

  史祯祥面带难色,望了望倒了一地的手下,讷讷的道:“那他们……”

  秦笛扫了一眼地面,笑道:“当然要你带走咯!”

  史祯祥如蒙大赦,赶紧点了点头,道:“一定!一定!”

  这些手下,已经是他手底下最忠心的一批。若是他把这些人都丢在了这里,说不定回去之后,帮主之位也就坐不稳了。

  况且,通过今天这些事,他还发现了猴子的野心。些许蛛丝马迹还告诉他,猴子甚至有可能取得了某些人的支持。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他必须把这些人带走!

  秦笛没空去管史祯祥如何救醒一地手下,而是带着金香玉便离开了邀月山庄。

  他知道金香玉之所以会要月国立的地址,就是希望他能帮手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对此,他并不反感。毕竟,他觉得有愧于心,能做点什么补偿,自然是好的。

  坐在出租车上,金香玉对沉闷的气氛有些不适应。

  她在思考:身旁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帮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美色?可为什么从都到尾,他都没怎么看过自己呢?而且,就算他看自己,视线也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色迷迷的。就像……在欣赏一件工艺品似的!

  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她干脆问了出来:“先生,我有些好奇,你……要这么帮我?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秦笛扭头望了金香玉一眼,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能说你运气好。我想引一个人出来,恰好帮助你,能让我尽快引他出来罢了!”

  “只是为了引一个人么?”

  答案果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因为自己的美色。金香玉心中不觉有些失望。

  一路无话,出租车来到凯瑞酒店,秦笛陪着金香玉一道,来到十六楼。

  敲响1609号房间的大门,一个长得。+着赌场的制服就来到自己面前,不觉大喜。

  “我的小乖乖,你总算是来了!”

  说着,他便要把金香玉搂进自己怀里。

  “月国立,你给我放尊重点!”金香玉一把推开月国立的胳膊,怒道:“我来找你,是和你谈判的!”

  “谈判?”月国立似乎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当场就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有多久没听人这么对我说话了?让我想想……像还真是太久了,我竟然根本就想不起来!”

  “真有这么好笑么?”秦笛这时从门后站出来,挡在金香玉身前,淡淡扫了他一眼。

  月国立笑容顿时一敛,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不觉脸色大变:“史祯祥那孙子呢?他着呢没没来?!”

  第七百一十六章 给纨绔灌水

  笛推了月国立一把,将他推回房间,道:“既然是和然没他什么事,我让他滚了!”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月国立顿时声色俱厉,想要发火。

  可惜的是,月国立显然找错了对象,且不说秦笛不是大月氏国民。就算是,以他和月霓裳、月凝霜两人的关系,他又岂会畏惧月国立的威胁?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秦笛对金香玉示意了一下,让她把房门关上。

  月国立见金香玉要关上房门,忍不住有些急了:“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有爵位在身的!”

  “有爵位?你是什么爵?马加爵?”

  秦笛戏谑的盯着月国立。

  月国立被秦笛盯的有些紧张,有在思考有关“马加爵”的问题。一时有些茫然,倒是  忘记了自己还要阻止金香玉。

  “什么马加爵啊?”

  月国立的消息,显然不够灵通。也可能是他对女色之外的消息,并不怎么关注。所以,秦笛说的这个笑话,他根本就没能理解。

  倒是金香玉闻言,不觉噗哧一笑。忍不住横了秦笛一眼,暗道:明明是一个还算风趣幽默的人,怎么就那么不解风情呢?

  要说女人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明明她对你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若是你和她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如果你对她地容貌很忽视,而她本人又对自己非常自信,结果……往往会让人很惊叹。

  为什么漂亮的女人身边,总是有一坨牛粪?很多时候,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牛粪知道自己是牛粪,对鲜花没有更多的想法,结果,反倒激起了鲜花的好奇。

  秦笛望了金香玉一眼。然后才对月国立道:“不明白就算了,你是什么爵,我不敢动你?难道,你比公主还大?”

  说到这里。秦笛不由得想起了和月凝霜相识的经过,心里面不由暗自发痒,心道:我连公主都敢“捅”,动你一顿算什么?

  月国立的思维显然没能跟上秦笛。还以为他已经被自己唬住,有些害怕了。

  于是,他便洋洋得意的道:“告诉你,听好咯!我是月国立一等子爵!晨星市议员!只要你敢动我一指头。明天我保证你全家男的进监狱,女的被我x,

  如果前面之所以要对付这月国立。只是秦笛处于帮人帮到底。外加一点点愧疚心理作樂地话。

  月国立这句话。显然触动了秦笛逆鳞。

  只见一团火苗见风便涨,瞬息间充满了秦笛的眼眶。

  “你嘴巴。还真不是一般的臭!”

  秦笛冷冷的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接着便把月国立提起来,让他头朝下,脚朝上,然后把他提进了卫生间。

  “既然你不习惯刷牙,那我就教教你,如何保持口腔卫生!”

  金香玉一时好奇,跟了进去。结果才只看了几眼,便忍不住捂着胸口退了出来。

  就见秦笛倒提着月国立,生生把他地脑袋塞进了马桶里面。一边浸水,一边还放水冲洗。

  月国立还没钻进马桶,便慌了神。他知道威胁秦笛没用,便赶紧软语相求。

  最后,他甚至连“爷爷”都喊了出来。

  可最终,还是没能挽回被塞马桶的命运。

  娇生惯养的月国立呛了两口水,马上鼻涕、口水全都流了出来,狼狈无比。

  可即便这样,秦笛依然没打算放过他。塞进去,拔出来,再塞进去,再拔出来,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淹了月国立个七荤八素,被迫喝了半肚子马桶水,这才丢死狗一样,把他丢在客厅里地地毯上。

  “金小姐,怎么处置这家伙,你有没有什么腹案?”

  听到秦笛问话的时候,金香玉还在盯着淹了个半死,进气还没有出气多的月国立发愣。

  “啊?”迟疑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秦笛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她赶紧道:“没!没有!”

  秦笛看到她这副状况,知道她是被吓到。只能无奈的道:“既然你没有腹案,要不要听听我地意见?”

  金香玉没有二话,赶紧点头

  秦笛于是道:“如果你不想他再骚扰你,我有三个方案。第一呢,自然是把他宰了,从此一了百了。可这个方案,有几个漏洞。那就是,你需要保证史祯祥能够守口如瓶,绝口不提他告诉过你月国立地址的事。”

  “还有就是这个酒店里,有些人看到你和我一起进来。他们可能需要调离岗位,又或者清除……”

  “停!停!停!”没等秦笛说完,金香玉便赶紧喊停。

  心中一个劲儿的冒虚汗,心道:“感情杀了月国立一个人还不算完?早知道这样,那我们还不如化妆进来呢!”

  想到自己心里面居然真有杀死月国立地念头,金香玉不由得赶紧摇了摇脑袋,自我催眠道:“我没想杀人!我没想杀人!可月国立……就不是人啊!”

  眼见自我催眠没有作用,金香玉赶紧对秦笛道:“第二个方案!你快说第二个方案是什么!”

  秦笛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问什么,又道:“第二嘛,就是我来充当靶子,把月国立和他背后人地注意力,都吸引到我身上,把你忽略掉。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继续当你的赌场荷官,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找你地麻烦。”

  这个提议,对金香玉很有吸引力,但是,她仔细一想,又发现,这样做,对秦笛不免有些太不公平。

  如果她真是那样的人,早先,她就不会从赌场里冲出来。

  于是,她毅然决然的摇头道:“我不会选这个方案的!那样的话,你就太危险了!”

  秦笛不由得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金香玉。便点头道:“那样的话,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案了。如果再不行,我就没办法咯!”

  “第三个方案是这样的,我送你出国。既然大月氏容不下你,你不妨考虑到别的地方。比如。敢说,教你一些别的技能,给你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不过……想像在赌场拿那么高的薪水,恐怕……有些困难!”

  刚刚听到秦笛要她出国的说法,金香玉的一个念头是:“他会不会在骗我?”不过很快,她就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

  如果真要是骗自己,金香玉相信,秦笛根本不需要转那么多弯儿。他完全可以用更简单的办法,自己甚至连怀疑的念头都不会生出来。

  再说,金香玉也不认为,自己价值三千六百万!(她并没有想过秦笛能够继续猜中骰点,所以没有想过三千四百万乘以三十六倍,是什么概念。)

  所以,她便点头道:“这个方案我可以接受,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秦笛对金香玉笑了笑,道:“如果要离开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给你个电话,你乘飞机到大夏的滨海市,到地方之后,直接找对方。我会提前通知她,到时候,有人会帮你安排!”

  金香玉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呢?”

  “我?”秦笛忍不住笑了,心道:“还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呢!”

  “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你就不用担心了!接下来的场面,可是限制级的哦!”

  金香玉脸色先是红了红,以为秦笛要做什么不堪的事,可没过多久,她的思维转到了正常的轨道,脸色不由得又变白了。

  “你……要杀了他吧?”

  秦笛哈哈一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只是准备让他以后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罢了!”

  金香玉脸色这才好了些,她深深看了秦笛一眼,像是要把他的相貌彻底印在自己心底一样,然后才对秦笛道:“你可以闭下眼么?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秦笛闻言不由得一呆,心道:“该不是那啥吧?我都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了,怎么还有桃花染身呢?”

  金香玉见秦笛不动,不由得嗔了一句:“快点啊!人家马上就要走了呢!”

  第七百一十七章 让你不能不上钩

  香玉催促的厉害,秦笛终于还是按照她的要求,默默睛。

  “他闭上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好纯真……”

  呆呆的注视了秦笛半晌,似乎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的刻在心里似的,金香玉一直望到秦笛睫毛眨动,似乎准备睁眼,这才赶紧凑了上去。

  与此同时,她还把一枚早已准备好的便笺,轻轻的塞进了秦笛的衣兜里。

  “呣啊!”

  金香玉对准秦笛的额头,轻轻的印了一下,然后便像个精灵似的,闪了开去。

  “呐,这既是对你英雄救美的奖励!然后……也是对你让我伤心的惩罚!”

  亲了这一下,她便迅速拉开了酒店的房门,跑了出去。

  秦笛只是觉得额头被一股温热贴了一下,下一刻偷偷亲了他一下的女孩,只丢下一串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一时间,他倒是生出了几分疑惑来。

  “奖励倒还好理解……怎么又是惩罚呢?”

  带着一丝狐疑,秦笛再次走进浴室,用那面椭圆形的大镜子,检查自己的仪容。

  “眉心多这么个红痕,还真是暧昧……”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秦笛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随手擦了一下额头,结果却发现,竟然根本擦不掉!

  他有些不死心,又打开水龙头,沾了些水,又擦拭了一下。

  结果和前一次没什么不同,竟然还是擦不掉!

  秦笛突然想到。金香玉在亲自己的时候,似乎还放了件什么东西在自己口袋里。莫非……

  想到某种可能之后,秦笛赶紧摸了摸自己地口袋,甚至都顾不得用毛巾擦手,直接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就把便笺摸了出来。

  只见便笺上写道:“现在才想到把便笺拿出来?看来……我在你的心里,还真没什么地位呢!你都不会先看看我给你写的是什么吗?”

  看到这里,秦笛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身边那么多绝色。他都还照顾不过来,哪里会走一路就风流一路?再说,现在还有正事要办,自然更不能轻易将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拖入险境!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欣赏你了,可是……你可不要多想哦!怎么样?是不是口红擦不掉啊?哼!你也不想想,那种情况下,你把人家一个人丢在一群虎狼一样的男人中间。人家会怎么想?这口红,就当是对你的惩罚吧!”

  “反正,它也不会在你额头上停留多少时间。最多,三个小时之后。就会自动消除的  “如果……天会想起我,请给我打这个电话:一三九xx零七零七八,这是我在大夏的电话号码哦!顺便说一句。我平常有时间的时候。都会去大夏旅游地!对滨海。其实……的!”

  看完便笺,秦笛摇了摇头。自语道:“看来,我倒是操了份闲心!”

  随手搓了一下,把便笺搓成碎片,然后丢进马桶里,按上一下。那份饱含了金香玉一番心意的便笺,就这么随波逐流,消失不见。

  既然红痕擦不掉,秦笛便暂时不去管它,重新来到外间,准备收尾。

  答应了金香玉,要帮她彻底抹掉麻烦。虽然她本人选择了第三套方案,然而,秦笛在这些方案之外,还是准备了其他手段的。

  比如:抹去月国立地记忆!

  在不伤他人性命的情况下,抹去记忆,其实是相当环保的一个手段。既不用杀人毁尸那么麻烦,也不用重重算计,使出诸般手段。简单、高效、环保,当真是好处多多。

  一番施为之后,秦笛把月国立打晕绑好,然后便鸠占雀巢,在这套房子里,好生休息了一下。

  直到第二天来临,洗漱一新的秦笛,这才给月国立松绑,然后离开1609号房间。

  出了凯越酒店,远远地,秦笛就感觉有两处地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随着精神力的提高,他对周围五百米内的敌意目光,开始变地越来越敏感。

  秦笛并没有直接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而是转过一个拐角,在对方看不到自己,而自己可以看到对方的地方,方才打量起对方。

  结

  之下,秦笛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两班人,竟是都不陌生。

  其中一方,就是昨夜在邀月山庄之外,就已经发现了秦笛地幽影会暗探。

  而另外地一方,则是史祯祥地几个手下!

  幽影会暗探之所以会跟过来,却并不上楼,显然只是奉命吊着秦笛,确保不跟丢就好。

  而史祯祥派手下过来,估计心思就不那么单纯了。

  至少,在秦笛看来,史祯祥之所以会这么做,起码有三个以上的目地。不过,这都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他只需要打乱狮王的布置,并引诱对方抢先出手,就足够了!

  而这,恰恰是他来晨星市的主要目的。

  有什么方法,可以刺激到对方,让对方不顾现有的布置,抢先发动呢?对秦笛来说,目前最有效的手段,莫过于去订离开晨星市最快的一架航班!

  这么做的好处在于,会给狮王造成一种困惑:秦笛明明已经来了,还这么高调的出现,为什么才一出现,就立刻离开?难道是发现了我的布置?还是说……给了他警告?又或者。之计?

  不管狮王怎么想,又怎么做,疑惑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除非他甘愿冒着秦笛离开,并不再踏足晨星市这个险。否则,哪怕他明智秦笛这是引自己先出手,他也不得不乖乖就范。

  计议已定,秦笛回到酒店订了一张机票,然后才出来搭上一辆计程车,直奔机场而去。

  结果,不出他所料。幽影会的暗探,果然分了一人去酒店,打听了一番他的作为。

  看到这一幕,秦笛心中的把握,更是多了几分。

  随后,计程车才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便在靠近海边的一条大道上抛锚了。

  司机下车检查了一番之后,郁闷的告诉秦笛:“先生,很抱歉!我的四个车胎被钉子扎破了三个,我在这里等拖车。而您……恐怕你只能另外换一辆车了。”

  秦笛闻言,只是笑了笑,付了车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走下大道,来到海边。

  计程车自然不会那么巧的压到钉子,这钉子,自然是有人故意放下来的。而目的,自然是阻止秦笛去机场。

  沿着海边没走多久,第一批来阻击秦笛的人马便出现了。

  只见,几艘汽艇裹带着蓬蓬水雾,呼啸着破浪而来,其势汹汹,就连到了岸边都没刹车,结果竟是对着秦笛直冲过来。

  汽艇来的突然,换成反应稍慢一点的,只怕都会被撞个不轻。只是秦笛早就料到了敌人会使用诸般手段,一直提高着警惕。

  于是这一下撞击,被他轻易的躲了过去。

  汽艇余势不减,一直冲到了沙滩上,更有一艘,甚至险些冲到海滨大道上去。

  紧接着,十几个穿着各色衣衫的杀手,纷纷从汽艇上跳将下来。

  看到这些人,秦笛不由得一笑。略带嘲弄的对众人道:“难不成,幽影会真的没有高手了?就你们这些人,能够阻止我离开么?”

  只看这些人的衣衫,他便知道,来人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华英级杀手。也就是真法八部里的人马,其余的,不过是精英级。这些人在秦笛眼里,和那些地痞流氓比起来,实在没什么两样。

  不过,在这些人里面,有两人确实值得秦笛注意。他们的衣服,和其他人不同,倒是有些和那日企图对水如烟和渡边晴美下手的八神卷等人,有些相像!

  “咦?”

  不等秦笛看个仔细,一群杀手便围了上来,纷纷出手。

  无论是真言九部,还是真法八部,单个出手,通常都是对付普通人。在对付一些实力比他们高的对手时,他们通常都会分工合作,甚至还有一些专门的合击套路。

  此刻,为了对付秦笛,他们自然要使用这样的手段。

  第七百一十八章 敌人怎会拼命?

  人负责近身攻击,有人负责远程支援,还有些人则负扰。只有那两个服色看起来不同的家伙,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个体的力量,在某些时候,可以很强大。比如:精英级杀手面对一群普通人。

  而在有些时候,却显得很脆弱。就比如:现在!

  幽影会的杀手们,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试图困住他,并给远处的狙击手制造机会。

  可惜的是,狙击手刚刚才选好狙击位,秦笛就已经突破了他们的一圈防守。

  等到狙击手把眼睛对准瞄准镜,准备下手的时候,秦笛已经突破了第二圈防御,并在他的视野中快速消失!

  “危险!”

  一直袖手旁观,只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的两个家伙,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机会。

  然而,这个机会,带给他们的,却不是他们期望中的喜悦,而是无尽的……

  两个人同时闪出来,分作左右来攻秦笛,却不能阻滞他的行动,哪怕一秒钟!

  这样的结果,自然令人痛苦无比。

  狙击手在危机关头,感觉到身边有风吹过,下意识的一个扭头。却只看到天很蓝,海也很蓝,一个高大的身影,却站在在纯蓝的背景下,逆光站着。

  那一刻,他有种看到神灵降临的错觉。只是他却没有想到,那种错觉,竟是他在人世中,最后的一丝感觉!

  一击不中。服色不同地两个家伙,视线不自觉的交织在一起,彼此交换了一个懊恼的眼神。

  两人自以为对秦笛已经足够高看了,哪里想到,还是太过看低了他一些!

  似这样的实力,两人很是有些怀疑,他们能否坚持到老师的到来。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狮王的弟子。他们和狮王的关系,就和八神卷等人和紫蛟的关系一样。不是内传。只是外门!

  幽影会的四圣传承,和别地杀手不一样。其他杀手都是由组织统一选拔,统一培养。其模式就像是流水线作业的工厂,虽然不会出什么特别的天才。却也不会有太多的废材。

  而四圣地门下,一直都是由他们亲自教导,并且通过某些不外传的秘法,帮助他们奠基。这才让他们能有比华英级杀手快上几倍、十几倍的实力提升速度。

  这还仅仅只是外门弟子,就有这么好的待遇。若是哪一天人品爆发,被四圣之一收为一生仅收一人地内传弟子。日后所能得到的好处,简直多不胜数!

  只是这种带徒方式。通常都比较耗费心力和财力,所以,四圣四脉。每一脉都只有弟子三人。

  紫蛟、狮王、赤鸟、巨鳌四人。其实就是幽影会四圣的内传弟子。他们每个人。也都有两个类似八神卷、草稚界之类的外门师兄。

  帮助幽影会地杀手们来狙击秦笛的,就是狮王的两个外门弟子。

  而周方杰虽然也得到了狮王地传授。只是所得传承却是极少。并且狮王并没有收他为徒,只是因为某些目地,传授了他一些技艺罢了。而最重要地一点在于,狮王没有通过秘法帮他奠基。所以,他才会面对秦笛的时候,败地那么快,那么惨。

  这两个分别名为张英、赵杰的狮王弟子,硬着头皮,再度围杀秦笛的时候,他都已经清理掉了幽影会的远程杀手,只剩下了一些不足为虑的近战好手。

  这些人面对别人,或许多少还能发挥出一些战力。可是面对秦笛……冲上去,甚至连炮灰都不如!

  张英和赵杰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存什么让这些炮灰去阻挡秦笛,浪费他体力的想法,直接就冲到了最前面。

  甫一交手,秦笛便感觉到了这两人的手法,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灵蛇截脉手?”

  一时间,秦笛来了兴趣,暂时没有下狠手,反倒是和两人喂起了招。

  他想通过和对方的交手,来印证自己从周方杰脑中套取的东西,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张英和赵杰先还不觉,和秦笛交手了一阵,发觉他没有自己想象中  难对付。这两人眼中一亮,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立功

  “降神力!”

  “化流星!”

  两人一个猛然发力,浑身肌肉纠结,仿佛变成了门神一般,浑身肌肉起码暴涨了两倍以上。而另外一个则是浑身肌肉消减,就如同变成了一片纸人似的,风一吹就能飘起来。

  肌肉暴涨的正是张英,他大喝了一声,对准秦笛就是两拳。这两拳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可谓一时之选。

  体型消减的则是赵杰,他却只是低喝了一声,在身体变形之后,在秦笛视野里晃了一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陡然不见。

  秦笛都忍不住暗赞了一声,他还忍不住拿张英、赵杰和八神卷、草稚界两人作比较,最终却发现,张英、赵杰起码都要比那两人高了两个等级!

