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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的升华】【第1~7章】【作者:真舞28】【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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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乱伦] 【母爱的升华】【第1~7章】【作者:真舞28】【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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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0 06:59:20 | 只看该作者|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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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超酷咖啡 于 2018-4-26 09:15 编辑


  (一)

  蓝暖仪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因为这是儿子高 中最后的一个暑假的第一天。

  在两年前的感情纠纷中,儿子被判给了前夫,随后前夫就把工作关系调到邻市。在这场战争里,到底谁是赢家蓝暖仪也说不清,反正她失去了儿子,丈夫则失去了她。两年加起来她能和儿子共处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月。昨晚她在电话里向前夫又求又拜的,才得以批准这宝贝儿子和她过一个月的假期。这可是以前用两年时间才可凑足的日子,如今一个月就全补回来了。然而虽说是放假,但蓝暖仪所任教的学校今天还是有会要开的,其实也就那些千篇一律的关于暑假各班主任要注意家访以及开假期补习班的问题。蓝暖仪有了工作以来的第一次缺勤,向级长告了个假就兴冲冲地望超市而去。

  厨房里的蓝暖仪回想起来还有一丝的遗憾,十多年的满勤记录就这么没了,想当年即使是离婚手续,也是熬到学生放假才和丈夫去办的呢。但她不后悔,虽然这次请假的原因,只是为能早些回家有时间为儿子做上几道拿手好菜。蓝暖仪心情愉快地忙活着,同时她还得竖着耳朵注意门外的动静。儿子有钥匙可以自行开门,正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在儿子进门后,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客厅。此时蓝暖仪就站在了门后,双手在围裙上机械地擦拭着。她的心情是既紧张又兴奋,虽然只有六个月的时间未见面,但在于她来说不谛于熬过了六个严冬。蓝暖仪犹豫着是否该替儿子开门,可又生怕吓了他。门外的钥匙碰击出的叮咚声在她听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她甚至有些埋怨自己,干嘛非得安上这开锁程序复杂的两道门……锁柄终于轻轻的旋开,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出现在眼前,微笑着叫了声:妈。

  蓝暖仪顿时两眼生涩鼻头微酸,似乎之前多少个不眠之夜的煎熬和付出已被这一声“妈”所补偿。她不顾一切地把儿子拥在怀里,为的是那份思念,以及不想让儿子见到的泪水。十几岁的欧阳致远对于母亲如此大的反应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本能地把双手也圈在母亲的后背。他没蓝暖仪高,以至只能把脸挨在母亲的脖子上。眼皮底下,是母亲那雪白的颈弯。他忽然想起芭蕾舞《天鹅湖》,在湖边哀哀起舞的天鹅,不也有着与这并无二致的曲颈吗。一丝似檀似麝的味道钻进欧阳致远的嗅觉,这是他闻了十数年的母亲所特有的体香。然而就是这股再熟悉不过的体香,今天却令他在这个时候萌动起青春期的欲望。欧阳致远轻轻地把身体向后靠了靠。蓝暖仪似乎也感觉到了儿子的不安,但她却没往深处想,只道是自己过于热切的表现所致。

  蓝暖仪忙松开臂弯,把儿子领到客厅:小致你坐这看看电视,妈的菜就好了。

  欧阳致远笑道:我是你儿子又不是什幺客人,该帮忙做个下手吧?

  蓝暖仪一丝暖意掠过心房,笑着瞟了儿子一眼道:待会帮妈吃多点就好。

  为了儿子的到来,即使在自己家里,蓝暖仪也不敢把平常的便装穿出来,而是如临大宾地套了一袭浅紫色的连身筒裙。当然妆是不化的,一来她不喜欢,二来也没这个必要。对自己的容貌身材,她是绝对有信心的。虽然年轮已无可奈何地圈到了三十九,值得欣幸的是依然保有同样数值的胸脯和臀部,加上二十四五的腰围、一米六五的身高,仅在数字上就把大部分同龄妇女比了下去。

  欧阳致远倚在门框边第一次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母亲忙这忙那的,心底也第一次泛起异样的感觉,说道:妈妈,今天你可有点特别,怎么以前没觉察到原来我妈妈也是个漂亮女人呢。

  蓝暖仪脸上一红,即使是儿子的赞美,她也觉得有些害羞和昏眩,只知这身打扮已值回分数。籍着用手背拭发鬓细汗的机会。

  蓝暖仪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妈妈是不是老了小致才说这话安慰妈来着,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的?

  你出去大家都知道呀,可现在只有你和我在这里……话说出来又觉不妥,听起来有那么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味道,欧阳致远赶紧把后话咽了。

  蓝暖仪没多想,但有点纳闷儿子的欲言又止,她打心眼里希望儿子能再赞两句,他却忽然惜字如金起来,只是进进出出的拿碗端碟去开饭。

  时至今日,蓝暖仪才知道冷气在七月里是多么的重要。本来她的生活就是静如止水,也习惯了随遇而安,所以对那去年就没了雪种的空调没在意。

  蓝暖仪看着儿子吃得满头大汗的憨样,蓝暖仪暗底下自责的同时亦爱怜地拿手绢替他按按额头:慢点吃,菜多着呢。

  妈你也吃呀,看这菜都把我这碗堆得找不着饭了。

  欧阳致远见母亲只是捏着筷子盯着自己,多少有点不自然。哎,我在吃呢。

  蓝暖仪心不在焉的有一筷没一筷地喂着自己,亦不敢再频频往儿子碗中夹,只是瞅着那碗里菜快没了,就又送来一块,把个欧阳致远弄了个哭笑不得。

  蓝暖仪是特别喜欢干净的人,饭毕把欧阳致远按在沙发里继续看电视,自己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残局就去洗了个澡,又替儿子调好水温放满浴缸。经过了一个晚餐,母子间的亲情已和两年前再无区别;如果说有的话,也只能是更深一层。

  眼见母子之间再无拘谨之下,这会儿她就随意地套上家居服,便到客厅催儿子洗澡。欧阳致远可没这么积极,赖在沙发里直如死蛇烂蟮一般,任他母亲连拽带推就是不去。

  蓝暖仪只觉得连磨儿子去洗澡也是一种享受,此刻摆出一副央求的面孔,笑道:小致快起来……刚才出那么多的汗不快些儿洗了可不成……要不妈妈替你抓头好不好?

  欧阳致远这才换上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哈,这才是我的好妈妈呢。

  蓝暖仪也笑着在儿子的臀部上轻拍一掌,嗔道:大懒虫……哎,在饭厅那坐着才好洗啦。

  蓝暖仪特意把椅子调了向着卫生间的门口,手在欧阳致远头发中细细地揉着,眼却在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未离开过卫生间里的镜子,从那里可以看到儿子正合眼享受着自己的服务,还时不时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扯疼他的头发而作呲牙咧嘴状,直教她有一股亲吻儿子以作补偿的冲动。眼前这人儿就是她和前夫的结晶,是她强忍着剧烈的妊娠反应而怀胎十月,也是她在手术台上刻骨铭心地痛了三个小时才得以降临人间的心肝宝贝。他几乎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有着初现棱角,线条一如其父的脸廓,上面镶嵌着的是七分从她的五官。看着被她搔得布满白色泡沫的头发,突然发现儿子象极了希腊雕像中的大卫,蓝暖仪看痴了。

  欧阳致远在享受的是贴在母亲身上的感觉。由于椅子扶手高度的恰到好处,欧阳致远的手肘刚好能碰到蓝暖仪的髋部。蓝暖仪的身体随手臂的动作而轻轻地摆动着,亦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肘部。欧阳致远不敢过于把手臂推得太后,惟恐过度的挤迫让母亲察觉,但这并不影响母亲的体温和大腿根那种柔软的感觉从手臂传过来。他甚至用手肘“摸”到了蓝暖仪的内裤的花边。应该是有着很宽的蕾丝边紧贴着大腿根的那种。欧阳致远心里暗忖,只觉得两腿之间的那团火,顺着小腹胸口的一路燃上来,几乎就要从口腔喷薄而出了。

  妈妈……

  嗯?

  没什么,就想叫你一声。

  蓝暖仪此刻心里还真的名副其实地暖了起来,轻敲一下儿子的头,笑道:来,冲水啦。见儿子收腹低头的走向卫生间,想起如弄湿衣服他怕是不好受,又道:把衣服脱了吧?妈可没那些美容院的本事。

  欧阳致远整个儿僵立母亲面前。他知道母亲只想脱他的外衣,换在平时恐怕他自己立马就动手脱了,也不必母亲吩咐。可现在……之所以刚才他收着腹走,就是怕母亲会发现自己档部的丑态……想出言阻止,已是迟了。

  眼见儿子呆立不动,蓝暖仪只以为他是怕眼里进水才没有动作,于是主动替他把T恤掀起。欧阳致远条件反射地举起双手,脑子里乱哄哄的,想尽快平抚自己的思绪好让勃起的器官安静下来;可母亲的体香又不合时宜地在鼻端旋绕,加之身体和母亲的指头的接触,那器官的反应与他的愿望已背道而驰。

  蓝暖仪的动作没停顿,接着蹲下去解皮带:小致哎,平时也得到外面玩玩,会会朋友,你爸说你有空就看书上网,小孩子得多活动活动……话未说完,她整个儿呆住了,在眼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蓝暖仪完全没想到儿子的男性特征已成熟到了这个地步,它雄伟到可以把内裤的顶端撑开一条小缝。蓝暖仪甚至看到那里有一滴晶莹的液体。

  妈……

  欧阳致远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把蓝暖仪从那惊奇、尴尬、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喜悦和害羞中惊醒过来。她掩饰性地把垂下来的发丝往耳后一别,清清嗓子笑道:来,冲水。

  蓝暖仪胡乱地替儿子冲洗完,逃也似的离开卫生间。

  欧阳致远暗暗松了一口气,母亲并没预料中的嗔怒,让他减去了不少罪恶感;而那欲言又止,娇羞无限的真情流露,亦令他回味无穷。原来自己的暴露居然能令一个成熟女人有如此大的反应,以前在小伙伴中因为尺寸过人而自卑的欧阳致远心态急转为自豪,回味着母亲刚才的表情,浸在温水中的性器愈发滚烫,欧阳致远思索着怎样可以将这一幕重现。

  要想在母亲面前名正言顺的再做一次暴露狂,首先得有一个好的理由,欧阳致远想到了衣服,他庆幸自己是两手空空来到母亲这儿的。

  妈……

  在客厅,蓝暖仪手肘支在双膝,手掌托着腮帮子,想捂去那发烫的温度。自离婚后,她深受“寡妇门前是非多”的谣言所困惑,两年里她从不敢真正地去想男人,一心一意地干好自己的工作和一心一意地思念儿子;在应酬面前也是常摆出一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冷若冰霜的面孔,因而在学校的绰号也由两年前的“蓝美人”变成了现在的“冷美人”;她也习惯了与男人之间保持着“离台三尺”的距离。可现在,一个不知该算是男人还是儿子的人在她眼皮底下展露出她久违了的东西。尽管还隔着一层障碍,蓝暖仪却认为自己的脸之所以滚烫,全拜儿子那物事热力辐射的缘故,她轻轻地别起双腿,羞涩地体会那两三年前才有的湿透内裤的感觉。顷刻蓝暖仪又挥挥手,象赶苍蝇般想把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赶走,儿子是被动的,谁让自己去脱他的裤子来着。她下意识地为儿子开脱。

  此时儿子的一声“妈”从卫生间传来,不谛于响了个春雷,整个儿条件反射地弹起跃过去。儿子的传唤,自然是圣旨。欧阳致远的要求也让蓝暖仪着实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下午太匆忙了,居然未替儿子置些换洗衣服。

  她自责地埋怨自己几句,站在门边再也不敢进去了,小心地问道:小致,妈忘了买你的……内衣,将就着穿你今天的好不好?

  欧阳致远暗喜,果然让他猜对了,遂作出不高兴的语气:什么嘛,又是你交代的空手来就行,如今又是另外一回事。

  欧阳致远配合着还双手用力拍打水面,发出的响声告诉蓝暖仪,儿子正发脾气呢。

  蓝暖仪慌了手脚,情急之下推开门就解释:小致,妈不是成心的,明儿……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实在说不下去了。欧阳致远坐在浴缸中盯着冲进来的母亲,透过还未用沐浴液的清水,那阳具的狰狞之态自是暴露无疑。蓝暖仪当然也看到了。她几乎当场就软了双膝,忙撑住门框把目光游移别处。地上堆着儿子的衣物,看来是掉在水里无法再穿了,之前她的建议自然作废,解释也起不了效果。儿子才来第一天就让他碰上不顺心的事情,往后的一个月可怎么过?

  蓝暖仪清清嗓子,小心地道:小致,是妈不好,你别生气……要不,妈想想办法,好么?

  欧阳致远低头在水中搓着阳具,幻想母亲那红晕满面且惊且羞的娇容,故作勉强地闷声道:好吧……在穿衣镜前左比右划,蓝暖仪就是作不出决定。首先她的臀围比儿子的大很多,一些比较素色的内裤偏偏大多是把臀部全包起来的,要是裹在儿子的臀部上肯定太宽松;那些小三角裤是两年前常穿的,又嫌太性感,要么刺绣镂空要么蕾丝包边,颜色也不大对头,大红大紫的,挑来选去,拿了一条纯白三角裤,薄了些,但胜在没甚花样在上面,大概还是可以让儿子将就的。

  欧阳致远步出客厅时浑身上下都不自然,最贴身的不是自己的衣物,睡衣的尺码明显已小了一号。可当他看见母亲那忐忑不安的目光时,意识到自己的恶作剧玩得有点过头,遂从沙发后揽了母亲的项脖:妈……对不起,儿子不该对你发脾气的……蓝暖仪遐意地享受着儿子脸庞在耳鬓的厮磨,她并无委屈的感觉,倒是心里燃起一丝暖意:傻孩子,是妈的错,做教师的也这么粗心大意,来,坐这里了,明儿妈下班再给你换,还要买些什么东西么?

  不是放假了么,怎幺还要上班?欧阳致远顺手抄起旁边的报纸。

  你们做学生的当然是放假啦,我还得和各科老师碰头,议一下补习班的事儿。下学期我带的这个班眼看就是应届班,上面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让各科给他们填一下鸭子,这是规矩。说穿了也是为了高考的升学率,为了他们的政绩。

  蓝暖仪想到这个月还是不能把时间全部放在儿子身上,多少有点内疚和气妥。

  哎,以前妈你不也常填我鸭子,不会是为了政绩吧?

  娘儿俩分开前,蓝暖仪倒是经常充当家庭教师这角色,如今却难有机会再听母亲的谆谆叮咛,欧阳致远不禁鼻头微酸。

  蓝暖仪觉察到儿子情感的起伏,亦为他的依恋所感动,又不想再添漪涟:以前是你少不更事嘛,现在赶你去玩还来不及呢,总得张弛有度,将来欧阳家出书呆子就笑死妈了。

  从前你光教我读书写字,可没教我怎么吃喝玩乐。

  找乐子还要当妈的教呀?你也别说人听,贻笑大方咧。再说了,打小你就一人小鬼大的主儿,还有用得着妈的地方?

  我再大也就你儿子不是?儿子蹭妈的好处可是天经地义的……一边去,妈哪有什么好处给你了。嘴上如是说,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却润得蓝暖仪心里甜甜的,把别起的双腿放平,儿子要枕她的大腿看报纸呢。

  蓝暖仪将电视掩护性地换了几个台,悄悄低头端详儿子:真的长大成人啦,上唇也有了好些毛茸茸的胡子。之前在卫生间也撞到儿子的裸体,下面也有黑色的毛;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可肯定,黑色丛中还有一根……想起刚才说儿子“人小鬼大”,他某个部位的健硕还真让她陶醉、自豪,也让她迷乱。蓝暖仪这次不敢夹腿,虽然自己的内裤又湿了。

  妈,帮我看看额头那青春痘,是不是熟了?有点疼。欧阳致远还是留意到母亲的目光,顺带着就提出这个要求。

  嗯……嗯?妈瞧瞧……哎,是熟透了,别动,妈得挤它出来。

  蓝暖仪把儿子的上半身都拖进自己怀里,俯身仔细地研究那痘儿,细白的手指按在上面。

  好大颗噢,疼就告诉妈妈……

  欧阳致远脑子里忙着呢,天塌下来也顾不上了。他在享受着,身上有母亲那丰满胸脯的轻压,脸上有如兰气息的暗袭,额上有温润似玉的按摩:妈,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在你怀里躺着算了。

  又说傻话了。

  我可是说真的,爸说要替我找个后妈照顾我,其实他是为自己着想的,我可不干,天底下哪有两个妈的?他要真敢娶,我就搬回来!

  你爸也有他的难处,老少爷们的,没个女的在家把持一下不好,你不就常向我投诉他煮的面条么?

