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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窟】【第四部-上】【 作者:孤鸿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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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美人窟】【第四部-上】【 作者:孤鸿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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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3-25 16:04: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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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滴血莲花 于 2018-4-8 11:41 编辑

  第四卷 人见人爱封香香


  第一章疼你千万不要叫

  侯七点上一去烟,抽几口,把周花花的玉体抱在怀中,将一口烟雾喷在她的脸上说,会抽烟吗?

  周花花说,不会,一抽就咳。

  侯七说,女人抽烟不好,也好。抽烟做出一种盛气凌人的气派,那分明是不会抽烟,做出样子来就很虚假,那是作派。女人抽烟挺讲究技巧,这里不多说,因为女人抽了烟就没有了吐气如兰的芳香,女人是花身水体,不能有尘土气息,多了烟味,少了娇媚,所以我还是不赞成女人上床抽烟。好了,还说刚才的那个事。

  侯七把周花花拥在怀里,抚摸了她光光的身体说,就这样,全脱了对待乡下的普通男人最适宜。乡下的男人来行乐,没一个是来欣赏的,都是来放疖子出脓,把一泡尿出了走人。

  周花花吐了一口说,让你说得好恶心,女人的穴是垃圾筒!

  侯七说,不是吗?就是,乡下男人鼓足了一泡熊,找个女人的穴出了,舒服回家睡觉,还有别的要求?所以你要投其所好,来个速战速决。你要知道,接待一般没钱的客人,以多取胜,三十五十也得做,为这三十五十耗一夜时间,值吗?

  所以要速战速决,男人进了房,你没等他反应过来,要争取主动,首先把自己脱了,显出身子来,这一晃,男人就六神无主,你再帮他解除了武装,把他的枪握过来,你握住我的枪……侯七把自己的金枪推给周花花,周花花抓住了侯七的大枪,这时她才第一次感到侯七的金枪的粗长。

  她说,七爷,你这枪果真名不虚传,和人不成比例呀!

  侯七说,我这枪可经过江糊了,过去我娶过几次女人,就没有练出金枪来,最后娶吴珍珍——唉……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对不起吴珍珍,一辈子做了一件缺德的事,不说这了,我的金枪是吃了驴肾筋长成的,所以硬硬的就像黑驴吊!他又笑了,说,你看大不大?那次田美美小白肉,让我一枪就剌死了白虎,她恨我一辈子,又怕我一辈子,她从来不敢到我的美人窟来挂号,怕我再给她“体检”周花花说,你这大枪,没有女人见了不怕,太粗太长,又这么硬,哪是人吊,就是黑驴棍!我怕了。

  侯七说,我还没有剌你呢,你又不是没让我体检过,怕什么?你抓着,我教你怎样取悦男人。

  周花花将侯七的阳棍握在手中,盘坐在他的怀里,仰起脸,听侯七说话。

  侯七说,抓住男人的阳器,要轻扶,特别是下面的两个蛋蛋,最好不要去摸捏,那里没有兴奋神经,而且男人的蛋蛋和女人的乳一样,武不得,摸要轻柔,男人的兴奋点都在这肉棒上,特别光脑袋上,你握在手中,不要捏死,要不停地摆弄,拍打,它就会兴奋起来,对,你再拍两下,对,越拍越硬了吧?

  周花花不敢在摆弄,因为侯七的大枪已经昂起,就堵在她的草丛上,守着她的桃花渡口……侯七说,你别怕,我在上课,给你授技巧,等会到要进入时再进入,现在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我等会做示范时,也不会让你花受不了。

  周花花说,我不怕,我在听呢?

  侯七说,有的男人喜欢女人吃他的阳物,这都是些老嫖客,你别幻想能把男人的水吃下来,一点也不管用,完全浪费时间,打空拳头费瞎劲,你把男人盘弄硬起来了,主动坐上去,让男人在下面看着你俯仰坐姿,看看你的大白兔,在胸前跳跃,男人会很快吃不消就去了,他还没有上你的身体,你的一笔生意就搞定了,这是对待那些生涩的男人,尤其是刚做第一次的愣头青,三下五除二,让他掏钱走人。

  周花花说,有的男人不让你在上,怎么办?

  侯七说,是呀,哪有男人那么都听话,让你随意摆布的,这里又有方法了。

  周花花偎在侯七的怀中,吻了吻侯七的胸毛说,七爷你教教我?

  侯七说,遇上这样的男人,他们总以为自己花了钱,就想赖在你身上多享受一会儿,他不出了那口水,决不可能,这样你就要想法呀!

  周花花说,急人了,七爷,什么办法你快说呀,我等不迭了,我想要你了,我想了,我下面的水下来了,要不我们一边做一边说!

  侯七说,唷,还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好吧,来就来,我先让你过会瘾。

  说着侯七把周花花面对面往自己腿上一抱,将周花花的两条玉腿分开去,叉在他的腰两边,他双手搂住周花花的玉腿,抚摸着周花花的光滑肉感的后背,说,你的乳好大,堵在我胸前,完整就是两座山,太肉感了,你要充分发挥这大乳的作用,你的乳大而不蠢,坚而不垂,是难得的美乳,也是你自身的一笔在本钱,没有男人不喜欢,好吧,你欠欠臀,让我放进去。

  周花花抬起臀,侯七把手从裆中掏进去,扶起他的大枪,剌在周花花的桃花口上,两人草丛相合,乱成一团,侯七叫一声:进去——他一压周花花的手背,周花花往下一坐,觉得两人没有完全吻合,是有那么一点的牵扯感,分明是侯七的枪头太干了,没有润湿,她又回上去,连续坐下抬起两三次,终于滑溜,便一下子坐下去,侯七就势一挺枪,周花花哎唷了一声,额上就冒出了一层虚汗。

  周花花说,七爷,你的枪太长了,扎到我心肺了!

  侯七说,说空,那是宫头,你的宫颈长吗,我也拭到了,硬硬的,挺好,过瘾,再动一动?

  周花花没有再敢起坐,只是坐在侯七的大腿上左右前后歪了歪,感受到侯七的枪头在她的身体内四周碰壁,她便酸酸地小腹疼痛起来。

  侯七说,好了,这下我们都安心了, 我还是把这上床的要领给你讲完全,趁你这两天在等王大棒回来,也有时间让我传艺给你,到王大棒从台湾回来了,他说,只要有外边第一次来美人窟的女人都要留给他先品尝,你千万别说我给你“体检”了,他会不高兴,那时我也不能临阵教你了。

  周花花说,好吧,我现在里面不空了,心里也实了,你继续传经送宝吧。

  侯七说,有些男人花钱,他们总想多和你玩一会儿,知道出了那口水,你让他不走,他自己也留不住,所以他们总是不急着弄出来这样的男人,很有经验,他们会做做停停,男人在做爱的时候,有个兴奋过程,有经验的男人可以自己抑制,当他要来潮时,迅速收住,憋在你的身体里不动,那是在抑制一次高潮,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知道吗?

  周花花说,我不知道,你说。

  侯七说,这个时候,你叫呀,你使出你的功夫来呀,他不动,你动呀,你一叫,叫得慌慌的,要死要活的那一种,一边叫,一没再腾挪翻滚连连进出几下,他就完蛋了,下来了,这还用我多说!

  周花花说,这个我懂呀,还有别的方法吗?

  侯七说,有呀,今晚不多说了,还是让我舒服一下吧,明天再教你别的方法。

  于是侯七把周花花放倒在床上,他要使大枪了。

  周花花有点怕说,七爷,你这么有经验,别把我弄出花红来……侯七说,你月经要来?

  周花花说,不是,我是怕你把我给弄伤了,我怕你,你这么大……侯七说,这个没办法,男人大小由不得你挑选,你只好忍着,但是我告诉你,你真疼,可千万不要叫——一叫男人会更发疯……可是这次,周花花还是叫了。

  第二章嫁错郎的女人

  第二天,周花花起来,一早就离开了美人窟。

  侯七说,你是到田美美家去吗?中午回不回来?

  周花花说,你不让我在美人窟接散客,王大棒又还没回来,我出去走走,陪田美美去七里店看房子,有事你就呼我,好吗?

  侯七说,好,只是你在七里店不要和男人接触,一定不能在王大棒回来之前,坏了风水,知道吗?王大棒哪次回来,不是要让他看上的女人掏下三五万?你知道田美美让他包了一个月,田美美掏下多少吗?她没告诉过你?

  周花花想,这个我们姐妹怎么好问呢?周花花在心里说,知道也不告诉你,她说,我知道了,我去去就回来,晚上还到美人窟来,向你讨教。

  上午周花花去了田美美那里,田美美在七里店小街上,等上了周花花,周花花陪她一起看房子,一会功夫许大海来了。

  许大海看到另有一个女人陪着田美美,有些不自在,田美美介绍说,这个是我在苏州认识的姐妹周花花,本乡周庄人。许大海向周花花笑笑,周花花伸出手,许大海握了握,两人认识了。

  周花花从许大海的握手中,就感到了许大海为人的诚实,在她伸出手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许大海的片刻犹豫,男人手和女人手相碰时,不像那些色鬼,紧紧抓住她的手,你想放都放不开,而且多半是男人不守礼仪,你不得不伸手照顾他面子,他反面得寸进尺,把你手当着正负电接口,传递性意识给你,那种人最差,而许大海不是这种人。

  有许多好男人,只钟情自己的妻子,又不是那种情淡寡欢的男人,恰恰相反,一生把自己的女人捧至最爱,不是因为牛郎织女般的无从选择,而是从不错乱步子,这种男人对任何女人都是腼腆的微笑,只是对自己的妻子默默无闻,从不挑剔自己的妻子美丑和妆容,也从不猜疑妻子的花哨或者俏丽要干什么,这些男人多半是智者,一心用在事业上,往往是那些搞自然科学的人,嫁了这些男人,是女人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当然普通阶层的女人望而莫及。

  也有一些男人,选择的女人本身就比自己高出一个档次,又遇上的是随遇而安,嫁鸡属鸡性格的女人,这样也会幸福一生。

  可怕的是心比天高的女人,开始利用各种手段,嫁上了一个比她高贵的男人,结果又会命比纸薄,一生即使没有离异,也是同情敌做了终身的较量,到头来弄得精疲力竭,不得不把拼命挣来的东西散手,到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已黄昏。

  配偶男女,切不可高攀,平起平坐,芝兰相亲,牡芍相依,才是永结同心,一生厮守。

  夫妻间有许多的学问。

  周花花明白,许大海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之所以他出轨爱上田美美,其实是寻找丢失的初恋,田美美是个不幸的女人,不幸中又有万幸,万幸又来自不幸,刘压成丧失了性功能,恰好还田美美的自由身。而她周花花就没有这么幸运,她错嫁了金雨凡,却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到真正摆脱了,自己却又是遍体鳞伤……周花花随田美美和许大海看了房子,房子不算大,几十平米,足够了,周花花好羡慕田美美能回过头来又抓住了这个有情有意的男人。

  周花花知道,这个房子是许大海给她买的,可见为一个情人能舍得花这么多钱,许大海还深爱着田美美,找一个能深爱着情人的男人就更不容易了。

  多少情人对你好,那都是口是心非,不是口是心非,他在行动上也能做出一些,但都是在喂鸟,喂了是让鸟儿唱歌,他们是算计花费,花费是为了讨好,讨好是为满足他们的欲望,没有几个男人,肯花大钱,为情人打点整个人生。

  唉,周花花叹口气,不想随在许在海和田美美的左右。

  她也有情人,却没有一个像许大海这样的情人,她有男人,不是像刘压成那样,明知而不管,置若罔闻,对田美美的出轨,熟视无睹,所以说,田美美又是不幸女人中的幸运女人!

  看到田美美和许大海的关系,虽然情人不能公开往来,但两人这么相爱着,即使田美美是带着报复的心里,但是还是获得了实际的补尝,许大海却是动了真情的,周花花羡慕田美美的同时,便想起了自己的初恋于中敏。

  周花花二十岁嫁给了金雨凡,那时候于中敏还在部队当兵。

  于中敏是周花花高中同学,周花花在高中读书的时候住在舅舅的家里,舅舅家在七里店的小街西边周庄,舅舅在七里店的食品站工作,说是工作,其实舅舅在食品站是个屠夫,但也算个单位职工,因此舅舅在七里店小街上,爱吃肉的人,倒也对他另眼相看,不是为吃不花钱的肉,而是可以吃到健康的肉。

  舅舅是个很自私的人,可是对她这个外甥女却特别的喜欢,有一次,周花花的母亲回娘家,舅母和周花花的母亲说了半夜的知心话,第二天早上起来,便作主给周花花允了一桩亲事,让周花花嫁给她的大表哥金雨凡,周花花才明白舅母为什么喜欢她。

  金雨凡兄妹八个,金雨凡最大,金雨凡八岁时患过一次脑膜炎,后来病好了,留下了后遗症,不说破外人不知道,只是有点呆傻,说话还有些口吃,有的时候看人,愣愣的,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做事,但你让他做什么,又不知道停下来。

  金雨凡读书的时候,从八岁读到十二岁,读了四年,第五年开学,父亲带他去学校报名,老师还发给他一年级课本,他非常喜欢,说,一样,和去年的一样,翻开第一次,很流利地读了一遍:我爱北京天安门,可是下面就读不通了。

  父亲把书又还给了老师,一句话也没说,就把金雨凡领了回来。

  从此金雨凡就辍学了。金雨凡不读书了,在家玩了几年,便到舅舅的食品站给舅舅做下手,主要是逮猪和弄下水。

  逮猪的时候,选中一头肥猪,舅舅用一把手钩,抓在猪的下巴骨缝里,向外拖,猪的肉被拖疼了,一边向后捺,一边向前走,走到屠场上,金雨凡抱起一根碗口粗的榆棍,对着猪的脑袋就是一棍,打得猪当场横倒,他们爷俩把那猪抬上点料台,猪到血出完了也没有动一动。

  周花花随表哥金雨凡去过一次看屠杀生猪,当时金雨凡一棍打去的时候,周花花闭上眼睛,心里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

  就从那次,表哥金雨凡给周花花留下了终身可怕的印象。

  其实那是一种职业, 屠夫最仁慈的屠宰方法,是几个人把一头活猪按在案子上,雪亮的尖刀慢慢地从猪的脖子里往里捅,一边捅,猪一边叫喊,真是杀猪,周花花想起来可笑,当她后来让那些男人搞得受不了叫喊时,那些男人还笑说,就这么疼?杀猪呀!

