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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保卫贞操】【第二卷】【完】【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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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6 03:54:27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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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xlalahoo 于 2020-7-16 17:0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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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001,秀女(一)

  乐海笙和一群小姑娘站成整齐的几行,在嬷嬷的监督下练习礼仪。

  在这个世界醒来之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她大概也弄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一次她穿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名为《后宫之玉箫引凤》的宫斗小说里。

  但是乐海笙看过的宫斗文很多,这篇文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因此她也只记得一点大概的剧情。一个从六百年后穿越而来的现代姑娘魂穿成大秦四品文官嫡女乐沉箫进宫选秀,在一众秀女中脱颖而出同时得到了皇帝及其胞弟端王的倾心爱慕。

  太后将乐沉箫指为端王妃。然而乐沉箫在端王府站稳脚跟后,却发现端王心怀反意。

  乐沉箫金蝉脱壳逃离端王封地,进入皇宫揭发端王并帮助皇帝制服端王。此后在皇帝的安排下,她换了个身份进入皇帝后宫,数年后登顶封后。

  而乐海笙这次穿成了乐沉箫的庶姐,名字非常巧合地也叫乐海笙。姐妹俩相貌相似,而乐沉箫更美一筹。

  两人在闺中时关系极好,一同入宫选秀。在乐沉箫被指为端王妃后,长相与其相似的乐海笙被皇帝当成她的替身,封为婕妤留在宫中,过了一段还算舒心的日子。

  然而在乐沉箫再次入宫后,就没她什么事了。

  后来乐沉箫生太子,封皇后,独占帝宠,皇帝为她冷落后宫,乐海笙心生怨愤,与被冷落的宫妃联手陷害乐沉箫,然而功败垂成。

  皇帝大怒,乐海笙与合谋的宫妃皆被诛杀,后宫从此遣散,乐沉箫独领风骚。

  替身、炮灰、黑化、恶毒女配……乐海笙表示亚历山大。

  先将乐海笙这个角色身上的标签放到一边,还是考虑一下任务吧。

  第一任务依然是保卫贞操……在原书剧情中,乐海笙是承过宠的,虽然只是作为替身,但也跟皇帝啪啪啪了。所以她不能跟着剧情走,得另辟蹊径才是。

  然而她也不能出宫回家……她穿过来的时候,这一批秀女都已经是通过了重重考核,就等着皇太后召见并安排终身了……或是成为皇帝的嫔妃,或是被指给宗室,或是留在宫中当女官。成为皇帝的嫔妃当然不行,留在宫中当女官也有被皇帝染指的风险,毕竟这张脸长得跟皇帝一度求而不得的乐沉箫颇为相似啊。

  那么只有想办法被指给宗室了。

  你说这三条路都不选?想办法出宫?开玩笑吧!皇室花了人力物力,精挑细选出这么一批资质上佳的秀女,能不物尽其用?再说了,出宫就能保住贞操?生为女儿身,一生苦乐由他人。乐海笙敢说,自己出宫后也只会被乐家嫁出去联姻。都嫁人了还能有贞操?

  你说不嫁人,出家当尼姑当道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家,看着自家的投资培养打水漂?

  别逗了,还是琢磨着怎么能被太后指给端王吧。

  你问为什么是端王?当端王的女人就能保住贞操?

  ……啊哈哈哈当然了,因为端王他、不、举啊!

  这就是知道剧情的好处了。

  端王常年驻守边关,镇压着百余年来一直觊觎大秦的北戎。八年来他只回过两次京。京城里也没几个见过他的,但是关于他“生性酷烈、凶残嗜杀、貌如修罗、性好男风”的流言蜚语却深入人心。

  因此,在京城贵女们的心中,端王此人,绝非良配。文中乐沉箫得知自己被指给他后,一度以泪洗面,就连原来看她不顺眼的秀女们也对她心生同情。

  不过乐海笙却心知,这只是皇帝为了防范端王所以造出的舆论。当然,端王为了降低皇帝对自己的防心,也故意自污来配合流言。否则堂堂王爷被抹黑成这样子,朝廷能不管吗?

  乐沉箫之所以会被皇太后指给端王,就是因为她是穿越女,是女主角,是玛丽苏。她长袖善舞,智计百出,十项全能,样样出色,在一群已经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秀女里依然鹤立鸡群……这么优秀的姑娘当然要留给自己心爱的小儿子了。

  乐海笙可没乐沉箫那么优秀,同时穿越女,她琴棋书画完全不懂,诗词歌赋更是抓瞎,女红也是一窍不通,就连礼仪也是穿来之后恶补的。幸亏她是原主选秀过关之后才穿来的,否则第一轮就得给刷下去。

  乐沉箫的路线是没法走的,只能另辟蹊径。然而无论如何,想要嫁给端王,就一定要经过太后的懿旨。

  苦思了一个下午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礼仪嬷嬷结束了的课程,秀女们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秀女的房间是两人一间。乐家姐妹进宫的时候打点了管事太监,因此得以分到同一间房里。储秀宫给每位秀女都分派了一个宫女,此时两个宫女都端了水来给她们净面、净手,然后才是用膳。

  乐沉箫的性格是端庄沉稳的类型,乐海笙却是走的傻白甜路线,虽然画风不同难以愉快玩耍,乐海笙还是尽可能地去跟她说话、套近乎。人家是穿越女呢,还是女主角,又这么厉害,就算不能跟她做朋友也不要得罪她啊。

  于是在乐沉箫提出去花园转转的时候,乐海笙就欣然同意了。

  影视作品和小说里经常出现秀女逛御花园撞见皇帝啊王爷啊或者后妃阴私的情节,但是其实秀女是去不了御花园的,她们除非奉召,否则连储秀宫的门都出不去。因此,乐沉箫所说的逛花园,其实是指储秀宫里的那个小花园。

  当乐沉箫不动声色地遣走两个跟随的宫女时,乐海笙这个傻白甜还没觉出不对。但是,当她的眼睛无意间瞟到花树掩映中那片黑色衣角时,顿时警铃大作……这不就是原书中乐沉箫邂逅痴情男配原东陵的情节吗?!

  第二卷:002,秀女(二)

  乐海笙在知道自己所穿越的世界时,心里是非常不安的……宫斗世界啊,皇宫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啊,全都是战斗指数max的人精啊,像她这种战五渣的傻白甜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于是她决定,不争先,不拔尖,不多嘴,不多事,远离是非,低调做人。

  毕竟,保住了性命才能继续保卫贞操啊。

  眼前这个躺在灌木丛中的男人,在乐海笙的眼里就是个大大的麻烦。

  这种麻烦,还是交给万能玛丽苏女主来解决吧……反正原书里也是女主解决的……虽然她已经不记得详细剧情了。

  于是乐海笙非常尽责地扮演了一个貌美无脑的傻白甜,假装没有看到:“三妹,刚才经过的那片蔷薇开得好漂亮,我再回去看看!”

  乐沉箫当然看到了昏迷的黑衣男人,而且还看到了男人的长相……作为一个穿越玛丽苏,在看到美男时她会下意识地排斥任何在场的女性,乐海笙的提议正中她意。

  于是乐海笙目不斜视,欢欢喜喜地举步往回走。

  然后听到乐沉箫的一声惊呼。

  乐海笙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无声无息地绕过她的脖颈,掐住了她的咽喉。

  她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高声呼救却害怕在获救之前就被身后的人掐死,于是压低嗓音,颤声道:“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而且杀了我会有麻烦的,我的宫女等会就过来找我的……放我和我妹妹走吧,我保证跟谁都不说……”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乖乖女从来没遭遇过这种命在旦夕的场景,一时都语无伦次了。战战兢兢地求饶,只希望这个前朝大将军遗孤能够如原书中饶过乐沉箫一般饶过自己。

  那只手放松了一下,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支开旁人,给我弄些伤药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你妹妹。”

  哼,你才舍不得杀乐沉箫呢。在原书剧情里,你将来可是会为她而死呢。乐海笙心中吐着槽,还是乖乖应声,在那只手从她脖子上移开时,头也不回地踩着小碎步离开。

  不过乐海笙也不能放着乐沉箫不管。见死不救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在路上遇到了伺候她的宫女竹颖,和伺候乐沉箫的宫女兰馥,乐海笙谎称乐沉箫在花园赏花不想被人打扰,又声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兰馥去太医院请俞清源太医,自己则带着竹颖回到了储秀宫的房间等待。

  没多久,俞清源就提着药箱过来了。兰馥跟在他身后,俏脸微红……能成为女主的后宫,俞清源的外貌自然是俊美出众的。他着一身青衫,身姿也挺拔如一杆修竹,五官清俊,气质温文,让人一见就生出信任之心。

  乐海笙额头上盖着条帕子,躺在床上装虚弱。她并不担心装病被拆穿,因为俞清源和乐家是邻居。大秦民风并不像另一个世界的明清那般严苛,两家人也算是通家之好,俞清源温柔和善,对乐家姐妹都十分呵护,绝对会帮着打掩护。

  俞清源在床边坐下,青色袍袖下,一只修长洁白的手伸出来搭在乐海笙的手腕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虽然年方弱冠,但他的医术却十分高明,一下就探出来了……乐海笙的脉象毫无异常,根本就健康得不得了。

  不过,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放开了她的手腕,随口说了个苦夏的病症,提笔开了个太平方子。乐海笙找了个借口支开宫女,就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俞清源。

  俞清源好看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一把抓住乐海笙的手,关切地问道:“海笙,你没事吧?那个刺客没有伤到你吧?”

  乐海笙还没来得及回答,俞清源已经掀开了她的被子,上下扫视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无伤,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就僵住了。

  因为装病要躺在床上,乐海笙只穿了一身素色里衣,薄薄的绢布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尽落在他眼底。因为躺着,她的领口微微散开,雪白的颈项、精致的锁骨都若隐若现。俞清源一张俊脸立刻微微泛红,别过头去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乐海笙倒不觉得如何……在现代,她经常T恤短裤出去晃,现在这身在古人眼中不能见人的里衣,在她看来却是十分保守的了。只愣了一下,就乖乖答道:“我没有事,只是妹妹还被扣在他手里……”

  俞清源皱眉想了想,打开药箱检查了一下,就对乐海笙说:“没关系,你带我去找他,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乐海笙大大松了一口气……就说嘛,在原书里俞清源可是乐沉箫的裙下之臣,不可能放着不管的。看吧,这不就挺身而出了。

  第二卷:003,秀女(三)

  乐海笙下了床就拿起衣服穿,但是来自现代的她对古代这种层层叠叠的繁复宫装实在是没辙,奋斗了半天仍然穿得歪歪扭扭。要是这样子走出去,绝对会被负责教导宫规的嬷嬷拎出来打手心……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但是叫宫女来伺候也不行,先不说她们都已经被她找借口打发出去了,其次,不管是竹颖还是兰馥,都是入宫后才被分派过来的。不知底细的宫女自然不能拿来当心腹,因此乐海笙不打算让她们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于是,乐海笙奋斗无果后,把目光转向了俞清源。

  俞清源原本背对着她等待,同时默念着汤头歌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就听到她糯糯的声音:“俞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脸又热起来了。俞清源强自镇定着转过身去,走近乐海笙,伸出手来。

  俞清源自幼习医,十分注重养生,每日里都要将五禽戏、太极拳等养生功夫演练数遍,因此虽不是健壮魁梧,却也是长身玉立。

  乐海笙站在他面前,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头,显得分外娇小。俞清源伸手过去为她整理半臂的衣领时,就像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一样。

  如此近的距离,他清晰地闻见了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修长的手指拈着光滑的丝缎,乐海笙眨巴着眼,仰脸望着近在咫尺的俞清源的脸……是她看错了吗,俞清源那瓷白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

  心灵手巧的俞清源给乐海笙整好了衣服,这才退后一步,拎起了药箱:“走吧。”

  乐海笙颠颠儿跟上。

  ……

  话说,这文里原东陵是女主的裙下之臣没错吧?

  乐海笙回忆了一下剧情,没错啊。再看看原东陵那张脸,轮廓深刻,气质冷硬,超帅的一个酷哥,依照玛丽苏小说作者的尿性,绝对是女主后宫没跑了。

  可是谁家的裙下之臣会把心上人就这么敲晕了扔地上不管啊!

  乐海笙瞟了一眼双眼紧闭、就这么被粗鲁地塞在宫墙和花丛之间里的乐沉箫一眼,立刻就转过眼……不忍心看啊,乐沉箫一身华美的宫装都沾了泥土,漂亮的发髻上还插着几片草叶子。

  原东陵大概是等乐海笙一走就把乐沉箫塞到角落藏了起来,自己却隐身在树上。看到乐海笙领着个穿着太医服饰的年轻人走过来,从身形步伐看出对方没有武功,便飞身而下,落在两人面前。

  乐海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在她的认知里,叛乱刺客大概就跟现代的恐怖份子没多大区别,自然是要敬而远之能躲就躲。俞清源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冲原东陵点了点头:“阁下的伤势我会为你治好,也不会泄露你的行迹。我已经在这里了,你可以放她们走了吧?”

  原东陵一眼看过来:“要不要放她们我说了算,你先给我治伤。”

  俞清源也没有流露出恼怒的神色,而是平静地打开了药箱。

  “全身七处伤,有两处较重,但不影响行动能力。倒是中了大内秘药需要费些功夫。伤我现在就能给你治,但是配解药需要两天的时间。”俞清源为他诊断了一下,然后下了结论。

  “那现在就治吧。”原东陵浑不在意地捞起乐沉箫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然后领着俞清源和乐海笙七拐八绕地到了储秀宫里最边上的一处无人居住的下人房。下人房很明显已经长期无人居住,通铺上甚至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乐海笙眼角抽搐地看着原东陵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乐沉箫扔到光秃秃的通铺上,再一次怀疑这位壮士真的是女主的后宫之一吗?

  不管怎么说,原东陵已经站在俞清源面前,抬手开始……脱衣服。

  两个男人对面而立,一个如芝兰玉树,柔韧清俊,一个如凌雪青松,冷傲刚直。当然,他们并不是要搅基。玛丽苏女主的后宫们无一例外是直男。原东陵脱衣服只是为了方便俞清源为他治伤而已。尽管如此,这幅画面依然引得现实中有点轻微腐女倾向的乐海笙浮想联翩……

  习武之人本就五感敏锐,原东陵又一直在留意提防着周边人的动静,自然是立刻就发现了乐海笙的小动作……真是不知羞!看到陌生男子的身体居然不懂得非礼勿视,甚至还看得流口水!

  乐海笙:冤枉,我只是在意淫你们的BL之爱而已……

  把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动定义为恼意,原东陵冷眼看着俞清源调配好了药膏正要往他伤口上涂抹,忽然闪身过去把乐海笙揪了过来。

  乐海笙猝不及防地被人拉过,一时立足不稳,顺着这股力道一头撞进了男人的胸膛。精壮的大块胸肌撞痛了她的鼻梁,让她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娇小的少女捂着鼻子泪盈盈地抬起头来,原东陵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伸手抓起乐海笙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地抽出藏在靴筒内的匕首,在她手背上划了一下。

  “痛!”她眼中盈满的泪水掉了下来,控诉的目光瞪向眼前高大的男人。

  原东陵冷冷瞥她一眼……女人怎么这么娇弱?

  俞清源来不及阻止,不悦地拧起了眉。原东陵示意他先将药膏涂在乐海笙的伤口上。

  “要试药完全可以让我来,为什么要伤她?”俞清源难得地冷了脸。

  “不过皮外伤罢了。”原东陵扫了一眼少女白皙手背上的一线红痕,“擅医即擅毒,我信不过你。”

  第二卷:004,秀女(四)

  俞清源执着乐海笙的手,细细地将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眼神专注,垂下来的两排长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一样,让乐海笙看得羡慕不已。男人都长得这么好看,还让不让女人活了!更何况,在这文里,好看的男人都是女主的,一点渣渣都不会留给她这个女配,想想就悲伤。

  这么点小伤口在乐海笙看来其实都没有上药的必要,不过俞清源显然并不这么想,仔细涂完了药,还怜惜地对乐海笙说:“等会我再给你配一份药,很快就会痊愈,而且不会留疤。”

  乐海笙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秀女的身上是不能有疤痕的。

  原东陵看着乐海笙试用了药,确定无毒,这才坐下让俞清源为其治伤。

  他生得高大,倒三角的上身覆盖着精壮的肌肉,穿着衣服是个酷哥,脱了衣服就散发出极具侵略性的男人味来。清瘦的俞太医在他面前就显得愈发单薄。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攻受……乐海笙又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原东陵又皱了下眉……果然,那个女人就是在垂涎他。

  俞清源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入了太医院的天才,很快就处理好了原东陵身上的伤口。因为对方藏匿在皇宫里也没地方熬药,于是便现制了一盒药丸。制成后他先拈了一颗送入自己口中,然后看向原东陵:“这样阁下放心了吗?”

