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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缘】【第七部分】【完】【作者: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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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21 10:30:59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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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 神剑现身

  轩辕彻及楚天云对於傲雪剑的话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在他们眼中,岑竹本就是一个闪亮的发光体,不管是孟极这种高阶灵兽,或是卷轴世界这逆天的法宝,放诸如今界都是难得的存在,而今,这上古神器认定岑竹是它的有缘人,虽然令他们惊讶,却又暗暗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们痴心恋慕的心上女子,本就是该有大机缘的人。

  不得不说两人的想法有那麽一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味道,因为她好,所以全世界的美好都该为她而存在。两人的情意是那麽单纯,执著的认为她配得上一切得美好。

  若是岑竹知道两人心里所想,只怕会觉得又感动又好笑。

  岑竹沉默半响,眼下傲雪剑既然坚持不肯离去,也只能好生相待便是。也许它跟没几日便心生厌倦自行离去也不一定,她此刻又何必在那里胡思乱想,凭添困扰。

  眼下危机既已解除,继续踏上寻孟极等人之路。岑竹一边小心翼翼四处打量,一边调动灵力以契约之力在心底呼唤孟极。

  五人皆一心寻人,岑竹等人自是为寻师叔伯及孟极,而凌水香亦是满心要寻灵隐派同门。原先是为著想与秦靖单独相处以培养感情,但现在容颜半毁,凌水香恨不能马上寻到灵隐派同门,立马回到门派寻万花百炼果来治伤。她虽爱慕秦靖,但对自身容颜更是在意,自她毁容开始,心里便记恨起破剑跟丑女人,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务之急仍是先寻到灵隐派同门方为上策。

  也因此,五人倒是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各自运著门派秘法在这仙境之中寻人。

  苍野之上,一片絮白如雪的蒲公英迎风摇晃,蔓延一片原野,如烟岚炽染无尽荒野,大地上被绿与白覆盖,深浅不一的叠映显现。

  若只看著眼前景物,那麽任谁都会感觉此乃仙境,可惜地上一片红黑焦土,一见就知是焚尸灭迹所生。

  楚天云见状,缓慢的道:“看样子不过半日之前此地有一场恶战。”

  岑竹看了他一眼,心想讲话这习惯从认识他到现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听他那悠閒地讲话口吻,还以为是说半日之前此时有一场聚会呢!但耳听著他这样慢悠悠的讲话方式,心底涌起一股怀念的感觉。

  念头一转,便又觉得自己实在好笑,怎麽突然之间像个老人家似的忆起当年了。

  “凌道友,你怎麽看?”

  秦靖突然问上这一句,让本已心虚的凌水香冷汗直流,心想莫非秦靖看出什麽。

  她努力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道:“我只看出恶战的痕迹,并未看出其他。”

  事实上她看出的何止如此,地上残留的印记分明是灵隐派纪青谷的独门道法“绝清尘”,纪青谷是单一木灵根,而绝清尘则是木属性,此大法一般不会轻易施展,但地上残留轨迹分明就是绝清尘哪!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令她隐瞒这个发现,莫非……,不!不可能!他们灵隐派与天剑门历来交好,掌门应该不可能做出不利天剑门之事。

  秦靖见状,眸光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道:“道友未有发现也不奇怪,众人在此处先休息一个时辰後再继续往前。”

  凌水香因为心虚自然不敢多说什麽,尽管她巴不得立即离开这里,但秦靖已然发话,她只能默默走到一旁打坐休息。

  轩辕彻正仔细勘察地上战斗痕迹,依稀看出是三拨人马在此交战,而其中有一方的战斗手法令他倍觉熟悉,“是横天斩!斐魔头的横天斩!”

  正在一旁打坐入定的岑竹,听到斐魔头与横天斩几个字,俏脸立刻发白。她紧张地站起身,却不知是要走去看看地上的痕迹还是如何,见众男一脸关心的看著自己,她连忙屏气凝神,心中暗骂自己太不淡定,接著又盘腿坐在草地上。

  尽管她仍是原先打坐的姿势,但她的大脑早已经闪过无数个念头。

  若又遇到他时,究竟该怎麽办?

  她现在身边有了师尊及轩辕彻等人,必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势单力孤,斐向寒也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是。

  但他的个性向来执拗,万一他不肯罢手,双方动起手来,谁胜谁败却是未定之数。她知道师父等人道法高深,但……万一,万一师父被斐向寒打败,甚至杀害……

  岑竹越想越惊,越想越是不安。而她的不安情绪显然被神剑发现,只见神剑白光一闪,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正太少年一脸傲气地站在她身旁。

  “喂!女娃,你是未将老子看在眼里吗?”正太少年身材修长,风姿特秀,琼玉临风,身著一袭白衣,还穿得略显凌乱,襟口微开。明明是稚嫩的俊脸,但开口老子闭口老子的反差实在太大。

  一瞬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这正太是谁?这麽突然的出现在身旁,偏又是这种傲慢的语气,莫不是那把傲雪神剑?!但怎麽竟是这麽不搭配的长相?!

  为了掩饰自己适才的失神,岑竹低咳了一声:“前辈莫非是傲雪神剑?”

  “废话,自然是我。”少年翻翻白眼,一副你真笨的模样看著岑竹。

  其他人一脸奇怪的往岑竹身上瞧,轩辕彻见岑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更是直接问道:“怎麽了?”

  岑竹一滞,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没有看见前辈吗?”

  “有啊,傲雪神剑不就在你身旁,靠著你的不就是。”楚天云依旧慢悠悠的说,他一脸奇怪的看著岑竹,地上那把亮晃到近乎刺眼的不就是傲雪神剑吗?

  “靠著我?”

  少年笑笑,“只有你看到老子的真身啦,其他人哪有资格看老子的绝世姿容。”

  岑竹只轻嗯一声,顿时不知道如何言语。

  “靠!你这啥反应?老子只给你看,你应该要心怀感恩才是!”

  “……”岑竹抽了抽嘴角,神剑大人您可以不这麽幼稚吗,“能一窥神剑的风采,实在是小辈之荣幸!万分感激前辈!”唉!人在屋檐下呆久了,这种逢迎的话她越说还真是越顺了,讲起来都不用打草稿的。

  “切!假,听起来真假,不过老子喜欢。哈!哈!”少年咧嘴大笑,俊秀的脸上俱是欢喜。

  满城飞花般的笑容令岑竹又是一楞,她不禁再次感叹这神剑真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主,这正太小模样多俊哪!为什麽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

  第262章 事故

  五人一剑休息了一个时辰後又继续前进,凌水香心里兀自惴惴不安,而秦靖则是心中对於灵隐派已经产生怀疑。

  楚天云与轩辕彻对於地上魔修的轨迹虽然十分有把握,但在岑竹面前却也不好多谈,两人只暗自交流一番。

  众人且行且看,皆放出神识探查四周。秦靖越往前走脸色越难看,原本就冷然的脸孔如今更是肃然,他唤出长剑,眉头微皱道:“小心!”

  此时此刻,一片无边无际的云彩蓦然间出现,用遮天盖日来形容也不为过。

  随著云层出现的瞬间,一股仿佛天威的压力自天而降,岑竹等人均神色剧变。

  庞大的威压之下,众人中修为最低的岑竹只觉心惊肉跳,体内灵力直欲脱体而去。其他像楚天云等人连忙调节自身灵力,秦靖在一边运行灵力的同时,另一手往岑竹身上轻拍,将她体力疯狂涌动的灵力稳定下来。

  傲雪神剑身为器灵对这股威压完全没有感觉,待看到岑竹脸色微变正欲施法解救时,秦靖动作已先他一步。

  傲雪神剑瞪了秦靖一眼,心想:哼!抢这麽快是想抢去投胎喔!

  岑竹立即闭目打坐,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时,密语道:“多谢师父。”

  “竹儿快收敛心神。”秦靖将一枚丹药递给岑竹,密语道:“服下宁神丹。这威压太过强大,你且继续静坐调息。”

  “切!宁什麽丹,用不著,你现在手握著老子,老子传一些精神力给你。”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展示一下神剑之威,岂能不把握。连忙让岑竹明正言顺的好好“握”住它。

  当然,他是绝不会承认是他自个儿将剑柄往岑竹手上贴过去,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静气凝神。多麽意正严词,多麽理所当然,多麽名正言顺!嘿嘿!

  当岑竹指尖轻触到神剑剑柄之时,一股清凉之气瞬间自接触的地方袭来,本来尚有一丝浮躁不安顿时平息。神剑之威果然无比强大!

  凌水香见秦靖等人都围在平凡女人身边护她周全,黑眸明显不悦,语气顿时尖锐起来,“实力不足就不该入仙境,白白拖累大家。”

  傲雪神剑心中一沉,一道白光自他剑身而出,袭向凌水香。

  哼!岑竹是老子的人,这死丑女还这麽不识相,当老子死了吗?

  “碰!”的一声巨响,凌水香被傲雪神剑随手一挥产生的剑气打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口吐鲜血。

  原先就已毁的半边脸再配上满嘴鲜血,曾以美貌著称的凌水香如今甚是悲惨可怜。

  但可怜之人往往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她搞不清楚状况,不论何时都想与人争强争宠,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凌水香倒在地上犹不知安份,她眼光含情含怨的望著秦靖,似乎想请他为自己主持公道。她完全不知道秦靖对她的厌恶其实不亚於傲雪神剑,甚至可以说傲雪神剑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却又碍於两派情面无法做的事。

  凌水香一路暗示外加明示两人双修之愿,秦靖早已烦不胜烦,加上她对於岑竹时不时的挑衅更是令他厌恶,向来秦靖对於不喜的女修都是不假辞色,若非顾念灵隐派对岑竹有所庇护,岂会对她好言相向。

  她这麽不顾不管时间地点一味蛮横娇纵,连现在情况未知未明之时都还能出口伤人,这种没有大脑的行为实在令人怀疑她是如何修炼至元婴期。

  “靖哥哥……”眼见秦靖似乎没有为她出头的意愿,凌水香几乎要咬碎自己的银牙。男人都是这副德性,眼见她美貌不再就对她不理不踩。

  不耐愿看著凌水香在那里撒娇,岑竹连忙问道:“这种强大的威压究竟是怎麽回事,几乎笼罩了触目可及的整片天空。”

  对於凌水香无知的行为秦靖已全然不想理会,望向天空中眩目的七彩云,他眼中微微闪过一道光芒,才要开口,傲雪神剑便急忙道:“看样子有修士在此地突破化神期,这分明是突破所带来的异像。”

  嘿嘿!这种事当然是老子最清楚啦。秦靖小娃一边去,老是对我的人献殷勤做啥。哼!哼!绝对不给他任何机会。

  傲雪神剑对秦靖的敌意完全是出自男性的第六感。纵然岑竹唤秦靖师父,但,依他数千年阅历,又岂会看不出两人之间分明有那啥。总之,在遇上他之前,她们发生了什麽他管不到,但遇到他之後,嘿嘿!秦靖小娃可就没半毛机会啦!

  秦靖心中亦是这样猜测,一来七彩云朵眩目耀眼,产生的威压远远超越元婴期修士,而在如今界能够有这种威能自然是化神期修士才能拥有,二来,这威压除了一开始出现在天际时最为强劲外,现在的威能则随著时间逐步减弱,表示该修士突破化神期後正在稳固境界。

  在仙境突破化神境界者想必有大机缘,而此修是敌是友,是人是妖完全为未知之数,因此现在他们的情况绝对称不上安全。

  突然耳边传来惊呼声,凌水香大叫:“掌门——!”

  岑竹等人顿时才注意到,就在不远处出现一名全身染血身负重伤的狼狈男修。而这男修分明就是灵隐派掌门纪青谷。

  岑竹惊愕,“这是怎麽回事,纪掌门为何孤身一人且如此伤重?”莫非有什麽不知名的敌人在前方?她立即起身欲赶至纪青谷身旁看是否能施援手。

  秦靖双眼直盯著远方的纪青谷,密语传音予岑竹道:“竹儿暂且退下,事情恐不单纯。”纪青谷一身伤痕看起来像是师弟的手法,师弟绝不会轻易对灵隐派掌门动手,此事分明有异。

  当纪青谷看见秦靖等人,他脸上露出诧异接著一僵,後来赶忙挂起一抹虚假的笑容,“原来是秦道友和凌师妹,之前你们二位一起失踪,却想不到在此重逢,你们无事真是可喜可贺。”

  凌水香连忙挣扎著起身,事实上傲雪神剑所发的剑气不过是为教训她,下手自然不重,但她见掌门伤得如此重,心里不免有些小算计,“掌门师兄你怎会伤的如此之重,究竟是谁伤了你,到底发生什麽事?”

  “唉,一言难尽。”纪青谷能当上掌门自然是个人精,他早看出秦靖对他已有防备,眼下只有他一人,得想法子让凌水香站到自己身边才行,必要之时亦可拿她来当挡箭牌,“师妹你先过来扶师兄一把。”

  凌水香佯装伤重,咬著下唇道:“师兄,我也想过去扶你,但……我实在站不起来。”

  傲雪神剑看一男一女在那里假来假去,实在好生无聊。他开始默数岑竹浓密的长长睫毛究竟有几根。

  秦靖则趁著两人虚伪的时候观察纪青谷身上的伤痕,错不了,的确是陌师弟的手法“万法朝杀阵”。

  这法阵他曾见陌青梓施放过一次,只是每施放一次对於施法者的伤害极大,非休养个三五个月不行,所以不到最後关头陌青梓绝不可能施展。

  更何况,施术的对象是他们的同盟——灵隐派掌门。

  看样子,灵隐派已然背叛天剑门。

  秦靖望向纪青谷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冷光,哼!这就是修士间的同盟,在有共同敌人下短暂结合,但利益当前却又自相残杀,好一个同盟,好一个灵隐派!

  确定了纪青谷的背叛,秦靖立即动手,他右手一挥,数寸小枪飞射而出,化为血色短枪竖立在纪青谷身侧将他包围。浓烈肃杀的血气自短枪身上呼之欲出,这法器秦靖甚少使用,毕竟他是剑修,最常用的武器不过就是一把长剑,但眼下对付纪青谷直用围、困二字,就不拘用什麽武器了。

  作家的话:

  亲们,某朵11月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消失一阵子,不好意思耶!!

  因为发炎指数又高了,医生开了另一种药,但可能某朵对於吃了多年的药有感情了,

  忠贞的不接受新药,於是又回医院找医生报到鸟!

  我会努力找时间码字滴,不好意思哟,亲们!

  爱乃们哟,群亲~~~~

  第263章 可怕的敌人

  “秦靖友,你做什麽?!”纪青谷毕竟是元婴道君,饶是他现在伤重,但神识却旧高明,他一见到天剑门的秦靖时,早已刻意张开神识随时关注。眼见秦靖施展术法,小枪甚至已飞至他周围,但无奈他重伤之後行动迟缓,即使在秦靖动手之前就关注,依旧逃不开秦靖的招术。

  岑竹眼见秦靖出手对付纪青谷,心中虽有疑惑但却知趣的不多言语。师父的道行与阅历远胜於她,他在纪青谷重伤之时出手,必是看出什麽端倪。

  也许师叔与师伯的下落便得从纪青谷身上探听,又或者,他们的失踪与纪青谷有极大的关联。

  “纪青谷,废话不必多说,老老实实交待我师兄弟的下落。”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道友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纪青谷看了凌水香一眼,见她脸上一片漠然,便知道这个师妹完全不可能助他,也是,虽然他们同是灵隐派同门,但修士向来惜命,若今天换成他是凌水香,只怕亦会冷眼旁观。

  秦靖冷冷看著纪青谷,那眼神彷佛盯著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淡淡的说道:“纪青谷你还是识相点,否则……我的手段想必你应该不陌生。”

  说话间,纪青谷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直到纪青谷身上冷汗直流,而那汗水渗出了衣衫却是红色的,血汗,不知道秦靖动了什麽手脚,纪青谷身上竟冒出血汗。

  明明秦靖站在原地半分未动,神情淡定到漠然,而他的目光半分未移,冷冷直盯在纪青谷身上。

  纪青谷咬著牙,不断承受全身似乎被凌迟的痛苦,一分一分,一丝一丝,这手法他曾听过,似乎是天剑门的独特刑求手法,叫什麽血苦凌之类,娘的,居然有朝一日他会被这贼娘的手法凌迟。

  “住…手…我…招…我……”痛楚实在难忍,即使修士的身体较之凡人不知强盛多少倍,但是这种专门针对修仙者的肉体刑求法,却是让人万般难忍。

  娘的,天剑门果然不可小觑!他千不该万不该招惹这些疯子,一个陌青梓不顾一切的杀招让他灵隐派五名元婴修士立即惨死,连元神都不及逃出,另一个秦靖不动声色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让他承受血苦凌的冷酷凌迟。

  “说。”

  纪青谷边吸著气,边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但他自是不会说明灵隐派早有杀人夺宝的计划,只说众人为了某件宝物一时不合所以动起手来,修士动手之间没个轻重,所以才会整出了这麽一场“误会”,又将陌青谷与宇文修两人的伤势无限缩小,而灵隐派则损兵折将,甚至只留下他这个活口狼狈不堪的逃出。

  尽管言谈之中灌了不少水,又不露痕迹的拍了天剑门马屁,暗夸他们人少却个个是精锐,几乎以一打二或三都能不落下风。

  凌水香在一旁听著掌门的敍述,脸一阵青一阵白,她自然不是对同门有什麽感情,也没有那麽多伟大的情操为已逝同门默哀,只是灵隐派与天剑门搞成这种关系,她与秦靖之间几乎再无可能。

  更重要的是,现在两派之间已经完全撕破脸,她自然可以不顾脸面的死跟著秦靖一起走,但问题是,秦靖愿意吗?

  若是之前她相貌未毁之时她倒有自信也有把握,但现在,秦靖待那个平凡丑女人都比对她好,加上掌门与天剑门又搞成这样,秦靖愿意带著她走的可能性早已大大降低。

  想到此,凌水香不禁气愤得瞪向纪青谷。都是这臭男人,没事情惹出这种风波。

  她哪里知道暗杀天剑门本就是纪青谷的计策,而她这麽明显的亲近秦靖,纪青谷之所以不处理不过是为了藉机松懈天剑门的防护,甚至到时如果凌水香坚决反对,纪青谷也绝不会因她手软,一并下手除去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在凌水香与秦靖一同失踪的时候,纪青谷便觉得天助灵隐派。谁知天剑门除了秦靖这个实力比同阶高强的剑修之外,尚有陌青谷这个难缠的阵法师与宇文修这个实力同样惊人的敌人。

  千算万算,他就是没有算到天剑门实力这麽超群,也没算到他们灵隐派将会偷鸡不著反蚀把米,不但没能将他们拿下,反而死伤惨重。若不是他早年曾得到一个十阶土灵符,哪有办法躲过陌青梓发动的杀招。

  他摇头苦笑,全身血淋淋的软倒在地上,心里叹道,便是躲过又如何,现在他这个一派掌门还不是沦为秦靖沾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一子错,步步错啊!

  他明知道秦靖的实力坚强,但为著天剑门手上的法宝却仍然不择手段的谋夺。如今这番下场又能怪的了谁。

  但谁不怕死,谁不惜命,但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他都不可能放弃。眼见秦靖尚未对他下杀手,“秦道友,只要你能放过我,我愿意将我密藏的法宝相赠予你。”

  “你留著下辈子用吧。”秦靖冰冷俊颜未有一丝迟疑,长袖一挥,纪青谷瞬间成了一具尸体,死的不能再死。

  对於敌人他向来不会仁慈,尤其是对付这种背叛自己的“前同伴”。

  岑竹在秦靖痛下杀手之後,看了凌水香一眼,心中暗忖此女真是好心机,好隐忍。连自己同门师兄惨死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岑竹虽也曾入灵隐派,但毕竟入门时间甚短,而且心里对掌门纪青谷并无什麽交集,更惶论同门情谊。

  但凌水香与她可大不同,她身为灵隐派少有的元婴女修士,又是执掌玉水峰,与掌门纪青谷来往实属频繁,两人的交情应该也不错才是。眼前掌门就死在她眼前,凌水香却连呼吸都未急促半分,实在是好深厚的“修养”。

  第264章 发誓

  也正是如此,岑竹对凌水香却更加警愓。

  一个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敌人心硬如铁,连同伴生死都可不顾,这种敌人远比一般敌人更加可怕。

  “你走吧。”秦靖对距他十丈外的凌水香冷冷道。

  凌水香小脸惨白,不敢置信大声道:“秦哥哥你说什麽?”

  她心中冒出寒意,虽然她对自己此时的处境是很有几分担忧,但她实在没想到秦靖会在杀死纪青谷的瞬间立刻赶她走。

  他怎麽能够真这麽绝情?!怎麽能!!