  金雨凡除了在猪脑子上轮大棍,还翻猪肠,猪肠最臭,但也最好吃,说生的臭,熟的香,就是指猪肠。

  金雨凡在翻猪肠时,把那细细皱皱的猪肠灌进水,那猪肠便鼓胀得像一条长长的布袋,让人联想到过去当兵身上围着的粮食袋。

  一想起金雨凡翻猪肠,周花花就很不舒服,在她和那此男人做爱的时候,把那大棒硬要插进她的粪门里,还说,让我给你翻大肠……男人们拍打着她的美白臀笑得无恶不作,她却羞辱得无地自容。

  所以从头到尾,周花花对金雨凡没有一点感情,但是她还是嫁给了他,因为那时候,金雨凡有工作,即使是翻猪肠,也是工作,再说,她和于中敏的关系一直没公开,或者说,他们俩也只是那种肚皮开花,心里有数(树)后来于中敏高中毕业参军了,书信也少了,最后断了,那时周花花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金小坤,要说周花花和金雨凡的夫妻日子,那真是让周花花一言难尽。

  第三章从初夜开始流泪

  周花花在舅舅家上高中时,那时候的金雨凡已经是七里店食品站的正式职工了,金雨凡便和父亲换了一个位置,金雨凡开始主宰肥猪,父亲跟他弄下水,金雨凡身材魁悟,很有力气,站上的重活,脏活站长都让他做,他也从不怕吃苦,因此每年都得奖状,他参加过县里的杀猪比赛,一头猪从点料开膛剥皮,到拿下头蹄下水,吊成两片壳子,只需要三十二分钟,所以他荣获了杀猪状元。

  周花花在舅舅家读书三年,非常喜欢表哥金雨凡,可是他的喜欢和母亲的喜欢不一样,母亲是喜欢金雨凡那份正式工作,如果她嫁给金雨凡,就是小街上的人了,而且女婿又有工作。周花花的喜欢,是喜欢他的那种呆呆憨憨的样子,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金雨凡都不是怎么亲热的,唯独喜欢她这个读书的表妹。

  每天下班的时候,他把摩托车骑到中学校园里,去等周花花放学,周花花便和同学走散开来,坐到了他的车子上,他会一路鸣着喇叭,把车子骑得飞快!

  同学们看了很羡慕,周花花每天有人来接她,只有一个人嫉妒,这个人便是于中敏。

  于中敏是体委,周花花是语文课代表,两人走得近,有一次于中敏问,周花花,你喜欢你杀猪的表哥吗?

  周花花说,喜欢呀!

  后来于中敏竟然莫名其妙地不答理周花花了,有一天晚上上完晚自习,周花花和于中敏一起在月光下走,周花花手袖在棉袄里,用膀肘抵了一下于中敏说,喂,于中敏,你怎么不理我了?

  于中敏说,没有呀!

  周花花说,还没有?你到县里去参加中学联赛得了奖,回来为什么不向我报喜?以上可不是这样!

  于中敏说,周花花呀,你现在有你表哥这么喜欢你,我有什么喜和忧还要向你回报?

  周花花说,于中敏,你说错了,我喜欢表哥和喜欢你不一样!

  于中敏说,都是喜欢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他有工作,现在就拿工资了,每天来接你放学,骑着摩托多风光!

  周花花说,那个不一样!他是我表哥,和你不一样!

  于中敏说,你倒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周花花急了,说,哎呀,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怎么能说得清,急死人了!

  于中敏说,说不清就不说,我也不想听你说清楚。于中敏便快步走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母亲允了这门亲事,便把周花花允给了金雨凡,周花花满心的不愿意,那时候不愿意,并不是不满意金雨凡的什么,因为那时的周花花并没意识到结婚之后会和金雨凡有那么多的不顺心,她觉得金雨凡除了没有文化,但是基本上没有别的不好,她不愿意其主要原因是心里还想着于中敏。

  于中敏虽嘴上说不理她了,但每天早上上学,还会从自家的玫瑰花上偷偷剪下一朵,藏在夹层的衣袋里,一路上用手护着,到了学校,偷偷地放在周花花的桌子里。

  周花花在到校的时候,便能闻到那幽幽的香气,故意不从里面掏出来,让花香留在她美好的记忆里。

  可是,周花花并没有和于中敏说明白,再说,就是说明白了,她又不能对母亲说明白,更不能对舅妈说明白,难道表哥金雨凡不好?哪点不好,要人才,有高大的身材,论工作,有工作,又顶替了父亲,成了正式职工,他就是没文化?再说自己,要么考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又能找到这样正式职工的女婿?于是周花花就默认了。

  中学毕业以后,周花花终于没有考上大学。于中敏同样也没有考上,他参了军。于中敏参军之后,还给周花花来过许多信,周花花把那些信一封一封收好,藏在自己的箱子里,后来周花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她又把那些信偷偷地带到婆家,一直藏在箱底,成了美好的青春收藏。

  周花花嫁了金雨凡,结婚第一夜,周花花非常骇怕,骇怕什么呢?她也说不清,她想起金雨凡,杀猪时那穷凶极恶的样子,心就开始颤抖,她怕把她也当猪杀,然后用铁棒在她的身子里捅,她更怕他翻猪肠子,她想,她的第一次,能受得了他翻猪肠吗?

  夏天时,周花花不是没有看过金雨凡裆中的那个大家伙,垂吊在田径裤头里,晃里晃当的那样大,还是软软地垂着,要是硬挺起来,她一定受不了,一定的!

  这女人对男人的那物,喜欢了不怕,不喜欢了,就是特别的骇怕,可是既然嫁给他了,总要走这一遭,怕也是不顶用的。

  上床的时候,周花花做好了一切准备,大不了,让他你杀猪一样杀一次,杀死了很好,也让母亲后悔,只看到金雨凡有工作,不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杀不死一夜过去了,第二天好好过日子。 据说,女人只要挺过那第一夜,以后就不怕杀猪,也不怕灌猪肠了。

  周花花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可是周花花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听到金雨凡打起呼噜了,也没有要她。

  开始周花花还庆幸,庆幸她没有被翻猪肠子,可是她再想想,又不是这么回事了,哪有男人第一夜不要新娘的?

  周花花打了一个寒战,这个金雨凡,不是个大傻瓜吗?他连男女的事情都不知道?

  周花花又改变了主意,竟然不怕他翻猪肠了,因为她听老人说过,结婚第一夜,女人一定破身子,不破身子不吉利。

  周花花伸手摸了摸,她摸到了金雨凡,推了推他,金雨凡醒了,朦朦胧胧地说,你还没有睡,天快亮了,你也快睡吧,我困死了。金雨凡又睡着了。

  周花花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推了推他说,喂,你不要我?

  金雨凡说,我要你呀,我不是娶了你,要你了吗?

  周花花说,那你怎么不要我?

  金雨凡说,你说什么呀,你不是做我新娘了吗?还说我不要你?

  周花花说,这就算要了吗?

  金雨凡说,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了,你就是我媳妇了,我们就是两口子了,不就是要了你吗?

  周花花说,那你要不要我为你生儿子?

  金雨凡说,结婚了,一定就要你生儿子呀,不然我不是断种了吗?

  周花花说,生儿子,怎么生呀?这样就生儿子?

  金雨凡说,生儿子是你的事呀,生下来我管挣钱抚养,还不够吗?我不能帮你生呀!孩子要出在你肚里呀!

  周花花听了觉得什么也不想再说了,她一下子明白了,这个男人竟然傻到这种程度,他一生只会杀猪,以后她和他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到底怎么是好……这个时候,周花花就想起了于中敏,她好不后悔,要是自己当初对母亲说明白了,怕她今后的日子就不会这个样了……周花花流泪了。

  第四章开窍的傻男人

  第三天晚上,上床之前,周花花早早做了准备,她把自己的枕头挪到了金雨凡的那端。

  那时候乡下夫妻睡觉还不兴一头而眠,结婚的时候都铺着架子床,两端一样高低,丈夫在上首,妻子在下首,当然夫妻做爱不可少,准备做爱了,丈夫先抓着妻子的脚,拉了拉,抖了抖,如果妻子也愿意,便从被子里钻过来,如果不愿意,就装着没睡醒,丈夫只好钻过去,在妻子的身体上一阵摸索,把妻子的上衣解开了,再去脱内裤,妻子也只好朦朦胧胧配合,脱了衣服,丈夫上了妻子的身体,妻子从头到尾不喊不叫,很少有呻吟狂欢的。

  乡下女人的任务是为男人提供愉悦的,是为男家传宗接代的,女人历来是男人的属品,为男人而存在,做了之后,男人自然回到那端去睡觉,这是很正常的。

  但是金雨凡又太正常了,正常到不知道要女人,周花花开始有点怀疑他性功能,可是半夜的时候,她趁金雨凡打呼噜时,用脚尖去他的腿裆中拭一拭,金雨凡的阳物竟然是挺挺的竖着,她就知道他不是性功能有问题,而是没开窍。

  那天晚上,上床的时候,金雨凡看到周花花的枕头挪到了他的这端,就说,花花你怎么到我这端来了,你是女人,怎么能到我的上首来睡呢?

  周花花说,我在那端睡,夜里会做坏梦,我怕呀。到你这头来睡,你搂着我。

  金雨凡说,好吧,我搂着你睡。

  两个睡下了,周花花说,雨凡呀,人家结婚了,都脱光了衣服睡,你怎么还穿着春秋衫子?下面穿着衬裤?我帮你脱了,脱了睡会舒服的,你看我,都脱光了。

  金雨凡在周花花的身上一摸,果然见周花花的身上没有一点衣服,金雨凡便搂着周花花说,花花呀,你身子好冷,让我给你焐焐。

  周花花心里非常高兴,便蜷伏在金雨凡的怀中,像个小猫等待着他。

  可是等了好半天,金雨凡也没有再要干什么,周花花说,雨凡,我是女人,你不想要我?

  金雨凡说,我不是要了你了吗?你是我女人了,还要我怎样要?

  这次周花花没有生气,对傻子生气是你的无知,周花花说,你不想要儿子!

  金雨凡说,想呀。

  周花花说,光说想,这样就能生儿子吗?

  金雨凡说,哪家不是男人和女人睡一床了,就有了儿子呀,我们这样睡在一起,不出一年也一定会有儿子的。

  周花花扑哧笑了说,雨凡你怎么这样傻,你什么事也不做,和女人在一床上睡睡觉就能有儿子了?

  金雨凡说,不是吗?今天上班,人家还问我和你媳妇睡没有睡觉?我说睡了,一夜睡得非常舒服,人家就说,那你就有儿子了。不是吗?

  周花花说,不是,要有儿子,你还要这样呀……金雨凡说,还要哪样?你说。

  周花花便顾不了女人的羞耻,用手摸了摸金雨凡的阳物,说,你这个东西,要插进我的小洞洞里,把你身体里的水流到我的身体里,才能生出儿子来呀!

  金雨凡说,我不知道呀,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我怎么插你小洞洞呀?

  于是周花花就引诱他,先让他爬到了她的身体上,然后把他的阳物,插进她的身体里。

  金雨凡的阳具好大好大,凡是傻子那家伙都痴长,长得大到不得了,周花花让他撑得好疼,可是她不叫不嚷,她忍着痛说,你动一动呀,你上下动一动,对,就这样,抽出来再插进去,怎么样,好受吗?

  金雨凡一下子开了窍,觉得自己的阳物插在周花花的身体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于是他便快快地动起来,越动越快乐,说,真的,还有这么一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呢?我还以为男人和女人只在一张床上睡觉,就能有了孩子。是这样吗?这样就能生下孩子?

  周花花说,这样还不行,你要把你身体里的水,射在我的肚子里,我才能怀孕,知道吗?

  金雨凡说,我知道,好吧,让我放水,你不怕脏?

  周花花说,那是爱液,女人怎么能嫌脏呢?

  金雨凡说,那好,我射了?

  周花花说,你射吧,我等着呢!

  金雨凡停了片刻没有说话,周花花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热热地涌进一股水来,开始她还很高兴,觉得金雨凡一次射了这么多,当然,她也没有经验,当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时,她身体的水已经从金雨凡堵着的阳物间挤了出来。

  那不是爱液,而是金雨凡的尿。

  周花花骂了一句,忙推开金雨凡的身子,去找垫布。

  金雨凡说,我这没有完呢,我憋不住了,你让我出完呀!

  周花花觉得真不知如何是好,那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 周花花便把床上的被褥洗了,真是拿傻子没办法。

  又一天夜里,周花花又开导他说,爱液不是尿。

  金雨凡说,我知道呀,那什么是爱液?爱液在哪,我不会尿下爱液,只会尿下尿呀?

  周花花说,你别急,我教你。

  于是,周花花躺好,让金雨凡又上了他的身体,把那阳物插进她的身体里,说,你抽出再插进去,你不是常常捅猪吗?就那样捅我,你试试看,会怎么样?

