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有個姐姐，大我兩分鐘的姐姐，顧瑤。我文科學了歷史俗稱古文淘寶的，她理科報了信息工程俗稱修電腦的，經常聽別人說妳們姐弟倆男文女理換壹下挺合適。
　　我們大學在壹個城市不壹個學校坐地鐵也就是二十分鐘，不過平時見面不多，我有時間都在泡圖書館，後來麽都陪婉寧了，之前因為自己的癖好潛意識裏總在害怕失去婉寧。直到雲南的這次旅行，徹底下定了決心，分開現實和幻想，我要和婉寧共歲白首，第壹個想通知的人就是我姐，我和婉寧都覺得這時候見家長太早，想等畢業以後再說。
　　通過微信視頻她們第壹次見了面，婉寧乖巧淑雅的性格很讓姐姐喜歡，還準備帶她回家見我爸，跟她說了我們的計劃姐姐也不再強求。送婉寧到家門口的車站，我也踏上回家的行路，下了車姐姐已經開車等在出站口。
　　「臭小子嘴還挺嚴，妳們都兩年了竟然才說！」剛坐上車，我姐就開始「興師問罪」。
　　「嘿嘿。」我只剩傻樂。
　　「把人姑娘騙雲南去，是不是幹壞事了？」我姐假裝正經說道。
　　「什麽叫騙啊？妳也騙壹個男朋友去。」氣勢不能被壓，我回道。
　　「切，我想找男朋友勾勾手不就來了，還用騙？哼，跑那麽遠，萬壹出點啥事看妳怎麽給人姑娘家裏交代，我可聽說雲南挺亂的，說什麽看到單身姑娘自己壹個人，晚上把門撬開拐大山裏賣了！」
　　「妳這哪聽來的段子，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妳還信這個。再說了我們倆住壹個……」突然覺得不對，我好像被套話了……
　　「喲都睡壹個屋子了，可以呀，老弟！」
　　「嘿嘿嘿。」
　　「哼，還是要註意安全，雖然現在學校不管學生戀愛了，可萬壹意外懷孕，妳們還太小，在學校裏總歸影響不好，再說妳們也沒能力撫養小孩啊！」我發現姐姐有變成居委會大媽的趨勢趕緊回道。
　　「哎喲姐，妳就比我大兩分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分寸的，回去先別告訴老爸啊。」
　　「切，誰稀罕到處嚷嚷我又不是村口大媽，再說大兩分鐘怎麽了，大兩秒鐘也是大，有本事妳先出來啊。」
　　「得得，我認輸，妳說什麽就是什麽。」千萬別跟女人講道理。
　　「哼。」示威性地瞥我壹眼，自己樂著繼續開車了。
　　我家離火車站很近，十五分鐘就到了門口，老爸還沒回來，行李壹扔洗澡去了，出來往床上壹躺，呼……還是家裏舒服。
　　過了壹會兒想起要把電腦裏的照片整理壹下還要發給婉寧壹份。拿過背包掏出筆記本電源插好後卻怎麽都開不了機，不會這麽倒黴壞了吧，裏面除了照片還有我的學習資料課件，這些要是丟失再去搜集整理可太麻煩了。
　　匆匆抱著筆記本出去，準備敲姐姐房門的時候猶豫了壹下，我寫的那些淫妻小說，還有壹些關於淫妻和性的感想也在電腦裏，萬壹被姐姐看到了可怎麽辦？
　　正猶豫著房門突然打開了，「站我門口幹嘛呢？」
　　文檔隱藏加密了，應該發現不了吧，應該。
　　「我電腦壞了，開不了機，幫我看壹下。」
　　姐姐接過電腦快速地按了幾個鍵，說道：「沒什麽，應該是散熱出了點問題該清灰了，待會兒我給妳拆壹下晚上就好。」
　　說著說著突然挑了壹下眉毛笑著問我：「嘖嘖嘖，裏面沒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吧，提前說好在哪我可以不看喲。」
　　「切，就壹些小電影嘛，多正常，我就不信妳們女生沒看過這個。」我回道。
　　「回去睡壹會吧，晚上過來拿。」沒等我回話砰的壹聲就把房門關了，嗯，幹脆利落理工科。
　　坐了壹天的火車確實很累，回到房間躺下不壹會兒就睡著了。我好像做了壹個夢，夢裏先是傳來男女媾和時的呻吟，然後是肉體撞擊時啪啪啪的響聲，等畫面清楚了看到婉寧仰躺在我家沙發上，米色百褶裙被推到腰間，上身的白色襯衫和胸罩已經被褪下扔在地上，壹個男人赤裸著下身壓在婉寧身上，臀部快速有力聳動著，婉寧兩條白皙均勻的小腿自男人兩側伸出，小巧的腳趾用力向內蜷縮。
　　看到這個畫面我感覺心中有股火在燃燒，接著這股火自小腹升騰，下身的陰莖變得越來越硬漲的難受。
　　突然我的陰莖被壹陣溫潤包裹，低頭看到壹個女人跪在胯下，我的陰莖被她的朱唇含住來回吞吐，壹條靈巧的小舌不時在龜頭上橫掃打轉兒，可是卻看不清她的面孔，顧不上那麽多，直接雙手撫在她的腦後然後挺動陰莖大力抽插起來，反正是做夢，怎麽舒服怎麽來。