  秦靖不再说话,事实上他也懒的再说。明知灵隐派对宇文修与陌青梓暗下黑手,他没有迁怒将凌水香也一并剪除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如果这女人仍不识好歹继续纠缠,他不介意手上再添一条人命。

  秦靖无视凌水香,迳自对岑竹柔声道:“走吧,去寻陌青梓与宇文修。”

  “嗯。”岑竹心里补充道:还有寻她的灵兽孟极。

  见秦靖一行人已经启程离开,凌水香站在原处左右为难。她很想跟上去,很想求秦靖别丢下她一人。

  但她看到秦靖眼中淡淡的杀气。

  是的,杀气。他竟对她产生杀意。

  凌水香心里万分不甘,她心知今日一别恐怕此生与心爱的男人将再无交集,但她不敢冒险,哪怕是一分风险她都不敢追上去,只因代价是生命。

  但她实在不甘,狠狠的瞪著一行人中唯一的女修背影,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纪青谷身旁,将他身上的储物袋扯下後一把火将纪青谷烧得一乾二净。

  秦靖,是她的。即使现在修为不足以留下这个男人,但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心甘情愿臣服於她,让他跪在她腿边忏悔今日抛下她的罪孽。等她消气之後再好好的疼他爱他,与他共婵娟。

  已潇洒离去的秦靖自是不知凌水香所想,便是知道也只会不屑的冷哼一声,心中暗骂痴人说梦。

  毕竟痴心妄想者何其多,他犯不著浪费自己时间去理会别人无聊的妄想。有那多馀时间还不如用来寻找自己师兄弟。

  岑竹跟在秦靖身後,在秦靖动手除去纪青谷的同时,她不免为陌青梓,宇文修与孟极的安危忧心。尽管从纪青谷口中,师伯与师叔应该没事,但没见到他们平安无事的在自己面前,心下便始终挂著满满的担忧。

  她不断在心海里唤著孟极之名,总期望能得到她契约灵兽的回音。

  岑竹一行人又走了一天一夜,期间岑竹与秦靖想尽方法施展法术寻找宇文修等人,但不知是相距太远或者仙境之中有阻隔神识之物,始终无法顺利寻到他们。

  岑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旋即恢复坚强。她绝不会放弃。纵然距离仙境关闭只剩下十日,在这十日之内她一定能够找到孟极、宇文修及陌青梓。

  又过了三天依旧如此,岑竹的心里开始有些慌张。只剩一周了,只剩一周仙境就要关闭,她们距离出口已大约有五日路程,若不在两日内寻到师伯等人,就将被困在此处等待下一次仙境禁制消除才有法子出去。

  一旦仙境禁制又再开启,在此处未离开的人修绝对有大麻烦。因为仙境从来都只有禁制开启时方可进入,所谓进入不单指入口处,而是泛指整个仙境。

  一旦禁制存在,所有的人都将被禁制消灭。这是大家对仙境千年甚至万年以来的最大认知,就是禁制不是化神期以下修士所能抗衡。

  岑竹一行人修为最高者不过元婴中期,又如何抵抗这强大的禁制。

  两天,只剩两天。若两天内无法找到孟极他们呢?到时转身离开,任他们被禁制消灭,又或者生死相随?

  岑竹其实心里已有了答案。她是怕死,她是不想就这麽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她也做不到任孟极等人在仙境之中枉死。她做不到。

  孟极对她而言,绝非只是契约灵兽,也是她心之所系,是她心爱之人。而陌青梓与宇文修,虽然没有对孟极一般深刻的爱恋,却也是肌肤相亲的爱人。

  来到异世之後,他们的身份早已不再单纯,不但是爱人,更是家人般的存在。

  无论如何,她无法舍弃他们,即使代价是在仙境之中灰飞烟灭。

  但还有两天,她还有两天的时间,她绝不会就这麽认命等死,她还想找到他们,跟他们一起共享漫漫长生,跟他们一起追逐大道。

  岑竹下了决心,对著神剑密语道:“前辈,您是无所不能的大能者,可否助我寻到孟极等人?”趁著秦靖等人施展法术寻人,她躬身行礼表示诚意,“若您能寻到他们,不管什麽代价,即使是我的性命,我都在所不惜。”

  “呿,老子要你的命做啥?”傲雪现出真身,姆指与食指摸著自己的下巴,“你夸老子无所不能,这句话老子听著舒服,要不……”

  岑竹一听寻人有望,连忙急切密语道:“ 不管什麽,前辈只管说。”

  之所以用密语,自是不希望师父阻止。她知道师父虽然也急著寻人,但必定不会让她这麽漫天的承认所谓任何条件。何况她说的代价是包括她自己的性命。

  不止师父,楚天云与轩辕彻定然也不会同意。但她真的急了,急的无法去计较任何得失,急得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赌,用自己的性命,自己的一切来赌。

  傲雪低咳了一声,依旧无赖的纯真俊颜有著不易察觉的紧张,“ 要不你发个誓,今後不管去哪里,不管做什麽,都会与我在一起永不分离。”

  “啊?”岑竹小嘴微微打开,有点不敢相信是这种条件,好像………有点简单。有没有听错,就这样?

  似乎恼羞成怒般,他的脸微微胀红,故作恶狠狠的口气,“啊什麽啊,答不答应啊?”

  第265章 美男後宫

  事实上,他在怕,怕这麽简单的条件却被岑竹拒绝,怕她一点都不想要他待在身边,怕她终有一天会抛下他离开。

  所以他要的承诺不是那麽简单,他要她发誓。他知道修士最怕的就是心魔,只要她立下誓言,他就再也不用担心被抛下。

  “啊………喔,我答应,答应。”

  “要发誓!”

  “是,我岑竹向天立誓,今後与傲雪神剑不论上天下海永不分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当岑竹的誓言一说完,傲雪神剑的眼眶微微泛红,他连忙低下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激动的模样。

  靠!老子英明神武的形象是绝对要维持的。

  他绝不承认,当时他的心被这些字句彻底温暖,冰封了数千年的心,终於有了起伏。不会再被抛下了,不会继续孤独了……可以与她明正言顺在一起了。

  岑竹急切的望著傲雪神剑,她看不到他低垂俊颜下的表情,她都发誓了呀,莫非这个誓言他不满意,“前辈?”

  “叫我傲雪。”

  只见傲雪神剑星眉朗目,唇红齿白的俊颜上满是喜色,连带那股倔强骄傲的神色在岑竹眼中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小屁孩。

  要不是他的修为摆在那里,其实岑竹还颇想捏捏他嫩白的脸颊。

  “傲雪。”岑竹从善如流的柔声道。

  是幻觉吧?怎麽觉得当她傲雪两字一说出口後,傲雪神剑的俊眸变得更加璀璨,好像带著无比的满足与幸福。

  岑竹心想:原来神剑这麽容易满足,只要有事没事唤他的名字就开心成这样,还真是好养……

  岑竹实在不太好意思破坏傲雪神剑此时的开心,但毕竟关心孟极等人,於是过了好一会儿,她终於忍不住问道:“傲雪B>景潀颾优I法寻人呢?”

  “你先陪我一下。”好不容易周遭的閒杂人等打坐的打坐,施法的施法,没有人打扰他们,他想要独占一下岑竹,想要让她的目光多在他身上伫足,不想她那麽快又关切其他人。

  “………”其实她很想问他的一下是多久。

  但在傲雪说陪他一下之後,感觉好像又过了一个时辰了。几百个几千个一下都过去了……

  但岑竹不敢多说什麽,怕傲雪这个看起来很可爱的男孩会突然暴怒把之前的约定推翻。

  一下是吗?反正修士有的是耐性。

  但时间不断流逝,眼看众人又要启程,岑竹终於忍不住密语道:“傲雪,可以开始寻人了吗?”

  “早就可以了,你一直不问我,害我无法动作。”傲雪声音含有一丝小小邪恶。

  “………”她可以打神剑吗?可以吗?

  深呼吸,不要理会恶作剧的小屁孩,“那你可以施法找人了,陌青梓与宇文修都是元婴中期,还有一只九阶灵兽。”岑竹又细细的将三人的外形特徵详细说明,免得傲雪神剑大海捞针。

  傲雪听完之後心想:原来是那几个俊娃儿啊!哼,怎麽岑竹身边一个两个都这麽俊美,是美男後宫吗?

  心里纵然不太喜欢岑竹与那三名俊美男子在一起,但毕竟先前已答应她寻人,更何况岑竹已立了誓与他不分离,就算那些俊娃儿都到她身边,他的地位也无人可以撼动。想到此他稍稍平复,施展起法术便开始寻人。

  法术引领著众人一同走在山川绿林之中,处处是参天大树,处处是盘根错节的树根。

  岑竹已经简单的向师父及楚天云、轩辕彻说明傲雪神剑愿意相助的事情,当然,她聪明的略过她曾对傲雪许下的誓言。

  之所以不说自然不是为了不想信守承诺,而是怕其他人心里多想。

  她自己清楚,若再寻不到三人,她必定不会离去,所以她敢冒险,以自己的性命向傲雪神剑寻求帮助。

  好在傲雪的条件确实简单的很,但即使这麽简单的条件,她还是不想告诉其他人,因为她不想任何人有心里有负担,尽管只是这麽小小的誓言。

  不知走过多少纠结的灌木丛,不知越过多少带著密密麻麻细刺的枝干,这巨大树林彷佛没有尽头,若不是眼前傲雪依旧神气的走在前头引领方向,她甚至觉得自己像走在无穷无尽的迷阵当中再也出不去。

  当岑竹高度紧崩的精神将到达极限时,傲雪神剑停下脚步,“到了。”

  岑竹与众人放开神识探索此时,只觉熟悉的,细微如晨雾般的灵力开始慢慢涌出,在原本平凡的林地上,竟出现了一个五行法阵。

  凭空出现的法阵之中出现了三人。

  “师兄。”

  “师伯。”

  “孟极。”

  岑竹见陌青梓与孟极昏迷不醒,而宇文修气竭将尽的模样不由心下大痛,连忙近身相探。

  宇文修见失踪的岑竹与秦靖一同出现,心里大定,嘴角勾了勾,道:“师弟与师侄来得好,莫非心有灵犀千里来相会?”他受伤甚重以致於灵力几乎无法调动,本想此行要交待在这里,却没料到秦靖与岑竹竟然寻来。

  秦靖松了语气,“师兄都到这般境地还能说笑,看样子陌师弟与孟极应该没事?”

  “陌师弟使出大绝之後会人事不知数天,灵力则得温养数月方能恢复。至於孟极主要是伤重以致昏迷,我观他未伤及命脉,应该再休养十天半月就会痊愈。”宇文修向楚天云与轩辕彻二人瞟了一眼,道:“师弟如何与他们走在一起?”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岑竹连忙抢道:“师伯等人没事就好,楚天云与轩辕彻是我从天极过来灵州大陆的亲人,自然是与我们同行。”

  岑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宇文修心里虽不满却也无话可说,眼前毕竟情况紧张,他与陌青梓孟极等皆已失去战斗力,有楚天云与轩辕彻相伴的确也添几分助益,“师弟知道灵隐派背叛之事吗?”

  第266章 大福气

  “几天前刚好遇到纪青谷,从他身上看出陌师弟的手法,才知道灵隐派原来竟如此卑鄙。”秦靖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任何气愤,似乎在他看来,灵隐派的下手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事实上当然不是如此,秦靖虽然本著小心为上的宗旨暗地防著灵隐派,却没料到对方竟真的动手。

  但修士之间为求长生有什麽卑鄙的事做不出来,饶是每个淡雅出尘的修真者,哪个手上不背负著几条人命。

  他们不会做出这种背叛同伴之事,却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别人就不会为了利益背叛自己,之所以神情淡漠,不过是见多之後的冷血。

  用冷血这形容秦靖倒也觉得贴切,事实上除了岑竹与一同长大的师兄弟外,对於任何人他都抱持著一定程度的戒备。

  听完秦靖简单敍述,宇文修扶著重伤的肩膀,叹道:“这就是他告诉你的?”

  岑竹见师父与师伯谈话,不避閒的自乾坤袋中取出白布条,动作温柔小心的帮孟极与陌青梓包扎,在处理完两名昏迷者之後,亦轻手轻脚的将宇文修肩上伤口小心包扎。

  宇文修眯著眼睛,神态极其悠閒自在的享受师侄难得的温柔,甚至有一种即死现在死掉也心甘情愿的感觉。

  秦靖的下一句话却将他拉回现实,“听师兄口气莫非不止如此?”

  “动手的除了灵隐派之外,还有斐向寒。”

  秦靖歌蹙起眉头,“什麽,竟然是他――”

  岑竹乍闻此消息,半晌不语,脸上神色不断变化,许久之後,才开了口:“在神秘洞穴之中,我曾遇上他。”

  “………”秦靖与宇文修两人神色动了动,已猜到发生了什麽事。

  岑竹继续说道:“後来我侥幸逃离,却没料到斐向寒竟然碰上师伯等人。”

  岑竹眼中闪过凝重而炽热光彩,隐约觉得,似乎有一件事情将要发生。斐向寒的出现与袭击仿佛并不单纯……

  自宇文修口中得知,原来那日岑竹与秦靖分别失踪後,他们一行人因缘巧合破除了奇异阵法,陌青梓与宇文修两人坚持要寻找岑竹与秦靖,而灵隐派纪青谷等人一时并未反对。

  仙境行走数日之後,恰巧遇到奇异缘法,纪青谷等人那时还未露出狰狞本色,但斐向寒出现之时,也许纪青谷便觉得他们动手的机会来到。本应该与宇文修并肩对抗斐向寒的他们,竟在斐向寒出手攻击的同时亦对宇文修等人下黑手。

  宇文修三人可说是腹背受敌,不得不拚尽全力迎战前後敌人。再之後,便是孟极战到脱力,还好最後靠著陌青梓发动“万法朝杀阵”,他适时补上万里传送灵符,二人一兽才顺利逃离。

  再之後,便是庆幸,庆幸秦靖他们也未放弃寻找自己,庆幸有生之年还能再遇到心爱之人……

  宇文修思及好不容易再遇上的爱人,墨黑的眼眸溢满感情,对著岑竹柔声道:“宝贝儿,师伯大难不死,是不是该有後福?”

  岑竹对上宇文修深情眼眸,一时有点怔愣,脸上红晕一闪即逝,连忙低下头道:“师伯与师叔,还有孟极,你们都会有大福气。”

  “什麽大福气,是这个吗……”

  来不及问这个是哪个,岑竹的下巴被宇文修大手钳住,贪婪地攫住她的唇。

  岑竹惊得双眼圆瞠,现在可是户外,一堆人在身旁,师伯怎麽突然……突然这样,师父在身旁就算了,但轩辕彻与楚天云也在哪!

  想到轩辕彻与楚天云,岑竹忍不住用眼角偷看他们,只见他们俊脸一沉,她甚至看见楚天云握紧拳头微微颤抖,她忍不住用力推开宇文修,但手下才刚用力,又想起对方是个重伤者,推拒的力气只得放小。

  岑竹本来力就不如人,顾及宇文修伤势又不敢下狠手,只能任他带著几分凉意的唇缓缓的在她唇上轻辗辗转。

  冰凉的唇慢慢变得滚烫,落在她唇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泴柔,他的手不再扣住她的下颚,来到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的锁入他寛大的怀中。

  是大战伤重之後的真情流露,还是为了向轩辕彻、楚天云等人示威?岑竹不是喜欢这麽去揣测人心,但身体被紧紧扣住,唇被男人啃咬,身体越发柔软无力的同时,又想到在身後气愤的直喘著大气的两人。

  师父与师伯他们常一起与她亲热,因此对此情景自是不陌生,但楚天云与轩辕彻应是第一次见吧?!他们此时心中会不会恨极自己?会不会後悔千里相随?

  岑竹发现自己很难专心,明明嘴上被宇文修辗转亲吻,恣意爱怜,但心里却放不下被迫亲眼目睹的两个男人。他们的心,该是又酸又苦吧?!

  第267章 为什麽他可以

  “师…伯…不……”思及两人,她不忍再顾忌师伯的伤了,毕竟身体痛哪比得上心痛。她狠下心来加重手上的力道往他肩膀伤处推拒。

  宇文修痛得喘气,却固执的不肯离开她柔软的唇。

  他想她,想到要发疯,但她却大摇大摆的带著两个臭男人来看他重伤後凄惨的模样,他不放手,绝不放手。

  岑竹很想大声抗议,很想叫他醒醒,现在绝不是合适亲吻的时机,她想对其他人求助,但又怕惹出更大的风波。只能等师伯平静下来吗?怎麽师父都不催催师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更久,宇文修终於缓缓放开岑竹。在他放手之前,岑竹是相当紧张的,因为与师伯身体的接触,让她知道男人的身体已经起了某种变化。

  还好师伯还是有理智的,岑竹相当庆幸这一点。毕竟比起在众人面前亲吻,幕天席地的欢爱她更加更加无法接受。

  当宇文修好不容易放开她时,无法制止的红晕全涌上岑竹的脸颊。她心里暗暗咒骂,低著头不敢看向众人。

  轩辕彻率先走过来,深深看了她红滟滟的嘴唇一眼,对著宇文修道:“距离仙境禁制重新开启只剩七天不到,我们得把握时间快点离开才是正事。”意思就是少做这种风月之事。

  岑竹这时抬起头勉强笑笑,“是这个理没错。”她深深觉得这些男人凑在一起绝对会是大灾难,呜…真想逃……

  秦靖扶著宇文修,孟极则让岑竹藉口收入灵兽袋实则暗带入卷轴之内,而陌青梓则由轩辕彻与楚天云轮流背负。

  一行人开始往仙境出口移动,考虑到宇文修与陌青梓的伤势,所以众人移动十分小心谨慎。

  “刚才是接吻吧?!是接吻吗?他为什麽可以吻你?”傲雪神剑满腹委屈,他不知道当他亲眼目睹两人接吻时他胸口中又酸又难受的感觉是什麽,他只能确定自己很不想,非常不想看到那种画面。

  但,不知为何,在厌恶的同时,总觉得他的心碰碰跳的飞快,只要想到与岑竹亲吻的男人换成是他的话,只要这麽一幻想,心就完全无法控制的火热起来。

  傲雪剑用密语传音,不知道为什麽,他与岑竹之间的对话就是不想被任何人听到。这是他们两人独有的对话。

  他承认自己此时的占有欲很奇怪,但这应该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至少他自己就接受了自己想靠近岑竹,想独占岑竹,甚至……想体验与岑竹接吻的感觉。

  “……”面对傲雪神剑的问题,岑竹面皮抽搐了一下,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为什麽宇文修可以吻她,嗯……好吧,这个问题太有难度,她还是安静的走路就好。

  “为什麽不回答?”

  傲雪神剑显然不是这麽好打发的,他见岑竹不回答,便索性几乎肩碰著肩,死死贴著岑竹,大有你不回答我,我磨死你的架势。

  岑竹继续采用无视法,事实上她还真想不出其他法子,总之,傲雪神剑想贴著她走便走呗,不然她还能怎麽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形太嫩以致於大脑都跟著幼稚起来,傲雪神剑见岑竹无动於衷,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姆指与中指一打响指,岑竹就浮在半空之中,并且被傲雪神剑牢牢抱住。

  这都不是令她惊讶的,最令岑竹惊讶的是,地面上那个默默走在秦靖身後的女人,竟然是她。

  但此时的她……明明在傲雪剑的怀中,只是那名走在秦靖身後的,外貌经幻化成平凡容貌的她是谁?幻影?还是真人?

  “这是怎麽回事?”岑竹的手指著地面上的“假岑竹”问道,对,肯定是假的,因为她在这里啊。

  “小技俩不值得一提,你先说说为什麽让他亲?”傲雪扣住岑竹纤腰的手半分不动,坚定不移。

  岑竹见这把剑居然对此问题这麽不屈不挠,甚至为求答应还将她特地提到半空中,她只得轻轻叹出一口气,“师伯与我……本就十分亲蜜,所以这种行为…挺正常。”其实她很想说不正常,但又怕这只神剑一时不开心把宇文修宰了,只好表示这种行为不算什麽。

  天知道她多委屈,毕竟从来都不是那麽开放的人士,在一群人面前卿卿我我的行为绝不是她这保守的人会做的事。

  傲雪食指轻轻划过她的莹腻粉腮,问道:“亲蜜?什麽意思,有我们这麽亲蜜吗?你可是发过誓不会与我分开的。”不知道为什麽,软玉温香抱在怀中,他忍不住想碰碰她、摸摸她。

  “我……自然会说到做到。”傲雪凝视她的眼神似乎有点改变,岑竹感觉呼吸都不甚自在,被男人抱在半空中的她总觉得有股不安全感。

  “既然说到做到,那麽就从一个吻开始……”

  傲雪话甫说完,他便学著宇文修的动作,钳住她的下巴,然後将湿润的舌探向岑竹小巧红润的樱唇,当他的长舌一碰触到那份柔软时,酥麻感遍及四肢,他的脑子彻底的失去理智。

  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唇,好柔,好软,还带著如兰般幽香。

  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道,牢牢将她环抱,只见她秀眉微蹙,一双明眸翦水明眸半闭著。

  事实上岑竹完全惊楞住,她没想到傲雪神剑说吻就吻,甚至连舌头都挤进来强迫与她共舞,岑竹只能祈求傲雪只是一时心里不平衡,若让他吻够了应该就会放她回去“地面”。

  岑竹乖巧的让傲雪接吻,但也许这种放任让傲雪以为是默许,於是俊秀的少年双手开始游移,自她的腰,滑到她绵软弹性的臀部。

  怎麽这样,岑竹没料到男人竟会如此放肆,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吻满足男人的好奇心,谁知他动作越发大胆。甚至随著他大手不断加重力道的同时,他的吻亦由温柔变成粗暴,重重咬噬著,霸气十足。

  这样俊秀出尘的美少年竟然这麽粗鲁,岑竹在他不断啃咬的唇中表达抗议,但被强势封住的双唇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岑竹不知道傲雪的术法究竟高深到何种地步,只是这样在半空中被他抱著吻著爱怜著,地面上的师尊等人竟然没有半分发现,甚至还能跟著秦靖等人的路线在半空中飘移。

  这究竟是什麽境界,神剑的法力真的如此难以想像的高强?!与这麽强大的神剑保持友好关系自是有益无害,但……前提是,这柄神剑不要这麽好似发情的模样呀!!!