  金雨凡虽不开窍,但死活道是一教就会,他照着周花花教他的方法,便像捅猪那样,在周花花的身体里捅进抽出,越来越快,终于他有了一种特别的愉悦的感觉,他叫着啊——啊——还有这等好舒服的事,花花,你让我捅得好舒服,我,我不行了,我,我要尿了……啊——金雨凡终于完成了一次男人的任务,他成功地由一个傻孩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周花花非常高兴,她终于把金雨凡的男人功能开发出来了,金雨凡又是一个有工作的男人,她想,她这一辈子就死心塌地随这个傻男人过日子吧!

  然而周花花没有想到的是这是她遭至性虐待的开始,也是她人生灾难的开始。

  第五章傻男人的性虐待

  从此之后,金雨凡对周花花的态度突然大变,刚结婚那几日,金雨凡白天有些不好意思,和周花花当着家人或外人面说话,就更不是那么近乎了,开始母亲有点怀疑他们的小夫妻关系不尚好,因母亲知道,花花嫁给金雨凡有点勉强,是她和姑妈商议决定的,才告诉周花花,平常她看出周花花虽然吃住在她家读书,金雨凡对花花好,总之他喜欢他,但那是一种兄妹情,当然母亲并不知道周花花心里有于中敏,到底有没有于中敏,连周花花自己也说不清,当然也不会表现出来让舅妈看出来。

  在读书的时候,于中敏只到金家来找过一次周花花,是来找周花花商议春游的,周花花带于中敏回来,舅妈问她说,这个男孩是谁?当时周花花撒了一个谎,说是来找一本书,舅母没有多问,那时候舅母就打好了她的主意。

  结婚之后,因为两个孩子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分的亲。订了亲之后,周花花还在金家读了半个学期的书才毕业,母亲看到他们比原来更生分和拘束了些,过去金雨凡常常来接花花回家,订亲后反而不去了,母亲再让他去接,就不去了,怕人说是“两口子”结过婚的最初十来天,两个人并不亲热,母亲常常听房,一夜也不曾听到房里有应该有的声音,现在却大变了,母亲心下非常喜欢。

  白天,金雨心过去常常留在班上和大家打牌,有时还搞打平伙,在外吃了就不回来,现在一到下班就回来,有时在街上卖肉,中途还会送一块肉回来,把肉往桌上一扔,就去找媳妇周花花,如果周花花在外边和妹妹们驳蚕豆或打毛衣,就硬把周花花叫到房里去。

  妹妹们见嫂嫂被哥哥叫到房里,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会听到房里的脸盆架和玻璃镜等被弄得哗哗响,妹妹们以为哥哥嫂嫂在房中打仗,就要进房去拉仗,母亲瞪了一眼说,回来,别管!

  妹妹们到底不知道房中发生了什么事,等一会儿,哥哥先出来,推上车子就走,嫂嫂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木梳在梳头。这就奇怪了,嫂嫂早上刚梳了头,扎好了马尾辫子,怎么又拆散了重梳?

  周花花又坐下来驳豆,驳了一会周花花去了一趟厕所,把身下的纸换了,又垫上一个护垫,她身体里的水一直往下流,不知一阵功夫让金雨凡灌进去多少。

  这些妹妹当然不知道。

  中午回来吃饭,过去金雨凡连看也不看周花花,乡下的女人,一旦结婚,身为人妻,有公公在席上就坐,就没有儿媳妇的坐位,周花花便和婆婆在一边的小桌上吃饭,过去金雨凡从来不当回事。

  现在金雨凡不让了,一定要周花花坐在他旁边来吃,妹妹为她挪了地方,母亲在一边直是笑,公公顾意不去看他们,还是喝他的老白干。

  周花花坐在金雨凡的身边,金雨凡会不顾弟妹们在座,更不会顾忌父亲在场,便给周花花夹菜,还把一块好肉用筷子夹起来,放在自己的嘴上吹一吹热气,然后送到周花花的嘴里,让周花花很为难。她的脸就红了,说,妈,你看雨凡这样……婆婆说,乖,别闹了,让她自己吃……要玩到你们的房中去……吃了饭,周花花去洗锅碗,金雨凡便站在她身边催她去睡午觉。

  周花花说,你困你睡!

  金雨凡说,你也困,一起睡。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母亲从周花花手里夺下洗碗的丝瓜瓤说,陪他睡去吧,我来洗,快走,快。

  周花花没有办法,只好陪金雨凡去睡午觉。

  进了房,金雨凡就把周花花按在床上,一把扯下外裤和小内裤,不等把她上身衣服脱下,就将她的上衣往上一掀,露出胸乳,就扑上去。

  金雨凡不吃乳,不亲吻,集中火力打炮眼开山洞,一支铁纤子一个劲地往里插,往下捣。金雨凡的那物太大,凡是痴痴呆呆的男人,那家伙总是痴长,开窍早的男孩,会做手慰,痴呆的男孩就不知道,不知道不受伤害,就一天天长,长粗长长,到二十多岁,一天没受伤,就长得特别大,一旦开窍了,要起女人来,就没有个完,因为他的男性功能是酝酿二十几年的火山,从来没有喷发过,现在喷发了,能不是排山倒海的势头?中午休息,却是做爱,金雨凡把周花花按在床上,一阵不管多久,中间从不停歇,弄出的声音来也不顾外边有没有人会听到,床在吱吱地响,周花花在叫,身下发出淤泥之声,让一家人不敢到堂屋里去。

  一阵去了之后,周花花会觉得疼得受不了,下午半天,下身一直是淋漓不尽,这是一天中的第二次。

  晚上金雨凡回来,还有一次。

  过去金雨凡晚上从来不早睡觉,他总是出去找人打牌,或去朋友家说白话抽烟,也会走到街上去看电影,现在这些都不谈了,吃了晚饭就要上床。

  周花花实在怕了。

  按理说,一个女人应付一个男人,只有男人应付不了,没有女人过不去的。可是金雨凡就是例外,周花花就是受不了,因为没有让她身体恢复的时候,金雨凡做起来,从来不拿她心疼,想怎么插就怎么插,想插得深就插得深,他的家伙太粗太长,粗胀得她桃花沟边上就裂开了小口子,长得一直顶到她的宫颈,半天时间, 她没有恢复身体,到晚上再做,就等于把原来的裂口再撕开来,虽不是那么受不了,也是刀割一般的难受,晚上做了一次,到五更头还有一次,这样一算,一天最多是四次。

  周花花被弄怕了。

  金雨凡和周花花做爱,让周花花一点情绪也没有,因为金雨凡的行为纯属一种兽性,他只顾自己的欢乐,不顾周花花的感受,去了就倒过身子睡觉,一分钟不要就打起呼噜来。

  周花花看着金雨凡睡得跟死猪一样,她就流泪了,这是什么男人,这不就是猪狗吗?猪狗交配时,公狗还要和母狗顶顶头,还要舔舔母狗的水门,他什么也不要,甚至不亲她的嘴,不摸他的乳,就要在她的身体里出脓!唉!

  周花花叹了一口气,便不由得想起了于中敏。

  于中敏现在在部队里当兵,有时还给她打电话,发短信,发了短信,她看了就删了,只有通过蓝牙传过来的一张照片,她实在舍不得删,因为于中敏那穿着军装的样子微笑着,背后是昆仑山的雄伟风光,太好了,太让周花花向往了,她想,她如果当初……唉,天下没有如果!

  周花花不去想,为了逃避金雨凡的性虐待,她去了娘家周庄。

  可是到天傍晚,她正准备收晒被子,去铺自己那张姑娘时睡的小床,金雨凡就来接她了。

  周花花说,雨凡我不回去,留下来帮妈做做事,过两天再回去。

  金雨凡说,那好,我也留下来帮妈做。

  周花花说,你明天还要上班?

  金雨凡说,回来十多里,我明早去来得及。

  母亲说,花花,雨凡来了你就赶他走……

  周花花不说话了。晚上,刚一吃了晚饭,金雨凡就要同周花花上床,他说花花,你憋死我了,一天我憋死了,快,快些……周花花说,妈他们还没有睡,这样多不好……

  金雨凡说,没事,我轻点,你把门关好,我轻点,不会弄出声音来,你也不要叫,别杀猪似的。

  第六章娘家做爱

  母亲非常喜欢这个憨厚的女婿,女婿每次来,没有别的东西带来,猪下水有的是。

  过去周花花的父亲喜欢吃煮熟的猪肝,下酒,把一挂猪肝煮熟,汤让母亲烩大菜一家吃,把猪肝放在菜厨里,每天切下一叶,切成薄薄的肉片,然后撒上青蒜辣椒粉和大茴八角粉,再洒上香油,酱油和醋,三片猪肝,一牛眼杯小酒,父亲喝着很顺畅,便也特别喜欢这个女婿。

  后来猪肝没人吃了,肝脏是排毒的脏器,人们不吃猪肝又吃大肠。金雨凡便给岳父大公送大肠,送来的大肠,金雨凡又要清洗,在给大肠清洗时,就用水翻猪肠,周花花一看金雨凡翻猪肠,心里就骇怕,她怕上床时,金雨凡也像翻猪肠时,往她的身体里灌水。

  一想起第一次这个笨蛋在她的身体里撒尿,她就十分地恶心……后来,人们为了保肾,又开始吃猪肾,一个猪肾过去只有五毛钱,现在长到一个三块,人们还是抢着买,可是金雨凡的猪肾一个不外卖,一律留下来孝敬老岳丈。

  你说,周花花的父母能不喜欢金雨凡?周花花真的想不到,这个笨蛋,一点也不缺心眼。

  金雨凡来到周花花的家,周花花一直撵他回去,可是母亲说,花花你是怎么了,雨凡说不走还要赶他走!

  周花花不好再说什么,晚上,母亲把自己的大床腾给女婿和女儿睡,自己和老头子换到周花花的小床上。

  晚上,母亲悄悄地在床头塞了一块大毛巾说,妈给准备了新的……周花花不知说什么好,看了母亲一眼说,妈……母亲说,我不是想早早抱外甥吗?雨凡不走为什么?我知道,这孩子喜欢你,妈就放心了……关上房门,周花花说,雨凡,这是娘家,你别弄出那么大的声音来?

  金雨凡说,嗯呢,我会轻点。

  两人开始上床脱衣服,刚脱了衣服,金雨凡就扑上去要周花花。金雨凡说,花花换了床,我特别想,好像做的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

  周花花说,你把我当别的女人了?你外面有人?你站上的那个会计,朝你笑时,总是朝你腿裆看,她不会和你有一腿吧?

  金雨凡说,那个都是老破箩了,我才不馋呢,她怎么能和你比?你怎么怀疑我了?我还怀疑你呢?你那手机里穿军装的男人是谁?

  周花花心里吓了一跳,哎呀,她手机里于中敏的照片怎么让这个呆子看到了?

  周花花说,那是我的表哥。

  金雨凡说,你的表哥是我呀?又哪来的一个表哥?

  周花花说,你是里表,那个是我的外表,是我姑姑家的表哥,怎么了,他在西北当兵不能发张照片给我?

  金雨凡说,他在部队,有几千里吧?发张照片也没什么,反正人又见不了。他笑了,笑得是挺聪明的那种机灵。

  周花花说,你别乱想,只要你不打那个会计的主意就是了,我看她看你的裆中吊着的那大鸟头,我就不高兴。

  金雨凡说,你怕我和别的女人睡觉?我才不会呢!

  是呀,周花花也觉得自己多余了,自己既然不想了,怕了,为什么还怕金雨心和那个老女人好呢,她应该巴不得他去找别的女人,而减轻她的负担,可这女人就是怪,自己不用的东西,或者不想用的东西,宁愿收藏着,也不愿给她人用,也真是奇了怪了!

  其实,金雨凡还真的和那老女人有些说不清,不过是以后的事。

  那个女人叫毛二姐,毛二姐是寡妇,三十多岁,男人不杀猪,在七里店小街上杀狗,杀十几年狗,也不知让狗咬过多少次,开始被狗咬了,毛二姐让他去打狂犬疫苗,男人说,咬一次打一次,我就不用做这生意了,还不把钱全用来打针了?他就不信那十万分之一会轮到他,结果就轮到了那个十万一。

  毛二姐的男人死了之后,毛二姐开始当真还找个男人,想重组家庭过日子,可是,那些男人多半没出息,和毛二姐结婚之后,不到两个月就让毛二姐给赶走了,别人问为什么,毛二姐不好说,那男人和毛二姐结婚之后,毛二姐在食品站有房子,就住在毛二姐这里,每天到案子上要吃猪肉,毛二姐记了账,到月底拿自己的工资扣,那男人吃了她的肉,夜里乐了她的身,一个月把她身子摸透了,玩够了,终于找出一个理由说,毛二姐呀,你的腋窝里有异味?

  毛二姐有孤臭不假,可是原来的那个杀狗的男人,从来闻不到,她告诉他说,她有孤臭。可是男人在她的身体上到处闻,也没有闻到,只闻到她下面的桃花水门口有点臊味。他又说,有味好,没味就不是笔了!就像猪肠,把那味都洗了,就不是肥肠的味了,我喜欢你的臊味?