  同样是和紫蛟的水准相比,八神卷两人最多不过有紫蛟三分之一的实力。而这张英、赵杰两人,起码都已经有了紫蛟二分之一加的实力!

  张英和赵杰两人,不知是不是经常配合的关系,两人相加,实力上竟是隐隐比紫蛟还要强上半分。

  可惜的是,秦笛早已不是和紫蛟交手时候的秦笛。他的实力,也早已经提升了不知一筹。

  尽管张英和赵杰两人同时暴起发难,他却是凛然不惧,好整以暇的做出了应对手段。

  “精神力视野发动!”

  秦笛集中精神,遍照左右方圆五百米,在这个范围内,没有任何人的举动,能够逃过他的监控。

  “原来在这里!”

  站在明处的张英,一举一动都太过明显,想打那里,会打哪里,秦笛一眼就能看穿。哪怕是和他硬碰硬,秦笛也不会有半点担心。

  倒是这赵杰,让他微微有些担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他已经评估出了这两人的大致水平。可为了保险起见,自然还是将危险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比较安全。

  灵蛇截脉手的四大法门,秦笛自己都还只掌握了三种。化流星虽然因为提升速度到极致的关系,一定程度上放弃了自身的防御。

  可也架不住使出其他暗手啊!比如刎心针之类的,哪怕只是一下,都够人受的!

  再说,除此之外,秦笛并不敢肯定,张英和赵杰是否还有什么其他压箱底的技艺。

  所以秦笛只是假意做出在张英的压力下,不得不小心防御的姿态,其实,大部分注意力,却放在了正在悄然向他靠近的赵杰身上。

  “刎心针!”

  “刎心针!”

  “真是狡猾的两个家伙!”

  秦笛微微吃了一惊。

  张英和赵杰一明一暗,看似一虚一实,竟然都是实招!两人摆出那么大的阵仗,看似是准备让赵杰来突施冷箭,谁知真正的杀招,却藏在张英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还在于,这两人同时使出了刎心针的特技。而且还都没打算撒手,全都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

  张英和赵杰却是有苦自己知,他们原本是没打算都拼老命的。

  其实,秦笛最先的判断是不错的,两人确实是打算用张英来吸引秦笛的注意力,由赵杰突施冷箭。毕竟,两人并不知道秦笛有精神力视野这么变态的技能。

  可当赵杰靠近秦笛的时候,他和张英竟是同时收到了狮王传给他们的暗讯。计划顿时改变,由赵杰先出手,然后张英再补漏,两人都使出心针的技能。

  :=自然可以相见。而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却是,这一点,可以是施术者身上的任何一点。

  这就导致,哪怕秦笛明明知道对方的手段厉害,不能容对方近身,可却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从哪里发出这一招,在防守上,不免就会有些顾此失彼。

  更麻烦的还在于,按照秦笛原先的估计,这两人是不会拼命的。可现在  第七百一十九章 狮王的手段

  键时刻,秦笛察觉到了张英和赵杰两人神色上的些许  人在拼命的时候,往往热血上头,心无杂念,想的就只有杀死对手一个念头。哪里会像这两人一样,表情丰富,似恨似怨,偏偏却还带着对生命的一丝眷恋?

  “不对!一定有问题!”

  秦笛骤然间,放弃了先前所有的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闪了出去。

  按照他先前的计划,是准备硬抗张英的攻击,先出手灭了赵杰的。可惜形势变化太快,有一丝引起条件变化的不可控因素,突然插了进来,结果导致计划实施的必要条件发生了偏移。

  条件变了,手段自然也要跟着变!

  不能不说,秦笛的反应着实不慢。

  第一时间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正是他凭借着近乎野兽本能做出的身体规避。

  当逃出安全距离,回过头来再看一前一后向着自己发动突袭的张英、赵杰两人。秦笛的眼珠儿,险些没有凸出来。

  就见,张英和赵杰两人身上流转着一丝淡淡的青芒,在电光石火的功夫里,那丝在他们身上快速转动的青芒,迅速以胸前的一点为集结地,快速汇聚起来。

  随着青芒的汇聚,他们两人的脸色,也快速灰败下来。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抽取着他们的生命力一样!

  这样一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但是残留在秦笛视野里地动作。却极缓慢的一点一滴呈现。

  那是他想到要仔细看看刎心针发动时的征兆和效果,以防狮王这般厉害的人物使出来,难以防范。

  也幸亏是他关键时刻谨慎的习惯,在不久之后帮了他的大忙!

  那两点汇聚在张英和赵杰胸前的青芒,在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之后,浓缩成一道针状的异芒,快速射出,面对地目标,恰恰是还残留在他们视野里的秦笛。

  说起来好像要很久的样子。而实际上,从秦笛闪开,到两人发动攻击,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功夫。

  也是张英和赵杰命中当有这一劫。他们两人地动态视觉捕捉,远远没有达到秦笛那个层级。

  以至于,秦笛都已经闪出了老远,在他们的视野里。秦笛才不过是刚刚做出动作,正准备闪开。

  两人疯狂中带着不甘的拼命,最后一丝念想,也不过是能杀死秦笛。然后寄希望于狮王能够念在他们有着些微功劳和苦劳的份儿上,能帮他们了却最后地心愿。

  却哪里想到,当那两丝异芒刺穿秦笛之后。张英和赵杰才愕然的发现:异芒状的刎心针。刺穿的哪里是什么秦笛?分明就是一道一触即破幻象!

  “噗!”

  “呃……

  没等张英和赵杰有足够地时间去懊悔。两枚刎心针便分别刺中他们两人,随后。那浓缩了施术者部分生命力的异种真气,分别在他们两人的身体里爆发开来。

  好在两人都修炼过灵蛇截脉手,能够部分消解刎心针地威力。并且还被狮王施以秘术,特别培养过一段时间。这才没有在刎心针地一击之下,迅速穿透心脉而死。

  可就算这样,也仅仅只不过是勉强让他们能够多一点芶延残喘地时间,多一点后悔和不甘罢了!

  “师父,我……甘啊!”

  “师……

  张英和赵杰先后软倒在海滩上,却拼尽了全力,勾长了脑袋,凝望着某个方向。他们竟是如此的偏执,即便是快要死了,也想拉着秦笛垫背。

  秦笛震惊于刎心针伤敌地阴狠,却也同样震惊于刎心针自伤的恶毒。错非他当时将精神力罩在两人身上,哪里能发现刎心针伤敌也自伤的奥秘?

  由此可见,当初狮王传授周方杰灵蛇截脉手的时候,藏的可不是一手两手!这个人,和他的长相,还真是背道而驰!

  除了对刎心针伤敌且自伤的震惊,秦笛还印证了一个事实。张英和赵杰临死前的反应,分明透露着一个信息:狮王已经来到了附近!

  没功夫去思考张英和赵杰为什么把败亡的因由怪罪在自己身上,秦笛迅速张开精神力视野,扫描向狮王可能隐藏的角落。

  “狮王,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缩尾的呢?”

  接连扫描了几遍,秦笛才把目光对准海面上的某处,沉声招呼道。

  即便以秦

  的精神数值,也需要再三确认,才能确定狮王的方位前所遇到的敌人,他不得不承认,狮王的实力,实在是他生平所仅见。

  和这样一个实力强横的敌人战斗,自然是需要小心再小心的。而最令秦笛头疼的一点是,这个狮王,并不像秦笛最先判断的那样,是个实力强于计谋的莽汉!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全凭实力。这句话,在混黑道的人心里,简直就是金科玉律。

  杀手虽然并不算是黑道份子,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句话在他们的心里,还是很有份量的。

  什么是实力?拳头是实力,脑子是实力,钱是实力,权同样是实力!只要能够得到想要的,哪怕是被人嫉妒而又鄙视的世家出身,同样是实力!

  而像狮王这样,自身武力值超高,拳头极硬的人,做什么事只要拳头一挥,几乎是无往而不利。久而久之,脑力值自然会不同程度的下降。

  偏偏此刻摆在秦笛面前的事实却是:狮王的拳头极硬不假,他的脑子似乎也不像他最先判断的那样不好使!

  这,自然也就意味着,秦笛将要面对的敌人,不但极为可怕,还将会极为难缠!

  “哈哈哈!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随着一声豪笑,一道黑影突然从海面下钻了上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推力甩了一下似的,呈抛物线状,直往秦笛这边射来,直如炮弹一般。

  “哼!”

  秦笛闷哼了一声,有感于对方这一下的威力难测,又不甘就这么退缩。便勉力使出手段,暗自化解狮王打出来的力道。

  却不知这狮王到底使的什么手段,整个人推出来的力道,当真有如炮弹近距离施射一般,势大力沉,后劲绵绵,当真让人难以抵挡。

  越是如此,秦笛越是不能后退。

  若是先前他已经闪了,那倒也罢了。现在,他既然已经接手,那便是想闪也是不能了。

  若不然,狮王随着他后退的动作一路攻上来,一个不好,可就是落败身死的下场。所以,他绝对不能退!

  好一个秦笛,在这危急关头,他不急不躁,沉下心神,竟是强自使出了加速版的太极真意。

  太极真意固然犀利,可惜的是,这等拳法打的时候要不急不躁不说,还需要一小段热身的时间。其意义,就相当于游戏中的蓄力。非如此,不能完整的彰显其威力。

  若是想人为的提高这个速度,自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却也不是毫无代价的!

  快速打出太极真意,固然是让秦笛得以借势化解了狮王这一招,并且还反手给他制造了一些麻烦。

  只不过,他本人却是同样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

  被秦笛借势化解了力道,并反手给了自己一下。狮王原本预定的落地地点,一偏再偏,这样还不算,落地之后,竟然还踉跄着退了几步。

  落了这样大一个面子,狮王竟是不羞不恼,反倒哈哈大笑了几声,连道了几声:“好!好!好!”

  秦笛闻言,却是更加吃惊。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脑子的人不可怕,拳头硬的人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狮王这种既有脑子,拳头又很硬的人。

  他们既能捕捉到最有利的战机,有敢于拼命。还不怕丢脸,能够在关键时刻选择退出的时机。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实在避无可避,秦笛当真不想招惹。

  “狮王大人的厚礼我已经收到,不妨也接我一招试试!”

  秦笛自忖没什么能劝走狮王的手段,与其说到最后还是免不了动手,倒还不如直接就拉开了打!

  第七百二十章 漫天要价

  笛以天地为弓弦,以自身为利箭,乘着狮王说话分神散出真气遍布全身,快速蓄气做势。

  此时刚刚说完要让狮王接招,他便松开拿捏着他这支利箭的“手指”,闪电般飞向狮王。

  狮王见状,心中不由得暗自震惊。

  秦笛这一招,和他先前从海底窜出来的一招,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说有什么不同,也不过就是蓄势的时间比他短一些,而且没有那么明显罢了。可是这威力,看起来竟是没有什么不同!

  “不!威力还要大一些!”

  出手去硬抗秦笛的攻击之后,狮王才发现,自己还是猜错了!不但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秦笛在和狮王接触之后,察觉到他心理上的一丝放松,知道他没有尽全力防守。心中暗喜之余,猛然作势,竟是把自己所能操纵的真气,一股脑的放了出来。

  紧要关头,狮王都已经尽可能的保护了自己的各处要害,却还是无可避免的,被秦笛一拳擂中肩窝,只差一点点,就被他给打中了心脏。

  “哼!”

  闷哼了一声之余,狮王快速转动脑子,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只是秦笛却不管这些,眼见占了一丝上风,哪里还不趁机夺去更多的优势?

  就见他浑身肌肉一阵鼓胀,竟是又使出了降神力的法门,然后便用那膨胀了超过百分之六十的拳头,狠狠地向他打来。

  “降神力?”

  狮王一见。不由得大惊失色。

  从肌肉膨胀,到发力攻击,秦笛身体的每一丝变化,狮王都无比熟悉。这可是他的独门技巧,所传不过三人而已。却在这个时候,见到秦笛使出来,他如何能够不惊?

  “你这手段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狮王不敢再托大硬抗,和秦笛两人有攻有守,并乘机发问。

  “从哪里学来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秦笛嘴角不由得微微翘了一下,降神力的手段使出来,对他的实力,并没有实质上的帮助。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使出来。就是想要狮王胡思乱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地这个目的,显然达到了!

  狮王不但奇怪秦笛为何会灵蛇截脉手的特殊法门,还担心他被逼急了。也使出心针的技巧,和自己拼命。

  事先躲在暗处遥控,狮王原本以为,自己对秦笛地底牌。已经了解的够多。哪里想到,真正接触秦笛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所了解的。永远只是秦笛的一个侧面!

  狮王地实力原本是高过秦笛的。只是一开始的布局,成功的拦截到秦笛。却让他误以为,秦笛地实力,不过如此。

  虽然张英和赵杰两人的刎心针没能杀了秦笛,令狮王多少感到有些遗憾。但他却并不认为,这是桩亏本的买卖。

  至少,他刚刚已经伤到了秦笛!

  秦笛快速反应,并且加速使出太极真意地举动,固然令狮王惊讶,并提高了对他地实力。可随后,他暗自擦拭嘴角地动作,却又落在了狮王眼里。而这,便是狮王之所以敢硬抗秦笛的依仗。

  可现在……

  “果然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狮王暗叹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小心翼翼地和秦笛对打,并不敢逼他过甚。

  如此一来,两人的打斗场面,不免就显得有些平淡起来。

  一个是心有羁绊,不敢全力出手。一个是暗伤在身,难以发挥全部实力。

  这番打斗倒是四平八稳,却谁也难以奈何得了谁。

  不过,两人都有王牌在手,到底胜负如何,还很难轻易下结论。

  又打了一阵,狮王突然道:“姓秦的,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对凝霜公主下手么?”

  秦笛乍闻此言,动作不自觉的僵了一僵。虽然他掩饰的极好,怎奈狮王这老狐狸,却是早已将之收入眼中。

  “既然你很担心,那不如我们暂且停手,你看如何?”

  秦笛暗叹了一声,只好道:“既然如此,你听我口令,一起停手!”

  此话一出,自然引来一番口舌之争。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

  是一边打,一边争论,待到争论出了个子丑寅卯,两约定,一起罢手。

  “你是否以为,凝霜公主身在王宫,身边又有许多宫廷卫士保护,我便不能拿她怎样?”

  狮王这话才以出口,秦笛便听出了些许问道。心中不由得悚然一惊:精英杀手、华英杀手没办法,却不代表,他狮王本人没办法啊!自己……啊!

  秦笛淡淡笑了一下道:“就算你拿她怎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狮王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和我继续打就是,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秦笛的软肋,虽然月凝霜身上的灵犀猴没提示她出什么意外。但他却并不能确定,如果他不能留下狮王,这老家伙会不会不顾颜面,当真对月凝霜下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笛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探探狮王的底,然后才好做出相应的对策。

  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动用精神力,一举将狮王轰杀。那样做,如果成功了,固然是可以一了百了。可若是一旦失败,最后的王牌也暴露在狮王眼皮底下,以后再要杀他,可就当真难上加难了!

  狮王见秦笛服软,脸上不觉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我只是想问你要件东西,那件东西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多么重要。有与没有,对你都是一样。只要你肯交出来,我保证,我不会动凝霜公主一根汗毛。非但如此,我还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幽影会不会在找你半点麻烦!”

  “你想要钱?”

  秦笛望着狮王,眼神有些冰冷。那笔钱虽然在他的账上,可说到底是平江拼了老命,从知机社那里偷偷弄来的。如果落在狮王手里,指不定他会拿来做什么。

  那么巨大的一笔财富,便是颠覆几个小国,也是轻而易举的啊!

  狮王却没想那么多,只是感觉秦笛表情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接口道:“钱只是附带的,如果你不愿意拿出来,自然也是可以商量的。我要的,只是魁首当年交给你的那本小册子!”

  “魁首交给我的小册子?”

  秦笛心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不自觉的暗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魁首交给我的?那明明是……”

  狮王一见秦笛这副表情,心中不免有些狐疑:“难道,他并不知道那小册子里隐藏的秘密?可是……如果他不知道,他又怎么会进步如此快速?才不过离开训练营多久?竟然就可以和我分庭抗礼?”

  平息了激动,秦笛方才淡淡的道:“只是要小册子么?”

  狮王眼珠儿一转,来不及多想,赶紧道:“当然……不止!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吗?除了小册子,钱……你多少也是要给点的!你放心,我也不会多要,只要一半就好!”

  殊不知,狮王这番话,顿时暴露了他的消息渠道和紫蛟不同的弱点。错非如此,只怕,他眼中的秦笛,就远远不是现在的价值了!

  “只要一半么?”

  秦笛不由得微微笑了笑,他已经从狮王的只言片语里,打听到了自己需要的讯息。私下里,却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那本小册子,还真就如同狮王所说的,对秦笛来讲,此时的象征意义,已经远远大过实际意义。

  他现在的程度,早就已经超过了小册子描述的种种境界,并且还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确切的说,那本小册子,顶多也就是一枚引人踏上异能之路的路引,一道坐标,却绝对不是什么终南捷径!

  秦笛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小册子固然作用不小,但更多的,却是他的人生际遇诸多巧合之处,这才有了他的今天!

  狮王见秦笛答应的爽口,却又不自觉的有些迟疑起来。

  “只要一半,会不会太少了呢?”

  第七百二十一章 弄清原委还要战!

  王脸色阴晴不定,一对满是凶狠的豹眼,还不停的闪光。这样的神色,让人看着,总觉得怪异无比。

  “一半只是最起码的要求,我只能保证,不动凝霜公主。至于她身边的人……

  最终,狮王还是决定再推秦笛一把。自己接二连三的试探,都没能迫出他的底牌。这让他很怀疑,如果当真要杀死对手,他是否需要付出多到他无法承受的代价。

  秦笛冷冷扫了狮王一眼,道:“那不知道,狮王大人心目中的数字,到底是多少呢?”

  他对这个面色粗豪,实则无比阴毒的男人,实在是鄙夷到了极点。若非心中还有计较,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杀之而后快!

  狮王眼中闪过一抹狡猾之色,他嘿嘿笑道:“秦老弟,你在滨海那些产业的价值,我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舍点小财,却保住了凝霜公主这棵大树。算起来,你还是有的赚啊!”

  秦笛微微有些不耐的道:“说重点!而且,我还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凝霜的?”

  狮王听出了秦笛的潜台词,不觉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要说你小子也够狡猾的,我还差点漏过了这条大鱼!”

  “奇怪,就算他没有一举将我杀死的把握,却也没理由和我在这里废话这么久啊?而且,老是拖延,却不入正题?难道……”

  秦笛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可能,不由得暗自震惊。只是他却不能稍露颜色。以免被狮王看出破绽,那样的话,后果……能会更加严重!

  狮王又絮叨了几句,才道:“说来也是凑巧,我一个手下在监视凝霜公主地日常生活时,无意中发现了你的照片。后来顺藤摸瓜,滨海、晨星两面调查,方才知道,你竟然早就和凝霜公主勾搭在了一起。”

  “说起来……真是有些羡慕你的艳福啊!”与此同时。狮王的眼中,当真闪过了一抹妒色:“身边那么多女人,还个个是绝色。ol、女学生、女老总也就罢了,现在还勾搭上了公主!”

  “如果我把你的花边消息放出去。恐怕不用我动手,你都会被烦死吧?”

  狮王开玩笑似的说出这番话,眼中却不觉闪过一抹懊恼之色。他也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这些年当真是脑子用的少了,竟然放着这么好地手段不用,却傻到想用拳头打死秦笛!

  秦笛一直冷冷的听着狮王在那里啰嗦,始终不露半点不耐之色。直到他说完。才道:“怎么?莫非狮王大人又改主意了?”

  狮王猛然摇了摇头,道:“杀了你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干嘛要当那个恶人?十三长老和六邪堂排着队的要找你麻烦。就算你死了对我有好处。也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啊!”

  听到狮王看似无意的泄露出这个消息。秦笛眉头挑了挑,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动。

  “此人所图……然不小!”

  狮王这人虽然呱噪。秦笛却也从他地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原来自己和凝霜的关系之所以被他知道,竟然是他一早通过监视凝霜,无意中得来的。

  接下来,秦笛便顺理成章地,推断出了狮王早一步来大月氏的目的和定计。那便是:借大月氏王国卫队之手,除掉自己!

  这么说似乎有些笼统,详细说来,也不过是狮王先将月凝霜劫掠出宫,然后再散步谣言,嫁祸到秦笛身上,然后再暗中破坏,迫使双方没机会和谈直接动手。

  计策说起来简单,但当真要是做出来,秦笛还真是无可奈何。毕竟月凝霜身边的那些保镖身手如何,秦笛都是亲自验证过地。就算人再多,也只能挡住华英级以下的杀手。便是诸部第一潜入,都有三成左右的机会得手。

  若是狮王亲自出手,那基本上就是个无解地死局!