  是她的错,她承认。她不该一开始没有严厉拒绝。但现在能够挽回吗?在半空之中被上下其手感觉很没安全感哪!当然就算在地面上也不行。

  她可没有打算与这少年发展什麽关系哪!

  等等,谁来告诉她,少年抚向她胸口的爪子是啥意思??!!!

  第268章 你才不懂

  见到少年的动作,岑竹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什麽时候与他发展成这种关系?他的爪子是怎麽回事,误放吗?她是同意与他永不分离,但一码归一码呀。

  边将男人的爪子用力自她胸口扯开,“你…放手…可以吗……”尽管小嘴被他含在嘴中,所以话说的破碎,但她相信他应该能理解她的意意。

  “我想摸你……你好软…摸起来好舒服…”傲雪俊颜因欲望潮红著,当他一碰触到她身体时,只觉全身一震,一股前所未见的强烈欲望几乎要将他深深淹没。他无法抗拒这突如其来的情潮,好像突然而至,又好像已经积累数千年,他不知该如何形容不断沸腾的欲火,全身只是疯狂叫嚣著―想要她,想要她,想要她!!

  当他在她嘴边喃喃的诉说之时,两人的唇还紧紧贴著,唇与唇之间相连的银丝暧昧的挂在两人唇间,细细的,在仙境之中,彷佛带著一抺奇异的勾人邪魅。

  岑竹不是不清楚两人之间现在是多麽暧昧的氛围,她只能清楚明白毫不留情的拒绝:“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

  傲雪不再吻著岑竹,嘟嚷道:“为什麽,你明明亲口承诺要与我永不分离。”他极度不满岑竹的拒绝,揽著她腰的手力度不由得加大,将她越加紧贴住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把她牢牢镶嵌入他体内一般。

  “这明明就是两码子事情。”

  “谁说的!这明明就是同一件事情。”傲雪轻挑眉。

  “这是两回事。”岑竹不肯退让半步。

  “这是一回事。”

  “两回事。”

  “一回事。”

  岑竹如水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这样吵下去没完没了。她耐子性子柔声说道:“傲雪,我可以陪你,也一定会陪你,但是你我之间不是恋人,而不管是接吻或者其他,都是恋人之间才能有的亲密行为,你了解吗?”

  “你明明没有拒绝我的亲吻,而且,凭什麽我们不能成为所谓的恋人。若这种关系才能让你接受,那麽我们就是恋人。”傲雪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所谓名称只是一个称谓,实际上的关系如何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岑竹觉得定要所谓的恋人才能发展亲密关系,那麽,就恋人吧?!只要她能够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旁,什麽称谓都可以。

  岑竹秀眉紧蹙,轻轻叹气道:“你还是不懂……”恋人哪是他这样说是就是,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契合与接受,不是口头上的宣告。

  “老子才没有不懂,你才不懂。”恶狠狠的说罢,傲雪的动作越发粗鲁。他大手捏她胸前的柔软,薄唇则往她细致的脖颈处轻轻舔吮,天知道他其实多想这样碰她,碰全部的她,全身的她。

  从上到下,从头发到她的脚趾头,他都想要靠近,都渴望靠近。

  越是接近她,越是无法控制他的情绪。碰她,碰她,碰她。

  当他大掌来到她软嫩丰腴处时,只觉又软又绵,又似乎泛著阵阵馨香。

  他这里使出劲的碰岑竹时,岑竹那儿则咬牙死命的要将男人往外推。但脚尖无法著地的她,再怎麽使出吃奶的力气依旧无法将傲雪推开。

  只能眼睁睁看著男人一脸迷恋满足,“傲雪,我知道你懂,既然你懂你就先放开我,行不?”

  “老子本来就懂,但老子不想放,老子想要吻遍你全身……”

  男人的动作绝对称得上是飞快,不过数息,他的大掌毫不客气直接扯开她的衣襟,覆上她高耸的酥胸,当他火热的大掌直接碰触到她软嫩的雪胸之时,她甚至清楚感觉到男人的拇指正不客气的挑弄她敏感的蓓蕾。

  傲雪的大手肆虐之际,他的薄唇也不客气的吸吮她细嫩的颈部肌肤,他的吻太过激烈,於是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紫红的印记。

  岑竹怀疑傲雪是故意的,因为不满她的抗拒,所以故意在她身上留下征服的红痕,表示所有权,或者是表示占有欲。

  也许她太阴谋论了,傲雪明明该是一个多麽单纯的剑灵呀!但这剑灵实在太过强大,而且个性实在太固执,他认定两人永不分离就要做一些恋人间的亲热行为,这完全是大错特错啊。

  但她如何阻止,她在这里使劲呐喊只怕也不会有人听到,再退一千万步来讲,就算她喊破喉咙真有人听到也无济於事,因为没有人能打得过神剑的剑灵啊。

  它的实力早超过化神期之上了,来救她的人只怕下场不会太好。

  岑竹柔声道:“傲雪…听我说…好吗?”

  岑竹试著唤醒傲雪的理智,但此时贴在她柔腻肌肤的男人,甚至一手摸向柔软高耸胸部的男人哪还有半分理智,尤其他嗅著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顿时觉得欲望更加灼热。

  他的吻,由细腻的脖颈而至她雅致的锁骨,再往下,他拨开她道服与亵衣的衣襟,往下游走,含住她胸前粉色的蓓蕾轻轻啃啮。

  “啊…傲雪…你……”天,她被男人在半空中轻薄,而且还轻薄的相当彻底。又酥又麻的快感自胸前袭来,明知道她不能有任何反应,明知道眼前剑灵应该什麽都不懂,但……这种原始的快感她真的很难忍受,她的手轻扯傲雪的头发,想逼他离开她的胸。

  但傲雪这时才轻咬上她的蓓蕾,才嚐到甜头的他哪里会这麽轻易得被逼退,当岑竹的手扯他头发之时,傲雪假意被扯痛,嘴上故意吸吮的更用力。

  “痛……”岑竹小脸上又惊又慌,她害怕越推傲雪咬越用力,只得放弃扯他头发这一招。

  傲雪唇角逸出一抹得意,嘿嘿,老子哪能这麽轻易被逼退。

  第269章 轻纱

  傲雪的舌尖持续在她敏感的胸前肆意怜爱,另一只大手原先扣住岑竹细腰,现在则是拖住了另一处的丰盈逗弄著,岑竹惊讶得发现自己竟未摔落地面,於是才後知後觉发现,她们所处的半空中间竟出现一处浅降色的轻纱。

  那轻纱薄如蝉翼,却稳稳拖住两人的身形。这应该又是傲雪的神通吧?!

  “我们…是恋人了…只有恋人才会永不分离吗?那麽我们便是恋人,永远不分开。”

  傲雪边吞吐著她那粉嫩至极的小蓓蕾,边说著他自以为是的情话。虽然这男孩讲话起来这麽理所当然,这麽目中无人,但不知为什麽,偏偏那话语里面却处处透著让岑竹心疼的寂寞。

  他是孤单太久了吧?!因为不想分开,因为想要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在一起,於是对她这样……

  明知道不该心疼,但她却偏偏还是心疼了。明明他正做著让她无法原谅的事,但她偏偏心软得想要原谅他了。

  为什麽她对他似乎恨不起来,不管他做多麽可恶的事,不管他多麽自以为是的讨厌,但她却是无法讨厌他,无法恨他。只是心疼他……

  也许她被下咒了吧?!否则明明同样是掠夺的行为,她恨斐向寒恨得要死,却无法去恨傲雪。

  在岑竹满大脑乱想之际,傲雪的大手由她的胸前下滑,轻轻抚过她身上滑腻泛香的肌肤,随著他的大手而至的,是他的唇,配合著那手,在她身上彷佛正巡视著他的领土。

  “这里…那里…还有这边,都是我的,全部都是……”傲雪边吻边说,随著他的动作,岑竹雪白的上半身几乎无处不是傲雪留下的紫红爱痕。

  “你……可以了吧?”

  “还没呢,还有那里……”傲雪的大手不再满足於只有上半身的触碰,他的手隔著她的道服轻抚著她的大腿,而後,一阵光之後,岑竹的全身便只剩下一条单薄至极的亵裤了。

  “啊──”岑竹大惊,双手遮住赤裸的胸部,身子凌空便要拔起。但她快,傲雪动作更快。红绫瞬间抖出,将她的腰绑在地上,与地上铺设的红纱相连。

  “为什麽要跑,我们是恋人啊,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就算是恋人也该循序渐进,我们这样……实在太快了…”岑竹咬著下唇。

  薄唇紧紧的抿著,过了半响才开口道:“我一点都不觉得快…甚至,我觉得等好久了。”

  “……”岑竹脸皮猛的抽搐了一下,是她们对久的定义不同吗?在她来看,明明与傲雪才认识没几天。难不成,几天就是久?要认识当天就交欢才叫不久?

  “既然你也认同,那麽……就继续……”大手隔著裤子开始游走,先是探到她挺俏的臀部,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再来,他就寻到两腿之间,隔著裤子在花心周围用长转轻轻的转著小圈圈。

  一股熟悉的快感自她小腹间窜起,不到数息,她便能感觉到私密处涌出的花蜜已经沾湿了她轻薄的亵裤。她无法忍耐的,十只纤白的脚指微微曲起,娇躯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了起来。

  “你喜欢吗…之前游历人间时,曾在红楼看过不少男欢女爱,似乎女人都很喜欢被碰这里……”

  原来如此,岑竹还以为傲雪神剑有经验,“你怎麽会去看…别人欢爱?”

  “我的时间太长太久,五湖四海都走过,见得不少,但之前看他们欢爱总觉无趣,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自个儿才懂……”这种事怎麽会无趣,他简直渴望得都快疼痛了。

  不过片刻,在傲雪的挑逗之下,岑竹能感觉私处泛满动情的蜜液,甚至於透过薄薄的亵裤,溢出形成一股挑情诱惑的幽香。

  这幽香让本就欲望高涨得傲雪神剑更是难以忍受,他大掌一扯,薄薄的亵裤终於在他手上碎裂成片片,像破布一般挂在她修长白晰的美腿上。

  他再也忍耐不住,手指直接就往泛著蜜液的嫩穴里探去――

  “啊……”岑竹忍不住呻吟,她小腹肌肉猛地紧缩,敏感的身子一阵哆嗦。

  “你的反应好可爱……让老子忍不住想再欺负你多一些……”长指在那紧窄又湿濡的穴道中感觉到她激情的反应,傲雪神剑俊颜上泛起坏坏的笑容,长指越是深入,便越能感受到她的私处的动情。

  原来这就是女人奥妙的身体,又湿又紧,又泛著诱人的甜香……

  好奇妙,明明他的分身未曾进入,但光手指那样捻弄她,他居然感觉到极大的兴奋,甚至欲龙顶端能感觉出些微湿液,那是一种极快乐极销魂的感觉,欲仙欲死应该就是这种滋味。

  古人曾云:朝闻道,夕死可矣。他傲雪今日也可文雅一番,朝入岑竹身体,夕死亦觉销魂。

  岑竹早已忍到极致,她的小嘴再也无法克制的发出淫叫,情欲实在磨人,傲雪搁在她体内不断轻揉慢捻的手更是快要逼疯她,她被他又吸又吮,又捏又揉的,理智实在都快被逼走,半点不存。

  更可恨的是,在她情迷之际,傲雪竟拉开她的双腿,眼神饥渴地注视著她泛著丰沛淫液的私密之处。

  随著男人露骨的注视,岑竹害羞的察觉到下面流出更多的蜜液。而当男人以唇代替手指,低头啜吮时,岑竹忍不住求饶:“不…你…别…这样…不行……”

  岑竹的讨饶,对傲雪来讲完全是火上浇油,他的欲望越发肿胀,舌尖甚至伸入她湿濡的花径里搅弄著。

  傲雪的长舌越是翻搅,岑竹私处动情香味越是明显。

  若有人自下往上看,便能看到一片红纱之中,一名俊俏雅致到极点的少年正埋首在绝美女子双腿之间啧啧有声的吸吮著。

  岑竹并未发觉自己的易颜已破,事实上,傲雪的功力早过化神期,岑竹真实面貌早在他眼中,但在他这个修炼已无数年的神剑器灵眼中,皮相不过是表相,灵魂才是唯一。

  他认定的,是岑竹的灵魂,与她外表美丑一点关系都没有。

  岑竹此时已然情动,她双手压住他的头,手指在他发间穿梭,像推拒,又像鼓励,她享受著这肉体无上快感的同时,心里又必然的有一种背叛的愧疚。这种矛盾的感觉令她又想享受,却又害怕自己真的享受。

  第270章 等什麽等

  但与她内心的挣扎相反,她的身体是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动情。双腿不由自主的大张著,沉溺在腿间由傲雪制造出的一波又一波激狂快感中。

  她的蜜穴因为浓重的渴望与激情的快感而强烈收缩,欲望不断重叠,层层叠叠的积累让她忍不住轻轻摆动她婀娜的娇躯。

  想要他,她的身体竟无法控制的想要他。想要他重重捣入她的身体,想要他提起龙根就这麽深深进入她。

  她因为肉体的欲望变得如此大胆,竟想要他以各种姿势狠狠插入她。

  但她不会开口,她也不敢开口,她只能在心底期望他能够快点结束这场折磨。

  傲雪埋在岑竹双腿间,舌头搅拌几下待汁液汨汨流出又再吸吮几口,“唔…真…甜…好好喝…还要…再多一点…”

  他重覆著这样的动作,直到他俊挺的鼻尖都染上晶莹的爱液,直到他呼吸之间都充斥著这股清甜幽香,直到他小腹已经胀痛到不得不解放时……

  一道白光之後,傲雪身上的衣物已除尽,健挺精悍的身躯上有著八块腹肌,每一块肌理分明,而最吸引岑竹注意的,莫过於他此刻已然硬挺坚硬的昂然,那麽粗大,那麽壮硕,又那麽狰狞。

  不过匆匆一眼,岑竹就已羞红双颊,她能感觉到傲雪那处因为她的注视越发胀大,尽管她只看那麽一眼,他的昂然就神奇的变得更加粗大。

  “你喜欢吗……”傲雪尽管对於自己的昂然相当自信,毕竟他早年曾见过人类交欢,对於形形色色男人的尺寸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在岑竹面前,不知为什麽,就是很想自她口中得到肯定与赞美。

  岑竹听到傲雪这麽直白的问题,她顿时俏脸像是火烧般灼烫,这种问题……该怎麽回答,好像不管怎麽说都奇怪,倒不如闭紧小嘴,不开口便是。

  傲雪哪能让岑竹逃避,这关切到他大男人的自尊自信,他挺著粗大,来到她美眸面前,逼她回答:“你快回答,喜欢吗……”

  岑竹本转移目光,不敢直视那火烫的物事,但傲雪偏偏立在她眼前,她的身子此时软倒在地,男人偏在这时将粗烫放在她面前,那火热又硬挺的东西移到她眼前时甚至还跳了跳,让岑竹心脏简直疯狂跳跃著,心道:直白,傲雪实在太直白了。

  “说……”男人物事弹跳在她眼前,逼她直视,更逼她回答。

  “我……”岑竹实在没好意思开口,有些事往往做比说要容易得多。岑竹一咬牙,为免男人再三逼问,她小嘴一张,便把那根粗大的热烫含入檀口。

  但那根实在太过粗大,她费力将小嘴张到极限,却也只能勉强含住那硕大的龟头。

  “噢……天……老子…快…被你吸…出…来…”绝美滋味该如何形容,傲雪此刻早已辞穷,他只觉天境便是在此,这样美妙又舒爽的快感,他现在方能领略为何人间男女交欢时脸上都浮现那种表情,原来,那种表情就是销魂到极限的表情,就是爽快到无法形容的表情。真是太……太他娘的爽了。

  傲雪心想:老子真是白活了这麽多年,若是早知道这种滋味如此销魂,早就……,不,这话却也不对,毕竟这滋味确实快美难言,但总要和心中那人在一起方能有如此快感,换成一般凡间只贪恋他外表的肤浅女子或者妖族之中想与他双修以获得高深道行的女妖,他是半分半点都没有那种兴致。

  毕竟所谓交欢,便是要与心悦之人交相欢爱才有其意义。

  就像此时他的分身被她湿滑小嘴含在口中,低头一看到她娇美的小嘴费力含住他分身的模样,他的灼热忍不住又跳了跳,明明依他修为之高深,根本不可能流下半低汗,但此时他额上却滴下数滴汗。

  透明的汗珠由於两人此时的体位,滴到她光洁的小脸,为她本就绝美的姿容上更添魅惑,明明只是透明的汗水,但就因为是他、的、汗水,流到她的面容之上,就带了一丝诱惑。

  有时候,有些动作其实极度平常,往往不平常的地方只在於对象是谁决定了一切。当面对岑竹时,傲雪深刻明白,他再也无法与她分别,天长地久,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分不开。

  傲雪毕竟是生嫩的处男,当他的昂扬被小嘴含住,尽管只是龙首,有半截以上仍无法被好小嘴包裹,但这对处男的刺激依旧过大,小嘴含住甚至不到一刻,他就感受到一股射精的冲动。

  “噢…老子…老子…喷了…”

  白浊的精液随著傲雪语句一齐喷发,岑竹被量又多又浓的精液呛得满口,他喷射的量太多太大以致於岑竹避无可避得被迫直接咽下,也许是因为男人是神剑之灵,他的精液只觉清新黏稠,并无任何异味。

  当傲雪见到岑竹将他射出的元精吞下时,难得的,他竟感觉到害羞。他……射的汁液被她吞下去了呢!嘴角甚至有未及吞咽的白浊滑落,这样的画面实在太刺激,才射精的他,下腹又立刻血脉贲张。

  “接下来该轮到你下面的小嘴了。”

  岑竹见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说著这样低级的话,她不禁嘴角抽了抽,看来不论是怎样的外表,不论是怎样的修为,男人对肉体的欲望完全是摊在阳光下的光明正大哪!

  也是,她们此时不就是摊在阳光下吗?赤裸的躺在红纱之上,甚至在半空之中便这样胡天胡地了起来。她也变得肉欲了吗?

  傲雪将岑竹双腿分得大开,俯下身,将自己发胀的欲望就这麽直直得往她身下挤。

  “等等……”

  “等什麽等,老子快受不了……”

  似乎不愿给岑竹任何反对甚至反应的时间,傲雪的欲望在穴口磨蹭几下,发觉蜜穴虽然已有爱液的滋润,但相对於他的尺码,穴口实在小到不好进入,偏偏他又急著想要深入,於是一个硕大的蘑菇头就在岑竹双腿之间蹭呀蹭,不断横冲直撞。

  第271章 出墙红杏

  当傲雪冲撞了数次,终於将那浅粉色的小穴口微微撑开之际,一个奋力挺身,那巨硕就狠狠的刺入幽径。

  “啊……疼……”疼,好疼,明明已足够湿润,但他的尺寸仍是过於伟岸,岑竹痛得几乎快流出泪来。

  相对於岑竹的欲哭无泪,傲雪简直是欲罢不能,当他的伟岸进去那湿润又紧窄之处时,那一层一层的软肉像是千百小口同时吸吮,比起她上面的小嘴,她下面的小嘴简直更加美妙。

  层层叠叠的包裹,似含似咬,似依依不舍,当他一进入之後,便恨不能狠狠抽插,但他见到岑竹美眸中含珠带泪,似乎疼痛难忍,他又舍不得她有任何一点难受,只得咬著牙,等待岑竹适应他的粗壮。

  “好点了吗?”傲雪声音充满欲望的沙哑。

  “再…等…下…”

  “唔…还没好吗?”

  岑竹忍不住白了傲雪一眼,才过没几息时间而已,哪有那麽快。

  “快…我…好想…动了……”他哑哑的道,声音带著些微的喘息与隐忍。

  岑竹额上冒著冷汗,傲雪果然是傲雪,依仍是这麽直白,“你……你…轻点……”

  得到岑竹的首肯,傲雪立刻兴奋得往花芯捣弄,他一开始还能乖乖的听话,但当他轻轻抽送之後,立刻被这种原始的快感彻底征服,原来单纯的被包裹还不是最美好的滋味,当他的分身在狭小紧窒的蜜穴里进出之时,和著潺潺淫水声,肌肤的碰撞与拍打,肉棒与肉穴间的磨擦,简直快要把他逼疯。

  他无法自己的越抽越快,快意的自喉中发出低吼,“老子…要干死你……呼…太爽了…真他娘的……爽翻天…”又湿又热的的淫穴将他紧紧吸吮住,他每一次的抽送,似乎都要把她蜜穴里的嫩肉一并刮出。

  原谅这娃已经爽到失去理智的乱吼乱叫了,处男真的很逊啊!在床上的经验太少,特别是他的经验全来自於在人间游历时,从半空之中看红楼那些男人的嘴脸。

  但事实上会去红楼的男人素质相当有限啊,毕竟再怎麽斯文的男人一到床上,完全华丽丽的变身为禽兽啊。

  傲雪这娃既是学习那些禽兽,因此言语上难免有些粗俗下流。

  岑竹起先是非常不习惯的,但不可否认这种不堪入耳的言辞在某方面确实更加刺激了她的情欲,毕竟这样直白不掩饰,正代表男人的兴奋与对她的需求,而她的肉体更加难以抗拒这种言语的挑逗。

  情欲的需求自古人兽皆有,禁欲数千年或者数万年的神剑亦不例外,一旦欲望出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岑竹已经忘了自己在他身下欲仙欲死过几回了,也许是一个日夜,也许是数个日夜,她真的没有法子去计数。

  岑竹的眼睛甚至不需睁开,她几乎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私处的充盈以及耳闻交合处所传来淫靡的拍打声。

  “不要……不要了……”

  岑竹不断的求饶,傲雪也总是回答,“再一下就好了!”