  原东陵扫了他一眼,将盛着药丸的玉匣收入怀中。

  俞清源又道:“今日之事,我等皆不会告知旁人,阁下尽可放心。”

  原东陵淡然道:“我自是放心。这皇宫虽说守卫森严,却也困不住我。”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就算他被抓住,俞清源和乐家姐妹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达成了共识,原东陵穿好衣服,便推门出去,头也不回地跃上宫墙,瞬间失去踪影。

  俞清源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见乐海笙傻乎乎地望着门外的样子,忍不住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转身看向躺在光板榻上的乐沉箫。

  检视完之后他皱了皱眉:“这人下手忒重。”

  可不,把人弄得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下手也太狠了,这真的是仰慕者吗?

  她还在感叹,俞清源把她拉了过去,指导着她按压乐沉箫身上的穴道。

  乐海笙不解:“俞大哥你确定不自己来吗?我完全不懂什么穴道啊?”

  “海笙你傻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沉箫还是秀女。”

  ……你摸我头的时候,怎么就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在俞清源的指导下,乐海笙一阵鼓捣,终于使得乐沉箫悠悠醒转。

  在乐海笙的解释下,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不愧是玛丽苏,乐沉箫并没有怎么惊慌,而是很快接受了事实,说道:“我们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人肯定不是善类,和他扯上关系就会惹上大麻烦。”

  约定好之后,她又向俞清源道谢。不过,比起对乐海笙的亲昵自然,俞清源对着乐沉箫却是矜持有礼。乐海笙望着这对俊男美女相敬如宾的样子,忍不住感叹:爱上皇帝的女人还真是辛苦,注定了要克制自己,保持距离。

  事情已经解决,天色也近晚,俞清源便回了太医院,赶着在宫门下千两之前离开。乐家姐妹也相携回到了住处,竹颖和兰馥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不过好歹还知道分寸,没有惊动旁人。两姐妹编了个借口蒙混过宫女,洗漱过后就上床睡觉。秀女们连睡觉都有规矩,必须安安分分的平躺,不许睡相不雅,不许磨牙打鼾。

  俞清源第二天就给乐海笙送来了祛疤药膏。效果非常好,没两天那道疤痕就消除得完全看不到了。而且涂了药的那块皮肤变得格外白嫩,还散发出隐约的香味。乐海笙索性就把药膏当乳液一般涂满了全身,果然效果非同凡响。

  俞清源再问起的时候,乐海笙就老实说了药膏的用途。他却不知为何忽然脸红了,然后说:“那我再给你配一种养颜美肤的药膏吧。”

  乐海笙自然是笑眯眯地说好。俞清源告别了她回太医院,走了一段路才平复到温润文雅的状态。只是那双眼眸,却久久不曾恢复到之前的清澈如潭。

  第二天,掌事嬷嬷宣布再过半月便是群芳宴,届时太后将会在御花园设宴,众秀女均要在宴会上表演才艺。乐海笙顿时兴奋起来……就是群芳宴,女主乐沉箫就是在群芳宴上大出风头,以现代的才艺同时折服了皇帝和端王哦!

  众秀女得了这个消息,纷纷回房准备,就等着群芳宴当日大展才艺,压倒众人。

  乐沉箫心态也是一样,而且自信更甚……她可是来自后世的人,所知所见都远超过这个时代,要艳压群芳还不容易?

  只是,还是需要一个人协助才是。而且,这人还要能帮助她暗中训练,不让其他秀女得知她准备了什么节目……

  乐沉箫把目光转向了乐海笙。

  第二卷:005,秀女(五)

  乐海笙面前摆着一张瑶琴。

  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纯黑,隐泛幽绿。造型古朴优美,琴声清越,如击金石。

  乐家虽然几代不曾出过要臣,但好歹称得上世家,还是存着些好东西的。乐家主母又极为重视乐沉箫这个嫡女,竟让她将这张极为珍贵的绿绮琴带进宫中。而乐沉箫之所以将琴暂借给乐海笙,却是为了让她辅助自己表演节目。

  当然,她口中说的,却是为乐海笙着想的话:“姐姐,从前在家中你就独爱女红,对琴棋书画等技艺都不感兴趣,可是现在表演才艺,总不能现场绣个花吧?这样吧,不如你弹琴,我歌舞,合演一个节目?”

  乐海笙迟疑了一下:“可是我弹琴也不行啊?”

  乐沉箫早已胸有成竹,柔声劝道:“姐姐琴艺还是说得过去的,虽然远不如这些秀女,但是如果姐姐半月中反复练习同一首曲子,表演时又有妹妹在一旁歌舞,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乐海笙从善如流地答应了。主要是她也想不出自己可以表演什么才艺……她打小就没上过兴趣班,唯一会的才艺是为了减肥而练的肚皮舞和钢管舞。但是要在这里表演出来绝对是伤风败俗,就算不被拉出去浸猪笼也会被关进尼姑庵的。

  看到乐海笙同意,乐沉箫也是安下心来……她这个庶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柔顺听话没野心,不然怎么会连在皇帝面前出风头的机会都甘愿做她的衬托?不过这样也好,乐海笙听话,她就多一个助力,少一个对手。

  然后乐海笙就开始天天练琴。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琴艺还在,让她松了一口气。

  不过乐沉箫拿出的曲谱却让她哭笑不得……这不是后世作曲家梁弘志为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作的曲子吗?邓丽君、王菲等都唱过这首名为《但愿人长久》的歌曲呢!

  乐沉箫不愧是穿越女,的确是玛丽苏。

  没“借鉴”过前人的大作,怎么算是玛丽苏呢?何况,很多大文豪、大才子在原着世界的历史中都不曾出现过,包括苏轼,这样就更方便了乐沉箫“借鉴”了。

  虽然乐海笙琴艺尚可,但仍被乐沉箫含蓄地评为“一股匠气”。为了感悟自然,陶冶情操,乐海笙无奈地依着乐沉箫的指点,抱着琴来到了储秀宫花园角落。

  这里鲜有人迹,花匠们自然也没怎么费心打理。一株青柏伫立宫墙旁,石板路上生了青苔,两旁满地浅草,碎花点缀,颇有几分野趣。

  乐海笙弹着优美的曲子,迎面是习习的凉风,心旷神怡之下,就和着琴声,轻轻地唱起了那首流传今古的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储秀宫历来是安置秀女的地方,为了避嫌,位置自然比较偏僻。而储秀宫的隔壁就是冷宫。

  一墙之隔的冷宫庭院中,一身锦袍的青年立在宫墙边上,抬头仰望着冷宫偏殿年久失修的屋顶,嘴角原本噙着一丝冷笑,却在听到琴声的时候转换了神色。

  当歌声传过来的时候,他终于侧过脸来,眸中光芒流转,脚尖一点,就飞身而起,立在了宫墙之上。

  一个穿一身鹅黄衣衫的少女,螓首低垂,十指在琴弦上轻拈慢挑,绝妙的琴音便流泻而出。看不清脸,只看到一头鸦青的好头发衬着白皙无瑕的雪色肌肤,分外美好。

  她一直凝视着琴,并不曾抬头看见宫墙上的他。而青年却一直看着她反复弹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抱琴起身。在她抬头看见他之前,他已经飘然而下。

  “去查一下她是谁。”青年淡然开口,似乎是自言自语,看似无人的角落里,却传来了恭谨的应答。

  乐海笙还在兴兴头头地往回走,完全没有想到,就在一次平常的练琴过程中,她已经被人盯上了。

  又过了几天,群芳宴终于开始了。

  既然是群芳宴,便摆在了御花园中。被花匠精心伺弄的花木开得姹紫嫣红,精致的灯火将宴会照得亮如白昼,穿着统一服装的宫女来往穿梭。秀女们在花园中等了两刻钟,才次第传来三声通传。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秀女们纷纷跪下迎接。乐沉箫跪在地上,和所有人一样低着头迎接皇宫里的这两位主人的到来。等到皇帝和太后落座之后,才抬起头来。

  皇帝并没有穿皇帝冕服,而是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常服,气度尊贵。

  他十六岁登基,如今已经三十岁,依旧器宇轩昂,英俊过人。这样的男人,即使没有皇帝的身份,也足够吸引女人的目光。

  乐沉箫面上温婉沉静,心中却已经志在必得。

  第二卷:006,秀女(六)

  月光与灯光交相辉映,衬得光下的女子绝美脱俗。乐沉箫身披笼烟纱裁成的霓裳,于发髻、领口、袖口、裙摆处均饰以白羽。

  夜风轻拂,她旋转起舞,飘然若仙。清丽旷达的词句从檀口中缓缓唱出,这一幕场景美得如梦似幻。

  与那沐浴在光辉之下的女主相比,坐在偏暗的角落中垂首弹琴的乐海笙就完全黯淡无光,无人注意了。

  不过乐海笙也乐得如此……她又不打算跟这么多女人抢皇帝,根本没必要争着出风头啊。心境平和之下,琴声也愈发悠然自得,倒是和了这词的清雅。

  眼见着皇帝的视线被那翩然舞动的白衣女子完全吸引了过去,众秀女都是咬碎银牙,勉强保持着仪态。唯有太后稳坐高位,居高临下地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

  太后十四岁入宫,迄今已三十四年,早已深谙人心。这宫里的女人,都需要依附着皇帝的宠爱才能存活下去。

  无论温柔的,娇憨的,端庄的,清高的,都只是一张张面具,底下的面孔全都一样。曾经太后也是其中的一员,在宫中倾轧斗争。

  所幸的是,最后她的儿子登上了帝位,她成为了太后,唯一的胜利者。她的那些曾经的对手和盟友,或者给先帝守陵,或者入了承恩寺青灯古佛,或者早已长眠地底。

  虽然不用再争夺皇帝的宠爱,但是她仍然需要通过稳住儿子的帝位来确保自己的太后尊位。先帝时后宫斗得厉害,活下来的儿子只有四个。

  其中宁王在母胎中便已中毒,自幼弱智。庆王胆小怯懦,每日只知吟风弄月,不问世事。这两人都毫无威胁。唯有端王……

  端王的母妃在他年幼时已经死于冷宫,之后是被她抚养长大的。虽然端王在先帝在世时就对帝位毫无兴致,一直醉心边事,对她也一直怀有孺慕之情。

  但是,这么一个年轻力壮、战功彪炳的王爷,总让她隐忧不已。偏偏如今北戎渐有同一之势,日益猖獗,大秦不能没了端王。

  为了抑制端王,她暗中散播了许多谣言,也使了不少手段,然而这些还不够,她必须确保端王没有意愿、也没有能力撼动帝位。

  而现在,迫在眉睫的是,为端王挑一位合适的王妃……

  太后的视线,落在了一舞结束,正在优雅地向着皇帝行礼的白衣女子身上。

  乐沉箫在众秀女隐含嫉恨的目光中优雅屈膝,脸上挂着优雅淡然的笑容,心中却是嘚瑟不已……来自六百年后的现代舞,加上苏轼大才子的千古佳词,可不是让这群大秦土著们看傻眼了么!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快步走来,通传道:“皇上,端王到了。”

  随后,一名穿着蓝色锦袍的青年缓步走来。

  秀女们全都暗中倒抽了一口冷气。

  端王走了过来,双眼环视周围一圈,目光所至之处,秀女们全都低头避让。

  他常年驻守边关,杀敌无数,身上自有一种铁血的戾气,这些闺中弱质哪里受得住。偶有一两个大胆的偷瞄一眼,看到他脸上那条疤痕,亦都触目惊心,连忙低头。

  只有一个人例外。

  她虽然低着头,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偷偷瞄着他。眼睛里藏着好奇和……兴趣?

  端王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向着皇帝和太后一一行礼。皇帝和善地和端王寒暄了几句,太后望着端王的眼神也充满了慈爱。

  乐沉箫听到旁边一个秀女对另一个秀女悄声说:“端王殿下自幼在太后娘娘宫中长大,和娘娘情同母子,陛下对他亦是手足情深,信赖有加……”

  她轻轻撇了撇嘴……天家无父子,更遑论兄弟。寻常大户人家的兄弟都会为了争产打破头,相信皇宫有亲情的人真是愚不可及。不过端王名声素来狼藉,脸上又破了相,想必也无法与皇帝相争了。

  抱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太后。

  她慈爱地看着端王,叹道:“三郎在边关驻守了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了。”

  端王素来沉默寡言,此时简短答道:“效忠皇兄,为国守疆,乃儿臣本分,何来苦楚?”

  皇帝听了他们的对话,甚是满意,展颜笑道:“三弟多年戍边,鲜少回京,这终身大事也被耽误了,正好今日群芳宴上众美云集,不如母后替三弟寻个如花美眷?”

  太后闻言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说着,便转向秀女那边,轮流打量。

  秀女们一个个把头埋得更低……她们都是被父母千疼百宠的贵族小姐,入宫选秀是为了成为皇帝的女人,惠及家族,可不是为了嫁给一个凶名在外的端王!就算是王妃之尊,也要有命来享!

  连乐沉箫也不例外……她穿越一遭,如果有做皇后的机会,为什么要屈就王妃?

  乐海笙有些犹豫……她是想嫁给端王的没错,可是现在大家都这样子,她如果表现得唯一与众不同会不会弄巧成拙?

  可是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她还能有什么嫁给端王的路子吗?

  没有。

  乐海笙就微微抬起头。

  她虽然低垂着眼帘没有直视那最尊贵的母子、兄弟三人,但是在一众恨不能将自己缩成鹌鹑的秀女中,将自己的脸展现出来的乐海笙依然显了出来。

  太后的眼神在她面上转了一圈,旁边侍立的宦官立刻凑上前来低声提醒:“这是鸿胪寺左少卿乐正清之庶女乐海笙。”

  太后皱了皱眉……这姑娘家世太低,容色也不算顶尖,也没见有什么才艺。端王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指婚的王妃身份太低微就是下他的脸,不成。可是身份高了,又怕是给端王添了一笔助力,犹豫了一下,太后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适才大出风头的乐沉箫身上。

  “三郎,你可有看到之前的歌舞表演?”太后含笑问道。

  乐沉箫一颗心立时沉了下来。

  端王也看了一眼乐沉箫……这一眼让乐沉箫感觉像是被寒风刮过,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他收回目光,语气平板地说:“看到了,不错。”

  太后就满意地笑了。虽说乐正清不过是个五品官,但是乐沉箫好歹是个嫡女,生得如此绝色,又有如此才华,若是端王看中了,身份低微也就不妨事了。

  她向着乐沉箫招了招手。

  乐沉箫低头上前,感受到众秀女或怜悯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她不甘地咬住了下唇。

  “这位就是乐家四姑娘吧?好孩子,抬头让哀家看看。”

  乐沉箫依言抬头。她容颜本就绝美,近看更是毫无瑕疵。就连阅美无数的皇帝见了,也为之撼动了一下。太后看了也更是满意,柔声问道:“方才你的歌舞真是赏心悦目,那词更是绝佳,哀家竟从未听过……可是你自己作的?”

  乐海笙听着就灰下了心。看来这一次乐沉箫还是会被指给端王,她得另寻出路了。

  乐沉箫却忽然灵光一闪。她低着头,恭谨地回答:“回太后娘娘,这曲《水调歌头》并非臣女所作,乃是出自家姐之手,臣女不敢夺人佳作。”

  乐海笙茫然抬头。

  太后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个乐沉箫真是不识抬举!无奈,只得招手让乐海笙也上前来,含笑道:“乐三姑娘能作出这等佳句,实乃才女。”

  天可怜见,乐海笙从小成绩就只算中等偏上,大学也只是二流,才女这两字跟她从来搭不上关系。这会儿猛然被冠上这头衔,又是心虚又是茫然,不由得望向乐沉箫。对方脸上挂着笑容,眼底却满是祈求。她叹一口气,也不否认,只是低头轻声说:“臣女才华浅薄,当不得娘娘称赞。”

  太后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两眼……一看就是个老实温软的性子,又只是个五品官庶女,身后想必没什么助力,也不会撺掇着端王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只是不知道端王能不能看得上。

  她也没报什么希望,只随口问了一句:“三郎觉得此女如何?”

  没有想到的是,端王肃声答道:“凭母后做主。”

  太后给惊了一下……十几年相处下来,她也了解端王这么回答,就是愿意的意思。这可真是稀奇!

  她在他身边安排了容色过人的宫女,也没见他收用过,后来要给他府中指人,端王也从未应承过。这乐家三姑娘也没见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怎么就得了他的另眼相待?