  一念及此,秦笛倒是暗自庆幸:幸亏狮王地手下发现了凝霜和自己地关系,要不然,他们冒然出手,说不定就逼死了凝霜,到时候哪怕自己有千般计较,也将于事无补!

  “狮王大人,你拉着我说这么多废话,是不是想让你的废柴手下乘机动手,

  抢过来啊?”

  心中突然有所感应,秦笛终于肯定了先前地推测。好在那批人没能得手,这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听到秦笛突然冷飕飕的丢出这么一句,狮王脸色微微变了变,强笑道:“秦老弟,你说这话可就有些伤人了!你看,我都已经拿出了那么大的诚意,你居然还怀疑我?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去皇宫周围转转嘛!”

  秦笛闻言,不由嘲弄的望了狮王一眼,道:“诚意?你的所谓诚意,不过是威胁罢了!先前我和你废话,固然是你想拖延,何尝……我又不是在拖延呢?”

  听到这话,狮王脸色又是一变,心中暗忖:难道说,他收到了什么消息?不可能啊!要说这大月氏,我来的比他早一些,布置也比他多。就算接到消息,也应该是我先接到才对!再说……也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这消息,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秦笛一直隐忍着不动,就是希望通过灵犀猴的反应,探察出月凝霜是否真的会被狮王另外派人袭击。

  说起来,这也是狮王和他在打斗到僵持状态下,一声大喝引来的后果。可惜当时狮王没能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要不然,早一步迫使秦笛吐出好处,然后迅速离开,可能早就已经获利出局。

  然而拖到了现在,固然是谨慎了,可结局却和狮王的预期彻底背道而驰!

  “怎么?我都已经得到了消息,公主无恙。难道狮王大人你,竟然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秦笛的一番话,果然再次刺激到了狮王。

  “你当我不用计,就奈何不了你吗?”

  狮王脸色变的非常难看,热血上涌,似乎隐隐有层雾气在他头上翻腾。看他的架势,似乎是准备再次用打斗来解决问题。

  恰好秦笛也正有此意,有感于狮王此人威胁太大,若是放他平安离开大月氏。一旦给他回归幽魂岛,到时对他的计划将会多有掣肘。这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将狮王永远的留在大月氏的土地上!

  “怎么?又想开打么?”

  秦笛嘲弄的扫了狮王一眼,脚下却是不着痕迹的拉开了架势。

  “喝!啊!”

  狮王终于被秦笛的态度给激怒,大喝了两声,头上那股翻滚的雾气开始明显起来,开始变的肉眼可见。

  随即,这股翻腾的雾气就像是被海水给染了色一般,变成了深深的蓝色。

  然后狮王身后的海水,就像是突然被丢下了一枚烧红了的巨石一般,不断的冒出雾气,甚至部分海面还在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水泡。

  而那些蒸腾的雾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着一样,飘飘扬扬的,飞到了狮王的头上,和他身体里涌出的雾气两相融合,进而变成了更深的蓝色。

  “果然是要使绝招了么?”

  在没和紫蛟、赤鸟交手之前,秦笛或许会认为,所谓四圣的手段,也不过只到灵蛇截脉手那个层次罢了。

  直到交手之后,他才知道,一直以来,自己的思路,还是太狭隘了。这个世界,当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许许多多事情,看似不可能,可只有做了才知道,原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狮王使出绝招,秦笛不但不觉害怕,反倒隐隐有些兴奋。和紫蛟的交手,让他获得了较大的突破,和赤鸟的交手,也是同样如此。

  虽然精神力的提升,很难用语言形容。但真气的质量提升,却是实打实的。尤其是经脉的贯通,他可不认为只是机缘巧合。如果没有那两次大战,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达到现在的境界!

  既然要出绝招,那就来的更猛烈些吧!看看到底是所谓的四圣厉害,还是我这个被你们苦苦逼迫的背叛者更加强劲!秦笛暗自捏紧了拳头。

  第七百二十二章 蓝巨人?

  直以来,无论是和什么样的敌人动手,秦笛更多的,己的速度优势,用最省力的方法,杀死对方。

  如果他还是一个杀手,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最为明智的。

  然而,他早已不是什么杀手。而是已经脱离过去,走到阳光下的一个普通人。

  可以预见的是,以后他还要继续生活在普通人周围。如果这种习惯不做出改变,对他以后的生活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秦笛决定:改变,就从现在开始!

  “降神力!”

  就听狮王突然一声爆吼,氤氲着笼罩在他头顶的蓝色雾气,突然反罩而下,将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里面。

  然后,秦笛就听到一阵嘎嘎吱吱,仿佛是老旧的齿轮相互咬合的难听声音,从狮王所在的地方传来。

  那层将狮王彻底笼罩住的雾气,彼此相撞,纷纷扬扬的落在他的身上,然后便像是拼合的七巧板一样,慢慢的贴合在他的皮肤上。

  当氤氲的雾气彻底散去,出现在秦笛面前的,竟是一个高近三米,浑身肌肉纠结的巨人!巨人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蓝色鳞片。

  每一枚鳞片,大约有正常人的大拇指指甲大小。在阳光的映衬之下,看起来像是宝石一样耀眼。

  “降神力居然还可以这样使用?”

  秦笛心里暗自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不过与此同时。却又感觉自己先前的决定是对地。

  若非如此,他又哪里有机会,看到这样匪夷所思的应用法门?

  “看来,舒适的温柔乡生活,还真是容易让人颓废呢!”

  以灵蛇截脉手的特殊法门,结合水系异能,竟能发挥如此不可思议的威力?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掌握的太极真意,也可以和精神系异能结合呢?

  狮王的动作。帮秦笛打开了一扇崭新的门户。不过,秦笛却并不准备现在就尝试。毕竟,任何有关异能的创新实验,都是有危险地。尤其是他掌握的。还是精神系异能!

  “姓秦的,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饶,我也要狠狠的胖揍你一顿,才能消掉我心头地怨气!”

  体型膨胀之后。狮王的声音也粗大了不少,说话的声音像是打雷一样,在秦笛的耳边炸响。

  “那你还等什么?”

  秦笛鼓荡起胸中一口真气,在周身流转了一番之后。缓缓地打出几拳,让那股真气在浑身上下鼓荡的更加圆润通明。

  “哇!哈!”

  狮王在秦笛说话的同时,立刻出手。快速向秦笛冲撞过来。他在全速奔跑之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挤爆了一般。发出“噗”、“噗”地音爆声,短短的十几米距离。只用了一瞬的功夫,就被他冲了过来。

  秦笛精神力视野在打开地状态下,可以防备五十米内任何形式地偷袭,自然也提前做好了准备。

  只是目前来看,这种准备,似乎还很不够……

  秦笛已经运用了太极真意借势,却没想到,狮王地冲撞之力,竟然是太极真意可以承载的极限两倍之多!

  于是,他一下子就被撞了出去,就像是被重型卡车撞到地小狗一般,跌到海滩上不算,还接连弹了好几下,才算是彻底消解了余势。

  “看来,还是不能硬接啊!”

  秦笛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鲜血,笑了笑,从沙滩上爬了起来。

  “呼!呃!”

  就听一声爆喝,随即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秦笛不用抬头便已经通过精神力视野发现,竟是狮王一个跑跳加速,准备凌空再给他一次重击!

  若是这一下打实,就算是有大象的承受力,只怕也要变成废人一个。

  秦笛自忖这一下难以硬接,就地一滚,并且在狮王落下的同时,暗自用精神力射线点了一些个看似相连的坑洞。

  狮王身体庞大,反应虽然迅速,惯性却不大好控制。尽管早一步看到秦笛已经翻滚出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他还是只能等到自己落下之后,才好变招。

  如果不是身躯变的庞大,他完全可以在半空变招的。说起来,这就是身躯变大的坏处之一了!

  落

  上之后,还没等他找到落地的感觉。狮王就觉地面身躯仿佛是掉进了一处无尽的深渊里一样,继续下坠。

  那种明明已经触摸到地面,却依旧向下坠落的感觉,让人极其的难受。就如同是被最可怕的噩梦缠身一样,难以挣脱。

  利用这稍纵即逝的良机,秦笛纵身一跃,跳到狮王的上方。同样利用降神力的法门,在空中暴起了肌肉。

  只是没有狮王那种特殊的技巧,秦笛在已经使用过一次降神力之后,身体的可供再度膨胀的空间实在有限。

  不过他本人并不计较这一点,因为通过这次再度膨胀,他的重力加速度无形中就快了不少。并抢在狮王坠落坑底之前,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滋~~~”

  秦笛分明感觉自己的手肘重重砸在了狮王的身上,可给他的感觉,却像是砸在了一团坚硬的钢铁上一样。

  包裹在体外的真气和狮王体外的那层蓝鳞彼此摩擦,竟是迸发出了无数的火花。

  火花溅向四周,远远从空中望去,竟像是地面上在放烟花一样。

  “哼!”

  秦笛这一下虽然没有伤到狮王,却惹恼了他。

  狮王觉得,自己的威严正在受到挑衅。他一时恼怒,竟是发出了一声仿如雄狮般的怒吼。

  随着他这声怒吼,秦笛就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抓到,然后被轮了几圈,便被人狠狠的抛向了空中。

  狮王却在此时,向地面用力,比预计的时间早一步踏中坑底,整个人像导弹一般,飞速射出,直冲秦笛而去。

  秦笛在空中没飞多久,便被闪电般冲上来的狮王抓住。就见他凌空一个膝顶,竟是准备在空中将秦笛的脊椎顶做两段。

  狮王好打算!只是,秦笛怎会令他如意?

  就在千钧一发之极,他也是一声爆喝:“天女散!”

  身体竟像是在空中消融了一般,从狮王的手中消失。

  “不!”

  狮王又是一声爆吼,简直要怒到了极点。

  又是他的技能,又是灵蛇截脉手的特殊法门!狮王简直郁闷的要发狂。

  当秦笛再度出现的时候,却是突然在空中现出了无数絮状物,然后粘合在了一起,方才形成了他的身影。

  而狮王却是一膝盖顶在了空气上,向天上又飞了一段距离,随即便迅速向地面坠落。

  秦笛几乎是和狮王同时回到了地面,甫一落地,两人便迅速向着对方的位置杀来。

  这一次从狮王手中逃过,实在是太过取巧。秦笛自知,下次绝对不会有那么好运。所以,他在前冲的同时,把从紫蛟身上取来的那两枚珍藏的真核取出来,渡入自己的真气。

  随即,就见两道紫色中包裹着几缕金色的絮状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真核上生长而出。

  那紫色的,便是紫蛟凝聚在真核中的自有真气。而那金色的,却是秦笛以自身真气催发,才有的效果。

  紫蛟和赤鸟的真核,秦笛拿到手之后,把握了许久,一直没能参透个中蹊跷之处。

  倒是有一次练功,无意中放在身上,竟是让真核发出了特殊的光芒。好奇之下,灌入真气相试,秦笛才知道,原来别人的真核,对自己并不是没有用处!

  紫蛟的真核,性质是变化、锋锐。秦笛以真气催发,就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催化出相应形状的武器。而这种武器,将会附带紫蛟生前的特性:斩断!

  狮王在秦笛向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太过在意。他面露狞笑,还在口出狂言:“姓秦的,看我捉住你,不把你撕成碎片!”

  哪知话方出口,狮王便看到向自己飞速而来的秦笛,手中竟是握有两把长刀,那刀色泛紫,光芒流转,却又不住扭曲,分明给他以熟悉的感觉。

  第七百二十三章 超能力大战

  急中,狮王脑中灵光一闪,不由惊骇道:“你竟然得真核?!!”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却又不能不信。这等心境变化,自然影响到他和秦笛迫在眉睫的接触战!

  “你猜对了!”

  秦笛回应狮王的同时,双手同时发力,一在左,一在右,分别劈向他的两肋。

  瞬间的迟疑,终于在此时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狮王猝不及防之下,只能咬牙以身体的坚硬,来硬挡秦笛的攻击。

  仓促之间,他根本就顾不得再对秦笛出手。因为,那样做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挡住秦笛手中的那两把紫刀!

  “嘶~~滋~~”

  两道极其难听,仿佛刀子划过玻璃的异样声响,分别从狮王的左右两肋之间传出。

  就见在他身上的两肋位置,那层晶莹的蓝色鳞片,就像是被裁纸刀划过的纸片一样,很清晰的露出两道口子。

  狮王难以掩盖心中的震惊,又急又怒之下,他发了疯似的爆吼了一声:“秦笛,我要杀了你!”

  随着他的一声爆吼,他身上本就已经鼓胀的如同藤蔓缠扰巨树一般的肌肉,竟然再度膨胀开来。

  原本已经三米高的身躯,竟是再度拔高两米,达到了五米的惊人高度。

  秦笛站在狮王身前,就如同婴孩一般渺小。

  狮王身上被破开的两道口子,也在瞬间合拢。重新又被晶莹地鳞片包裹住。

  秦笛眼尖,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发现:在那重新合拢的两道伤口位置,附生的鳞片,似乎比先前的光芒要黯淡了些许。

  再结合狮王在鳞片被划开的时候,所暴露出来的震怒态度。秦笛隐约中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只可惜,这道灵光刚刚闪现,便被狮王的暴怒反击给打断。

  狮王反手一拨,便是一记重锤拦胸砸来。瞬间速度竟然超过了音速,可见狮王已经震怒到了什么程度。

  两人的速度在狮王第一次使用降神力的法门之后,就已经相差不大。狮王再次膨胀肌肉,在某些时候。速度甚至可以提升到快过秦笛地程度。

  于是,这一击秦笛再次被击中。

  他像是被一匹疾驰的奔马顶着向前一样,一直退了足有十几米的距离。沙滩上,甚至被他犁出了一道深有七八公分的痕迹!

  狮王兀自不肯罢休。咆哮着继续向前,在秦笛快要停下来地时候,他又是纵身一跃,凌空飞纵了十几米的高度。突然坐下。硕大的屁股直直向着秦笛砸将下来,似乎是准备要将他压成一滩肉泥。

  秦笛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淤血。根本来不及躲闪。

  仓促间。他顾不得再藏拙。一道无影无形的精神干扰,便直接对着狮王射了过去。

  狮王只觉精神一阵恍惚。不自觉地改变了一点方向。下坠的方向被他这么一干扰,狮王竟是堪堪擦着秦笛,在他身侧不足五公分的地方落了下来。

  秦笛险险避过这一劫,根本顾不得去想其他,赶紧爬起来就对狮王出招。

  他下刀的地方,恰恰是先前狮王曾经被割裂过地地方。

  有精神力视野引导,秦笛根本不会割错地方,两把紫刀几乎是沿着先前割裂的痕迹,再次给了狮王两下。

  恰在这时,迷糊了一下的狮王清醒过来,感觉到异常,迅速出手,只是已经晚了一步,只来得及用手捉住紫刀地刀刃。

  得自紫蛟地真核,催化出来地武器,斩断的特效岂是说笑?狮王用手去抓,就好比用冰刀去割裂火焰一般可笑。

  “吼……”

  狮王双目几欲喷火,两道蓝色光芒在他眼中急剧地闪烁了几下,一道轻薄如雾,却又带着淡淡蓝色光芒闪烁的气体被他狂喷而出,正对秦笛吹去。

  直觉上感到这团蓝雾不好直接接触,秦笛不得以撒开了被狮王握紧的紫刀,勉强闪开了一点距离,却还是被那团蓝雾喷到。

  秦笛只觉一股凉意从被喷到的地方,急速向全身蔓延开来,仓促间他来不及多想,便疯狂的调动太极内丹,向被喷到的地方移动。

  他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太极内丹中和异种真气的能力  救他。要不然,还不知是个什么结果!

  狮王眼见秦笛没有像他预料中的那般,迅速冰化,竟是闷声不响的就地一滚,直往大海里落去。

  秦笛急着化解蓝雾带给自己的负面效果,根本没办法去阻截狮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两把紫刀溜进大海。

  侵入秦笛体内地蓝雾,在太极内丹拍马赶到之后,就像是冰雪遇到骄阳一般,顷刻间便化为乌有。其蕴涵的能量,则被太极内丹毫不客气的吞进腹内,化做秦笛的力量源泉。

  消除了蓝雾的威胁,秦笛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先前被狮王那拼死一击喷出的蓝雾浸染到的地方,无论先前是什么物质,竟是全都化做了冰块!

  秦笛走过去蹲下身来,轻轻的敲了一下,无论是光泽还是质感,竟然都跟水凝结成的冰没什么两样。甚至于,用手多捂几分钟,那些冰也会融化成水!

  “不好!”

  看到手中的冰块化成水,沿着掌沿缓缓滴落,秦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狮王极有可能拥有水系异能!而他刚刚逃跑地方向,分明就是大海!如果……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秦笛面对的大海方向,突然出现了涨潮的奇景。

  一朵朵高有十几米的巨浪,就像是大海这头庞然巨兽突然伸出的触手,疯狂的伸向秦笛。

  十几米的巨浪,携带的冲击力会有多大,姑且不论。若是被这巨浪裹进海里,将会是一个什么下场,秦笛用膝盖想,也能想到!

  他几乎没有丝毫地迟疑,冷静的面对巨浪,倒射而去,竟是向着公路方向快速撤退。

  “没胆鬼,你难道怕了嘛?”

  就见一个浑身冒着蓝色雾气的男人,面目狰狞的在巨浪的托举下,从海底浮了上来。

  这个男人不是狮王,又是何人?只是现在他的身高,已经不复五米的骇人尺寸,而是变成了两米左右,只比他的正常身高略高罢了。

  他的身上,也已经不再是被蓝色的鳞片覆盖,而是重新被一种类似冰晶状的小颗粒覆盖。

  而他的手中,拿着的两把物什,却正是秦笛砍在他肋部,却被他拼着双手被斩断的危险,拼命夺下的紫刀。

  秦笛极目望去,仔细观察了一番,却看到,他的双手竟是再也不似正常人一般五指分明,而是变成了钳子一般的奇怪模样。

  察觉到秦笛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狮王脸上的表情更显狰狞:“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我会记得还给你的!吼……”

  随着狮王的一声巨吼,海浪的速度突然加快,甚至当真如同触手一般,向着秦笛席卷而去。

  “看来,选择这里做战场,还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秦笛有些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谁曾想,这个以狮王为名,处处显露出来只善肉搏的莽汉,竟是个精通水系异能的高手!

  还好没有想要和他一起滚进大海,试探他会不会水!秦笛想到这里,忍不住擦了把冷汗。他自诩水性高明,还曾想过和狮王在海底下一较高低。可现在看来,若是他当真做了,那才真是不知死活!

  “背靠大海,我的能力就是无穷无尽的!哪怕他躲的再远,只要你还在大月氏,我就能把你除掉!”

  狮王疯狂的叫嚣,惹得秦笛心头发狠。

  “哼!当真以为,我除了武技,就没有其他手段了么?”

  暗自聚起神念,摧动六芒星阵,秦笛猛然对着席卷而来的巨浪一一出手。

  那看似大海发怒引起的海啸,其实不过是狮王使出的招数罢了。在被秦笛的精神力射线击中之后,迅速还本归元,散做一滩滩海水,重新滚落狮王脚下。

  可惜的是,精神力射线能够击中留存在海浪中间的狮王意念,却无法击穿他的冰晶护铠,要不然,秦笛还真有心生生用精神力射线射死他!

  第七百二十四章 突出去

  睁睁的看着自己控制的海浪,一朵朵崩塌,像是抽取髅战士一般,散做一团。狮王的脸色,顿时变的无比难看。

  “看你打散的快,还是我召唤的强!”

  狮王恶狠狠的瞪着秦笛,就像是看着一个欠了他八辈子钱不还的恶棍。

  “出来吧,八龙之阵!”

  随着狮王一声爆吼,他身后的海面像是煮开了沸水一般,咕嘟嘟的冒着硕大的水泡。而他身前尚未被海水淹没的海滩,也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怪物的出场威势给惊吓到一般,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昂!”

  “昂~”

  一声又一声,仿佛龙吟一般的怒吼,从狮王身后正在冒着水泡的海面下传出。

  然后秦笛便看到,一条又一条拥有几近二十米身躯的长蛇,从那里探出了狰狞的脑袋。

  严格来说,这些长蛇并不是生物。它们的躯体,起码有一半是未成形的海水,而另外一半,又和狮王一样,是有冰晶构筑而成的形态。

  秦笛之所以认为它们只不过是长蛇,而不是狮王口中的龙。却是因为,这些长蛇的脑袋缺乏冷峻的棱角,不像是大夏文明传承中的龙,反倒是更像远古恐龙一族中的蛇颈龙!

  除了关注狮王召唤出来的八条冰晶巨蛇,秦笛也没有放松对狮王的关注。他发现,狮王身上的那层冰晶,在冰晶巨蛇被召唤出来之后……似乎变薄了不少!

  和星耀七部的交手经历,让秦笛非常确信。似这种禁忌般的招数,一定对自身的要求很高,而且还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

  目前来看,狮王付出的代价,似乎是身体防护能力的大幅度削弱!