  哦,他就需要人照顾,我妈就不要人帮着买米拎菜了?好呀,到时候有人照料他了,我就去照顾我妈去。一人一个,扯平了……一点温热的液体滴在欧阳致远的脸上,吓得他收了话头睁眼瞄向母亲。

  蓝暖仪正泪眼涟涟地看着他:好儿子,乖儿子,妈没白想你,没白疼你,再让妈妈抱抱……麒麟儿……哽咽声中,久在心中想唤未唤的儿子的乳名终于冲口而出。当年她曾在儿子同学面前无意中叫过他,被同学笑也令他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从此她就未敢开口,如今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时钟缓缓地鸣过十二响,惊醒了沉思中的蓝暖仪,轻轻拭去他眼角上的泪痕,估摸着怎样才能把这近百斤的宝贝弄到他卧房去。蓝暖仪把他抱起来时,欧阳致远就察觉了,但他不打算让母亲知道而免得两人尴尬,何况能窝在母亲的怀里也是一件很遐意的事。直至母亲在他额上轻吻离去,他才能活动开身子,才有机会回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起母亲那充满成熟韵味的丰躯,那扣人心弦的颦笑,还有此刻正紧包着自己裆部的母亲的内裤。欧阳致远一个翻身把被头搂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阵耸动,方才沉沉睡去。

  蓝暖仪就没那么好过了,她几乎是软倒在自己床上的。幸好儿子的卧房和她的只是对门,不然她可真得爬着回来。只为了不把儿子弄醒,那和自己同一个重量级的人儿,横在臂弯里就这么抱了过去。女人无法做到的事,母亲就做到了。蓝暖仪有些得意:明儿让他知道母亲的辛苦,且看他如何心疼我。或许儿子会一边责怪自己一边替自己按摩?蓝暖仪又心动了。联想起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和孝顺,过得几年,就有个宽厚的肩膀可依靠啦。麒麟儿当然有宽厚的肩膀,比那大卫健美多了。大卫?那可是一樽裸像,儿子今天也让我看到了他的……蓝暖仪不自觉地把平时搂着睡的方枕移到双腿间轻轻地摩擦,自己的下身不争气,今晚已是第三次把内裤给润透了。内裤,麒麟儿那不也有一条我的内裤么?上面也曾沾过我这些水儿,如今,这本应贴在女人最隐秘的部位的布条却包着一个男人的阴茎,蓝暖仪强迫自己把“阴茎”两字念出声,下身腔道的收缩正如电流自下向上雷鸣而至,若不在声带上寻找出爆发点,就享受不到那贯通全身的快感了,似乎也只有这样,才更能配合汹涌袭来的意淫高潮。

  蓝暖仪泪眼朦胧地盯着天花,任由躯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谢谢你……麒麟儿……谢谢……久违了三年多的性高潮……(二)

  欧阳致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是沐浴在晨曦中,尽管窗户已拉上厚厚的落地帘,阳光还是执意透过浅色的镂花空隙里洒了进来,这将是一个晴朗的伏天。他作了个“大”字摊在床上不愿意动弹,脑子里回绕着的依然是昨夜的疯狂举动。那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竟然会成为自己的性幻想对象。欧阳致远在天人交战着,自责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在凭空勾勒母亲的线条;正是这从未见过的胴体,令他对异性更充满了向往。想到这里,那正处于晨勃状态的阳具愈发涨不可奈。欧阳致远赶紧爬起来,他怕自己会再次亵渎心目中高雅贤淑的母亲。

  外间没母亲的身影,只有餐桌上的早点静静地冒着热气,看来母亲也是才出门不久。他抄起旁边的一张信筏,母亲那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致儿:妈妈去学校啦,中午才回来。你昨晚换下的衣服在阳台外晾着,想上街逛的话就去看看干了没好换上,梳妆台那有钱。去了就别玩太晚,妈会想你呢。

  欧阳致远微微一笑,只有在母亲身边,才能领会到什么是体贴入微;这不,早点的旁边,母亲甚至把餐巾纸也折成个小鹤儿摆在那里,这可是他小时侯母亲用于哄他吃饭的招数呢。欧阳致远心里暖暖的,胡乱地把早点用完,换上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纸鹤也揣进兜里。对于母亲的关爱他自觉无以回报,只能上街逛逛,看有些什么可以借花献佛的拿来做些表示了。

  北京路上,三伏天的热浪扫不去人们逛街的兴致,到处都是如出笼之鸟的少男少女、无所事事的街痞流子,再不就是浓妆艳抹趁白天出来添衣购物的三陪女郎。欧阳致远也茫无头绪地汇入这群无头苍蝇之中,兜里的钞票快被他捏出水来了,还是拿不准主意要送母亲些什么。化妆品首饰之类的母亲是不在意的,一些生活用品又作不了礼物,他下意识地跟在一对身材妖娆的女郎后头,欣赏她们那撩人的步姿和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内衣。我要能送套这些内衣给妈妈就好了,我不能送内衣,外套总没问题了吧?拿定主意的欧阳致远精神大振,快步抛离两个在那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一头扎进“广百新翼”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女装部前的欧阳致远又犯了愁,女人的时装他不会选不说,眼见里面的人不是成双成对就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他一半大毛孩,闯进去算哪回事?呆立半晌,进退两难的欧阳致远做了个决定,求个女的帮忙吧。对着玻璃橱窗整了整仪容,确认自己不象小流氓之后就向对面走去。那里的休息座上有个正在籍看书恬息的女人,也是他观察了好一会的目标,只因那女的看上去和母亲的年龄相去不远,也有着一副不施粉黛亦尽现柔媚的仪容。最主要一点,身段应该也差不离吧?

  阿姨……小姐……

  哦,您是叫我吗?那妇人抬头目视眼前这唐突了她的男孩子,优雅地把书合上。

  是的,是这样,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想送件礼物给她,又不知送些什么好,想来想去就买件衣服可能会好些,可又不知如何选款式,方才在旁边见着您,琢磨着您和我母亲的身材差不多,想麻烦您能不能帮个忙到那儿替我挑挑,谢谢您了。

  欧阳致远语无伦次地把话一口气说完,汗也不敢擦地象个做错事的孩子立在那里。

  哎,你别说那么快呀,我都听不大清楚,可以再说一次么?把汗擦擦。

  一只皓肤如玉的纤手捏着张纸巾递到他眼皮底下,洁白的纸巾加上光线的衬影,那手指恍若透明一般。

  欧阳致远定了定神,眼见这妇人虽是姿容艳丽,却也平易近人。他吁口长气,把适才的话放慢速度又说了一遍,祈求之情溢于言表。

  噢,这么回事呀,难为你一片孝心,我是举手之劳,当然没问题咯。这就去吧,怎幺称呼你呢?妇人把书塞进小坤包里挽了,侧身回问欧阳致远。

  我叫欧阳致远,您叫我小致好了,我妈妈也这么叫的。

  欧阳致远紧上两步,和妇人一道进了女装部。

  嗯,小致,别‘您’来‘您’去的,我姓容,容馨玲,温馨的馨,玲珑的玲。适才你‘阿姨\\\\\\\'’小姐‘的乱叫,那么你叫我容姨也行,馨姐也好,你选哪样呢?容馨玲随手拿起一条裙子,蛾眉轻扬,矜笑着问欧阳致远。

  吃了十几年的白米饭,欧阳致远还是第一次独个儿和这种少妇在一起侃笑。面前这容馨玲淡淡的眉毛这幺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眸里尽是浮波流动,不禁有些慌了手脚。

  自然是叫你馨姐了,如果你是问我选哪样衣服,我就不知道了。

  额上细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容馨玲眼见这十来岁的少年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心觉不忍之余也感动于他的天真无邪,遂收敛调侃辞色:小致,你不是叫我馨姐你,那你就是我弟弟啦,咱们就别闹生分了。这你着,你母亲多大年纪了?又做哪行的呢?馨姐知道了也好配一配。

  哦,我妈妈三十九啦,当教师的,就在市一中。

  欧阳致远打量着正在货架上挑选的容馨玲,她穿了一套宽松的浅蓝色休闲装,头上松松地挽了个云髻,举手投足间自是挥洒如意,又不失妩媚绰态。

  其实馨姐你身上这套就挺好的。

  你母亲……

  容馨玲顿了顿,想说什幺却欲言又止,随着欧阳致远的目光回顾自己身上。

  既是为人师表的灵魂工程师,咱们就替她挑一套大体点儿的,我这身打扮可上不了讲台,这个怎幺样?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套配有小褂的鹅黄色旗袍,典雅中不失时髦。

  馨姐你说了算,我是不懂的,主要就是我母亲穿上去合身就好。

  式样是没错的了,我去试试看合不合身,替我拿着这包包。

  好的,馨姐,你才认识我半个小时,进去换衣服不怕我拿你手袋跑了?

  欧阳致远看着容馨玲婀娜的背影,忍不住追问一句。

  哦?跑了只能怪你馨姐遇人不淑啦。

  容馨玲回眸一笑,意识到自己又在调侃这少年了,忙脸热热的走进试衣室。

  待到容馨玲在欧阳致远面前慢慢地转了一圈后,他几乎找不出可以形容自己的感觉。换装后的容馨玲一扫刚才那娇慵懒散的神态,在旗袍丝般亮丽的光泽衬托下,浑身上下亦是莹然有光,神采飞扬,胴体曲线更是凹凸有致,毕露无疑。

  欧阳致远口中喃喃两句,全然忘却此时正处于嚣喧人群中。

  容馨玲不好意思地环顾四周,避去旁人频频侧目的眼光低笑道:小致?你在那儿诌些什么哪?

  回过神来的欧阳致远搔搔脑袋,讪笑数声:我想起一句古辞,’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就是说馨姐你了。

  容馨玲轻啐一口,在他额头敲了个爆粟,嗔道:还以为你纯真无邪呢,谁知道也是个小不正经的。

  话虽如此,脸上却是红晕生颊,娇羞无限,全然不似年过而立之少妇。

  欧阳致远在一旁啧啧赞叹着,容馨玲的随和让他也放胆了许多,索性涎着脸抱着那小坤包在一旁笑道:馨姐,能告知小弟姐姐芳龄几何么?

  正在试衣镜前扯袖弄襟的容馨玲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这个小鬼头,似笑非笑地道:“三十,怎么?

  不知何故,她不自觉地把年龄减去了两岁,此情此景依稀重现出昨日的恋爱季节,她竟有点紧张地留意着镜中人的反应。

  骗人的吧?欧阳致远上前一步替她把散下来的秀发顺了顺,眯着眼手支下巴摆出个色狼甫士:有水分,怎幺我看着象未成年少女呢。

  去去去,找小姐开单给钱去,什幺未成年少女的乱讲。她心里甜甜的看着少年的背影,又道:开两单,钱包就在手袋里了。容馨玲暗暗松口气,回身扳了欧阳致远的双肩向前推。

  欧阳致远闻言回过身,把小坤包递到她面前:是我给母亲买的,怎幺好用馨姐你的钱呢?

  叫你去你就去,还问,你那钱敢说不是你母亲的?哪一个崩儿是你赚的?

  见他耸拉了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忙柔声道:去吧,用馨姐的钱,就算姐给你的见面礼好么?”

  噢,可干嘛要两套呢?

  一份送你母亲,馨姐也留一份,快去吧。看着欧阳致远离去,容馨玲心里又补了一句:还不是你喜欢。

  脸上已是发烧不已羞不可奈,忙转身避开途人的目光在货架上拨弄着,暗想:同一款已是勉强,总不能和他母亲,同一颜色吧?

  欧阳致远可没那么多心思,天上掉下来一个比林妹妹好不知多少倍的馨姐姐,这可是他十多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一路上,扯着这姐姐的手就不愿意松开过,逢事必问,自是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单亲家庭给他造成的郁闷已一扫而空。

  容馨玲任由欧阳致远牵扯着,漫不经心地回应他那千奇百怪杂七杂八的问题,心里满是甜蜜和欢喜。然而甜蜜因何故,欢喜为哪样,却又说不清。是为多了个弟弟呢?还是为有人拨动了她的心弦?偶尔她会呆呆地在后头看着这爱出汗的少年,他只不过是个少年。

  小致,你等会儿。

  红绿灯前,容馨玲忽然意识到他是把自己往他家的路上带,遂停下脚步颦了眉头,似乎要决定一件事。

  咦,干嘛呢馨姐?

  容馨玲拉了他掏出手绢按去那满额的细汗,柔声道:馨姐还要去一个朋友家,不能陪你了,你自个儿回家好么?

  可是,这可是你送给我母亲的礼物呢。不过今天可不是她的生日,我骗你的,对不起,馨姐。不过我也要让妈妈认识一下我的新姐姐呀。欧阳致远晃晃容馨玲的手,一脸的诚挚期盼。

  容馨玲把手绢塞进他的裤兜里,抬头看看红绿灯,暗忖再不能和他同一方向走下去,遂笑道:改天吧,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情绪的突然低落令她的话也变得有点生硬客套,但也顾不得许多了,扭头随着人流步入斑马线。她不敢回头,怕见到欧阳致远那失望的眼神,却不知自己眼眶早已朦胧。

  小致,欧阳,她内心不愿意承认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因而也不自觉地替他改了个昵称,仿佛如此才能平衡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你母亲应该就是蓝暖仪吧?现在这样儿,我又怎么敢去见她呢,容馨玲觉得上帝给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欧阳致远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容馨玲象只浅蓝色的蝴蝶渐渐融入人海之中,才猛然想起得问她要个电话号码,不然以后哪还有可能再碰得上?忙挤出人群,高喊着“馨姐”就冲了过去。

  回应他的,是轮胎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和四周的惊呼声。

  欧阳致远只来得及想一个字。

  Shit!

  躺在病床上的欧阳致远从头到尾只担心一件事。当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知道越是担心的东西来得就越快,苦笑着向旁边的护士挤挤眼,母亲的脚步简直还在医院大门外就听到了。

  蓝暖仪以她从未有过的敏捷扑到病床前,话未出口已语不成音:小致,伤哪了?你说话呀,手呢?脚呢?让妈看看……欧阳致远半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道:妈,真对不住,本应下半辈子该儿子服侍您的,如今却反过来了,儿子不孝,还真不如死了干净……不许说这些!你再怎么着也是我儿子,妈愿意服侍你一辈子,嗯,这就跟你爸说去。

  蓝暖仪似乎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此刻倒变得坚定起来,从包里翻出电话作势便打。

  旁边的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扯下口罩笑道:哎,这位姐姐你干嘛呢?病房里不许打手机。

  蓝暖仪抬头看看护士,又看看已拉过毛毯蒙头盖脸的儿子,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怎么,小姐,我儿子他……那护士再也忍不住,嘻嘻笑道:他还能怎么了,刚才您没看见,整个儿行如风坐如钟的。同事给我打的饭都给他吃了不算,还要跟我赌馒头咧……话未说完,蓝暖仪已扑到床上,笑骂道:小猴儿你别藏头露尾的,出来!诨得你老妈子好惨。

  没头没脑地照着头上就擂去,还没两下,又搂着儿子泣不成声。短短几分钟间的大悲大喜,竟让她有了失而复得的感觉,怀里的这个宝贝儿,任谁也不能再抢了去。

  欧阳致远扶了母亲的肩膀与她对视着,数小时前的经历只不过在电光火石间,却也是他再世为人的经历,让他在后面的时间里回味无穷。原来眼前这个把他视为最珍贵的财富的人,才是他最不可失去的人。

  看着母亲犹如带雨梨花的娇容似又多了几分憔悴,一股歉意油然而升,欧阳致远情不自禁地附唇吻去那腮边的泪滴,轻搂着在耳鬓不住地厮磨:妈妈,对不起,是麒麟儿不好,让您受惊了,妈妈。

  蓝暖仪第一次听到儿子用复语词称呼她,还第一次用乳名自称,心里激动莫名:妈妈没事,是妈妈不好,不该把你独个儿留在家的。

  一旁的护士早已被他们间的亲情流露所感动,悄悄地吸吸鼻头,笑道:好了,不都没事嘛,娘儿俩也别伤神了。大夫说这位小哥儿还得再留院观察一晚上才能回去,姐姐你就看着办吧。

  你到底伤哪了?总不会被车撞了一点事都没有吧?要不大夫也不会留你住一晚上了。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和那些铁疙瘩较什么劲呢……蓝暖仪多少有点不放心,一边数落着儿子,一边在他身上东捏捏西拽拽,生怕他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妈你甭担心,肉长在我自个身上还有不知道的?就是摔在地上时墩了一下屁股,好痛,其实那车也就一破中巴,本来就快不到哪去,到我面前时也快煞定了,就差那么一点,欧阳致远伸个小指头比了比。我是见势不妙,双掌在他车头这么的一按,这里的市政工程质量不错,水泥路面真他娘娘的够硬。欧阳致远一高兴,粗话也不留心蹦了出来。不过我替你儿子报仇啦,那车比我伤得还重,呵呵。

  儿子说得轻描淡写,蓝暖仪却听得惊心动魄,合了他的双手按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上:不许说了,妈不敢听,以后不许再这么的吓唬妈妈了知道么,总是妈妈的错,独个儿扔下你。合眼念得一声佛,又是莹然泪下。

  欧阳致远默然地看着母亲,整件事自始至终,母亲没真正地怪责于他,反倒把错都归咎于自己身上。母亲也是人,何况还是孤身只影的女人。出门在外,面对的是工作压力流言蜚语;下班回家,迎接她的只有死火冷灶粗茶淡饭;没人对她嘘寒问暖,没人慰她空虚寂寞;母亲总能默默地忍受下来,从未听过她为自己诉过一次苦、掉过一滴泪。这一次,过错完全在于他的一件事,却导致母亲的强烈自责。对于母亲的无条件付出,他曾给予过她收获么?念及至此,他重新打量面前的母亲。此时她依然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下泪珠莹动,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丰满的胸脯间轻起缓伏,似能将他的手掌埋没其中。欧阳致远不禁由敬生痴,由痴生爱,遂支起上身,一手环了母亲腰间,轻轻地向还有点苍白的嘴唇吻去。唇边突如其来的温暖,让蓝暖仪着实吓了一跳,待感觉到是儿子的嘴唇贴在上面时,她更不敢睁开眼睛,但觉心中有如鹿撞,既喜他的温存体贴,亦羞于他的卤莽冲动,更怕他会失去理智。她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准备抵住他有可能的进一步动作,可又不想他离去,“抵”慢慢变成“按”,只求时间就此定格。

  有如十数年的十数秒过后,蓝暖仪还是隐隐觉不妥,随即脱离开儿子的双唇,喘了口气细声道:小致,我们不该这样的。

  话是她搂住欧阳致远的肩膀在耳边说的,让他有吹气如兰的感觉。

  妈妈得走啦,探病时间快过了。

  她一直不敢看儿子的眼眸,似乎因为是她主动脱离他的怀抱的缘故,蓝暖仪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 气氛有点尴尬。

  欧阳致远倚在床边,一眼瞥见小桌旁放着的纸袋,才想起今天的上街目的,庆幸自己找到了话题:妈,这是我送你的一件礼物,也是我今天唯一的收获了。

  由旗袍联想到馨姐,他心里缩了缩,本应还有收获的,假如母亲知道他多了个一个宠爱他的姐姐,会不会也很高兴呢?可是馨姐说走就走了呢,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蓝暖仪与其说高兴,不如说是激动来得确切些,脯儿养儿,不就盼着今天的到来幺?她把旗袍展在胸前比了又比,兴奋之情溢于言。别说是件旗袍,就是块桌布,只要是儿子的心意,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披在身上。

  小致,谢谢你啦, 怎么就想到送妈妈礼物了?嗯,亲一个!说着在他额上轻轻印了一下,她可不敢造次。

  妈妈,喜欢吗?

  喜欢,真的喜欢……

  那么换上也让我瞧瞧我漂亮的妈妈。

  就在这里么?蓝暖仪环顾四周,有点犹豫。

  怕什么啦,这又没外人,儿子又没说要你脱光光的。

  到底是少年人,欧阳致远很快从郁闷中恢复过来。他发现调侃母亲原来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用词上的挑逗也令他有一种异样快感。

  嗯?你说什么呐?蓝暖仪突然发现儿子正一脸的坏笑地盯着她,不由得晕生双颊,嗔道:不来了,妈妈的豆腐都要吃。

  哈哈哈,妈妈,亏你刚才还一本正经地,要是我表现得再老实些,说不定妈妈你真的就换上了,是么?

  想得你美咧,懒得跟你贫嘴。蓝暖仪掩饰着满脸通红的双颊,伏身收拾儿子换下来的衣服。今晚就穿这病号服吧,衣服我拿回去洗,明天换些新的给你出院。早点休息,妈走了。

  妈……

  嗯?