  “那,就将乐三姑娘指给你当侧妃?”太后问道。

  乐海笙低着头听着上头的人交谈着决定她的命运,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叹……乐沉箫能当端王正妃,轮到她就是侧妃了,果然她这种普通人是比不得玛丽苏的。

  端王却回答说:“为何是侧妃?”

  太后试探问:“乐三姑娘到底身份低微了些,王妃之位还得另择贵女才是……”

  端王截口道:“不必如此。论家世,还有谁家能尊贵过我们家不成?都是一样。何况,我的家眷须跟我一同驻守边疆,大家闺秀们如何受得住塞外风霜?我平日里都住在军营之中,王府里无需多少女人。指为王妃即可。”

  他口中如此说着,都没看乐海笙两眼,态度摆得明白……他不需要女人。对他来说,王妃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做一个合格的摆设,听话即可。

  太后总算放下心来。既然是端王自己要求的,那么旁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秀女们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幸好有乐海笙顶缸,让他们逃过一劫。本来端王就不是良人,何况嫁给他还要远赴边关,听说塞外苦寒之地极为艰困,这些娇滴滴的贵女们如何承受得住?

  直到太后当即下了懿旨,乐海笙还有点懵……就这样,她就这样成了端王妃?

  等到群芳宴毕,众秀女回到储秀宫,乐海笙还是茫然如在梦中。乐沉箫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虽然心头有愧,可也并不后悔……若不是将乐海笙推了出去,被指给端王的就是她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顶多日后乐海笙出嫁之时,让母亲多给她置办些嫁妆罢了。

  第二卷:007,新婚(一)

  竹颖本以为自己这个临时主子突然被指给端王一定会吓得辗转难眠,没想到乐海笙一回到住处,洗漱更衣之后,沾枕即眠。还真是心大啊……

  乐海笙被指了婚,按常理来说应该次日就出宫备嫁,但是太后却将她留在自己宫中,说是要指点她如何当好王妃,管好王府。

  众人一致称赞太后慈母之心,乐海笙也无甚话说,随遇而安。

  太后虽然派了两个嬷嬷教她规矩,却也不甚严苛,每日都叫乐海笙过去陪她说话,不但赏赐了不少珍宝,还把自己宫里一个回事太监名叫池九的赏给她贴身伺候。

  不过乐海笙虽然傻白甜,但在原世界里也看过不少的宫斗文及宫斗剧,太后虽然表现得一派慈爱,乐海笙却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晚上一个人窝在帐子里想了很久,才发觉太后虽然状似指点教导,可却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给她灌输着“端王残暴,要小心伺候”、“端王年轻,恐不稳重,作为王妃要从旁劝导”、“如端王有何不妥,便令池九禀告哀家,哀家会替你出头”等等……这分明就是要把她洗脑成太后安插在端王身边的细作啊!

  乐海笙想明白了,之后把这些话当耳边风,听过即忘。她只是想做一个安静的小处女,日后嫁给端王就做一个安静的布景,才不要搀和到皇室的那些烂事里呢,她没那么聪明的脑子也没那么硬的命。

  这段时间里,后宫的秀女们也陆续有了去处。除去乐海笙还有二十一个秀女,两个放还家中,五个指给宗室,另外十四个都成了后宫妃嫔,品级依家世和才貌各有不同。

  乐沉箫虽然家世低微,但凭着绝色的脸蛋和惊人的才华,破格封为珍嫔,仅次于直接封妃的大将军之女李红缨,而且还成为了这批新人里第一个被皇帝临幸的,可谓是大出风头。

  果然是穿越女,乐海笙感叹了一下,伸手拈了一颗剥好的荔枝送入口中。不过,就算是李红缨也不过是从二品恭妃,她可是正一品端王妃哦!

  虽然那些个秀女宁可还家也不愿嫁给端王……咳咳。

  门外,池九接过了慈宁宫膳房小太监送来的膳盒,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小太监高高兴兴地接了银子回去,池九拎着膳盒进了门,打开盖子看了一眼,从里面端出一碗汤直接倒进了花瓶里,然后才进了里间,若无其事地将膳盒里的菜品一一摆桌。

  端王尚需坐镇边关,不能在京城久居。因此钦天监很快就选了个最近的吉日。眼见着成婚在即,太后也不好再留着乐海笙在身边,便放她回家,准备发嫁。临行前还将池九给了她,又赏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宫女,分别叫朝云和暮雨,说是令他们好好伺候她,并为她分忧。

  然后回到乐家之后,乐夫人又给了她两个丫头,名为澧兰、沅芷,长相虽不如朝云和暮雨,风情却更甚一筹。

  乐海笙看着这四个女子,也知道她们是预备着干什么的,不过却没有放在心上……端王不举啊!就算这些女子想干嘛,端王也没法配合。

  她也懒得去管,也不指望这几个明显为了伺候男人而培养出来的女子能当好差,就把这四个女子放在一个屋里让她们自己斗去,又让池九看着不让她们闹出事来,自己则由原主原来的丫头伺候着,在屋里备嫁。

  乐夫人当初让乐海笙陪同乐沉箫一同入宫选秀,也是盘算着,乐海笙若是入选,就能成为箫儿的臂膀,若是落选回家,也是一副嫁妆几千两银子打发出去的事儿。

  没想到乐海笙居然嫁给了端王,这副嫁妆还真不能俭省了。端王凶名在外,乐夫人哪里敢随便糊弄打他的脸。

  兼之乐沉箫又心里有愧,传话出来让乐夫人加厚嫁妆。乐夫人只得咬着牙打开库房,将乐海笙的嫁妆又加厚了两成。

  一边肉痛,一边也没忘了明里暗里提醒乐海笙不能忘了生养恩情,日后要多多照拂娘家。乐海笙照样听过即忘。

  成亲本就是件盛大又繁琐的事儿,何况是亲王娶正妃。三书六礼,又折腾了整整一天,受封、迎亲、婚礼,直到黄昏时,乐海笙才坐在了洞房的婚床上,又饿又累,一身疲惫。

  这也算是她第一次婚礼吧,就搞得这么麻烦,简直要闹出心理阴影来了。想起以后回到现实世界还要跟李衡来这么一遭,就想干脆不结婚算了。

  没人敢闹端王的洞房,因此房里现在就乐海笙和贴身的丫头素心。乐海笙大大松了一口气,在素心的服侍下脱了沉重的凤冠和嫁衣,换上轻便的寝衣吃了端王府膳房送来的晚餐,然后洗去脸上的妆容就准备睡觉。

  素心一脸担忧地问:“姑娘,不是还要等端王敬完酒回来吗?就这样睡了,不好吧?”

  乐海笙好笑地答道:“没事,他今晚不会回来。”

  在原文中就是这样了,端王因不举,和乐沉箫成婚当晚就没进洞房,之后一年半都没进过她的房间,后来乐沉箫逃走之后,还是以处女之身承了皇帝的宠呢!

  所以她根本无需担心。

  素心虽然仍未放下心来,但乐海笙已经自顾自睡下,也只得退下了。

  端王府乃是亲王居所,虽然常年无人居住也未荒废,依旧华丽锦绣,花木扶疏。夜色已深,酒宴已毕。月光溶溶,照着一行宫女太监伺候着一个青年朝正院走来,赫然便是端王。

  第二卷:008,新婚(二)

  乐海笙梦见自己在沙漠里走着,浑身酸软无力,嘴唇干渴欲裂。忽然间天上下起了雨,她高兴地仰面张开嘴等着雨水掉下来……

  温暖的触感落在唇上,清凉的液体灌入口腔,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瞬间被那灼辣的味道呛得死去活来!

  乐海笙咳嗽着睁开了眼睛,立刻就看到了一张男人的面孔。

  洞房中烛影摇红,照着大红帐幔里两个模糊的人影。乐海笙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懵的,傻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仰面躺在床上,男人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有一双神光湛然的眼睛,在光线昏暗的帐幔里显得分外慑人。

  她迷迷糊糊地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一条很明显的,隆起的伤疤。

  “啊,是端王殿下呢。”

  她又摸了摸,微微讶异于指腹光滑的触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端王殿下把胡子刮掉了啊。”

  端王眼神暗了暗,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侧脸的伤疤上:“看到这个,你不怕吗?”

  在群芳宴上也是这样,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好奇,有探究,甚至还有敬仰和赞叹,就是没有畏惧。被指婚之后,也不见她恐慌颓废,反而好吃好睡,自得其乐。

  乐海笙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为什么要怕?伤疤是男人功绩的象征哦。而且殿下这样一点都不可怕,反而很有男子气概呢!”

  她少女时的本命就是绯村剑心呢!所以伤疤什么的完全就是增添魅力值之物呢!

  “是吗?”端王眼帘微垂,端起手上的酒杯饮了一口,随即将玉杯抛到床下,俯身噙住身下少女的嘴唇,将琥珀色的酒液渡了过去。

  “唔……唔!”唇舌交缠中乐海笙被迫咽下口中酒液,熟悉的热辣口感让她再次呛咳了起来。“咳咳……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啊?”她一边咳一边问。

  “交杯酒而已。”男人淡淡答道。

  乐海笙终于清醒了过来……可可可可可可是为什么端王会来婚房啊!明明他娶了乐沉箫也是美娇娘独守空房,自己在书房度过新婚之夜的!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比得过穿越主角玛丽苏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没事的,反正端王不举嘛,就算来了婚房,肯定也只是盖着被子纯洁地睡觉觉而已啦!乐海笙安慰着自己,然后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该和端王聊什么话题防止冷场,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只能冲他傻笑。

  端王就看着她,不语也不动。

  乐海笙的脸已经笑僵了。

  忍住伸手揉脸的冲动,乐海笙怯怯地问:“殿下,很晚了,你不睡觉吗?”

  她默默地祈祷端王回书房睡觉……

  然而端王却坦然地掀开了被子,躺了下来。

  强壮的男性身躯就躺在自己身边,虽然并没有肌肤相触,但是她依然能隐约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力。

  乐海笙往床里面缩了缩……毕竟对于她来说,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端王比起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却双双躺在一张床上,让她感觉挺不自在的。

  然后下一秒,她被一只强健的手臂揽了过去,整个身躯被迫窝进男人宽阔的胸怀,脸紧贴着男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中衣感受到对方坚硬的胸肌,一抬头,险些和端王来了个脸贴脸。

  当男人的面孔逐渐逼近时,乐海笙慌了。小手下意识地按在男人胸口试图推开他,可她那点力道犹如蜉蝣撼树,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对方的嘴唇稳准地封住了她的双唇。

  这是一个极富侵略性的吻。对方长驱直入地占领了她的口腔,舌头刷过每一个角落,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小舌被他吸着不放,只觉得魂魄都要被他吸走了。而那双小手也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无力地抵在对方胸前,又被端王攥住按在她头顶。

  不止是唇舌在交缠,两个人的身体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端王敞开的中衣领口里,结实的肌肉隔着薄薄的纱质寝衣压迫着她柔软的胸乳,带来了奇异的感觉。乐海笙羞耻地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两颗小红豆,竟然在摩擦中逐渐凸起……

  端王显然也感觉到了。他轻笑一声,放开她的唇,然后低下头,隔着纱衣含住了那颗小红豆。

  乐海笙低呼一声,十指陷入他的头发,想要推开却又不敢,只能无措地感觉着乳尖被他辗转吸吮轻咬,快感一直蔓延上来,小腹都热了起来。

  “殿、殿下……”她颤声呼唤着,换来男人一个浅吻。

  “玄钺,李玄钺。”端王的语气依旧平稳,只是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掌心和指腹都带着粗糙的茧子,划过光洁柔嫩的少女肌肤,带来别样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玄……玄钺……”乐海笙迷茫地叫着他的名字。

  大手罩住她的一侧乳房揉搓起来。她这具身体虽然发育得尚算良好,却也被他轻易地一手掌握。

  娇嫩的雪乳被他肆意把玩,硬硬的乳尖像小鸽子的喙一样啄着他的掌心。乐海笙忍耐着想要挺起胸脯将乳房送入他掌中的欲望,十指揪住身侧的锦褥:“不……玄钺……不要……”

  端王的回答是刺啦一声撕开了她的寝衣。

  薄纱裂开,少女纤弱的身躯像破茧的蝴蝶一样完全袒露出来。

  端王灼热的目光一路划过她漂亮的锁骨,颤巍巍的小巧胸乳,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肢,下滑到腿间羞涩闭拢的花瓣,修长雪白的双腿,小巧精致的双足。

  乐海笙僵硬地躺在那里,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像是实质化成了一只手,抚过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怎、怎么办!端王他不按剧情走啊!作者大大你出来啊!端王他OOC了啊!

  半分钟之后,端王突然拉起被子将乐海笙整个人裹住,然后翻身躺下,又将乐海笙连人带被子抱紧怀里。

  “……玄钺?”乐海笙被裹成了一条毛毛虫,迷茫地问。

  端王平淡地说:“睡觉。”

  然后他真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身体被挑起的欲望还未平息,但乐海笙此刻只顾着庆幸自己保住了贞操……太好了,端王果然是不举的,剧情还在正轨上,万幸,万幸啊……

  这样想着的她,闭上眼睛开始数羊给自己催眠。隔着被子,她也没有感觉到,端王中衣裆部撑起的帐篷迟迟未能平下。

  第二卷:009,新婚(三)

  乐海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奢华的千工拔步床上只剩了她一个人,乐海笙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还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新婚丈夫”呢……

  她起床的时候弄出了点声响,素心便领着几个丫鬟鱼贯而入,手里各自托着铜盆绢布牙刷子等物。二等丫鬟们服侍着乐海笙洗漱,素心则打开衣柜挑选搭配乐海笙今天要穿的服饰。

  乐海笙扫了一眼,有点奇怪没见到朝云、暮雨、沅芷、澧兰四人。虽然她平时并不用她们服侍,但是这几个人却总是想往她身边凑,还想跟素心夺权来着。这会儿居然没见她们在这儿表现,还真是有点奇怪。

  问素心,素心冷笑道:“这几个不安分的狐媚子,哪里是想服侍娘娘呢。昨晚上王爷来的时候,暮雨就抢着过来打帘子,还故意挽袖子露胳膊地勾引王爷,王爷根本就没搭理她!今早上王爷起来时,沅芷、澧兰这两个又凑上去硬要服侍王爷梳洗,王爷身边的梁公公直接就把她们轰出去了。现在都窝在房里躲羞呢。”

  乐海笙无语了一会儿,张开双手让素心给她穿上衣服,又问:“那朝云呢?”

  素心还没回答,就听到门外一阵骚动。很快就有一个小丫鬟进屋回道:“娘娘,朝云被王爷身边的侍卫押回来了,说是擅闯演武场打扰王爷练武,王爷叫人把她和暮雨、沅芷、澧兰一块押起来各打二十板子。”

  乐海笙:“……”

  何苦呢!长得这么漂亮,还偏要往王爷身边凑,王爷可是个不举啊,这样让他看得到吃不到,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总之,四个美人儿被拉出去劈里啪啦地打板子了。而梳洗穿戴完成后,池九就带着王府膳房的人把早膳送过来了,几十个碗碟铺陈开来,将膳桌都摆满了。

  乐海笙被这土豪的作风惊呆了:“怎么这么多?”

  要知道,在现代她早餐经常就是一碗米粉加个煎蛋完事,后来穿越到这两个世界,早餐最多也就几样东西,哪里会是这样琳琅满目的一桌子!

  果然做了王妃待遇就是不一样。

  池九回道:“娘娘可是王妃呢,排场当然不能小了。再说了,王爷等会就会过来同娘娘一同用膳,这里面也有王爷的份例。”

  本已准备坐下来大朵快颐的乐海笙默默地顿住了。

  好饿!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而且晚上那一顿也因为太累了根本吃不进去!

  现在饿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片刻后,门帘被掀开,端王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太监,素心小声提醒她说那就是王爷身边的大太监梁进荣。端王冲乐海笙点了点头,就大步走进了内室。

  梁进荣跟着进去,但是很快就退了出来,小声叫道:“娘娘?”