  毛二姐想起自己的原配就流泪,所以她不再打算找男人结婚,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只有杀猪的金雨凡还算是个好男人,不过他比毛二姐小得多,毛二姐也不是出于那种目的,当然也没主动勾引他,对一个男人的喜欢与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一样,喜欢不一定就是要占有。

  毛二姐确实喜欢金雨凡裆中的那大吊砣,看了那个大吊砣,她就想到自己的那个男人,自己的那个男人也有那个大吊砣,每天晚上下班,男人便抱着毛二姐一头睡,就把那裆中的那大吊砣塞在毛二姐手里。

  毛二姐用手摸摸那吊砣上挂着的棒棒就扬起来,男人从来不让毛二姐在下面,他怕压伤她,他总是让毛二姐在上面,毛二姐轻,连棉衣才九十八斤,所以在男人的上面,就像一个布娃娃,男人那粗大的东西,刚刚送进去半截,毛二姐的身体里就满满的,男人心疼她,从来不主动要她……毛二姐太怀念自己的男人了。

  怀念起男人来,就想和男人做那事,想起来身子下面就直流口水,湿了内裤,湿了床单,夜里还做梦,梦里山呼海啸,桃花云雨,移花插柳,流水落花,只能是虚幻的安慰,于是她便白天盯着金雨凡的裆中看。

  终于有一天,她在金雨凡走过她身边时,她用手不经意的在他的大吊上荡一下,擦一个来回,她的细细柔柔的手指,不仅按计算机的按键很灵敏,而且触摸男人的性器,更是灵敏,她分明感到金雨凡的那物的粗大,虽然是熟睡的状态,分明能想象出来,一旦苏醒开始在床上上班,那物会是怎样的带劲!

  可是她不敢多想,摸一下也就够了,只是摸一下,这个呆子根本没明白过来,所以周花花问他时,他不是矢口否认,而是真的没感觉。

  周花花不去计较他有这事没这事,不要紧,只要金雨凡的工资和奖金一律送回来,交给她就行。

  上床了,上床了还能有什么话说,在娘家,周花花更多了不好意思,在婆家,她还能推一推,让一让,受不了还能叫一叫,可是在娘家,千万不能让娘家兄弟听到。

  哥哥嫂嫂就在东房睡,哥哥把嫂子弄疼了,嫂子可以叫,金雨凡把她弄疼了,她不敢叫,嫂子是在自己婚床上叫,她是在娘家,按老规矩出嫁后的的姑娘是不兴在娘家做爱的,她怕嫂子说什么。

  可是这个死呆子,还是把床弄出声音来,床弄出声音来,还没什么,他一下子把那东西,全捣下去,周花花连忙用手挡,还是没挡住,她还是疼得哼了一声,一声哼出来,头脑上的一层虚汗便冒出来,她骂一句,死猪,你不能轻点……金雨凡说,我留不住,又弄疼你了?

  周花花说,你弄吧,弄死我,我也不想活了。

  第七章为爱而逃离

  周花花要出去打工,这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金小坤五岁,金兰香三岁,两个孩子怎么办,周花花便到杨河那边县城的提桥羊毛衫厂打工,离家二十多里,不远不近,想孩子可以回来,怕金雨凡做爱,可以在厂里的工人宿舍睡觉,金雨凡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半年,周花花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开始,金雨凡天天晚上下班时开摩托车来接她,她不是自己有夜班,就是替别人顶班,总之有借口,不想回去,金雨凡想留下来,可是留下来也是白留,一个宿舍七八个女人,没有人容得他留下来过夜,金雨凡只好回去。

  后来金雨凡习惯了,也就不再来带周花花回家了,周花花开始觉得金雨凡不再缠她,很高兴。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女人自己也会发骚,这人和牲畜不一样,牲畜发情时才找配偶,而人不是,多了嫌烂,没有又当宝,少了又思念。

  周花花十多天没回家,金雨凡也十多天没来要她,她自己倒想了,正赶上一次月经过后,就特别的想,周花花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在一起时被弄怕了,没再时又想,女人真是贱,好吧,送回去,送回去讨口牛奶,让他操去吧!

  那天晚上,周花花回来了。

  周花花回来了,却没有见到金雨凡,到晚上吃晚饭时,母亲心细,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金雨凡说,妈,我今晚给毛二姐掏下水道,不回去了。

  母亲说,花花回来了……

  一听说周花花回来了,那边的女人说,快回去,快回去吧……这声音让母亲听见了,母亲没有说出去。

  那天晚上,金雨凡回来了,上床时,周花花问,你给毛二姐掏什么下水道?

  金雨凡一下子回答不上来,是毛二姐让他这么说的。毛二姐今天晚上吃龙虾,说吃过龙虾再请他掏下水道,说她的下水道多少年没有男人掏了,已经堵死了。

  金雨凡说,你下水道不是很通畅吗?水池一放水就消了?怎么是堵了呢?

  毛二姐说,你前天不掏过一次吗?

  金雨凡就更奇怪了说,我前天什么时候给你掏过下水道?

  毛二姐用手指指自己的腿裆说,这不是我下面的水道?

  金雨凡这才明白,那是女人的下水道,是呀,他让周花花给憋坏了,才去掏毛二姐的下水道。

  毛二姐虽年龄大了些,但是毛二姐人生得小巧玲珑,小小的可人,一对小馒馒白白的,肉肉的两个小屁瓣,毛二姐的下水道真的不通了,看上去一点眼儿也没有了,用手指往里一抠,里面尽是白白的膏状的脏东西,金雨凡用自己的大棒棒插进去,往外一拉,那脖子和脑袋上,果然就把里面的脏物给掏出来。

  掏空了,毛二姐的下水道流下水来,一滴一滴往下流,粘丝丝的不断头,毛二姐让他尝尝下水道里的水清不清,甜不甜,让金雨凡用嘴去接那流下来的水,金雨凡不愿意,他从来没有吃过周花花的水,他更不愿意去吃毛二姐的水。

  毛二姐说,傻子,你没吃过龙肉,不知道龙肉的好吃,没喝过玉泉水怎么会知道玉泉水好喝?我原来的那男人,喝醉了酒,从来不找开水喝,就喝我下水道里的玉泉水。

  金雨凡信以为真,把嘴堵到毛二姐的那个玉泉眼上,用嘴一吸,嗯了一声,一点不甜,比啤酒好点,只是有一股臊味,金雨凡第一次吃了女人的花心。

  回到家时,金雨凡便和周花花做爱。做爱之前,金雨凡说,你也让我先吃你一回玉泉水。

  这个要求,分明不是这个傻子首创。再加上一个“也”子,傻子口讨实话,周花花说,金雨凡,你和哪个女人上床了?

  金雨凡说,我没有。

  周花花说,没有为什么要舔我的笔?哪学来的?

  金雨凡说,不是学的,是毛二姐告诉我的,他杀狗的男人,没死时就爱舔她的笔,当玉泉水……一切都明白了,周花花想不到这个傻瓜还有人会愿意和他好,真是!

  也罢,周花花便打起自己的点子来,你出轨了可不能怪我!

  于是周花花便给于中敏发了一条短信:玫瑰花开了于中敏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我怕剌周花花回了一条:小心摘不会剌伤你于中敏没有再回短信,而是拨打了周花花的电话说,三月十二我出差去青岛,你找个借口,我带你出去旅游。

  周花花算一算天数,还有八天,她便在厂里抓紧赶一赶工程和妹妹调了一下休假,等着那一天。

  于中敏从部队退伍回来,进了清江一家工厂里跑采购,和周花花的关系断了几年,又有联系了。

  周花花结婚的时候,于中敏正在部队里,周花花给他写过一封信,于中敏没有回,后来多少年,两人关系断了。

  去年过春节,周花花在金雨凡的肉案前帮金雨凡收钱,一个男人在案子上要了四个猪后坐,金雨心看了那男人一眼,说一头猪只有两个后坐,要四个就等等吧。

  那人说,我急着要回淮阴,给老板送人,再等就过了送灶了。

  周花花戴着大口罩,盯着那男人看了半天,对金雨凡说,人家急着要走,你就去再剁两个后坐吧。

  金雨凡骑车回去了,周花花说,你在淮阴工作?什么时候退伍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男人看了看周花花,周花花把大口罩一摘,那男人认识了:你是周花花?

  周花花直点头,示意他别让周围人听到。年关正忙,左右都是肉案子,大家都在忙着卖肉买肉,谁也不注意他们在说话。

  两人说不上几句话,只匆匆地交换了手机号,金雨凡就从家里剁肉来了,两个猪后坐,付了秤,于中敏给了钱,匆匆走了。

  于中敏去了之后金雨凡继续卖肉,在磨刀棒上插刀的时候,金雨凡问周花花说,这人我好象在哪看过?想不起来了?

  周花花说,想不起来别想,别把肉称错了,这么多人。

  金雨凡说,你认识他?

  周花花说,不认识。

  金雨凡噢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一心卖肉。

  晚上,上床时,金雨凡突然转过脸来,用手抚在周花花的乳上晃一晃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周花花说,你想起什么了?

  金雨凡说,我想起来了,今天买猪后坐的那个人,和你手机上穿军装的那人差不多!他是谁?

  周花花打了一个寒战说,放你妈的狗屁,照片上的那个人是我表哥,这个人我怎么认识?金雨凡你怀疑我?我还没说你和毛二姐的关系呢!你和毛二姐关系断了吗?你们再有来往,我也让你戴绿帽子!

  周花花努力争取主动,才把这事挡过去。

  金雨凡说,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要是真有哪个男人敢和你私通,我一刀捅了他!

  周花花说,你别吹,吓我,我要真的和那个男人私通,我就不要你了!

  第八章携情人去旅游

  周花花下决心走出这一步,并不是因为金雨凡和毛二姐有过那么一层关系,说实话,周花花从心里并不在乎金雨凡和哪个女人有瓜葛。

  情人对情敌的忌妒,主要看他(她)对自己那一半的钟爱程度,爱多深就在乎多重,如果不是那么深爱着,却还要去关心自己的那一半是不是出轨,那不是为了情,而是为了钱。

  天下男人爱情人,很少有倒贴的,有也是百不有一,也就是说,一个不在乎自己男人的女人,之所以还关注自己的男人是否有情人,那重点怕经济外流,只要她一直保持和这个男人的夫妻关系,利益就是共同的,她不怕男人的那口牛奶挤给别人,而是怕男人包里的钱掏给别人。

  周花花数说金雨凡不让他和毛二姐好,她并不怕毛二姐掏金雨凡口袋里的钱,因为毛二姐不缺钱,毛二姐却就是百里有一中倒贴的那种女人。

  毛二姐一个人带一个孩子,自己有一份工资,不缺金雨凡那几个杀猪的钱,都是血腥气,周花花用毛二姐来堵金雨凡的口,只是为了给自己找方便,找借口。

  女人在真正要跨出这一步之前,都要进行反复思想斗争,不是怕男人会怎么样,而是怕自己没有这个勇气。

  女人想找情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要找情人,不是要找,而是遇人情人,机会适合了,当办什么事办什么事,从来没有犹豫过;而女人就不同,所以有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回头落骂名的说法。也就是说男人出一次轨,沾过野花野草,洗了野花野草的香味,就算干净了,而女人不同,女人坏过一次风水,一生洗不去污点,留下一世的骂名。

  周花花想了再三,她终于和于中敏有了那次的青岛之行。

  于中敏从清江出发,周花花从提桥大厂门口国道上上车,两人在新浦南站相遇,然后打的到火车站,先到徐州。

  到了徐州周花花自由了。

  在徐州当晚他们没有走,买好第二天凌晨的车票,便出了火车站。

  周花花像关了多少年的小鸟,现在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城市,不会有一个熟人认识她,她就是和于中敏在路灯下亲嘴,甚至在树阴下做得更大胆些,行人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他们先去了一家旅馆,开好房,放下行李,再出来去狂街。

  周花花大模大样地挽着于中敏的手臂,在红红绿绿的人流中走,周花花说,于中敏,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是从中学给我带玫瑰花时候开始吗?

  于中敏说,是呀,那个时候你坐在我的前排,每天上课,我都可以看到你的后背,你的后背上总是垂着马尾辫,头一动,一摇一摇的,我就想用手去抓,可是只敢在心里抓,从来没有敢真的抓过。

  周花花说,我怎么不知道?所以你就给我送花了?

  于中敏说,是呀,那时还能干什么,因为你的名字里有两个花字,我就知道你喜欢花。

  周花花笑了说,我的名字好俗好臭,父亲不识几个字,就会给女儿起个花儿香的,其实我一点不喜欢花,我爱青松,绿树,青松绿树才有男人的气质,在我眼里,当时你就像是一棵松,一竿竹,我好喜欢你!

  于中敏说,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们那时为什么不敢早早说出来呀!

  周花花也说,如果你大胆说出来,我再大胆地告诉我妈,和我舅母,说我有相好了,也许就不会嫁给我那傻表哥了。

  于中敏说,他对你不好?

  周花花说,他对我挺好,把钱都放我手里,我要干什么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干什么。

  于中敏说,那你还什么不满意?

  周花花说,女人嫁一个男人就是为了当家有权?如果嫁个好男人,女人宁愿不要这个权利,女人本身就不想在家庭是当家,只有男人是傻瓜,才轮到女人来拿主张,这个最悲哀了……于中敏不再说话,便相拥着在行人稀少的地方和周花花在亲吻。

  周花花说,中敏,我告诉你一个事,你也许不会相信,到现在,我和金雨凡结婚有好几年了,我们都有儿女了,他竟然没亲吻过我,他不要我上面,只要我下面……于中敏说,有这等事?一次也没有亲过你!

  周花花说,不记得了,也许有吧,不记得了,开始我嫌他有口臭,他什么东西都吃,葱韭蒜,都吃,还喝酒,做爱时,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就不让他亲嘴,后来他也不要亲,只要下面,他的那家伙太大了,每次都把我撑得要死,我怕他呀,可又没办法,不能不和他做爱!

  于中敏说,你这不是生理问题,是心理问题,是厌性症,不愿接受一个男人,女人就会怕,现在你想和我做爱吗?我也很大?

  周花花笑了,吻了吻于中敏没刮净的络腮胡说,我不怕你,让我摸摸!