  但他的再一下似乎总是永无止尽,岑竹早已被不断的高潮整得几乎昏厥。

  傲雪将她抱至他身上,他仰躺著,让岑竹骑在他身上。这种体位原本该是女人主动,但岑竹早已全身无力,因此自然是傲雪双手扣住她的细腰,帮住她不断上上下下的“骑”他。

  “啊——”又一次的高潮让岑竹再也使不出半分力地软倒在他身上。

  “多久了……出仙境了吗……”岑竹语带沙哑地问道。

  傲雪下身依然不停“运动”,只是略低头看著下方依旧行进的队伍,“照这路程,大约再两天半就能出仙境了。”

  “你…够…了…吧…”

  压在岑竹身上的男人动作不停,依旧姿意妄为,“再一下就好了………”

  “你…的一下…也…太久了……”岑竹恨的牙痒痒,终於再也忍不住的张口便咬。

  “你怎麽咬人哪!”沉醉在岑竹馨香甜蜜肉体中的傲雪一个未防备,肩上被咬得青紫。但即使如此他的动作依旧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在那湿润的蜜穴里进进出出,好不快活。

  岑竹气极,想不到傲雪竟是如此铜皮铁骨,硬得不行只好来软的,她才想逼出自己的眼泪时,傲雪的双手竟在两人交合处爱抚著,令她小腹不由自主的抽搐,而他抽动的频率也愈来愈快,直到他忘情的低喊,“噢!”

  “啊……”好胀,唔…受不了,太快了,傲雪的撞击太快太猛,她…又要到了…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著她,她已经无法思考,甚至忘了自己之前想要施展的计谋,在这令人眩晕的快乐中,她只能不停的呻吟,“啊啊啊……哦……噢……”

  ***

  “竹儿,你这两天怎麽有点儿不同?”

  “啊……”岑竹腿心酸胀无力,就是每走一步都觉得两腿之间有点微微疼痛,她当然知道原因,但这原因对上同是自己男人的秦靖,她哪敢开口。

  楚天云在一旁也焦急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得不说这些男人果然观察力十足十,尽管这几天为了赶路众人路上交集并不太多,并且岑竹是时刻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但毕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怕一点点不同都足以让他们反覆推敲。

  更何况两天来岑竹面无表情的走著已让他们心下起疑,今天岑竹好不容易面上有了些细微变化,却是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再加上她走路时略显不自在的姿势,倒是像足了出墙红杏,要不是确定岑竹这两天都跟在身边,只怕他们会扒开她衣物做一番“全身检查”。

  “哪会有什麽事,不过是焦急著师伯、师叔跟孟极的伤罢了……”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藉口,尽管这托词让岑竹鄙视自己好一会儿,但她心下担忧三人的伤势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孟极目前仍在灵兽袋中养伤,至於宇文修师伯的伤势虽重,但好在他的修为摆在那儿,倒也无什大碍。

  至於陌青梓,他拚尽全力才发动禁术却也造成他身体不小的亏损,尽管休个十天半个月定能清醒,但这段时间只能就这麽昏迷著。

  作家的话:

  第272章 禁制崩塌

  岑竹寻思著想找时间进入仙境卷轴炼制些丹药。毕竟一行七人中就有三者是重伤患,若再遇到什麽危险实是难以抵挡。纵然现在往出口移动,但也难保这路上一路太平。

  尽管傲雪神剑就在身旁,但可以的话她还是不想过份依靠神剑之力。毕竟她觉得最大依靠还是得靠自身,若现在不想法子赶紧提升实力,什麽都依附在强者身边,那麽自己又如何来成长?

  但想到不过份依赖,岑竹不禁反省,自己对於仙境卷轴是否也存著依赖的心,若不知不觉老想著进卷轴之内修行或者炼丹、炼器,这样对她未来成长也是会有限制。

  当然获得神器或法宝的确是她的机缘,而机缘也是实力的一种。但即使有这些宝器也不该无限制的滥用。因为万事万物都不可能永远能一直依靠下去,唯一不会变的就只有她自己,唯一能够一直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

  她这里寻思要进入卷轴内炼出丹药来医治孟极等人,尽管在场的都可以算是她的男人,但关於卷轴的秘密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次来到仙境,她想了许久,知道她对师尊们并非无感情,虽然她已经决定为了彼此之间再试著多努力一点,甚至这次受伤意外让她们一行人算是走在了一起,但眼下众男表面上看来和平,他们内心深处究竟怎麽想她却无法猜得一二。

  师尊们向来是硬脾气,也总以她长辈的立场对她多所干预,只是这次他们从天极追来灵隐派,似乎有那麽一点点妥协的味道透出来。若他们真能够与轩辕彻等人和平相处那是再好不过,但岑竹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麽尽如人意。

  是她太过悲观,又或者对师尊们不够有信心?唉,她自己也说不清。

  岑竹在那里思索如何找机会遁入卷轴内,轩辕彻与楚天云两人则互看一点,俱在对方眼中看出疑惑。

  “瞧你走成这样,看起来也似受伤一样摇摇摆摆……”轩辕彻这句形容虽是夸张,却也点出岑竹此刻的不对劲极其明显。

  楚天云与轩辕彻两人一起陪著岑竹从天极经历风险来到灵州大陆,两人向来搭配极具默契,楚天云一听轩辕彻说出这话,也缓缓接著开口,“要不要休息下?”

  岑竹见众人此时皆有怀疑,小脸微红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休息就休息吧!毕竟她双腿还真的有些没力。

  傲雪神剑见他们在那里交峰,他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反正任他们磨破嘴也套不出任何真相。他的道法在一群人之中自是最高深,尽管他此时已化为人形,但他这副模样却只有岑竹一人能见。

  一群人商量毕正原地打坐,傲雪则大眼眨巴眨巴的,像可爱小狗般望著岑竹。

  岑竹见状,抖了一抖,心下暗翻白眼,想道:用这纯良的模样想骗谁?才不会上当呢。

  可惜她低估了某把才开荤吃肉的神剑脸皮,但见傲雪边走边跳,神采飞扬,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的腿还好吗?”傲雪俊脸笑得极灿烂,彷佛造成她双腿无力的罪魁祸首不是他。

  “……”岑竹强忍往他脸上揍一拳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深呼吸,跟一把剑没啥好生气的。

  见岑竹并未回答,向来坏脾气的傲雪居然也不生气,只是不知想到什麽俊脸一红,扭扭捏捏问道:“你那里恢复没?”

  岑竹这次连秀眉都忍不住抖了抖,吸气,吐气!吸,吐。不断暗示自己她道行完全不及此人,动手吃亏的只是她,最後传音道:“还,没!!”

  听到岑竹回答,傲雪俊脸立刻变得兴奋,岑竹心里奇怪,才想问他有什麽好开心,傲雪便立即道:“我帮你按摩吧!我按两下你一定会马上好。”

  马上好?!是马上死吧?!岑竹听到傲雪回答只觉自己快被气得马上吐血。她咬牙切齿传音道:“不用了,我休息两日就没事了,多谢你的”好意“。”

  一听到岑竹的拒绝,傲雪兴奋的俊脸瞬间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但过没多久,他又忍不住开口劝说,“我这是独门绝活,轻易不使用的。”

  “既是如此,继续保持它的独特性与神秘性,不用的好。”

  “你……”傲雪被气的微呛,想他横行千年,竟被她这麽不给面子的驳回好意,若照以前个性,早将她拍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但眼前之人是他好不容易等到的,岂忍伤害她分毫。

  岑竹见傲雪气得俊脸微沉,心想到他的厉害,连忙说:“我知你好心,但修仙者什麽不能忍,一点点疼痛都忍受不了如何逆天修行,所以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

  虽然一样是拒绝,但最起码这话听起来顺耳不知几倍,再说他打也打不下,骂也舍不得骂,只能顺著这台阶下。

  傲雪脸色稍微缓和,只是嘴上仍忍不住说上两句,“哼!知道我一片好心就好。我度量大,不跟你计较。”

  岑竹与傲雪在这里交流,但看在轩辕彻等人眼中,却只见她脸上一会儿忧,一会儿愁,一会儿又喜的脸色。

  轩辕彻心中奇怪,走近岑竹身边,却见似有一层强大的结界将她包围。他俊眸一闪,面色却不显,只朗笑道:“小乖儿好些没有?”

  岑竹见轩辕彻走近,浑身先是一僵,颇有种被人抓奸的奇异错觉,定了定神,对著轩辕彻微笑道:“我哪有什麽事,不过走得脚酸,歇一下也就没事了。”

  轩辕彻才想说什麽,却发现天地在一瞬间竟同时剧变,本是湛蓝天空却在这时变了颜色,由蓝变紫,再变一片血红。

  “禁制崩塌了!!”

  大地不断晃动著,像是地牛翻身,却比那更为剧烈。

  岑竹等人均神色大变,“轰隆隆”的声音比雷声更为惊人。由远而近,不断逼近。

  忽然间,一个身著黑衣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273章 胡乱纠缠

  “是你?!你竟敢来?!”秦靖最先反应,他一见来人立即单手往天空一招,掐了指诀幻成剑阵,直接往来人身上招呼。

  “雕虫小技!”黑衣男修哼了声,一个回手就将剑阵破坏。

  秦靖冰山般的俊颜微沉,暗忖这招他虽未倾尽全力,却也使出五分力。本想困上他一困,却没料到他竟轻松化解。看样子他功力有了大进步,并不单是元婴中期,恐怕已至元婴后期的修为。

  黑衣男修,也就是斐向寒对著秦靖不屑地冷笑,望向岑竹的脸却温柔至极,“禁制提前崩塌,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岑竹见到斐向寒竟单独出现在这里,又万般温柔的说要接她走,一时间脑海中竟忆起与他在洞穴内的温存。但又想到他对她肉体的折磨与对陌青梓、宇文修下的黑手,心中又忍不住生厌。

  对斐向寒的感情,岑竹也说不清楚,像是有三分喜欢,却又有五分厌恶,还有二分惊恐,这感情太过复杂,总之能离他越远倒是越好。更何况自他对师叔伯动手之後,她对他的三分喜欢又减少许多,也许她与他之间,最好就当做是全然的陌生人吧!

  她不想去怨恨一个人,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不应浪费在无谓的怨恨上面,但她却也不想再见他。

  见到他,只是提醒著她曾经被他在肉体上面百般羞辱的悲惨过去。她纵不想恨,却也无法平心静气去面对这样的施害者。

  岑竹斩钉截铁地道:“禁制崩塌又如何?总之我绝不会跟你走。”

  斐向寒彷佛没有听到岑竹果断拒绝,依旧柔声道:“你是不是恼我太晚出现?前阵子在仙境中得遇机缘,也因此费了我不少时间,我一得空立刻就寻你了,你别恼我了好吗?”

  岑竹皱眉看著他,心想他是不是被机缘搞到疯掉,竟听不懂人话了吗?

  饶是秦靖向来冷静自持,见斐向寒这般无视,竟在他面前不知耻的对岑竹说这种话,他语调虽淡,但眼中杀气却凌厉非常,“斐向寒,你还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轩辕彻及楚天云尽管道行远逊於斐向寒,却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这麽明目张胆的欺负,“斐向寒你受死!”

  两人在卷轴之中常互相练习对招,当轩辕彻一击之後,楚天云长剑便接在轩辕彻掌风之後,这一记攻击便是他们在卷轴内自创的招式,便是以小搏大,以弱斗强。他的一掌之中暗含三十六种变化,掌风之中暗藏火金两种灵力。

  当斐向寒闪过前一掌之际,随後紧接而来的剑招亦在贴近他是变招,岑竹在一旁只能见到火红长剑吐出黑色火焰,火焰原先只从剑身发出,却在射出之後由黑火化为青火,青火瞬间由四面八方向斐向寒疾射而去。

  饶是这楚天云变招甚快,斐向寒却压根不把周遭青火放在心上,他右掌随意一翻,本来威猛无比的青火竟瞬间消失无踪。

  轩辕彻与楚天云两人面色一白,此招威力元婴中期饶是能躲过也应形容狼狈,而斐向寒莫说狼狈,他甚至只是轻轻一翻掌,就将他二人合力之击化去,这功力只怕莫说天极,连灵州大陆之中也无敌手。

  原先的斐向寒功力虽高却也不致於此,想不到仙境一行他竟生生将功力提升到这种境界,看样子他所谓遇到机缘绝非空口白话。

  “怎麽会……”岑竹见斐向寒功力突然大涨,而远方禁制又一个一个轰然崩塌,心知现在绝不是斗法的时机,“禁制崩了,我们先逃离仙境再说吧。”

  众人心知现在性命要紧,但捱不住斐向寒一直往岑竹身边凑过去。

  岑竹明知两方敌对,又怎麽可能给斐向寒好脸色,她对著斐向寒喝斥:“你别过来,现在禁制崩塌你还纠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

  斐向寒千辛万苦才又寻到岑竹,哪可能因为她一两句冷语就放弃,“你是哥哥心尖上的人,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害你?快点跟我走,看这禁制崩毁的程度,不到一刻仙境定然会全毁。”

  岑竹听到斐向寒信誓旦旦说不到一刻仙境会全毁,她心里著急万分,连忙对著众人道:“我们再不走只怕来不及了……”

  秦靖等人自然知道禁制崩塌这事绝非小可,三百年前禁制曾经大崩塌过,那时便死伤了无数修士性命,甚至有不少元婴级别修士在那一场崩塌下陨命。

  眼下这次崩塌动静比起数十年前他入仙境那次还要来得可怕,若不赶紧驾驭飞行法器离开,只怕一会儿飞都来不及。

  原本想说再过一日半便可抵达出口,偏偏这时仙境禁制崩塌,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秦靖右手一挥,手中长剑便出现半空中,原先半人高的剑身现在变成十丈,堪承载岑竹等人。

  岑竹等人见状,也不用秦靖多说,立即轻轻一跃便踏上飞剑。

  飞剑之上,秦靖冷沉著俊颜对斐向寒道:“你我之间恩怨待逃出仙境後再一并清算,少陪了。”

  斐向寒冷笑了一声,冲秦靖道:“想走容易,但岑竹是我的女人,她生死都与我相随。”

  飞剑上的岑竹没理会斐向寒的话,她望著越来越黑沉的天际,脸色越发不安,连催著秦靖快些走,却没料到斐向寒竟向他们横剑便是一斩。

  岑竹大惊失色,连忙驭起百炼丝便要防御,未料到斐向寒之前那一斩看似凌励却原来是虚招,他接著指诀一掐,魔气环绕,秘术一施竟排山倒海皆往岑竹身上袭击。

  在被一片黑暗笼罩之前,岑竹最後的念头是:原来斐向寒竟是想让她死吗?!

  第274章 青龙国

  睁开双眼,岑竹一阵茫然,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她遗忘似的。摇一摇头,她心里苦笑了下,怕是昨夜梦境太过逼真,让她几乎忘却现实了吧?!

  天蒙蒙亮,她赶紧简单洗漱便推开门往柴房去。

  烧火,砍柴。

  她做了无数次的动作,完全不费什麽力,更加不用费什麽脑。

  她边烧水边想道:昨夜的梦境真是太奇妙了!梦里竟有什麽修士,还有梦中的自己美得简直不像人。这梦莫非源自她的妄想?!但这妄想也太莫名了。

  她脑袋瓜里还在回忆著这充满玄妙的奇梦,但手下动作却没有半分马虎。彷佛她天生就能一心多用似的,顾柴火,又顾烧水,甚至还分心注意到房里老爷夫人与小姐们起床与否。

  说也奇怪,听三小姐说,她是自小养在张家的下人,父母双亡後张老爷及夫人善心,仍养著她这赔钱货。

  她言下之意不外乎要她知恩图报,起早贪黑多做点事来报答主人家。

  她虽因失忆而忘却以往,但也不怀疑老爷夫人的话,她竭尽心力将所有下人能做的事全部都仔仔细细的做好。每日天未大亮她就先到厨房煮水烧饭,还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注意主人家是否起床,若起床她得赶紧将温水递给夫人小姐供洗漱。随後得赶紧赶回厨房将张家一家十口的早饍全都端到饭厅供他们用膳。

  她几乎从早就得忙到晚,片刻都不得閒。虽然她也奇怪,张家虽然已经落魄,但也不至於这麽大家族只有几个下人,但她实在太有效率,而她的身体素质也实在不赖,所以虽然每天忙的像陀螺似的,却也足以应付。

  尽管她每天都是一人当三人用,但反正足以应付,也就得过且过。

  这不过是她三个月以来每天都重复的单调又平凡的一天,唯一不同的是,昨夜那奇异逼真的梦境。

  “绿竹,之前吩咐你炖的鸡汤呢?”

  “回夫人,再一刻钟就好了。”岑竹每回听到夫人喊自己绿竹时,总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但随即又立刻觉得自己多心到好笑,毕竟下人没有姓也是寻常事,夫人赐名为绿竹也平时,只不过,她脑海里深处却隐约记忆自己叫岑竹。

  “晚点送去给大少爷。”张夫人道。

  “是,夫人。”尽管岑竹心里很厌恶见到大少爷,总觉得他的眼神一次比一次放肆,但夫人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她也知道自己的本份,心里再厌恶面上依旧颜色不改。

  说来也奇怪,日复一日无止尽的劳作没有将她的身子骨打坏,反而她觉得越做身体越好,越做越觉体内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气似的,暖暖的热流自她丹田处往她周身游走,每走一回,她的力气就大上一回。

  而每过一天,她的样貌似乎隐隐有些改变。

  三个月前,她经过水池边照见的是平凡清秀的模样。但随著一天一天过去,她的身形越发玲珑有致,她的五官虽未有什麽变化,但肌肤却是明显白晳光滑。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

  她的五官虽谈不上细致,但嫩白细腻的皮肤却是十分打眼。

  只是,想到大少爷眼中那抹深沉,她却恨不能让自己皮肤黯淡无光。虽说女子皆爱貌美,但地位卑下的奴仆还是平凡不打眼安全些。

  但她自己心里这麽想,却没办法阻止外观上一日一日的变化。不是没想过要用些法子让自己丑化些,但她一来没有银钱买那些易容物,二来就算真有些钱,她也出不去这张家大院。

  岑竹一边想著,眼里一边盯著炉火,小心的顾著鸡汤。

  才走出厨房,原先豔阳光照的好天气瞬间转为阴沉沉,她心中一叹:倒是挺符合她此时的心境。

  走到书房门口,立在帘外清脆的道:“大少爷,绿竹奉夫人命送鸡汤来了。”

  “进来吧。”男人的嗓音低沉略带点沙哑。

  “是。”岑竹小心的端著鸡汤,见张善不大的眼睛直直盯著她的身体,心中尽管不悦但面上倒是不敢有任何表情,直想著赶紧放下便离。

  “绿竹成了大姑娘了。”张善的眼睛毫无顾忌的直盯著绿竹起伏的曲线。

  岑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厌恶,瞬间又掩饰住,“奴婢还有活要干,先离开了。”

  “不急,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大少爷,灶上还炖著肉呢,一会儿糊了夫人非得骂死奴婢。”

  “让你坐你便坐,哪这麽多废话?!”张善此时色心既起,哪管什麽夫人会骂与否,再说绿竹就是他家的奴婢,主人要奴婢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包括“伺候”主人。

  岑竹本就厌恶张善,此时再听到他这般粗鲁言语,脸色自然不好看。她虽是奴仆,向来也克守本份,每天早起贪黑的干活,半分想凭藉男人过上好日子的念头都不曾有,眼下大少爷眼中明显充斥著淫欲,她哪里还敢傻傻的留在这儿。

  “少爷,奴婢真的有事。”岑竹的脚甚至已经远离张善,只差一步就要跨出门外。而这一步之差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足够尊敬主人。

  “再大的事,能大过本少爷?”张善不以为然,嘴角挂著坏坏的笑。

  从三个月前,女子一身是伤的倒在家门口,他爹娘本不愿多事,是他见女人身材窈窕存了另一番心思。

  尽管也没多花钱请郎中,但给她一处窝身地也算间接救了她的命,再见她醒来似乎没了任何记忆,於是编了个谎言留下她。

  见她一天天的在眼前经过,或洗衣烧饭,或打扫庭院,瞧著她外貌一日日的白晰晶莹,身形一天比一天诱人,他早已按捺不住欲火,只想著寻机会好生“亲近”。

  岑竹见张善不肯轻易罢手的模样,心中越是焦急,她恨自己地位卑下,更恨自己没有力量。若她武力高强,又怎会陷入这等局面。

  力量!武力!灵力!

  她的大脑电光石火间闪现这些字眼。冥冥中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竹儿在想什麽?”张善不知何时竟至岑竹身边,大手还抚上她细嫩的脸颊。

  岑竹心中一惊,除了对竹儿两字本能的感觉熟悉外,对於张善突然的冒犯更是气怒难忍。她二话不说就大力的推开张善的手,甚至也不想再做什麽虚礼。

  她一怒之下,周身充斥凛冽气息,张善见状扁了扁嘴不以为意,小小婢女还跟爷玩起欲擒故纵这招。

  直到见她脚步不停的往门外踏去,他连忙大手拉住她的手,脸色微变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手!”岑竹气恼非常,但瞬间又觉得这一幕幕似曾相识。彷佛也曾有人这麽迫著自己……

  “哟!你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呸!少爷今天我就非办了你!”