  乐海笙站在那里,忽然觉得周围气氛变得好奇怪,一屋子的下人都在偷偷看她。

  池九趋过来,小声提醒:“娘娘,您该进去服侍王爷更衣。”

  乐海笙这才恍然,赶紧进去。

  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梁进荣投给池九一个赏识的眼神,默默擦了把汗:平日里都是他亲自服侍王爷的,今儿王爷却不要他伺候了,摆明了就是让王妃来嘛,结果王妃还一头雾水……

  乐海笙小步走了进去,就看到端王站在屏风前,面色平淡地看着她。

  昨晚上光线太暗没看清,刚才端王进来时她也没注意看,结果现在乐海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刮了胡子之后端王长得还挺帅的嘛!轮廓深邃的面孔,古铜色的肌肤,眼窝微深,鼻梁高挺,颇有一丝混血儿的味道……事实上,端王生母敦妃的母亲确实是西辽人。而脸颊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更是给他增添了一股说不出的酷劲和男人味。在乐海笙原来的世界里,这种铁血气质的男人真的很罕见。

  她就这么傻傻看着端王,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进来给他更衣的,就小步走上前去。

  端王张开双手,看着面前改梳了妇人发髻的小女子伸手为他宽衣。

  然后,乐海笙就发现,自己“死活就是解不开皮带”的被动技能,随着时代的变化,已经升级为“死活就是解不开腰带”了……

  端王垂首看着自己腰间已经被打成死结的腰带,额角微微抽动了下。

  第二卷:010,新婚(四)

  乐海笙手里揪着打成死结的锦带,急得都冒汗了还没解开,压根不敢抬头看端王。

  在现代丢脸还不够,都丢到古代来了嘤嘤嘤……

  然后就看到端王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了匕首。

  喂喂喂,只不过糟蹋了一条腰带而已,要不要这样啊……寒光一闪。

  腰带飘落在地面上。

  绣着云纹的黑色外袍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端王把匕首搁在旁边的书桌上,冲她抬了抬下巴。

  乐海笙赶紧上前去,伸手帮端王脱下了外袍,里面的中衣已经汗湿,大概是练武流了汗。乐海笙就把中衣也脱了。精壮的上身呈现完美的倒三角型,麦色的皮肤裹着坚实精悍的肌肉,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乐海笙盯着他看起来就硬梆梆的八块腹肌,再想想自己软绵绵的肚子,顿时有些嫉妒了。

  偷眼瞄了瞄端王,仍是面无表情地模样。乐海笙蹲下身去,伸手把他的裤子也脱了下来。现在他身上就剩了一条亵裤,薄薄的白色绢布,隐隐看见裆部那鼓鼓囊囊累累坠坠的一大团。

  武器规模很大啊,可惜就是哑火……乐海笙这么想着,伸手推了推他。然而她那力道却如同蜉蝣撼树,端王完全就不为所动。不得已,乐海笙轻声提醒道:“王爷,请您暂坐一下,我给你脱靴子……”

  端王这才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乐海笙蹲在他面前,把他的靴子脱了下来。好在端王并没有脚臭,虽然练了一早上的武,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

  说起来,虽然她在现实中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但好歹也是爸妈的心头肉,后来未婚夫又捧着她,给人脱鞋子的事情,她还真是第一次做。脱完后,乐海笙准备站起身来,但好像起身起得过猛,她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就膝盖一软,跌落下去。等晕眩过去,她才发现自己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她双膝落地跪在了端王面前,两手撑在他膝盖上面,而脸则贴在了端王裆部。

  好、好尴尬……乐海笙还没反应过来,端王已经迅速拎起她放到一边,然而转身抓起汗巾子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汗,就飞快地穿起了衣服。乐海笙扎煞着两手站在一边,完全插不上手。

  这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早膳时间。

  端王吃得很快,大概是在边关养成的习惯,但吃相并没有不雅,毕竟有着多年的教养。他吃完了三碗饭,乐海笙还在慢条斯理地跟面条较劲。

  一旁伺候的梁进荣偷眼看看端王,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埋头吃面的王妃身上。乐海笙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喏喏问道:“王爷,这个玫瑰饼很好吃,要不要尝尝看?”

  王爷根本不吃这种甜点心好不好……

  梁进荣正准备出来圆个场,就听到端王淡然答道:“好。”

  就说嘛……咦?王爷您以前不是说只有女人才爱吃甜口的吗?梁进荣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看到的还是王妃夹起一块玫瑰饼送进了王爷口中,而王爷也真的吃了下去……

  梁进荣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只是在心中把王妃的定义又更新了一遭。

  吃完饭之后,端王就叫梁进荣召集了王府中所有的人,当众把府中各处账簿、钥匙和对牌都交给了乐海笙。乐海笙还懵懵懂懂的,素心却早已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娘娘,这下可好了,您在这王府中总算是立住了。”回到房中,素心就恭喜道。

  “啊?”乐海笙还没弄明白。

  池九轻咳一声,解释道:“娘娘,今天王爷是在府中下人们面前给您撑腰。他当众把账簿钥匙等给了您,就是在把女主人的权柄交给您呢。”

  乐海笙这才明白过来,是这样吗?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原文中,乐沉箫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布局两年收拢人心才将王府权柄握在手中,原来这其实只是端王一句话就行了的事情吗?

  不管怎么说,有权力总是好的,这样可以让自己在王府里过得好一点。

  不过作为一个庶女,乐海笙并没有接受过如何管家(还是这么大一个王府)的教育。好在池九和素心都是久经训练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乐海笙就把账簿等物都交给他们,让池九管着外院和男仆,素心管着内院和女仆。自己只管做个甩手掌柜。

  池九拿着账簿,眼帘低垂。王妃,给了他极大的权柄和……信任呢。

  第二卷:011,新婚(五)

  婚后第二日,便是入宫拜见皇帝与太后的日子。好在皇帝元后早亡并未再立,否则乐海笙还得拜一个皇后。

  但是空悬的后位也使得后宫嫔妃们各自生起野心,乐沉箫自不例外。她身为穿越女,自认为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皇后之位舍她其谁?

  何况皇帝还长得英俊不凡,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她对后位更是志在必得了。

  就算宫中美人甚多也不算什么,终有一日她要让皇帝舍弃三千佳丽独宠她一人!

  不过现在她还不能把自己的野心表露出来,只能如其他嫔妃一般每日里去太后宫中请安,表演出一副和乐融融的场景。

  端王夫妇入宫时,嫔妃们正在向太后请安。听得宫女回报,太后便让嫔妃们各自回去。乐沉箫杏眼一闪,便娇声求道:“太后娘娘,臣妾与端王妃姐妹情深,许久未见煞是想念,还请娘娘开恩,许我和端王妃见上一见!”

  太后无可无不可地准了。

  乐沉箫便在一众嫔妃们暗恨的目光中留了下来。

  太后照旧端着慈爱的笑容,看着端王和乐海笙双双拜见自己,然后赐座。只是暗中给了曹嬷嬷一个眼色,曹嬷嬷便会意地留神观察着乐海笙的仪态。见她行礼时流畅自然,走动时轻盈灵巧,眉型未散,面色如常,便冲着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太后放下心来,笑容更是和蔼。

  乐沉箫偷眼看了看端王,虽说刮了胡子好看许多,可惜那道疤痕仍旧十分狰狞,幸亏当时没有指给他,不然天天对着个破相的丈夫,日子怎么过啊!还是皇帝好,既英俊,又尊贵,在床上的花样,她一个现代人都没见识过……看端王那样,想必在床上也是个粗鲁武夫,乐海笙今后有的是苦吃。

  不过望着乐海笙身上穿着的正一品亲王妃服饰,想想自己现在也只是个从三品的嫔,却又觉得心口发堵。不过,自己是皇帝的女人,就算乐海笙是王妃也得敬着自己,将来等她成了皇后,便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候她母仪天下,一个亲王妃又算得了什么?如此一想,便平复心情,端着笑坐在一旁,时不时说句话捧着太后。

  过了半个时辰,太后便作疲倦状。端王和乐海笙会意地告退,太后作势挽留一番,又叫总管太监送他们出去。待人都退下,太后便直起身来盯着曹嬷嬷:“嬷嬷,你可看准了?”

  曹嬷嬷肯定地点头:“娘娘,奴婢看得真真的,端王妃神情体态均无异状,绝对还是完璧之身。看来端王的隐疾确实仍未痊愈。”

  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窗外的乐沉箫却是瞪大了一双杏眼。

  乐海笙亦步亦趋地跟着端王走到宫门处,后面忽然传来了乐沉箫的呼唤。转头一看,便见她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把挽住乐海笙的胳膊,说道:“姐姐,好久不见,去妹妹宫中小坐一下叙叙旧吧?”

  乐海笙愣了愣,转头去看端王。

  端王沉声道:“去吧。正好我要去见见皇兄。”

  乐海笙便跟着乐沉箫走了。

  后宫中美人虽多,居高位者却少。因此乐沉箫虽未晋妃位,却也成了一宫之主……由于她受宠,所居的青鸾宫还颇为华美。乐海笙捧着枫露茶,配合着乐沉箫姐妹情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谈到主题……明日便是乐海笙出嫁三日归宁的日子,乐沉箫要她帮着给乐夫人带封信。宫中耳目众多,她不能确定身边人个个身家清白忠心耿耿,因此不能当成心腹依仗,只能拜托乐海笙。

  而乐海笙又是个从来不擅长拒绝的人,见乐沉箫示弱恳求,也只好答应。乐沉箫松了一口气,赶忙把信给了她。乐海笙顺势告辞,临走时乐沉箫又叫了从家中带来的心腹宫女吟风捧出一个匣子送给乐海笙,并神神秘秘地嘱咐她回家再打开,不要让旁人看到。

  “里面可是好东西,姐姐日后用得到的。”乐沉箫笑得暧昧,扫一眼乐沉箫,心中有些得意……就算当了王妃得了正一品诰命又怎样呢,嫁了个男人有隐疾,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男女之事的乐趣。不过算起来乐海笙也是替自己受过,还是得补偿补偿她。毕竟女人要想给自己找乐子的话,可不一定局限于丈夫啊……

  毕竟是王妃,乐海笙一路上抱着个匣子也不怎么像话,于是出了青鸾宫便将匣子递给了池九。片刻后,她与端王会和,一同出了宫。

  回到府中,乐海笙颇有些疲惫,直接小憩去了。

  池九回到自己房中,把匣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虽然是王妃的妹妹,但是防人之心必不可少,他得确认一下里面的东西无害才行。

  镶金嵌玉的匣盖被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段被打磨得光滑温润的白玉。

  ……这分明就是根玉势。

  第二卷:012,新婚(六)

  婚后第三日便是回门。端王带着乐海笙去了乐府。

  乐正谦是个文官,标准的白面书生、文弱中年,看着浑身铁血气质的端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好不容易熬到午间,简直如逢大赦,赶紧请端王一同去用午膳。

  乐夫人也是长吁一口气,然后亲亲热热地携了乐海笙的手,一同去花厅。乐正谦虽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这些年来也陆续纳了五房妾室,加上原配夫人,多年努力耕耘,共生了四个儿子,七个女儿。乐海笙是庶长女,往下是嫡女乐沉箫,再往下的五个妹妹都待字闺中,也不好与年轻的姐夫相见。乐夫人便将男女分开设了两处宴席,自己和六个女儿在一处,让乐正谦父子四人和端王在另一处。

  该说贵妇们都是演技派,虽说和原主关系也就不咸不淡,也还能装出一副慈母舔犊的模样。乐海笙硬着头皮跟她母慈女孝,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午膳,等乐夫人打发女儿们回房,便将乐沉箫的信转交给她。

  乐夫人不动声色地收好,也没打开,继续和她闲话家常。一直到端王过来接她,一同回府。

  当天晚上端王又是睡在书房。素心有点着急了,新婚正该如胶似漆的时候却分房睡,端王是对王妃有意见,还是被别的狐媚子勾去了心思?可是之前王府里原有的女性都是些妇人婆子,伺候端王的更是全都是男的。倒是王妃嫁过来后带了一群年轻丫鬟,可是朝云暮雨沅芷澧兰这四个妖精都还在房里养伤兼躲羞呢……剩下的也不像是狐媚子啊。

  乐海笙倒是心大,把权下放给素心和池九之后,每日里只处理一些重要事情,剩下的就是好吃好喝。端王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不过每日都会固定和乐海笙一起用顿膳。但是这种悠闲日子并没有过多久,边疆急报,北戎来犯。皇帝一道圣旨,命端王急赴战场,第二天就要出发。

  傍晚接旨之后,王府里一顿忙乱,都在整理端王要带的行李,乐海笙在房中对着单子清点东西,端王却忽然大步走进房中。

  乐海笙放下单子迎上前去,端王点点头,挥手让房中的下人出去。素心还有点迟疑,池九直接拿起了单子,拉着素心出去了。横竖平日里府中事情都是他们两个处理的,这事儿就算王妃没空他俩也能办好。

  乐海笙还愣着呢,已经被端王一手抄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放在床上。她用手肘撑着身体刚刚坐起,就已经被端王欺身下来,压在了柔软的锦被上。

  “等……”乐海笙一句话刚刚出声,就被堵在了口中。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生疏而粗暴,卷着乐海笙的舌头大力吸吮,吸得她舌根都开始隐隐作痛。等端王放开她之后,乐海笙立刻把嘴闭得紧紧的,只用一双惊恐的眼眸戒备地望着他,生怕他再来施行拔舌酷刑。

  端王却笑了笑。这一笑使得乐海笙更加毛骨悚然了。嫁给端王都快半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端王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下一秒就把幔帐放下。拔步床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他一双眼眸在发亮。他的双手按在她脸侧,撑着他的身体悬在她上方,几缕长发落下来拂在她脸上。乐海笙发着怔,垂眼看着他一件一件剥开自己的衣服,直到露出最里面的抹胸和亵裤。

  不能不说,端王就算不举,好歹也是个男人,心里总会有那种欲望吧。反正、反正做不到最后那一步,贞操是绝对安全的,那么……就让他稍微解一下馋吧。毕竟,端王对她还是很好的,而且现在他们还是夫妻关系。最主要的是,乐海笙这个战五渣根本无力反抗。

  乐海笙就闭上了眼睛。

  她不是很习惯古代的内衣,就让自己针线上的大丫鬟仿着现代胸罩的模样做了几件抹胸来穿,效果非常的好,娇嫩的雪乳被挤得高耸丰满,聚拢的双峰间一条深深的沟壑,原本B杯的胸部硬是被挤出了D杯的视觉效果。

  端王望着身下这个双眼紧闭,摆出一副任君采撷姿态的少女,又是一声轻笑,低下头去,在半露的乳峰上落下一连串的轻吻,尤其在心脏的部位吸吮不放,硬是吮出了一枚红色的吻痕。在乐海笙因为痛楚而皱起眉头的时候,又转而隔着抹胸的丝绸含住了左边的乳尖儿辗转舔弄。乐海笙无措地抬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只觉得快感从他的唇舌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身体泛起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空虚感。

  端王一边吻着她的乳尖,一边将手伸到她的腿间。乐海笙本能地向后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按住,手指轻轻一抹,隔着丝绸就摸到了一片潮湿。

  乐海笙脸红了。她别过头去,随着端王的动作,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细细的呻吟。

  糟糕……她好像,有点被点燃了。

  ……可是端王不举,怎么办?

  第二卷:013,出征(一)

  芙蓉帐中,春光无限。乐海笙趴伏在锦被之上,仅剩的贴身衣物早已被扔到了一旁,雪白的身体和大红的锦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端王覆在她背上,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手从她肋下伸下去握住一边雪乳缓缓揉捏,低下头从她的脖颈顺着背脊一路吻到翘臀上方的两个圆润可爱的腰窝。

  他的脸上有着新冒出的胡渣,扎在娇嫩的肌肤上又痛又痒,乐海笙不住地瑟缩,却怎么也躲不开。她挣扎着向后伸出一只手,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肌上:“王、王爷,痒……”

  “叫玄钺。”

  “玄钺……胡子扎……”

  端王在她耳边轻声笑了起来,气息拂在乐海笙小巧的耳朵里,引得她又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然后端王故意用脸在她背上辗转磨蹭了好几圈。

  好、好过分……乐海笙嘤嘤嘤地敢怒不敢言。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乳房,乐海笙一低头就看到古铜色的手指缝里漏出的雪白乳肉,这对比令人心悸。他修长的拇指和食指夹着一颗小小的红豆,在拈弄中红豆逐渐膨胀变硬,泄露出了主人已然情动的事实。

  “唔……”乐海笙一直压抑着的呻吟终于溢出了喉咙。把脸死死埋在锦被里的她,没有看到身后的男人扬起了愉悦的微笑。那只在腰肢上游弋着的大手往下探去,在少女受惊的低呼声中,触摸到了已经湿滑的秘处。

  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摩擦着娇嫩的花唇,找出隐藏其内的花核拈揉拨弄。触电般的酥麻感从本就极其敏感的部位传来,乐海笙这具身子还未经人事,哪里承受得住,嘤嘤低泣着蜷起身体想要避开他的挑逗,然而男人结实的身体牢牢地压制住她,就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也逃脱不了他的动作。

  你都不举了,何苦这样折磨我……

  “不要、不要这样……”乐海笙断断续续地出声,哀求着对方。蓦然间,她全身一阵僵直,过了十几秒才陡然瘫软下来,趴在锦被上急促地喘息着。背后的男人却忽然起身,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总算是结束了……毕竟是不举嘛,也就只能动动手了……乐海笙放心下来,然后听到背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她好奇地扭头去看,就看到端王已经脱掉了外衣,正在舒展肩背将白色中衣脱下,袒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单薄的中裤裆部,赫然支起了一顶高高的帐篷。

  乐海笙目瞪口呆。

  端王抬眼扫了她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褪掉了中裤。

  硬邦邦的巨大肉棒弹出了布料,神气活现地在她眼前晃了两下。粗、长、直、粉,无论是个头还是色泽还是形状,都令人叹为观止。

  o说好的不举呢?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作者放学别走!