  狮王召唤出冰晶巨蛇之后,很是有些忍不住炫耀的欲望。

  被逼到这等程度,在他来说,也是第一次。可若是敌人不知道这冰晶巨蛇的厉害。糊里糊涂就死了,那他岂不成了对瞎子抛媚眼?

  出于这种心态,狮王并不急着让冰晶巨蛇出招,反倒是让其中一条巨蛇把他托起,然后他居高临下的来到秦笛身前五米左右,不屑地俯视着他道:“自从八龙之阵问世以来,就从来没有人知道它存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笛望着此时的狮王,心中不觉有几分好笑。

  此时的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拿出心爱玩具献宝的小孩子,哪里还有自己初遇他时的精明?难道说,降神力和水系异能结合的后果,会让智商下降?想到这一点。秦笛对太极真意和精神系异能的结合,不觉有几分犹豫起来。

  狮王却是兀自不觉,洋洋得意的扫了秦笛一眼,哼哼着道:“不知道了吧?告诉你!那是因为,知道它存在地人,全都死了!”

  秦笛理也不理他,只是自顾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从怀里又拿出了一颗真核。

  紫蛟的真核已经被证明有用,只可惜当时他没有多想,竟是拿出了两颗。结果竟是在无意中让自己分散了精力。

  试想一下,若是当初狮王身上不是被砍了两刀,而是一刀,又会是个什么结果?

  有鉴于此,秦笛决定,再拿赤鸟的真核来试一下,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惊喜。

  惊喜秦笛还没有品尝到。狮王却是被惊吓了一番。

  看到秦笛拿出赤鸟地真核,并催发出眩目的红光,他忍不住一声大叫:“你竟然也从赤鸟那里摘取了真核?”

  猛然间,狮王心中忍不住流过一道寒意。

  打败,甚至杀死紫蛟和赤鸟。在狮王看来,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如果让他来动手,他起码有超过十五种以上的办法,取走这两人的性命。

  但是如果让他取走两人的真核,哪怕是绞尽脑汁,狮王也想不出一个办法。要不然。在当年幽影会内斗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做了。

  没有好处的事情,他狮王是不会去做的。

  然而,自己没有做成的事情,却被一个一直被组织忽视地小人物给做成了,这让狮王如何能够不惊骇?

  如果紫蛟的真核出现,还可以认为是巧合,那现在呢?现在连赤鸟的真核都出现了,这又该如何解释?

  秦笛当然不会给狮王解释,他的一贯立场就是,该动手的时候,绝不废话!

  所以,当狮王出现那一刹那的失神之际,秦笛立刻加速,不退反进,飞快的踩水而过。在波澜涌动地海面上,

  一圈极淡的涟漪。

  “趁你病,要你命!”

  赤鸟的真核具备焚烧的特性,一开始拿出来用,并不合适。所以,秦笛才会选择使用紫蛟的真核。而现在,无论是狮王身上地冰棱护甲,还是冰晶巨蛇的身体构造,在赤鸟的真核面前,都不再强大!此时用来,正当其时!

  狮王的反应也是极快。在秦笛出手的同时,他也发现了对方的企图。

  就像是遇到天敌时,动物会有地反应一样,狮王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杀死秦笛,而是迅速后退。

  他身下的冰晶巨蛇动作倒是不慢,身躯一扭,便像是被什么巨力给猛拽了一下似的,闪电般后退了一段距离。

  而这个时候,狮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实力明明强过秦笛,就算是对方拥有赤鸟的真核,那又怎样?自己有八条冰晶巨龙,而且还有八龙之阵这样的杀手锏,害怕的明明应该是对方才对!

  “你这是找死!”

  有些恼羞成怒的狮王,立刻指挥剩下的七头冰晶巨蛇围了过去,把秦笛包夹在中间,然后便像是一堆人玩抢球游戏一样,一个又一个的出手,而秦笛就是它们要抢的足球。

  每一头冰晶巨蛇出手,威势都是极其骇人。只是它们的攻击模式,却相对简单。不是撕咬,便是冲撞,偶尔会转换一下形态,来一个巨蛇摆尾。

  攻击方式虽然简单,威力却是不可小觑,尤其是在速度不慢的情况下。

  一时间,秦笛应付起来,倒是有几分吃力。

  好在他有赤鸟的真核在手,虽然暂时不能把巨蛇击碎,却也保命无虞。

  指挥七条巨蛇循环往复的攻击了十几个回合,狮王顿时不耐起来。一个计划中原本非常简单的任务,竟是一拖再拖,自己还几次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被对方扳回劣势。

  狮王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八龙之阵,聚!”

  狮王突然从巨蛇坐骑上跳了下去,然后全力指挥那条巨蛇归位。

  其他七条巨蛇也在这个时候,微微偏转了一下,露出一个空隙让它插入进来。

  秦笛被整整七条巨蛇围困,也不觉得有多么难受。哪里想到,只是多加了一条巨蛇,形势竟然急转直下!

  感觉就像是原本自己被关在一间黑屋里,虽然很苦闷,但却还有一道窗户能够投进阳光。虽然这阳光并不多,却足以让人拥有活下去的勇气。可现在,这道唯一能够透光的窗户,却被第八条巨蛇给堵住了,这让秦笛如何不感到难受?

  第八条巨蛇带来的变化,还远远不止这些。

  和其他七条巨蛇脑袋上空空如也不同,新加入的第八条冰晶巨蛇,脑袋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色光圈。不细看,还不容易发觉。只有仔细观察才能隐约看出,那是一定王冠的形状。

  毫无疑问,这第八条冰晶巨蛇,同时也是八条巨蛇之中,能力最强的一条。

  其实还不止这些,为了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战斗。狮王甚至还不惜血本,在第八条巨蛇的脑袋上,按下了一颗真核!

  拥有了狮王的一枚真核,第八条巨蛇也就同时拥有了:坚体和巨力两大特效,虽然它自身没有真气供给,能够使用的次数有限。但哪怕只能使用几次,也足以让它给秦笛带来巨大的麻烦。

  而此刻,秦笛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第八条巨蛇补上最后一个漏洞之后,秦笛第一时间尝试了突围。可惜,原本只是七条巨蛇围困,他也只能找到很少的空隙,现在,干脆连一丝空隙都不剩。

  如何突围出去,已经成了摆在秦笛面前最严重的一个问题。

  第七百二十五章 真核的秘密

  昂!”

  就在秦笛琢磨着该如何突围的当儿,那头最为巨大的冰晶巨蛇,仰天一声嘶吼,骤然发动。带着一股冰冷的潮湿之气,呼啸着打在秦笛身上。

  攻击还没落下,单单只是巨蛇带起的波涛,就足以令人心惊胆颤。

  料不到这只巨蛇动作竟是比其他七只快上那么多,秦笛竟是没有避过巨蛇猛然落下,有如巨鞭一般的蛇尾。

  秦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火车给撞了一下似的,最先感觉到的,竟然不是疼痛,而是半边身子无法控制的麻痹感!

  巨蛇虽然占了绝大的便宜,秦笛却也不是全无反抗之力。趁着巨蛇扫到自己的时机,他摧动赤鸟的真核,狠狠的在蛇尾上烙了一下。

  秦笛被巨蛇一尾巴扫上了天,巨蛇自己却也不好过,被烫的痛呼不已,昂、昂乱叫。

  吐血不已的秦笛正要借着这个机会突破重围,却正好看到巨蛇痛叫时胡乱扭动的身躯。一时有些疑惑,扫了它一眼,又望了望狮王。

  不想,这一眼竟是看出了问题。

  躲在后面指挥的狮王,此刻竟是脸色灰白,两只眼睛白多黑少,两米多的身体,也已经有一小半沉入到水里。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几乎是刹那间,秦笛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狮王召唤出来的巨蛇,能像普通生物一样,动作灵活,发出类似生物的声响,已经很不容易。在受到克制性的攻击之后,竟然还会感觉到疼痛?

  这些发现,再与狮王仿佛丢了灵魂的迹象结合在一起,秦笛做出了两个大胆的推论。

  推论一:狮王控制巨蛇,是极为消耗精神力的。狮王之所以会如此不堪,显然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缘故。他已经快要简直不住了!

  推论二:狮王通过某种秘法控制巨蛇。但是灵魂却会和巨蛇之王(最大的巨蛇)结合到了一起,巨蛇王受伤,也就意味着狮王的灵魂也遭到了重创!

  到底是推论一正确,还是推论二有理?光想是没用地,所以秦笛人还在半空,便点了自己几个穴道,激发起自己的潜能,迅速从麻痹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昂!昂!”

  与此同时。巨蛇王也恢复了正常。它用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笛,就在他落下一半之后,便猛叫了几声,指挥其他巨蛇对他出招。

  秦笛见到这种情况。不但不怕,反倒有些欣喜。

  他正需要一个机会去验证自己的推论,瞌睡有人送枕头,巨蛇王的举动,恰恰正中他的下怀。

  巨蛇地速度虽然也很快,可在秦笛激发潜力的状态下,总是慢了那么一线。

  于是七头巨蛇的来回攻击,却只不过是给秦笛做了免费的梯子。

  接连攻击了几十下,却没有一次打到秦笛。

  巨蛇王见状,不由得开始焦躁起来。

  恰恰在这个时候。其中一条巨蛇在配合上,出现了一点漏洞。

  秦笛腰背一甩,趁机让自己变成头下脚上地姿势,急速向那条巨蛇落去。

  巨蛇王似乎很是吃惊,吼声也开始有些变调,指挥其他巨蛇对秦笛进行包抄。

  可惜,终归还是慢了一步。

  秦笛抢在众蛇合围之前。用真核在目标巨蛇身上刺了一下。

  巨蛇那由冰晶凝合成的身子,被灼穿了一个大洞。然而,那条巨蛇,却兀自不觉,反倒是和其他巨蛇一起。继续对秦笛发动攻击。

  “果然不出我所料!推论二是正确的!”

  验证了自己的推论,秦笛反倒不急着突围了。

  既然推论二是正确的,那也就意味着,他有机会通过击杀巨蛇王,给狮王造成重创,甚至有可能一举将其杀死!

  秦笛本就精通精神系异能。对精神控制的了解,自然远比其他人要深刻的多。

  巨蛇王此时的状态,只能是狮王用某种秘法,直接进行灵魂控制的结果。

  同样的手段,水如烟也会,只不过,没有狮王用起来这么效果惊人罢了!

  恰恰是因为灵魂控制,巨蛇王在秦笛地面前,就好比  光了的美女一般,其实毫无抵抗力!

  只不过先前秦笛进入了思维的误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身体庞大,看似很难对付的家伙,弱点竟然如此明显!

  说时迟,那时快。

  为了避免狮王反应过来之后,脱离巨蛇王的身体。

  秦笛迅速运转六芒星阵,先是对它进行持续的精神干扰,扰乱它的指挥攻击。然后聚起全部地精神力,猛然对准巨蛇王射出了一道精神力射线。

  就见一道白色的光芒从秦笛眉心处电射而出,瞬间便穿透了巨蛇王的大脑。速度之快,落在他人眼中,就像是他们两人被一道白光给连接在了一起一样。

  “昂!”

  巨蛇王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身子一阵扭曲,竟是在刹那间化成了一团水,落回到海里。

  没了巨蛇王的控制,其他巨蛇地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打回原形,落到了海水里。

  “噗!”

  脸色灰白的狮王,在这个时候,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身上的冰棱护甲,闪了一闪,便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消融起来。

  而托着他身子的海水,也慢慢的退了潮,却把狮王丢在了沙滩上。

  秦笛发出那一道精神力射线,几乎是在孤注一掷。

  他自己其实并不敢肯定,自己打中巨蛇王之后,就一定能够伤到狮王。

  还好,他赌对了!

  狮王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堪。

  秦笛勉强打起精神,踉跄着来到狮王面前时发现,此时的狮王,比起死人来,其实已经好不了多少。

  刚刚吐出的那口血似乎非常重要,色泽竟然微微有些发蓝,而不是正常人的红色。

  秦笛隐约中察觉到什么,用脚在那团心血里拨了两下,不想竟是发现了两颗蓝色的真核。

  见到两枚真核,秦笛心中顿时大定。

  秦笛在狮王身前蹲下,抛了抛他刚刚捡起来的真核,道:“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狮王勉强睁开双眼,扫了秦笛一下,便闭上了眼睛:“八十岁老娘,倒崩了孩儿。我有什么可说的?要杀便杀吧!”

  秦笛遗憾的道:“我还以为,你会像紫蛟、赤鸟他们一样,在死之前,会把什么秘芨之类的,交到我手上,让我帮你找个传人呢!”

  狮王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莫非以为,我被你伤了灵魂,连脑子也会坏掉么?这么幼稚的谎话,我怎么可能会信?”

  秦笛却只是望着狮王微笑,并不解释。

  狮王被他看的有些紧张,不觉咳了几下,却又牵动了伤口,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这次的血,却是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只是,这却并不代表狮王的伤势已经好赚。他精神损耗过大,又伤在灵魂里,与巨蛇王心魂相连,结果自然吐出了心血。

  连真核都一起吐了出来,就算秦笛不杀他,狮王也活不过一个小时。秦笛此时之所以还站在他身前,就是想让他识趣的交代一些自己想听的遗言。

  狮王吐了第二口血,心中忽然明白了过来秦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道:“四圣的传承,和其他杀手不同。我们没有通过那个仪式,所以我们还不算是四圣,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传授嫡传弟子。”

  “所以,哪怕我们死了,对于组织,对于那四个老家伙来说,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损失。因为,只要收回我们的真核,他们还能再培养出四个嫡传弟子来!”

  “所以……的真核,能帮你得到很多东西!只不过,你还差巨鳌的真核。所以你必须……

  “是么?”秦笛玩味的站了起来,对狮王笑了笑道:“我不相信你,不过,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可以走了!”

  随手发出了一道精神力射线,射穿了狮王的脑袋。秦笛从他的手心里,扣出紫蛟的两枚真核,悠然转身而去。

  第七百二十六章 酒店疗伤

  掉了狮王这个心腹大患,秦笛浑身上下都觉得畅快无  和以前要小心处理尸体不同,狮王的尸体,秦笛是刻意留下的。他知道,幽影会的人,会出面收尸的。

  如此一来,恰好可以起到震慑对方的作用。也好让他们老实点,不要再搞风搞雨。

  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秦笛需要着手医治内伤。

  顾不得洗去身上的污渍,也不去管酒店的经历会不会报警。秦笛进了房间之后,立刻就把门锁死,盘坐在地毯上,便开始运功。

  这一次的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次严峻考验的开始。

  能否顺利治好内伤,才是这次考验是否通过的关键所在!

  狮王、巨蛇的轮番打击,换成普通人,早就因内脏震裂而死翘翘了。

  秦笛虽然还活的好好的,却也是受创不轻。

  他微闭双眸,意守膻中,缓缓的,让停留在那里的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一起移动。

  因为要疗伤,他不得不让这两个家伙放弃继续冲关,原路返回。

  太极内丹顺流而下,直落丹田。六芒星阵逆势而上,飞奔眉心。

  随着他的动作,受损的经脉,破裂的内脏,开始一点点的愈合起来。

  太极内丹厚重若土,主孕育。六芒星阵轻盈如光,主滋养。

  两者同时加持,莫说只是受损严重,便是伤的更狠一点,残缺了多半。只要时间足够,秦笛也能恢复过来。

  只不过,这只是他模糊的一个意念罢了。若非必要。他才不会去验证事实是否当真是这样。

  万一他当真伤的狠了,残缺个大半,等他恢复了,已经是几十上百年过去,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太极内丹重回丹田,仿佛是海纳百川似的。流散在身体内地真气,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仿佛长龙吸水,那汹涌的感觉,让秦笛都觉得有些心惊胆颤。

  好在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些真气在太极内丹周围旋转了一个周天,便又四散而去。

  来的时候凶猛异常,回去的速度却慢了许多。

  如同溪流涓涓,缓慢,却坚定的流向秦笛的身体四周。

  六芒星阵几乎是和太极内丹同时抵达目的地,只不过,它却一直按兵不动。

  直到太极内丹吐回真气,它才开始有所动作。

  它这一动,秦笛就浑身难受了起来。

  太极内丹走的是经脉,六芒星阵穿的却是骨髓!

  那仿佛有一根根细长地小虫。依次从自己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里穿过的感觉,是个人。都会觉得受不了。

  可秦笛却不能不忍受!

  狮王精神受损严重,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不把四散在骨髓里的精神收回孕养一下,只怕日后会引发很严重的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秦笛不得这么做。

  以前练出六芒星阵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精神力的培养,其实是和真气一样,都有一个循环途径的。

  真气依赖的是经脉,精神力依赖的却是骨髓。

  丹田和松果体都只是储存器,本身却并不能产生真气或精神力。

  直到和狮王战斗了一次。秦笛才知道,自己以前对精神力的理解,还是狭隘了一些。

  以前精神力地增长,他不过是按照小册子里面的方法。按部就班地去练。只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直到最近精神力的增长陷于停滞,秦笛才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和狮王的战斗,恰恰让他明悟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关的痛苦,秦笛是必须经历的!

  意识一步步下沉,一直沉入到肌肉……沉入到骨……到沉入骨髓。

  在内视状态下,秦笛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自己的骨头内部,一根根白色的粗壮“水管”,横竖相连,通过二百零六根骨头,密布全身。

  而最粗,最壮的那根水管,恰恰就是他的大脑。只不过,大成这个样子,说是水管,就有些名不副实了。应该称之为蓄水槽才对!

  在这些白色地水管,就是骨髓了。在白色的黏膜状外皮下,是缓慢流动的粘性半流质物质。

  精神力,就是通过在这些粘性物质里穿梭,分解里面的一些物质,并将新生地游离  走。方才一点点的壮大自己。

  只不过,以前秦笛做这些的时候,都是在无意识地状态下做的。所以,茫然无知的同时,一点都不痛苦。

  而现在亲自操作,便要“享受”那撕裂的痛楚了。

  和太极内丹的做法截然相反,六芒星阵并不急着收取,反倒是把精神力外放,渗入骨髓,一直到所有的精神力放空,在骨髓里运转一个大周天,才会开始收取。

  也正因如此,秦笛的痛苦,也就变的分外剧烈。

  这个代价的付出,是必须的。所以,秦笛只能咬牙苦忍。

  —

  六芒星阵里存留的精神力总量并不多,大部分都已经在和狮王一战中,消耗掉了。

  所以,整个外放的程序,并没有持续太久。

  然后秦笛就看到,一丝丝在骨髓里荡起点点波纹的精神力,在骨髓里穿过的同时,也在一点点的壮大。

  在第一个周天完成之后,一丝丝已经变成了一缕缕,又是一个周天过后,开始变成了一根根……然后变成一条条。

  精神力无形无质,便是秦笛自己,也只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却看不出它到底是个什么形状。

  所以,无论是一丝丝、一缕缕、一根根还是一条条,都只不过是他心中的一种感觉,而并不是精神力就真有那么巨量。

  最后一个周天完成之后,秦笛松了口气。

  身体里那种沉重的感觉,脑袋里那种空洞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收工起来了。

  然而,意外,却恰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就在六芒星阵收取了最后一丝精神力之后,一股震动,首先从太极内丹那里发出,随后六芒星阵像是收到了信号一般,开始与其共鸣。

  剧烈的抖动,同时在丹田和松果体里发生,秦笛不由大惊失色。

  可这种异变的发生,他除了静观其变,却并不敢横加阻止。

  事实上,就算是他想阻止,也不可能。

  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在开始共鸣之后,秦笛就已经失去了控制它们的权力,只能任由它们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其实说是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的意志也不完全对,它们其实不过是在执行秦笛一直以来的意志罢了。

  说的形象一点,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就像是被附加了一段程序的机器人,这段程序,具有一定的触发条件,而优先级在秦笛无意的暗示下,逐渐被提到了最高级。

  一旦触发条件具备,它们就会义无反顾的,立刻执行程序,却不管秦笛现在的意愿如何。

  共鸣还在继续,一直到秦笛都感觉它们震动的幅度,都快把自己给抖散了,他才看到,六芒星阵和太极内丹表面上同时泛起一道白色光芒。

  随后,它们就像是两匹脱缰了的野马一样,疯狂的直冲而下。

  秦笛预想中的惨状,并没有发生。

  没有什么爆炸,也没有什么爆体的危险。

  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现在做的,就和他以前一直在做的,没什么不同。

  那就是:冲关!

  没有秦笛的控制,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仿佛做的更加顺手。

  它们一路过关斩将,所有的穴位、骨骼节点,对它们来说,就如同牛油一般,而它们则是刚刚从火炉里取出来的菜刀。

  只是划拉一下,便轻松而过。

  朦朦胧胧,胧胧朦朦。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秦笛丝毫没有察觉时间的轻易溜走。

  好在他在订房之前,就早一步给柜台打了招呼:不要客房服务、不要订餐服务、不要清扫服务,没有结账之前,不许往房间里打电话,不许敲门。

  第七百二十七章 迈步新世界

  要客房服务、不要订餐服务、不要清扫服务,没有结许往房间里打电话,不许敲门。

  这样的要求虽然不和情理,却保证了秦笛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受一点外界的骚扰。

  至于事后如何对酒店方面交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左右,现在不用他操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更久。

  可在秦笛的脑海里,全不过是一瞬的功夫。

  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顺利完成了任务,分别到达了丹田和松果体的位置。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的的确确是分别到底了丹田和松果体,只不过,现在停留在秦笛丹田位置的是六芒星阵,而跑到松果体里的,却成了太极内丹!