  她摸了摸于中敏,才觉得金雨凡的那阳器,并不比于中敏的大,原来男人都一般大小,那她为什么害怕金雨凡,而现在特别想要于中敏呢?

  于中敏说,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厌性心理,当你喜欢一个男人,嫌小不怕大,当你不喜欢一个男人,连让他摸一摸也不愿意。

  周花花一下了想通了,她和金雨凡这七八年的婚姻,她自从诱惑他开了窍,就反过来躲着他多少年,她一直怕和他做爱,又一直没有完全拒绝他,这些年她也不知道是怎样过来的。

  周花花说,中敏,我们回去吧!我想了,我第一次有了这想男人的感觉了,我们回去吧,我身下的内裤湿了,不知道出来身下没垫一点纸,现在粘粘的,好不舒服……他们俩快快回了旅馆,快快关门洗澡,一切都在默默的配合中。

  这是周花花一生中第一次最有情有意的做爱。

  做爱对于他们过来之人,已经是轻车熟路,没有一点需要探讨和摸索了,但是这次做爱,还是给了周花花全新的感觉。

  当于中敏脱光自己的身子,周花花第一次看到于中敏那粗粗长长的阳器,在裆中翘起来,昂昂地一点一点地弹动时,她几乎是扑了上去,双手抓住那物,一口吞入口中,她从来不曾知道这个东西除了可以性交,还能口吃,可是她就这样本能地吃了。

  她把于中敏的阴器噙在口中,吮吸了两口,她便哭叫起来,中敏,我太想你了,太想要你了……于中敏慌忙地配合周花花脱了衣裙。周花花脱了衣裙, 两人匆匆上床,交媾在一起,周花花想到于中敏的那物剌进她的腹中,满满的,好舒服,她的身子满了,顿时心也满了,却就把她的泪挤压出来,她哭了,她说,中敏,我得到了,我一生终于得到了一次真爱,你快使劲,快使劲做我,我要,我的笔好痒,你使劲操我,我不怕你大,我不怕疼,我好舒服……于中敏一边吻她的泪,一边不停地在周花花身上起伏着,周花花的身子越来越紧,于中敏的阳器也越来越硬,进出越来越受限。

  周花花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水要挤压出来,她说,中敏,我要尿,我要尿,不行了,我要——她喷出一股水来,那不是尿,而是爱液。

  于中敏在此同时叫了起来,啊,我好难爱,我要去了……两人同时抱紧,都昏死了过去。

  这是周花花第一次尝到了做爱的美妙,是她在金雨凡身上从来不曾尝到的,从此周花花才真正开了窍,一发不可收。

  去了青岛回来,和于中敏自然分开了 ,隔山隔水,不方便,后来周花花在厂里又找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刘友明。

  第九章紫藤花香鸳鸯梦

  刘友明是淮安泗洪人,在提桥羊毛衫厂是个车修工,车子正常运转时,他便在车间里看看车,东西听听,听到姑娘们的机器嚓嚓的声音,便像听惯一道交响乐那样很得意的样子,姑娘的机器坏了,他便忙绿起来。姑娘们看他修机器时一手油灰,一脸的虚汗,便说,还乐吗?

  刘友明用手抹一把脸,白白的脸蛋上便花了,姑娘们便逗他说,刘师傅呀,这样让你老婆看了会喜欢你吗?

  刘友明说,我老婆才不像你们呢,再脏也喜欢我,她和我在无锡一个车间里,两人都修车,两人手上都是油,我们不揩脸,都用舌头舔油灰,信吗?

  周花花说,信,都是你舔她脸上的油灰,她绝不舔你,是不是?

  刘友明说,周花花呀,刚好让你说反了,都是她舔我,我才去舔她,哪像你们,我给你们修车,你们连替我擦擦汗都不肯!

  周花花觉得为她们修车不过意,就用湿巾为刘友明擦擦脸上的汗。

  刘友明看到周花花真要为他擦汗了,又连连摇头躲让着,用自己的袖口抹了一把脸说,说笑了,说笑了,使不得,使不得……周花花说,看你,还这么老古板,没事的,有这么多姐妹在呢,看我会揪下你一块不?别动,看你脸上的汗,不腌眼?让我给你擦擦,别动嘛!

  刘友明没有动,他仰起脸来给周花花擦汗,周花花用湿巾在他脸上擦过的时候,手指轻轻地触碰在他的鼻梁上,她感到刘友明的脸  抽蓄了一下,刘友明顿时转移了目光,回避了周花花的脸,就在他那瞬间的眼神里,让周花花捕捉到了分明的爱意。

  晚上,下班时,周花花拿着碗去食堂吃饭,她在前面走,听到后面一个人敲着碗跑过来,赶上她时,小声在她身边说,喂,周花花,今天晚上陪你去逛超市?

  周花花看了他一眼说,你请我吃排档?几个人?

  刘友明说,好呢,就请你一个人,愿意吗?

  周花花说,有人请怎么不愿意呢?那我今晚可少吃了?等你夜里请客?

  两人说定了一个戏言,便依旧进了餐厅吃晚饭。

  晚上,周花花没有夜班,便把白天换下的衣服洗了晾出去。一个宿舍的好几个姐妹,去上班了,另有两个在玩手机游戏,或和网上情人聊天。周花花先给家里的金雨凡打了电话,让金雨凡给金小坤和金兰香洗洗澡,再睡觉,务必把一天的脏衣服换下来,不想洗放在那,后又给淮阴的于中敏发了一条短信。

  不一会功夫,短信回过来了,周花花一看,却不是于中敏的短信,而是刘友明发给她的,一句话:我在紫藤亭下等你周花花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刘友明,当真了,她是去还是不去呢?她犹豫了一会儿,便给他回了一条,两个字:等我周花花回了短信,又觉得有些后悔,难道她真要去?这不是付约吗?这将是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只要她真的去,少不了他们就成为情人了。

  周花花自从和于中敏偷偷去了一次青岛,那次他们出去一共三天时间,在徐州过了一夜,是她人生第一次偷情,她从于中敏身上,尝到了那种金雨凡从来不曾给予过她的情爱,她人生第一次觉得男人和女人做爱是那样的不同。那决不是 她平常和金雨凡那种接受只是为让男人放疖出脓好么简单,他们那次做爱,才获得了人生最大的快乐,她一下情窦打开了。

  在青岛停留的两天时间里,她们几乎没有心肠游山看水,于中敏除办了那些正事之外,他们几乎都在做爱,白天在海滨浴场,他们去游泳在沙滩上晒太阳浴,在太阳下,他用沙子把她的身体埋下去,然后再扒出来,一边扒,一边在她的身体上抚摸,那温温的沙子,清清凉凉的海水,让她感到心也便像埋在沙子里,那样的温暖而舒坦,回来的时候,他们在除州分手,没有敢一起来,可是人分了,心却天天恋着。

  也就是这两个月,周花花的心情才放下些,现在又冒出一个刘友明。

  周花花一时没有注意这个男人,刘友明每天不说话,在车间里走来走去,有时走到她身边,也会停下来,听听机器的声音,说一句正常话又走了,走了又回来,用鼻子在她周围闻了闻。

  周花花说,你闻什么?

  刘友明说,我闻你身上有什么味?

  周花花说,汗臭味!

  刘友明说,不是,香水味。是桂花香水,还是古龙香水?

  周花花说,都不是,是茉莉花香水。

  刘友明说,怪不得这么好闻。……

  就这些,周花花从没有和刘友明单独说过什么。

  刘友明很少回家,下班时,他一个人爱在那紫藤凉亭下吹口琴,吹的什么,周花花没注意听,周花花喜欢听,也喜欢唱流行歌曲。现在刘友朋吹的是什么她听不清,她也不想听明白,因为她从来没有往上想。

  自从和于中敏去了青岛,周花花突然对厂里的男人有兴趣了。

  周花花想了想,还是洗了洗,换上一条干净的连衣裙,喷上那茉莉花香水,带上手机,向那紫藤缠绵的凉亭走去。

  周花花在亭子里站下来,却没有发现有人。这里树木荫翳,月光稀疏地从叶间透下来,亭子里暗暗的,流淌着五月的花香。

  周花花刚要拨打手机,冷不防,有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正是刘友明。

  刘友明说,周花花,我早就喜欢上你了,特别喜欢你这身上的香水味,你不会拒绝我吧?

  周花花多少有点意外,但既然来了,还是没有拒绝他,因为除了于中敏,她真的想男人了,但又不是自己的男人金雨凡。

  周花花说,你不是要请我吃排档?不去了?

  刘友明说,先在这里坐一会吧,我太想要你了,我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我想……周花花说,回家有女人,就不想我了,是不是?

  刘友明说,不是,是这里没有女人和我好,我才想家,要是你能和我好,我就不想家了……周花花不再说什么,因为她太想于中敏了,这几天夜夜做梦,都梦见和于中敏在做爱,醒了怀里抱着枕头。而内裤全湿了。

  说起这个刘友明,倒也是个十分可爱的一个男人,整天跟大姑娘一般,在车间走来走去,一副小白脸,让女人看了就会当永远没成熟的孩子那样心疼,想不到还是个情种。

  往这方面一想,周花花觉得刘友明就十分可爱了,这可爱又不是大男人的那种雄风,而是 娇娇嫩嫩的女人身子态,周花花往那处一想,如果她是先要了他?而不是他要了她,怕她只要使点功夫,就能把这个小白脸给吞了,让他知道女人是会吃人的!

  周花花说,刘友明,我比你大,你才几岁,敢和我做那事?不怕我吃了你?

  刘友明说,周姐,我就喜欢你吃了我,你摸摸看,我都硬了,我就是想你吃了我。

  第十章姐,你好臊

  提桥厂区在县城的东南部,是该县招商引资最早落户的工厂之一,因此占地面积很大,老板把工厂用地之外的农田一起围起来,开了绿园种上花草,林子森森,白天都是荫翳蔽日,这晚上刚好有月光,月影疏离,也是情人们玩耍的好地方。

  提桥羊毛衫厂的男工不多,都是女工,而且多半是年轻的女工,一个车间里,几十个女工,看着一个小白脸刘友明,个个想下手,个个又都有顾虑。当然说想下手,也是心里对那个男人有好感,也不曾一定想落实在行动上,因为提桥做活的这些女人,都是过去在江南厂里的老工人,因为家里有孩子,有土地,还有老人,在外边打工,又要想着家里,所以就放弃了外边的工作,回到家乡来找份事做,虽工资低了点,但是靠家近,十天半个月回家一趟,最多出不了一个月,在月事过了之后,一定会送回家让男人痛快一次,当然自己也过把瘾,因此,想归想,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所以刘友明在提桥,女人把他当个宠物一般,像大熊猫,可爱可玩,就那么拿他逗逗乐还可以,真正和他做出点什么,女人们又觉得犯不上,自己的男人知道了,惹下麻烦。

  也就只有周花花这样的女人才肯下定决心,走出这一步。

  女人的出轨与男人不同,可以说,周花花和金雨凡从头到尾,无爱情可言,她之所以多少年一直守着他不敢出轨,是她的思想没有摆脱旧观念的束缚,经过和于中敏的那一次青岛之行,就像打开了她的枷锁,她的心自由了,人也更自由了。

  周花花从心里放进了别的男人,就挤去了金雨凡的位置。本来金雨凡在她的心中就没有份量,现在她的心中除了于中敏,就开始想别的男人。于中敏虽然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恋人,但一是于中敏有了家庭,二来又是远水不解近渴,所以周花花便在自己生活圈子里悄悄寻找目标,其实也早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刘友明。

  一般女人,喜欢找有雄风的男人,甚至是找做爱时近乎野蛮的男人,大凡出轨的女人,情欲都很强,而周花花刚好相反,因为她让野蛮的男人做怕了,她自己的男人金雨凡,要单说做爱,那捅猪翻猪肠一般的事,她已经经过多了,而非常骇怕了。

  她到提桥来做工,甚至有一大半原因是为了躲着金雨凡。

  金雨凡在没有和毛二姐产生关系之前,哪能容得周花花一周以上不去家。那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金雨凡都开车来接她回去,车到厂区门口,那些同事看着自己的男人来接回去,好不羡慕,来回也就不到二十里,第二天说上班,男人还会准时送回来,她能有什么理由不随金雨凡回去?

  回到家时,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做爱,她越是不想要,就越感到厌烦。要说疼吗,痛吗,也不至于,要说不好受吗?也不是。女人的那生理也就是让男人插的,如果她不去想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也能感爱到金雨凡哼哼哈哈,进出时的快感,可是一想到是他,一头猪在她身体上摸来摸去,她就有十分厌烦的情绪。

  后来,于中敏和她做爱,爱液流在她的身体里,周花花努力把两腿抬起,不想让他的爱液流下来,她想让于中敏的爱液溶解在她的体内,让她慢慢地吸收,日后留在她的身体里,留在她的血液里,仿佛那样她就能长期拥有了一个情人的爱。而对金雨凡的爱液,做完她赶忙爬起来,站起身,叉开两腿,让那东西流下来,然后再去卫生间认认真真地冲洗,用手指在身体里一遍一遍地抠洗。

  其实,夫妻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无法想处下去了,但是她不敢提出离婚,因为他们是亲表兄妹,一是离婚势必使两家的关系中断了,让母亲没有娘家可回,她也少了舅舅。二是她怕万人万口……周花花这样想着,她是巴不得金雨凡和毛二姐好,不再想着她。

  她从提桥让他接回来,无疑晚上要做那事,周花花说,我不要,我怕你!

  金雨凡说,怕也要给,你是我女人,就应该让我做!