  不管乐海笙内心是如何疯狂吐槽,端王已经挺着肉棒俯身下来,准备提枪上马了。

  乐海笙的身体本来还因为先前的高潮而虚软着,这会儿惊得头皮发炸,哪还顾得了那些,也不知哪里涌出的力气,手脚并用地就往外爬。

  才刚刚爬了几步挪到床边,就被端王一条手臂环住腰身捞了回去,臀部啪地一声撞在了对方坚实的小腹上。

  等等。那硬硬地,抵在股沟里的东西是……?

  乐海笙终于绝望地接受了端王“不但能举还举得很高”的事实,但她仍然试图负隅顽抗,死死地扒在被子上,坚决不肯顺着端王的力道翻过身来,活像一只小乌龟,让端王看得都失笑了。

  身后一时没了动静,乐海笙也不敢回头看。忽然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臀部,硬是将她摆成了趴跪的姿势,然后私处忽然一热,被温暖的唇舌舔了一下。乐海笙顿时腰就软了,对方的唇舌对准小溪潺潺的蜜穴不断进攻,引得少女口中呻吟不停,整个人软得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全靠他的手撑着才跪得住。

  堂堂的端王殿下,居然……居然肯这样来取悦她……而这种不可思议的认知,使得乐海笙不知为何愈发敏感起来,双腿不停地颤抖着,无助地承受着端王带给她的酥麻快意。

  湿濡的水声,响亮的吸吮声,以及不断从大腿根部流下的湿润,就算看不到,乐海笙也知晓自己底下现在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保卫贞操的念头,在快感的冲刷下变得摇摇欲坠。脑子里一团乱麻的她,竟然隐隐地开始渴望端王再给她更多的舒爽。

  而端王也已经直起了上身,将少女翻转过来。乐海笙眼里雾气迷蒙,小嘴微张引得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才握住她的双腿架在了臂弯里,因着这个姿势,少女的秘处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底。那不断吐着春水儿的蜜穴口,抵着一根硬挺挺、热腾腾的粗长肉棒,两片花唇不由自主地翕合着,轻轻拂过敏感的龟头。

  端王眼底微微泛起红色,陡然沉下腰身,将肉棒的顶端送进了娇小的入口。

  乐海笙惨叫一声,十指指甲深深陷入端王坚硬的臂肌……痛痛痛痛痛痛痛!!!

  第二卷:014,出征(二)

  “好疼,你别动……”乐海笙哭求着,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胳膊肉,疼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别……拼命想要推开对方,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制在床上,四肢皆不能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而身体最娇嫩的部位,正被巨大的利器一寸寸劈开。

  太痛了。

  她动不了,只能拼命缩紧下体,想要把端王的肉棒给挤出去。这举动使得身上的端王抽了一口气,钳制住她的力道又大了三分。

  端王低头看向乐海笙惨白的脸,眸色沉沉。他轻声嘱咐道:“忍着点。”

  作为常年征战沙场的铁血王爷,端王从来就不缺杀伐决断的决心,在床上依然如此。

  在他的利器破开重重紧箍的嫩肉,长驱直入的时候,乐海笙只能仰着头望着帐顶,疼得眼前发白,疼得想要喊救命,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她只能僵直地躺着承受身体被硬生生剖开的剧痛,直到圆大的龟头碰到最里面的那块嫩肉,端王停下进攻,安慰地低头轻吻她冷汗涔涔的额头时,乐海笙才哑声哭了起来。

  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的哭声。

  虽然被紧热蜜穴裹着的肉棒正在疯狂叫嚣着想要出战、想要挞伐,但端王还是凭着过人的意志力忍住了抽插的欲望,放开了对她的压制,低头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双手握住她一对雪乳轻揉慢拈,不断地舔吻她的耳垂和脖颈。

  乐海笙很快就哭不出来了。

  疼痛逐渐散去,而端王的爱抚又让她的身体逐渐放松,开始适应那根锲在她体内的巨大肉棒。尽管心里还觉得委屈,但身体已经开始隐隐空虚起来……

  端王何等人物,一直注意着她身体的细微变化,等到她身体软化、蜜穴中隐隐沁出汁水时,便明白时机已至,握着她的大腿,腰身开始缓缓动作起来。

  他一直嵌在她的身体里,动起来乐海笙自然也是立刻知晓。先前的剧痛令她心有余悸,急急低呼:“不要,会痛……呃?”

  乐海笙脸上的表情,从惊慌转为了迷茫和诧异。

  不痛了呢……而且,还有点……舒服……

  她低头望下去,就看到两人相连的部位。两个人的胯骨紧贴着。她的大腿被他握着向两旁打开,神秘的部位完全坦露出来,他的肉棒就埋在她身体里,将小小的洞口撑开到极限。尽管乐海笙觉得他已经进入到最里面了,依然还有不短的一截露在外面。

  “好长啊……”乐海笙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端王轻笑一声,腰部小幅度地摆动着,每次撤出一点点,又轻轻插入。她年纪又小,又是初经人事,端王只能控制着自己浅尝即止,不要弄伤她。

  他的体贴收到了好的效果。

  乐海笙的眼睛渐渐迷离起来。她的手原本是抓着端王的手臂随时准备推开他,渐渐地握成了拳,抵着他的胸膛,接着收回手臂,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最后则是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呻吟。

  那些浅浅地律动、轻轻地摩擦,让她的身体很快就淡忘了之前的剧痛。蜜穴不再锁得死紧,而是配合着他的进出而一张一弛,穴中分泌出的蜜液,也让他的动作开始顺畅起来,节奏渐渐加快,肉棒也越入越深。连压抑着的呻吟声都是那么诱人。

  端王拉开她捂住嘴唇的手,让她的低吟无遮无掩地倾泻出来。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在足够的湿润后,肉棒在蜜穴中搅动的粘稠水声。

  乐海笙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舒爽。虽然这具身体在不久前还是处女,但是乐海笙毕竟曾经体验过那种极致的快乐。在身体习惯了端王轻柔的动作之后,她竟然开始渴望端王能给她更多,带她进入那至高的殿堂。

  果然、果然她是变成了荡妇吗?

  乐海笙羞愧地别过脸去,下一秒就被端王捏着下巴扳过来吻她的嘴唇。他的舌头在她口腔中灵活游走,引着她一同起舞。乐海笙本来就被他插得气息不稳,一吻下来更是气喘吁吁,娇嫩的雪乳随着剧烈的呼吸起起伏伏。端王看得眸色暗沉,情不自禁地狠顶了一记。

  “啊!”乐海笙睁大了雾蒙蒙的水眸,蜜穴被一顶到底,粗大的肉棒让每一道细小的褶皱都发出了惊喜的欢呼,穴肉立刻一拥而上绞紧了肉棒,想要把这能让她快乐的根源留在体内。

  端王却误以为自己鲁莽地弄痛了她,一边关切地询问“怎么了?疼吗?”,一边就想要抽出来查看她身体的状况。刚刚尝到甜头的乐海笙,怎么肯让他就这么抽身,伸出双臂就缠住了他的颈项,一双纤长美腿更是盘在他腰上,竭力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她抛弃了矜持,轻声说:“不疼……就要这样,像刚才这样……弄我……”

  第二卷:015,出征(三)

  乐海笙双颊绯红,不敢看端王的脸,低垂着眼帘,就看到他精壮的胸膛就这么压在她胸口柔软上,将娇嫩的乳房都压得变了形,软软地贴在他贲张的胸肌上。

  端王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边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说:“那就,如你所愿?”

  “啊?……啊!”乐海笙疑惑地看他,忽然发出一声短促地惊呼,脖颈猛地扬起,盘在端王腰上的双腿,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他怎么忽然、忽然就……

  乐海笙却没有办法再表露疑惑了。

  端王倒三角的精壮上身就像一块磐石,将乐海笙压制在床上,肌肉贲起的结实双臂撑在她身侧的同时,更是将她纤长的双腿紧紧夹在自己腰身两侧,让她只能依附在他身下,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动作而起伏。而他的下半身,紧致挺翘的臀部,正在快速地律动着,一下接一下地将自己的肉棒重重锲入少女体内。

  乐海笙很快就后悔了向端王求欢的举动。

  她只是想要一点点,他却给得太多,她根本盛不下。蜜穴内壁的褶皱被一次次撑开,深处的软肉被一次次撞击,快感如潮水般汹涌,她完全承受不住,一开始还能配合着他收紧放松的穴肉,现在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唯有软弱地痉挛着。

  “啊……玄钺……玄钺……”

  她嘴里喊出的是他的名字。端王低下头,一边抽插,一边含住她胸前的乳珠儿用力吸吮,引得她失声尖叫,穴里一阵强力收缩,箍得他几乎立时交待了出来。

  太过强烈的快感,将她的脑海冲刷得一片空白。乐海笙迷迷蒙蒙地抬眼看他悬在自己上方的脸。他的表情是欢愉而又隐忍的,蹙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与平日里的冷峻淡漠截然相反。就连颊上的刀疤,此时都显得有一股别样的性感味道。

  这改变是源自于她。乐海笙费力地抬起头,去亲吻他汗湿的额头。然后,伸手攀住了男人的肩膀,任他将她带入欢愉的深渊中沉浮。

  但初开苞的少女到底娇弱,端王那物又大,抽插了不到十分钟,乐海笙就有点不适了。她别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忍痛的表情,然而端王却敏锐地发现她的呻吟变成了忍痛的闷哼,伸手端过她的脸看到她皱眉咬唇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停了动作,将自己的肉棒慢慢退了出来,然后便凑过去,细细地查看她的下体。

  因着先前的欢好,她的下体被鲜血和蜜液打湿,又在他的抽插中摩擦出了淡粉红色的细小泡沫,稀疏细软的毛发也被沾染得纠结起来。两片稚嫩的阴唇被摩擦得红肿,沾着蜜液如同带露花瓣般好不可怜。小小的洞口先前容纳了那庞然大物进进出出,这会儿还没能合拢,穴口半遮半掩着里面玫红的媚肉,在他的注视下羞涩地颤抖着。光是这么看着,端王就觉得自己胯下那物胀得发疼,亟欲再次进入这个能给他无上快感的销魂洞里去。

  他闭上眼睛压制住心中翻腾的欲望,然后才取了帕子,细细将她下体的一片狼藉给擦拭干净。

  帕子是千金难买的灵州芙蓉锦,细腻柔软,尽管如此,乐海笙还是发出了忍痛的抽泣声。端王索性扔了帕子,伸手托起她的臀部,俯首就凑了过去。

  乐海笙本来忍着痛任他施为,忽然间隐隐作痛的秘处被湿润的唇舌覆盖,一时间惊得魂飞魄散,支起上身就要往后退,臀部却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握住。

  “不,不要这样,脏……”乐海笙语无伦次地说着,打死她都想不到端王居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整个人都快当机了。

  端王却不肯放,用唇舌给她清理了一遍,结束时乐海笙全身红得像煮熟的蟹子一样,捂着脸不敢看他。待得端王起身下床,才无声地哀嚎着,把热得发烫的脸埋在了鸳鸯枕里。

  端王很快又回到了床上,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白玉盒,盒中盛了淡绿色的药膏。他用手沾了药膏,细细地涂在她受创的秘处,里里外外涂了个遍,细心备至,动作轻柔。乐海笙却更羞了,因为在他涂药的过程中,蜜穴中又分泌出了清亮的粘液。端王自然明白,却也不去臊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就躺下来把人揽在怀中,合眼睡下。

  乐海笙窝在他宽阔的怀里,枕着他结实的手臂,虽然身体已经很累,脑子也很是混沌,但是却始终记挂着一件事,怎么也睡不着。

  他还没发泄出来呢……

  看他似乎已经睡着的样子,乐海笙就鼓起了勇气,伸手探了下去。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乐海笙很轻易就摸索到了那物。虽然晾了好一会儿,欲望也没有完全消退,还半硬不软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没下决定,就被男人握住,将她的手搁在了自己胸口。

  “睡觉吧。”端王沉声说。

  “嗯。”乐海笙笑了笑,眉眼弯弯地望了他一眼,跟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卷:016,出征(四)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乐海笙才想起,昨天晚上没有出现“它”的提示音呢,也就是说自己贞操还在咯?难道这是以是否内射才区分的吗?不管怎么说,好歹是逃过一劫了。

  放松下来的她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已经不是自己的卧室了。她疑惑地叫了一声:“素心?”

  然后池九就掀了帘子,端着水盆进来了。

  “娘娘,素心坐着马车就头晕呕吐,正在后头歇息呢,就是不能贴身伺候娘娘了。这一路就让池九暂代职责吧。”

  哦,素心晕马车啊……等等!马车?

  乐海笙一惊,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室内陈设相当奇特,自己睡的榻和房间是一体的,室内的桌椅也是固定在地板上的。而且整个房间都在节奏地轻轻颠簸着。

  “我怎么会在马车上?”

  “娘娘昨日疲累,今日出发时尚未醒来,是王爷亲自将您抱上马车的。王爷军务紧急,已经快马先行。不过王爷留了亲卫护送娘娘,一路上必不会有差池,娘娘请放心。”池九三言两语便将事情交代清楚,乐海笙听了也无甚话说。

  原来端王是早就打定主意让她与他一同出发的。也是,当时群芳宴上他就说了将来王妃必要与他同赴边关。若是在昨晚之前,乐海笙自是乐意与他同行,因为他不举嘛,对自己贞操又没有威胁。不过昨晚过后,乐海笙对于端王的“举而弥坚”有了深刻的认知,明白这一去必是羊入虎口,却也是无可奈何。

  罢了,见机行事吧。

  池九还要伺候她梳洗穿衣,乐海笙却不习惯,让他放下铜盆帕子等物出去。

  池九便笑道:“娘娘无需避嫌,池九已经净身,算不上男人了。”

  乐海笙转头看向他。池九唇红齿白,貌若好女,身材清瘦,若不是穿着太监服饰,看起来就是个清秀好少年。这会儿虽然说着自身残缺的事儿,却依然低眉浅笑,一派平和。

  乐海笙却皱了皱眉,开口说:“池九你无需妄自菲薄。要说是不是男人,要看这人是否重信义、有担当。若这人身体健全,却是个懦弱自私的,也算不得什么男人的。”

  池九怔了一下,才展颜笑道:“如此,倒是多谢娘娘开解了。”只是低垂的眼眸中,却有光彩闪动。

  他便暂时回避,待得乐海笙换好了贴身亵衣,才继续进来服侍。

  等到乐海笙洗漱完毕,用过简单却美味的早膳,一个温文儒雅的蓝袍青年掀了帘子进来,向着她微笑。

  乐海笙惊喜地站了起来:“俞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可不正是俞清源。

  “听闻边境北戎来犯,营中军医不足,微臣便自请随军,正好与娘娘同行。”俞清源笑笑,将医箱放在桌上,接着说:“娘娘从前不曾出过远门,也不知能否受得了这一路奔波,待微臣先为娘娘把把脉?”

  这几声娘娘叫得乐海笙很不习惯。池九和素心等人也就罢了,俞清源一边自称微臣一边尊称她娘娘什么的,总让乐海笙想起宫斗剧,于是便说:“俞大哥何必如此称呼,我虽嫁了端王,可与你也是情同兄妹啊,还和从前一般唤我便是。”

  俞清源眉眼弯起,笑意温暖:“是,海笙妹妹。”

  乐海笙在桌边坐下,撩起袖子,将手腕搁在腕枕之上。

  青色的腕枕,上面是如雪如玉的皓腕。骨肉匀停,白璧无瑕。俞清源将三指搭于脉搏之上,只觉指下肌肤娇嫩滑腻,犹如凝脂,心中微微一动。

  片刻后,他收回手,细观了一眼乐海笙面相,忽然脸色微郁,轻声问道:“海笙妹妹,你可是受了伤?”