  岑竹心中一阵害怕,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面对威逼,她无比渴望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她被张善强迫拉扯到床铺边,尽管她奋力抵抗,却依旧抵不过张善这个大男人的力量。

  “不对!不该是这样!”他不过是凡人,怎麽会输给他?!

  凡人?修士?

  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

  岑竹运起周身灵力,刹那间,银白光华自她身体而出,她此时整个人都被罩在银白光之内。

  原本只是清秀的容貌此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点点,一滴滴,还原成她最真实的模样。

  她仍是她,倾国倾城,姿容绝世。

  张善见状,一边口流直流,另一边嘴边大喊:“妖怪!一定是妖怪!”不对,妖怪如何能美得这麽圣洁,“仙女,是仙女!”

  张善显然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莫非是九天玄女下凡,又或者是传说中的狐狸精现世?怎麽会突然在他眼前变幻了容貌?

  莫非是气恼他之前的不规矩所以才现真身欲惩罚?张善尽管色胆包天,却也不敢拿自己小命来开玩笑。

  这青天白日的她就现了形,不管是妖魔还是天仙,总之都不是他可以招惹的起,他连忙跪地求饶。

  岑竹如今恢复记忆,对张善虽有恼怒,却也知道当日毕竟是他开口,她才得已留在张家养伤,修道者最重视因果,她又如何能恩将仇报,“你起身吧。说说这里是何处?又是什麽朝代什麽年间?”

  岑竹觉得奇怪,明明之前还在仙境,怎麽一下子就来到俗世。斐向寒那一掌,究竟是将她打去哪里?

  此地灵气稀薄到几乎感受不到,而眼前之人又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瞧他模样,似乎连修仙者的存在都不知道。

  三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处?

  “是,仙女容禀,这里是青龙国,目前是昌明成宗十五年。”张善不敢直视美貌女仙,生怕触怒她,让她想起之前不敬之事。

  岑竹听罢,若有所思的看了窗外。

  青龙国是灵隐大陆上一个边境小国,距离仙境何止十万八千里,至於昌明成宗十五年,她记得青龙国分明不是这个朝代。看来问题根源还是在三个月前了!

  第275章 无怨无悔

  自她恢复记忆以来,所以过去曾有的法器,甚至灵契等都消失无踪。连虚境卷轴亦然。

  她再次变回孓然一身。

  短短几年,从女扮男装到恢复女儿身,从无,到有,从一人独闯到多人相伴,从修为低劣到境界越高,甚至灵兽、法宝、神器相伴,到现在终於又是一人独行。

  岑竹不禁感慨,苍海桑田,莫过於此。

  走出门张宅,本想留点银子给张老爷及张夫人,却发现乾坤袋中只馀几张灵符及几个中品法器。

  罢了,相救之恩只得改日再报。

  张府之於她,毕竟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早晚也是会离开。

  施了易颜术,岑竹将容貌再变,幻化为极平凡普通的少女,小麦色的肌肤加上脸颊些微晒斑点,走在人群中丝毫不打眼。

  她并没有使用飞行法器,只在身上贴了隐灵符来敛去一身灵气。在仙境之中本来得到的机缘让她一举突破到结丹大圆满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冲击结元婴了,但现在……修为掉回结丹初期不说,孟极不见了,卷轴不见,阳亦随之消失无踪,师父,师伯,师叔,轩辕彻,楚天云,傲雪,一个一个都不见了。才不过几个月时间,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孤身走在红尘俗世间,她依然是她,但身旁亲蜜之人,俱都不在了。而她,却也不知如何寻觅……。

  本来应该慌乱的心,走在喧闹人群之中,她却不觉孤单。

  在人间行走,对仙道的追求,在这时候有了感触。

  汲汲营营,步步谨慎小心,在不断的逃避之间寻得的道,就是她的道吗?身边众男围绕,一个一个与她纠缠,在不断欠下情债之时,她的心自在了吗?

  爱与被爱,追寻心灵自在与被情爱不断追赶,以爱为名束缚的究竟是人还是心?

  岑竹坐在路边大路下,仰著头,透过枝桠间望著碧蓝如洗的天空,“我的道……”

  一直以来,她都不够积极,太过被动。尽管对力量有著渴望,但众男在身边,尽管不自知,但她下意识的依赖起来。不管是对孟极也好,不管是对阳也好,甚至对虚境卷轴这件逆天法宝,她下意识都将他们视为自己的终极武力。

  总想著,再不济,还有他们在。

  再不济,也还可以躲入卷轴。

  再不济,师父等人的力量高出她许多,总会帮她。

  这些念头虽不强烈,但不可否认,还是有。尽管只有一点点,尽管并不多,尽管她仍旧没有放弃提升自己的实力,但骨子里对於孟极等人的依赖,还是有。

  一直以来,她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软弱。

  直到她终於一无所有,直到这些她曾经有那麽一点点依赖之心的众人,消失了。於是她明白,她仍不够强。

  不管是孟极,还是阳,还是轩辕彻等人,或者是实力高强的师尊们,他们都是她的男人,也是她在这里的家人。

  她不再称呼这里为异世了!

  她知道,这里不再是她的异世。现世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她的家。而现在,家人不见了,她,会去寻找他们。

  以往都是被追寻的她,以往都是被保护的她,要成长起来,主动去追寻,主动去保护,主动爱她所爱。

  岑竹在小镇又待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她白日在茶馆打零工,晚上则使用飞行法器寻山林间无人处打坐修行。

  以她如今实力早不食人间湮火,但日日茶馆跑堂中,她打听到许多消息,也体悟了许多道理。

  佛修曾云:欲出世,先入世。

  她是道修,却也觉得此番话甚是有理,而其中滋味,不先入世要如何得之。对她而言,在柴米油盐中最能体会人间百态。

  她虽想寻师尊等人,却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更何况,自这两月中打探出的消息,却是现在距仙境禁制大崩塌已过了五十年。

  五十年?!原来她以为的三个月,竟是五十年?!

  到底是她的大脑出了错,还是中间发生了什麽事?斐向寒那一掌没将她打死,却将她打晕五十年?

  原本匪夷所思的事,在跟穿越这档子事一比,又算得上什麽?

  不过就是瞬间老了五十岁,这对修仙者来说当真不算什麽。虽一让她挂心的,是这五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孟极与她的灵兽契约为何完全感应不到?而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伴她永远的傲雪神剑又去了哪里?

  一桩桩,一件件,随著时间过去疑问却越滚越大,一时间她却也没有什麽主意,只想著加强实力,先把修为恢复到结丹大圆满,甚至冲击元婴期,拥有实力再去寻人。

  她不是分不清轻重的无知少女了,岑竹自嘲一笑,白白老了五十岁,总也得成熟了不是。

  师尊们的实力摆在那里,若连他们都无法渡过的劫,她眼下这种三脚猫实力去寻人,且不说寻到寻不到,便是寻到也不过是拖累他们。

  但道理人人都知道,真要能完全不挂心却千难万难。

  岑竹每日加紧修炼,一想起孟极等人心里焦虑时,就强迫自己念清心咒,又或者炼符制器。

  一开始她还心气浮噪毁了不少空白符纸,但一日日的修行,到底是有所助益的。也许是因为心境转折,在这日日修炼之中,纵使此地灵气甚稀薄,她修行起来却仍旧十分顺利,事半功倍不说,极大程度巩固了她的道行。

  过了三个月,岑竹的修为终於又回复到结丹中期。算一算时间,岑竹也差不多要动身寻人了。

  结丹中期的修为在灵州大陆算不上特别,一般大型门派此等修为也有百来人。但岑竹本身气海已足,修回结丹大圆满绝不算难事。她打算边游历边修炼,再一边往五十年前失去意识的仙境而去。

  她这几天炼制的高阶符籙不少,至於本命法宝百炼丝威力虽然比不上结丹大圆满却也差不了太多,毕竟过往的实力在那里,对敌的经验等则刻划在识海中,除非遇上元婴期修士,否则以她的道法要应敌并非难事。

  岑竹边行边修炼,这日来到一处相当热闹的城镇。

  说是人山人海也并不夸张,她本想是俗世庙会活动所以这麽多人,但她神识一扫,却发现此处修真者不在少数。

  这麽个不起眼的小镇竟集结了如此多的修士,岑竹怎麽看怎麽奇怪。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本想转身就走。

  谁知竟又遇上他!!

  玄衣男子身裹血红色大氅,微微笑著的眼底有深深的缱绻和激动,彷佛自己是他寻了千年的人,彷佛他此刻站在那处就为了等她。

  究竟是冤家路窄还是狭路相逢,岑竹一边摇头一边暗叹自己运气简直是差到极点。

  “终於找到你了!!”

  依旧是衣著华丽,依旧面目俊美。尽管他俊目饱含深情,但岑竹却只觉他做作,“你又要杀我?”

  “我纵使毁天灭地也绝不会舍得伤你半分。”

  岑竹勾了勾嘴角,自嘲道,“我可记得你将我击昏的那一掌。”她美眸如箭,“那一幕,我永―生―难―忘!”

  “我是为了救你才出手的。”斐向寒俊眉皱了皱,“你不信我?”

  岑竹轻咬了一下唇,“我只信我当日所见所闻。”她本想再逞口舌之快,但转念想又有何用。早知今日竟会遇上他,也许她该修炼至元婴再走。但即使修至元婴又如何,斐向寒的实力依旧远高於她。以前这魔修是元婴中期时就已经独步天下了,现在他的修为又高深到什麽地步她完全不知。

  岑竹复杂的目光落在斐向寒的身上,却看到他右手的衣袖竟空荡荡,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喜还是愁,明明恨他囚禁她,凌辱她,甚至出手伤她,但潜意识,她其实又有几分信他不会真伤她。

  “你手怎麽了?”岑竹紧皱起眉头,本想忍住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见岑竹询问,斐向寒本来因她不信任而伤心的脸瞬间又光采照人,“是那日仙境禁制崩坏所伤。”

  “喔?是因为多事伤了我,所以来不及躲避,以至於被禁制所伤?”岑竹忍不住讥讽,但一开口却後悔。她恨他所以故意出言讽刺,但刺激他的时候,她的心竟也一阵抽痛。

  她为什麽要在意这个男人?就为了他锲而不舍的追寻?还是为了一夜夫妻百日恩?

  岑竹不敢再往下想,她不愿承认自己竟在意一个伤了她师叔伯的凶手。她与他,就像隔著一条河,立场不同只能遥遥在望,永远也到不了对方的岸边。

  这样就好,让自己的心坚硬起来,一层一层防护住。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

  “如果我说,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可以温柔一点?”斐向寒的嘴角带著苦涩的笑容,他从未想过他会爱的这麽卑微。

  岑竹的心猛然一跳,她不知道斐向寒说的是真是假,“你若真是救我,之前为何要打我一掌?”

  本来照斐向寒的个性,他是不屑开口解释的,但他知道,若不说开,只怕岑竹心中永远会有一根刺,“我那时施术不是打你,是因为你後方禁制快崩毁,我怕你被禁制所伤,所以才用魔气你罩住保你周全,只是未料到灵气与魔气本就不相容,护住你的同时却也让你因此晕厥,而你晕倒同时禁制已崩裂,我伸出手强拖你走,却被禁制灼烧焚毁。”顿了顿,斐向寒嘴角绽出一抹笑容,坚定道:“只要能救你,别说一只手,就是拿走我一双手,我都无怨无悔。”

  岑竹微微瞪大了眼睛,美眸一动不动地看著他,像是不敢置信,也像是不知所措,又或者,有那麽一点点,那麽一点点无法否认的,心动。

  第276章 厚颜无耻

  “你爱我?爱我什麽?身体,还是外表?”岑竹苦笑了下,接著道:“若真爱我,为什麽要处处强迫予我?”

  她不否认有瞬间的感动,听到他犠牲自己的右手而救她一命,若真如他所说,那麽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往的禁锢与强迫,她可以恩怨相抵一笔勾销。她相信他此刻说的爱是真心,却也始终怀疑他爱的东西太过表面肤浅,若有朝一日遇上比她颜色更好的女人,是不是她就立刻变成过去。

  在她看来,爱情绝对不能只是建立在外表之上。这样的爱,不是真爱。更何况,她与他之间,也绝对不止这个问题。

  斐向寒用不符合他平素张扬的性格,温柔道:“我爱你的一切,不管是身体,或者是个性。”

  他快步欺身到岑竹身旁,一手一挥做成结界,伸出单手狠狠将她抱进怀里。

  岑竹本欲挣扎,但看到他右手空荡荡的衣袖,心中一软,便狠不下心将他推开。她低垂错落有致的浓密睫毛,叹道:“不管如何,在你伤了我师叔、师伯後,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她本可以与他虚与委蛇以骗取师尊们的下落,但见到他断臂之後,却不想骗他。

  他与她,也许来不及开始就注定结束了。她不该心软,也不该心疼,就让两人从此再无交集,桥归桥,路归路。

  斐向寒闭了闭眼,仿佛终於气怒到了极限:“就因为这样,因为那两个无能的男人,你对我如此冷淡?”

  斐向寒骨子里本就极自负,他这一生除了岑竹外,何曾如此用心对待。但偏偏她只为了那两个男人就说再无可能这种绝决话语,她究竟置他於何地!

  岑竹冷冷回答:“你口中的两个无能男人,一个是我师叔,一个是我师伯。你对他们出手,就相当於对我出手,莫非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你是因为他们是你师门,还是因为他们是你男人?你若真那麽尊师重道,又岂会与他们搞在一起?”斐向寒见岑竹因为两男而对他语带责备,俊颜更是气愤到扭曲,於是口不择言。

  “你――”岑竹气到一张俏脸发白,他怎能说的如此难听。是,她是与师叔伯皆发生关系,但那又如何?他又是她的谁,凭什麽这样辱骂於她。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那些男人死活与你有何相关?你了他们就要这样伤我的心?”

  斐向寒紧紧抱著她,即使是单手,但那力道却足以令人窒息。

  “我不是你的,从来不是!师叔伯是我的男人,不是什麽不相关的人。我纵然淫乱师门,又与你何干?”岑竹即使被禁锢在他怀中,却依旧可以出口伤人。她即使淫乱,即使不堪,也与他斐向寒无关。

  她明知道话说出口,定然伤他不小,但他不也是口出污辱了吗?便是伤他之後心中也难过,但她依旧不肯服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很傻,但他又何嚐聪明到哪儿?

  “别说……别再说让我心痛的话好吗?”小妖女,他心心念念的小妖女,难道真不懂他的爱?

  “……”除了互相伤害的话,她还能说什麽?

  “我寻找你好久、好久了。”稍稍平复了一下他之前凌乱的呼吸,抱住她的大手微微颤抖著,怀中的软玉温香终於又再失而复得。

  “五十年前我晕倒後究竟发生何事?我师父他们呢?”他们还好吗?他们若没事,为何没有来寻她?

  感受到怀中女人凹凸曲线,那柔软馨香的身躯不断的诱惑著他,是啊!都五十年了,他渴她已久,小腹窜起一股熟悉的火热,那是只有岑竹才能够让他欲火焚身的炽热。

  他本来想好好回答岑竹的问题,但视线触及她曼妙的曲线,最珍惜最渴望的人就在眼前,他的大脑瞬间停摆,除了眼前女体之外,再无法思索。

  斐向寒声音因欲望而沙哑,“我好想你……”

  岑竹一愣,之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并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早该习惯男人色欲攻心的无耻了,对他还有期待完全是自己愚蠢。

  “我师父他们呢?”岑竹耐著性子再问一次。

  “我不知道。”斐向寒薄唇忍不住贴近她白嫩的玉耳旁,轻舔一下後才缓缓开口。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之前不说说犠牲了右手救我一命,那之後呢?”

  “我现在想不起来!”斐向寒揽住岑竹纤腰的手开始不安份的往上游走。

  “你!”岑竹一掌拍下,但男人的手不但不肯缩回,甚至还直接往她柔软高挺的胸脯而去。

  简直岂有此理!这色狼实在太过份!光天化日之下手就这麽放肆。“你快放开!这里人来人往,你怎麽能够……”

  “小妖女不必害羞,结界隔音也隔影,这里修士没一个道行比我高,结界破不了。”

  “谁害羞,我是生气!”

  “喔?不害羞就好,那既然如此哥哥就在这里疼你。”

  “不要――”岑竹气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麽无耻到极点的。他居然说做就做,直接将她衣襟打开,露出半裸的酥胸。

  她见斐向寒居然真打算在这里行欢,连忙双手结印运起灵力,只是两人境界相差太多,她发出雄厚的一击居然只让斐向寒的衣袖摇晃两下。

  实力差距真的太大了!

  岑竹真想仰天长啸,大喊:天啊!这种无耻男人为何给他如此高的修为?!

  “小妖女嫌哥哥穿太多?这不容易,哥哥现在马上脱掉便是。”

  斐向寒说到做到,三两下全身已赤裸的犹如初生婴儿。

  岑竹额头青筋跳了跳,她真高看了男人的脸皮,果然是厚颜无耻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第277章 渴你已久

  “你快穿起来,成何体统!”岑竹恨不能一掌将他拍到天边去,但奈何形势比人强。

  “在你面前,我又何需体统?我只需要疼你足矣。”

  足个鬼!“你穿不穿?”

  “你想穿著交欢?”斐向寒的俊眸发光,似乎对岑竹提议也颇感兴趣,“行!这也别有一番情趣。”

  不过须臾,本来赤身裸体的他,瞬间又是衣冠楚楚,华贵不凡。

  岑竹本来见他已穿好衣服,才松一口气时,却见他头一低,薄唇竟隔著道服吻向她敏感的红莓,她大惊之下连忙运起灵气,却发现灵气消失无踪,本想双手推开男人,却发现全身竟被多只无形手制服,几乎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麽?”她颤抖著身躯问道。

  “小妖女要体谅哥哥,哥哥现在只剩一只手,少不得幻化一些手来让你快乐,至於你的灵力,暂时封住罢了,待欢爱之後自然会归还予你。”

  “你怎麽可以――”感情斐向寒完全听不懂人话?她前面才说若真爱她就不应该强迫她,他竟又来这一招!竟然又再次逼迫她,“你口口声声说爱,这就是你的爱?”

  “若不是爱,我又怎会渴你至此?”斐向寒捉住她的小手,将其放在自己胀得疼痛的部位,“感受到了吗?只有对你才如此,只有对你。”

  岑竹的手感应到那灼热与粗大,又气又羞,她咬牙道:“若你不再迫我,我才能够信你是真爱我。”

  “你还不懂吗?”斐向寒将下半身往她小手挺了挺,“爱你才会想与你欢爱,与你共享云雨。”

  “不懂的人是你!你根本满脑子都是交欢,你才没资格说爱!”岑竹承认自己是故意激怒他,最好将他气到把欲火转为怒火。若不如此,以她实力又如何有机会自他手下逃脱。

  “若我不碰你,你愿意心甘情愿陪在我身边?”

  “我……”岑竹本欲出口的承诺在见到斐向寒俊脸上认真的神色後顿时无法说出口,她本想暂时先答应後再寻机会离开,但见到他澄澈的目光,她开不了口。

  骗一个人很容易,但骗一个已经被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却不简单。

  斐向寒苦笑了一下,俊眸中痛楚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到几乎让岑竹以为是错觉。他慢悠悠道:“不管碰或不碰,你都无法心甘情愿陪伴我的话,那有什麽理由阻止我渴你已久的身及心?”

  “……”岑竹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太难,她甚至不敢去深思。是啊,她总是这麽不情愿的被他爱,但她的身体却记住了他爱她的姿势,记住了他爱她的动作,也记住了他。

  她是矛盾的,然而他也是。两个立场不同的人,唯一的交集就是身体,而更大的悲哀则是她对他动心了。

  何时开始?为何会开始?又如何开始?有时心动并不需要理由,有可能源自一瞬间,有可能由怜转爱,也有可能由愧开始?!

  她不知道对他是怜是愧还是恨,但不管哪种情感,最後汇成了一股无法否认的心动。

  心动了,但她知道不行,她知道他伤了她的男人,她该恨的。

  但心,不由自己。他是伤了师叔伯,但他也救了她。不知怎麽的,即使她那时已昏倒,根本无从验证斐向寒的说法是真是假。但,她知道她相信了。因为她知道他的骄傲,也知道像他这样一身傲骨者不屑说谎。

  明明相信他救了她,明明相信他真的爱她,却仍旧不敢也无法接受他。他与她是这麽的不同,他与她的男人们,甚至已成为仇敌。她又要如何接受他的靠近?

  若无法在一起,那麽不如早点分道扬镳。“如果可以不相见,如此可以不相恋;如果可以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是有点消极颓然,却又带著莫可奈何。岑竹轻叹出声。

  听到岑竹轻语,尽管她说得极小声,他依旧听得一清二楚,禁不住目光又再柔和,嘴角轻轻翘起,语气中有著明显欣喜,“你心里终究是有我的。”

  “有或者没有,又如何?”与他之间究竟能够如何,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她无力去理也不想去理了,她如今只想知道究竟五十年前发生什麽,“那日究竟发生何事,为什麽我一醒来就是五十年後?”

  “你既知已过了五十年,当知我真心想你。”斐向寒的大手忍不住又不规矩了起来。

  岑竹毕竟早知人事,搭配上男人此番动作,又岂会不知斐向寒所谓“想”是想在何处,她心中恼恨斐向寒分不清主次,也恨自己竟然对这色狼心软,“你到底说不说!”