  丹田里一直饱满充盈的感觉,变成了现在清明的同时,却成了身体的第二司令部,成了大脑一般的存在!

  与之相对的是,秦笛分明有一种感觉:松果体里面,多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那种流淌着的充实,分明就是真气,在里面汇集的最佳证据!

  秦笛长长吐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

  在和狮王搏斗之前,秦笛的身体状态是优秀,受伤之后却直接下跌了五个等级,变成了重伤虚弱状态。

  而现在,他的身体不但完全恢复,甚至超过了以往最好的状态,达到了卓越状态!

  透过刚刚拉开的窗帘,秦笛感觉到。眼前的世界,仿佛变了个样。它不再是以往熟视无睹地状态,不再是或冰冷、或鲜活的世界。

  在秦笛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浅黄色光点。如果他选择性忽略的话,那些光点立刻就会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旦他选择专注的话,那些浅黄色光点立刻就会变大,并且延伸成一排排的数字。

  而那些数字,无一例外的,都悬挂在活动的生物上方。甚至于。就连几百米外,躲在垃圾桶旁边地一直流浪狗,都有黄色的光点标注。

  当然,上面只有一串可怜的数字:体力指数3,2危险指数  秦笛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但就目前来看,暂时并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他并没有心情去研究这些。

  剧烈的搏斗之后,就忙于医治伤处。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看起来还好。其实不过是突破了临界点之后的暂时性亢奋。

  对于秦笛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操心这些。而是好好洗个澡,大吃一顿,然后狠狠的睡上一觉!

  秦笛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最终还是打消了先下去吃东西地念头,脱掉身上的束缚,钻进浴室,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

  走到浴室里,秦笛才有功夫查看自己的身体。

  他惊讶的发现,在自己的身体表面,似乎发生了某种他所不知道的变化。

  皮肤上的擦伤、於痕。只剩下了浅浅的痂壳和淡淡的痕迹,若不细看,根本就无法发现,那里曾经受过伤。

  令秦笛惊讶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的皮肤,似乎变地稍显僵硬了些。

  只是用肉眼去看,还并不能发现什么。摸上去之后。才感觉到,皮肤上,似乎多了一层类似角质层一样的东西。

  拧开热水,秦笛把莲蓬头对准自己,狠狠的冲刷了一下,一种印证了某种猜想的明悟,在他地心中悄然升起。

  “我的皮肤似乎在我疗伤的时候,发生了类似蛇类一般地蜕皮现象。可人类的固有基因,却让这种蜕皮现象产生的不够完整,以至于,现在还挂在我的身上!”

  秦笛把热水开到最大,并狠狠的揉搓着自己的肌肤。

  接下来发生的场面,更是证明了一切。

  他身上那层让他感觉到有些坚硬,像是多了一层衣服的肌肤,在热水和摩擦的双重作用下。渐渐开始起皱、白化,然后在他的大力撕扯下,被他成功的扯下了一小片。

  当身上那层累赘之物被全部撕去之后,给秦笛的感觉,竟是比先前  地毯上站起来还好。

  就像是背着近百斤的重物,走了好几公里的路,现在终于可以把重担放下来一样。轻松的不得了。

  撕扯下来的表皮,除了一块最为坚韧的,被秦笛收了起来,供研究之用外。其他的,全都被他给丢进了马桶,冲进了下水道。

  洗完澡之后,秦笛只是为了条浴巾,便接上了早先被拔下来的电话线。

  衣服早已经破旧不堪,必须要换新的。秦笛也没有心情去另外找家馆子吃饭,索性就打电话给前台,让前台照着他的尺码里里外外买上一套,再送上一顿海鲜大餐。

  秦笛的电话,让一直绷着一根弦,并且已经决定打电话到警察局保安的大堂经理,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挥了挥手,让跑过来报告的前台回到自己的岗位,而他则亲自去安排这一切。

  转眼,就已经是两天过去了。这位客人居然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也不曾订过一次餐,要过一瓶水。

  这样的罕见情形,是大堂经理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异常情况。

  —

  从他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就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秦笛的房间。他可不想在警察跑到酒店里,告诉他某某房间发生:谋杀、自杀等等严重刑事案件之后,自己才知道一切。

  那样的话,酒店的生意,将会受到严重的影响。哪怕是把情况想的再恶劣,也不为过。

  出于好奇,大堂经理在得知有这样一个客人之后,曾经不知一次的窥探过那个房间。

  可惜,安在卧室某个角落里的监视器,被人用什么东西给遮盖了,不管怎样调节镜头,都只呢个看到黑蒙蒙的一片。

  所有的窗户,也都被窗帘给覆盖,完全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而电话服务、客房服务更是被客人明白的给选择了拒绝。所以,不管大堂经理的内心有多么好奇,他都只能暂时选择忍耐。

  而今天,那个客人竟然主动打电话给前台,要求代买衣服和送餐。这对大堂经理来说,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天知道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是多么巨大的折磨!

  当大堂经理带着服务员推着餐车,捧着一套衣服来到秦笛的房间时。

  眼睛所看到的一切,让大堂经理多少带着点失望。

  眼前的男人,除了肌肉比较白皙、壮硕,让那个推着餐车的小姑娘看的眼冒红心,手指纠结之外,并没有给大堂经理更多的惊喜。

  他所期望看到的,诸如:蓬头垢面的吸毒男、自尽不成的殉情男等等想象中的情节,一个都没有出现。这让他,无法不感到遗憾。

  不过,当大堂经理的视线扫过垃圾桶的一角,他的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狂喜。

  破旧而带着点血迹的衣服,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东西啊!最初,有员工提出这一点,并希望报警的时候,还是他阻止的。

  不能不说,很有可能在最初的时候,他就有了那么点刺激的想法。

  没错,他既不希望自己工作的酒店出现恶性刑事案件,又渴望发生点什么。如此矛盾的想法同时出现,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

  秦笛围着浴巾打开房门的时候,并没有预想到会发生现在的一切。

  一个捧着衣服,目光游移的男人。一个推着餐车,满眼红心的女人。这就是这家酒店的素质?秦笛实在忍不住大摇其头。

  在等了十几秒的时间,不见他们两人自觉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秦笛终于忍不住下了逐客令:“衣服放好,我要的食物摆好,你们就可以出去了。我再重复一遍,在我没有明确的需要说明,我不欢迎任何人的打扰。你们明白?”

  大堂经理和服务员几乎是同时被秦笛这番冷到骨子里的话,给唤回了注意力。

  第七百二十八章 危险的艳遇

  为人生经验的不足,以及雌性荷尔蒙的分泌,让女服一片混沌,并不能分清秦笛“你们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

  她只是直觉上,感觉到对方让她感觉到危险。

  为什么明明健壮而极具美感的肌肉,在给自己带来性暗示的同时,还会让自己感觉到危险?女服务员懵懵懂懂,无法明白这一切。

  大堂经理却不同,他在第一时间,理解了秦笛最后四个字的警告含义。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好奇,其实和危险,就像是命运的双生子!

  一旦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就意味着,你的人生,很有可能就会因此而画上句号。

  “明白!明白!我们马上就照您说的去做!”

  大堂经理不迭的点头哈腰,把自己所能想象,所能做出的最为谄媚的动作,毫不吝啬的掏将出来。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不介意像中世纪的那些杂碎一样,跪下来舔秦笛的脚尖。

  秦笛厌烦的扫了大堂经理一眼,直接来到沙发上坐好,对着女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让她把煮好的咖啡先端上来。

  大堂经理赶紧给女服务员使了个眼色,生怕她不够灵醒,做错什么,惹得秦笛发怒。那样的话,后果,很有可能会让他们两个承受不住!

  女服务员如梦初醒,端着银色的托盘,很开心的走到秦笛面前,俯身把咖啡杯和配套的茶具放在茶几上。

  明知眼前的男人很危险,女服务员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偷偷地观察他的一切。

  他的头发显然是刚刚洗过。有一股清新的洗发水香味。嗅一口到鼻腔里,竟然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个哆嗦。

  从女服务员的角度,还可以看到秦笛乌黑的眉梢,还有那挺直饱满的鼻梁。

  可惜的是,同样是因为角度的关系,让她无法看到可以和秦笛进行灵魂沟通的眼睛。

  不过,这小小地遗憾,对女服务员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她的眼睛还可以继续向下逡巡,落在他那鼓胀、纠结的肌肉上。落在他那被浴巾包裹,却鼓起了一团的私处上。

  强壮而危险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对于异性,都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尤其是对女服务员这种女人,在她平淡的人生里,每天的经历都一样,比摇动的钟摆,还要恒定。这也就意味着,在面对强壮而危险的男人时。尤其不具备抵抗力。

  “嚓啦~”

  因为太过专注于观察秦笛,女服务员从壶中倾倒咖啡地动作。不知在什么停了下来,还很不小心的,碰到了咖啡杯。

  更离谱地是,不知是不是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她竟然在伸手去扶咖啡杯的时候,更加不小心的把咖啡杯碰落,把滚烫的咖啡汁全都倾倒在了浴巾上。

  秦笛反应很快,迅速解下浴巾,一抖、一……他强忍着把咖啡汁抖回女服务员脸上的欲望,只是把浴巾挡在自己身前。却任由咖啡汁顺着浴巾。滴落在地毯上。

  评心而论,女服务员长的并不差,身材也是浮凸有致。要不然,这家星级酒店。也不可能招聘她进来。

  可问题在于,秦笛现在最渴望的,是吃饱喝足以后。呼呼大睡,而不是其他。

  不过现在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挨操,若是不做点什么,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女服务员的动作,没吓到她自己,倒是把大堂经理给吓得不轻。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借着餐车的掩饰,正在从垃圾堆里偷偷捡起秦笛丢下地一件衣物。

  咖啡杯与壶碰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停在他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记惊雷。

  未知危险的威胁,让他在第一时间,做出了自己认为最正确地反应:把那件衣物,丢进餐车下面的杂物箱里,然后……

  就在大堂经理绞尽脑汁的把自己准备好地辩解台词,全都奉献给秦笛的时候,他发现,秦笛正侧对着他,望着女服务员。

  惊鸿一瞥间,看到的男人象征,让大堂经理自卑不已。

  在

  星级酒店,每天可以见到的美女不计其数。更有许多业的妓女游走其间,他可以上又或者上过的女人,他自己都无法数清。

  可遗憾的是,持久时间不足,一直都深深的困扰着他。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东西虽然不算超长,起码也比普通人的尺寸大上不小。

  然而现在……的自卑感,让大堂经理几乎绝望。

  “你出去,她留下!”

  秦笛回身扫了大堂经理一眼,浑然不知他刚刚解下浴巾的动作,已经暴露了春光,并且由此让一个男人走上了断背山这条不归路。

  大堂经理面色难看的离开了房间,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强忍住摔门的冲动,愤愤走远。

  房内没有了碍眼的男人,秦笛这才施施然的重新坐回沙发。手中的浴巾,既然没有了外人,自然也不用再拿来遮羞,被他随手丢到了地毯上。

  —

  “你很想尝尝这个,是么?”

  秦笛凝视着女服务员,眼睛里满是戏谑。在他的视野里,点开象征着女服务员的黄点,弹出的描述框里,代表性欲的数值,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攀升。

  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令人不可思议:“没!没有!我……心。

  否认的如此干脆,眼睛眨也不眨,甚至于,她的眼睛,根本都没有落在秦笛那根甩耷的物什上,而是直视着秦笛的眼睛。

  秦笛不由得暗自赞叹:怪不得,有人说,女人天生就会演戏。眼前的和责怪女人,如果以现在的状态,哪怕是跑去演最需要功力的文艺片,只怕也可以成功倾倒所有人!

  “口是心非!”对女人下了这样一个评语之后,秦笛不置可否的道:“把食物摆好,喂我吃东西。”

  很平静的一句话,秦笛也没有使用任何精神力。

  奇怪的是,女服务员却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反对的话,而是很顺从的那么做着。

  甚至,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再看秦笛的身体一眼。

  若是对比她进房之后的表现,只怕所有看到这一切的人,都会忍不住为之惊叹:人,怎么可以前后不一到这种地步?

  只有秦笛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忍的有多么辛苦。

  他甚至可以通过她在移动的时候,双腿夹紧的艰难动作,判断出她的身体某处,其实都已经开始湿润了起来。

  而他在她喂食的时候,不经意的用舌头从她的手指卷过,更是让她本就无比敏感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

  一向循规蹈矩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所爆发出来的淫荡指数,简直可以让大地都感到颤栗。

  而秦笛现在所做的,却是在不断的撩拨一座随时有可能会喷发的火山,其后果的严重性,他知道,女人也很清楚。

  可他们两人,却没有谁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先生……

  女服务员捧着小巧的瓷碗,蹲在秦笛两腿之间,仰着小脸,尽可能的想要让汤匙更靠近秦笛一些。

  与此同时,她还要小心,不让自己的黑色丝袜碰到那根会让她发狂的东西。

  女仆装、黑丝袜,这原本是星级酒店引以为傲的一大卖点。却在这个时候,成了让她几欲疯狂的根源。

  她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疯了,刚刚那句“先生”,差点被她喊成“主人”,更离谱的是,她刚刚竟然想要跪下,主动用自己的大腿去包裹某样东西。

  要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她在这个打工近一年的酒店里,可是从未发生过事情啊!

  秦笛微微张口,等着女服务员把汤汁放进他的嘴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再次很不小心的,把汤汁倾倒在了秦笛身上。

  这一次,秦笛没有躲。只是望了她一眼,道:“舔干净!”

  她没有一丝犹豫,很轻快的便答应了一声:“是,主人!”

  第七百二十九章 烤小鸟

  事的汤匙和瓷碗,被她随手放在一旁。

  选择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她微微分开两腿,跪坐在秦笛身前,两手扶着沙发,尽力伸长上身。

  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够到秦笛身上那片被汤水润湿的肌肤。可她却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魅惑,很容易让人擦枪走火。

  柔嫩的小手,距离他的会阴处仅有不足一指的距离,不管谁稍微动上一下,都会逾越那道底线,引发难以预计的后果。

  颤巍巍的乳尖,仿佛随时准备将他包夹住。稍不注意,更会带来一抹蚀骨销魂的风流滋味。

  细腻柔滑的丁香软舌,在素昧平生的定义下,甫一接触,便电翻了男女两人。

  从未玩过如此刺激的游戏,女人几乎当场便僵硬在了那里。

  伸长着舌头,保持着舔舐的姿势,她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暧昧而阴靡的气息。

  这是一个危险而刺激的游戏,游戏中的男女,谁也不知道,继续玩下去,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可没有人提议中止,游戏就只能沿着惯性,继续进行下去。

  秦笛伸出手,轻轻按上她的背部肌肤,透过薄薄两层衣料,仿佛更能感受到肌肤的丝般嫩滑。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用力按了一下,正准备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身下。

  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听到窗户处传来一声异响。

  不管他。继续享受自己的就是。秦笛只是扫了一眼窗户,并没放在心上。

  然后,事情便大条了起来。

  “当啷……咵。

  玻璃窗被人从外面用重物大力击碎,然后,便看到一个穿着紧身打扮地漂亮女人,威风凛凛的冲了进来。

  “阿笛,你很享受嘛!”

  秦笛的手,僵硬在了半空。已经再也按不下去。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这个时间,月凝霜居然会赶过来!

  看她这身打扮,再加上她还能从容不迫的敲碎玻璃窗。不消说,一定已经在外面窥视了许久!

  “该死啊,失算啊!”

  秦笛忍不住哀叹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个欢迎的表情,干笑着道:“凝儿,是你啊。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呢?”

  月凝霜从腰间抽出一根可供伸缩的电击棒,将其拉到最长,在女服务员试图趁机含住属于她的某件私有物品之前,抢先一步点在了她的舌头上。

  “no!no!no!你不能私自享用属于我地物品,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他老婆!”

  女服务员心中忍不住一叹,原本准备造成既成事实的打算,终归还是没能逃过行家的法眼。

  原本她也只是想和秦笛春风一度。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惜,终归还是有缘无份。

  眼前的女人,是那么地耀眼,漂亮的简直像是从美梦中走出来的仙子。

  和她比起来,自己就像是丑小鸭一样令人讨厌!女服务生咬了咬唇。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从地毯上爬起来,乖巧的收好东西,道:“先生。我先告辞了!”

  秦笛现在全部的脑汁,都用在如何应对月凝霜的责难上面,闻言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女服务生很遗憾的望了他一眼,退起餐车,默默离开了房间。

  “哼,你这色胚!都来到晨星市,居然看都不看人家,就跑来泡妞!泡妞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生冷不忌,连这等货色你都看地上眼。你还真对的起我!”

  月凝霜在碍事的人离开之后,立刻开始对秦笛发难,手中地电击棒,还轻轻的敲打着秦笛的某一根。

  似乎是在打算,若是听到什么不满意的回答,就按下开关,把那东西烤熟了下酒。

  视线落在电击棒上面,秦笛只觉额头的汗水分泌,一下子快了许多。

  “你来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是她在勾引我才对!”

  “别人勾引你,就就要上钩啊?一点毅力都没有!”

  秦笛一直都在怀疑,月凝霜已经偷窥了许久。只是他一直没来得及问,此时开口,恰好可以转移话题,哪里能容月凝霜再把话题转回去?

  “既然你都已经来了,干嘛不早点进来阻止我?你不阻止,是不是说,已经同意我做点什么了呢?”

  “呸!你这色胚!大色狼!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已经到了!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我啊你?”

  “我……

  “亏地人家得到你的消息,都不顾刚刚脱离危险,就拼命的跑来见你!后来看到你在运功,都不忍心打扰你,还帮你赶跑那些苍蝇,你就是这样对人家地……”

  “我……

  “呜呜……我不管啦!你赔!你赔!”

  秦笛一再准备开口解释,却都被月凝霜连珠炮似的责难给打断。于是,他只能选择用苦笑来面对。

  “你想干嘛?”

  感觉到手中的电击棒被人捏住,月凝霜迅速擦干了眼泪,恶狠狠的盯着秦笛。

  “我都还没有生完气,你得让我出出气才行。不许抢我的电击棒,我要用它来惩罚你!”

  秦笛顿时冒出了一头冷汗:“不用了吧?这东西那么犀利,万一把小鸟给烤糊了,你一生的幸福就会毁在了它上面啊!”

  “什么小鸟……!你这色胚!就要烤你的小鸟,就要烤你的小鸟!”

  月凝霜说的虽然彪悍,脸蛋却忍不住红了起来。眼睛也忍不住飘忽了起来,不敢去看自己口中要烤的目标。

  秦笛眼见得有雨过天晴的趋势,哪里还不赶紧下手,顺势一拉,便把月凝霜带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限制住她的动作,不许她挣扎。

  “坏蛋!快点放手!我刚刚明明都有告诉你,我还没生完气呢!”

  “凝儿,你先听我说,好么?在来这家酒店之前,我刚刚和一个很强的敌人打了一场……

  狮王一除,秦笛已经可以放心的,把一些消息告诉给自己的爱人们知道。

  虽然日后还是免不了去一趟幽魂岛,可剩下的那些敌人,实在是已经不足为患。

  一番陈述之后,月凝霜这才知道,原来跑去对付自己的敌人,竟然是为了威胁秦笛。

  而最大的敌人却已经被他给拦了下来,若不然……只怕自己就要落在他们的手中,然后用来威胁自己的爱人了吧?

  一想到可怕的地方,月凝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然后道:“我一脱离危险,就接到下面的报告,说在沿海公路的某一段,发生了很诡异的事件。”

  “……到了你的照片,我这才知道,你已经来了晨星。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开心!然后……有多么的担心!”

  “后来我就让下面的人,派出了所有的机动力量,去查找你的下落。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知道,你住在这家酒店。”

  “原本我是准备直接敲门进来的,后来从前台那里了解到,你不会客、不接受种种服务的警告,我意识到,你可能需要安静的环境,人家这才换上这身衣服,溜到窗户那里,不敢打扰你,只敢偷偷注视你……谁知道,你这家伙居然……

  秦笛暗自惭愧,心道:“怪不得人们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了不安全啊!”

  “你也知道啦,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杀,我这里很亢奋,很需要的啊!”

  “有需要你不晓得找我吗?哼!狡辩!你分明就是想尝新鲜!分明就是想采野花!”

  “……累,好想睡觉……

  “你哪里会想睡觉?你看这里,明明很有精神!”