  乐海笙愣了愣,忽然脸色一红。

  端王那物着实尺寸骇人,即使擦了药又过了一夜,私密处的伤势依旧有点隐隐作痛。没想到俞清源居然连这个都能看得出来,简直……不愧是本文男配,女主乐沉箫的后宫啊。

  见她羞涩不语,俞清源也沉默了一会。

  不久前乐海笙出嫁,他心乱如麻,在太医院中偶然寻到被秘密藏好的一批旧脉案,其中就有关于端王不举之症的脉案。却直到今日,才能确认。

  俞家世代行医,传承非别家可比,对于观面相也自有一套别人所不知的法门。看乐海笙的模样,应当是已经破身,可却不曾接触过男子精气。想必是端王因自身雄风不振,便使了玉势一类器具。

  乘车赶路的时候不便熬药。俞清源便制了药膏,交代了涂药事项,回了自个所乘的马车。

  端王虽然常年在外,但太后与皇帝为了彰显母慈与兄友,该有的份例并不曾短了他了,还要时时加以赏赐,以示信重。

  端王常年与北戎交战,也获得了许多战利品,家底甚为丰厚。乐海笙所乘的这辆马车,虽然装饰规制按例略逊于皇室,但其舒适平稳,却更胜一筹。马车内部如同精致闺房,乐海笙平日里起居都在其中,除了行进时那轻微摇晃之外,与往常也无不同。

  除了乐海笙所乘的马车之外,前后还各有十多辆较小的马车,上头或运有她的行李,或乘坐着随行的下人。一百多名端王亲卫骑马护送着车队行进在官道上,饭时便停下来在路边埋锅造饭,夜里便歇在驿站。

  素心因着晕车,一路都是昏昏沉沉,下了地方才好些。乐海笙便令她好生歇息,又让池九出去,关好门窗,沐浴过后,便躺在床上,从玉盒中挖取了些许膏体,抿着唇往双腿之间的秘处抹去。

  房梁之上,一身黑衣的原东陵睁大了眼睛,随即脸色爆红地掉过头去。

  第二卷:017,出征(五)

  刚沐浴过的少女,浑身散发着兰汤的芬芳,满室馨香。原东陵即使坐在房梁上,鼻尖也萦绕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

  烛台上红蜡燃烧,烛光摇曳中,少女雪白的肌肤被昏黄光晕笼罩,越发诱人。

  乐海笙仰躺在床上,长腿屈起,分开的双腿间蜜穴隐现,这个角度正好被原东陵纳入视野。一只纤纤素手伸至双腿之间,两指分开穴口。

  原东陵习武之人,目力远超常人,那颤动的花唇,粉嫩的穴肉,在他眼中清晰可辨。

  另一只手沾了透明膏体,将微微红肿的穴口涂抹得湿滑水亮,又探入穴口,将内壁一一涂抹。娇嫩的小穴含着纤细的手指,这场景淫靡得让人脸红心跳。

  更别说,在涂抹过程中,乐海笙因着疼痛而发出的轻微呻吟,更是使人心荡神驰。

  乐海笙忽然听到有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顿时止住了动作。她疑惑地支起上身,游目四顾。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胸前一对饱满的白桃跳了两跳,两朵红樱也跟着颤动。

  梁上的原东陵看到这一幕,只觉得鼻腔越发热烫,只得以手掩鼻,仰起头来,不让更多的血液滴落下来。

  乐海笙没发现什么异样,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便又躺了回去,继续抹药。

  原东陵捂着鼻子,只觉得自己这次刺杀皇帝的行动,委实失败透顶。

  混入皇宫第一次刺杀,阴差阳错只刺死一个宫廷侍卫,反倒打草惊蛇,负伤而遁。皇帝将此事掩住,私下派了御林军统领萧夜嵘封锁宫廷,暗中搜寻。他遇到乐家姐妹,又得了俞清源的药,养好了伤,再次行刺时却中了萧夜嵘的圈套,所幸他武艺高强,全身而退。萧夜嵘又关闭城门,严禁出入,他只得藏身于端王妃车队之中,混出城外后,又有百余端王亲卫随行,找不出空子离开,只能一路跟着乐海笙了。

  却没想到,只是打算找个地方打坐过夜,却看到了这等场景。原东陵自幼国破家亡,十余年来全心练武,从不曾近过女色,忽剌剌受到这等刺激,也难怪这只二十年童子鸡当场流下了鼻血。

  乐海笙忍着羞涂完了药,也懒得再折腾,就这么光着身体睡觉。她以前在现实世界中,也是经常裸睡的,毫无压力。此时正值初秋,气温仍未降低,乐海笙只拉了锦被一角盖住胸腹不致受凉,便沉沉睡去。

  可怜了原东陵在梁上枯坐一夜,垂眼便是活色生香。终于在凌晨时分寻到时机,离开了驿站。

  只是虽然脱了身,接下来的几夜却总是梦到那夜所见。甚至,在某夜宿于破庙中时,他梦见自己将少女按在床上,抵死冲撞,少女双腿盘着他的腰,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早晨醒来时,亵裤里一片湿滑。

  原东陵木着脸更了衣,把脏掉的裤子直接扔进火堆烧掉。只是梦中的销魂情景,却久久也忘不掉。

  都是那个端王妃的不是!

  一只纤纤素手撩起珠帘,露出了半张美人脸。

  乐海笙从马车窗口望了出去,只见前方是一座巍峨城池,城墙乃巨石砌成,碉堡林立,一看就是无比坚固。

  池九在旁轻声道:“娘娘,前方便是邕城。这两月一路奔波,娘娘真是辛苦了。”

  其实嘛,一路上有亲卫护送,有池九服侍,又有俞清源相伴,两个月的路程中,乐海笙丝毫没有感受到旅途奔波之苦。

  凉州地处秦国最北,比邻北戎,端王所领的镇国军便是驻扎在此。而邕城乃是凉州首府,端王别府便在邕城。

  此时北戎来犯,和镇国军交战,边境处的百姓为避战祸,纷纷拖家带口,往境内迁徙。而邕城作为凉州最坚固的城池,自是受到了百姓们的青睐。城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皆是等着入城的百姓。

  而端王妃的车驾却自有特权,无需排队。亲卫首领一亮腰牌,守城的卫士便挥手让其通行。

  乐海笙正要放下帘子,却忽然听到那边等待入城的队伍里一阵喧哗。

  “是北戎贼子!”

  “都是这群该死的北戎人害得我们背井离乡,打死这两个小贼!”

  “别让他们跑了!”

  什么情况?!乐海笙重又望过去,却看到了一群百姓正在围殴两个少年男女。少年紧紧地护着少女,任凭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松手。

  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少年抬头瞥见乐海笙的车驾,犹豫了一下,便拉着少女,冲出人群,往乐海笙的马车奔来。然而亲卫们却不是摆设,这一对少年男女尚未奔到车前,已经被亲卫按住了。

  那少年却操着生硬的秦国语大喊道:“求贵人救我兄妹一命,我愿以性命相酬!”

  池九看了乐海笙的脸色,便下车查看情况。过了一会,他回到车前,禀告道:“娘娘,是两个北戎人,乃是兄妹,不知怎么混进了大秦百姓之中,适才被认了出来。不知娘娘有何意向?”

  乐海笙犹豫了一下,才扬声说:“带上他们吧……先弄清楚他们的身份来历再说。”

  虽然她对这两兄妹确实有着同情心,但她毕竟是秦国的端王妃,北戎又是秦国的敌人,不能胡乱同情,以免给端王带来麻烦。

  不过想了想,乐海笙还是添上了一句:“先给他们治伤吧。”

  被押着跪在车前的少年闻言一震,心头甚是酸涩。他心知,自己兄妹这段艰辛的逃亡历程,总算看到了尽头。

  第二卷:018,出征(六)

  马车在端王别府门口停下,池九扶着乐海笙下了车。边境民风开放,乐海笙无需像在京中一样戴幕离。于是她下得车来,就被看热闹的邕城百姓们当成国宝大熊猫一般围观了。

  “哇,端王妃果然漂亮啊。”

  “那是,人家是京城里的贵族小姐,从小锦衣玉食的养大,我们这些粗糙的能跟人家比么。”

  “身上的衣服也很漂亮,头上的簪环也精致得不得了……京城现在流行这样的吗?我们得赶快学起来……”

  直到乐海笙乘着轿子入了府门,围观百姓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乐海笙的马车车队需要跋涉两个月的路程,端王快马奔驰十来天就到了。不过他一到邕城便率部出击,打退来犯的北戎军队后就一直在军营中操练将士,与部下同食同宿,并未回过别府。不过却也吩咐了属下,将别府拾掇一番,以待王妃驾临。

  所以乐海笙进了别府之后,一应所需都是尽善尽美的。她一路奔波,虽是乘着马车,却也疲累不堪,因此到了别府正房,稍事洗漱便歇息下了。

  素心一路在马车上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好不容易下了车,暂时还起不来,于是便由池九来归置王妃的行李。很快,原本简单朴实的正房变得精致绮丽起来,虽然清雅别致,也不失富贵。然后又将整座别府细细检视了一遍,膳房更是重中之重。

  回到正房时,管家已经领着府中下人站在正院中等待王妃传见了。端王治军严谨,赏罚分明,治家亦是如此。尽管等了一个下午,也无人有怨怼之意。见到池九进来,管家便过来问道:“池公公,请问娘娘今日是否有空接见我等?”

  池九答道:“娘娘途中劳累,需得好好歇息,今日怕是没空了,管家自去忙吧。”

  管家点头,便带着下人们陆续出了正院。走在后面的是几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年轻女子,一个个脸上隐有怨怼之色,其中一个打扮最华丽的娇声和身边的人抱怨道:“这王妃也太折腾了,不见人就早说啊,害我们姐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池九眼神一凛,挥挥手,身后两个侍女便上去按住那个年轻女子。

  女子又惊又怒,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这阉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对我无礼,我可是王爷的姬妾……”

  池九眉头一皱……这女子声音太大,恐怕会惊扰到正在休息的王妃。他神色一动,两个侍女便会意地将帕子塞进女子口中。

  不愧是王爷派来的暗卫。池九暗赞一声,脸上却挂着冷笑,连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只轻声交代道:“把这人压下去,关在她房中,三日不许吃饭只许喝水。”然后环视周围一圈,另外几个女子顿时低下头快步出了正院,都不敢为自己的同伴求情。

  池九轻笑一声:“王爷的姬妾?也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呢。”

  被堵住嘴的女子顿时脸色煞白。

  乐海笙路上着实累了,睡得很沉,连晚饭都没有吃。池九也不去叫她,只吩咐小厨房随时准备着。果然,乐海笙半夜醒来,迷迷糊糊吃了一点东西,又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时,池九服侍着她洗漱更衣,然后问道:“娘娘,你可要见一见这府中的人们?”

  毕竟是王妃,自然要让府中人等见一见他们的主母。乐海笙点了点头。

  池九传话过去,总管很快就带着下人们在正房院中等候传见。大约是昨天那一出杀鸡儆猴,今日他们脸上的神色愈发恭谨。

  一张贵妃椅被放在房簷下,池九扶着乐海笙坐下,然后管家领着一众下人上来见礼。池九早已准备好了赏钱,素心也已经休整好了,帮着把赏钱发下。

  乐海笙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勉励了一番,便让下人退下。剩下的,就是几个妙龄美女了。

  一眼望去,环肥燕瘦,姹紫嫣红。

  换成以前,乐海笙大概不会放在心上,乐呵呵地欣赏,反正端王不举嘛!

  但是在经过出发前那一晚之后,乐海笙亲身体验了端王究竟是举还是不举。现在她也不免会想……这些女人也亲身体验过吗?

  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

  她一时没有说话,几个女子交换了颜色,一个个捧着茶杯上前来,一片莺声燕语:“娘娘,妾身给您敬茶。”

  乐海笙还没回过神来,池九就冷声道:“娘娘的意思,各位不必急于一时,敬茶需得王爷和娘娘都在场才行。”

  素心虽然不解,还是很快送上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待得他们退下,乐海笙回到房里,素心便拉着池九退下,私下问道:“池公公,为什么不让他们敬茶呢?毕竟那也是王爷的姬妾,理所当然要给娘娘敬茶的啊?”

  池九轻叹道:“是不是王爷的姬妾,不是她们自己说了算,得王爷承认,娘娘也答应才行的。素心,你胆子也忒小了。娘娘可是王妃,你以后也得把拿出气势,可别让这府中的人瞧低了。”

  素心哑口无言,也不得不承认,池九说得对。娘娘已经不是昔日的小官庶女,而是正一品的亲王妃了。更何况,瞧王爷对娘娘那么细心体贴,明显是极为上心。哪怕为了娘娘,她也得把架子端起来了。池九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就是懂得多啊。

  第二卷:019,军营(一)

  乐海笙百无聊赖地看着诗集,只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也没有好看的小说,简直要了亲命了!

  不行,一定要出去散散心!

  乐海笙把诗集放回桌上,站起身来,对池九说:“备车,我要出门。”

  池九问道:“娘娘可是要去军营看王爷?”

  “军营?”乐海笙愣了一下,然后便点头称是。原本只是想去逛逛街,但是要能去军营看看就更好了。现实世界里她就在读书军训时看过英姿飒爽的兵哥哥,还没进过军营呢,没想到到了书中的世界却有了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池九便备了马车,又跟别府侍卫统领说了一声,派了一队侍卫护送,自己则和已经休养好了的素心一同跟在乐海笙身边伺候。

  军营就在城外燕山脚下的平地中,占地极广,军旗飘扬,帐篷连绵。军事重地守卫极为森严,就连王妃的马车也必须检查之后才能进入。

  乐海笙原本安然端坐着,忽然车窗外被叩响,一个清朗的男声扬声道:“娘娘,入营均需例行检查,还请娘娘稍移芳驾,方便则个。”

  等乐海笙下了车,就看到一个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他长相极为俊美,浑身的书卷味,看起来就像个白衣秀士文弱书生,却偏偏出现在军营之中,而且还坐在轮椅上,不知是受了伤,还是身带残疾。

  “娘娘日安,在下温秋白,乃是王爷麾下军师。方才碍于军纪,多有失礼,还请娘娘见谅。”

  乐海笙笑了笑,说:“不用这样,军纪本来就必须严明,我知道的。”

  温秋白抬头看了看乐海笙,见她衣着华贵,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眉眼弯弯,十分真诚的模样,唇角也跟着勾了勾。

  本来王爷回京时,他们这群部下都有些担心太后与皇帝会硬给王爷栽些不好的女人,现在看来,王爷娶的这个小王妃,当真是不错,一点都没有大家小姐的骄矜。

  检查完了,乐海笙也没有再上马车,让随行的侍卫安置好东西,自己则带着池九与素心,由温秋白带路,朝着军营中走去。

  此时已是时近中午,温秋白任由身后的随从推着轮椅,自己则偏头对乐海笙说:“娘娘,王爷正在校场督导将士操练,再过两刻钟便会结束,我先带娘娘去王爷寝帐中等候可好?”

  乐海笙自是同意了。温秋白把乐海笙送到军营正中的主帅大帐之中,正要离开,乐海笙又叫住他道:“温先生,先不要让人告诉王爷我来了哦。”

  温秋白料得她是想给王爷来个惊喜,自是乐见其成。乐海笙见他答应,就笑着道了谢。她笑起来极为灿烂,水盈盈的眼睛一笑就成了一双月牙儿,纯真如孩童,令人见之心喜。温秋白怔了一下,就告退了。

  乐海笙进了帐中,就发现端王帐中一列陈设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硬朗冷肃。说是帐篷,却也像是一套大房子。

  前帐是军中议事之处,上座属于主帅也就是端王,其下两列便是军官们的座位了。其中还有着边境地势的大沙盘。

  转到帐后,便是端王素日起居之处,陈设简朴,不过一榻一桌一椅一柜一屏风而已。让乐海笙眼睛一亮的是,榻上铺着的竟然是虎皮!