  一思及岑竹竟如此执著於秦靖等人,斐向寒俊眸中的冷酷一闪而逝,“我不说清楚,不过是怕你为了他们伤心。”

  岑竹闻言俏脸立即白了几分,听斐向寒这番言论,莫非师尊们五十年前已有不测?!不,不可能,师尊们的道行有多高她是知道的,纵使师叔伯受伤,也不致於有危险才是,更何况轩辕彻及楚天云等人都是元婴以上修为,不可能有什麽意外才对。“我师尊他们究竟怎麽了,你别在那里卖关子了。”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打算用什麽来交换这个消息?”斐向寒灼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暧昧道。

  岑竹气极反笑,“原来在你眼中,打听我师尊的下落还得要付出代价吗?”她莹白面庞上染上一抹失落,“是我高看自己了,以为不过是件小事,你会愿意帮忙。”

  斐向寒目光直直看著岑竹,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他知道这小妖女故意装可怜,但他却该死的吃这一套,他不得不退让一步,“只要一个吻,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第278章 一个吻

  “一个吻?”这个条件的确比岑竹预想的简单多了。

  斐向寒见岑竹满脸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低笑出声,看样子他提出的条件对妖女而言太容易了些。但就是要她放松警戒,到时才能……

  “一个真心诚意的吻。”见她半裸的酥胸如玉光滑,诱人无比,他不禁眸光一深,连忙补充说明道。

  岑竹俏脸一垮,就知道不会这麽简单。斐向寒这条件分明就是有陷阱,什麽叫真心诚意的吻,这定义完全抽象,若她不管怎麽亲,他都说没诚意,那岂不是要亲个没完?

  “怎样才算真心诚意?”

  “很简单,就是你的吻能够让我感受到真心。”

  岑竹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抗议道:“你这算什麽解释嘛!”

  这魔头果然是一样难缠,本想这条件不太难,但在加上“真心诚意”四字之後,难度马上大幅提升。

  “你想放弃?”斐向寒挑了挑俊眉,“那成,不然我就换另一个条件,不如――”

  “等等!”岑竹赶紧打断斐向寒的话,天知道一会儿他又会提出个什麽更困难的条件。“我又没说不行,我只是在蕴酿情绪罢了!”

  斐向寒俊眸含笑,戏谑道:“那你可得蕴酿快些儿,否则天都黑了。”

  岑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紧抿红唇,不断思索著要如何应对。本来一个吻对她来讲倒也不是什麽难事,毕竟与斐向寒之间什麽不该发生的早发生了,她也用不著为了一个吻矫情,不过是怕他以吻不够诚心为由来刁难罢了。

  “蕴酿好了没?”

  斐向寒迷人的低沉嗓音贴在她耳畔,随著低语,热气一阵阵往她玉耳吹,让她不自觉有些痒,心脏急速跳动,身子一阵乏力。

  “你别靠这麽近……”岑竹俏脸通红,身子不断後退再後退,几乎快抵到墙面。

  “我可是好心帮你培养情绪。”斐向寒一脸无辜。

  岑竹咬了咬牙,“谢谢你的”帮忙“,但用、不、著。”

  “既然如此,那你快一些,我可是快等不及了。”斐向寒俊美的脸上带著淡淡的调侃,但眸中一闪而过的暗沉却昭示著他的认真。

  岑竹脸都快气绿了,“你……”

  “我什麽,我太诚实了?”

  “你无赖!”岑竹终於忍不住大声说出心里话,斐向寒真的很无赖。提出这种要求,明知道她急著想要知道师尊们的下落还故意逗弄她。简直大无赖!

  “谁叫我无法自拔的爱上你……”斐向寒伸出手,抚上了她细嫩的粉颊,即使现在的她不是用真面目,但以他功力早已看穿她术法下的真实容貌。白晳如玉的光滑肌肤,令他眷恋不已的美妙触感,他微眯著双眼,浅勾唇角,俊美的脸上尽是无限温柔宠溺。

  岑竹忍不住心跳飞快,她想要让自己不为他的话心动,想让自己不要沉溺在他的温柔,但一见他俊眸里的深情,她只觉心湖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又一圈,一阵又一阵,“别再说了……”

  “你在怕什麽?怕我负心?”

  “不!不是!我才不怕你负心,我不在乎。”岑竹口是心非的说,眼神甚至不敢直视斐向寒。

  “看著我。”斐向寒拖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水眸中只能有他的身影。

  岑竹移不开脸,只得把视线移走。她才不想看这个无赖。

  “别逃避我,更别逃避你自己。看著我!”斐向寒口吻强硬的命令道。

  岑竹双目低垂,浓长的睫毛半盖住水眸,“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

  斐向寒真想拿刀子剖开岑竹的大脑,看她到底在想什麽。他这麽坦言示爱,她为何还要逃避?!难道他这天极第一魔修配不上她吗?

  “看了你自会明白我的心。”

  岑竹依旧不理,尽管下巴被他紧紧扣著,却始终不肯抬眸。

  “你这倔强的小妖女,究竟要拿你怎麽办?”斐向寒轻轻叹了叹,脸上带著莫可奈何与深刻的执著。他猛地低下头,擒住她的双唇,狠狠地吻下去。

  像要把所有执著,所有疯狂,所有爱恋,都化成唇齿间的激烈交缠,舌追逐著舌,唇瓣不断啃咬,注入他数十年的痴与恋。

  岑竹被吻的快喘不过气,意识渐渐迷离。

  一个吻,从没想过一个吻能够有这样多的意涵,这样深的感情,这样浓烈的纠缠。

  她在这吻中呆楞,也在这吻中失了神。微微张眸,见他俊美无畴的脸上满是激情与宠溺,这样以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对她这麽怜爱?!

  在唇齿纠缠中,岑竹轻喘著气问,“不…是…要…我吻…你……?”这样的吻可以算吗?是不是他要的条件,她已经办到了?

  “这算是我赠予你的。”

  岑竹抽了抽嘴角,这男人果真厚脸皮,但他的吻与告白却让她心中微暖,彷佛热流正缓缓流过她心田。

  “我吻就是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既如此想求真相,而这条件又不是她办不到的,那就做了吧!

  岑竹仰起头将粉唇送上,静静的贴在他的薄唇上,感觉唇与唇之间柔软的相亲,也感觉自己的心正随著这样的触碰而缓缓落了地。

  人有时很微妙,明明怨了许久的人,有时不过一个简单一瞬间的接触,便悄悄改变原先坚固的埋怨。

  也许是因为,他在她“恍若隔世”後遇见的第一个熟人。在以为是凡人,且是婢女的三个月里,她其实想的很简单,只有“如何生存”这四字。

  那时,不论是师父,还是师叔伯,又或者她忠心的灵兽孟极,她的法宝阳,那些曾经的依仗都不在身旁,她有的,尽尽是她自己。

  每天工作到天黑,身体不断的劳动,而心灵却是平和中带著对实力的渴望。不管是凡是仙,都是为了生存罢?!

  修仙者为求长生於是追寻力量,凡俗者为求生存於是追寻权利,不论是力量或者权利,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存活下来,存活在自己的道上。曾听人说,欲成仙,先做人,在某些方面其实真有道理。

  “你吻我还能分心,太不乖了……”尽管只是四唇瓣相贴,并无任何激情可言,但对於斐向寒而言,却是极其珍贵。见岑竹开始时尚表现良好,但亲著亲著她却走神,不禁出口埋怨。

  第279章 一点点可能

  “既然你这麽不乖,我只好罚你……”

  接下来的话岑竹听不清,她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要被吸走般,他近乎贪婪的掠夺著她口中的一切,火热的交缠在她的唇齿之间,她想躲,舌头想避开他无处不在的侵占,但却总被他轻而易举的寻到,而後,缱绻。

  “不……唔……”他热情的几乎让她软倒在地,若不是他单手牢牢的揽住她的纤腰,只怕她将可耻的倒在这大街上。

  大街,天哪!这里是大街!她怎会忘记了。纵然他有设结界,纵然结界之外的人或修士都不可能看到结界之中的情形,但她心里仍不自在,总感到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放开…别…”

  “别放开?我知道了,我会将好牢牢抓住,永远不放开。”

  “你……”岑竹气极,他明明知道自己意思还故意曲解。

  他明明一手握住她的腰了,怎麽还有手在她身体上游走?对了,是他之前所说幻化的手。那些幻化的手跟他原本的手一样坏,在她身体上到处点火,肆意又大胆的揉捏著,眼见他俊眸中的火热越来越浓烈,岑竹抑制不住的轻吟,“唔…不…唔……”

  斐向寒好不容易将她拥在怀中,又岂会在乎她几句不痛不痒的轻叱,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让她骂上几句也是别有一番情调。

  推揉的手无力地抵著他的胸膛,岑竹被他吻的几乎快断气,他百般挑弄,无数的手亦在她身上极尽诱惑,她敏感的娇躯哪堪这样对待,只觉身体从上到下,又酥又麻又痒又难熬。

  她身体被抵在墙上,眼前之人高挺的身躯几乎挡尽她的视线,但他设的结界是令外界无法看入,而她们二人却能清楚听到看到结界外的情形。

  她被吻的气喘嘘嘘之时,亦能听到结界外小贩奋力叫卖,听到过往路人的对谈,听到对面巷子里三姑六婆的口舌是非。

  而她,就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被斐向寒又亲又吻又捏又揉。彷佛随时会被发现,害怕结界突然间溃散,这样又惊又惧的情况,她的私处湿了……

  斐向寒察觉到岑竹已动情,扣住她纤腰的手缓慢的移上她的面容,眉、眼、唇,轻柔的划过,往下至她精致的锁骨,隔著衣衫来到她柔软的酥胸,轻轻的,似有若无的,划过那已然凸起的,娇蕊。

  “啊……”岑竹难耐的嘤咛出声,当她听到自己竟发出这样的呻吟,小脸红的发烧。

  天!在大街上,她竟这麽不知羞的浪叫,怎麽可以,不!

  “不要否认,不要抗拒。你喜欢的……”

  “不…我不…喜欢……”岑竹的手死命的想推拒著,但不一会儿,她的两只小手便被墙上伸出的大手制服。

  “你不喜欢刚刚那样,那这样呢?”斐向寒说著,便弯下腰,隔著衣衫准确找到那处粉嫩,温柔的吸吮。

  “不…别这样……”又麻又酥的感觉让岑竹几乎快要哭出来,她不能沉沦,不能被他这样对待。她想逃离这可怕的快感,但是身体又渴望更多,甚至,可耻的想要他直接撕开她的衣服,唇舌没有阻碍的覆上她的娇蕊。

  “你喜欢的,你爱的,瞧,你的小身子都渴望的颤抖起来……”

  “不…不是,我不渴望,一点也不。”

  斐向寒听了岑竹的话语,并未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抬眸望了她一眼,大手依旧温柔的搓揉,薄唇也依然色情的吸吮,左边的吸吮完了换右边的。而当两处的高挺都被他爱过後,斐向寒站直了身躯,退到一步外,欣赏著她胸前两处湿濡印记。

  岑竹著白色衣衫内搭同色亵衣,被斐向寒舔吮後,那两处粉嫩隐隐可见,雪白衣衫中两个粉红色的小凸起令人颇有种色情的暧昧意味,尤其背景是大街边民房的土墙。

  岑竹原本见斐向寒退到一步外,以为他难得良心发现要放了自己,谁知他站在那里望著她,视线却越来越灼热,眸中的欲火亦越来越浓重。她觉得自己此时像是餐桌上等待主人大快朵颐的餐点,全然被动而无助。

  “你快放开我,我吻了你,你该遵守承诺告诉我五十年前的事,而不是将我困在这里。”

  “既然都是五十年前的往事了,晚一点听也无妨。”

  “你……”岑竹快气疯了,怎麽会有人这麽恶劣!怎麽会!她早该知道斐向寒是不可信的混蛋,竟还傻傻的亲他。她真是笨蛋,大笨蛋!“你放不放?!”

  “我找了你这麽久,你当真一点都不感动?”

  “………”

  人非草木,又岂能无情。岑竹扪心自问,面对斐向寒的契而不舍,心里不是没有几分感动的。但感动是一回事,被迫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可能会感动。”

  “那你就会接受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一直强迫于我,那我们之间便绝无可能。”

  斐向寒苦笑,“所以放了你,不过是赌那一点点的可能?”

  “若你真的爱我,又岂会处处逼迫于我?你说你是真心诚意,那麽,请你拿出诚意来。”

  听岑竹满脸气愤的振振有词,斐向寒忍不住笑道:“小绵羊逼急了跳墙吗?”

  岑竹翻了翻白眼,怒道:“我一直都不是小绵羊!我是修士!”修为不如他,她忍!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她也忍。但这不代表她的能伸能缩就要被斐向寒羞辱成小绵羊。哼!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了!

  “是,你是修士,你是我心目中最美丽最可爱的修士。”

  “呃……”岑竹不知如何反应了,当她一脸气怒的对他,他却用一往情深的口吻回答。岑竹看了看墙上禁锢自己的两只大手,示意道:“你先放开我可以吗?”

  斐向寒略犹豫,微点头後,两只大手瞬间消失。

  气氛一时有点僵硬,岑竹低头道:“谢谢。”

  “是我该说谢谢。”

  “谢我什麽?”岑竹心头一震,不敢相信一直对她巧取豪夺的男人竟会说个谢字。

  “谢谢你给我的一点点可能。”

  向来狂妄的眼神染上深情後竟变得如斯温柔,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得她想闪躲,躲开他的目光,却躲开不了他的执著。

  第280章 戒不掉

  不想再面对男人深情的目光,岑竹低下头来,轻声问:“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何事?”

  “那时候,我?牲了一只手将你自禁制下抢救,但禁制毕竟是千万年前仙魔所留,岂是如此简单。眼看禁制将淹没众人,神剑光芒一闪,白光刺的我几乎张不开眼,但在那片激光中,你师父他们叫著你的名字,便消失无?”

  “什麽?消失无?”

  “也许是神剑用什麽秘法启发了某个巨型传送阵,也许是其它原因。那时的情况太紧急也太慌乱,我甚至能记得你倒下时脆弱的容颜,但在那阵白光之後,我孤身醒在一个陌生的国度。”

  “白光之後,所有人都分散了?”五十年,那一阵白光让她失去五十年?岑竹相信斐向寒没有必要骗她,这就是五十年前她昏倒後发生的事。

  莫非傲雪神剑施法保住所有人,而每人皆受不同程度的伤,甚至随机传送到各个地方?

  大家都还活著吗?都活在不同的角落?但为什麽她与孟极之间的契约感应不到?为什麽她的卷轴法宝没有伴在她身边?

  这一切仍是一团谜!

  “我不知道是不是都分散了,其它人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你与我再次分离,所以当我伤好之後,跑遍各个大陆,只为了寻你踪影。好不容易,今天终於寻到你。”

  “你……何苦呢?”埋怨一点一点的消融,感动一点一点的积累。这男人,虽然是这麽恶名昭彰,但待自己是真心的吧?!若非真放在心上,为何又会倾尽一切的寻她?

  “不苦,我一点都不苦。”若她能将他放在心里,他甚至可以为她死。

  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会这样为爱而痴狂,在未遇岑竹之前,他甚至不曾想过自己会对女人动心。

  但他何止动心,简直为了她而沦陷。而这样的沦陷,他不後悔,甚至这种感觉让他上了瘾,戒不掉,也不想戒掉。

  心里放个人,能够让他珍而重之,让他倾心相待,这样很好。

  这些年的追寻,苦有之,甜蜜亦有之。每每寻之念之,望著皎洁明月,就想到她无瑕面容,望著枝头红梅,就想到她绽放时的瑰丽。

  有人可想,有人可念,有人住在心上,心里便不再空落落的,颇充实、颇美好。

  “既然五十年前师尊们已四散,我要去寻他们。”

  “人海茫茫你如何寻?”

  “若有缘,自是能寻到。”

  “缘份让你我相遇,我们才是真正的有缘人。五十年都过去了,也许你师尊别有所爱,你去寻他们反而打扰他们。”斐向寒从来都不是什麽好人,他寻了她这麽久,只想与她在一起。至於秦靖等人,他巴不得永远不见。更何况五十年过去了,谁知道他们是生是死,在灵州大陆寻找他们完全是大海捞针。

  听到斐向寒说师尊们也许另有所爱,岑竹心中就是一痛。她俏脸一白,咬牙道:“不论如何,我都得先寻到他们。若他们当真已另有爱人,我自然不会打扰。”

  话是讲的洒脱,但想象师尊们身旁伴著如花美眷,她心就像刀割般难受,光想象她就难过成这样,若当真如此,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从不曾想过那些执著的男人一旦转身离开後她会如何,也许潜意识里她逃避了这样的推测。也许五年、十年,她有把握男人暂且不会变心。但五十年啊!这漫长的时光,会否改变了什麽?

  不想多想,不想自寻烦恼,但斐向寒那一番话,却像一个钉子在心里札了根,生了刺,让她恐慌,也让她难受。

  该相信他们吗?但时光的长河何其残酷,原先她自己身边不也是一个又一个男人?!若他们真有了爱人,她该含泪祝福吧?!

  一阵胡思乱想後,岑竹摇了摇头,坚定道:“我还是要找他们。”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陪你一起找便是。”

  “这……你与师尊们是仇人,到时找到不会又是一场厮杀吧?”

  “与他们为敌不也是为了你,你难道没信心让我们化敌为友?”

  岑竹眼角一抽,有那麽简单就好。

  岑竹也不知道如何劝斐向寒离开,他既寻自己多年又岂会轻易放手。有这麽个高手在身旁一路上安危自是更有保障,但为难的是,寻到人之後万一来一场恶斗,她岂不更难做。

  唉!劝也劝不走,赶又没那功力,苦恼啊!

  “对了,这小镇有什麽异宝要出世吗?为什麽集结了这麽多修士?”

  斐向寒先是一楞,後挑眉笑道:“小妖女还挺会转移话题。此镇名为青石镇,自十日之前,听闻青石镇曾有仙境异宝紫金鼎出现,因此许多修士前来寻机缘。”

  “紫金鼎有什麽特别之处?”异宝出没的确是会吸引一大票修士,但这小镇也挤了太多人了吧?!

  “五十年前仙境的禁制大崩塌,能逃出生天者不过少数中的少数,这异宝听说是被人偶然得到。此次禁制崩塌太严重,以往每百年开启的仙境,听说受创过深,也许千年内都不会再开启。所以异宝变得更为珍稀。”

  “原来如此,物以稀为贵,仙境几乎半毁,曾出土的法宝亦跟著水涨船高了?”若是如此,恐怕吸引不少修士来青石镇,也许师尊们也有机会出现此镇。

  斐向寒见岑竹一脸沈思,俊眸一暗,随即唇角扬起一抹危险浅笑,“你想什麽?”若她说在想秦靖等人,他一定狠狠吻她。

  “我想在这里待上几日,看看有没有机缘得异宝。”见斐向寒俊脸上的黑沈,岑竹连忙随便找借口。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西山湖畔边,夕阳西斜,波光粼粼,阵阵清风自湖面上而来,让这几天寻人未果的岑竹,暂且放下心头的焦虑,只是静静的欣赏著眼前风景。

  湖畔边有一对老夫妇,两人并未交谈,只是静倚在杨柳边。那画面宁静中带著古朴的美。

  岑竹轻轻叹道:“唉!他们究竟在哪?”

  身旁的斐向寒,见到岑竹即使面对此美景仍旧心念其它男人,俊脸一沈,但想到此时伴在她身旁的男人只有他,强迫自己压下心头怒火,挑眉道:“别多想,有缘自会相逢。”

  岑竹心里叹息,但见斐向寒脸色微沈,便不敢再继续。

  ☆、(10鲜币)281

  岁月如梭,匆匆一年过去。当初在青石镇时满怀期盼,几乎全大陆超过三分之一的修士都赶来争抢机缘,但岑竹却始终未见想见之人。

  盼著,望著,寻著,等著。日子就这麽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在走遍灵州大陆的同时不忘修炼,但失去了卷轴这逆天法宝,她修炼的速度并不快。一年的时间不过让她回复到结丹大圆满。

  她纵然想要闭关冲击结婴,但是她挂心著师父、孟极等人,若在此时心境不稳时强行结婴,非但结成元婴机会不高,甚至有可能反噬修为倒退。

  斐向寒在一年里日日伴著他,她不知道他何时去做他的大业,也不知道他手下那些魔修究竟何时听他指挥调度,只知道她几乎张开眼就看见斐向寒在她身边晃悠著。

  而斐向寒对她虽然亦时时藉故触碰她,却没有再强迫她。或许是为了她当初说的那一点可能,他强忍住欲望,虽然有时他眼中那极强烈的欲望令她有些害怕,但他以行动说明了他对她的在乎。

  人在孤独时心往往最为脆弱易感,她不想承认,但却无法对自己的心说谎,也许,这一年来斐向寒的朝夕陪伴与温柔,让她的心,亦有了他的存在。

  斐向寒一走进石室,见岑竹坐在椅上发呆,「怎麽了?又在想他们了?」大手一把将她捞在自己怀中。

  岑竹微微笑了,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静静的望著斐向寒。

  「老是想他们,也不怕我吃味儿?」斐向寒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些,像要把她钳自己身体里。

  「轻点……」

  「你以前明明喜欢用力点的。」斐向寒贴在岑竹耳旁,暧昧道。

  「你好坏。」岑竹耳朵都羞红了,心道这男人脸皮真是厚,老是喜欢说这种事。

  「我明明好久没坏了,是不是希望我坏些?」坏些才能让她不要老是想著那些男人,坏些才能让她正视陪在她身旁的他。

  说罢,他大手便熟稔的探入她胸口,直接揉搓她挺立的双峰。这一年来虽然始终无法真正占有她,但这种肢体碰触可是不曾少过。

  岑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意图。无非是让她渐渐习惯於他的碰触後,再慢慢挑战她的底限。

  也怪她心太软,从一开始严辞拒绝,到後来的不忍心,就演变成如今这样。动不动喜欢抱抱摸摸。

  男人就是不能惯,一惯便得寸进尺了。

  斐向寒一边揉捏著岑竹的酥胸,一边对著她小小耳垂又舔又吮,岑竹扭动两下表示抗议,却换来他低沈的粗喘:「你想好要给我了?」

  岑竹感觉到男人的坚硬抵著她臀部,马上不敢挣扎,不动不动的任他抱。他抓住她的小手,来到他不知何时已褪去亵裤的巨大上。

  她红著脸,任那坚硬不断在她柔嫩小手前後磨擦,虽然这一年中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但她仍觉得害羞,暗骂男人太易起淫念。

  过了许久,斐向寒闷哼一声後,终於在她手中解放。他的眸子暗了暗,欲求不满的问道:「小妖女,你什麽时候不再折磨我?」不能真正进入她,他的欲望哪能真正抒解。

  「谁折磨你,明明是你自己折磨你自己。」岑竹扁了扁嘴,颇感不满。他动不动这边捏那边摸的,明明是他自己将他的欲望折腾起来,竟还敢怪她。

  「你明知道我不碰你会很难受的。」

  「……」跟色狼对话真累,完全颠倒黑白!