  蓝暖仪扶着门把,心里有点忐忑,生怕这宝贝儿子又搞些什么新花样出来,她就得夺路而逃了。

  明天你就换这衣服来接我好么?我好想看看。

  好呀,你该休息啦,别成晚在那胡思乱想的。

  蓝暖仪脸上又是一红,到底谁在胡思乱想呢?不等儿子有所反击,已把门带上匆匆而去。

  一路上蓝暖仪觉得自己似乎是泡在蜜糖罐里轻飘飘就回到家的,紧接着心情愉快地赏了自己一个舒服的泡澡,才开始收拾被儿子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挺佩服儿子的,一个上午的工夫他就能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她幸福地执拾着,口里的小曲也不停地哼。直至她拿起一件物事,小曲才停下来。蓝暖仪做贼似的看看四周,飞快地把那东西掖在睡裙兜里,脸颊是早已憋了个通红。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不自个儿家么,心虚为的是哪样咧。再检视下去时,她笑不出来了。儿子裤兜里的东西还真多。那捏成一团的钞票,应该是从她抽屉里拿的钱了,小家伙一点没变,钱到他手里左捏右揣就是不舍得用。还有那小纸鹤,想要让妈妈多折几只不就完了,用得着当宝似的塞满那裤兜?话虽如是说,蓝暖仪心也暖暖的,小家伙恋母,那就不消说啦。真正让她犯愁的,是那条手绢。儿子是从来不带手绢她是知道的,而且这也不是男孩子用的那一类。放到鼻端嗅嗅,居然还有阵馥郁馨香。象在哪闻过?好熟悉的味儿。蓝暖仪努力地回忆着,也是理不出个头绪,结果倒是令自己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醋意:不行,明儿得问问他,认识个女孩子也不告妈一声。然后又强迫自己相信:他有女朋友还不会跟我说?在这里他早已不认识什么女孩子啦。不定这手绢儿是他在哪里捡到的吧。自我安慰令蓝暖仪的心情好了些,曲儿复又哼起来,歌照唱,活也得照做,明儿还要换上新衣服给儿子看呢。

  直至回到卧房蓝暖仪才把刚才“偷”到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从儿子今早换下的睡衣堆里本应属于她的一条白色内裤,昨晚她让儿子将就着穿的。薄薄的布料上有一滩浅黄色的污迹。不消说,这肯定是儿子的精液,昨晚他梦遗了。蓝暖仪犹豫一下,手指轻轻扫过那滩污迹,这可是儿子的精液呢,却出现在母亲的内裤上。她放在鼻下闻了闻,比那手绢的香气好闻多了。他昨晚梦见什么才会有这么多的激情?她脸上火辣辣的,想起方才儿子那一脸的坏笑。如果不是那暧昧的笑意,恐怕当时她就会顺从儿子的话在他面前换上那旗袍了。蓝暖仪觉得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就不敢脱下来呢,儿子不也说了吗,又没说要你脱光光的,让他也看看母亲那骄傲的身段多好。蓝暖仪轻喘一口气,悄然撩开睡裙的下摆:小致,你在那边睡了吗?

  (三)

  欧阳致远趴在窗户上焦急地看着楼下的绿荫小道,不出意外的话,母亲很快将在那里经过,将他带离这个放眼皆白色的救死扶伤之地。树阴下,先是迈出一只绑着细带凉鞋的素腿,紧接着是飘逸的裙摆和纤细的柳腰,母亲婀娜的身姿终于出现在他瞳孔里,这次母亲把她常挽的属于中年妇女特有的发髻散了开来,微风迎袭,及腰长发亦轻舞飞扬。转眼间一个雍丽高雅的居家少妇,换位成了一个清秀脱俗的窈窕淑女。不对,不是答应了穿那身旗袍的么,怎幺还是这种连衣长裙?迟到加违诺,嘿嘿,你有难了。欧阳致远握了握拳头,转身猫在门后,不把你吓个魂飞魄散才怪。

  果不出所料,当欧阳致远从后面抱紧蓝暖仪时,她是唬了个腰酸腿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惊呼声已被一只手捂在了喉咙里。

  欧阳致远撩一后腿把门踢上,随即将母亲压在病床上,左手依然捂着她的樱口,右手掐了脖子,恶狠狠地道:小娘们好大胆子,谁让你进来的,进来干什么?说!

  他没想到自己有不合逻辑的地方,既是捂着人的嘴,怎还要人说呢?

  蓝暖仪看着儿子那满脸稚气的凶样,心神稍定,眼里尽是笑意,苦于口不能动,只好捏了小拳不住地擂他后背。

  欧阳致远笑道:哦?还敢反抗?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打算招了。

  右手微微下力,掳那软滑的天鹅颈。蓝暖仪心里暗笑,向儿子扑闪两下大眼睛,眼皮子一合头一侧,没了动静。

  欧阳致远挪开左手,闷道:妈,这算哪一出咧?

  蓝暖仪闭着眼睛笑道:你掐喉捂口的,自然是背过气去了。

  哪有这么快就晕的?

  我才不理呢,反正就是晕了。

  欧阳致远站直身子搔搔头,戏没按他的思路往下排,这大导演当然有那么点束手无策。

  哪有强迫自己晕过去的?嘿,还反客为主了?

  嗯,看来得试试这个。

  ……

  喂!蓝暖仪满脸通红地跳起来,掩了口笑道:你……你……这哪是人工呼吸了?分明是偷吃口红。

  欧阳致远舔舔上唇,笑道:行,挺香的,妈,第一次见你用口红,哟!还描眉画影的咧,出去可得离我远点。

  为什么?

  蓝暖仪摸摸自己的脸,又上下打量一番,神色狐疑中带点失望。

  你也不为儿子着想着想,这么光彩照人的走在外面,我在旁边当反面教材哪?再说了,上来几个二流子拨撩你,我可打不过人家。

  欧阳致远倚了床头气定神闲的上下指点一番,大有形象设计师的派头。

  蓝暖仪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脸上又加一层红晕,随手抄起带来的衣服蒙头盖脸地摔过去:去,就知道耍贫嘴。把衣服换上,再不走又多算一天钱了。

  你赖在这我怎么换哪,有人撞进来那算什么事。

  欧阳致远抱着衣服,想到那天被母亲撞破时她的娇羞神态,不禁悠然神往,下身之物勃然而起,若不是顾忌这里还算公众场合,便要重施故技了。

  还稀罕咧,你那光屁股妈都不知洗了多少次了。方才你做人工呼吸时怎么就不怕有人撞进来了?我结帐拿药去,换好衣服后头跟着到药房那等我了。

  回身收拾东西出门,蓝暖仪一路上还在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害羞和惊讶,却没有后悔。昨晚的那次高潮后,她意识到儿子已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也曾试图将儿子从性幻想的角色中剔除开去,然而三年里仅有的两次性高潮,儿子都充当了主角,而且只是在虚拟的幻象中,如果有一天他能以那回在浴室时的状态来到她的裸体前,站在她双腿之间,岂不更……蓝暖仪扶着墙绞了绞腿,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不知是否三年的禁锢令她积累了太多的欲望,如今是一溃千里。每每念起儿子那里的伟岸,总能让她唇干舌燥。奇怪,难不成身上的液体都变那水儿流下面去了?她暗自羞赫一笑,真丝料子的内裤吸水性不强,面积又小,整个大腿根都黏黏糊糊的了。

  江滨绿荫道上,欧阳致远还真说到做到,一路上只是手插裤兜不紧不慢地跟在蓝暖仪身后,她走也走,她停也停,还不忘配以两眼问天嘴嘬小调的姿势,直把蓝暖仪弄了个好气又好笑。

  你过来!

  我不过来。

  看你那小流氓的样儿,妈哪招你惹你了?快过来擦把汗。蓝暖仪气笑着把儿子扯到一旁,忘带巾帕,只好摊了素掌在他额上一阵轻抹,软语央求道:还没玩够么,陪妈妈身边好不好?

  那没问题,不过妈你既然有违了自己的诺言,总得有个交待才说得过去吧,不然就这样出来混又怎能以身作则地为人师表呢?

  儿子一口武侠小说里江湖中人的口吻,耳提面命地进行着他的谆谆教诲。

  哟,妈还犯错误啦,倒说来听听?

  蓝暖仪扳了他的肩膀,倚在江边栏杆兴致盎然地替他理顺被江风吹乱的头发。

  别那么近啦,没瞅着人都往这边看嘛,你说,昨个儿答应穿那身旗袍的,干嘛骗我?

  欧阳致远眼见母亲嘻嘻哈哈地应付于他,全然没将这语重心长的教导放在心上,不禁大感没趣,咕哝着拿开她搭在肩膀的手臂,一脚将个空易拉罐踢入江中。

  闹了半天就这事?蓝暖仪坚持搂着儿子的肩膀,她才懒得理会旁人那些无聊的目光呢,附嘴在他耳边悄声道:妈想呀,这是咱家小致第一次孝敬母亲呢,妈是希望穿在身上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小致。回到家里妈就穿给你看,到时候麒麟儿想怎么看都行。

  她越说越觉羞不可抑,双腿又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这反应也来得太快了。

  真的?欧阳致远脸上郁云尽散,喜道:干嘛不早告诉我,害得我乱生闷气。

  哎,你有问过?到头来还成我的错咧,再说了,人家不也想给你个惊喜么。

  蓝暖仪满足地看着儿子的反应,左手绕过他后项捏弄那耳坠子。不经意间,她已用上女人撒娇的自家代称“人家”了。

  心里有了期望,自然事事快人一步,于是反倒过来成了欧阳致远频频催母亲加快步伐,若不是家门已遥遥在望,恐怕他就得扬手截计程车了。蓝暖仪微笑着任由儿子牵拽自己前行,她有自己的盘算,要来的终究得来,既然会来,干嘛不让它来个淋漓尽致的呢?她也有期待,希望今天能成为这个新心上人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好日子。

  甫进大门,欧阳致远长出口气,嚷嚷着累死我了便倒在沙发上,和那一破中巴过招后,至今谁是胜利者已不言而喻。他恨恨地揉着臀部,只怪自己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练得不到家。下次让老子再碰上;,哼哼,用屁股也把它废了。

  他嘀咕一句,蓝暖仪就一边笑着附和:哎,对!就是。下次让它好看!一边脚不点地的拿来毛巾,又取了杯凉开水放几上,才安心地坐一旁为他打出个小纸扇。

  半晌,欧阳致远掀开眼皮子,拉长声调道:妈,刚才你说过什么来着?

  蓝暖仪似笑非笑,满脸无辜地摆出个失忆状:啊?没说过什么呀?对了,医生倒是发过话了。

  又关医生事?

  可不,医生说回到家还要给你擦药水呢,这几天也不宜做些剧烈运动。

  她脸上微微一红,此时此刻,任何带暗示性的词句都能让她春心荡漾,偏偏现在又不是时候。

  来,翻身。

  欧阳致远心不甘情不愿地咕哝着,反身横趴在沙发上:又上当了,妈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的?

  妈哪里狡猾了,不是为你好么。刚进门就直嚷嚷累,还不是那内伤惹的?早知道不该和你走着回来的。

  蓝暖仪卷起儿子的T恤,把裤子向下拉了拉,露出的半边臀部上尽是黑一块紫一块的青淤。她心疼地吸口气:快,把皮带松了,瞧瞧整个儿包公脸在这画着呢。

  心一急,儿子的暴露她却没空往那边去想了,双手倒上药水,细细地在那些青淤上揉按着。欧阳致远紧合上双腿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出,早在母亲褪下他裤子时他就拼命在忍了,然而胯下还是顽强地显示着它的刚烈。母亲软腻的手掌在臀部上每推动一下,似乎就有一股血气涌向喉头。他悄悄地翘了臀部一下,试图调整阳具因勃起而造成压迫的不适,目的尚未达到,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呻吟把蓝暖仪唬了一跳,俯身上前急道:小致,哪疼呢?告诉妈,哪疼?

  欧阳致远把头埋在臂弯里,闷声道:没用,妈你帮不了我的。

  欧阳致远趁着母亲的眼光没留意下身,把臀部大幅度地耸了一下,阳具终于能呆在最合适的地方,他适意地发出一声叹息。

  然而蓝暖仪焦急中还是没听出味来,柔声道:<傻孩子,哪有妈帮不了你的地方,帮不了也要帮,说呀,哪疼呢?

  对面。

  对面?什么对面。

  蓝暖仪霎时满脸通红,自己的手掌还按在儿子的屁股上,屁股的对面还能有什么?她暗骂自己糊涂,悄悄低头审视,从沙发和儿子腹股间的空隙中,隐隐看到那“儿子的伟岸”被压在沙发里。

  蓝暖仪合腿跪在小地毯上,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柔些:现在很难过么?

  欧阳致远不言声地在臂弯里点点头。

  蓝暖仪抿着唇笑笑,轻扳儿子的胯部:来,翻过身子,让妈看看好么?

  这是在欧阳致远脑子里幻象过无数次的一幕,真的到来之际,他却大感羞惭,眼睛尚且不敢睁开,更谈不上将丑态展现于母亲面前了。

  别怕,妈没怪你呀,要不你就闭着眼好不好?

  蓝暖仪软语在儿子耳边籍慰着,终于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蓝暖仪一阵眩幻,只觉心就快从腔里跳出来,遂用右手轻轻握住儿子那一下一下跳动的阳具。真的好伟大,即使相距上尺,依然能感受到那逼人的热力。她从内心由衷地发出赞叹,也为自己有这么个儿子感到骄傲。

  小致,现在还疼么?

  本来就不疼,就是老涨得难受,妈,别放开。

  欧阳致远依然不敢睁眼,甚至还把左手小臂也搁在双眼上,右手则在空中挥舞着。

  蓝暖仪本想将双手都用上,眼见儿子还是需要依托,忙伸左掌让他握住了:哎,别怕,妈在这呢。

  妈,你的手真软和,可以多动动吗?

  欧阳致远心里非常矛盾,眼看那团火在胯间窜来窜去的,母亲只需再多点抽动,恐怕就得喷礴而出,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快感;又希望母亲能缓缓气,但求在那柔腻的掌中多呆一会。

  麒麟儿乖,别老忍着,会憋坏身子的。

  蓝暖仪紧张的心情比之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腿根隐隐传来酥麻的感觉,却又不忍弃儿子之手而去。她紧盯着那即将成为火山口的地方,只要手肚儿在那紫亮的冠部扫多那么一两下,儿子的岩浆就会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蓝暖仪咬咬上唇,牵着儿子的左手按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麒麟儿,出来了么?摸摸妈这你会舒服些的。

  正说话间,蓝暖仪忽觉一阵疼痛酥麻,发现乳房已是被儿子紧紧握住了往回收,慌忙跟随着俯下身子,惟恐乳房会从他不能满握的手间滑了开去,再配以加快右手的抽动频率。就在这一刹间,儿子嘶哑地呻吟一声,火山终于在急剧膨胀和跳动中爆发了。她惊奇地注视着这壮丽的喷发,眼里霎起一阵水雾,看到儿子心满意足地享受了高潮,她觉得比发生在自己体内还要高兴,右手依然缓缓抽动,唇却忍不住向儿子吻去……儿子从鼻孔里喘出的粗气不断地喷在她的脸上,使她更觉自己笼罩在一片高温之中。蓝暖仪轻轻撬开他的牙关,灵舌在儿子口腔中撩动,趁他还闭眼享受余欢时,手已悄然放到自己小腹下,再不释放些感觉出来,恐怕她就得软在当场了。

  这就是法国湿吻吗?欧阳致远暗忖,配合着母亲将舌头搅和在一起。听一些有恋爱经验的伙伴们说过,湿吻是情侣间才能做的事,当然,要不母亲怎会让我摸她的奶子呢。他把右手也按在另一只乳房上,虽然有乳罩的阻隔,但这并不防碍他的好奇心,毕竟这是他双手接触到的第一对乳房。

  蓝暖仪艰难地在自己胯间摸索着,动作不敢太大,恐儿子有所察觉。她恨自己今早为显身体曲线而带了这种乳罩,罩杯面积大,还有一块硬硬的海绵杯托。麒麟儿哪摸得着了?正暗自嘀咕间,欧阳致远的手劲加重,乳房的酥麻和腿根的快意撞在一起,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欧阳致远自以为捏疼了母亲,吓得睁开眼睛,双手也脱离了目标。

  对不起!

  蓝暖仪也唬得不轻,慌忙将手脱离胯部:傻小致,到这年纪的男孩儿都这样,都怪妈没多把心思放你身上,哪就能说错了。

  蓝暖仪顺手拿毛巾替他清洁周围的狼籍,儿子的劲道不差,直如天女散花般到处皆是。

  你还是躺在这里休息一会,这种东西伤身子骨,待会醒来自己找些东西吃好了,冰箱有的,妈还得赶去学校,下午的课没人顶呢。

  不知是母亲的絮叨的功效还是兴奋过后的低潮,欧阳致远渐渐浮起一丝倦意,迷迷糊糊地接受了母亲在脸颊的一下亲吻,合眼回味他的余音去了。

  蓝暖仪抿嘴一笑,轻轻地替儿子掖上裤子,在那一片黑黑细细的茸毛中,儿子的伟岸安静地搭在一旁。刚才你不是挺神气活现的吗?她嫣然微笑,葱般玉指在上头顿了顿,终究没敢抚下去,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欧阳致远无福一睹的妖媚。什么时候你也向我耀武扬威一下多好。

  还在臆想间,挂钟又不合时宜地鸣响起来,蓝暖仪愠恼地看了它一眼,返身捧了薄毯盖在儿子身上,轻轻地拉上大门。外间可是阳光灿烂呢。

  蓝暖仪精神一振,重抖她干练明快的形象,若想能更快的再见儿子,只怕得紧点节奏了。

  迎接蓝暖仪的并不是儿子的期待,而是满屋子的焦糊味。她暗道不妙,手中的纸袋往沙发一丢便朝厨房冲去。抛开气味不说,单就眼前所见而言,局面还是操控在欧阳致远的手中的。案板上是已切好的牛肉,洗菜盆里浸着掐好的配菜,锅旺旺地烧着,饭也咝咝地喷出糊气。人呢?

  蓝暖仪闪身把两炉头的火都关了,从小酒柜下揪出儿子:嗨,你都干嘛呢?

  妈,回来啦,我估摸着你买的牛肉不够吃,完了又在自己手指头上加上一刀。欧阳致远嘻笑着撸一把鼻子,高举的左手象一面胜利的旗帜。药箱不是放这的吗,怎么就找不着了?

  原来是做饭哪?还以为你在熬炭咧。蓝暖仪心疼地把儿子的食指放口里吸了吸,从旁边的杂物格里找来创口贴缠上:没那本事就别逞能,以为厨房缺了你就没饭吃啦?这哪是你们男人呆的地方。

  哎妈,儿子不就想擦擦您的鞋吗,从早到晚忙里忙外的。欧阳致远在母亲身后替她系上围裙带子,还特意拉紧了些,围裙里的曲线整个儿地凸前而出。妈妈,你这个穿着高跟鞋的主妇形象我还第一次见咧。

  他眯眼支腮地从后打量着母亲,啧啧地咂嘴。母亲的小腿肚因高跟的支撑而绷得没一丝赘肉,浑圆的臀部也被顶得与上身弯出个抛物线。

  蓝暖仪俏脸飞红地向儿子挥舞一下手中的勺子:拿碗筷去,没大没小地和妈妈不正经。心里却打消了让他帮自己换拖鞋的念头,既然儿子喜欢,何不就让他多看几眼呢。

  这一晚他们都没能吃上饭,是用牛肉面凑合过来的。

  妈……

  嗯?

  你昨天答应我什么了?别跟没那回事似的,这可不是人民教师应有的操行吧?