  秦笛又是一阵无语,明白和女人讲道理,永远都是讲不清楚的。索性不再多说,一个翻身,反倒把月凝霜压在了沙发上面。

  第七百三十章 饿着运动更好

  听他恶狠狠的道:“我错了,你来惩罚我吧!随便你可以!”

  月凝霜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你这坏蛋,压着我让我怎么惩罚你啊?不行……”

  秦笛所谓的惩罚,竟是含住了月凝霜的樱桃小口,用力吮吸着她的汁液。这也就罢了,最气人的还是,他还在含糊不清的说:“快点惩罚我啊,我等着你呢!”

  月凝霜许久不曾和秦笛温存,此刻被他压在身下,多少还是有些眷恋他温暖的怀抱。

  可偏偏这个时候,身上的那人,居然说着这样拱火的话。

  月凝霜一时着恼,努力挣扎了起来,试图反过来把秦笛压在身下,看看到时候他还有没有那么嚣张。

  女儿家的力气,到底拼不过男人。哪怕秦笛没有刻意的用力,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条件反射,就已经压的月凝霜抬不起头来。

  “咬死你这坏家伙,让你欺负我!”

  月凝霜一时气苦,在秦笛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只是在牙齿合拢的时候,又有些心软,重重举起,却是轻轻落下。不过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两道白痕罢了。皮都不曾咬破,自然不会有多疼痛。

  “你就会欺负我!”

  月凝霜口中呢喃着,停下了挣扎,只是用明亮的眼睛,安静的望着秦笛。

  感觉到身下的玉人不再动弹,秦笛拿鼻子轻轻在她地粉脸上磨蹭了两下。道:“怎么不动啦?不是要惩罚我吗?”

  月凝霜捧起秦笛的脸,道:“开始是想狠狠的教训你来着!可是……可是刚刚咬了你一下,才发现,我……:手。与其打了你,疼了我的心,还不如就这么算了呢!哼……便宜你啦!”

  “告诉你哦,我才不是心疼你呢,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受伤罢了!”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露骨,月凝霜画蛇添足似的红着脸又补充了一句。

  不去真正了解一个女人。就不会知道她爱自己有多深!

  秦笛用力紧紧搂住月凝霜,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愧疚。

  “不能因为她们足够宽容。便以此为理由,肆无忌惮的去放纵……

  月凝霜被秦笛搂的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想抱怨。

  甚至于,她还觉得,这才是真正地幸福。

  因为她分明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他的心思,也感觉到了他有多么的内疚。

  “其实,他都已经做地很好了。如果不是那个女的确实很有本钱。又抓住了阿笛的心理,其实他原本不会那么做的……”

  月凝霜被秦笛的拥抱融化掉,情不自禁的。又开始为他辩解起来。

  “阿笛,抱我进房间里,好么?”

  月凝霜几乎就这么沉醉在这幸福与美好之中,直到一个念头跳出来,让她想起。秦笛已经很疲倦这件事。

  可秦笛却会错了意,对她暧昧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来。道:“已经忍不住了吗?”

  “什么呀!人家只是……”

  秦笛没心思去听月凝霜的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压根就听不进去任何不同的意见。

  两个人滚到床上,秦笛再次压向月凝霜,却被她给轻巧地躲了开去。

  “你都那么累了,再做那事,会累坏身子的!等你睡的饱饱地,我们再做,好么?”

  这一次,秦笛听了进去。他搂过月凝霜道:“好是好,但是我要你趴在我身上睡!还要把那个放在你两腿之间。”

  “讨厌,人家会睡不着的!”

  “那我们就做了再睡!”

  “好了啦!那就……那就放吧。

  “往上面一点。”

  “不能……上了!再上一点会滑进去的!”

  “那动一动。”

  “讨厌!你再不睡,人家就走了啦!”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睡吧!”

  嬉闹声终于渐渐停歇,秦笛却是真的累了。眼睛只闭上了一会儿,便酣然入梦。

  月凝霜起先还担心他是在装睡骗自己,直到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试探  ,才知道,他是真地已经睡着。

  摸着秦笛身上几处明显是刚刚受伤的地方,月凝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爱人,究竟背负着怎样地重担呵?”

  ……

  一觉好睡,秦笛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身边没了月凝霜的倩影,床头柜上却有一杯刚刚热好的牛奶。

  秦笛伸了个懒腰,喝了口牛奶,随手抓过短裤套在光溜溜的身上,就这么端着杯子,走进了客厅。

  看到月凝霜正坐在沙发上,神色古怪的挂断电话,秦笛便坐到她身旁,随口问了句:“谁的电话?”

  “还不是你惹的麻烦!居然穿着件带血的衣服,就跑来住酒店!你呀!刚刚被人家当成杀人犯,给举报啦!”

  “举报?我是杀人犯?”

  秦笛正要一口喝光牛奶,闻言差点没被呛着。

  月凝霜帮他拍了拍背,白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我手底下的人拦着,警察都要过来把你带走了呢!”

  秦笛咳了两下,把杯子放下,笑道:“那个举报的人倒是没说错,我确实杀了人。不过那又怎样呢?他们只是普通人,不会明白的。”

  月凝霜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只是普通人。所以,我们好怕你有一天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们!”

  秦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月凝霜搂进怀里,道:“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用担心我啦。因为,我也开始变成普通人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秦笛在心里小声补充了句:“等我上了幽魂岛,消除最后的隐患之后,我就变回普通人,再也不和你们分开!”

  虽然知道秦笛只是哄自己开心,月凝霜却真的感觉很开心。

  爱人愿意哄自己,那自然是因为他的心里有自己。只是这样想想,月凝霜就已经觉得很幸福。

  “你说有人举报我,举报人是不是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

  月凝霜突然听到秦笛提起这个问题,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么啊?你想报复人家?”

  秦笛摇头笑了笑,道:“当然不会啦,我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好玩,给我送衣服进来的时候,还趁我不注意偷偷从垃圾桶里捡走我的一件破衣服。还以为我没有发现,真是……”

  月凝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捂着额头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你该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吧?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衣服怎么可以乱丢呢?你刚刚都有说,你刚刚才杀过人哎!”

  “你刚刚不是想让我变成普通人吗?”

  “是啊!可就算是普通人,也有不能说的秘密啊!”

  “这样?普通人这么麻烦,我还是反穿内裤当超人好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讲啊?我咬死你!”

  “对咬好啦!对!可以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嘶……”

  “讨厌啦你!叫的那么淫荡,好像人家在和你做什么似的。我只是在你胸口咬一下而已,你用得着叫成那样嘛!”

  月凝霜有些抵受不住,红着脸闪到了一旁。

  秦笛却嘿嘿笑着,腆着脸凑过来道:“乖凝儿,睡觉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什么运动?”

  “什么什么运动?”

  “就是那个那个运动啊!”

  “要死啦你!人家现在饿着肚子呐!”

  “没关系的,医生不是有说过吗?人在饥饿状态下,会更富侵略性,身体的协调性会达到最佳状态。我们试试,这个时候做,会不会得到更多快感!”

  “讨厌,人家想吃东西啊!”

  “那你先吃这个好啦!”

  “不要

  第七百三十一章 想念的滋味

  别重逢的男女,终于再次滚到了床上。

  月凝霜口中说着不要,结果还是在半推半就之间,让秦笛遂了心愿。

  ……

  等到秦笛心满意足的倚在床头,想和月凝霜聊点什么的时候,她却因为过于疲倦,再度进入梦乡。

  抚摸着月凝霜滑腻的肌肤,秦笛后悔自己要的太多,以至于让她累成这样。

  帮她掖好被角,秦笛从床上下来,来到阳台上,静静的眺望着远方。

  从他的方位,可以看到远处巍峨宫殿的一角。那里,便是大月氏王国皇室成员的居所。

  “霓裳,你可知道我已经来了?”

  ……

  喝了一杯牛奶,月霓裳便躺在了宽大的床上,强迫自己睡眠。

  柔滑的丝被,只搭了一半在她身上,露出她饱满的胸部,正在不住起伏。

  她清楚的记得,这是自己离开秦笛之后,第十个不眠的夜晚了。

  每每午夜梦回时,她的脑子里,便会浮现那道挥之不去的身影。

  为了忘记他,月霓裳试过拼命工作,也试过暴饮暴食,还试过过度运动……

  可这一切都没有用,哪怕她可以暂时忘记他。只要一睡下,梦里就全是他的影子,然后便会惊醒过来,再也无法睡着。

  今夜,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牛奶加安眠药。只是让她睡了一小会儿。

  然后,月凝霜便再也睡不着。

  有些无奈地把丝被掀到一边儿,月霓裳随手披了件衣物,来到窗台前。

  望着清冷的夜空,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笛……我现在才知道,离开你,是多么大的错误!以前也是好多天没有见你,可是因为心里可以想你,可以偷偷的爱你,分别的时间不但不会让我感到寂寞。反而会让我更加的‘爱你。”

  “可现在……自渡过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在被痛苦啃噬心窝……样的决定!”

  低声呢喃了一阵,月霓裳忽然觉得两腮有些冰凉,随手擦了一下,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留下了眼泪。

  朦胧中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觉得,似乎有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让她觉得怀念,觉得温暖。

  几乎是下意识地,月霓裳猛的转头过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以及远处模糊不清的高楼。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来晨星的。一定是我的错觉!”

  月霓裳摇头苦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脑子里老是胡思乱想,再这样下去,她甚至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出现幻觉!

  “陛下,您醒了么?”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宫廷女侍在门外轻声问候着月霓裳。

  她收拾起小儿女的姿态,和声应了一下,道:“是彩云吧?有什么事么?”

  名为彩云的宫女推门走了进来,矮身福了福道:“陛下,齐嬷嬷刚刚来过,说公主殿下今天没有回宫。”

  月霓裳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彩云显然已经做了一番准备,不慌不忙地的道:“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熟人,公主殿下到新梅酒店去了。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新梅酒店?”

  月霓裳心头忽的一跳,刚刚她眺望地远处。闪烁的霓虹灯虽然看不清字迹。但那个方位,应该就是新梅酒店的所在。

  难道……这么巧?

  月霓裳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好一阵,才想起追问:“那个人,叫什么?”

  彩云有些奇怪的抬了抬头,平时月霓裳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的,除非是什么打着亲王念头地世家子弟。就算偶尔过问一下,也不会这么着紧,女王她这是怎么啦?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马上去问!”

  彩云福了福,赶紧退了出去。

  “不用……

  很想对彩云说声不用了,可话到嘴边儿上,月霓裳却没有力气把它喊出来。

  决定都已经做了出来,难道现在自己又要亲手把它推翻么?月霓裳  有像现在这样犹豫过。

  一边是王室的传承、女王的责任,一边却是心爱的男人与一生的幸福。

  这就像是天平的两端,哪怕只是稍微倾斜一点,轻的一边就会上升,重的就会下沉。

  她很想不偏不倚的持平,可是,这可能吗?

  ……

  秦笛不知道站在阳台上看了多久,忽然觉得身上一暖,身后贴上了一具柔软地身子。

  反过手去,把月凝霜抱住,他道:“怎么不睡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叫。”

  月凝霜摇了摇头,突然顽皮的跳了一下,骑到秦笛背上,道:“现在不想吃,我只想让你背着我,让我感觉到你地体温,这样我才会安心!”

  秦笛轻轻拍了拍月凝霜地小屁股,笑道:“楼上风大,你不怕感冒啊?我们进去吧!”

  “不要!你都不怕感冒,我怎么会怕?”

  “傻丫头,我们俩的体质不同。你学我地话,很容易病倒的!”

  “不怕,我早有准备。嘻!把我们两个都罩住,就不会怕冷啦!”

  月凝霜抖开床单,把自己和秦笛一起裹在被单里,顿时把冷风给隔绝在了外面,一点都吹不到身上。

  “你呀你!”

  拿月凝霜没有办法,秦笛只好由她。

  “阿笛,你……不是在想一个人?”

  从母亲回到王宫的那一天开始,月凝霜就觉得她的表现很奇怪。

  时不时的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莫名的傻笑,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望着滨海的方向叹气。

  种种迹象表明,她最亲爱的母亲大人,很有可能是再度坠入爱河!

  而这个人,却极有可能是……

  月凝霜很抗拒那个名字,她并不想自己的母亲爱上自己的爱人。虽然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大月氏的法律,都允许一夫多妻。

  可和自己的母亲……这也太诡异了!

  只是一想到最初母亲给秦笛出难题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揭穿,事后也没有跟秦笛说起过。

  月凝霜又感觉,自己好像很没有立场的样子。

  老是把那件事憋在心理,又不敢问秦笛,他和自己的妈妈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得以,月凝霜只好把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底。

  可今天秦笛的态度,让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最不好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是,我在想你的姐姐……”

  “姐姐?!!”

  月凝霜的小嘴儿顿时张成了o字型。

  “是啊,你的姐姐霓裳公主,有什么不对吗?”

  “没……

  月凝霜赶紧否认,就算她要告诉秦笛真相,也不能是现在啊!她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万一自己一戳穿妈妈的把戏,接着秦笛的身份就变成自己的爸爸,然后……

  “天!我要疯了!”

  月凝霜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苦恼的想道:“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明天去看你姐姐,你说好不好?”

  “不好!”

  几乎是想都没想,月凝霜便否决了秦笛的提议。

  开玩笑,若是让他见了母亲,万一……自己亲眼看到……那岂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为什么?”

  秦笛很奇怪月凝霜的语气,为何如此坚决。他忍不住回过头,很别扭的望向她的眼睛。

  “因为……

  “不方便见男人?那是什么病?”

  秦笛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

  “哎呀,难道你不知道妇科病一般都有很多忌讳么?”

  “妇科病?”

  第七百三十二章 不怕死的惩罚

  听月凝霜祭起了“妇科病”的法宝,秦笛顿时尴尬的  “那……时候才能好?要不要我拿点药给你,你帮我带给她?我的药可是很好的。不管多么难治的妇科病,只要一滴下去,保管药到病除!”

  “你对她可真好!”

  月凝霜忍不住环着秦笛的脖子,向外扭了一下,从秦笛背上,滑到他的怀里。然后摸到他的腰间,狠狠的在那堆软肉上面掐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秦笛惦记其他女人的时候,她的心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酸的厉害。

  秦笛现在不太明白月凝霜现在的心理状态,被她掐了这么一下,既痛苦,又茫然,除了挠头,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月凝霜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一口咬在秦笛的鼻子上,哼哼着道:“我在吃醋呢!”

  秦笛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想到月凝霜和月霓裳本是姐妹,两人之间如果……

  就在这个时候,秦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月凝霜提过,他和月霓裳的事。

  就算她知道些什么,似乎也应该是很表面的。毕竟,月凝霜除了在女王陛下出题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东西之外,其他时候,都没机会收到消息。

  秦笛才不相信,女王本人会把这些事情拿出来和自己地小女儿谈。说到底。她的目的很不单纯。从一开始,她就不同意自己和凝儿的结合。

  “不对!女王陛下一直都很反对我和凝儿在一起,为何今天凝儿过来找我,还和我在一起待了这么久,她都不曾派人破坏?”

  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秦笛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解开了一个串联着许多问题的活结。

  许多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随着这个活结的打开,都翻滚了上来。

  “还有……说想起月霓裳的时候,凝儿并不知道我和霓裳的进展。她应该表示关注,并问点什么才合道理。可刚刚她除了吃惊了一下。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

  “不对!与其说她是在吃惊,倒不如说是……尴尬和矛盾?我和她姐姐在一起,会让她觉得尴尬?如果这一点还算能说通,那矛盾呢?她地心里在挣扎些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全都无解,这让秦笛感到非常头大。

  异常之处,就连等着他安慰的月凝霜,都感觉到了。

  “阿笛……我说自己吃醋,让你感觉到了为难?”

  月凝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秦笛的脸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尖酸刻薄。

  “那么久没见面,人家心里面当然会想要你宠爱人家多一点啊!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难道也会很过份么?”

  “而且……

  人家那么着急的要见你,谁知道,一见面。就看到你那么花心的和一个服务生在一起那样……”

  心里面翻滚着这样的念头,月凝霜突然感到自己很委屈,眼眶忍不住变地红红的,里面充满了泪珠。好像只要再轻轻刺激一下,马上就会狂涌而出似的。

  秦笛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勉强笑了一下,道:“怎么会呢?我刚刚只是在想。你和霓裳明明是两姐妹,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同地地方?同样都是公主,而且将来继承王位的是你,那为什么……”

  “阿笛!”

  月凝霜听到这些,心头不由得狂跳。她有些害怕秦笛继续推理下去,会揭破事情的真相。

  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如果不想说。哪怕藏在心底当作秘密都可以,却不能编织谎言去骗他。

  如果给他知道。她和妈妈两人合起伙来骗……然她主观上并没有故意那么做。但她知道一些东西,却没有告诉秦笛。这样的逻辑关系。会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故意欺骗的!

  “什么?”

  一边奇怪月凝霜为何会突然大声叫,一边托住了她的小屁股,如果不这么做,秦笛怀疑这个激动地小妮子,会突然滑下去摔在地上  “我……想要呢!”

  一时编不出什么拿的出手的理由,月凝霜干脆抛出一个大胆的提议。

  她太了解他了。别的提议,他或许会拒绝。只有这个,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果然,秦笛被月凝霜的大胆提议,还有她扭动小屁股的动作给刺激到,忍不住大力的在她地丰臀上捏了一把,道:“怎么,突然不怕死了?”

  月凝霜被秦笛说的丢脸死了,不由得把小脑袋埋进了他地肩窝:“不许说!不许说!那么丢脸地事,如果你敢告诉别人,小心我杀了你!”

  秦笛之所以会这么问,说起来还有件趣事。

  他们第二次激情缠绵的时候,不知道是前戏做地太足,还是刺激到了g点。

  当时月凝霜就感觉身体里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伴随着这种感觉,好像身体里还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其汹涌之势,比第一次破瓜的时候,流血的那种感觉还要令她印象深刻、恐惧莫名。

  于是,她一边高潮,一边大叫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这还不算,她竟然还在那个时候流出了眼泪。

  为了这件事,后来明白过来的月凝霜还躲了秦笛好久。

  没想到,现在他又把这件糗事拿出来说,怎能不令她感到尴尬?

  “这是我和你的秘密,我怎么舍得拿出来让别人分享呢?小傻瓜!”

  秦笛抵着月凝霜的鼻子,轻声的在她耳边呢喃,心里面涌现的,全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月凝霜一时情动,忍不住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吻到动情处,她的一只手更是很自然的滑到他的短裤里面,熟练的上下滑动着。

  秦笛只觉一股喷薄的冲动瞬间涌向大脑,不由得暗自吸了口气凉气,赶紧收缩括约肌,止住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凝儿,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听到秦笛的夸奖,月凝霜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害羞。

  “以前人家就有对你说过,宫廷里有教授过房中术的。只是以前人家对那种事很不屑,从来都没有用心学过。这次……专门请教了房事嬷嬷,所以……

  秦笛心头暗笑:“感情是恶补了一番,怪不得突然功力大尽!”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秦笛道:“既然你都已经重新精研了一番,刚刚干嘛不使出来?”

  月凝霜被秦笛追问的又羞又急,忍不住吼道:“人家那么久都没和你见面啦,刚刚见面就有那么大的变化,你不怀疑人家夜夜笙歌才怪!”

  秦笛这才恍然,感情,公主殿下是因为太过害羞,才会不敢施展啊!

  至于红杏出墙这件事,秦笛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和他合过体的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和他建立了某种玄奥的精神联系。

  若不然,灵犀猴根本就没办法发生作用。

  想要侵犯他的女人,除非精神力超过秦笛,并且能够忍受住埋藏在女人身体里的“精神种子”突然爆发造成的精神冲击,并且在冲击下不变成白痴,才有可能。

  “学习房中术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虽然有些小心眼儿,却也不会随便怀疑人。捕风捉影的事情,我才不屑于去做呢!”

  听到秦笛这么说,月凝霜不由得暗哼了一声,道:“人家就是怕你小心眼儿!”

  “好啊,你敢说我小心眼儿?看我怎么惩罚你!”

  “你就是小心眼儿!就是小心眼儿!刚刚你自己都在说,为什么我不能说?还要惩罚人家?”

  “我自己说,那叫勇于认清自己。你这么说,就是贬低自己的夫君,概念都不一样,自然该罚!”

  “什么概念不一样,哎呀……不要啦!”

  “你说不要就不要?不行!就得罚!”

  磕磕绊绊的,两个人再次倒在床上。谁是正义的,谁又是惩罚者?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呢?

  第七百三十三章 剪不断,理还乱

  狂了一夜,再次醒转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如果不是肚子太饿,估计床上的那对男女,还会继续睡下去也说不定。

  洗漱了一番之后,两人准备去楼下的餐厅就餐。却不想,刚刚推开门,就被人给堵在了门口。

  月凝霜看清来人是谁,脸色立刻变的异常红润,几欲滴血。

  秦笛定睛一看,不由得撇了撇嘴,一大清早就堵门的,竟然是贝莹心这个女人!