  周花花反抗,可是她不是金雨凡的对手,但她还能挣扎,就在房里弄出了声音来。

  婆婆是个明白人,她在门外听到周花花的不愿意,就说,我说花花呀,哪有你这样做女人的……周花花没回答,停止了挣扎,让金雨凡上去了,做成了,金雨凡便开始在她的身上运动起来。

  婆婆走了,周花花猛地一掀,便把金雨凡掀到床下去,扑嗵一声,仰巴拉叉地摔在地上。

  婆婆一掀门帘说,还有这等女人,儿呀,一头猪你能按得住,一个人服不了?你那力气干什么了?打!

  一个打字提醒了金雨凡,金雨凡抡起拳头对着周花花身上乱打一通,周花花多年来的恐惧又突然复活了,她便想起第一次看到金雨凡在和父亲杀猪时,父亲用手钩拉着肥猪的下颌骨,金雨凡举起那碗口粗的榆木棍的情景。

  如今,那头被杀的猪就是她,从此周花花便过上了被性虐待的日子。

  下次金雨凡再去接她回来,她既不敢不回来,又怕回来,做爱时她已经一点享受也没有了,她只是担心哪点让金雨凡不痛快,金雨凡会不会再把她当死猪一样的打,所以这做爱就是一种性服务,性虐待了。

  还好,后来金雨凡勾上了毛二姐,不,是毛二姐勾上了金雨凡,周花花才能有可能赖在工厂里不回去。

  后来周花花便和于中敏去了一趟青岛,从此她的心空了,她的情出窍了,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是不是该选择另一种活法。

  和刘友明的幽会,只是她主观有意识地开始自己的尝试。她想,天下那么多女人出轨,恐怕没有一个有她理由充分,她和金雨凡这么多年,过的是夫妻生活吗?他们有爱情吗?她只有性,而性已经让她到害怕的地步!

  周花花从这一刻起开始想到了离婚……

  周花花后来和金雨凡离婚,和现在的刘友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周花花只是把刘友明当着一个小弟弟,想吃吃他的生嫩。

  晚上在这亭子里,四面是树木,静悄悄阴森森的,她去抚摸刘友明的阳物,周花花万万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的刘友明,看上去柔柔弱弱像棵葱,像一个没开花的女孩子。而这鸡鸡还真是不小,是硬得很有几分打手。

  不知怎的,周花花每次触到金雨凡的大鸡鸡时,总是吓得一哆嗦,可是今天摸到刘友明的大鸡鸡,竟是一阵兴奋,她赶忙抓在手中,双手去裆里抺来抹去地不肯放手,她是感到自己裆中的水又下来了,就跟刚结婚那时候,她突然需要男人了……她说,小刘,你想?我也想要你……

  刘友明说,姐,我也想要你……

  他们坐在紫藤下的亭子里脱衣服,他们都不敢把所有衣服都脱光,刘友明脱了裤子,周花花只掀起裙子,拉下内裤,他们有些手慌脚乱,不知道怎么是好。

  一会,刘友明把周花花按倒在亭子里的石椅上,他站在一端,有靠背挡着,进不深,他又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可是周花花刚坐下去,就把刘友明压得受不了,刘友明可不是金雨凡,刘友明像一竿青竹子。

  最后,周花花把双手按在椅子上,把后臀撅起来,让刘友明从后面进入,很快,刘友明就出来了。

  周花花说,姐还没有一点感觉呢?你出了,不行!周花花正在高潮来临之前,她哪受得了,她抓住刘友明的那软下去的鸡鸡不肯放手。

  刘友明只好让周花花握住,周花花握住刘友明的鸡鸡,左抚弄,右抚弄,就是没有感觉,周花花不顾一切了,她一口吞下刘友明的鸟头,吓得刘友明惊叫一声,姐,你好骚,我怕你!

  周花花没有说话,一个劲地用舌在他鸡头上舔吐厮磨,终于又把刘友明的情绪激活了。

  这次,刘友明怎么也不出来了,他们在紫藤下做做停停,一直到后半夜,月残露冷了……从此,周花花和刘友明的关系一发不可收。

  第十一章在生态园里做爱

  晚上下班的时候,刘友明经常约周花花出来,开始他们都到那紫藤凉亭里碰头,坐下来说话,说到夜深了,两人就开始做爱,后来他们胆子渐渐大了,便相约晚上上街。

  从提桥到街上十几里路,打的一会就到了,他们不敢到北街上去,因为七里店在北边,七里店那边的熟人,也会在晚上过来逛夜市,周花花怕熟人看见,更怕金雨凡看见,他们都在南边的街市上玩,玩的时候,周花花总还是怕让熟人看到,在排荡吃麻辣烫,还要找最隐藏的地方,面向里坐。

  刘友明说,明天晚上,我们到陈家港去,好不好?

  周花花说,到陈家港太远了,怎么去?晚上不方便坐车回来。

  刘友明说,骑磨托车,我带你兜风去。

  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刘友明带了一件军大衣,两人骑上摩托车,上了向阳路,往东海边驶去。

  道路很宽畅,这是一条通往海滨工业区的大通道,路上很少有行人,都是些出入工业区的货车,一路上灯光闪闪,他们车子就开得不很快。

  将近傍晚时,到了陈家港。陈家港是个渔港小镇,市面很潇条,比七里店小街也热闹不了多少,他们在小街上看了看,都是卖海产的,很少有几家卖服装的。

  刘友明说,你要买点什么?

  周花花看看几家服装店,没有一家卖的是正规品牌衣服,比县城差多了,周花花买了两件内衣,一件内裤,一个文胸,拿在手里,刘友明要给她付钱,周花花说,我才不要你付钱,自己付了。

  出来,他们打算回家,刘友明说,就这么回去?不想找个地方玩一玩?

  周花花看他的样子,一下来就明白了,她也有了那意思,一想到那种事,她就有了感觉,两人会意地笑了笑,便去找旅馆。他们去了两家旅馆,却因为出来没有带身份证,而开不了房。

  刘友明说,不住了,我们走,路上方便的地方多了。

  他看着周花花,就明白了,周花花在小店里买了一卷卫生纸,他们开始回头。

  回来的时候,路上货车少了,刘友明便把车子开得很快,集镇的灯光远离了,道路在月夜里舒展开来,宽阔的道路上静悄悄的,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流,河流上有一道大桥,过了那道大桥,刘友明来时记得,桥下有一个生态园,他们进了那片生态园。

  夜晚的生态园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条大道一直通向园子的深处。

  刘友明把车一直开到园子里,停下来,关了车灯,熄了火,刘友明一把将周花花抱住,两人便在草地上坐下来。

  秋的夜有些冷,月光净净地照耀着,刘友明开始给周花花脱衣服,周花花说,太冷了,不方便。

  刘友明说,上面的衣服不要脱了,就把裤子脱了。

  周花花脱了裤子,刘友明也脱了裤子,两人脱了裤子,刘友明把车上的那件军大衣拿来,铺在草地上,让周花花躺下。

  周花花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吁了一口气说,太好了,在这里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做爱!

  刘友明说,只是天冷,不能脱衣服,要是有身份证就好了,下次一定带上身份证出来。

  周花花说,还有下次,下次我不来了,要来你和吴作珍来。

  刘友明说,你瞎说,我怎么会和吴作珍来呢!

  周花花说,我就怀疑你在我之前就和吴作珍好。

  刘友明说,吴作珍是和我从常熟一起来的,我们是老同事,她是我家乡人,提桥销售科的陈海涛才是她相好,她才不看好我呢!

  周花花说,那么她要是看好你呢?

  刘友朋在她的胸上捏了一把说,你真能抠着一句话,我只是随便一说……周花花噢了一声,笑了,说,怪不得,她常给陈海涛送东西!

  刘友明说,别瞎想了,我要是和她好,还能带你出来,快点,天冷别冻着。

  周花花躺在刘友明的大衣上,撕开卫生纸在自己身下垫好说,快来吧,做了还要赶回去。

  刘友明把周花花的裤子往下扒扒,可是她的两腿还是叉不开,容不得他从中间俯下身去,刘友明把周花花的内裤脱到下面,周花花把脚抬起来,让他脱下内裤,刘友明也把自己的下面衣服脱光,两人便在草地上玩起来。

  月光下,周花花的两条腿,闪着玉色的光辉,在清冷的月光里,周花花的腿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刘友明便把她的腿抱在手里抚摸。

  周花花的大腿,很肉实,摸在手里肉乎乎的,他便把手一直摸到她的大腿根部,周花花的私处水又流下来了。

  她说,别耽误时间了,每次做之前总要摸,有什么可摸的?摸来摸去,能干什么,还是插进去有感觉。

  刘友明说,我还没有静下心来,在这里虽然天不知,地不知,没有一个人知道,但我就一直在打抖,不知为什么,下面就硬不起来。

  周花花说,你太紧张了,在这旷野里,还怕什么,就是我们大喊着做爱,也不会有人听到看到。怕什么!

  刘友明说,我还是感到像偷的一样。

  周花花说,本来就是偷的,偷的就紧张,只有紧张,才有这个心情,才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就喜欢你这样,好吧,让我摸摸,安慰安慰你。

  刘友明向前坐坐,把两腿骑坐在周花花的胸口,便把那阳器,送到了周花花的手里。

  周花花握住刘友明的阳器,说,真的,这鸟还在睡觉呢,那你为什么想要我?

  刘友明说,我也不知道,心里想,这小鸟却不要工作,真是急死人了!

  周花花说,不急,让我来叫醒它。

  周花花把刘友明的那物捧在手中,月光下还能看清,刘友明那物很白,在黑色的草窝里,还是很明显。周花花就想起了第一次和刘友明做爱。

  刘友明第一次和周花花在亭子里做爱,开始他先坐在亭子里的凳子上,让周花花脱了下面的衣服,坐在他的怀里。由于周花花很急,又有些怕来人,便慌慌地一下子坐下去,当时她也感到自己外口有撕破的感觉,后来因为很高兴,也就没有感觉到怎么样的疼痛,等回到宿舍用水洗下身,那水淋在私处,才觉得很疼,第二天她看到刘友明在车间里走来走去,她顾意不去看他,他也有点不好意思看她,因为那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偷情,互相都把喜悦藏在心中,可是她看到刘友明,常常无意识用手去裆中摸摸。

  趁别人不注意时,周花花提醒他说,你干嘛老是在哪里摸?让别人看到!

  刘友明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她,晚上又见面了,刘友明说,昨天晚上,让你弄破了皮,疼一天,现在还不舒服。

  周花花说,一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就不行,看你今晚还敢要?

  刘友明说,我刚结婚时,也是这样,那头脑上让老婆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一个月下来了,天天夜里坚持做一遍,一个月过去,就成了,再不会弄破皮了。现在多少天没回家,又变嫩了……他笑了。

  周花花说,那还敢要我?我收了你!

  刘友明说,姐,你骚劲好大,我要,我就要,要成了,就不怕疼了。

  第十二章车祸之后

  周花花在月光下看着刘友明的阳器,是那样的粉嫩,从头到根部,都是白白的,只有光脑袋又是紫红色,她就想起了自己的男人金雨凡。金雨凡是个身材魁梧的人,人本来就生得粗糙,皮肤又黑,那个阳器长得就更黑。

  这男人和女人,你别看他们那私处终日不见阳光,不见人,身体上要数那地方最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金雨凡的阳器,就是一根烧胡了的拨火棍,每次行房的时候,金雨凡总是一点不背着周花花,站在地上就把衣服脱光,摆动着那阳器,向她走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周花花一看到他那又黑又粗长的家伙,就非常害怕,他那家伙好像插在石缝里,也不会怕疼,而周花花那一点小桃花洞眼,怎么能受得了?可是插进去了,也就那么回事,说不上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只是一天天,一夜夜地过来了。

  今天她认真地看看刘友明的阳器,是这样白白的粉嫩,才知道男人也有这么细皮嫩肉的东西,不是阳器一律都那么黑,她竟然有些心疼刘友明这个宝贝了。

  她把刘友明的那鸟吃在口中说,这样好不好?

  刘友明说,我也没处洗洗,你不怕脏?

  周花花笑笑说,脏,有点鱼腥味,她吐出来,吐了一口唾沫,又含在口中说,你也吃吃我?我想要你吃!

  刘友明便去要她的私处,两人倒叠过来,一上一下她在下面吃他的阳器,他在上面吃她的私处。

  刘友明不会吃,但把她的两瓣小桃花含在口中,一阵吮吸,把吮吸下来的水都咽了下去,他说,你的私处一点异味也没有了……周花花便把两腿使劲地夹住他的头说,太好了,我好激动。你用舌尖往我里面伸,对,伸进去,我太舒服了……两人吃了一会,感到天很冷, 两人的下肢都没有穿衣服,在月光下,冰冷,刘友明爬起来,坐到后面去,把周花花的两条腿一拉,便拉到自己腰眼的两边,他用手稳住自己的阳器,在周花花的草丛下,抹了抹,沾湿鸟头,然后用手按下去,便剌进周花花的身体里。

  周花花觉得有一支冰棒似的东西进了她的身体,她用力接住往下吞,便把刘友明的阳器全部吞下去,她叫了一声,啊——好舒服,像灌进了一股清水!

  她全身一哆嗦,便紧紧咬住不放松,她的叫声很大,在园子里传出去好远,刘友明说,你又叫了,让人听到!

  周花花说,这又不是在紫腾凉亭里,怕人听到,在这里谁会听到?我受不了,还不能叫?我太激动了,今天终于能和你在这里大模大样地做爱!我就要叫,说着周花花便大声地呻吟起来。

  让周花花这么一叫,刘友明也一阵激动,他也哼哼起来,于是他就使劲地上下插进抽出,他的身体扑打在周花花的身体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在夜晚的园子 里,传出去好远,一会功夫他便射了。

  两人爬起来,穿好衣服,在地上扔下一团团白纸,两人上了车。

  回来的时候,刘友朋心满意足觉得很快乐,便把车子开得很快。

  周花花说,路上小心,别开这么快!