  欧阳致远照例枕着母亲大腿横躺沙发上,侧头抠弄她睡衣上的小花。他加重语气,希望母亲能明白错误的严重性。

  蓝暖仪尽管早有准备,心里还是大大的“咯噔”一下,其实她整个下午牵挂的也就这事,一直期待着儿子能跟她说,现如今终于等到了,却又是那么直接。她有点怅然若失,小皮猴儿不解风情,没一点罗曼蒂克。算了,就他这情窦初开的年纪还苛求些什么,只好做母亲的手把手的教来,让他以后也好骗女孩子去。

  你先去洗个澡,妈进房换上就给你看。蓝暖仪附着儿子耳边轻语道。

  她觉得这种奇异的时装秀应在卧房里进行,又羞于点明,毕竟某些事在卧房总是有着很高的诱发率。该不能告诉儿子自己想干什么吧?看他和她的造化了。进得卧房,蓝暖仪加快了动作,把拿回来的纸袋里的东西一古脑倾在床上,那是在回家路上买的几套新内衣。其实昨晚她就为穿什么内衣颇费了一番思量,保守的穿上去会显得自己老土,素色的衬托不出她的妩媚,好容易选了一件真丝套装,白天里又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不堪入目,换出来也只能塞在洗衣篮底。蓝暖仪慌乱地在镜子前整理着仪容,得和儿子抢时间,在他未来到之前把衣服套上。然而正执拾间,蓝暖仪就隐隐觉得气氛的不妥,一瞥之下,忙将手里的物事别到腰后,神色忸怩地轻嗔道:小致没礼貌,来了也不先敲个门。

  欧阳致远在门边早已呆立多时,他看了母亲板直腰肢端坐妆台前盘发髻、画叶眉、润樱唇,看着她在镜前左顾右盼地摆姿势、拉扯衣服上的小褶皱。其实哪还能有什么褶皱?母亲那丰满的胸脯和微凸的小腹,及圆润的后臀修长的大腿,足以令旗袍服服帖贴地裹在她身上了。他脑里闪过容馨玲的试装像,同样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出的是妩媚娇柔,在母亲身上却更衬她的雍容端庄。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可现在到底是人改变了衣还是衣改变了人?或许就她们而言,任何不属于身体的东西都已成了可有可无的装点。

  蓝暖仪俏立一旁,手指在腰后缠弄着不及藏去的内裤,被儿子看得一颗心怦怦乱跳,遂加重语气以图镇静自己:小致,说你呢,在那里比手划脚的干嘛?

  我在想呢,改天妈妈就这身打扮,我们上天鹅会去,到那里你就这姿势别动,让那些司仪小姐们也开开眼,怎样才算标准。

  欧阳致远一本正经地在母亲面前比画着,接连画出几个葫芦样儿,还是发现自己不能确定该把手放在这美丽身段中的哪一位置。

  你一小毛孩儿,人家天鹅会能让你进去了?瞎掰。蓝暖仪笑吟吟地倾下身子,一时还不能空出手来,只好用前额轻碰儿子的前额以示亲热。

  看过啦,那时伙伴们老说天鹅会里的司仪们正点,就结伴进门套里偷看过,看完后还以为自己长了见识。欧阳致远双手按在母亲的腰上将她推至全身镜前,没母亲高,只好在她腋旁探出头脸。妈妈随便亮出哪个部位也把她们比下去了。

  乱讲,总拿妈妈开涮,干嘛不把你的哪个部位亮出去了?蓝暖仪眯着眼,和风细语地和儿子搅和着,任由他在镜中肆意地打量自己的部位。

  欧阳致远收紧环抱母亲的双手,踮了脚尖在她耳边邪笑道:还是这样吧,咱都亮出来好了,儿子孝为先,让妈妈你先选亮哪个部位吧?

  蓝暖仪手向后将儿子圈贴在背上,侧身挡住了儿子镜中的目光,脸红得有点不象样了,自然不能让他看见:就你算死草,外面听到了还真以为妈有那么个好儿子呢,谁曾想却是个人小。难怪你爸老说将来你肯定是那种被你计算过的地方草都没得生的角儿。

  谁曾想却是个人小咦?欧阳致远正吊着喉咙学母亲的蚊呐声儿,又发现了她手中的异样。捏着什么哪?我看看!

  蓝暖仪惊叫一声,右手紧握成团,左手摊掌反身捂儿子的眼睛,笑道:不许看的,不许看!

  欧阳致远来了精神,争抢中母亲断续的惊呼声和笑声撩起他极大的好奇心,纠缠之下终于把她按在软床上。

  嘿嘿,书中可有说过小白羊儿的东西大灰狼是不能抢的?拿来!

  你是狼没错,人家可不是什么小白羊。蓝暖仪笑盈盈地放弃了抵抗,摊开的纤纤素掌中,赫然一团紫色小缎。

  哇!妈妈,是内裤耶!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妈也才知道。

  欧阳致远跪坐在母亲的膝头上,兴奋地将那小缎展开,对着灯光比了比,说道:透光的咧,这花儿绣出好多洞洞,这么小,妈你就穿得下啦?旋即自言自语:不对,这布好小,穿上去不得大半边屁股都露出来,妈,那天干嘛不给这样的我换?

  蓝暖仪早被儿子那夸张的表情臊得脑袋发涨,趁他不留心抬身将内裤抢了压在枕下,笑嗔道:不给看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是说小吗,怎能就包得下你了。

  欧阳致远眼睛瞄向母亲的小腹,躺下之后,那里的曲线起伏已不复存在,只是在平缓地延伸到两腿交叉后,反而在此间隆起一方小凸包,再往下,旗袍高高的开叉处已向上缩了些,露出一环长筒丝袜跟部的弹力圈。

  蓝暖仪整个儿跳起来,把已经摆好窥视架势的儿子掀翻一旁,笑道:想得你美了,这里可是女人包得最严实的地方,还能说打真空就打真空了?

  没能让你选中的就这么撩人,那更要看看了。

  欧阳致远站在母亲身后,由她腋下绕手过去,试探性地按在圆滚滚的乳房上。这乳罩没今天的这么硬了,我说呢,刚才打闹时这里象水袋似的晃来晃去的,敢情这里面没海棉罩杯,要是没戴得晃成什么样?

  蓝暖仪笑着捏一下儿子的手,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儿子对她的内衣裤感兴趣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意料,也令她对自己作出的选择感到满意。看着自己的乳房在他手中变换的形状,她想起前夫的“三妇”论:要想做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的话,她应该在客厅是贵妇,在厨房是主妇,在卧室是荡妇。蓝暖仪想做儿子梦寐以求的女人,而这里是卧室。即使她想不荡妇也由不得她了,腿根上的液体为证。

  儿子的手正得寸进尺地往下滑,又在她小腹上停住了:妈,这里怎么有条带子?

  这个吗?是吊袜带子。妈穿的丝袜很长的,裹在腿跟那容易卷下去,这些就是专门把丝袜吊直用的。

  蓝暖仪牵引着儿子的手一路摸索,她合上眼,享受着儿子带有颤抖的抚摩。

  那你干嘛选这种带子在前后的,害我不能摸到里面。

  对儿子的强词夺理蓝暖仪有点啼笑皆非,拍他手背一掌,腻声道:又没说你不准摸进来。

  真的?那我进来了?还挺客气地打招呼。

  想进来也行,猜中这吊带是什么颜色先。蓝暖仪好气又好笑,既然小家伙总想卖弄自以为是的前奏,就跟他玩一下。

  用膝盖也猜出来了,黑色的。

  你怎么知道的,小致你狡猾,什么时候就解开了?不算,作弊!

  不知何时儿子已悄然地将她斜襟上的纽扣旋开,半边酥胸若不是有乳罩的包裹,早就亮出来了。以为难倒了他,回过头来原是自己被算计了一把。

  怎么作弊了?我还没见着下面呢。

  欧阳致远加快解纽的动作,在母亲配合着的扭动中,旗袍无声无息地滑落于地板上。他明白母亲为何单挑黑色的内衣了,有它的反衬,肌肤会更能显出那眩目的白皙。

  蓝暖仪让儿子看得浑身发烫,垂眼所及,似乎半掩的胸脯上光润白腻的肌肤也渗出一片娇红来,她目光追着正围她团团转的儿子,嗔道:看够没?妈都让你转晕了。

  话音甫落,儿子已消失面前,她正待回头,一股粗气袭向脸庞,下身隐约有东西顶在臀缝中。

  小致,妈真的有点晕了,得上床躺着。

  蓝暖仪俏脸蹭向儿子的额头,那里的温度同样滚烫,老让他憋着对身体总没好处。

  妈妈,吊带和丝袜可以不脱么?我喜欢这样。

  欧阳致远手忙脚乱地甩开衣服,眼见母亲背了他除去乳罩内裤,忙将她扳落床上,鼻息重重地喘在她耳脖间。

  好呀,小致喜欢妈就留着,慢点,妈不是在这里么?蓝暖仪轻轻地握住儿子在腿间乱捅乱跳的阳具,感觉比白天里好似又粗壮许多。以后想要怎样用不着跟妈商量,说一声就好了,妈还有哪里不是麒麟儿的?说着屈起双腿,玉指轻点,将茎头按进门户之中,来,动一动。自己配合着往上一迎,呻吟声尚在唇边,玉茎早已没根而入。

  欧阳致远只感到从下身传来的是母亲的柔软、温润和阵阵的松紧夹放,比早间母亲手的抽动来得更妙,进出中带来的搅拌声混和母亲的呻吟后听起来亦一如天籁,心口憋着的血气令他加重了抽插的力度。

  蓝暖仪享受着已失去了三年的欲望回归,而且情欲比肉欲的收获更多。儿子的尺寸或许只能算得上比同龄人强些吧,反正比不上制造出他来的那一号。但她不在乎,因为压在自己身上的,是她最心爱的、最牵挂的、也是最爱她最牵挂她的男人。抛开自己的愉悦舒畅不说,只要能令他幸福快乐,就已是她的快乐幸福了。

  一念至此,蓝暖仪替儿子拭去额汗,柔声道:别急,慢点动。不想出那么快就停一下,妈会陪你一晚上。见儿子在上面只晓闭着眼睛一味地猛杵,不觉好笑,昵声道:小致,小致?你不说要看妈的这里吗,怎么就闭了眼睛呢。

  欧阳致远看着因自己的撞击而造成母亲的乳房的上下涌动,想摸,苦于腾不出手来。

  蓝暖仪觉察到儿子的意向,笑道:好,让妈妈在上面,你就可以空出手来了。说着搂住他轻轻地调了个个儿,骑在儿子身上。

  她原想跪坐着抽动,这样动作幅度可以大些,双方也会有更多的愉悦,但想到儿子此时还未有很好的床上技巧,便改主意俯下身子,用了和刚才儿子同样的姿势。如此一来,她那硕大的乳房正好垂在儿子的嘴边,眼看他张口含了乳头,一阵电流般的酥麻和阴户传上来的感觉在心间绞在一起,令她长吸一口冷气,阴道不受控制地夹了儿子好几下。

  妈妈,能不能再夹我一下,好舒服!

  是吗?这样妈得变个姿势才好出劲,哎,不用你起来。

  蓝暖仪高兴找到了儿子喜欢的东西,重把身子跪坐起来,一心一意地在小腹使着阴劲。

  欧阳致远头一侧,叹道:妈妈,好妈妈。突然又发现新大陆地叫起来:妈,你看见没,身后的镜子里有你耶!

  床尾一侧的试衣镜能将整张床都反射其中,这蓝暖仪早知道了,当年与前夫也曾尝试过对着镜子作爱,亦能令他大呼过瘾。

  她故意不随儿子回头看镜子,却细声道:那你告诉妈妈,都见到什么了?

  有妈妈的很白的后背,妈妈你光着身子配这发髻真好看,还有,妈妈的屁股撅起来真大。

  还有吗,再找找。蓝暖仪的腔道收缩得更频密力度更大,所不同的是,这并不是在她控制下发生的。

  对了,还有那吊带,它也在动呢,一伸一缩的。

  奇怪,这么快就来了?比麒麟儿还快?

  或许应该拜儿子在她耳边的描绘之故,这描绘亦生成一幅景象在她臆念间,又不似在此房中,好象是在一个春天里,在一片绿茵中,在蓝天白云下,在儿子的裸体上。

  麒麟儿,和妈妈一起来呀!蓝暖仪呓语中加快了速度。

  妈,坏了,我忍不住啦!

  别忍,来,就在里面,你也动动呀!和妈妈一起。

  蓝暖仪强忍着因酥软而直想趴下的感觉,紧绷着的抽动摩擦使收缩频率密集得完全失去控制。儿子回应她的,是阳具在阴户里的跳动,那股温热的液体似乎能贯通腔道,直抵她喉咙深处,终于化成一道撩人心弦的呻吟破关而出……妈,你不用去做个清洁么?

  欧阳致远仰头看看母亲,蓝暖仪这么的支首侧身地盯着他得有好一会了。

  嗯?干嘛要清洁,这是麒麟儿第一次送给妈妈的东西,妈当然要存在里面了。妈妈戴有环呢,不怕。

  蓝暖仪轻柔地拨撩着儿子的黑发,如果儿子愿意,她恐怕真能就这么着一晚上将他的头发有多少根也数了出来。

  (四)

  接下来的日子蓝暖仪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十数年前的蜜月年华,欧阳致远每时每刻的索取让她在佩服儿子的能力之余亦是心疼不已,却又不忍心就此拂了他的意,只好变着法子在吃食上支些滋阴壮阳的招数,但求儿子能有心有力地享受这即将完结的悠长假期。

  又是甲鱼,妈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欧阳致远在汤碗中拨撩两下,咕咕哝哝地坐在母亲的对面。

  你可别数落妈妈,哪次我去买菜不都问你要吃些什么了?就知道放这种马后炮。蓝暖仪往儿子的碗中塞一夹菜,嗔怪着用柔软的脚板踩了他脚背一下。

  欧阳致远头也不抬地扒拉着米饭,眼睛从碗里如山的菜肴中瞟向母亲,双脚将她的脚板儿夹在其中,一上一下地揉捏着。他经常诧异于母亲的身子,不知还有多少东西是他尚未发掘出来的,就象这柔若无骨的三寸金莲,那晚怎也能作出芭蕾中脚尖支地的舞蹈动作来。

  马后炮?对,我喜欢,不过不是这种。

  蓝暖仪脸刷地红了个透,前两天她耍了些性爱花式让儿子尝鲜,其中就有一个她跪在床沿边给儿子从臀后抽插戏弄的姿势;当时儿子问她这是什么名堂时,她还戏谑其为“马后炮”的,想不到儿子这么的念念不忘。

  说你多少次了,别老想着这些事儿,晚晚弄个深更半夜的还不够。

  话是如此说,脸上的燥热却迅速穿胸过腹地窜至双腿间,臀下那本已被冷气冰得透凉的餐椅似乎也成了个火山口。

  妈,不是约定过,以后晚上是游戏时间嘛。习惯上,晚餐后的时间就是晚上了。

  欧阳致远放下碗筷,脸上一本正经,桌下脚丫是一寸寸地往上移,母亲的筒裙被他撩了到膝盖边。蓝暖仪轻轻摆了摆双腿,把卡在腿弯的筒裙理顺,在家还得穿这种应酬装是儿子的主意,说是换换口味。

  她面子里却对应着儿子的正经样作出一脸的严肃:那么,你犯规了,妈妈还没吃完,现在还是晚餐时间。

  欧阳致远滴溜溜地转到母亲身后,揽了她颈脖笑道:我看看,不对,妈你早就吃完了,现在是爱的时间。说完俯身下去,和母亲做着他们间惯常的耳鬓厮磨的动作。

  蓝暖仪用餐巾抿去儿子嘴上的油腻,侧头让他在脸上乱印一通,微笑道:就你会皮,好啦好啦,妈得收拾这些残局去,有得你爱的,乖,厅里坐着看电视去。

  电视哪有你好看,就你洗碗的样儿也比她们跳脱衣舞强多了。

  你爱看不看。

  蓝暖仪将散开的一缕长发撩向耳后,干净利落地在厨房执拾着。

  慢着,你什么时候看过那些脱衣舞了?双手往腰间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

  欧阳致远倚在门边眯着眼一脸的赞叹,母亲刚才的动作,使她那没了胸罩束缚的丰乳在上衣里有了个很大幅度的晃动。

  妈,能不能把刚才的动作再来一次?

  什么?蓝暖仪有点奇怪,上上下下把自己打量一遍后才恍然醒悟,笑骂道:小色狼儿,我说你不让妈穿内衣为的哪一桩呢,休想了你,还不快洗澡去。

  我正要说呐,你这里也收拾完啦,是该一起洗个澡了。

  欧阳致远就在原地脱起了衣服,把“一起”两个字加重语气地说将出来。

  蓝暖仪微笑着闪身从儿子旁掠过,不忘在他额间轻敲一记。儿子提这个“母子鸳鸯浴”不知多少次,一直没让他得逞。她是想让这些夫妻间的乐趣能慢慢地给儿子带来不同新鲜感,今晚是该轮到这鸳鸯浴了,反正,可以令儿子大呼小叫的招数儿她多着呢。

  把浴缸水温调好,放满,再服侍着儿子泡进去后,蓝暖仪便要别过身去脱衣服。

  那边厢儿子却笑道:妈,别总给个屁股我看好不好?都腻了,这次该是正面的脱衣舞了。

  蓝暖仪顿了顿,面对了儿子慢慢地解开衣扣,轻笑道:你不是说妈妈的屁股又大又圆的永远也看不够么?怎就这么快的腻了?对了,你还没说在哪看过脱衣舞呢。

  我哪看过这些东西,刚才不就打个比方嘛,瞧你紧张的。哇!妈,原来你的奶子吊下是这么个形状的啊!

  裸着上身的蓝暖仪正俯身脱筒裙,双乳如倒扣的吊钟般晃荡着。毕竟人已中年,平时立直身子乳房尚能和地心吸引力作些抗衡,虽然乳房的下半部有那么点下坠,乳头还是上翘的。一旦俯身下来,它就完全没了拉扯和支撑,加之蓝暖仪这种有别于常人的丰硕,任何轻微的动作,都可令它摇摆如窗下风铃。

  她慢慢在水中坐下,笑道:怎么,小致失望了?

  欧阳致远托着母亲的双乳在水间一沉一浮的,掌心体会那沉甸甸的感觉,拇指则轻刷着宽圆的乳晕,那里本来应是暗红色的,因温水的浸烫,周围也有了一丝嫩嫩的轻胭。

  我就喜欢妈妈这种奶子呢,戴上奶罩它可以是高耸的,解下后它是丰满的,现在我又发现一样,刚才它是柔软的。

  等你真正看到女孩子的奶子后就不会这么说啦。

  蓝暖仪纤掌在水中轻搓着儿子挺立的阳具,顺口吻他嘴唇一下。儿子如此俊俏,过得几年羽翼渐丰,只怕不是她这三十多岁的女人所能留住的了。

  妈,你别这么说,好象把儿子说得陈世美一般。欧阳致远将母亲搂将过来,手向她下身探去,随着母亲配合着叉开双腿把身子扳直,阴部更显凸出如一小馒头。他寻了阴道口将食中两指抠进去,在母亲耳边轻道:你就是我的妻子,暖仪!

  蓝暖仪润莹的肩膀轻轻一颤,妻子、暖仪,多少年不曾有人这么叫过她了,几乎已忘却自己曾拥有过这个名分。她轻抚着儿子的肩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称呼,让她感觉儿子的肩膀宽厚了许多,似乎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了。

  麒麟儿,妈不能一辈子把你圈在身边的,妈妈可以做你的女人,你却不应只是妈妈的男人。总有那么一天,妈会先你而去,到时候谁来服侍我的宝贝儿?只要麒麟儿能喜新不厌旧,妈妈就做你的妻子,做你的女人,你的马子、情妇、姘头。

  蓝暖仪媚眼如丝地紧盯儿子的双眸,一口气把自己能充当的角色都说出来,她不想让这满屋的春光被自己的伤感破坏,于是话语间尽显轻佻,挑逗着儿子,也是挑逗着自己。

  还说呢,都让你做完去,后面来的哪有位置?