  「什麽时候才肯给我?一年了,还不够证明我的真心吗?」

  「修士的一年算什麽?最少要十年。」岑竹承认自己故意刁难他,但谁叫他当初折磨她。

  「十年?」这女人还真敢说,一年他都快要受不了还十年。难道她不知道她的魅力吗?除非不举,否则在她身旁,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不碰她。他忍一年已经是极限了。

  看见岑竹一脸小人得意的样子,斐向寒俊脸微沈,「你故意的?」

  「哪…哪有……」呜……大魔王变脸好可怕,好像要吞了她似的。

  她当然不知斐向寒正打算要『吞』她下腹,一口一口品嚐。积压了一年的情欲,爆发是非常可怕的,『威力』绝对惊人。

  「小妖女真不乖啊!让哥哥好好教你……」

  不!不,会,吧!!才、刚、刚、射、精啊啊啊啊!那硬起来的,那在她手上变得更加粗大的,是什麽啊!!!!

  岑竹心知不妙,小手赶紧放开,像被针扎似的跳起来正要逃跑,但她功力如何跟斐向寒这大魔王比。一下子就被压在椅子上。

  「一年真久……」斐向寒俊眸染上鲜红欲色,分明情动。

  而岑竹一脸震惊的望著他腿间高胀物事,心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怎麽觉得比以前更大?

  一思及那根粗大即将占有自己,她腿间不由渗出湿意。这身体算算已有五十多年未曾云雨了,其实,也有点渴望了。

  再加上对斐向寒已经有情,情人之间的交欢是再自然不过。

  但心里虽这麽想,却仍忍不住想闪躲。毕竟斐向寒这魔头她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一旦开荤,肯定想尽办法天天整治她。

  「你…你别冲动……冷静…千万要冷静…」

  「哥哥都『冷』了一年了,还冷静。」斐向寒一手轻柔的抚著她的脸,另一手则将她衣襟都扯开,露出一对雪白浑圆的胸脯。

  接著,他的手由脸慢慢往下,轻抚她的玉颈,再来是她精致的锁骨,再来,是她酥胸上两颗红梅。

  他一手一颗,先划圆,再碰触那逐渐变硬的粉红顶端。

  「啊……」岑竹忍不住轻吟出声,两腿间渗出更多的蜜液。

  ☆、(10鲜币)282 魔功再生术

  岑竹神色复杂的看著斐向寒的手,正如他那邪肆俊美的容颜,他的手亦修长有力。那只为救她而断的手,在他魔功之下费了半年时间好不容易才重新长成。

  纵然他不说这功法有多痛,每回施完功法那张苍白的容颜往往令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毕竟是为救她而伤的呀!但他往往只是邪笑的看著她,眼底彷佛在诉说著他的不悔。

  他不悔,即使用最邪恶强大的魔功再生术,即使这再生术造成肉身极大耗损,他不悔。只因为他不想再从她眼底看见愧疚的情绪,他不想要她对他的感情源自於同情。

  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同情自己。

  他,想要用两双手,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在她心里有他之後,岑竹再也狠不下心抗拒这个男人,她闭上眼睛,双手紧张的抓住扶手。

  「你也想了吧?想给哥哥操了…」

  「……」岑竹眉头紧了紧,斐向寒嘴巴真是够坏,老是喜欢说这种下流话。她努力无视他,但配合著他下流话语的是,他的手粗鲁的撕开她的裙及亵裤。

  石室中,绝美少女衣衫破碎,半裸娇躯晶莹雪白,俏脸上潮红一片,樱桃小嘴正微微开启,吐出一串令世间男子都无法忍受的,发狂成魔的,如天籁般的娇吟。在她身上,黑衣俊美男人正忙碌著挑弄少女的情欲,他修长的手像弹琴般优雅的抚弄,或轻或重,或揉或捏,每当他轻触少女柔嫩敏感身躯时,少女总忍不住发出轻喘娇吟,那嗓音柔美诱人,男人亦忍受不住的粗喘。

  「小妖女…越来越会勾人了。」

  「不…没有…是你…」这坏人,明明是他那样弄,她才………

  斐向寒伸出长指,前後刮弄她蜜穴间的阴蒂,「是我这样?」满意的听见岑竹的娇喘,姆指与食指往那凸起的阴蒂轻揉,「还是那样?」

  「啊……别…」岑竹尖叫著,身子忍不住轻颤。太久没有被触碰的身体,哪堪男人这般逗弄,不一会儿,一股暖流自下腹而出,蜜液大量喷洒……

  岑竹的花液带著催情香,本来就已情欲高涨的斐向寒,闻到後饥渴的眼睛都泛红,他沙哑道:「小妖女,这麽不禁弄怎麽行?等下怎麽满足哥哥的兽欲?哥哥可是饿了很久……」

  岑竹听到斐向寒似抱怨似调侃的话,身子忍不住又颤了颤,男人在床上都是禽兽啊禽兽!这种话竟还说的理直气壮了。

  当斐向寒的手指触碰到岑竹粉嫩阴蒂时,他只觉一股热流都往他头顶及阴茎冲,那柔滑如豆腐般的触感与蜜穴中不断涌出的蜜液,是视觉与触觉同时的巨大冲击,让渴了数十年的男人一发不可收拾。

  俯下身,用薄唇将她最敏感的阴蒂包围住,圈住的同时,舌头舔弄那敏感的小珠珠。

  「啊……不行…太…刺…激…了……啊…不…不…要……」口中说著不要,但岑竹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张开大腿,甚至一脚挂在扶手上,让斐向寒更方便的吸吮著。

  斐向寒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好让岑竹离不开他,他虽然胀得发疼,却执意取悦她。

  此时岑竹的粉穴早已濡湿,大量蜜汁不断自花穴流淌,那淫靡的景象让斐向寒忍不住喉咙一紧,一根手指再也忍耐不住的插入他渴望了数十年的地方。

  「又紧又湿又滑。」

  男人的手指在她紧窄的花道中抽插著,像那根物事在她体内一般的动作,令岑竹忍不住求饶:「啊…不…好痒……」

  「多痒?是不是很想被哥哥干?」

  「我……」岑竹咬著下唇,实在说不出口。

  望著岑竹带著犹豫、害羞的眸里,斐向寒的渴望反而越深,他就是喜欢岑竹这种别扭又羞怯的小样子,明明渴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眶微湿的可怜模样,著实令他疯狂。

  「我会让你求我。」斐向寒坚定道,手指的进出越发的快,并且在她适应了这频率後,又加进一根手指。

  岑竹闷哼一声。即使很痒,她却咬住下唇不想呻吟。算是无聊的堵气吗?她也不知道,但总是不想让这坏男人更加得意。她知道斐向寒这坏蛋绝对是得寸进尺的人。

  斐向寒却不在意岑竹此时无声的反抗,他只是故意在即将碰触她阴道内某块凸起前抽回来,然後手指每回进出都刻意避免碰到那处。

  岑竹心里暗骂斐向寒的恶劣,但在第一百次男人的恶意行为後也只能屈服,「给我……」

  「你是在求我?来,说『哥哥求求你』。」

  「……」

  斐向寒甘脆两只手指都抽出来,顿时岑竹只觉蜜穴空虚极了,只好扭动著身体。「哥哥,求你给我……」

  「乖,要哥哥给你什麽?手指?还是…」终於听到身下小女人的哀求,斐向寒俊脸笑得邪恶。

  「我……」

  斐向寒低沉的嗓音带著邪恶的魅惑,「想要什麽?」

  「我要你的……」

  「我的手指,还是我的肉棒?」

  「你的……肉棒。」岑竹忍住害羞,低著头不敢看他。斐魔头真的好坏呀!这麽羞死人的话也要逼她说出口。

  「要我的肉棒做什麽?嗯?」斐向寒其实也快要忍不住了,两腿之间的渴望胀痛到极点。他一边褪去自己衣裤,一边抽出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试图让她的渴望达到最高。

  「要你的肉棒…进来…」

  粗喘著气,斐向寒将粗大的肉棒顶在她蜜穴的入口,磨墨一般,在她湿淋淋的花穴口研磨著,并道:「要我的肉棒干你!干你的小穴,干你湿漉漉的小穴!」

  当那粗大抵著她空虚渴望的穴口时,她忍不住挺了挺腰,意图靠近那根灼热,再也忍耐不住的呻吟,「唔……要你的肉棒干我的――」穴字未说出口,男人迫不及待往前一顶,狠狠的整根没入贯穿她。

  作家的话:

  ☆、(10鲜币)283 无形手

  「啊……」好粗,好胀。这种久违的被充盈的快感,又是胀疼又是舒服的感觉,天!她快承受不了。

  斐向寒狠狠进入之後,先在她体内静止不动,接著就开始一场如狂风暴雨的欢爱。他的粗大狠狠研磨著她紧窄的嫩壁,每回进出都似乎要将她的细嫩一并带出般,销魂的快感令两人不禁同时呻吟。

  「唔……该死的…小妖女…你吸的哥哥快爽翻……」

  「啊……」岑竹完全无法回应,她只能自喉咙逸出甜美的娇吟。

  听到岑竹动情的呻吟,斐向寒火热的肉物在她体内竟又再次变大,她的紧窄早就无法承受他的肉棒,更何况又加胀大物事,岑竹推拒著斐向寒,希望他能够稍稍退出让她喘口气,但两人默契显然明显不足,斐向寒以为岑竹不满他不够粗暴,俊美妖孽的脸上还带著坏笑道:「小妖女嫌哥哥太温柔吗?这就给你更多…」

  岑竹一听连忙摇头说不,但斐向寒此时哪容得下拒绝,激烈而疯狂的占有著她的一切。细致弹性又紧窄的花迳,被肉杵捣出的白沫,因为欢爱而泛著粉红的娇躯,她的一切一切,都那样令他疯狂。

  「你是我的…小妖女…你是我的…」一遍又一遍,在他狠狠贯穿她身子的同时,他在她耳边倾诉著。

  欢爱不知多久,岑竹高潮了无数次,但斐向寒彷佛永不知满足的野兽,仍一遍又一遍的要她。

  当他把全身酸软无力的她摆弄成令她羞耻的姿势时,她酡红著俏脸,虚软无力的抗议,「够…了…没…我…不…行了…」

  岑竹此时趴在椅上,破碎的衣衫凌乱的挂在她身上,雪白的臀部朝外,一只美腿被架在椅上扶手,两只小手撑在椅背上。两腿之间的美穴在这种角度下曝光的彻底,穴肉被男人干得微微红肿外翻,而其中晶莹的淫液甚至仍流淌著,这种淫荡美景估计天下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抗。

  岑竹嘴上抗议著,但她的身体却挤不出半分力来反抗,毕竟被斐向寒疯狂索爱许久,力气早被榨乾,她甚至所有才能将双手紧紧撑在椅背上,否则早就软倒在椅上。

  但可恶的斐向寒却仍精力充沛,莫非修魔的男人体力特别好?!不对,师父师伯他们修道,在床上也是这般疯狂。

  「小妖女…在这种时候还敢分心…看来是哥哥不够努力…」

  岑竹又惊又吓,男人怎麽知道她的分神?!她连忙收敛心神,不敢再想其他。否则只怕这坏蛋三天三夜不让她下床。

  但她哪里知道男人的敏感有时不下女人,甚至床上男人的敏锐度会放大百倍。尤其是像斐向寒这种饥渴已久的男人,哪里容得下一丝一毫,不对,哪里容得下半分半毫的分心。

  这小插曲让岑竹连求饶的声音都不敢有了,毕竟她也算了解斐向寒,这种时候再说求饶的话,估计十天十夜斐向寒都不会放过她。

  一只修长的手自她身後而来,抚上她已然赤裸的美胸,一会儿揉搓,一会儿抚弄,一会儿又轻捏她那敏感的乳尖,一下又一下的轻扯著。

  「啊…不……」真坏心啊!明明知道她的身体在高潮过後敏感到不行,他还在那里逗弄。

  岑竹微眯著眼,半是享受半是难受,两腿间的晶莹蜜液流淌得更欢了。

  「小妖女看起来明明很渴望嘛!你瞧……」伸出手指从她腿间刮弄几下,将那黏液拿到岑竹眼前。

  「别说了……」岑竹自然知道她腿间早已泥泞不堪,闭上眼睛不愿看斐向寒拿到面前的证据。

  瞧她羞红的俏颜,斐向寒身子一阵热,将她头半转就含住她的唇,火热舌尖同时袭向她。

  斐向寒肆无忌禅的掠夺,岑竹小舌想逃过他的纠缠,但男人技巧显然远高於她,他攫取,豪夺,霸道的侵略与占有。

  「唔……」岑竹快喘不过气来,在此同时,男人一根手指无预警的插入她早已濡湿的花穴里揉搓玩弄。

  数次高潮之後的花穴是那样敏感细腻却又柔弱,像疾风中的柔嫩花朵,本该细心呵护,却被暴雨无情催残。

  拨弄个几下,斐向寒退出手指,将高胀的物事自她身後狠狠推送。

  「啊……啊……」突然的後体位进入令她措手不及,细嫩处迎来粗大的铁杵,那刺激令她忍不住张嘴呻吟。

  而她的小嘴仍被男人含吮著,因小嘴微张而吞咽不及的银丝就自她唇角边暧昧流淌成浑然天成的淫靡画面。

  上下的小嘴被男人同时攻击著,进出著,而男人的舌头彷佛故意跟他肉棒呼应一般,所有进出都一致。

  真坏呀!岑竹心里想著,但却又无法否认她竟然喜欢斐向寒这样的坏。当情欲的开关被开启之後,她半推半就的享受著,迎合著,甚至纤腰也因为这浪潮而微微摆动著。

  斐向寒的大手忙极,一边揉捏著丰满,另一边寻到她花穴前那珠核,又揉又按,薄唇亦不忘吸吮,巨物不停往前抽送,岑竹在这多番攻击之下,身子越来越软,两手甚至快握不住椅背。

  斐向寒见状,邪邪一笑,幻化出无数的无形手将她牢牢撑住。

  岑竹感觉到身上多了无数大手同时抚弄,瞠开大眼呜呜抗议著,她当然知道是斐坏蛋使的法术,但那些手真的太坏了,弄得她腿间湿漉漉地。

  「不喜欢?」斐向寒明知故问。

  「太…啊…太…刺激……」

  斐向寒坏笑,无形手的动作越发大胆,甚至他再恶劣的化出无形唇舌,配合著身下挺进,一下下的吸吮著她身体各敏感处。包含细嫩耳垂,雪白上的两朵樱蕊,还有蜜穴前方正被他手指玩弄的珠核。

  ☆、(10鲜币)284 仙缘大陆

  珠核目前已让幻化的唇舌侍候,他将岑竹转换方向,让她正面对著他。抱著她来到墙边,让她雪白的背抵著冰冷石墙,让她感受身前火热,身後冰凉的两极。

  「你…啊……又……」岑竹本想问男人又要搞什麽花样,但此时她的珠核被无形唇含到高潮,全身轻颤到话都说不全。

  她的花穴因为高潮而激烈收缩,被包裹住的斐向寒也因此享受著欲死快感,他忍不住轻哼,「你这妖女…噢…太会吸了……是不是想要哥哥射在最深处,噢噢,太色的小穴了…」

  「不…才…不…是……」明明是斐向寒那样弄自己,她才忍不住又泄身,怎麽说她小穴色,太过份了。

  「这麽色…的小穴,哥哥非把你干到晕…」

  「不要…啊…不…要…说这麽…下流的…话……」

  「哥哥若不下流,小妖女哪能这麽浪呢?」

  「噢…啊…唔…啊……」

  交合处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和著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粗喘,这样的情景别说看,就是光听一会儿就足够销魂。

  斐向寒又抽送了几百下,半弓著腰,把浓浊的精液都贯入岑竹体内最深处。

  「啊…好多…好烫……」当那股灼热的体液狠狠射入她体内时,她不受控制的痉挛,感受这情欲电流再次贯穿她体内,让她的身心同时飘飘然,欲死欲仙。

  岑竹彻底软倒在墙上,本想著已经泄精的斐向寒终於能够放过她,却没料到不过几息,男人仍插在她体内的肉棒竟再次变大变硬。

  岑竹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置信道:「你怎麽又……」

  「才开始而已呢!不会天真的以为哥哥这麽快就会放过你吧?」

  岑竹脑袋一片空白了,她的身体哪能再承受更多。才因斐向寒射精出的浓浊而高潮的身躯仍背靠著墙轻轻颤抖著,男人竟将拖著她臀部的手改由幻化的大掌代替,他自己的手指竟移到她的菊门,接著伸入一指……

  「不!不要……」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碰触自己的後庭。

  「小妖女嘴里说不要,那两个小穴怎麽同时缩这麽紧,啜紧紧的不放肉棒跟手指呢?」

  「啊……不…不是…这样的…」岑竹极力忍耐这双重攻击所带来的刺激,但她声音明显颤抖。

  斐向寒却不管岑竹的抗议,他深深一挺,几乎要将岑竹的背钉入石墙般狠厉,插在娇嫩菊穴的手指同时亦大力抽送著。

  「啊…太深…了…都…顶到…子宫了…不…我…要坏…了…」太过激烈的磨擦,唔唔,要被插坏了啊啊啊!!!

  「噢…小妖女要被哥哥干坏了吗?不够,还不够。还可以再深一点。」

  如狂风暴雨般巨大汹涌的快感不断疯狂袭来,岑竹几乎难以再承受更多,她雪白的肌肤此刻已布满粉红,香汗淋漓搭配著她小脸上的潮红,简直能逼疯圣人。

  「不要了…斐向寒…我…不行…了…」岑竹不断摇著头,迷人的双眸里盈盈水光闪烁其中。

  「小妖女,你体力还得再练练。」配合著他的话,他的肉棒狠狠刺入她的花心,每一次的撞击都直击到她花穴中的最深处。

  岑竹难忍地尖叫求饶,「不要…太…重…了……」再没半分力量做出任何抗拒动作,她只能不断承受著他狂猛的撞击。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淫欲的旋律在石室内悠扬传送。

  **

  仙缘大陆上,数名风格各异的俊美男子坐在酒楼上,执著酒杯默默叹气。

  「都五十多年了,宝贝儿不知道如何?」男人清矍的俊颜满是担忧,原本张扬锐利的面容因思念而柔和不少。

  「师兄之前不是到东海之滨打探消息,仍是一无所获吗?」另一名俊美男子身著紫色道服,冰山似的容颜此时凭添愁苦。

  「若有消息宇文兄面容怎岂会这般愁苦?」白色道袍男子苦笑,俊朗容颜因为遍寻佳人不著而略为憔悴。

  酒楼角落,倚著窗台的蓝衣俊秀男子双手捧著酒杯,对著窗外蓝天叹气。

  「师弟怎麽还没来?莫不是有竹儿消息?」秦靖凤眼中闪过一道名曰希望的光,话中的强烈希冀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

  轩辕彻等人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也同抱著希望,哪怕希望极微小,总好过无任何期盼。

  「对不起,我来迟了。」

  一身紫袍,气质温雅出尘的俊美男子缓缓步入二楼云字包厢,墨黑如漆的温润眼神里有著隐藏不住的急切。

  「师兄、道友,有寻到小竹的下落吗?」陌青梓甚至未落座,就连忙问道。

  众人脸色皆变,本来怀抱著一丝希望,现在希望又再次破灭。好一阵沉默後,宇文修才叹气道:「师弟亦未探访到消息?」

  陌青梓见众人神色,已知过去一年的查访皆无岑竹消息。他不由黯然道:「这一年,我几乎踏遍仙落城及周边小镇,却仍旧没有小竹的下落。」

  自五十多年前,仙境禁制崩坍後,他们五人就被禁制卷到陌生大陆。後来经打听後方知,原来此地名为『仙缘大陆』,乃仙境中最大的机缘。

  仙缘大陆的灵气浓度较灵州大陆更为浓郁数倍,因此在此地修仙有莫大好处。因而此大陆修为普遍较天极、灵州更高,结丹以上修士在仙缘大陆并不算特别突出。

  在被卷入这陌生世界里,秦靖等人分别被打散在三地。他们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先是疯狂寻找岑竹下落,在边寻岑竹的同时,分散三地的人在四十年前第一次团聚一处。

  此後便约定,每年的同一时间,在四十年前相聚的酒楼集合,汇报寻佳人的结果。

  从第一次众人团聚到现在,都过了四十年了,每一期盼,每一年落空。但他们仍旧不放弃希望,仍然积极的寻找。

  ☆、(11鲜币)285 神女有心

  「竹儿至今仍下落不明,我想极有可能她仍在灵州大陆。」一思及此可能,秦靖冰冷的面容瞬间变得灰败惨白。这应该是最差的结果!