  刘友明说,怕什么,来的时候这一路上很好,没有一处障碍,回去迟了,你不是还有大夜班,赶不上怎么办?

  周花花说,这才十点多一点,夜班还早着呢,还是小心点,天下雾了!

  刘友明把车子慢下来,周花花搂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后背上,还是能感到两边的风呼呼地过去,她的两个膝头有点冷,她便把刘友明摆动的大衣角拉在膝盖头上,就什么也不管了。

  突然,刘友明一踩车刹,周花花一惊,等到她明白过来时,她只觉得旁边有一个巨大的东西一闪,他们便摔倒在公路的边上,原来遇了抛锚的货车,警示灯虽开着,但由于雾大,刘友明到近处才看到,猛打手把,好在没有直接撞在大货车上,但还是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周花花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的下肢羊毛裤,已经被动手术时剪开了,她的右腿骨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旁边守着她的人是金雨凡。

  她一眼看到金雨凡,开始有点没弄明白在哪。金雨凡见她醒来了,说,周花花,我问你,你半夜怎么到陈家港的那条路上了?

  周花花什么也没说,看了金雨凡一眼,流下泪来,过了好半天,她问,刘友明呢?他怎么样?

  金雨凡狠狠地看了周花花一眼,就走了。

  一直到出院,金雨凡也没再来看周花花。出院之后,周花花去了娘家,打电话给金雨凡说,雨凡我错了……金雨凡说,你回来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周花花从娘家回来,只好把同刘友明去陈家港开摩托车兜风的事说了,但是她隐瞒了在路上做爱的插曲。

  金雨凡半信半疑地说,我不信你们会什么也没干,没干去干什么?

  周花花说,真的什么事也没干,就是夜里睡不着,他要带我去兜风。

  金雨凡说,放你妈的屁,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多问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后来,金雨凡便公开和毛二姐来往。

  有一次,金雨凡把毛二姐带到家里来,毛二姐和周花花一起做饭,然后三个人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金雨凡大明大白地在给毛二姐夹菜,还趁周花花去厨房时,和毛二姐公开调情,摸毛二姐的大腿。

  晚上,毛二姐离开时,周花花没有挽留,毛二姐说,走夜路有点怕,让金雨凡送我回去。

  金雨凡送毛二姐走了,一直到后半夜才回来,回来时,周花花还坐在床上等金雨凡,她说,你送毛二姐就送到现在?两三里路,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金雨凡说,你和那个刘友明出去一夜,我还没追问,你要管我和毛二姐?再管,看我不揍你!

  周花花说,我不能问一问?你是我男人,又不是毛二姐男人,要不你离了我,娶她!金雨凡说,你放屁,毛二姐比我大,我怎么能娶她,她是我干大姐!

  周花花说,干大姐就不能睡!十个干亲,有九个不干净!想不到你是把我不当女人了?

  金雨凡说,是你把我不当男人了,你到提桥不学手艺,却是为了出去鬼混!你不是个好东西!

  周花花说,是你先和毛二姐上床,我才不是好东西!你在先,别怪我!

  金雨凡扬起手,叭地给了周花花一个嘴巴,从此,破了风水,以后金雨凡就抬手就打了。

  到第二年春天,周花花从提桥出来了。刘友明出了事,也离开提桥,回了淮安,和周花花不再有联系。

  周花花在娘家住了一段时间,便给于中敏打了一个电话,于中敏已经到了苏州,在一起私企上班,问周花花想不想去,想去他可以给她介绍一下,这也是一家羊毛衫厂,他继续在这家跑推销, 他可以介绍她到这家厂来做工,苏南的工资要高些。

  到二月初,周花花便瞒着金雨凡又出去了。周花花来到这家厂子里,才知道于中敏的女人耿彩云也在这家厂里上班,而且是个检验工。

  开始耿彩云不知道周花花和于中敏的关系,于中敏告诉她,周花花是他家乡的一个同学。耿彩云是淮安人,是于中敏退伍后在淮安工作认识的,两人结了婚,关系一直很好,后来耿彩云一次回家,看到于中敏正在搂着周花花亲嘴,从此耿彩云就不让周花花到她家里去了。

  周花花产品再到耿彩云手里检验,老有不合格的地方,就一直要返工,周花花知道在这个厂里做不下去了。

  有一天,她一个人出来走走,便认识了家具厂的一个小个老板,向东明,从此成了向东明的情人。

  第十三章田美美和许大海

  周花花随田美美去看房子,看到许在海和田美美那么好,她好不羡慕田美美,田美美为什么能遇上自己过去的情人,还那么对她好,而自己过去的初恋情人于中敏在哪里呢?找到了又能怎样?

  她想,还是回美人窟侯七那里,不想在田美美和许大海那里做电灯泡,一心住在侯七那里,等王大棒回来,反正有五十块钱的补贴,又有侯七供吃住,每天白天也可以出来陪客人打打麻将,反而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中午,许大海请周花花吃饭,周花花说,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许大海说,周大姐,我和美美的关系你也明白,你们是好姐妹,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了,我和美美的关系,没有几个人知道,美美在这里买房子,也没几个人知道,你在杨家桥那里也不要对别人说起我们的事,知道吗?

  田美美说,我们姐妹自然不会走漏风声,只是你自己不要让孙媛媛知道就行。

  许大海说,她是不知道的,怎么能让她知道!

  田美美说,那这次装修房子的钱,你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许大海说,这个你也要管,你只管请人做工便是。

  周花花看了田美美一眼说,田大姐你就不要多问了,有许站长为你想办法,你就照他说的做好了。

  下午,田美美送周花花回来,许大海先去看新房子,他看到房子的主要隔间已经装修出来了,只还有厨房里的汽灶和抽油烟机没有安装起来,他走进卧室,卧室里的床铺好了,他躺在床上,等田美美回来,一会功夫田美美回来了。

  田美美上了楼,推门进来,脱了鞋子,一头扑到许大海的怀里,说,大海,你对我真好,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许大海说,我要你感谢吗?我爱你,我不是在为我们创造一个安乐窝吗?自从那次你从苏州回来,和我重新恢复了关系,我就一直很内疚,总想报答你什么!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才弄得你这样苦,嫁给刘压成连夫妻起码的生活乐趣也没有,我以为你会恨我一辈子,想不到你还是要了我。

  田美美吻了吻他说,大海别说了,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家的孙媛媛,她毕竟是你的妻子,和你又有两个孩子了,你偷偷地和你好,同样是女人,我对她好像心里有愧!

  许大海说,我开始也有一点,但是你是我的初恋,是因为那个迷信才使我们分开的,不然怎么会有她孙媛媛?自从和你好了之后,我对孙媛媛的感情不如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过去对我好,自从和你好了,她好像感觉出来了,她常常提到你,她看到你回来了,这次她特别问起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不知道,她说,许大海呀,你就别瞒我了,你别把我当傻瓜,我早知道了,田美美,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怎么知道的呢?

  田美美说,我怎么知道呢,你小心就是了,你的钱从哪来?她能不知道吗?

  许大海说,我工资都是交给她了,给你的钱,都是从站上挪出来的,到年底的时候,发奖金给补上,还有就是这次搞线路整改,换下来的那旧电线,还有别的东西还要处理一些钱,这些不要你管,我自然给你弄好。

  田美美说,我就是对你的钱来路不放心,不要因为买这房子,你出问题。

  许大海说不会的,他抱住田美美说,周花花走了,我想要你,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在自己的房子里,我好想要你!

  田美美看了他一眼说,我也想要你……

  他们关了窗子,放下窗帘,屋子里没有一点外界的声音了,只是屋里的油漆气味很浓,他们开始脱衣服。

  许大海说,今天我们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屋子里做爱,你不想来点特别的?

  田美美说,你说能来点什么特别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想什么?

  许大海说,你先陪我跳舞,我们跳一会祼体舞好吗?

  田美美就笑起来说,你真会想得出,下午不上班了?

  许大海说,下午班上也没事,正是站上清闲的时候。

  他们到卫生间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两人就在房间里跳起舞来。

  田美美的身体,上下一片白皙,在粉色的灯光下和温和日光下,显得那么美好动人,许大海抱着田美美的身体,两人温情默默地在房间里舞蹈,那优雅的乐声,把他们带入一个美丽的幻梦,许大海轻轻地吻着田美美湿润的嘴唇说,美美,到现在我才敢问你一句,你这一辈子恨我吗?

  田美美看了他一眼,心里打了一个寒战,她说,大海,你突然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

  许大海说,美美,我一生只做错了这一件事,我没有珍惜你的感情,几年我一直在努力为你补尝,我开始怕你不接受我的补尝,可是你还是接受了,我心里好高兴,我就像做了一件亏心事似的,在杨家桥,我听到你的日子过得不好,我的心好难受,你嫁给刘压成,我每次看到刘压成,心里很难过,可后来听到刘压成出了那事后,不能和你过性生活了,你猜我是怎么想的?

  田美美看着他的眼睛,说,大海,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是为我担心,怕我和刘压成过不下去?希望我和刘压成离婚?

  许大海吻了吻她,把田美美抱紧,他的胸脯紧紧地贴在田美美的胸脯上,他胸上的肥肉,在田美美的乳峰上摩搓,把田美美的两个乳峰向这边压倒,又向那边压倒,田美美的胸乳像一对柔软的大面包,在他胸前,揉来揉去,他感到那样的温柔,许大海说,你别骂我幸灾乐祸,我,我不希望你离婚,就这样和刘压成过下去……田美美说,为什么?我一生没有自己男人的性爱?

  许大海说,我正希望这样……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了……田美美骂了一句,你不是好东西,你自私,你既然不想要我,又让我守寡,给你一个人,你是吃着家里的孙媛媛,看着我,你好私心,我恨你!她在许大海的肩上用小拳头使劲地垂打。

  许大海说,是呀,我也觉得自己这样想很自私,可是我就不希望你有男人,我一想到你在和别的男人做爱,我的心就受不了,相反,如果是孙媛媛和别的男人好,我倒还能受得了!

  田美美一把抱紧了他说,大海,难得你还这样对我好,我,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是,我不如孙媛媛对你好,她才配做你的女人,我不想拆散你们,我也不想和刘压成离婚,你还是忘了我,好好和孙媛媛恢复感情吧,以后我们不要再在一起了,这会影响我们两家的家庭。

  许大海紧紧地抱着田美美,把她推倒在床上,要了她的身体,他匆匆地进入田美美的身体,说,美美,我已经爱上你了,这次爱不是过去的那样,天真,这次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我就和孙媛媛离了,你也和刘压成离,可以吗?

  田美美说,不行,大海,我不能答应你,我放不下刘压成,我不能伤害他,他对我也非常好,他已经不管我和别的男人好了,我怎么能再和他离婚呢!要么,我们就做情人……许大海说,我真想得到你的全部……

  田美美说,我们没缘分,只能做露水夫妻,地下情人……她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他们这次做爱,本以为会很美好,最后却没有做成,中途罢了。

  第十四章西厢房里的狼虎之声

  周花花下午回到美人窟,侯七不在家,前面的过道里有人在打牌,大槐树下也有场子,天气不算太热,槐树下很凉爽,围着许多人看局,她没有看牌局,进了屋里到后边自己的房里,她走了两天,房里没有人进来,屋里的空气不好,她开了窗子,打来一盆清水,给桌子茶几洗擦了一遍,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电视。

  侯七回来了,看到周花花说,周姑娘回来了!不在田美美哪里玩了?

  周花花说,她没空陪我,我就回来了,你说的那个王大棒什么时候回来?

  侯七说,快了,十天八天吧,他笑了笑说,周姑娘想男人了?我陪陪你?他笑得很淫,满脸的皱纹,堆到眼角上,显得很老,但是看上去又那么精悍,像一个不老翁。

  周花花就想,这个老不死的,哪来这么多精力,会那么的厉害,在美人窟住了几天,她让侯七真有些搞怕了,这个老东西,人虽然这么瘦,可那杆枪却永远那么的挺硬,而又持久不倒,不把你弄得鬼哭狼嚎,他就是不出来,他好像有什么诀窍,要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不像有的男人只要你使上点功夫,虚张声势地叫唤几声,就把他哄下来了,这个老东西,就是有方法,不管你怎样弄情,他就是不下来,只好让他慢慢地享受。

  侯七说,别急,做这笔买卖,要知道哄上一个有钱的主,哄好了要比封香香她们天天不落闲强,她们是按人头收入,你若哄好王大棒,一个人会比你一年接客强多了!

  周花花说,这个王大棒就这么有钱好赚?他的钱是发山水了?

  侯七说,他是一个人,要钱没的用,这个人一生就好这一口,一生多少女人过手了,一个也没成下来,和我一样,我们都不再乎别的,只要有女人陪着,日子就过得好,天天开心,死了一伸腿,值了!

  侯七说,你要着急,就到外边去打打牌,外边的客人多了,那些男人和你打牌不会赢你的钱,他们每天都在问我,说这个周姑娘什么时候开口子,都等着吃你的白豆腐呢。我说,人家周姑娘,不是来美人窟接待你们这些下三烂,有谁包得起?一天一千元?他们谁也不敢说大话,杨家桥的这些男人们也只配玩玩封香香,田大米这些女人,就是秦月月来一次,他们也玩不起……真的,秦月月不少天没有来了。

  周花花说,秦月月是什么人?

  侯七说,秦月月以前来过,是王大棒在七里店街上领来的,她是过路客,每年要来一两次,她都在乡下小集镇游卖,不像你,一看就有城里人的气质,秦月月来的时候,外边这些男人,个个就绿了眼,忙着排队,可是对你他们不敢上,说你有一种不敢近身的气质!