  欧阳致远笑着把母亲放倒在浴缸的一头,在他手指的耸动下,母亲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妈妈,其实要满足你很简单,只要用手指就可以让你有高潮了。

  那也要看是谁的手指,别捅太深,出来些,对,那里有个小疙瘩儿,试着抠一抠。

  蓝暖仪把白生生的双腿搭在浴缸沿上,使水中的阴户有了个更方便儿子抠扣的角度。

  看你满头汗的,应该出汗的是我呐,哎呀,麒麟儿你坏。她笑嗔着将手中的阳具捏了一下。

  儿子手法高明,中食指在阴户中撩动之余,把无名指也插进后庭去凑热闹了。当下也不甘示弱,一手加快撸动,一手也将小尾指轻抠进儿子的后面;要论以牙还牙的话,她应该也用无名指,总是念着儿子能否忍受之故,换成这小一号的。

  妈,你得慢点,再这么着我就出来了。

  出来就出来,不然它一会还得欺负我。

  蓝暖仪脸色渐趋娇慵,开始享受儿子带给她的小高潮,手中还是不忘把动作放缓许多。儿子的释放若不是在她身体以内发生的话,大概两人都会心怀不足。她又想起这几天来儿子满头大汗的情景,心中一阵悸动,下身回应着将他的手指狠狠地夹了数下:麒麟儿,你总欺负妈妈。

  这一次,换成是欧阳致远将母亲横抱上床的。

  虽说刚才的高潮来得很那么的意犹未尽,蓝暖仪胴体上仍是尽染了娇艳的潮红,此时双手支着床沿端坐一隅,眼睛跟随儿子的走动转来转去:小致,你在那鼓捣些什么哪?又想转晕妈妈了?

  帮你找内衣呀,那些好看的都藏哪去了?

  还穿衣服,不是要了么?都放那一格啦,干嘛呢?

  蓝暖仪俏生生地走过去,暗下大感奇怪,这心上人脑子有问题,今儿个大白天的不让她穿内衣,眼看着就要那个了,偏偏找起内衣来。

  欧阳致远将里头的内衣裤一古脑的勾到地板上,于是眼见的尽是红黄蓝绿的小物事,刹时间倒也香艳璇旎。

  我就想看看这些东西一件件的穿在妈妈身上是什么样,不然你这内衣模特的身材,没人欣赏过岂不可惜了。

  你脑瓜子里净想这花花绿绿的事儿。

  蓝暖仪笑吟吟地伸腿展臂,让儿子为她把内衣裤套上。小东西眼光不赖,挑出来的几套都是那天特意买的,要么小巧玲珑,要么纤毫毕露。

  好了,看吧。

  这是一款三件头的嫩绿色套装,包括乳罩、内裤和丝袜吊带,尺寸上看来是依着西洋女人体形的,然在蓝暖仪身上也显了个恰到好处。乳罩是只包住乳房下半部的款式,于是她略显下坠的乳房有了支撑,完美地在胸脯上形成两个半球,D罩杯的容量看来满足不了乳房的体积,暗红色的乳晕有一半暴露在欧阳致远的视线里,随着蓝暖仪的兴奋,晕环中芝麻点般的小疙瘩亦清晰可见。往下,越过圆圆的肚脐眼儿,有一条两指宽的蕾丝带,由于没把丝袜也套上,一边三条的吊带扣只能垂在大腿两边。精彩的要算内裤了,论面积,是它最大,能将腰以下至大腿根整个臀部全包其内。要论体积,恐怕又是它最小,塞进一个香烟盒里绰绰有余。只因它薄,远看蓝暖仪的臀部胯间好象只是染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近看,翠绿的刺绣图案中稀疏的软毛柔顺地贴在阜间,甚至毛孔也是清晰可见。

  欧阳致远啧声不断,双手只顾在峰间谷中流连,所及之处,有母亲胸脯上的柔软,腰腹间的起伏,臀股处的圆滑及潮热。

  妈妈,你这内裤中看不中用,都不吸水的,哎哎,别抹了去,流出来才好看呢。

  欧阳致远手指头举到母亲面前,拇指食指间连着一条清亮如藕丝般的黏液,两指尽张,那水丝还是颤悠悠的欲断未断。

  奇怪,上次不是白色的么?怎么这回变透明了?

  那次欧阳致远也曾掰过母亲大腿看了个仔细,对那里淌出的白色爱液大感兴趣,问及母亲,还被她诨了一回,说和乳汁的味道是一样的,结果他那一脸认真地舔手指头的模样给母亲笑了两天。

  还笑话人家呢,眼看着就七荤八素的了。

  蓝暖仪瞄了儿子胯下一眼,那物事兀自一窜一窜的点个不停,与前些天不同的是它上头有了点男子汉的味道,即使在这卧室柔和的灯光下也是镗亮镗亮的,几乎就能把她晃晕了。

  上次不是都流给你了吗,怎么还有?

  这么快就说没了?嘿嘿,休想我再上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呢,过来。

  欧阳致远也想起了上次,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的被母亲摆了一道,琢磨着要上得床来,说什么也要她脱阴而亡。

  本来,用不着招呼,蓝暖仪也就准备附过身来了,儿子这一声画蛇添足的过来,反倒令她有了警惕:怎么?再看看小家伙满脸的不怀好意。

  蓝暖仪反而后退两步,笑道:干嘛?要吃人哪?

  欧阳致远慢慢地下得床来,狞笑一声,张牙舞爪地便扑上去。

  蓝暖仪惊呼声未起,已被儿子摁死在墙角边,输了个措手不及之后亦是玩性大起,一边抵抗儿子的毛手一边笑道:不算不算,哪有不打招呼就这样的,你这是强奸!

  嘿,原来你也知道这叫强奸,那么谁告诉你说强奸要打招呼的。

  欧阳致远气喘吁吁地将母亲按在地板上,自个儿在两腿之间就顶了起来。耸了半天,才又在母亲的诡笑下发现都顶在了内裤上,不觉闹了个大红脸。

  好呀,你还不快点,敬的不吃要罚的。

  欧阳致远遂将头抵了母亲的胸脯,双手在下面一使劲,那鱼网般的内裤已应声从中裂一大口。蓝暖仪又是下意识的一声惊呼,却也并非心疼那才穿一次的内裤。

  是你说要强奸,哪有这样的。

  说话间只觉腿间儿子已探进一小头来,轻轻一别便扭了开去。

  来呀,你来呀!

  蓝暖仪只管将胯部摆来晃去的划着圆圈,小毛贼哪还找得到入口了?

  影剧里手到擒来的事,轮到自己实践却大费周折之余还连毛都捞不着一条,欧阳致远不禁有点沮丧,放手放脚地只管吐粗气。

  蓝暖仪见状,跟随着坐起身子,一手替儿子抹额上细汗,一手轻握他那微显软态的阳具,心下颇有内疚:小致?别累着了,是妈不好。

  没事,儿子功夫未到家罢了。改天租些碟子加强加强就好。

  傻孩子,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没个刀枪的逼着人家往死里去的话谁会给你了?

  蓝暖仪合掌轻搓儿子渐又雄起的“犯案未遂”的工具,暗地好气又好笑,这位武林高手连属于自己的食儿尚且搞不定,再怎么加强加强恐怕也是失手不绝,到“江湖”上混还不得混个灰头土脸的回来?

  谁说不行了?

  欧阳致远断喝一声,乘母亲不备将其一把放倒在地,扛瓷白双腿于臂上就望她身子压过去,直至膝盖顶住了乳房,臀部也被撬离地板,赤红的阴户整个儿冲天而露,在两腿的夹逼下突成一个湿润滑黏的心梨状的小凸包。

  蓝暖仪被儿子来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中双手紧撑床角不让身子移动,尝试着将腿抽了抽,早已被施袭者搂成个结实,偷空儿向他瞄去,却又和他那火急火燎的刚从自己的阴户收过来的视线做了个对对碰,忙是顾左右而言它:坏死啦,都不打个招呼,弄得人家脊梁骨儿好痛。

  不是说强奸么,敢情下手前还得问你一声呐?

  口是如此说了,欧阳致远心却有点焦躁,双手挽着母亲的腿是空不出来的,不然待会做动作时她还能给你晃个不住,可自己那调调老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望上瞄,和目标来了个同向交叉,他颇有狗咬乌龟的感觉。

  喂,帮个忙!

  情急之下,他用视线将母亲的视线带到自己胯间,语出央求。

  事态急转直下出乎蓝暖仪的意料,她高兴自己有了报复的机会:这不是强奸么,怎就讲起礼貌来了?不说了嘛,没刀没枪逼的哪行。说完还配合着做出些妩媚样来,成心给儿子煽风点火。

  妈,帮个忙嘛,你就权当被我用枪指着就是了。

  欧阳致远无奈之下使出百试不爽的撒娇手段,口中是拖长腔调放软态度了,手还不忘紧箍母亲大腿。蓝暖仪有心再戏谑儿子两句,又抵不过他的软劲,再说自己也被他拨撩得心痒痒了,总得趁热打铁。

  不是挺能的吗?别把我下边抬这么高。玉指轻舒,将活蹦乱跳的“犯案工具”捂到自己洞口:慢点慢点,妈还能跑了去?

  有了目标的儿子顿如放缰野马般在她身上骋驰着,直把她撞得双手到处寻找支撑物,一时间倒也狼狈不堪。

  妈,现在我不是用枪逼着你,而是干着你!

  欧阳致远眼见的是母亲那被他撞得水袋般晃动的乳房和含妩凝眸的媚容,耳闻的是满屋的交媾摩擦声和母亲短促的喘息声,只觉若无话语作些配合总会少了点什么,遂乍着胆子对母亲说出句露骨的话来。

  蓝暖仪正爱意浓浓地盯着儿子兴奋得通红的脸庞,忽闻他蹦出这么句话来,脑子谔然地转个弯后察觉出他的意图,不由羞了个大红脸,轻嗔道:还以为自己儿子乖巧听话,不曾想也是个……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平常时听到的淫秽辞句,难以自己之下,一把拥住欧阳蜘远:嗯,在里面抵着先别动了,换妈妈来。蓝暖仪一手从床上扯下个抱枕垫于腰下,死命地将儿子的臀部往下按:小致,感觉到有东西顶着你没?一手拇食指环了他阳具根部做顺时针的搅动,自己再将胯部做逆时针划圈。小致,这次别出太快好吗?

  欧阳致远只觉母亲的腔道忽然就紧短许多,阳具在她的玩弄下似乎也陡涨一圈,更觉酥麻,忙道:那妈妈你先停一停,再来就射出来了!

  蓝暖仪恋恋不舍地将速度减缓下来,笑道:年轻人,到底火气盛了些,那妈妈还这么夹着你好不好?

  她高兴自己的力度越来越大,每次收缩总能引起儿子在她里面的强烈回应。

  妈,再紧点!

  嗯,来呀!

  你射了就告诉妈妈。

  妈妈,怎能让我不爱你呢,我就来啦!暖仪!

  (五)

  眼看再两天就是开学的日子,无奈之下的欧阳致远和母亲做了个情人间才有的依依惜别,回到了邻市自己和父亲的家。本以为这个家没了他的协力操持,会被父亲糟蹋得没个人样,不曾想放眼看去却是窗明几净粒尘不沾,吸吸鼻头,隐约中还暗香浮动。由母亲身上得到的经验,欧阳致远知道这是女人的体香,看来父亲终于决定为他找个后母了。

  果不其然的,厨房里父亲正是和了个女人在做着甜蜜的家务,俩人你下盐来我放醋、你盛菜来我递碟一副配合无间的模样。欧阳致远随着他们的动作心里的五味瓶也调了个个儿,不知是该为父亲重有了伴儿而高兴,还是应为母亲的孤身只影而悲哀,当下板出个没有表情的表情,故意在饭厅弄出些桌椅拖动的声音。

  欧阳青山听到身后的异响,回头瞥见儿子在冰箱里找东西,遂用手肘靠了靠身边的女人,转身笑道:小致,什么时候学会进屋不打招呼的?伸臂揽了一旁的妇人,动作自然而又亲密:认识一下,这是爸的朋友,唐巧儿;欧阳致远,我家的混世天王。

  欧阳致远不情愿地瘪瘪嘴,侧身抬头,以主人的身份将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一脸的随意:哦,唐阿姨好。

  眼前的妇人看来也就三十左右的光景,一头上过保湿摩丝的及颈短发整齐地贴于耳旁,柳眉大眼的,加之一身职业女性的西服套装,整个就上班族的白领女强人的派头;只有腰间的小围裙,才为她稍添柔媚之气。

  此时的唐巧儿脸上是一副恬静的微笑,孩子的抵触情绪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比预想的要好些,她机械地在小围裙上擦着手以掩饰紧张的心情,以尽可能平静温柔的语调笑道:哎,小致,你再坐会儿,咱们就开饭啦。

  欧阳致远油然升起一股厌恶的感觉,唐巧儿的语气分明是将她融入了这个家庭,眼见不过第一次碰面呢,就喧宾夺主地张罗起来了。

  一念至此,口里便冒出句干巴巴的话来:谢谢,我不饿。

  欧阳致远手却抱起旁边的饼干罐,回身望卧室而去。

  爸我回房看书,你慢用。

  意思很明确,不是不饿,不愿意与你共进而已;语气更无礼之极,连“们”字都省了。

  小致!

  欧阳青山脸是青如其名,侧身上前便要给儿子个教训。小王八蛋当着自己的面都敢让他心上人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往后他不在旁边时,王八羔子岂不能让这巧儿满屋碰个晕头转向的?做父亲的威严,自然也无从谈起。

  欧阳!不要!

  唐巧儿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之前仅有的一丝良好的自我感觉荡然无存。看来这毛头孩儿早就意识到她将在这屋里充当什么角色,脑瓜子里传统的后母形象也根深蒂固,要想令他有个转变,非男人的手段可以致效。

  算了,来日方长。

  欧阳致远却停住了脚步,唐巧儿一声欧阳,让他想起了母亲的娇靥。曾经何时,母亲与他缠绵时也喜欢咬着他耳朵欧阳、麒麟儿、小致的乱叫一气。如今,欧阳仍在,呼者受者已都和他无关了。心下一阵气苦,本来父亲的怒喝就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的无依无靠,这女人混搅视听的昵称更添他对这位在父子俩中插进一脚的第三者的憎恨。

  这个唐阿姨,虽然我爸妈离了婚,我也好一段时间没在我爸身边,但这不代表我没跟爸的姓,在外头也有人叫我欧阳的。

  欧阳致远自顾自地把门重重合上,只留下饭厅上面面相觑的欧阳青山和唐巧儿。

  瘫在椅子里的欧阳致远依然抱着那铁罐子,饼干在口实是味如嚼蜡。回想在母亲那儿的此时此刻,要么是他蹭在母亲怀里磨她喂了吃,要么是母亲正满脸通红地在餐桌那里,即使就一碗素面,又或白粥咸菜,总能让他们如品海味山珍。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话,既然这饼干难以下咽,听听母亲的声音当调味品一下也好。

  当耳边传来母亲那磁滑柔润的问候语时,欧阳致远已是人未言声泪如断线。数小时前还卿卿我我的情形,回想得来恍如隔世,待唤出一声妈妈,早已语不成调。

  哎,小致是你呀,到家了没?怎么,老爸涮你了?

  不是的,想你了。

  傻孩子,不才三两个小时嘛。其实妈也想你呢,没你在厨房里帮着搅和,妈还真不习惯咧。

  电话那头的母亲大概忆起了厨房里如画的旖旎,声音里也多出一丝娇媚。捏住听筒的欧阳致远不禁痴了,眼前依稀浮现自己往日在母亲身前身后一些醉翁之意的帮忙,还有母亲那种欲却还就的娇楚神态,真真艳若春梅绽雪,丽如秋蕙披霜。

  小致,小致?怎么没声儿啦?

  呃,出神了,妈,往后还要我帮你忙么?

  嗯,要的。

  可你老说我帮倒忙。

  不和你说这个了,其实你也知道妈喜欢你帮那个倒忙的。

  说到句末,声音已是细如蚊呐几不可闻,想必电话线的那一端,妇人早已凤眼含春晕生双颊了。欧阳致远大乐,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遂一边往嘴里塞饼干块,一边和母亲东拉西扯地聊起来,老实说,这肚子还是真的饿得不轻。

  干嘛呢小致?净让妈听些咯吱咯吱的声。

  在吃饼干呢,饿坏了。

  又吃饼干,说你多少次了,那东西能有什么营养去,看看你,身上摸起来到处都是骨头块儿。怎么,爸没给你做饭?

  不是的,他们在外面吃着呢,懒得一起去掺和。

  他们?

  妈,还真让我说中啦,爸就是给我找了个后母回来。我说他当初怎么就爽爽快快地放咱去你那玩儿,感情他是为自己空出个地方来。

  念及父亲的卑鄙,欧阳致远复又一肚子闷气,塞块饼干进口恨恨地嚼将起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嗨,这就是小致你不对啦。妈也说过,你们爷儿俩男人老狗的,总得有个心细手巧的人给你们执拾执拾。再说了,你爸才四十岁,将来你翅膀硬了,飞开去,就忍心让他独个儿地在家吃咸鱼干隔夜饭?体谅一下老爸,啊?还有他的那位女朋友,若是人家没惹着你大少爷的地方,就别给颜色人家看了,知道没?

  知道了!

  知道了就得去做呀,妈也不和你说这么多啦。出去给爸赔个不是,也给那个什么唐阿姨,还是别叫唐阿姨,叫巧儿姨亲热些,给人家倒杯茶,是你长辈么,快去了。

  欧阳致远苦笑着放下电话,这一去,往后在家大概是没他说话的地方了。母亲也改不去她那处处为别人着想的菩萨心肠,都离婚两年了,还总为前夫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他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的母亲正搂住年幼的他娴静地微笑着。嘴唇在玻璃上轻轻地印了一下,岁月的流逝在母亲的身上除了留下成熟的风韵以外,几乎再也无能为力地做其他印记。

  正留连间,身后响起两下敲门声:小致?爸爸进来了。

  欧阳致远回过身子,吃饱喝足,该到算账的时候了。

  在干什么呢?呵呵,才从妈妈那边回来,就又想她啦?

  欧阳青山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无话找话地选着聊天的开头。晚饭席间,他给唐巧儿温温地教训了一通,在承认自己的鲁莽之后,就被妇人软硬兼施地逼到这里给儿子道歉来了。

  父亲的温和自然出乎欧阳致远的意料,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忙顺着父亲的话题聊了开去,回忆了母亲的往事,自己的童年,又慢慢地转到现在的女人唐巧儿身上。

  他犹豫半晌,话语才喃喃而出:爸,刚才是我不好,不应该这样对那巧儿姨的,我打电话给妈妈,她也说我了。

  跟妈说这事了?其实爸也不对,不该向你发火,是爸没早给你说这事。你妈在那边,现在还好么?

  欧阳青山也高兴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化了去,不由对前妻徒生感激之情。

  嗯,我就想跟你说这事,爸,以后巧儿姨,就住咱家了对不?

  可以这样说的,怎么,想说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巧儿姨就住这了,那爸你也能有个照应啦,可我妈在那边还这么的孤零零一个人的,我想搬过去陪她一块儿。

  欧阳致远鼓了勇气把话清楚地说完,两眼坚定地看着父亲。这个想法他盘算了好几天,不告诉母亲,是为的给她一个惊喜,而现在提出来,也是借了“照顾”这个话题,总能让父亲容易接受些。

  欧阳青山有点意外地盯着儿子那棱角日益分明的脸廓,感觉到了后生可畏的热力;那眼神,是在告诉他这会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决定。

  你住她那里上学怎么办?