  「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楚天云低头喃喃自语,尽管他声音不大,但在场皆是高阶修士,他的话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若岑竹仍在灵州大陆,那麽相见机率实在太渺茫了。且不说两大陆间唯一入口只有『仙境』。仙境的禁制崩坍後,能不能重新开启已是一大问题,再者,即便仙境重开,自仙境来到仙缘大陆的机率实在少之又少。不少仙缘大陆的居民甚至一生都不知道此大陆之外尚有两块大陆的存在。

  这种情形下,若岑竹仍在灵州大陆,他们该如何与她相见。难道一生一世再无相见的可能?!

  一想到那心上之人再也无法与之重逢,众人心顿时如撕裂般疼痛。

  秦靖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白玉酒杯哪堪高阶修士心绪震盪时的轻轻一握,瞬间杯子化为粉沫。

  楚天云思及再无法见岑竹,俊秀容颜忽地惨白,双脚更是一软,倚著窗台几乎站立不住。他怔怔的开口,声音微微颤抖,「这可能性不高,对吧?!」

  这样的想像实在太可怕,他们任谁都无法承受这种可能性。

  轩辕彻声音沙哑的附和道:「我们五人都从仙境被带到这里,没道理她一人留在灵州大陆。」

  「大家别瞎猜自己吓自己。总之,继续寻找下去就是了。」宇文修刀削般的俊颜,充满阳刚正气,炯炯双眸带著坚定,这种时候无谓的猜想并没有益处。

  他们不知此时纠结的心上人亦在灵州大陆苦苦寻觅,正所谓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情字自古最是愁人。

  「你要寻到什麽时候才愿意放弃?」斐向寒坐在茶馆,低沉的嗓音除了薄怒外,还带了点无可奈何的宠溺。

  「我为什麽要放弃?」岑竹两手把玩著手上的翠绿茶杯,看著斐向寒,秀眉微蹙,眉间轻染几分忧愁。

  「你都寻了多久也没有半分他们的消息。或许他们五十多年前就已在仙境陨殁,你这样无头苍蝇般的瞎找只是浪费你的时间罢了。」斐向寒打击情敌向来无所不用其极。

  「不!师父他们修为比我高,经验又比我丰富。没道理我能逃过一劫,他们却不行。他们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岑竹起先微蹙眉头,但越说越是坚定。她在说服斐向寒的同时,也说服了自己。

  对!师尊们一定没事的,孟极和阳也绝对不会有事。毕竟孟极与她有著契约存在,虽然目前契约被某样不知名物事挡住,但她仍能感觉到灵兽生命力的存在。他们肯定都没事的。

  斐向寒摇摇头,「真是固执。」

  他知道秦靖等人对岑竹的重要,但身为岑竹男人,不对,是岑竹身为他的女人,他自然很不愿意自己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奔波寻觅。但他仍处於女人口中的『观察期』,不要过度干涉女人的意见方为上策。

  反正目前看来,寻到人的机率并不高。也许上天老早把那几个男人收走,他何必为了已不存在的威胁破坏两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更何况,自前几日两人鱼水之欢後,岑竹因为欢爱太过正微微抗拒他的亲近,这种时候还是顺著她较好。

  否则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得来的美好,要是又被禁止亲近,那他的兄弟不就又要再渴上许久?

  这种销魂滋味一旦嚐过要被岑竹单方面强迫收走的话,他一定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找?」

  「仙境。」岑竹坚定道。她总觉得仙境似乎有些什麽值得探究。

  「仙境都封闭了,也未到开启时间,你去那里如何找?」斐向寒俊眸直直望著岑竹,眼中露出疑问。

  岑竹犹豫了一下,她明知那里可能搜不到什麽蛛丝马迹,却依旧想凭著自己第六感往仙境而去。就让她小小任性吧!「总之先去那附近看看有何线索,也许仙境会提前开启也不一定。」

  「陪你去就是了。」无奈说著,斐向寒单手将她揽在自己身侧,大手轻轻抚摸著岑竹纤细腰肢。

  「大庭广众你别这样……」岑竹不自在的扭了扭,想远离斐向寒的魔手。

  「那我们去房间,你再好好让我抱个够。」斐向寒俊眸涌动著明显的情欲,他发觉自己永远要不够这女人。本来只是想将她轻揽著,但才碰上她柔软腰肢,心底就忍不住浮想翩翩。

  岑竹翻了翻白眼,明知道他的企图还跟他去房间,岂不送羊入虎口,她又不是傻子。「我要去买些空白符纸,你若有事可以不用陪我。」

  未免打草惊蛇,斐向寒暂且顺著岑竹道:「除了陪你,哪里会有什麽事?」

  唉!这女人当真越来越难搞了,但谁叫他就认定她一人,其他女修就算贴上来他也只会视而不见。

  两人在茶馆二楼聊著,由於是临时起意来此,雅致包箱早已客满。岑竹想著两人并未谈什麽特别事,在二楼这人来人往处也有助打探消息,也就坐在二楼厅中其中一角。

  这时,两名衣著华丽的女修自一楼缓步而上。

  两人服饰皆一身粉红,俱在衣襟处绣了朵桃花。看来是某门派的道服。

  原本岑竹只是随意一眼并未做停留,但两名女修目光灼灼的盯著斐向寒俊颜,那企图之明显不由让岑竹心里暗笑。

  啊啊!美男子果然到处招风引蝶啊?!纵然斐向寒目不斜视,只望著她。但禁不住神女有心哪。

  果然,那两名女修低语两声後便携手而来,伴随著香风阵阵,二楼男修不少都被两人迷花了眼。

  客观来说,身材较高挑的女修面容较之娇小者更胜一畴,但娇小女修身材倒是颇为玲珑,也吸引不少男修眼球。

  本来这路人甲、路人乙就是美胜天仙也不关她的事,但她们欣赏之馀还走到斐向寒身前,一脸媚笑就挺惹人厌了。

  高挑女修娇声道:「这位前辈打扰了,不知道……」

  话未说完,斐向寒已不耐烦打断道:「滚!」

  ☆、(10鲜币)286 道不同

  斐向寒本就不是好性子的人,哪里耐烦那些个无聊献媚的女修纠缠。事实上,他只叫那两个女人滚已经是很好脾气了。若照他原本个性,非得让她们留下一副手足。

  「你……」娇小女修从不曾受过此屈辱,一直以来她外貌天姿皆上佳,虽然桃花宫不及十大门派名声响亮,但却也是中小门派之首。今天竟无端被辱,她只气的全身颤抖。

  二楼厅中不少男修在两人出现时就已经暗暗注意著,而相对於男修眼中的关注,不少女修则是在两人一出现时就投以嫉妒的眼神。

  女人仇视女人往往很单纯,就是因为嫉妒。桃花宫的名声的确不小,毕竟此宫只收女修,而且是只收貌美的女修。

  貌美女修有门派庇护,比起她们这种无根散修不知好上多少倍。有了这种资源还不好好修炼,成日在那里勾三搭四,真是叫人不耻。

  「师妹,我们走吧!」高挑女修脸上亦是羞恼一片,但她见黑衣男修煞气充斥眼帘,便知男修绝不是好惹得。连忙拉扯同伴急欲离去。

  但娇小女修心里堵著一口气,明知道黑衣俊美男人的修为比她们高,只是仗著此地是桃花宫地盘,纵他一人又如何与整个桃花宫对抗。再者,他实在俊美无匹,即使眼底的不屑那麽明显,她却无法忽视他俊俏的容颜。

  斐向寒见两人竟仍不识相,不耐烦手指微微蜷起,正要发作时,二楼厅中出现十名黑衣魔修。

  黑衣魔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两女击杀,提著二人首级向斐向寒跪拜。

  大厅顿时一片慌乱,原本还当看戏的众人拔腿就跑。有一黄衣女修甚至流下惊恐的泪水,吓得双腿发软。

  与黄衣女修一道的男修见状,啐了她一口,扔下她直接跳窗离开。

  「斐向寒,她们罪不至死!你的手下为什麽如此残杀成性?」岑竹恼怒的瞪著十名黑衣人,她没料到斐向寒身边居然仍跟著这麽多手下,更没料到这些手下竟如此作为。

  她承认在两女来搭讪时,她是有点不喜,但眼见两名活生生的女修下一刻尸首分离,她完全无法接受。

  是,她们与她非亲非故,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男人肆意杀人是对的。

  斐向寒虽不觉得手下做事过当,但岑竹既然不喜,以後这种事私下完成即可。「你们可知错?」

  「属下知错。」十人异口同声。

  「去刑堂领罚。」

  「是!」

  黑衣魔修瞬间消失。留下空荡荡的大厅及满地的血迹。

  静谧之中,两双眸子相对,岑竹水眸中尽是痛心,斐向寒则是一片冰色。

  斐向寒不解自己手段过激令岑竹不喜,而岑竹则心痛於两人终究道魔有别。

  她的道,是道法自然,是坚持不懈,是与天争之後的自强不习。

  他的道,是不羁,是随心所欲,是与善恶无关的任性。

  望著斐向寒,岑竹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与魔是否能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心动,也知道自己喜欢上斐向寒,但相爱容易,两人基本的观念若不同又该如何相处?

  「你不高兴?就为了与你素不相识的女人同我生气?」

  「是,我是与她们不相识,甚至直到她们死我都不知道她们是何名。但是,她们真的罪该万死吗?还是你的属下揣摩上意,问都不问轻易杀了她们!她们是人,不是畜牲,不应该被如此轻贱。」她不是圣母,若有人伤害她,她自然会亲自对付。但这二人不过是搭讪,只是搭讪就要赔上一条命?!

  这对她这个廿一世纪的人来讲实在接受不能。虽然关於那时的记忆随著留在这时空一日日的减少,但基本印象仍是有的。搭讪对她而言其实也算不上什麽,但在此地竟会因此而失去宝贵的生命!这实在太过了。

  难道魔修与道修对生命的定义不同吗?修仙虽说与天抗,但绝非视人命如草芥。这种基本观念若这般不同,那两人又如何能够长长久久?!

  岑竹一惊,长长久久!!原来她自心里面竟想与斐向寒长久吗?!

  什麽时候起竟有这种思想?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所以日久生情?还是因为斐向寒刻意的体贴温柔让她竟起如此心思?

  只是在见到魔修残暴无理的一面之後,她低头沉思,两人真能长久?

  「她们不过是路人,路人的生命与你何干?与我们又何干?何必为了不相识的人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斐向寒见岑竹脸色不佳,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声音低沉温柔。

  岑竹一怔。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的相依相随,比不上出现在你身旁不过两息的陌生女人?」斐向寒抱著她的手又紧了紧,他妒嫉,任何占据她心的人他都妒嫉!破坏两人感情的人都罪该万死。

  若早知岑竹会为了这两女人与他争执,他便应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那两女死得更加惨烈。

  「事到如今你仍不明白?重点不是那两个女人!重点是你好杀成性。」

  「我好杀又如何,我即便杀尽天下人也不会伤你分毫。」斐向寒声音带著疯狂的执著与坚定。

  暗中一痛,半响後岑竹才缓缓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们终究不适合。

  斐向寒俊目执著而痛苦,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觉得用力,他声音沙哑,「你…你再说一次…」

  岑竹垂目不语,她知道此话伤人,但两人观念真的相差太大。在他眼中,他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她,这就是他的爱。

  但她有她的道,她无法眼睁睁的看他胡乱杀人然後故作视而不见。道法自然,善恶有报。无缘无故的制造杀业,实在非她所能接受。

  ☆、(11鲜币)287 结局还是另一个开始(完结)

  不是矫情,也非无视斐向寒对她的感情。若不在乎他,又岂会以她的道来要求他?!但她知道,她有她的修仙正道,他亦有他的修魔之路,她无法以她的标准来要求他,但又无法对那些人性视若无睹!

  该怎麽办?两人该如何走下去?

  斐向寒见岑竹倾城绝色的小脸布满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本是阴沉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别说这种伤人的话好吗?你明知我的心。」

  「你能为了我不再滥杀无辜吗?」

  沉默片刻,斐向寒贴在她耳边道:「你在我身旁时,我就不滥杀。」若在她视线之外,那就依旧随心所欲。

  岑竹没有想过斐向寒的话有何语病,她只当斐向寒能做这承诺已是难能可贵。轻展笑颜,更胜异花灿烂,「你可不能反悔哟。」

  「只要你在我身旁……」伸出舌头轻舔她如玉的耳垂,身下的欲望又抬起头。该死的,她真是让人上瘾的毒葯,不论何时,她总让他难以自持。

  从那日的承诺後,但凡岑竹在斐向寒身旁时,他始终未曾违背当初的许诺。

  但也许是根深地固的正邪之别,岑竹始终不敢完全放心。男人在深爱时的诺言她很想全心去信,但心底总有个小小的声音提醒著自己,凡事保留一片心,不可全信。

  爱情之中带了怀疑,也许有许多人不以为然。但在岑竹想法却是,不管男人如何,不管誓言又如何,最能信赖的,仍是自己。

  岑竹依旧每日刻苦修炼,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师父们的踪迹,但更多的,是利用这段时间加强自己的修为,於是又再三年过去,岑竹已经准备冲击元婴。

  在短短三年中,斐向寒已掌握了灵州大陆三分之一的资源,他的名声在灵州大陆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少女修自愿献身,也有不少门派为求庇护献上许多貌美炉鼎,但斐向寒坚决只守著岑竹。

  於是灵州大陆也有不少人知道岑竹其名,称她是第一魔修身旁的第一美女。

  关於这绝世之名,岑竹不过一笑置之,在她看来,再绝美的外表哪能比上强大修为。

  可惜有多少人有这种觉悟?多少人以为她喜爱绝世姿容,殊不知没有强大实力之前,绝美外貌带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掠夺。

  受够了!强大!她要无比的强大才行!

  修练无岁月,一转眼又是五十年。

  这五十年间,仙境开启过一次,可惜岑竹尚未结成元婴,她来到已然崩坏的禁制之中,实力不及的她触碰不了到达彼端的道路,而在仙境之中的师尊们,亦回不到岑竹所在的地界。

  岑竹咬著唇,一边恨自己修为不够高深,另一边再努力的闭关修炼。终於在下一次仙境开启前,她结成元婴。

  那一日,七彩霞光在天际绽放,一只彩凤自无边天际而来。

  闭关在练功室的岑竹,微微一笑,更胜万朵花绽放,「终於凝炼成婴。」她内视丹田,原先结丹期的元丹已成婴儿形状,那婴儿样貌便似自己缩小成婴。

  结成婴就代表著她拥有上千年的寿命,也代表的她的实力到达一定程度,纵然谈不上称霸灵州大陆,但好歹已能自保。

  终於更有实力与手段可去寻师尊们。

  前前後後,若算她沉睡期间,与秦靖、宇文修、孟极等已分隔百年之久。这百年光荫对修仙者而言自是不算什麽,但,人心易变,她不敢保证那些男人在经过这些年後依然对她情有独衷。

  而尽管如此,她依旧会寻找他们。毕竟,他们是她在此时空中最大的牵挂了。至於寻到他们之後,若他们身边已有伴侣,又或者他们对她早已忘情,那麽她亦不会强求。

  最无法控制的,是人心。而最善变的,亦然。

  得或失,这都是命中注定。

  仙境之前,一身黑袍的斐向寒牵著岑竹的手,站在仙境之门前。

  虽说不满岑竹这些年依旧对那些臭男人无法忘情,但心里依旧暗自庆幸。还好,陪在她身边这麽多年的人,是他。

  还好她终究给了他相伴相守的机会。

  至於那些臭男人是死是活他才全不关心,但她要寻,他就会伴她。

  不论上山下海,不论上穷碧落下黄泉。

  他终会牵著她的手。即使最後那些臭男人亦会伴在她身边,他亦不会放手。

  霞光四起,天地间灵气开始疯狂起来。

  地表突然崩裂,在天地颤动之间,仙境的虚门终於开启。

  而在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向广场上修士袭来。

  除岑竹与斐向寒两人十指紧扣始终没有分开外,其馀修士都被吸力与爆动灵气压迫的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间,天地一暗――

  当光明再现,岑竹甚至还来不及打量此处,她就被数人包围。

  下意识的,她想唤出法宝,却在下一秒,她的眼泪盈满眼眶。

  原来眼前那数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秦靖等人。

  秦靖、宇文修、陌青梓、楚天云、轩辕彻、孟极、阳、甚至神剑傲雪亦在眼前。

  眨了眨眼,她呆呆道:「莫非是梦?」

  待左手传来一阵疼痛,斐向寒俊脸像喝了一缸子醋:「你说是不是梦?」

  眼前众男人或温文儒雅,或英俊伟岸,或俊美无畴,或潇洒轩昂,各样风情各样面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眼中盈满的喜悦与深情。

  「你回来了。」秦靖仗著自己是岑竹师尊,首先走到她面前,给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那拥抱如此温暖而真实,让岑竹再一次流下眼泪,「嗯,我回来了。」回到有他们的地方,回到他们的身旁。

  不再像无根的浮萍,心里不再空洞难受,修仙岂是绝情断爱,人间有情,修仙亦可修情,她骗不了自己,这些年来,这些男人始终在她心里。

  孟极俊美到极点的脸此时满溢柔情,与主人分开的百年,他每每靠著思念,支撑自己活下来。如今终於见到她,即使主人身边的男人这麽多,但他却是她唯一的契约灵兽。

  在心里,他对主人道:「爱你……」好爱好爱。

  众男在忍了秦靖一息後,宇文修首先把秦靖推到一旁,狠狠的将岑竹拥入怀中。而其他男人亦或後或旁,或拉拉小手,或摸摸小腰,各显神通的努力找“缝隙”钻。

  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约莫可以形容眼下混乱的场面。

  而在混乱之中,每人的嘴角都挂著浓浓的笑意,有什麽比与心爱之人久别重逢还要欢喜呢?!当然,众男都下意识的将其他男人排除,只想像与爱人聚首的喜悦。至於晚上的事嘛,自然又是一番乱斗了。

  作家的话:

  亲们, 不好意思, 久等了哈~~~

  大完结了哟。这算是大团圆结局啦~~~

  其实原先预订仙缘就大约50万字, 本文

  到现在也差不多52万字了哟, 所以差不多该结束了。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爱你们哟~~~

  番外

  傲雪神剑

  忘了自己何时被抛弃,又或者丢弃,又或者遗弃,因为时间太久,久到忘记了缘由,久到只剩下空洞等待。

  第一个千年,以为自己可以翻身做主,以为从此海濶天空,因此对於遗弃或者抛弃从不在意,五湖四海从此何遨游。

  第二个千年,开始感觉寂寞,寿命漫长到无止尽,比起凡人或者修士,多出太多时间,也多出太多寂寞,形单影只开始想念起已飞升主人。

  第三个千年,对於被遗弃或被放弃之事有了纠结,开始懂得七情六欲中感情,开始感觉到怨恨。

  第四个千年,恨变成淡淡怨。

  第五个千年,心想著,只要主人肯要,只要主人来接,愿意立即原谅主人并且随主人离开,不管千山万水都愿意相随。

  第六个千年,开始控制不住暴燥脾气。

  无数个千年,刻意封锁起一切关於主人记忆,不知何时起,心上便空了一大块,因为所有与主人有关回忆都被生生挖掉,刻意遗忘太久之後记忆不再完整,久到真彻底遗忘主人音容相貌,久到连主人男女,人妖,如何成仙等等,都忘得一乾二净。

  但却仍记得自己因主人之力初化成形青涩模样,并下意识始终不让外貌有任何改变,也许仍奢忘著有一日主人能想起,能带走……

  太久了,孤独太久了,等待也太久了。

  从纯真等成暴燥,从怨恨等成空白,从人间等到仙境,从桑田等到了沧海。

  在仙境之中,曾见过无数修士,有炼气期,甚至化神期,有人修,也有妖修佛修魔修等等,在经历那麽多相会,却没有一人能引起心底一点涟漪,心情好时轻易放走那些修士,心情烦闷时随意捉弄们也有。

  日子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一月一月,最後计数年,百年,甚至千年,时光不停流逝,而这些流逝光阴对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遇见一名女修,一名掩饰了真面目绝美女修,但其实那绝美外表对而言全然无所谓,因为甚至只要感应到她灵魂,就能感觉到心底已沉睡许久渴望。

  一种想要陪伴,想要跟随,想要做任何事都与她在一起渴望。

  想跟随她,无论如何都想跟随她。

  故意设计让们五人碰,挑战拔起,以“有缘人”名义。

  但其实一开始就决定了,要跟著她,不惜所有代价跟著她。

  不知道女修否就主人,因为已经遗忘了,第一次痛恨自己忘得那麽彻底。只确定一件事,不愿再错过她。

  不愿看著她转身离开,而却孤独留下。

  “前辈?”

  轻柔又不知所措女声。

  “嗯?”

  忍不住低低回应,似舒服低喃,也似对情人轻柔应答。这等待数千年执拗。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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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1 11:49:55 | 只看该作者|
楼主辛苦,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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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2 22:53:1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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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2 22:53: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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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喜欢女主为主的文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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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文字比影像更能让人热血沸腾,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意淫、性幻想带给人最无限的想象和快感,楼主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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