  “还记不大记得,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贝莹心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偏偏她对月凝霜说话的口气却异常温柔。

  这种矛盾的错位感,在让人觉得怪异的同时,却非常强烈的表达出了贝莹心的愤怒。

  月凝霜显然就是吃了这一招,期期艾艾了半天,分辩的话一句没说,直接就道歉起来:“对不起莹心……我忘记了……

  “忘记了?好!真好!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

  贝莹心得理不让人,踏前一步,似乎想要俯视月凝霜一下,给她更多压力。可惜她比对方稍稍挨了那么一点,这一招用的并不成功。

  月凝霜有些想笑,又怕更加激怒贝莹心,只好低头小声道:“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去?”

  秦笛听到这里才明白,月凝霜竟是在贝莹心地帮助下。偷偷跑来找自己的。

  可问题是,她昨天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还算是偷偷的么?

  穿着一身紧身衣,破窗而入,手里还拿着家伙。如果没人帮忙,秦笛才不信,她一个人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举动。

  起先他还以为是月凝霜调动了手下的保镖,干的这件好事。哪料想,帮忙的竟是贝莹心!

  就冲这个,秦笛就不能不在心里面暗自提高一些自己对贝莹心的好感。

  贝莹心见月凝霜低头不说话。样子很可怜,一时心中怜惜,有心放过她,可心头的怒火又无处发泄。恰好看到秦笛正偷偷摸摸地看着自己,色迷迷的,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还有你!”

  秦笛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贝莹心正愁无处宣泄的怒火,全都倾泻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凝霜现在还在禁足中?如果被女王陛下知道……”

  一提到女王陛下,贝莹心胸中的火团就像是加了助燃剂一样,瞬间变的更加汹涌。

  “如果被女王知道。她会砍了你的脑袋!”

  贝莹心的声音突然放大,就好像凭空加了个扩音器似的,轰的周围地保镖、经理还有秦笛等人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秦笛被贝莹心突然那么大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可心头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被禁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地。干嘛要砍我的脑袋?对了,禁足!”

  秦笛忽然想起来,还是那个该死的女王做的好事。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和凝霜分开那么久?

  “那个女人真是可恶,不但让我和凝儿分开那么久。居然还敢让凝儿禁足。那岂不是说,凝儿一直都被关在那座冷冰冰的宫殿里?”

  秦笛这么大声一吼,倒是吓傻了一群人。

  保镖和经理自然不必说,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女王。

  反应过来之后,想到尊敬的女王陛下被人侮辱,他们顿时喝骂着围了上来,准备给秦笛好看。

  就连那个被秦笛吓的要死地大堂经理,也不例外。

  还是同样被吓傻的贝莹心反应了过来。赶紧阻止了他们的举动,好说歹说把他们拦在门外。自己推了秦笛和月凝霜一下。又把他们给推进了房里。

  贝莹心倚着木门,神色有些怪异的望了望月凝霜。又望了望秦笛。

  她从秦笛刚刚那番话里面,听出了一丝异样。

  “什么叫做那个女人真可恶?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凝霜面前装模作样。难道说。样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药……”

  作为月霓裳和月凝霜母女两人共同的

  手帕交,贝莹心同时知道两个人的心事并不奇怪。她并没有听月霓裳地口中,得知全部的事实真相。

  如果她知道月霓裳其实是假扮地自己女儿地“姐姐”,结果却无意中和自己的女婿发生了点什么地话,恐怕她根本就不会为她们出头。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宫廷、王室都是天底下最秽乱不堪的地方不假,可月家的人一直都能洁身自好。难道,月家人的贞节,就要从这一代人手中断送么?”

  贝莹心念头一转,心里却又多了这样一股奇怪的念头。

  不可否认的是,按说此时已经差不多窥见到整件事全部的她,已经可以及时抽身而退。

  只要问问月霓裳又或者是月凝霜,把不知道的那部分补足,贝莹心就可以重新调整自己的态度。

  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秦笛那张脸,她就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把事情往矛盾不可调和的地方去推!

  “你知不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我们最敬爱的女王陛下,你会有什么下场?”

  先数落了秦笛一顿,贝莹心话锋一转,道:“如果你觉得女王陛下的决定有错,你完全可以去找她,当面向她提出来。按照大月氏王国的法律,身为凝霜公主的男友,你完全有这个权力。”

  “真的可以这样?”

  秦笛听到这么诡异的法律,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向月凝霜,却见她竟然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似乎这条法律很得人心的样子。

  “那好,我们一起进宫。我倒要看看,你们‘尊敬’的女王陛下,是不是真的会依法办事!”

  月凝霜一听秦笛要进宫,顿时急了。她昨晚很仓促的知道了一些事情,自己都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办,就被贝莹心给堵了门。

  这还不算,她竟然还挑唆秦笛去见母亲大人!这可怎么得了?月凝霜很难想象,自己、秦笛还有月霓裳三人很突然的见面,一家人围绕着错乱的关系,到底会乱成什么样子!

  “莹心,你能不能……”

  月凝霜拽了拽贝莹心的衣角,想让她帮忙劝解一下秦笛,让他不要进宫。

  贝莹心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行,我才不会帮他劝你妈妈呢。说到底,这可是你们的家事!”

  月凝霜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却被贝莹心曲解成这样,心里面自然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秦笛和月霓裳见面。

  一时想不到什么更好的主意,月凝霜只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对秦笛道:“阿笛,如果你见了我妈,可千万要克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月凝霜一时慌乱,险些抖出了秦笛所不知道的秘密。好在她转的还算及时,虽然有些僵硬,可至少还算是瞒了过去。

  秦笛点头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是和她讲理去的。而且,我和她的约定,似乎也已经到了该兑现的时刻!”

  除了这些可以拿到台面上的理由,其实在秦笛的心里,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我还要你把霓裳还给我!”

  已经决定要动身进王宫,原定吃一顿丰盛早餐的计划,便就此夭折。

  秦笛和月凝霜随便吃了点什么,便和贝莹心一道,赶往王宫。

  直到看到车队,秦笛才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大月氏王国有着怎样的派头。

  仅仅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行,就搞出了十辆车,几十个保镖。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在车里面,秦笛还发现了一些刚刚收拾过的痕迹。

  那股枪油特有的味道,以他的敏感,自然能分辨出,这十辆车里,藏了多少武器!

  想想月凝霜在滨海的时候,也没那么高调,反倒是在自己国内,居然变成这副样子。秦笛不禁对她的保镖,大摇其头。

  这种保卫措施,在秦笛看来,别说是优秀,就连合格都算不上!如果让他来指定暗杀计划,起码有十几个方案杀死月凝霜,然后毫发无伤的退走!

  第七百三十四章 面见女王

  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目睹了这种情况,自然有必要,帮自己的爱人,好好训练一下她的垃圾保镖们!

  车队逶迤前行,一路上不管是行人还是车辆,只要一看到车头上的家徽,立刻便会很恭敬的退到一边让路,甚至有些人还会对着车队行礼。

  种种现象,让秦笛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英吉利王室出游时,经常会有的骚包表现,秦笛也就释然了。

  大月氏王宫位于晨星市郊清源山下,占地足有一千五百亩。虽是弹丸之国,王宫却建设的格外大气。

  从进入正对宫门的宫道那一刻开始,久远的历史人文气息,便扑面而来。

  宫道是用大块长条形的汉白玉,雕琢贴合而成。宫道两侧花鸟、云纹、瑞兽的装饰图案随处可见。

  从踏足宫道开始,便不能乘坐汽车了,要换成宫廷御用的马车,走宫道,缓缓驶入。

  这还是有急事才有的待遇,若是事情不急,多数都是要靠走的。只有少数人,才享有坐轿的待遇。

  大月氏王宫整座建筑与大夏故宫有些仿佛,采用的都是传统的华夏宫廷设计风格。碧瓦黄墙,雕栏玉砌,在青山掩映之下,显得格外典雅壮丽。

  通过月凝霜的介绍,秦笛方才知道,这座宫殿,自大月氏立国之日起,便开始设计建造。可惜苦于建国之日内库用度不足。最初只建了一座大殿,那便是闻名大月氏地啸月宫、观霞殿。

  后来经二世,历时数十年方才建成,却还不是现在的模样。数百年来历经多次修整、增建,更经历无数风霜,方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因为是要面见女王陛下,所以按照规矩,自然不能进后宫,只能入观霞殿见礼。

  观霞殿面阔十间,进深四间。重檐庑殿式,黄色琉璃瓦,耸立在两层半汉白玉须弥座台基之上。

  甫一踏足这座宫殿,秦笛心中便涌出一股熟悉之感。似乎觉得这个地方,自己曾经来过。

  站在一旁的月凝霜看出了秦笛的疑惑,解释道:“虽然同样是采用的华夏传统宫廷建筑风格,但是为了表示对大夏明皇帝的尊重和礼敬,所有尺寸、规格,都是做了相应删减的。”

  “建造这座观霞殿的督工,正是先祖紫禁城太和殿的督建地负责人。这还是在他老人家致仕之后。先祖花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他请过来的!”

  秦笛这才恍然,为何心中会有熟悉之感。感情。这座宫殿,和大夏的那座,竟是一奶的同胞!

  进了大殿,秦笛才知道,他还要在这座大殿里等上一阵,女王陛下才会出来见他。

  等了许久还不见女王出来,就算再迟钝的人。也会猜测,这是女王陛下特意在晾秦笛,想要杀杀他的气焰。

  秦笛尽管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还是忍不住要抱怨一二:“凝儿,女王陛下的架子,可真大啊!再等下去,我怕我胡子都白了,她老人家还没出来!”

  听到秦笛这番话,月凝霜忍不住抿嘴偷笑。心道:若是你知道。你口中的老人家,竟是伪装人家姐姐的那个人。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想呢?

  当然。这些话只能是想想,她才不敢在没有和月霓裳商量之前。就主动地把问题给交代了。

  反倒是贝莹心见月凝霜没有开口解释,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这也算架子大?你还没看到女王陛下架子大的时候呢!告诉你,有人就曾经在这大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渴求面见陛下一面而不可得。你这点遭遇,算得了什么?”

  秦笛有些玩味的对贝莹心笑了一笑,道:“你也认为这是我地遭遇?听你的口气,似乎也对女王陛下很不满呢!”

  “你不要胡乱栽赃,我才没有对女王陛下不满。我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明……

  想说明你所谓的架子大,根本就站不住脚。如果不是遇到特别讨厌的人,女王陛下一般不会让人等待超过五分钟的!”

  秦笛闻言不由得挠了挠头,苦笑着道:“难不成,我竟是女王陛下讨厌名单中的一员?”

  贝莹心嗤笑了一声,

  你现在才发现啊?说起来,倒也不算太晚。不过。没提醒你哦,通常这个时间,女王陛下会午睡片刻。在这个时间打扰她的人,通常下场都会比较凄惨。”

  对于贝莹心这般态度,秦笛既是无奈,又是无语。

  有句话怎么说地来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

  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孔圣人都这么说,可见一旦被女人嫉恨上,会是多么恐怕的一件事。

  对于贝莹心的辛辣嘲讽,和不怀好意的所谓“提醒”,秦笛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把她按倒在大殿上,狠狠的抽打一顿?”

  秦笛只是动了下念头,便摇头把它埋在心底。

  开玩笑,在外面教训贝莹心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家门口,在代表着大月氏王权的观霞殿!

  如果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秦笛毫不怀疑,人家会直接指挥军队,把他轰杀成渣。

  几人正说话间,忽听一阵尖细地嗓音吼到:“女王驾到,各有司还请就位!”

  那声音这番话的意思,不过是叮咛一番负责伺候地宫女们,不要忘记了自己地职责,任由大脑开小差。

  哪怕只是为了皇家的体面,大月氏女王也不可能容人一个在廷议地时候,都会走神的家伙。

  随着那声尖细的嗓音招呼,他口中的有司诸人,顿时像是炸开了的锅一般,四散着忙碌起来。

  首先出现在秦笛眼里的,并不是女王本人,而是由六个女子组成的仪仗队伍。

  她们把形形色色的仪仗高高举起来,为的就是彰显王室的威严。

  在仪仗队之后,由一个彩妆宫女前导,月凝霜女王陛下这才施施然的走到凤椅上落坐。

  远远的一眼望去,秦笛并没有看清女王陛下的容貌。

  先不说距离有多远,单单只是女王陛下额际垂下的珠帘,就足以阻挡住秦笛窥探的视线。

  更何况,凤椅高高矗立在王座的基台上,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站在下面的人,根本就别想看清楚女王陛下脸上有什么表情。

  作为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月霓裳女王陛下手中握有的权力,显然要比另一个岛国英吉利女王手中的权力大得多。

  英吉利的女王,除了作为国家领袖享有的战争、媾和这些形式化的权力,对国家的大政方针根本就没有半点指手画脚的权力。

  月霓裳女王陛下却是不同,除了一国元首应当享有的权力之外,她还拥有随时解散内阁,对内阁的提议享有否决权等许多重要权力。

  说白了,大月氏王国的所谓君主立宪政体,其实不过是个幌子,不过是用来糊弄外国人的。

  其实,大月氏王国依然是那个封建帝国,从内到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下面站着的,究竟是何人?有何要事,非要面见本王不可?”

  月霓裳并不愿意用这种态度和秦笛说话,应该持有这种态度的,应该是月无暇,而不应该是她月霓裳。

  可不愿归不愿,身为一国之君,她自然不能任性的撒手不管这件事。也不能做出任何有违国体的事情,没奈何,她只能按照早已拟就的剧本,做着本色演出。

  秦笛隐约觉得,凤椅上的女王陛下说话的声音,似乎很是让他觉得耳熟。

  可一时半会儿,他却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种声音。

  由不得秦笛多做考虑,月凝霜便在一旁轻轻碰了他一下,暗示他女王陛下等他回答问题,已经等了许久。若是再不回答,只怕女王陛下立刻就要发飙!

  “在下秦笛,大夏滨海人士。之所以要面见女王陛下,自然是有问题要和您交涉!”

  “交涉?”

  月霓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才笑过,她便觉得有些后悔,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否定自己的行径并不可取。比较中肯的方法,自然是寻找机会弥补。

  第七百三十五章 有钱也得露出来

  交涉?”

  月霓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才笑过,她便觉得有些后悔,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否定自己的行径并不可取。比较中肯的方法,自然是寻找机会弥补。

  “我想知道,秦先生你是以什么身份,又代表的哪个国家来和我交涉呢?你应该知道,交涉这个词,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对于女王陛下的辛辣讽刺,秦笛只能摸了摸鼻子,咬牙忍了。

  毕竟,人家说的是合情合理。若是在这个问题上与之纠缠,不但会弱了自己一方的气势,还会因此而落入完全的下风。

  承认自己用辞不当是示弱,眼下还没有试探出女王的心里偏向,秦笛自然不能认错,于是道:“不知道女王陛下认为,凝儿未来夫婿这样一个身份,是否能入您的法眼?”

  “未来夫婿?”

  月霓裳只觉心头巨震,像是被人用大石头狠狠撞了一下似的。

  事情虽然是早就已经注定的,可当这句话从秦笛的嘴里说出来,带给月霓裳的,依然是莫名的伤感。

  “我……以和凝儿竞争么?就算我不争,她真的能够允许我……么?”

  手握权柄,睥睨万雄,在月霓裳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如此惶恐、如此为难过。

  女王陛下的长时间沉默,除了了解一些内情地贝莹心。也就月凝霜稍稍明白一点她的心思。

  至于秦笛,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女王陛下,您不说话,是想表示对我的不屑么?”

  秦笛的突然发问,惊醒了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月霓裳,她这才恍然:由于当初自己阻止他和月凝霜在一起的态度,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女王月无暇,而不是公主“月霓裳”!

  也就是说,秦笛对现在的自己。点好感也欠奉。如果不是为了凝霜,他压根就不会来看自己一眼!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悲恸,涌进月霓裳的胸怀。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地举动。

  因为那样做的后果,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以女王陛下的身份,转变态度。也就是说,她只能继续扮演那个讨人厌的女王,继续在女儿和秦笛之间设立障碍。

  若不然,所有人都会怀疑。她对秦笛有什么企图!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哪怕是再睿智的人,也会情不自禁的。把问题往最坏的地方去想。而且,听不进去任何不同的意见。

  此刻,月霓裳显然就处在这种危险的状态,她竟然在患得患失之间,想要继续维持自己初到滨海,第一次和秦笛见面时的态度!

  “未来夫婿?秦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地家世,你的个人财产,你曾经做过的最得意地一件事,分别是什么?”

  女王陛下果然这么做了,同样是女人,贝莹心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月霓裳态度的危险。

  虽然贝莹心对秦笛一个人占尽便宜,同时对大月氏最傲人的一对母女花下手,让她心中极其的不忿。但她毕竟是这对母女两人最好的朋友,她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犯错。而不去阻止。

  “女王陛下……

  贝莹心站了出来,试图走上基台。却被月霓裳一个冷厉的眼神定在了当场。

  见到女王如此态度。贝莹心心中那股不妙地感觉,益发的强烈起来。

  秦笛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女王陛下,您是在讽刺我出身贫贱,无钱无势么?”

  女王陛下被秦笛的态度刺伤了心扉,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是有怎样?”

  秦笛斜睨了女王陛下一眼,尽管由于距离和高度的原因,他无法一窥女王那张被冠冕挡住的容貌。但却知道,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一定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

  “不是我小瞧大月氏,你们累积数百年的财富,恐怕还没有我一个人的财产来地多!”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笛不由得暗自对平江道了声抱歉。心道:“平江,原本我曾发誓,绝对不会把这笔钱拿来自己逍遥地。可现在情况紧急,为了我以后地幸福生活,暂时拿来扯虎皮,也是迫  的事情!”

  秦笛口中地财富,正是平江通过秘密渠道,转移到特殊帐户的幽影会财产。

  大月氏王国虽然国富民强,说到底却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人口基数不足,就算拥有储藏量极其丰富的海底石油气,也难以和一个庞大的世界级组织相提并论。

  尤其是幽影会几百年的积累,都是从事的最赚钱的行业,什么暗杀、抢劫、贩运军火,积累财富的速度,几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别说是大月氏,便是号称财富集中地的中东诸国,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庞大的一笔财富,一旦显露出来,震晕几个世界级富豪,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嗬嗬嗬……

  女王陛下不由得连声冷笑,却没有再出口反驳。

  大殿里其他人的态度,和女王陛下并无太大差别。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秦笛不过是故作惊人之语罢了。说白了,也就是认为他在吹牛皮!

  可能这便是习惯张扬的人,和习惯低调的人,在别人眼中的差别所在。

  若是一个人总是显富、露富,哪怕他把自己的资产扩大十倍、百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若是一个习惯低调的人,突然告诉人家,其实自己是个有钱人,别人立刻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一样。

  在场的众人里面,对秦笛情况了解最多的,恐怕就是月凝霜了,可即便是她,对秦笛的财产情况,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说了。

  秦笛扫视了一眼全场,忽然很是觉得有些无奈。心道:看来,适当的张扬,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当需要张扬的时候,哪怕说颇大天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想了想众人的心思,再梳理一下自己往日的表现,秦笛几乎可以肯定,哪怕他用手提电脑输入银行帐号,或是用电话查询的方式,把自己的资金总额显示出来,这些人也会认为,自己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故意在唬他们。

  “总不能,把钱全部取出来,丢在你们面前吧?”秦笛有些无奈的道:“女王陛下,您觉得,我该用什么办法,来显示自己的财力呢?”

  女王陛下见秦笛如此态度,心中已经有些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这时候,她觉得,自己需要别人给点建议才行。她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缓声道:“你们一路奔波,也许已经累了。

  不如现在宫里吃顿便饭,饭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如何?”

  秦笛微微有些迟疑,不怕女王陛下刁难,就怕她用拖字诀。若是她一直拖着不解决秦笛和月凝霜的关系问题,秦笛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来逼她解决。

  月凝霜却抢着答应了下来,道:“母亲大人说的极是,大家都累了,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的好!”

  秦笛扭头望了她一眼,却见月凝霜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知道月凝霜有些想法,这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从观霞殿退下来,月凝霜并没有跟秦笛一起离开,反倒是匆匆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便追上了女王陛下的步伐,她有些事情,需要和月霓裳交交底,不然,以后三个人的关系就会很尴尬。

  于是,一路陪同秦笛的人,便换成了贝莹心。

  今天秦笛与女王陛下的会面,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她对秦笛的态度。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些想法,偏颇了一些。

  可贝莹心又是一个强势惯了的女人,也拉不下面子来缓和秦笛的关系,索性便介绍起了宫内的各处风景,算是调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说是要宴请秦笛等人,其实真正的意义并不在吃上,加之人数较少,一个相对比较密闭的地方,才比较合情合趣。

  这种小事,自然不需要女王陛下亲自操心,自然有尚膳房的主事嬷嬷来安排。秦笛等人只需要跟着,就行了。

  至于女王陛下,她作为最重要的人物,自然要等所有人都坐齐了,才会最后出场。

  第七百三十六章 左右为难的闺蜜

  离午膳时间还早,秦笛跟着在左,贝莹心在右,两人的宫女,来到了一处花园般的所在。

  花园的范围极广,秦笛穷尽目力,依然无法望到尽头,心中不由得暗道:“这里大约就是御花园的所在了吧?”