  我转学。

  小致,爸从小就教你要懂得孝顺,看来你也做了爸的好孩子。可是毕竟现在还没到你可以一力承担的时候,能不能再等些年头。

  爸你也知道的,和妈分开后,她就这么独自一人的熬了两年。你没去看过她,却不知道妈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欧阳致远想起母亲每个晚上都会这么的独面空荡荡的客厅,没有人给她臂膀,没人给她开门,甚至没人给她换电灯泡,说话间已是语现哽咽。

  欧阳青山眉头拧了个结,儿子的话他深有体会,自己一个大男人,有时候独面一些琐事都会摸不着南北,更毋论蓝暖仪一个女人家了。

  一念至此,他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好啦好啦,开学了爸替你办手续去,过去了也好帮着你妈多担待些,谁让我当年对她不住呢。不过有一样,往后你放假了就得回这里陪老爸了对不?星期六日的也得常回来看看。

  是啦,这才是我的好老爸。

  欧阳致远破涕为笑,一时间乌云尽散,看来和母亲长相守再不会只是个梦了。他瞄了瞄门外头,客厅上唐巧儿不知忙来忙去的鼓捣些什么,但每经过可以看到里间的地方,总有意无意地瞟一眼这里。

  他盘算一下后,笑道:爸,我想出去给巧儿姨敬杯茶,向她赔个不是。

  嗯?好好好,好好好,乖孩子乖孩子。

  欧阳青山兴奋地搓搓手,这可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儿子却主动的要做,看来自己这趟来得不虚,用儿子的转学换来他对自己女友的尊敬,总算值回票价了。

  欧阳致远在客厅的出现把唐巧儿吓了一跳,当下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机,心却敲起了小鼓。自从领教过一次这混世魔王的脸色后,竟对他有了少许怯怯的惧意。当欧阳致远端着茶杯的手出现在她视线中,并跟着一句“巧儿姨,请喝茶”的话送过来时,这一跳吓得更大,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细长的手指甚至激动得微颤:哎,哎,小致,这么客气干嘛!

  不是客气,巧儿姨,我得跟你道个歉,刚才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欧阳致远诚挚地看着唐巧儿那双清澈的眼睛,从那里看出了妇人居然有一丝受宠若惊的味道,心下歉意更浓,遂由衷地道:巧儿姨请别记挂小致的无礼。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小致你别这么说。唐巧儿双手捧了茶,心里也被温热的杯子烘得暖洋洋的。

  还有,巧儿姨喝过这杯茶,得答应小致一件事。欧阳致远顿了顿,看着这位似乎被幸福袭得摸不着北的后母,狡诘一笑:往后么,我爸就拜托你啰。他要欺负人,你告诉我就是啦,我们一起对付他。

  唐巧儿一脸的红云,抿嘴羞笑着望向旁边的男人,却发现他在那边,只是嘿嘿地傻笑。

  自从儿子离开后,正如他想象到的,蓝暖仪的确每天只有空荡荡的客厅与她同在。两年的熬炼,让蓝暖仪本已拥有一个清心寡欲的心态,不曾想儿子在这里来了一番大闹天宫后,又让她重拾年轻的自我。在这个粉红色的假期里,每天两人都能给对方以惊喜,每天都象活在天堂中。要命的是,快乐的东西从来都是失去后才发现它原来是快乐的。

  蓝暖仪斜躺在沙发上苦涩地摇摇头,原以为儿子离去后,她可以利用时间和工作的打磨化去他作为爱人在心里的烙印,然而时间转眼就是两三个星期,这烙印非但没消去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深,几乎将她的心烙成两瓣。早知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对麒麟儿这么的藏着掖着。蓝暖仪有些懊恼,她不是后悔和儿子干下这些出不了门的事,而是后悔当初没能让儿子享受更多的欢乐,既然往后的日子都一样得承受相思的痛苦,那时就应放开手脚的尽情一番,才算不枉。

  她神色木然地看了看门口,刚才门铃是响了一下,但她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晚上一般都没什么朋友来找她,也绝不会是儿子,因为他有钥匙。而只要门外的不是儿子,对她就没需要开门的必要性了。念及儿子,蓝暖仪又瞟一眼旁边的电话,儿子离去后的日子家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它了,那是唯一可以和儿子沟通的工具,她也每天都会将电话用绒布儿擦上一遍,直把它当儿子的化身。可这小兔崽子怎么一星期都没声儿啦?待会若有电话来要他好看。蓝暖仪不喜欢主动打过前夫那边去,尤其知道那里又多了个女人后,更不愿意做这事了,每次和儿子的聊天,都得他致电过来。最近的一次,还真得算到上星期六了。蓝暖仪无声地微笑一下,那晚和儿子聊了回天昏地暗,末了儿子求她说些淫荡话,她左闪右躲的就是不肯说,把儿子气得直叫唤,不知是不是就这样的赌气了?要是你现在打电话来,妈就给你说,妈什么都给你说。蓝暖仪心里暗念一句,刚才还想着要儿子好看的话已抛到九霄云外。她开心地想象着儿子那抓耳挠腮的模样,也开始编织着那些淫荡话,眼里竟有了浓浓媚意。

  门铃却大煞风景地又响一次。

  蓝暖仪顿时兴致索然,抄起地上的绣花鞋就扔过去:叫什么呐,睡了!还觉不解气,又是一个抱枕:响响响,电话又不见你响!

  如她所愿,终于响了,不过响的还是门铃。

  蓝暖仪跳将起身,看来这鞋儿不直接扔到那家伙的脸上就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乒乒乓乓的开门。于是她就软了。

  欧阳致远一把将母亲抱住,笑道:妈,你别吓我。

  欧阳致远将两眼迷离的蓝暖仪软绵绵的放倒在地板上,又反身把外边的箱包拖进门,这才安心地伏上母亲的身子,一口气来了个长长的法式热吻。蓝暖仪配合完儿子在她口腔里的搅和,依然眯了个桃花眼紧盯着这个害她几乎每个早晨醒来都得换亵裤的小人儿,心底有些讶异自己激动过后如此快的就回复平静,似乎这个意外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似乎欧阳致远早就应该出现了。

  她轻轻地推开儿子,笑道:去,门还没关呢,那拖鞋也捡过来。

  怎么会有只拖鞋在这?

  欧阳致远是有点奇怪,但见母亲只是招手不答,也没多想的就交到她手中。

  就在接触到儿子手指头的一当口,蓝暖仪那虚假的平静终究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反身把跪在旁边的他掀倒在地,拖鞋粉拳的只管往他胸膛肩膀招呼过去:谁让你不打电话给我的,谁让你不想我的,谁让你吓我的……欧阳致远呲牙咧齿地承受着母亲的擂敲,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人责打,痛在身上却也甜在心里。好不容易等到母亲有了些劲头减弱的迹象,他才敢伸出手来替她理顺被泪水粘在脸颊边的乱发:妈,想我了吗?

  想!

  蓝暖仪伏了头在儿子的胸膛上,去感觉那颇显男子汉味道的沉稳的心跳,小尾指抠弄他腹间的纽扣:你总没电话来,明知我天天都念着你的。泪水顷刻将脸下的布料又打湿一片。

  呵呵,我是故意的啦,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的。

  谁知道惊是惊了,喜都没一丁点,蓝暖仪抬首仰向儿子,透着红晕脸庞在泪珠的衬映下一如带雨梨花:你有过眼冒金星没?喏,就这样。说着曲捏了食指在欧阳致远眼前舞着画了一通,天花顶的灯光打在那纤纤玉掌上,晶莹如雪的指头似乎就能透下光线来。

  就这样?

  欧阳致远仿着母亲语调,指头也跟了在她绵柔的腰背上一路的划着同心圆移将上来。

  妈,我好像说过的,在家不许戴这个。

  他的手指停在一条薄薄的带痕处,不用说当然是乳罩的肩带了,于是促狭地扯起再松手,带子在母亲的背上弹出一下清脆的啪击声。

  你打击报复!蓝暖仪拱起臀部方便儿子把睡裙撩上来,顺个势在他脸上东一下西一下的乱吻,咕哝道:你有说今晚会来吗?有吗?

  睡裙揭开后,是白晰润腻的身段,再摘去乳罩,便是丰硕鼓圆的乳房了。蓝暖仪侧躺在地板上,一手支了头,静静地看着儿子吮吸自己的乳房,一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打着,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候,儿子就是这么的闭了眼睛一副陶醉模样的鼓动小嘴,自己也是这样的一边拍着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又或拿了本书就着床头灯翻。最后的结果,都会是儿子含了她的乳头沉沉睡去,而她就会轻手轻脚的熄灯掩衣,总觉得世间的幸福,莫过于此。

  把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呀,看看还有没有得出?小致,还记得妈妈的奶汁是什么味儿么?

  蓝暖仪见儿子在逐渐的加大力度,不觉好气又好笑,笑儿子的好奇,也气他在自己享受那酥麻的感觉的时候加进一丝疼痛。

  好笑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啦?欧阳致远吐出乳头,用手在乳房下一托一托的作掂量状:不过妈你奶子这么大,那时我肯定有很多吃。

  蓝暖仪轻敲了儿子脑门一下,微笑道:你笨啦,奶水多不多不关这里大不大的事,不过妈那时还真的多,每次你吃完,还能……还能什么?

  你爸也吃!

  噢!他那么老大年纪的也有得吃,我也要!欧阳致远蹭了头在母亲胸脯里,额头压着乳房一阵乱挤。

  好好好,给你吃,可也不是现在呀,总要去打催乳针才有的。蓝暖仪给儿子在怀里拱得好一阵的酥痒难搔,不觉呻吟一声,媚道:现在咱们先下面的。

  欧阳致远抬头转身,还不忘在母亲暗红暗红的乳头上轻弹一指:对,先吃下面的,这个存着。

  你不是说下面的那个水儿不好吃吗?小致你又长大啦!

  蓝暖仪替儿子褪下裤子后,被弹出来的物事吓了一跳,看着它在自己鼻尖处晃悠晃悠的,心里充满了女人的陶醉和母亲的自豪。

  你吃妈妈的,妈妈当然也要吃你的,不要啦!那么用力,心都给你吸出来了。

  欧阳致远每次和母亲玩性爱游戏都能发掘出新的乐趣,这回他就发现只要用力地吸一下,母亲就强烈地收缩一回,然后会流出更多的液体,不断更新之后,那液体也就没了之前咸咸的味道,而是一股混合了母亲体香的淡巧克力味,黏度也越来越稀,越来越清。他想起母亲说过只要是他的手指就可以让她有高潮的话,便将右手中食指摒紧了,捅进腔道里开始寻那颗小肉疙瘩。

  蓝暖仪吐出含着的物事,长出一口气:小致,你等等,妈妈不要来的那么快的,就这样,妈还想再酸一阵子。

  她从未担心过儿子的能力,只要她愿意,高潮都能先儿子而至,但她也知道于性爱而言,双方同时到达总比先来后到的更惊心动魄些。再说了,老有一种不上不下悬吊半空的悸动感对她也是不错的感觉,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能由心底呻出撩人的淫声媚语,为儿子添些另类的官能享受。

  来,换小致你在上面,你来动!

  欧阳致远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异道:我来动?怎么动?

  怎么动?蓝暖仪轻搔了一下眼前的小袋袋,细声笑道:你以前怎么肏妈妈下面的就怎么动。

  她壮着胆子主动用了一个不应该出自女人口里的秽语,居然发现在给了儿子以刺激之余,自己下面也跟着收缩了数下,于是水汪汪的凤眼含春更浓:就要你象肏妈妈的牝儿般的,妈可以把它夹得比牝儿更紧。

  欧阳致远感觉在温润的红唇紧夹下进行抽插果然是一件很舒爽的事,且不说在口腔里还有母亲的灵舌对阳具顶端的压迫和拨撩,单是听到那小袋袋在母亲脸上的拍击声和想象那撞击的景象,心中要喷薄的欲望就膨胀了数倍。他不甘示弱地把手指重又捅进湿淋淋的腔道里,拇指对着勃起于溪缝间的小豆一阵狂按。他知道母亲想和他一道跨进天堂。

  蓝暖仪发现儿子在她口里的跳动和自己腔道的收缩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于是用小尾指轻轻抠曲着儿子肛门上的皱褶,在那里出现第一次猛烈的回缩的一霎那,她将舌尖软软的抵在即将发生喷发的火山口上。昏眩迷离中,蓝暖仪死死地将儿子的胯部按在脸上,鼻孔哼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由于舌尖的封堵,儿子那囤积了两三个星期的琼浆被挤迫得满口腔的乱溅。

  有潮起当然得有潮落。母子俩都摊了四肢,定定地数着天花板上的纹路,所不同的,是母亲依然拽弄着儿子的阳根,儿子仍旧流连于母亲的阴户。

  妈,你下次还这样的话,我恐怕就得脱阳而亡啦。

  下次?蓝暖仪转身压在儿子上面,捏了乳头在他唇边划圆圈:不怕,妈有这个给你补身子骨儿。再说嘛,我家麒麟儿那个又粗又大,下次真不晓得是脱阳还脱阴。

  这样么?我也教个不用妈妈脱阴的招。

  你鬼马哟,哪次不是我教你的,怎么就调个个啦?说给妈听听。

  欧阳致远手慢慢地环上母亲的身子,咬着她耳根低语一句。

  蓝暖仪轻啐儿子一口,满脸通红地握了他一下,笑道:死相,亏你想得出。

  (六)

  得知儿子转学过来的消息,对于蓝暖仪不蒂于一个晴天霹雳,所不同的是这个霹雳在她心头上打下的尽是些幸福的印记。眼看就是开课的日子,蓝暖仪也就忙不迭地在学校和教委间奔前跑后地折腾开来。尽管几天里忙到都能把她累个半死不活的,心中却总抹不去那份甜蜜。人们也惊奇地发现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蓝暖仪又重现校园,恍惚间沉寂了整个暑假的市一中似乎也平添出几分俏气。对于蓝暖仪的软语笑嫣,教委学校间错愕之余,也都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难得冷美人破天荒地语出央求,所到之处当然得一路绿灯,末了还尽着让她挑要转进去的重点班。也直至此时,蓝暖仪才轻舒了一口气,不知带着这个消息回去,儿子又会给她什么奖赏呢?

  市一中对于欧阳致远来说并不陌生,初一那年他就是在这里度过的,虽然后来随了父亲去了邻市,然而三头两月间他还总能来一次的寻了母亲撒娇。此次重踏故地,倒也百般滋味在心头。

  初中到高中是一道门槛,终于不必一如罗大佑歌中所说的那么向往高年级成熟的脸。他挺了挺胸膛,摆出个自以为深不可测的微笑看着周围的新朋友们争先恐后地向各自的目标作蠢蠢欲动状。

  优越感,来自于他与“爱人”间早已不必停留在这种遮遮掩掩的暧昧之下,条件许可的话,不定能施些“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小把戏呢。

  两声轻轻的敲击声从身后传来,欧阳致远忙敛了心神。听得出这是教鞭在黑板上点击的声音,也就是说,新班主任到了。

  欧阳致远忙转头端正了身子,还来不及和这位将伴他们一起挥霍三年青春的人打个照面,那人已转身在黑板上默不作声地擦拭上面乱七八糟的涂鸦。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粉擦在黑板上划出的沙沙声。

  背影,是一个妇人的背影。只能看到一头长发瀑布般披洒在腰肩上,被鹅黄色的衣服料子一衬,尤显亮丽。藕般玉臂裸露于小短袖之下,曼曼地在黑板上挥舞,带动了背影整个儿地作迎风摆柳状。所及之处,似曾相识。

  怎么样,水吧?邻座的一个胖墩凑过头来。

  这是欧阳致远今天认识的第一个同窗朋友。从本校初中升上来的这位胖哥儿,曾殷勤地为他介绍了一拨子的伙伴。

  作为半个主人的胖子此时自然不能放弃可以显示自己对这个学校了如指掌的机会:这是我们学校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也是咱市教育战线里的四大花旦之一。语气中半是炫耀半是自豪,仿佛介绍着的那位是自己的马子。四大花旦,知道么?我们学校就占着俩!两根胖嘟嘟的手指在欧阳致远眼前晃了晃,顺便推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

  嗬,还四大花旦呢,我怎么没听说过?欧阳致远也来了兴趣。

  居然没听说过?噢,那不怪你,谁让你不在咱市念的初中。胖子看来意识到又可以进一步显示自己知识的渊博,兴奋地向过道挪了挪屁股:四大花旦,一个在二十五中,姓杨的,听说是位体育老师咧,要能看到她跳个健美操那可不得了。嗯,一个在教育局,是不是当了局长的小蜜那就不得而知了。再就咱高三的数学老师蓝暖仪,是一个冷得让你不敢胡思乱想的主儿。最后就我们这个新班主任:容馨玲。

  馨姐!

  欧阳致远几乎叫出声来。这个将近在他脑海里淡去的名字,如今再又清晰地传入他耳中。霎时间眼前又浮现出一个月前那鹤立于红男绿女中的窈窕剪影和如花笑嫣。

  这容馨玲是教什么的?

  欧阳致远强抑心头的震撼,也伏低了身子凑过去。

  语文,听说还能作一手的好文章咧,这可不是光靠脸蛋就能挣得来的。

  看得出胖墩对姐儿的崇拜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交头接耳间,欧阳致远忽觉周围有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亦传来几声压在喉咙里的笑声。正待要呼不妙,紧接着眼皮底下就冒出了一对小凉鞋来。那是一对时下流行的细带高跟鞋,倒三角的两寸鞋跟把整个足板顶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三五条牙签样儿粗细金黄色带子在鞋面上把五只脚指头缚将一处,于是粉红色的指甲便由大至小地排列在一处儿。双脚就静静地并立在那里,一如镶了十片粉色的玫瑰花瓣。欧阳致远不想抬头,于是便在全班的哄笑当中把身子缩回位子里。他不知在这种境地下和这位有了双重身份的馨姐撞面是怎样的一种尴尬,也不知道当初她既能就这么的一去杳如黄鹤。如今还认不认他这么一个才当了半天的小弟。

  你们两个,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嗯,叫什么名字?

  声音自头顶传来,还是那么的圆润柔和,似乎主人也想在里面加几分严肃冰冷,看来效果不是很大,那份天生的温柔还是把它掩了下去。

  李承光。

  胖墩的自报家门又惹来全班的一阵哄笑,看来这位仁兄以前就是常搞笑出洋相的主儿。

  嗯,那么你呢?

  听得出容馨玲还挺满意这哄笑的效果,能让学生当众闹个大红脸也不错。紧接着就是指关节在桌面上的轻击,既然肇事者是两个,自然缺一不可。

  欧阳致远。

  没人起哄对于欧阳致远来说并不奇怪,本来他在班上就是个陌生人,奇怪的是作为老师的也没了动静,他忍不住掀起了眼皮。

  人,还是那么靓丽。这是欧阳致远的第一感觉。三十多岁的女人,只有象她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把头发披肩而下,才有资本不往脸上糊粉浆,才有勇气束身收衣的显示自身骄傲。在那眼眸里,欧阳致远似乎也看到了讶异,读出了惊喜,甚至感受到一丝的盈盈笑意。

  容馨玲握了握早已团得关节发白的素手,好象在下着某种决心:李承光,欧阳致远,两个放学后留堂,我在办公室。随即旋过身子步向讲台。

  下面拿出课本。

  明亮的高一办公室静悄悄的,大概是午饭时间的缘故,老师们都赶着午饭抢着午休去了。俩小毛头青年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一番,随着容馨玲的招手推让着闪进去。

  李承光,让你来不是老师故意为难你的午饭时间。这开学的第一天,也不想让你在全班面前下不了台,所以那会儿我就不数落你了。自己想想,不服的就跟老师辨辨,服的就回去写个检讨,再找个时间交过来,好不?