  周花花说,唷,我还有这个好印象?

  侯七说,是呀,要不他们早就下手了。哪还让你这样在美人窟走里走外,他们会对你这样的规矩!好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晚上有一批架高压电杆的工人来,我安排封香香接待他们了,天一黑,那些下班的工人就会来,我们早些吃了饭,你在后面不要出来,出来让那些工人看到你,会挑肥拣瘦,别看上你,花不起钱,再坏了封香香的生意,知道吗?

  周花花说,他们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侯七说,都是工人,能有什么样子?谁都是一月两月没回家,见到女人就像饿狼似的,根本不知道选择,只要有毛洞出水就是,不顾女人的丑俊,但是你不能让他们看到。

  周花花说,看到又能怎样,他们又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侯七说,谁不知道,我这里晚上没有女人来,只要有女人就是卖的!

  周花花伸了一下舌头说,好吧,我听你的。

  他们吃饭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外边来了一个女人,没进门,在大槐树下,就高声地喊起来,七爷,今天晚上散场这么早,没一个人了?

  侯七在过道的屋里听着话,有人,我在屋里呢!

  女人进来,冲过去就抱住侯七亲嘴,侯七嗯了一个转腔,说,有人呢!

  那女人看到了周花花,眼前一亮说,这位大姐是什么人?怎么没有见过?

  侯七说,是我的亲戚,多年没上门,今天来看看我!不可以吗?

  那女人说,七爷,就别装了,哪来的一枝花?到你这来的会是亲戚?

  周花花看了侯七一眼,自己不想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女人说什么。

  侯七说,这个就是封香香,刚从杨口回来。封香香,这次出去生意好吗?

  封香香说,还算好,杨口那边男人不出血,但人头多,除了花头收一部分,一扯平,四十块钱一个,总共也就三两千吧,过夏天冷饮!钱没挣多少,光套子用了好几打。她看看周花花,一点不挡口,一直说下去。

  侯七说,谁叫你不会保养呢,挣了钱,只知道吃了喝了,不知道保养容颜,你看我这位表妹多会保养,你跟她学学,人家也不比你年轻,可是就是比你好看!

  封香香唷了一个拖腔说,我说嘛,这位姑娘也一定是这路人,不然怎么会坐你这骚货身边,哪个美女敢跟你来往?

  周花花说,封大姐,你别胡说,我跟你不是一道人,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是专卖身的,我不是!

  封香香说,七爷,你今晚说只让我一个人接,怎么让这位大姐也在这,那还会有我的生意?

  侯七说,封香香,这位姑娘才不会和你抢这些工人,你放心好了。他看了周花花一眼说,周姑娘说白了,告诉她吧,你是干什么的。

  周花花说,封大姐,我不是来陪这些男人,我是来等我的一个朋友,住在七爷这,不打搅你。

  封香香说,大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周花花说,我什么事也不干,你放心好了,你做你的生意。

  侯七说,封香香,别在这说话了,我给西厢的房子收拾出来了,一共一张床,看你需要什么自己准备吧,外面的瓮子里有清水,不太冷,你先去洗个澡,再到房里多准备几条毛巾和纸,我怕到时候忙不过来……你别应付不了,是你自己的事,另外钱由你自己收,按人头,说好了,五十,我每人只筹十块,算是我的纸钱,剩下的都归你!你有本领自己可以要小费,关起门来我就可以不问了。

  天黑下来了,那批工人来了,一批来了十多个,来到美人窟,侯七接待他们,在过道里抽烟喝水。

  其中一个男人说,七爷,你安排的女人让她来了吗?先让我们看一看,值不值?别是老母猪,也要我们五十块!

  侯七说,老母猪也是这个价,不要你们走人,到我美人窟来的女人有我定价,你们男人也由我定价,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了,这个价格不算贵,你们落个乐子,人家是凭身子,五十还算多?上街看个小歌舞,连摸一把都不可能,还要二十元门票,你们不是不知道!

  男人说,好吧,那你也得先让我们大家看一眼,如果谁不愿意,就回去睡觉,不是吗?

  侯七说,那也好。说着,他到西厢去叫封香香出来。

  封香香穿着吊带,披散着头发,身体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她随侯七到了过道里,往男人中间一站,那些饿坏的男人都开始咽口水,有人从后面抓了一把封香香的臀,封香香一转头,前面的男人又抓了她一把胸,封香香说,七爷,这些男人好不守规矩,我怕他们……男人们便大笑起来,说,还守什么规矩,都卖了,还装妹子?说着一个男人就过来搂封香香亲嘴。

  侯七说,你们真的不懂规矩,这里晚上有人来打牌,做爱在后面,你们一个一个进去,自己排号,看谁先进去,封姑娘先带他们到后面去?

  说要真的干这事,这些男人又你推我,我推你,不第一个进去。

  一个男人要进去了,别的男人又挣。侯七说,你们一次只能去一个,我坐在这里陪你们,不许坏规矩,人家封姑娘从没一次接待这么多人,她能不怕吗?是不是?

  于是男人排好号,封香香便领着一个男人到后面去了。

  一会时间,西厢房里便传出了封香香快乐的呻吟声,也就是一阵功夫,那个男人就出来了。

  回来时,那男人说,值,五十块值,爽死了……他的手还在裆里摸着说,把我搞疼了,这个女人真紧,太舒服了。

  接着便听到后面封香香叫唤起来,这一次怕是遇上大家伙了。

  第十五章一夜桃花残

  周花花一个人守在后面的屋子里,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半夜没有睡觉。

  周花花在外面闯荡这好几年,遇上男人不少,遇上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她和多少个男人做过爱,有感情的,没感情的,都做过,有感情的做起来,身体舒服,心里也愉快,没感情的做起身体也舒服,只是心理一般是无所谓,总之是为了钱,也谈不上男人人的美丑好坏。

  她到苏州开始打毛洞时,接待的都是打工的人,有年轻的,有年龄大些的,一般男人都是多日没有回家,他们也不谈联系感情,有的人只顾下面,上面连嘴都不去亲一下,甚至连两峰都不去揉搓一把,只要把你的裤子扒下来,看见毛洞了,就把那硬钻头插下去,不停息一阵进进出出,去了走人。

  有时候一个工棚里不止一个人,那些男人互相都碍着面子,一个要打毛洞,一个出去买烟,回来时,第二个人再上,一次最多也就三个人,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在美人窟遇上这么十多个男人进进出出,干封香香一个人,周花花就不知道封香香是怎么应付的。

  周花花关上后面堂屋的门,同在一个天井里,东厢西厢和前面的过道也就那么一点地方,里里外外站下那么多男人,在等着那一个女人,连周花花也有点骇怕了。

  外面的男人开始还安分地坐在过道里抽烟喝水,有秩序地轮着来,后来这些男人就在过道里坐不住,三三两两站到天井里来,东看看西看看,听到西厢房里进去的人在做,外面的人在一个劲叫唤,里面的人又在应和着。

  外面的男人说,快点,别把馒头吃光了,留一个让我肯两口!

  里边的人说,有你吃的,别急,老子花了钱的,别便宜她,还没出来呢!

  外边的人说,怎么这么长时间,尿泡尿还用得着这么花功夫?出来好了,别让我站在外面就爽了!

  封香香在屋里一阵阵叫唤,那声音像杀猪一般,那或高或低的声音,可以听到男人进出的节奏和力度,很分明男人进得快,进得狠,封香香就叫得惨,叫得声音大,一声声地呻吟,一声声地叫唤,像受不了,又像是十分的舒服,隔着门缝,有几个男人从上从下向里窥视。

  屋里的灯光暗暗的,床上的封香香四腿那叉地躺在那里,身上一点衣服也没有,让男人压在身下,就像是杀猪似的,挥舞那大棒,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周花花躺在堂屋里,本来她是亮着灯的,等动静大了,吓得关了灯,听到封香香的惨叫,听到这些男人在天井里的流语,她吓得直哆嗦,她想像不出来,如果是自己轮上这一班人,会怎么应付。

  周花花这时突然感谢了侯七,侯七真的是为她好,如果一到美人窟来,就让她接待这些工人,五十块钱,十个人也就这五百块钱,一夜下来还不是让她搓去一层皮,满肚子灌满浆水!她想到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车轮式在她身上进进出出,一把汗,一把粘液抹在她光滑的身体上,她真有点恶心。

  想到这些,她便觉得同是吃这皮肉饭的女人,也真是有贵贱的不同,她想自己现在不算老,还有点美色,做过这几年青春时期,也能像田美美那样,找上一个从心里爱自己的男人,或者结婚,或者做有家的情人,也就不想再卖身了。

  卖身的女人,男人不可能拿你当人,只当东西,只当男人的垃圾筒,让男人出脓!

  西厢里的一个男人出来,封香香也跟出来,她拿一个盆出来到门口的瓮里打水,洗身子,她就那样一点不背这些围着的男人,把盆放在地上,自己坐上去,用手抄水清洗。

  男人们便围在她身子的周围,从前面抓她的乳,从后面抓她的臀,说,洗什么呀,洗了还要搞。

  封香香说,脏死了,让你们灌满了,你们不嫌别人的水?

  男人说,男人都一样,谁嫌谁呀!

  封香香说我不洗了,哪个再来,先把我舔干净再上?谁个要?

  男人们又一起愣住了,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说,王老头,你不嫌,你去舔。

  王老头说,舔就舔。

  封香香让王老头进了门,没关好,还有几个男人就一同跟了进去。王老头三两下就脱下了裤子,伏到封香香的身上,运动起来,王老头的力气很大,把臀抬起很高,一下下地猛扑下去,拍打在封香香的大腿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枪头在淤泥中进出,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

  这些看着的男人们便开始动起手脚来,有的坐到了封香香的头上,把自己硬着的家伙往封香香嘴里放,有的把手伸过去,抢封香香的两个大馒头摸捏,有的为王老头使劲,按着他的臀,给他加力,十多个男人一起做,一起看,只有做过的男人没有恢复过来,站在天井里的月光下,喘息。

  侯七看得有些不过意,说喂喂喂,你们这样,搞不清是几遍了,我是记一个总数,你们十二个人,只能上去十二次,在旁边占点便宜可以,不准重复,谁个重复了,就把别人那次用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若多出次数来,一次多加五十,现在是第八个了,还有四个没有上,别亏了我们姑娘。

  这些男人说,好好好,三五十块钱的交易,我们不会白玩的,好了好了,一个男人说,做过的人可以先走,再把看门的老高换来,一次性让你们玩遍了,下次不准再来了,在地方上把名声弄坏了!

  一阵吵吵嚷嚷之后,男人们又回到前面过道里去,有几个男人相约回去了,天井里,又安静了些,周花花便又清楚地听到西厢房里封香香的叫声了。

  到这个时候,周花花才发现自己的私处早已湿了,小内裤已经粘在了身体上,她用手摸一摸,她的私处两片桃花开得正旺,她在刚才的杂乱声中,不觉用手抠进了自己的私穴,她也太想要男人进入她的私处了。

  周花花坐在屋里的椅子上,一会儿起来到门口贴在门板缝向外张望,她只能看到月光下那些晃来晃去的男人在走动,有一个男人竟然走到了她的门口,还用手推了推门,好在门她从里面闩上了,她和这个过来的男人只隔着一层木板,她在屋里透过门缝,能看到这个男人手搓着自己裆中的那物,还把那物掏了出来,对着她的门口一阵摸弄。周花花想,要是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知道她正在屋里看着他,一定会破门而入,干了她,接着那些男人都会冲进来,一会功夫就会把她给撕烂了,让她一夜桃花残,她才没有能力一次受得了这么多的男人!

  可是她一个男人得不到,又很难受,她哪天能等到王大棒回来?她在美人窟里,每天清闲得很,也不是光为了钱,她在外边和男人做爱,已经有了隐,平常每天晚上虽然不是那么喜欢侯七,但有侯七开采一遍,她也能得到一些满足,没有侯七的开采,也看不到别人在行好事,她也还能忍受,今天晚上,这么长时间,她像走入了一个情欲开放的娱乐场,这哪是做爱,而是胡乱的性疯狂,这太让她剌激了,周花花哪还受得了?

  周花花不知道怎样安慰自己,这个时候,她很想放一个男人进来,就一个,就在月光下看得年轻些,身材高大的那个男人,他很想放他进来和自己好好做爱,她不要他一分钱,她就需要他,需要男人进来搞她,因为她太受封香香感染了。

  可是周花花不能这样做,她知道,如果她接待了这些工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王大棒回来了,就不会要她,她不能因小失大,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声张,不做出意外的举动来。

  侯七也有些不放心,周花花晚上进了屋,虽然在里边上门闩,他还是不放心,又在外边加了一把锁,他为周花花作想,也为美人窟的规矩严守尺度。

  终于这些男人做完了,一路说笑着走去,封香香也穿好衣服走出来,这时封香香才觉得身子不行了,刚走了两步,便跌坐在天井里,她说,七爷,我受不了了,我心里一阵阵难过……侯七把她扶起来,让她平静了一会,给她充了一杯糖水,让封香香喝下去,封香香说,疼死了,满肚子疼,心肺都让这些狗给捣烂了。

  可是当她接过侯七数给她的一叠钱时,还是很高兴。

  封香香说,值,七爷,这样的活,只有我能应下来,晚上的那位周姑娘一定不行!

  侯七说,她又不是做你这活的料,你也不是做她那活的料!

  封香香说,对的,七爷,以后有一奔子人来,还让我接,我不怕多,好在这些人办得快,去得也快……侯七说,你回吧,不回就在西屋休息,我要去陪周姑娘了,她今晚一定给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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