  果然,身旁的贝莹心介绍道:“这里便是御花园了,许多珍稀植物,在其他地方都已经绝种,只有我们这座花园里有。比如七夜草,生命就只有短短的七天,迅猛生长又都是在夜里……还有碎星兰……”

  形形色色的亚热带花卉,在这处花园里,开的无比艳丽。还不算稀奇,当秦笛从贝莹心的口中得知,这座花园里甚至还有许多温带和热带植物时,才稍稍惊讶了那么一下。

  以大月氏皇室的雄厚财力,做些除了浪费、显摆,没有别的用处的事情,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过平心而论,秦笛也不得不承认,这御花园果然是极美。大至道旁林木,小到不起眼的草丛。每一处,每一簇,全都被精心的修剪过,呈现出极其悦目的形状。

  顺着崎岖蜿蜒的小路走过去,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使得被繁花晃到的眼睛得到新的愉悦,因而绝对不会感到疲倦。

  走到一处岔路口的时候,带路的宫女转身微微福了一福,恭声道:“两位是在这御花园里继续赏玩,还是去沁芳斋小坐?”

  秦笛有些傻了眼,华夏传统文化他了解的不少。西方宫廷礼仪也多有涉猎,偏偏这华夏古礼,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根本就不明白自己该如何回应才好。

  贝莹心见状不由得暗笑在心,若是任由秦笛尴尬下去,倒是可以彻底平息心中的怒火,再讽刺几句,那更是可以大大地报复他一下。

  不过这样一来,可能就没办法从他的口中。

  了解到更多他和月霓裳、月凝霜两人的琐事,自然也就无从谈起如何帮助她们!

  “我们继续游玩片刻,你先去沁芳斋准备些茶水。我们随后就到!”

  贝莹心从容的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先下去。然后才转对秦笛笑道:“是不是有种回到古代的错觉?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反而会觉得,这种天天被人服侍的感觉。很舒服。”

  “在王宫里,你可以享受到许多别的地方享受不到的乐趣!只有你能想到的,这里就没有做不到地!”

  即便是面对狮王的时候,秦笛也没有承受现在这么大的压力。

  有钱不用,还真地会容易让人变的流俗呢!秦笛心头忽然涌出一股明悟:为什么在历史长河中原本只是勤俭持家地有钱人,最后却都变成了臭名昭著的守财奴。

  归根结底其实不过是一件事:会挣钱,却不会花钱!

  秦笛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比那些守财奴还要节俭!竟然没有买过一件上千块地东西,也没有尝试过任何一种奢侈的服务。

  秦笛感觉得到贝莹心的真挚。他本就不是个对女人很小气的男人,既然贝莹心都已经主动放低了姿态,他自然不会斤斤计较过去的小事。

  于是秦笛便很诚恳的对贝莹心道:“回想起进宫之后。看到的、听到的、经历到的许多事。我似乎有些明白,女王陛下为什么一直不同意我和凝儿在一起了!”

  “哦?能跟我说说吗?”

  贝莹心的眼中闪现出一股火焰。能够从当事人之一地男主角身上,得到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简直比看八卦小报还刺激。

  秦笛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慨然道:“因为我直到现在,都还没学会习惯富豪的奢侈生活!”

  贝莹心微微觉得有些失望,她期望中地劲爆消息,并没有从秦笛的嘴里吐露出来。却从他地口中,得出一个她们早就已经心知肚明的结论来,多少让她觉得有些郁闷。

  “就只是这样而已啊?”

  贝莹心有些不死心,试图引导秦笛道:“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这是因为你和月凝霜还有……的关系太复杂?”

  在提到月霓裳的的时候,贝

  意含糊了一下,只吐了一个月字,却没有说出月霓裳  这一招虽然不太高明,可在这个时候用出来,却颇有几分画龙点睛的意思。

  秦笛根本就没有往深处想,很自然的就说道:“要说关系复杂,也算不上。

  两姐妹嫁给同一个人,在大月氏,似乎也是比较普遍的现象吧?我只不过要同时迎娶两位公主而已,应该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吧?”

  “两姐妹同嫁?!!两位公主?”

  贝莹心被雷到的同时,还很是有些迷惑。心道:月无暇女王陛下就只有一个女儿,便是凝霜公主殿下。哪里冒出来的第二个公主?等等!该不会是……

  猛的吸了口凉气,贝莹心在震惊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几乎不可能的希望,对秦笛道:“你说的两位公主是指……”

  “霓裳和凝霜啊!怎么,你们大月氏还有第三位公主么?”

  “还第三位?”贝莹心很有几分哭笑不得,心道:“这第二位都是女王假扮的!哪里可能还有第三位?”

  从秦笛口中得到这个重量级的信息,贝莹心却没有一丝得到劲爆八卦的喜悦之感。

  心思敏锐的她,清楚的从自己所知道的诸多密事中,推导出了一个令人极度震惊的事实:女王分明就是在假扮公主,和自己的女儿在争夫婿!

  贝莹心心中忽然觉得很是无力,一边是女王,一边是公主。两个人又都是自己的亲密女友,到底该帮谁才好?

  “能跟我说说,你和凝霜还有……霓裳相识的经过么?”

  贝莹心忍不住想要痛骂月无暇一顿,她只跟自己说过她和秦笛相遇、相爱之事,却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她竟然用的是月霓裳这个名字,还假冒自己的女儿!真是令人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么?

  秦笛听出了贝莹心有些发颤的声音,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便道:“你没有听凝儿说过?”

  贝莹心心头一惊,勉强一笑,道:“自然是听过,可我还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毕竟,同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口中,往往会有不同的描述!”

  秦笛接受了贝莹心的这个说法,笑了笑,道:“那好,让我想想。”

  “说起来,我最先认识的,还是凝儿。和她的相识,又是因为一次争吵。那时候,我虽然惊讶于她的漂亮,却对她没有太多好感。”

  “你知道的,高傲的女人,在追求的过程中,虽然会给一些男人很大的征服快感,但过犹不及。当时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高傲的女朋友……

  想到韩嫣,秦笛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道:那个时候,她还是我的美女老总,我和她的关系……应该还很僵硬吧?

  一边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一边把自己和爱人的关系告诉一个相识并不算很深,却和自己爱人关系很深的女子,这让秦笛感觉很奇妙。

  许多时候,人都是有倾诉的欲望的。尤其是当一个人的心里,积压了太多太多的过去,却又找不到人分享的时候,尤其如此。

  为什么不和白兰香说的?秦笛也曾经想过向她倾诉,可她太爱秦笛,爱他爱到几乎迷失了自己。所以秦笛不愿意再向她索取更多,也不想让她花费更多的心思。

  其他的女人,情况虽然各有不同,但作为倾诉对象,都不够合适。她们并不像贝莹心、白兰香一样,那么的独立自主,又很有自己的主意。

  于是,这个时候,不太熟悉的贝莹心,反倒成了最佳的倾诉对象。

  贝莹心安静的听着,听着秦笛在叙述他的往事,那种感觉,隐隐让她觉得有些温馨,也有些甜蜜。

  通过这些往事描绘出来的秦笛形象,和她最初想象的,秦笛是个花心恶棍的形象,有极大的出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在一起,真的可以让他们都过的很幸福?”

  第七百三十七章 有些爱,很伟大!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在一起让他们都过的很幸福?”

  贝莹心的疑惑,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即便是秦笛,也无法给她答案。

  因为,作为当事人,秦笛和他的爱人们,都还在磨合,还在摸索。

  至于他们日后的人生,会走到哪一步,又会到什么程度。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

  闲谈之中,时间过的很快。

  一直跟在远处,留意两人行踪的宫女,这时候疾步赶了过来,告知了他们开席的消息。

  两人这才止住了谈兴,来到了沁芳斋。

  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当别人对他好一点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感觉到,只要不是什么生死大仇,都会不自觉的做出一些回应。

  “只顾着闲话,倒是忘记了喝茶。贝院长你会不会很口渴?”

  走了几步,秦笛想到自己对贝莹心说了许多话,竟是忘了饮茶一事。

  贝莹心听出了他口中的修好之意,又觉他处在月霓裳和月凝霜之间,着实有些为难。

  心中一软,便要就势说出几句什么。不想,竟是被人唤了一句,生生阻了她的念想。

  “贝爵士,女王陛下有请!”

  “女王有请?”

  秦笛也听到了宫女的这句话,和贝莹心对视了一眼,心中不觉都是一沉。

  刚刚还在招呼他们就餐,怎么就要入席了,又闹这么一出?

  贝莹心只得给了秦笛一记无奈的眼神。便跟在虎视眈眈的宫女身后,一同去了偏厢。

  秦笛进了大厅,没心思去打量这沁芳斋和贝莹心修在满汉楼后面地容芳斋有什么不同,便急急招呼安静的坐在那里的月凝霜。

  “凝儿,情况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走近一看,秦笛才发现,月凝霜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显然是不久之前才刚刚哭过。

  “凝儿,可是你那可恶的母亲欺负了你?”

  身边聚集了那么多女人。面见丈母娘虽然不是第一遭,可数来数去,真正见过的。也只得女王陛下一人。

  要说秦笛有什么对付丈母娘的经验,那才是笑话。

  偏生他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别人敬他一尺,他可以敬人家一丈。若是欺负到了他头上,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没得商量!

  月凝霜见秦笛虎着一张脸,似乎要冲出去为自己出气,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心里面又是欢喜,又是哀愁。

  没空去抚平自己的心思,月凝霜赶紧先把秦笛拦了下来:“母亲疼我还来不及,哪里会欺负我?就你惯会瞎想!我只是和母亲谈了一些……有关姐。:。弃了爱情!”

  叫自己的母亲为姐姐。搁在谁身上,都是一件极其荒谬的事情。月凝霜很艰难地才吐出那两个字,不过一想到秦笛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之后。可能做出地举动,她的心不由得跳了一下。第二句自然而然的就变地顺畅了起来。

  听到月凝霜说起“月霓裳”,秦笛神色不由得也是一黯。

  每每想起最后相聚的那天,月霓裳的所有举动,是那么的反常,而秦笛自己竟是傻傻的毫无所觉,他的心,就像是被虫蚁噬咬一般的疼痛!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一点察觉她的异常,也许我们就不会。

  “阿笛,你不要这么自责,这也怪不得你的!”

  看到秦笛痛苦的神色,月凝霜地心更加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存心要骗你……

  默默的在心中疯狂呐喊,月凝霜险些忍不住冲动的把真相告诉秦笛。

  可最终,她却不得不努力克制。因为她必须克制,若不然,她和女王陛下地约定,就会因此而自动终结!

  女王陛下不久之前说过的话,一点一滴,仿佛就在月凝霜地耳边。直到现在,她都还能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细节。

  “凝儿,这件事,是妈妈对不起你。我原本是想扮作你的姐姐,好生羞辱一下他,让他断了那份念头。却从来都没想过,和你抢什么夫君。”

  “可有时候,缘份就

  的奇妙。我在滨海苦侯他地挑战,却迟迟等不到他:怒之下,我索性出海散心,想着先把他晾在一旁,等到他着急起来,自然会乖乖地主动联系我。”

  “哪里想到……”

  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以月霓裳的身份,和秦笛地相遇,竟是遇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地他。而且,还得他之助,避过了那讨厌的周方杰,女王陛下的脸上,竟然满是幸福的微笑。

  看到女王陛下那样的笑容,月凝霜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无比痛恨这一切的发生。哪怕秦笛再找上十个八个女人,也不如现在对她的伤害来的深。

  可她又是矛盾的。

  女王陛下二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的坐在女王的位子上,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做的不好,让人笑话。

  最重要的是,她在努力做好一个女王的同时,还没有忘记自己母亲的身份,哪怕是在政务最繁忙的时候,也不忘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伴自己……

  作为女王,作为母亲,她其实已经做到了一百分,已经好的不能再好。自己。

  月凝霜知道,自己就是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才变的无比柔软,然后糊里糊涂的就接受了女王陛下的提议。甚至都没有想过,真要那么做,秦笛会有什么反应!

  ……

  温柔的手指,抚过面颊,秦笛皱起的眉头,被月凝霜一点一点的抚平,她从心绪中挣脱出来,任性而又霸道的带着哭腔道:“我不许你那么痛苦!如果你真的爱霓裳,你娶了她就是!我不会嫉妒的,我真的不会嫉妒的!求你不要那么难过,好不好?”

  秦笛握住月凝霜的手,有些赧颜。

  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件事,但因为着眼点的不同,也就造成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以至于秦笛误会成:月凝霜以为自己在为自己和月霓裳以及她之间的关系而烦恼,因此主动说出这么一句。(汗,很拗口的一句,希望不会对大家的阅读带来障碍)

  虽然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秦笛还是很感动。身边有一个贴心的人儿,只是让人觉得幸福。

  可如果身边有一个明明性子很要强,眼睛里很难容下沙子的女人,为了自己,一再的往她自己的眼睛里掺沙子,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太爱他,又怎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空口说爱,很苍白。可偏偏是这些从来没有把爱放在嘴里的女人们,总是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而他自己,又为她们做过了些什么呢?

  甩甩头,秦笛很坚定的对月凝霜道:“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那么做,我会很感激你,因为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我不想一家人之间,彼此闹的不开心。”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不管怎么闹,都是我们自家人的事。而我现在想的却是,不管怎样,我都会把你和霓裳从女王陛下的手中夺过来,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再所不惜!”

  月凝霜感觉得出秦笛有多么的认真,可偏偏因为和女王陛下的约定,在这件事上,她不能对秦笛有太多的帮助。

  所以,她只能用力握住秦笛的手,似乎这样做,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交给他一样。

  ……

  过了一阵,两人慢慢平静下来,听到外面宫女纷纷向女王陛下问好,知道是女王来到,赶紧迎了上去。

  不知有意还是宫里面的规矩,女王陛下面上竟是戴着一副白银面具,遮住了半张脸。

  露出的是嘴唇和下巴,倒是不影响吃饭,只是这样做,给秦笛感觉不免有些不爽。

  眼瞅着就要成了一家人,面对自己这个上门的毛脚女婿,竟然如此做派,岂不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过秦笛也知道,若是想要别人看得起,还需要展露出一些手段才是。总归女王陛下还没有出题,自己还需稍安勿燥!

  第七百三十八章 幽影会的财权

  芳斋座落在御花园中,数不清的奇花异草密布周围,碧湖相伴。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只会养成宁静致远的性子,实在是不易烦恼生气。

  即便只是在这里小酌一顿,也是一大快事。

  不过若是一桌人坐着吃饭的时候,静悄悄的除了碗筷相碰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不免显得有几分古怪。

  女王陛下从坐下的那一刻起,便很好的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方针,没有说一句话。

  就算陪坐的月凝霜和贝莹心有些化解尴尬,也不好抢在女王之前定下基调,由是,气氛始终没能好起来。

  其实从踏足沁芳斋的那一刻开始,女王陛下便有心按照先前的定计,先温言抚慰秦笛一阵,以彰显自己身为女王的气度。

  谁曾想,坐下之后,昔日月无暇的性格,便影响到她,让她在这个时候,做出了这般举动。

  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语出宋黄庭坚《赠送张树和》,清张廷玉引之为座右铭,更因某清宫戏而发扬光大,由是误人子弟,以为由清宫始)

  女王陛下的沉默,自然更是不能等闲视之。这让有心在吃饭的时候,摸摸她底线的秦笛,很是有些一拳打空的难受劲儿。

  好不容易挨到撤席,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的秦笛,总算是出了口长气。以为女王陛下总算要扯到正题了。哪想到,女王陛下一招手,几位宫女鱼贯而出,竟是摆起了功夫茶。

  看过月凝霜煮茶地功夫,秦笛曾经很是为之惊叹了一番。还曾经吹出了《梅花三弄》的曲子,以为之贺。

  当真看到宫女们在女王陛下面前的做派,方才知道,竟是家学渊源。

  首先一项治器,便有起火、掏火、扇炉、洁器、候水、淋杯六个动作。这才不过相当于打拳之时,做出个起手式的准备工作。

  仪式看似繁琐,却因当中一位宫女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而显得极富美感。

  也因为看出了几分兴致。秦笛才仔细打量那位宫女。这一看不打紧,他才注意到,这宫女地服饰看似和其他宫女相仿佛,在领口、衣袖、裙摆处却有着相当明显的区别。

  “先生请用茶!”

  依着规矩,先敬了女王。

  再敬了公主,然后是女爵士,最后才轮到秦笛。

  若是在初见女王陛下的时候,秦笛或许会以为,这是女王故意轻慢于他。

  可是花园谈心、午宴静默、茶水洗涤这一连串的事累积在一起,却让秦笛醒悟到。自从来到晨星之后,他的心态,就一直相当的浮躁。

  和以前初遇月凝霜的自己比起来,秦笛赫然发现:功力高了,却丢了昔日平和的心态!

  这样地自己,莫说是女王,便是连自己看着,都觉得有几分厌恶,又怎能怪女王对自己态度恶劣呢?

  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先观其形,再放到鼻端闻了闻,这才轻啜一口,从舌尖滚到舌根,舌头一卷,让汁水布满整个舌面,最后才吞如腹中。

  做完这一切,秦笛方才赞道:“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宠加;争新买宠各出意。今年斗品充贡茶。此茶香气浓郁,滋味醇厚。齿颊留香,经久不退,比我喝过的最好的大红袍还要美味。不知可是母树所产?”

  说到最好的大红袍,秦笛不由得望了月凝霜一眼,恰好她的视线也扫了过来,两人目光相触,竟是不由得相视一笑。

  那宫女眼中闪过一道异彩,笑了笑,道:“想不到先生竟能猜出……”

  “琴香,你且先自退下!”

  女王陛下突然打断了宫女琴香和秦笛地谈话,让一向享受着女王陛下宽厚的琴香,很是有些不适应,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委委屈屈的应了声是,琴香便低头退了下去,倒是留下捧着茶盏的秦笛,坐在那里独自尴尬。

  女王陛下从吃饭的时候开始,便一直对秦笛冷眼旁观。

  看到他焦虑不安,她也为之心疼。可在心疼之余,却又有着一股自虐般地快意。

  让琴香煮茶,本是她一时心软,想借着功夫茶洗心涤尘的好处,

  静下来。哪想到,那坏人竟是不念自己半点好,倒儿眉来眼去,更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众调戏自己的宫女。

  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女王陛下当即冷声坏了秦笛的好事,随即对秦笛恶言道:“秦先生还真是不改风流本性,即便是在你未来丈母娘地面前,依然保持着男儿本色。真是令我敬佩啊!”

  若是搁在吃饭之前,女王陛下这番话说不定会激的秦笛拂袖而去。

  可这母树上结的大红袍一入喉,秦笛心中的火气、怨气、怒气,差不多都被驱散了个干净。他已不再是那个满心浮躁,只想着女王陛下诸般坏处地莽夫,而是重新变回了昔日挥洒自如的秦笛!

  于是秦笛淡淡笑了笑,道:“女王陛下自称未来丈母娘,看来,已经是允了我和凝儿的好事。陛下金口玉言,小婿实在是感激不尽!”

  说罢,他竟是推金山、倒玉柱,离座而起,纳头便拜。

  女王陛下却是被秦笛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她如何能够受到了秦笛这一拜?若是真让秦笛跪下去,日后……她又如何自处?

  只是两人距离太远,阻止已经是不及,女王陛下竟是不顾形象的跳起来闪到了一边。

  —

  不待女王开口掩饰,秦笛便不声不响的站了起来,道:“想我秦笛昔日不过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野孩子,怀揣着一万多块钱只身闯荡滨海。错非还会几手调制香水地把戏,只怕早就饿死在了街头。”

  饿死街头之类的自谦之辞,自然不会有人当真。不过听到秦笛只是靠着一万多块起家,短短的一年之后,便号称能富过大月氏皇室。

  这下不但女王陛下怀疑,就连月凝霜也不禁怀疑,秦笛那些钱地来路。

  便是去抢,英吉利抢了上百年,都还不敢说稳超大月氏,他秦笛又凭什么大放厥词?

  “好在我这几手粗浅功夫,还算有人瞧得上眼。手里的几个方子,作为技术,入股了丽兰香水。后来又拿出几个方子,入股了济夏医药。”

  “抛开两家企业老总和我地关系不谈,这两家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还是说的上话的。”

  丽兰香水和济夏医药一年来仿佛彗星般崛起,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对此,女王陛下并不陌生。

  不过,单单只是这两家公司的各百分之三十股份,就想和大月氏皇室比富,简直比螳臂当车还要可笑!

  女王陛下地心思,此刻全都集中在了这上面,却忘记深思,秦笛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竟是把话语地主导权,牢牢的握在了他自己手上,比之先前的进退失据,竟是完全换了个人。

  “若是女王问我自己创造的财富,无须讳言,暂时我只赚了那么多。不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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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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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5 11:37: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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