  嗯,老师那我走了。

  好,也不用深刻检讨些什么政治背景的问题把自己上纲上线的狠批,能诚心认个错儿就行。

  看着李承光离去后,容馨玲轻扫欧阳致远一眼,敛了眼帘:小致,你坐,生我的气吗?

  欧阳致远并没坐到那张可以和容馨玲打照面的椅子上,只是靠了桌角边捏弄着衣角:你是我的老师,我有什么权利生气?

  可你也叫过我馨姐。

  一个月以前我是叫过你半天时间的馨姐;,可那天我最后唤你,你没能理我。

  我有我的苦衷,一个月何尝不是令自己辗转难眠的三十天。容馨玲暗叹一口闷气。

  不说这个了,反正你还是我心里的小致,要你还认这个馨姐,就陪姐到外面小店吃个饭去,这时侯恐怕饭堂也没什么嚼头了。

  说是小店,里面的富丽堂皇却让欧阳致远平生了些忐忑,他不安地挪挪身子,幸亏这是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小致,是你母亲让你转过来的吗?

  容馨玲注意到了男孩子的举动,忙胡乱找了些话题。

  提起母亲,欧阳致远也豁然开朗起来,滔滔不绝的言语间尽是对母亲的眷恋和向往。

  容馨玲皓臂点着桌子支在腮帮子旁,微笑着眼前这位弟弟在那里指手划脚,末了还不忘递过一方手绢:看你,在这些冷气房里也能出汗,擦擦,你留着用,我还有。

  只消三言两语,两人仿佛已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快乐的半天时光。

  馨姐,你那条手绢我还留着呢,妈妈替我叠好好的就放抽屉里。

  开口闭口妈妈长妈妈短的,看得出你和母亲的感情真不赖。

  什么不赖,本来我们就是俩朋友。

  欧阳致远暗暗吐了吐舌头,差点“俩夫妻”的冒出个大馅来。

  小致,你知道么,我和你母亲也是俩好朋友,我就叫她怡姐姐的。

  容馨玲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欧阳致远,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欧阳致远咧了咧嘴,却没感觉到关键所在:那安啦,我们不就仨朋友了嘛。

  容馨玲有些恼火,心烦意乱地选择着字句:那我见着你母亲怎么办啊?我总这边厢叫着怡姐姐,那边唤你欧阳弟弟吧。

  说至后句,声音已如蚊呐几不可闻,低下头来用长发把彤红的脸颊遮了,尾指甲酌着茶水在桌布上乱划。

  欧阳致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板了板身子,细细咀嚼那话中有话的词句。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帘铺在这位老师姐姐的肩膀上,甚至还透过了她项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莹白的肌肤上,那润玉般的颜色,直教人有一抚为快的冲动。

  容馨玲半晌不见对面有动静,忍不住抬首,随即又满脸绯红的低了头去。

  欧阳致远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她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月前在试衣镜旁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儿,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脚尖在桌子底下飘了这失魂鱼一下:上菜啦。

  面对自己的失礼之处,馨姐姐却只羞不怒,令欧阳致远对事情似乎又明白了三分。苦于这光天化日之处的场合,总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验证这看来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事情。

  欧阳致远皱了皱眉,放下咬了半口的青椒:馨姐,你喜欢吃辣的啊?

  嗯,怎么?

  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给你好不?

  好。

  欧阳致远眼看着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口的青椒,看着她把那半棵青椒送了嘴里,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勉强,似乎这对于她和他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欧阳致远感觉到那窗户纸已经捅破了,起码对于他来说是破了。

  晚自修后的宿舍,欧阳致远躺在床上眼盯帐顶,耳边时有伙伴们议论着些班花校草的轶事,脑里交替着蓝暖怡的端庄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靓丽,心中欲念横生。只恨那心爱的母亲,为了不让他的学业荒废于这调调上,坚持要他寄宿。对于他这个初尝风月的毛头小伙而言,一个月只能在家中过三两天即使可以算得上是帝王般的日子,亦无异于杯水车薪。他恨恨地扯咬着被角,盘恒着明天怎么找些可以算计母亲的机会,说什么也得让她趴下求饶才解心头之火。

  然而现实总能证实“事与愿违”一词的道理是有出处的。母亲往往只能和他匆匆打个照面,便袅袅地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且别说让母亲趴下,连打情骂俏的机会都没有,欧阳致远开始把算计母亲的心思收了回来,似乎,那已成了遥不可及的享受。

  唯一值得庆慰的是,容馨玲对他还是那么的关爱体贴,还是那么乐于吃他咬了半口的豆腐青菜,还是那么彤红着脸让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几乎每天的用餐都是和他一起共度,而且吃饭的地点也慢慢的离学校越来越远。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渐渐转入了地下党模式,连出入校门也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的错开了。

  日月如梭?日月如梭。

  眼见就是国庆长假,那可是可以在家呆足七天的假期日呢。欧阳致远心情愉快地在小湖边踱着方步,身后是晚自修后依然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喧闹声渐渐远离耳边,周围尽是小虫的秋鸣和清新的晚风。

  你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啊?

  容馨玲的语调听起来软绵绵的,似乎有那么点闷闷不乐的味道,语毕还一脚把旁边的小石块踢到湖里去,更是她平时没有的行为。

  嗯,终于可以和妈妈聚一聚了,想着就开心。

  欧阳致远单手攀着旁边的单杠柱子绕了几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可我呢?你怎么就没想和我聚一聚啊!

  容馨玲鼓足了勇气说出这话,掩饰着往上轻轻一跳,吊着单杠轻盈地做了个引体向上,任由身子在杠下荡来荡去。欧阳致远一愣,眯眼朝这可人儿瞄去。夜色下的容馨玲还是穿着那袭浅鹅黄色的连衣长裙,人在荡漾,裙摆在飘舞,一如风中的蝴蝶。他慢慢地走到容馨玲的身后,举手扶住了女人的纤腰。容馨玲松手让自己从单杠上跌下,双手扯着欧阳致远的手往前环住自己的腰,头向后仰,顺顺当当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那么的和谐与自然,可能他们俩都没意识到,其实这是他们间的第一次拥抱。容馨玲比欧阳致远还高了半头,这么地一靠,她那醉人的体香整个儿地从胸间袭上欧阳致远的附在她项边的鼻头。欧阳致远双手兴奋地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那温温的肉感,脑子里几乎就一片空白了。

  第禾农章,纤手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红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他嘴唇磨着容馨玲的耳垂,口中念念有词。

  还有呢?死书呆子调书包。

  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郎,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薛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还来还来,要曹子建听到了不从这里爬出来骂你才怪,你馨姐中文系高材生,你糊弄哪个呀!

  容馨玲倚着这尚算不上宽阔的肩膀,一边开心地数天上的星星,一边在他手心中挠着痒痒,但觉世间幸福之事,莫过于此。

  不是吗?来!

  欧阳致远将容馨玲带倒在软草上,手足鼻嘴的五体并用:这是纤手,这是丹唇、明眸,我看看,柔情、绰态。

  一语未毕,手脚却放慢了节奏。

  容馨玲正甜丝丝的听着欧阳致远的瞎掰,忽然间暴风雨说停就停了:怎么?有人来了?

  不是的,我想起个事,曹子建忘了还有些东西没加上去。

  噢?说来听听,小书呆子吓姐呢?

  欧阳致远咬咬牙,右手迟迟疑疑地从女人腰间缩上来,一俟碰到胸脯上那鼓鼓囊囊的物事,便不敢再有所动作。

  容馨玲清晰地感觉到那拇指尖顶在自己的乳下。她的乳房丰满而坚挺,所以一贯来都不喜欢再用有海绵罩杯的乳罩来加重别人的视觉效果,于是在那蕾丝乳罩之下,她亦感觉到拇指欲动而未敢动的意图。

  容馨玲微微一笑,身子往下轻挪,让乳房挤进了整个手掌的掌心,双手捂着欧阳致远的脸颊,轻声道:到底是什么呀?

  欧阳致远回过神来想这“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意思时,嘴里才咕哝得一句,早被容馨玲用柔润的嘴唇堵回嗓子眼去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欧阳致远心下颇为得意。要知道,这对平时在讲台上跟随着主人动作常做出扣人心弦的颤动而被伙伴们称之为“高耸入云”的乳房,如今在自己的手掌下可是要圆则圆,要扁则扁,只是到底隔了两层布料,手感总不如直接操控来得畅快。心急之下,右手只顾在容馨玲腰间背后一阵乱搔,无奈还是不得其法。

  煞风景,哪个垃圾设计师鼓捣出来的衣服,敢情他不知道怎么和女人做游戏。

  容馨玲一声轻笑:那你说说该怎么和女人做游戏?都摆这了。

  还说,明明知道要摆在这里了还穿得这么严实。

  不知是哪个整天献媚说我穿连衣裙好看来着,再说,你又没告诉我今天你就敢把我摁在这里。容馨玲一边刮着心上人的鼻子,一边把他的手带到腰间:是这里!

  欧阳致远的手指被容馨玲牵扯着摁在一只精巧的拉链头上。拉链被顺滑的趟开。指头所触及的,是一块手感很细腻柔滑的衣料,边头处被宽薄的纹带缠绕着,这就是女人最贴身的小物件了。

  欧阳致远在容馨玲的腰脐周围摩挲着,太多可以令人留恋赞叹的地方了,圆圆的肚脐眼儿几乎容不下他的小指头,羊脂般滑不留手的肌肤找不到多余的脂肪,即便是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的小亵裤,也是那么的服帖地轻裹着腰臀,勾勒着女人的性感。他改变了向上探索的初衷,毕竟,男人们削尖了脑袋也想钻进去的桃源胜地离他不过一指之遥。

  容馨玲发现低估了这位自己原以为不过才初尝风月的情郎,心下不由亦喜亦恼。喜的是不必那么掩掩藏藏大费周章的教这弟弟入巷,恼的是情郎小小年纪竟然整个儿欢场老手阅人无数的派头。一念至此,她恼怒地拍了一掌眼前这正一副陶醉模样的小王八蛋的臀部。

  欧阳致远吓了个激灵: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啊,你那有只蚊虫。容馨玲看着情郎那惊慌失措抬头竖耳的表情,倒也忍俊不禁,一肚子委屈早抛爪哇国外:看你,儿童团放哨的干活?

  你怎么知道我屁股上有只蚊子?

  这不是嘛,我摸着你这里有个小疙瘩,蚊子咬的不是?揉揉,揉揉。容馨玲轻轻拨开欧阳致远想找“小疙瘩”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乱揉一气,肚子里早笑了个肠子打结。

  看着点了啊,我还找东西去。欧阳致远莫名其妙之余,心思又回到未竟的事业上。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哎呀!欧阳致远,你这泼皮无赖,这哪是找东西啊!

  欧阳致远的手掌正舒服地按在她两腿之间,胯上仅有的几根毛毛几乎就被他揉成了一股小绳,指头在蒂头儿一阵乱拨,搅和得个容馨玲张腿不是合腿不是,双足在草地上只顾轻蹬。

  说什么啊?你不是东西?

  小流氓,你才不是东西!

  啊?那我不流氓好了,改变形象重新做人。

  现在才说,你不流氓,我现在都这样了。

  你是说我还是继续做流氓的好。

  不是的。

  哦,看来还是正人君子讨人喜欢。

  不嘛,不是的!

  说什么啊,怎么又多了一只蚊子在这里嗡嗡。

  你才是蚊子啦,继续做你的流氓有什么不好,偏要人家说白了,流氓!流氓!

  容馨玲眯着快要流出水来的凤眼儿,小拳头在欧阳致远的背上一阵海擂,下身却悄悄地蠕了蠕,配合着小流氓把自己的亵裤给褪了下来。

  岂料就在欧阳致远正待一展雄风的当口,又听得容馨玲的一声轻呼,把他气了个哭笑不得:容小姐,贵干?

  不能在这里的!

  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没人买票进来看,我们包场了。

  不行的,一会我要叫唤就有人听到了。

  简单。

  欧阳致远扬了扬手中的亵裤,作势便要塞将过去。

  容馨玲轻笑着偏过头去,昵声道:不要。

  欧阳致远沮丧地看着这煮熟的鸭子奇迹般地爬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羽毛,眼见就展翅高飞了。

  容馨玲微笑着把呆跪一旁的流氓拉起来,小声道:来,到老师宿舍里坐坐。

  早说啊,什么学我卖关子了。

  等等。

  容小姐,又怎么了?

  看见吗?流星,快许愿。

  容馨玲一把扯了情郎的手在后面环上自己腰肢。初秋的朗夜,天际不时有流星拖了长长的尾巴无声滑过。

  就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你许什么垃圾愿啊,女人就是女人。

  谁说不能,我就许过咧,灵的,只要你虔诚。

  容馨玲纤手跟随着欧阳致远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脸上有一本正经,有幸福迷离。

  那你这次许的什么?说来听听。

  容馨玲腰肢轻摇,没了内裤阻碍的臀部隔着裙子清晰地感觉到了欧阳致远胯间的雄伟。

  我说:但愿今生你都是我的流氓,只求今世都被你被你欺负。

  馨姐,我……

  你别说。

  容馨玲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忽然间害怕他说些煞风景的事儿来。她宁愿相信眼前的一切,既然今生今世还那么漫长,且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的小裤儿呢?拿来。

  要来干嘛呵,除了我,没人知道你里面是真空的,虽不是光天化日,但能有个没穿内裤的老师走在自己前面也不错。

  欧阳致远旋即摆出一副职业流氓相,手里的内裤赶紧捏成一小团塞进了裤兜里。容馨玲找不着合适的措辞,既然情郎喜欢意淫这调调就让他享受享受。

  离我远点!小王八蛋,手放哪啦,小流氓,不许摸的。

  教学楼的灯光已然尽数熄灭,教师的宿舍楼渐变清晰。

  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夜晚?

  (七)

  她轻轻地披上睡衣,蹑手蹑脚地走出卧房,席梦思上儿子照例摊着个“大”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况昨晚又疯狂了个深更半夜。她站在挂历前,用红笔轻轻在5上圈了个小圆圆。儿子订下的规矩,母子间每合欢一次,那挂历上的日子就得作个记号,说是待得年终算总账,要数着圈儿行奖罚。

  蓝暖怡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挂历上就已经有了五个圈圈。再寻些机会,把以前欠下的一气在这月儿补上也不是难事,小家伙初经人道迷恋其中,做母亲的自然乐得曲意奉承些个。

  轻快地做了洗漱,接着让厨房燃起炉火,给洗衣机接通电源,将音响调出一个清新的乐章,她才满意地拉开客厅的纱帘。阳光顿时倾洒而入,暖暖地铺在睡衣前襟遮掩不了的雪白胸脯上,一时间,天浴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索性把腰间的系带松了去,和风一阵,轻逸的薄纱向后荡开,整个身子已是赤裸裸地沐浴在阳光底下。蓝暖怡颦了颦眉,胯部传来的一丝隐隐酸疼令她多少有些不适,不知是儿子冲撞的力度越来越强大还是自己被他弄得“那儿”频频抽搐的缘故。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干的。蓝暖怡有那么一丝后悔,只因纵容儿子喝了那么些红酒,结果反倒害自己被他撞得墙角床尾的四处找支撑点,浑身上下红一块紫一块放眼可见,真不知昨晚是怎么把儿子的疯狂给扛过来的。

  妈妈,早啊。

  一双手由身后搂了来。

  哎,致儿起床了,辰光还早着呢,也不多躺会。又不是赶着去学校,现在还累吗?

  蓝暖怡忙敛了心思,专心地享受儿子在耳鬓的厮磨。

  母亲揉身上青瘀的一幕尽在眼底,欧阳致远自是歉意满怀。

  我没事,是妈妈你累,都怪我昨晚那粗鲁劲。

  那不是粗鲁,是粗犷,男人在那时候就应该这样。

  蓝暖怡温柔地打断儿子的话头,闭眼后仰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幕幕如过电影般在眼前闪现,能成为儿子肆虐的带雨梨花,于她而言,作为一个母亲,是骄傲,作为一个女人,是幸福。

  欧阳致远腾然念起了离校前在容馨玲宿舍中度过的那个晚上。当他压着自己的老师在下面努力地耕耘的时候,老师也是边忙着擦他额头边赞叹他的粗犷。还是那个晚上,老师一直唤他哥哥,说在床上的时候男人永远是哥哥,女人就是妹妹。一阵胡思乱想,已是不自觉地在母亲后头扭来扭去的动个不住。

  蓝暖怡感觉到了儿子的热力在臀间的强力散发,遂微微一笑,轻轻做了些迎送间的配合,柔声道:致儿,老想这个会伤身子,就是打球也有个中场休息不是?来,摆早餐上桌了,妈妈身子给了你,妈妈就是你的啦!

  一会嘛,球还没打完呢。

  欧阳致远双手由后头抄到蓝暖怡的胸下,捧了那堕手的丰乳就是一阵乱搓。那是一种柔软的感觉,凝脂在掌心中荡漾,似乎再加一分力道,便可从指间倾泻而出。

  蓝暖怡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要不是很伤及儿子的身子,她总能欣然接受。更何况,她也很享受这种酥酥的感觉。

  眼看母子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当口,电话却很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蓝暖仪忽地从陶醉间惊醒过来,向儿子眨了眨眼,轻按他在沙发上,压着他的身子拿起了电话。

  然而来电的内容却令母子俩没了打闹下去的时间。欧阳致远的班主任要来家访。

  对于容馨玲的家访,蓝暖仪是一百个高兴一万个称心。本来她们就是两姐妹,在蓝暖仪才办完离婚手续那会,是容馨玲的陪伴,才让她度过了那灰色的日子,现在这妹妹又成了儿子的班主任,无形间关系更近了一层。忽然间她才悟起,打自儿子到来后,和容馨玲倒有几个月的时间未曾私下打过交道了,这正是她感到歉意的地方。而欧阳致远,容馨玲的到访将是让他感到忐忑的一件事。自国庆前夜在她宿舍一别,这五日间他只和老师通了一次电话,然后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母子的情爱游戏中去了。他总觉得,现在和母亲相处的机会比和老师一起的时间要少许多,于是总令他有抓紧时间的感觉。是否正因为这样,容馨玲兴师问罪来了?欧阳致远第一次在母亲面前用了一个味如嚼蜡的早餐。

  门铃响起,蓝暖仪起身应门。

  欧阳致远指夹筷子,双手捧个大碗,于不知所措间恨不得把脸埋在面汤里。他不敢看门后的过道,只竖起耳朵听着两个女人在亲热的寒暄,听着其中一个在做换鞋的动作,听着一阵细柔的拖鞋声由远而近。

  小致?还在早餐中呀?我们仪姐姐也能让你睡懒觉?