  古代没有仿造毛皮,老虎也不是什么保护动物,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真货了!来自现代的乐海笙少见多怪,二话不说就扑到榻上去了。

  毛茸茸暖烘烘的虎皮褥子别提多舒服了,乐海笙不顾形象地在上面打了两个滚。要是能把这个场景PO上微博……呃,大概需要吃几年牢饭吧。

  若不是在古代,她哪能有这样的待遇啊。

  看到王妃这个样子,池九和素心早就上道地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军营中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大概是操练完了,赶去吃午饭。隐约听到人声传来,乐海笙忽然玩心大起,一骨碌从虎皮褥子上爬了起来,就躲在了后帐帘子后面。

  脚步声进了前帐,然后走到了前帐与后帐连接的入口处。乐海笙屏息站在帘子后面,等到帘子被掀开,“嘿”的一声大喊还没出口,就看到一抹雪亮的刀光。

  乐海笙顿时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寒光凛然的刀锋朝着自己的脖子划了过来。

  第二卷:020,军营(二)

  乐海笙整个人都懵了,哪里还躲得了,还是对方在看到她的面容之后,反应神速地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然而他出手奇快,尽管收住了手,还是在她脖子上划开了一线皮肉,留下了一道红痕。

  “海笙?”端王回手将匕首插回腰间刀鞘,赶紧过来抱住她,一下就感觉到对方浑身僵直,连忙抱着她安抚起来。

  乐海笙这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能不哭吗?家里千娇百宠呵护大的小女儿,何曾经历过刚才的生死威胁,没给吓晕就是好的。她揪着端王的衣襟,哭得浑身颤抖直打嗝,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鼻涕眼泪都蹭在了端王寒光湛然的胸铠上。

  端王索性把乐海笙打横抱起来,在后帐里转来转去,哄孩子一样哄了她半天,乐海笙才渐渐止住抽噎。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端王一手兜着头颈一手穿过腿弯托住臀部像抱婴儿一样抱着她,终于冒出了害羞的情绪,捂着脸让他放她下去。

  端王就把她放在了榻上,转身走出后帐。池九和素心早就在外等候了,只是碍着端王在内不好进去。端王从他们手上接过了铜盆和帕子,又走了进去,亲手给乐海笙擦净脸上的泪痕,又拿出了药膏,给乐海笙上药。

  乐海笙悄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端王估计是从来没伺候别人洗过脸,力道太大,刚才把她的脸都擦红了……

  端王粗糙的手指蘸着药膏抹在自家王妃白皙的脖颈上,心情却不像外表那么沉稳……天知道他挥刀却看到乐海笙的脸时心都吓得暂停了!他杀敌无数,北戎人对他切齿痛恨,多次试图刺杀他,若不是刚才听到帐篷里藏匿的呼吸声时发现对方好像不通武功留了意,这会儿乐海笙早就被他割断喉咙了!

  现在想来,仍然后怕。

  “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擦完药后,端王就开口道。

  乐海笙的性格有一个优点,就是心大。刚刚差点被老公误杀,等缓过神来就把刚才的惧怕扔到了一边,这会儿听到端王的告诫,就低头答道:“抱歉,是我不好……”

  她之前的行为确实不妥,很容易把自己的小命玩掉。以前看的小说里,习武人士都不能让人轻易近身,何况端王这种常年征战的武将呢?躲在人家的帐篷里,当然容易被认为是敌人啊,是她一时脑残,能捡回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端王看了她一眼,眼中浮起笑意。

  果然,他的王妃是不同的。

  他俯下身去,吻了吻乐海笙的额头,然后向下。

  乐海笙又僵住了。

  之前没有想到,现在才发觉,好像她来军营,是羊入虎口啊……

  嘴唇被衔住,齿关被撬开,舌头被缠住,端王的吻一如既往地具有侵略性,令人无法抵抗。乐海笙迷迷糊糊地攀住了端王的肩膀,仰头承接着他的吻,神智逐渐迷离起来。

  他身上还穿着铠甲,不能压在乐海笙身上,只是弯腰下来,一手撑在榻上,一手已经探入了她襦裙的交领之中,隔着抹胸握住了一侧胸部。

  柔软饱满的乳房握在宽大的手掌中,只是轻轻揉弄,却让乐海笙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微弱的呻吟被男人的唇舌堵在喉头,她难耐地弓起身子试图躲开,却只是更将雪乳送入男人掌握之中。

  端王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乐海笙还没喘过气来,就看到他垂着眼帘,直直地望着她的身体。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衣襟大敞,月白色的抹胸也被扯下去半边,一只白桃已经弹跳出来,顶端的红樱颤巍巍地挺立着,好不诱人。

  端王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一口衔住了嫣红的乳尖。

  乐海笙喉咙里逸出一声呻吟,纤细的十指插入端王的鬓发之中。伏在胸口的男人如同猎食的猛兽,又是吸吮又是咬噬,她只觉得自己魂都要被吸出来了,明明知道这样下去贞操就要岌岌可危,却又像是猛虎爪下的白兔一般,根本不敢兴起反抗的意识。

  “玄、玄钺……啊!”乐海笙惊呼一声,因为端王的手已经拉开了她腰间的宫绦,三两下就利索地脱下了她的外衣,转瞬间她身上就只剩了亵裤,和已经被拉下、松松裹在腰间的抹胸。

  接着,端王又剥下了她身上仅剩的两件衣物。乐海笙不知所措地双手环胸,蜷起双腿躺在榻上。黄黑相间的丰美虎皮上卧着羊脂白玉般的少女裸体,端王眸色暗沉,抬手卸下了身上的轻铠。

  乐海笙眼睁睁地看着端王俐落地脱下轻铠与战袍,袒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身躯,心中只剩下警报在刷屏……贞操休矣!

  第二卷:021,军营(三)

  不得不说,端王的身材真的是好。不管是在健身房还是军营里锻炼出来的肌肉,都没有这一身在战场厮杀中练出来的肌肉更加慑人。

  乐海笙看得有点呆。说起来,之前都是在夜里灯光下看到的端王裸身,这还是第一回在白日里欣赏。高大健壮的身躯,精悍结实的肌肉被古铜色的肌肤覆盖,正在俯身逼近中。

  乐海笙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对方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所侵蚀,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软。

  他身上有风沙的味道,汗水的味道,还有常年征战染上的,铁与血的味道。

  不知不觉地,乐海笙就有些心神浮动。

  等乐海笙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抱住了端王的脖子,而他的头颅正埋在她胸前。

  他回到边疆后,就没费心打理过自己,风吹日晒胡子拉碴,先前乐海笙哭得发昏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会儿端王埋头亲吻她双乳的时候就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扭动身体躲避着。

  “痒……哈哈哈……好痒……”乐海笙一边笑一边求饶,端王顿了一下,干脆把整张脸都埋进了她胸部一顿乱蹭。

  乐海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挣扎,又被端王按住,整个人像是出水的鱼一样活跳跳的。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双手双脚并用,死死抱住端王,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软声哀求:“玄钺,别弄了,我怕痒……”

  端王总算抬起头来,手上却没停,裂帛之声响起,少女身上仅剩的亵裤便被撕开,娇美的胴体再无遮掩,寸缕不着地躺在虎皮之上。

  乐海笙本能地想要抬手抱胸,想了想,还是算了。男人侵略的态度显而易见,反抗对他来说只是蜉蝣撼树。

  而且,其实她也并不是那么坚定的……想要反抗。

  少女的顺从明显取悦了端王。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

  然后就是一场急迫而不失从容,让少女满面绯红、呼吸急促、双眼迷蒙、茫然失神的前戏。

  “啊……玄钺……别、别这样弄……”乐海笙弓着身子,十指不断扒拉着男人强健的臂膀,却起不了半点作用。而那粗糙的指头仍在摩挲着那颗敏感的小肉核,让少女浑身战栗不已,只能软弱哀求。

  男人噙着她的耳垂,热气和低哑的声音就扑在她耳边:“别这样……那是要哪样?……这样?还是这样?”

  细微的濡湿水声不断响起,乐海笙已经说不出话了,只顾着呻吟啜泣。

  纤细的十指抓着男人在自己腿间不断作乱的大手,却已经虚软得使不出半点力气。

  当男人终于住手,握着坚硬的肉棒在湿透的花唇间上下滑动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几乎迫不及待地将双腿大大分开,缠在了男人结实的腰身上。

  要做就做吧,不要那样折腾她……

  在她的配合下,端王稍微用她穴口吐出的蜜液润湿了一下龟头,就开始了侵入。

  粉嫩的花唇被顶得向两旁分开,小小的穴口也被慢慢撑开,圆大的龟头缓缓顶入。充分的前戏已经让她湿透,丰沛的蜜液使得棒身侵入得十分顺利,很快就顶到了最里面。

  端王深吸了一口气,停住不动。小王妃夹得太紧,穴中像是生了无数的吸盘,四面八方吸吮着肉棒。饶是他意志力惊人,也不得不稍微缓一缓,压制射精的欲望。

  乐海笙红着脸,知道自己湿得太厉害,不敢抬头去看他,怕他笑话自己太淫荡,只敢将目光停留在端王胸前。

  隆起的大块胸肌上,点缀着小小的褐色乳头,就像一颗小葡萄干。

  闪亮的汗水滴落下来,划过古铜色的胸肌,乐海笙神使鬼差地张嘴伸出小舌头,凑上去舔去了那滴汗。

  好咸。

  她这么想着,下一秒,端王已经将肉棒撤出了大半截,然后猛然冲撞进来。

  第二卷:022,军营(四)

  乐海笙整个身体都陷在宽大绒软的虎皮里,身下的床榻本来极为坚实,此时却在节奏地摇晃着。

  她十指紧抓住端王的臂膀,檀口叼住了对方胸前的乳头紧吸不放,生怕松口就会发出尖叫被人听到。

  挺翘的圆臀被端王握在掌中,强硬地将其抬起,迎向自己冲撞而至的胯部。整个世界都在远去,只有身下的少女娇躯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这就是他的战场,任他征战、侵略,全然无力反抗。

  她本就属于他,每一处,每一寸,都只能由他来拥有。

  端王素日里冷硬的面孔,此刻却微微扭曲,流露出几分狂热。

  而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力,顶得乐海笙已经叼不住他的胸口,张着嘴却根本叫不出声来,全身僵硬,只有大腿根部的肌肉在高频率的战栗,一阵热潮从花穴深处汹涌而至,冲刷过硕大的龟头,又被粗大的肉棒全数堵在穴内,不得其门而出。

  端王也停下了动作,将肉棒死死抵在最里面的那块软肉上,转动腰身抵死碾磨。

  乐海笙脑中一片空白,大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几近昏迷,过了一小会儿才缓过来。

  这时候端王正温存地抱着她,缠绵地啄吻着她的唇瓣,腰部的动作却没停,仍在缓缓抽送。

  乐海笙眨了眨眼,从不曾料到,会在这个杀伐决断的男人脸上,看到如此温柔的表情。

  他还能够给她的身体带来那么彻底的一场快感盛宴。

  而且,她还是唯一一个享受到这些的女人。

  想到这里,乐海笙的心就热了起来。

  在现世的时候,她只经历过李衡一个男人。虽然她不曾探究过,但也知道,李衡之前肯定是交过女朋友,和别的女人有过亲密接触的。

  而在之前那本霸道总裁文的世界里,她虽然攻略过七个男人,得到过身体上的快感,却不曾享受到心灵相通的性爱……那些男人,要么只是单纯的肉欲或占有欲,要么爱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原主。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唯一、什么叫灵肉合一的爱。在她过去二十多年的平淡生活里,爱这种东西是缥缈的、没有定义的。就像鬼一样,人人都知道,没人见到过。

  她忽然紧紧地抱住了端王。

  她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否能够完成,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能不能保住性命、回归现世。但是她却知道,这种美好境界,她大概不会再有机会体验到。

  她忽然有了一种狂热的渴望……她想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打下自己的印记。她想让他忘不了她,即使她注定会离开。

  端王忽然在自己的小王妃脸上看到了坚决的表情,像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接着就感觉到了她在努力推他。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端王还是顺着她的力道翻了个身,仰面躺在铺设了虎皮的床榻上。

  然后乐海笙伸出双手盖在了他的脸上,遮蔽住他的视线。

  端王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虽然目不能视,他却清晰地感觉到,她爬起身来,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

  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肉棒,龟头在她的牵引下划过湿滑的幽谷,抵达了小小的穴口。

  端王就算不看也能想像到,那被摩擦得嫣红的两片花唇软软裹住龟头的样子。

  他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到乐海笙一手握着肉棒,一手按住他的小腹,微微抬起臀部,然后一坐到底。

  肉棒像是被一张湿软紧暖的小嘴含住,猛然吸到深喉。爽麻的快感瞬间从小腹下面冲到天灵盖。

  端王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听到自己的小王妃微微得意的笑声。

  她身体后仰,双手转而按在他的大腿上,开始在他身上徐徐起落。

  端王却忽然想笑……他把她当成他的战场,她却好像把他当成了她的战马呢……

  第二卷:023,军营(五)

  身下的男人有着一副接近完美的身躯,乐海笙的目光从他结实的大块胸肌一路逡巡到巧克力般的八块腹肌,再从漂亮的人鱼线延伸到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她按住端王紧绷的大腿肌肉,微微抬起臀部,让他那根硬硬粗粗的大家伙露了半截出来,甚至腾出一只手摸了一把它的根部。

  端王轻抽了一口气。

  “真的好硬呢。”乐海笙笑了笑,抽回手,摇动臀部画着圈坐了下来,又磨着他的耻骨一圈圈的旋转,让那根粗硬的家伙在她体内不断搅动,带出了黏黏糊糊的水声。

  “嗯……”端王微微皱起眉,伸手握住她的纤腰,想要带着她上下起伏。乐海笙却不肯依从,一下子趴下来,双手缠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臀部却依旧在摇动。

  平时娇憨俏丽的少女,现在却妩媚得像个勾人的妖女。迷蒙的水眸直视着男人眯起的双眼,红润的双唇微微勾起,软声说:“玄钺……”

  端王绷紧了小腹,哑声答道:“嗯?”

  “这样子……舒服吗?”

  柔软的双乳贴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故意地厮磨。

  端王:“……”

  “不喜欢这样吗?”乐海笙撅起双唇,用委屈的表情看他:“那就算了。”

  她直起上身,屈起双腿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双腕一下子被捞起攥在宽大的手掌里,另一条强健的手臂牢牢地圈住了她的细腰,带着她重重地坐了下去。

  粗硬的肉棒破开了柔嫩的肉壁,重重地顶到了最奥妙的那一点。乐海笙一口气梗在喉头,整个人都僵住了,脚趾头都蜷曲了起来,大腿根部颤抖不停,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缓了过来。

  “……舒服,喜欢。”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情欲的意韵。

  乐海笙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端王是回答她之前的问题,顿时笑得眉眼弯弯。也不再故意捉弄他,就顺着他的力道起起落落。

  只是有一个问题,她无论如何还是想问一问。

  在剧情里,端王是不举的。但是现在陷在她身体里的东西硬的不像话,哪里像是不举的样子。也就是说,剧情并不完全正确。那么,端王是否……还睡过其他的女人呢?

  毕竟,他位高权重,想要什么样的绝色佳丽,都是轻而易举吧。

  “玄钺……你以前……有过、多少……”明明知道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问题,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端王却仿佛领悟了她的意思。他眼帘微垂,全神贯注地挺动腰身自下而上地顶弄着她,声音却轻而温柔:“只有你。”

  乐海笙茫然了一下,随即被他大力顶得回过神来。大约是因着处于上位,肉棒入得更深,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以前的她对于这种过分强烈的快感是抱有抗拒的,但现在却完全放开了身体,全然地接纳了他,任凭酥麻的感觉席卷而上,漫布全身。

  很快,她的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了,腰肢也被这一波波的感官喜悦冲刷得软了下来,不由自主地趴伏在男人的胸口。明明是女上位,出力的却还是男人。乐海笙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游移了一下,就侧过头去,用舌头轻轻舔了舔男人胸口的浅色乳首。

  每次端王舔她这里,她都会很舒服,现在她如法炮制,也会给端王带来快感吧?

  乐海笙这样想,含住乳首不放。

  结果是端王更加兴奋起来,顶她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乐海笙忍耐不住地呻吟着,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帐篷外的人听见了。她死死地捉住端王的臂膀,催促道:“还要……还要用力,还要深……唔……啊!”

  身体在享受官能的饕餮盛宴,心里却始终觉得不够。明明已经进到最深处了,舒服到头皮发麻,她却仍然一再地开口要求。她不要他克制自己,她要他在她的身体里疯狂,她要看他失去理智的样子!