  声音还是一如进门时的欢快,夹杂着几分调侃,甚至还有一丝妩媚,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强压心中怒火的味道。既然声调没什么不妥,来者也就不该有恶意了。欧阳致远心头一宽,口里的面汤随之囫囵而下。

  眼前的容馨玲,一件湖绿色修身中袖T恤,一条浅杏色的九分直筒裤,完全是简简单单的搭配。要命的是,T恤长度刚刚盖过肚脐,而裤子却是半低腰的收臀裤。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视就能看见那一指来宽的白晃晃的肚腰,和没系腰带的裤头下微微凸起的成熟妇人所特有的蟑螂肚。

  欧阳致远擦擦鼻子,如不是知道自己乃被汤水所呛,他几乎以为自己在流鼻血。

  不懂礼貌的孩子,快给老师倒杯水来,馨妹儿坐呀,你都把这当自己家了,还客气什么。

  就是,自己家的你还让小致和我客气,小致,是不是?

  容馨玲双手接过欧阳致远递过来的水杯,尾指在他手背一扫而过,她很享受眼前这小爱人那脸红红的样子。

  欧阳致远自己也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眼前的两个女人都和他有着暧昧的关系,偏偏都不明就里,作为一个情场初哥,他不能不感觉尴尬。直觉告诉他,躲回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客厅里的两姐妹在小声而热烈地交谈着,不时地发出阵阵令人联想翩翩的笑声。欧阳致远笑不出来,他发现自己习惯性地进了母亲的卧室。而卧室里到处都能显示出这是个有着二人世界的小天地,在容馨玲闯进来之前,收拾显然是来不及的。假以现在她和母亲的亲热程度做前提,她绝对敢闯进来。

  洗衣机的蜂鸣声提醒了欧阳致远,去阳台晾衣服是最好的躲避办法,再怎么熟络,客人总不会跑到没有主人的卧室吧。

  小致,衣服晾好了就收拾收拾自己,你容老师怪我总把你闷屋里头,说是要一起到街上逛逛去。母亲在厨房洗刷着碗筷,头也不回地吩咐着。

  就该去,你家小致在学校也圈养了一个月啦,你当妈的也不替孩子想想,鸡还一天放出来溜达半会子呢,我帮你晾,抓紧时间。容馨玲走出阳台,拿个衣架捅了捅欧阳致远的肋间,哎,替你争取到放风的机会了,可要谢谢你馨姐姐哦。

  还谢呢,都把我当鸡了。

  欧阳致远只要在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面前,总能自然而然地摆出些小流氓的架势。容馨玲的一句“抓紧时间”恰恰和他之前的“抓紧时间”有点不约而同的味道,顿时有了点胡思乱想的内容掺进脑子来。

  我吕洞宾了我,你不做鸡我做好了,我做你的鸡,好不好?容馨玲瞅着蓝暖仪在厨房忙活,俯下头来在欧阳致远耳边昵语道:老师只做你一个人的鸡,欧阳哥哥。

  一个懂得把自己的妩媚和成熟用简单的打扮表现出来的女人,绝对懂得用最简单的词句撩拨一个简单的男人。妇人脖子上系的浅绿色丝巾一飘一飘的在欧阳致远的颊边拂拭着,鼻头吸入的是淡淡的香水和似有似无的女人体香。侧头看去,被修身T恤裹得浑圆的双乳就在他眼前起伏不定,半俯的身子和地心吸引力成一定的角度,乳房有了一个微微离身的下垂,更显丰硕。似乎没有衣物给这两个肉团做支撑?欧阳致远忍不住伸手试探。

  咦!

  两人同时发出一个表示讶异的声音。欧阳致远讶异的是,掌中的乳房柔软且沉手,看来他遇到了一个敢打真空的女教师。容馨玲讶异的是,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条粉兰色全蕾丝低腰平角亵裤,无论是颜色、式样或材质都堪称上乘;握在手里是小小的一团,摊在掌中,即使隔着两层依然能看清手掌的纹路。但凡女人身上穿着这种亵裤,对男人只有一种暗示:请你替我把它脱了。

  容馨玲神情古怪地看着神情一样古怪的欧阳致远,说:你妈妈有男朋友了?

  好像是吧。

  这正是昨天母亲在家里穿了一天的亵裤,而且在欧阳致远的强烈要求下,母亲昨儿个一整天身上除了这裤儿和乳罩就别无他物。记得蓝暖仪为此还敲过他脑壳,说害她湿了好几回的。

  幸好这已经是清洗过了的。他庆幸地想着,然后发现容馨玲居然把裤儿用两手撑开,在自己胯间比划着。

  好性感的内裤,穿身上从长裤外是看不到内裤的倒八字边儿的,她居然敢让你晾这种衣物,小致,你和妈妈真的好亲密无间呢,羡慕死了。容馨玲正把亵裤贴在小腹下自我欣赏着,忽然发现了欧阳致远的变化,遂板了个面孔似笑非笑地道:欧阳致远,你敢在老师面前勃起?

  欧阳致远一把抢过亵裤用衣架晾起,掩饰着身体的变化,说:干什么,我妈妈要看见那不是玩的。

  容馨玲回头看看厨房确定蓝暖仪的位置,在欧阳致远身后绕手握住他下身,说:欧阳同学,你在脸红,你在掩饰,你还以勃起的方式亵渎老师,其心可诛哦,脑子又转到另外一个问题上:对了,有没有偷偷幻想过这些裤儿穿在你妈妈的身上的样子?有没有偷过妈妈的内裤自渎?有没有?我猜就有!哼!要不你能这么粗。

  小心我妈妈看见啦!欧阳致远气极反笑。

  容馨玲飞快地吻了欧阳致远一下,昵声道:老师把你哥哥叫过了,在你面前也趴过跪过了。说着在他裆下狠狠捏一把,一笑闪身进了客厅。怡姐姐,好了没呢?走咯。

  节日的街上永远有各种人或物体在川流不息。欧阳致远不明白女人为何对逛街购物有着走火入魔般的热情,男人永远不会听到女人因为购物而筋疲力尽的抱怨。本来在他想象中,和两个有品味有气质的漂亮女人逛街会是一个享受,但是他错了,天下间的女人SHOPING时的模样都是相同的,难道货架上的东西都是免费的?

  小致,快跟上来。容馨玲回头打着招呼,还侧身让开一步,似乎准备着让欧阳致远站她和蓝暖仪的中间。

  行行好,你想我死啊?看看周围,哪个男人的目光不想把你们吃了?我要跟上去他们还不得先把我给打抱不平的做了。

  眼前的两个女人穿着并不一样,一个在套装直筒裙中显端庄娴雅,一个于T恤休闲裤间衬成熟妩媚,奇怪的是两人并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和谐。漫步人行道,自是引来无数的注目和窥视。单为容馨玲和欧阳致远说话这回事,边上已是行人侧目,大有“鲜花居然和牛粪说话”的不屑。

  仪姐姐,刚才你说要进的那家店子,我就不去啦,陪小致坐会。瞧他那委屈样儿。

  蓝暖仪微感讶异,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自微笑地去了。

  眼看着蓝暖仪消失在商店的门口后,容馨玲才把欧阳致远拽到树荫底下的条椅上。

  别一脸的怏怏儿,陪女人逛街是男人必修课呢,要没这道行往后你还真钓不住马子的,看看,满额的汗也不晓得擦了去,感冒了可不好玩。说着扯下项上的丝巾,轻轻地为他吸汗。

  我没不高兴,累了点而已。欧阳致远老实地接受着容馨玲柔柔的轻责,低头让她擦拭后颈,真诚地道:馨姐,我不要马子,只是待到我老得动不了那会,你还能这样替我擦汗。

  容馨玲不言声,还是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欧阳致远被按低了头,看不清妇人的神色,只是抓住他手臂的手的暗劲在不断地加大,以致于他痛得呲牙咧嘴,痛得忐忑不安。看来女人怒时的手劲儿也可以让人吃不消的。

  他轻轻挣了挣,馨老师,别人在看呢。

  由他们看去,我是你的马子,在替我男人擦汗。容馨玲淡淡说道,一边把他挣开了的身子距离拉回来挨着胸间;一边继续加劲儿握他手臂。

  然而欧阳致远并不觉得痛了,一切,都被蓝暖仪隔着商店橱窗看了个清清楚楚。谜底解开了,儿子暑假时在外头带回来的手绢,上面那似曾相识的气味,还有那天在他裤兜里的东西,千般滋味在心头。甜,缘于作为母亲的自豪,儿子是真的长大啦;酸,来自作为爱人的醋意,他居然脚踏两船;苦,在于她对将来的想象,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辣,出自对远景的憧憬,说不定可以学娥皇女英。蓝暖仪的脸火辣辣地烧将起来,为自己最后的大胆念头而惊讶。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蓝暖仪被旁边的售货员吓了一跳:什么?哦,我再看看。

  她改变了速战速决的主意,儿子毕竟初涉情场,得多给他时间和空间。

  树荫下,容馨玲轻轻的揉捏着欧阳致远的胳膊,抿着嘴皮子无声地笑着。

  还笑!肿啦!

  谁让你在那会说这话来着?我总得找些东西压抑一下心情嘛。容馨玲扁扁嘴,看看四周。嗯,不好了。容馨玲牵来情郎的手,在他掌中用指甲划了一个“水”字。

  开什么玩笑?欧阳致远一脸的夸张表情。

  容馨玲拿起旁边的手袋搁大腿上,牵了欧阳致远的手似不经意地放在手袋和小腹间,面上是一脸的正容。

  真的耶!馨姐。,这么热,该不会你下面也是真空吧?

  什么真空?容馨玲脑子一转,想起在阳台上欧阳致远一脸奇怪表情,不由笑出声来:小王八蛋自作聪明,老师上下都有打底的内衣,这么危险的事儿我可不敢。

  欧阳致远和容馨玲拉开距离,对她上下做着审视,赫然发现妇人的脖子后有一条原先在丝巾的掩饰下很容易忽略过去的细小的浅绿色带子。肚兜!他激动地想着,伸手向妇人腰后摸去,却又只有一条尾指宽的薄带浅痕,找不到打结的地方。

  这呢。

  容馨玲猜到了他的念头,手绕到身后捏了他的指头牵到腰侧。在那,他摸到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是肚兜!那下面?欧阳致远兴奋地嘟哝着,想象着妇人戴肚兜的春宫画像。

  一套的。容馨玲微笑地看着情郎儿煽动的鼻翼,很高兴爱人为自己而激动。

  什么一套儿的呀?蓝暖仪双手别在身后挽着个纸袋,躬身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都走吧?

  两人这一跳可吓得不轻,触电般拉开了距离。欧阳致远尴尬地摸摸头笑道:没呢,老师说她那有套书适合我看,改天去拿来着。

  好呀,馨妹儿你早该引导引导他,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怕致儿老干些自作聪明的事儿。

  蓝暖仪挽起满脸通红的容馨玲的手缓缓地在道上漫步,诚挚地说道:馨妹儿,你我两个都是曾经的苦命人,两姐妹;当初要没你开导陪伴,我也未必有今天的幸福。要说我们母子俩在G市呀,还就你一个亲人了。你是致儿的老师,虽说致儿没大没小的把你叫姐了,可我瞅着你也应得蛮开心的。就算他的福气罢,你这顽皮弟弟,以后还请多多费心呢。这致儿,进了高中,是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染缸,他在你手上我才放心呢,多少事还得你担待着,他一牛似的,就盼你牵好了他的鼻绳子。

  姐,小致他是好孩子,没看见别的孩子胡天胡地的又染发又穿耳环,他可是赶都赶不出来玩一遭呢。平常和我聊天,都妈妈长妈妈短,都把你挂心上去了。

  眼见欧阳致远在前面伸头探脑的往回看,蓝暖仪笑道:看我都说些什么了,托孤似的。快跟上他,还和你闹他去。

  晚饭是在住处小区前的麦当劳将就的,末了蓝暖仪道了个累,便要儿子替她送送容馨玲,顺道可把“书”拿回来。

  馨姐?

  嗯?

  馨姐。

  嗯。

  馨姐!

  嗯!

  你不累啊?

  你还老馨姐呢,你唤我我得回呀。

  馨妹。

  嗯。

  这回倒有了点变化,容馨玲“嗯”完了伸手过来挽在他臂弯上。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低头看看:这回怎么你没高我多少啊?穿平底鞋了?

  平底鞋才好逛街呀,和我衣服也配。容馨玲扭头和欧阳致远比了比,视线刚好在他发梢上,比以前是低了好些。她满意地抿抿嘴,再说了,我不想比你高许多。

  欧阳致远摇摇头,说:不是,女人穿高跟鞋才好看,我喜欢高跟鞋。

  那我往后还穿高跟鞋。容馨玲心头闪了一下:蓝暖怡今天就穿的高跟鞋逛街。以前可不是这样儿的呀,怪不得说累呢。她思量着,问道:你喜欢高跟鞋的什么呢?

  很性感的,绷直的小腿肚儿,修长的大腿,还能把屁屁顶的圆圆的。

  呀,那你是说我屁屁不圆了?容馨玲倚在宿舍门前,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欧阳致远,开门,别做贼似的,对面门苏老师去黄山还没回来呢,这钥匙你留着吧,我还有。

  上次我们就做贼似的,怎么能看清你屁股圆不圆?

  容馨玲一笑转身,欧阳致远的要求,她总无法也不打算拒绝。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扶墙脱鞋的动作是最性感的姿势之一?别动!

  欧阳致远赞叹着,双手按在女人的胯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是一个尺码比他还大的臀部,身体只需稍微前俯便将长裤绷得光滑无摺。双掌四处游走,他终于弄清楚这容老师的确有穿内裤,边缘在大腿根部附近,和平角亵裤的式样应该是差不多的,难怪走动时看不出摺痕。

  容馨玲察觉到了欧阳致远的意图,咯咯笑着把他推到一边,拿了要换的鞋子跑进客厅。

  你拿高跟鞋干什么?

  你不是说穿这种鞋好看吗,穿给你看呀,往后到外面和你一起还穿平底鞋,让人看到我比你高这么些多不好,要看在家穿给你看,只给你看,好不好?容馨玲把欧阳致远按倒在沙发上,左一嘴右一口的在他脸颊上啄吻着嘟哝道:我是小致哥哥的女人,女人不好比她男人高的。

  欧阳致远唏哩哗啦地除去妇人的上衣长裤,忙里偷闲地打量着这副让他想象了一个下午的胴体。

  容馨玲早看透了情郎的心思,缓缓抬起身子,抿抿耳边鬓发,一语双关地笑道:看来先得来点去火的东西。遂套好高跟鞋,却是往厨房的冰箱走去。

  正如欧阳致远所言,高挑的身材配高跟的鞋子是女人的杀人利器之一。而于容馨玲风情万种的步伐间,更显她臀部的圆润和大腿的修长。他斜靠沙发背,看着妇人从容地倒了两杯冰水,摆弄了一回音响,才又回到他跟前。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中,妇人那丰腴柔软的身子在绸缎的包裹下尤显曲线的流畅;松开腰带后,肚兜下摆被乳房顶得离脐三寸,于是上面绣着的两只小鸳鸯亦随着动作而动作,宛如水中活了一般。下身却是一条薄透宽松的亵裤,垂帐般堪堪把臀部遮盖住;双腿间倒没任何遮盖,淡淡一层毛儿于绿纱中隐现,茸茸地贴在凸起的阴丘上。欧阳致远发现,隔了层光滑的绸缎搓摩柔腻如脂的乳房是一种言语所表达不出的快感。掌下的凝脂如水般荡漾,稍不掌握便滑了开去。

  你就这么的歪着就好,姐替你脱。容馨玲轻轻说道,俯身尽量让自己的乳房留在他的五指间,慢慢地解着上衣纽扣。来,裤子,屁股抬抬呀。正跪着替他脱裤子时,已感觉到一只脚趾头不安分地顶在她会阴处。

  乖,一会再玩。容馨玲侧坐在欧阳致远脚下的地板上,高兴地托了托他的小袋袋:你看看?愣头愣脑的多可爱,还和你一样爱冒汗呢。说着手指别好自己颊边的发丝,口一啄将蛙口上的透明液体吻了去;另一只手扯去欧阳致远的袜子,把他整个脚板捂在自己热热的阴丘上。

  馨姐!

  叫馨妹!

  容馨玲暖意涟涟的目光在情郎的脸上流连着,爬起身子叉跪在他胯边,她轻轻地扶正跳动中的肉茎,将它纳入自己温润的膣腔中。

  顶着不动也好的,馨妹的肉只有小致哥哥才能入。

  欧阳致远促狭地按住容馨玲的腰向前跪,身子使劲一挺,顶得妇人酥痛得几乎要站将起来。容馨玲双手圈了欧阳致远的脖子,上身斜挂着和欧阳致远尽量拉开距离,长发飞舞,乳房如水袋般上下耸动着。看着妇人满额的细汗,欧阳致远顺手操起身边的衣物替她擦拭。另一只手是空闲的,念头急转,握拳翘起个拇指顶在阴囊下方。于是容馨玲的每一次下沉,都无可避免地将会阴狠狠顶在那拇指上。本来每一个回合的“上、下”耸动,她都配合着让阴道做出“放松、收缩”的松紧;偏偏在她送到最深处、弦儿绷得最紧的时候,都被小王八蛋来这么一下,她觉得自己几乎就崩溃了。

  欧阳,换你好不?我腰都挺不起来了。

  容馨玲身子一偏,把湿漉漉的阳物放出来,看着它那狰狞神气样儿,忍不住又亲一口。

  欧阳致远轻咳一声,把容馨玲窝在沙发里,容馨玲拍打着男人结实的臀部,把伸到自己面前的龟头双唇夹了,舌尖围住蛙口一圈圈的轻撩,待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慢慢提起才松口。

  吊灯下,白腻的大腿、圆润的臀部和水亮的阴丘在展现着各自的淫糜。在妇人的惊叫声中,欧阳致远扶着沙发将它一直顶到了阳台前的门边,才得以放手疯狂地冲撞着。

  容馨玲顽强地抗拒着崩溃的到来,只盼能和爱人共赴巫山之巅,但下身却发生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抽搐,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垂出沙发的眼睛绝望地倒看着外面晴朗的夜空。明月皎洁,星星无数,她只能感觉到暴雨到来前的肆虐,她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水的流淌声音,水一寸一寸地涨着,很快便将她泡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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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6-13 11:20:13 | 只看该作者|
楼主威武,感谢分享,楼主厉害,春暖花开 杏吧有你,10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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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3 14:16:41 | 只看该作者|
楼主厉害,春暖花开 杏吧有你,10年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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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7-6-14 23:45:33 | 只看该作者|

回复了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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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彩RMB培训明日之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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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5 14:55:10 | 只看该作者|
未完待续。。。继续啊,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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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15 17:13:44 | 只看该作者|
先谢谢楼主,文章很好,情节精彩,一些细致细微的词语把把两个尤物少妇的千娇百媚刻画出来,不错,喜欢。感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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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1 22:37:13 | 只看该作者|
标题眼熟 然而内容满精彩 感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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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2 11:12:21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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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5 12:32:50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分享,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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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6 00:41:22 | 只看该作者|
西北望天狼 发表于 2017-6-15 17:13
先谢谢楼主,文章很好,情节精彩,一些细致细微的词语把把两个尤物少妇的千娇百媚刻画出来,不错,喜欢。感 ...

的恢复的好地方好地方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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