  池九站在帐篷门帘外,眼观鼻鼻观心。却仍有隐隐约约的少女娇吟传了出来,在他耳中游弋。

  忽然间,呻吟换成了尖叫。

  池九本能地想要冲进去,却硬生生地顿住了脚步。

  乐海笙被端王抱了起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明明自己也是九十多斤的人,端王抱她却轻松得像抱婴儿一样,一只手托在她臀下,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尾椎将她的密处更加贴近自己,方便他来回穿插。

  乐海笙悬在空中,又是害怕又是刺激,穴肉绞得更加用力,身体也越发敏感,很快,她的手臂就已经酸软得抱不住端王的脖子了,整个身体全靠端王的力量支撑着。

  “玄钺,我怕……别这样,放我下去,我怕掉下来……”乐海笙眼泪都快出来了。

  然后端王抱着她走向了帐篷角落,走动的过程中也没有抽出去,随着步伐在她的身体里小幅度地抽插。乐海笙又是爽又是怕,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背部隔着帐篷的毡毯抵住了支撑帐篷的柱子。

  作为主将,端王的帐篷是相当坚固的。将乐海笙的一部分重量转嫁到柱子上,端王的动作更加凶猛起来。他的上身温柔坚定地抱着她,下身却如野兽一般凶狠冲撞。乐海笙整个人都飘忽了起来,脑海里一片茫然,被他制造的快感完全淹没,直至没顶。

  直到她的腿已经酸麻到根本夹不住他的腰,软软的耷拉了下来,端王才轻松地把她抱回了榻上。

  乐海笙软绵绵地躺在榻上,大口地喘着气。她以为终于结束了,下一秒就被端王翻过身去,高大结实的身躯覆了下来,一双大手分开她的双腿,将依然坚硬的肉棒送了进来。

  乐海笙气喘吁吁地趴在虎皮上,脑海里划过七个大字: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二卷:024,军营(六)

  最终端王还是没有射在她体内。乐海笙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端王已经穿上了中衣,正用绢布替她擦去溅在胸腹上的乳白色液体。擦到胸部的时候,还故意用修长的手指拨了拨被他蹂躏得红肿不堪的蓓蕾。

  乐海笙累得不行,话都不想说,只是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计较,只想赶紧睡觉。偏偏身上还黏腻腻的,腿间更是一塌糊涂。

  端王笑了笑,起身走到门口,隔着帘子叫外面守着的池九去叫热水。

  池九虽说是个太监,却也是从小就习武的,虽说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浴桶,桶里还装了大半桶的热水,依然面不改色。就这么从伙房走到帅帐,一点都看不出勉强的样子。掀开门帘,池九眼睛一扫,就看到端王正在穿衣服,王妃正懒懒地趴在榻上,半梦半醒的模样,格外慵懒。

  池九默默地把浴桶搬到屏风后面,出来时端王已经穿好了战袍盔甲,正在整理头盔。见池九出来,淡淡吩咐道:“我去训练将士,你伺候王妃梳洗,服侍王妃用点膳再睡。”

  池九应声说是。乐海笙半梦半醒间听到这么一句,撑着爬起来说道:“玄钺,你也用点膳,不要空着肚子去训练。”午间不但没吃饭,还在榻上滚了这么久,体力消耗巨大,她都快饿疯了。端王下午还要操练将士呢,撑得住吗?

  端王笑了笑,弯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吧,以前打仗的时候顾不上进食的情况很多,这不算什么,你男人撑得住,晚上回来还能再喂喂你。”

  乐海笙又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这男人以前看着那么冷峻严肃,结果滚完床单却……果然,男人就是男人,甭管在床下多么高冷,在床上都是一样的浪!!!

  调戏完乐海笙,端王便走出了帐篷。乐海笙望着微微晃动的门帘,心里忽然起了一点点惆怅。

  “娘娘,热水已经备好了。”池九轻声提醒之下,这一丝儿惆怅也飞走了。

  乐海笙下意识地坐起身来,虎皮顺势从肩头滑下,光洁白皙的肌肤袒露出来,上面还留着端王留下的吻痕。池九眼帘微垂,若无其事,乐海笙却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把虎皮拉上去裹住身体。

  “啊,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是了……”乐海笙笑得有点儿尴尬。她可是没穿衣服的啊,之前端王在的时候没觉得,现在他一走,她光溜溜地裹着虎皮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总觉得怪怪的。

  “是,那我去给娘娘准备膳食。”池九行礼,准备退下,结果转身才走了两步就听到声响,瞬间转身过去,接住了险些掉到榻下的乐海笙。

  略显粗糙的掌心,毫无遮掩地接触着温软柔腻的肌肤。娇小赤裸的少女陷在他的臂弯里,惊慌地睁大了眼睛,手里还无措地捏着虎皮的一角,身体却已经一丝不挂,全然袒露在空气中。大约是因为帐篷里有些冷的缘故,嫣红的乳尖已经悄然挺立起来。

  池九伸手拉过虎皮,将乐海笙裹住。

  池九垂下眼帘,声音里带一点儿小小的谴责:“娘娘,若是身体不便,就该差遣下人帮忙才是。”

  乐海笙羞得不行。本来还想撑着自己去洗澡,结果一下榻才发觉自己双腿酸疼绵软得根本用不上力,若不是池九机警,这会儿已经摔在地上了。

  都怪端王啦!

  池九稳稳地抱着乐海笙,绕过屏风,单手拉开虎皮,将白生生光溜溜的少女温柔地放在浴桶里。冒着热气的清水上覆盖着嫣红的花瓣,有几片沾在她雪白的肩头,分外旖旎。

  乐海笙整个身体都被热水淹没,顿时舒服地叹了口气。她伸手撩了撩水,没有注意到站在浴桶后的池九正在挽起袖子。

  直到水声响起,一双修长的男人的手拈着棉巾,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拭过。

  乐海笙惊了一下,本能地蜷起了身体,婉拒道:“我、我自己洗就行了……”

  池九的声音恭谨而坚定:“娘娘,服侍您本就是我的本分。”

  乐海笙缩了缩身子,勉强克服着心里的别扭感,任凭池九帮她清洗身体。她实在没有力气了,而且,估计在池九眼里,她只是主人,并没有性别之分吧……所以,她也不必太纠结这个了?

  但是片刻之后,乐海笙忽然一颤,探手抓住了池九的手腕。

  “这里……我自己洗。”乐海笙低声说,双颊泛起了一片红晕。

  她很快就松开了手,拿过棉巾开始替自己清洗双腿之间的密处。

  站在她背后的池九,注视着刚刚被她握住的那截手腕,仿佛还能从上面感受到她的温度。他的目光转向自己所服侍的女主人,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一头鸦羽般的乌黑长发,覆盖在羊脂白玉一般的后背上。大约是被王爷折腾狠了,她的手一边轻轻地动,一边发出细细的抽气声。

  或许是肿了?

  池九转身出了屏风,很快又回来了。这时候乐海笙也已经洗完了,正扶着浴桶的边缘站起身来。清澈的水滴从嫣红挺立的乳蕾颤巍巍地滴落下来。池九只看了一眼,就抽过旁边架子上的大浴巾将她裹住,打横抱起,走了十几步,轻柔地放在榻上。

  榻上的寝具已经换了一套,池九手上动作十分俐落,快速地将她身上的水汽擦干净了,很快又给她穿上了一套家常衣服。。

  乐海笙望着池九,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被人悉心照料的小婴儿。

  糟糕,她被这特权阶级给腐蚀了啊……时时处处都被人这么精心服侍着,以后回到现实世界,还能适应吗……

  她这里发着呆,池九已经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上端了个托盘。

  “娘娘,军营里条件有限,只能做出这些简单吃食。娘娘且先用着,回府再垫补吧?”

  乐海笙……乐海笙已经双眼发亮。

  她早就饿坏了好吗?

  做爱可是力气活啊……

  第二卷:025,军营(七)

  乐海笙趴在床上哀哀地叫唤:“我真的、真的不行了……”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又倒抽了一口气……那个坏蛋重重地捣了她一下。

  等缓过气来,乐海笙愤愤然地反手胡乱拍打,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按在头顶,下身愈发猛烈地冲撞,直顶得乐海笙哑着嗓子叫不出声来。

  嘤嘤嘤她当时为什么要跑到军营里来啊!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嘛!还想着参观一下军营呢,现在可好,端王一有时间就对着她大逞淫威,好不容易等到他出去巡视军营操练将士了,她却只能瘫在床上,全靠池九悉心照料,可是池九虽说是个太监却也是男人模样,乐海笙每次都觉得特别羞耻。

  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她过了足足三天。

  第四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居然难得地不是被端王折腾醒!而且昨天晚上好像端王也克制了很多,只做了一次就没再弄她了!乐海笙抱着被子坐在榻上懵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池九恰好在这时端着水盆进来,乐海笙赶紧招呼道:“阿九,快给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回城!”

  再呆在这里,她一定会被禁欲了两个月的端王做死的!

  池九伺候了她这么久,好歹也熟了,乐海笙就不再叫他池公公,改口叫他阿九。

  池九稳稳地放下铜盆,将绢巾浸入水中,微笑道:“娘娘,今日恐怕不能回城,王爷似乎另有安排呢。”

  乐海笙一下子垮下脸来。

  池九拧了帕子过来给乐海笙净面,一边安抚道:“娘娘,王爷身强体壮,又专情于您一人,这也是娘娘的福气啊。如此雨露频繁,相信娘娘一定很快能怀上麟儿,为王爷延续后代。”

  乐海笙一脸木然。到现在为止端王每次都是外射,她怎么可能怀上?不过幸好是外射,尽管已经被端王酱酱酿酿那么多次,也没有被判定任务失败,被“它”所抹杀。

  但是,这样子的情况,也是无法长久的。谁知道,离剧情结束还有六年呢,若是算上番外,足有十六年,谁知道任务期限到底是多久呢?

  若是真是十六年,总不可能叫端王外射十六年吧?

  还有,她可没忘了,在文中,端王会因谋逆被杀。就算谋逆成功登上皇位,到那时就算她坚决不肯让他内射,那为了皇室后嗣,端王恐怕也会纳取别的嫔妃生儿育女。

  想到将来端王抱着别的女人的模样,乐海笙的心情就莫名地低落下来。

  端王进了内帐,就看到乐海笙还穿着寝衣坐在榻上,披散着一头鸦羽般的长发,小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他淡淡扫了池九一眼,池九便低眉顺眼地端了铜盆绢帕出去,放下帐帘,出了帐篷,将东西递给端王的亲兵,自己则肃立在门帘外。

  乐海笙看到端王进来,脸一扭不看他。端王不动声色,走到榻前,侧身坐在榻上,一手扳过她纤巧的肩头,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下,轻声道:“怎么还哭了?”

  她刚刚洗漱完,长发还没梳起,脸上也脂粉不着,素净的模样越发惹人疼,此时眼眶都发红了,眼里更是蓄着一汪清凌凌的泪水,端王清楚地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心头就忽然抽动了一下。

  乐海笙正脑补着端王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此时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推拒,又哪里能推得开他,反倒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放倒在榻上。

  乐海笙挣扎不能,只得放弃,任他施为,只是脸儿始终扭向一边不看他。

  端王也不在意,低头衔住她一边洁白小巧的耳垂,湿濡地舔弄,直把乐海笙弄得心慌意乱,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以为又要被他这样那样,端王却只是细细地品了品她的耳朵,就直起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榻沿,又亲手替她拿来软缎绣鞋,替她穿上。

  乐海笙还闹着别扭,只是不理他。不知不觉地,已被端王换上一身大红骑装,又披上一件大红披风,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便牵着她往外走。

  他身高腿长,走路时两步抵得上乐海笙三步。乐海笙被他牵着只得急急快步,险些摔倒,于是恼了,索性合身一扑,娇小的身躯整个扒在端王后背上:“你背我走!”

  池九早在他们出帐篷时就跟上了,还有端王的亲兵陈昌。这会儿见到王妃扑在端王背上的模样,池九不动声色,陈昌却是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被池九伸手轻推了一下,才低下头去,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再抬起头时,乐海笙已经被端王调换了姿势,抱在怀里了。

  端王目不斜视,抱着自家王妃径直走向马棚。一路也遇上了一个将士,神色皆有古怪……没有想到自家冷面王爷对王妃居然如此纵容宠爱。

  马棚的规模极为庞大……里头养了上万匹战马。不过端王的坐骑自是单辟一栏养着的,正低头吃着优良的马草。这匹马通体纯黑,唯有四个蹄子雪白,一眼看去神骏无比。

  乐海笙一眼看到这匹马眼睛就亮了。她在现代也不是没有见过马,只是那些被拉出来和游客合影的马又哪有眼前的这匹马这么雄壮漂亮呢?

  “此马名为乌骓,已伴我六年之久。今日王妃可愿与我同骑?”端王轻声问道。

  一身大红的小王妃回过头来,用力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

  第二卷:026,骑猎(一)

  乐海笙倚在端王怀里,纵目远眺那一望无际的草原,满眼都是惊叹。

  端王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揽住自家王妃的纤腰,胯下的马儿迈着轻巧的脚步。

  时已入秋,遍地的牧草已经泛起了黄,越发显得苍凉,真真儿是古诗里描写的塞外风光。乐海笙搜肠刮肚地想要念首诗来应个景装个逼,但是搜肠刮肚都找不出来一首完整的诗句。

  对不起语文老师,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乐海笙泪流满面。

  最后只憋出一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敕勒歌?”端王扬了扬眉。

  “什么敕勒歌?”乐海笙疑惑地扭头。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端王朗声吟道。“这是北戎民间流传的歌。没想到王妃见识还真不少。”

  乐海笙……乐海笙很心虚,什么敕勒歌,什么北戎民歌,她压根不知道啊!为了掩饰心虚,她扭头在端王脸上“啾”了一口,转移话题:“玄钺,怎么我都没看到什么牲畜?”

  不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吗,牛羊在哪?

  “这边的草场虽然丰美,但是其中混杂了许多毒草,很难分辨,因此凉州的百姓从不到这里来放牧。”端王随手甩了甩鞭子,精准地卷起一根草儿,递到乐海笙眼前:“这就是毒草中的一种,名唤缠肠草,牲畜若是吃了便会毙命。偏它又与牧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令百姓极为头疼。”

  乐海笙好奇地看着这缠肠草:“难道真没有办法分辨吗?”

  “有的。”端王指给她看:“缠肠草叶梗上有一条细线,牧草没有。不过这线条也就比叶子颜色略深一点儿,要目力很好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乌骓踢踢踏踏地走着,马背上乐海笙整个人蜷成一团窝在端王怀里,想要阻止端王舔吻自己的耳廓。

  “痒……玄钺……别这样,好痒……”

  “别!”乐海笙忽然挣扎着伸手按住那只神不知鬼不觉伸进自己衣襟的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端王已经精准地隔着肚兜,拈住了娇嫩的乳尖儿,轻轻一捏,就让乐海笙没忍住哼了一声。

  “海笙,不要动,这是在马上,你乱动的话,若是为夫掉下去的话伤到了可怎么办……”端王附在乐海笙耳边轻声威胁,胯下的乌骓不屑地喷了喷气:你骑术精湛得就差长在马背上了,还能掉下去?哄谁呢?

  哄的就是他怀里这个娇憨又妩媚的小东西。

  端王已经放开了缰绳,任凭乌骓漫无目的地晃悠。腾出空的手略一施为,就拉开了乐海笙的衣襟,从绣着海棠的月白抹胸里,掏出了一对白白嫩嫩的桃儿。

  “!”乐海笙惊了,又挣扎起来。

  “别乱动。”端王舔吮着她的颈侧,手上没闲着,已经一手一个握住了那双雪乳,开始揉搓起来。

  “你别乱摸我就不会乱动了!”乐海笙欲哭无泪。“玄钺,光天化日的,若是被人瞧见怎么办……”

  “这边没有村落,牧民们也从不过来,哪会有人?王妃且安心,你的身子不会被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瞧见的。”

  遥远的北戎王帐里,原东陵忽然鼻子一痒,差点打了个喷嚏。

  邕城的王府里,池九蹙了蹙眉,从衣箱底部翻出了一册泛黄的书。

  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灵巧地拨弄着敏感的乳尖,乐海笙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软,原本握着端王手腕试图阻止的小手也没了力气。苍穹如盖,笼罩四野,长风掠过,吹散了她破碎的呻吟。她靠着端王精壮的胸膛,反手去摸他的脸,摸到了刚冒出的一脸胡渣。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端王摆成了趴在马背上的姿势,裙子被掀了起来,下面的裤子已经不知去向,赤裸的双腿虚虚垂落在马身两侧,髋骨被端王大手握住那么一提,隔着端王的袍子都能感觉到一根硬邦邦的棒子顶在了她的股缝间。

  乐海笙又是害怕,又有一点隐隐的兴奋。

  “玄钺,还是别这样了……太危险了,我们下马再……好不好?”

  哪怕滚草地也比马震好啊!万一玩马震把自己摔伤了,这么荒唐的理由她会羞死的!

  端王的回答是掀起了自己的袍角,扯松了裤子的系带。

  在、在劫难逃了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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