　　隱約間耳邊傳來壹個女人唔唔唔的聲音，剛才的畫面消失不見，慢慢睜開眼，朦朧了壹秒鐘，突然意識到自己醒了。
　　可是陰莖上傳來的真實的快感是怎麽回事，此時已經仿晚房間裏灰蒙蒙的，不過還能看清房間東西，我低頭向胯下看去，正好看到壹張熟悉的面孔擡頭望著我──顧瑤！
　　嘶！壹種不真實的慌繆和快感不斷刺激著我，「姐！妳……啊……別……」感覺快要射精了，巨大的欲望制止了我阻止姐姐的沖動，反而加快了陰莖挺動的速度。壹股電流從脊椎向下直到睪丸刺激著壹股熱流沿著陰莖直奔馬眼，再也忍不住壹股股精液噴薄而出。
　　射精之後我躺在床上沒動，姐姐顧瑤自顧自地抽出紙巾把嘴裏的精液吐了出來，還幫我清理了壹下陰莖上殘余的精液，然後躺在我身邊，整個房間徹底安靜下來。
　　我腦中壹片混亂，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我跟姐姐顧瑤會發生這種事，雖然周圍人都說她很漂亮可從小壹起長大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做異性看待，自然也沒有性沖動，經歷過剛才的事，腦中開始不受控制的浮現出顧瑤的樣子，可此時的焦點完全放在了洶湧的乳房，平坦緊致的腰身還有修長筆直的雙腿上，原來姐姐其實這麽性感妖嬈。
　　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鼓起勇氣想問壹下怎麽回事，這種事總不能讓女人先說吧。
　　「姐，那個……」
　　「我看到妳電腦裏的文檔了，隱藏的那個。」此時房間裏完全黑了下去，顧瑤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從天花板飄落下來。
　　我卻感覺整個天花板壓到了身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轟然而散，腦中壹片空白，我從沒想過我的淫妻癖會被人發現，而且發現的這個人還是我姐姐。
　　羞愧，惱怒，恥辱，害怕種種情緒紛亂如麻，該怎麽說，坦白還是質問為什麽侵犯我的隱私。
　　「妳放心，我沒有歧視或者別的意思，妳是我親弟弟，我們的生命只相差兩分鐘，我沒有必要說謊話來敷衍妳，如果真有那種想法，我會當面告訴妳，而不是……」顧瑤的聲音又是輕輕飄落。
　　我的思緒好像穩定了壹些：「那妳什麽意思？」
　　又安靜了好幾分鐘，顧瑤接著說：「其實我覺得妳寫的東西很有道理。」
　　「哪些？」我不太相信。
　　「性愛在古代和現代意義的不同，妳說在古代為了維持血統的純正，財產的延續，以及家族成員的健康，性愛被嚴格限制在夫妻之間，通奸，亂倫都是可能動搖社會根基的行為，自然為律法和道德所不容。」
　　顧瑤緩緩地說著我以前寫過的那些內容，「隨著科技生產力的進步，人類的性觀念不斷解放，最主要的是避孕技術和 B超的發展，性愛和生育之間有了壹道人工水壩，人工授精的出現，徹底把生育變成了壹個可以人工控制的事。血統，財產，健康問題都得到了解決，性愛作為壹種單純的生理快感，也越來越被人們所接受。不過幾千年來道德的約束還是對大部分人的思想產生著影響。只從生理上來說，現代社會，性愛完全可以只是肉體的快感而跟生育，血緣無關，愛情的自由度也達到壹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些是我無聊意淫時寫的壹些隨筆，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顧瑤的認同，可我還是不清楚她要做什麽。
　　「那妳……」
　　沒等我說完，顧瑤換了壹個很肯定的語氣「我可以幫妳！」
　　「幫？幫我？」我壹時沒轉過彎。
　　「妳不是有淫妻癖麽？可妳只能把這些寫在電腦上，藏起來對誰都不敢說，妳怕婉寧知道了會和妳分開，妳怕其他人知道了鄙視妳，妳怕社會上的那些聲音淹沒妳。我可以幫妳實現願望」顧瑤的聲音越發清晰沈穩。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快，顧瑤的聲音像是魔鬼在誘惑我，可我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麽幫我？妳能解決這些問題？」
　　「可以，妳聽完我的計劃就明白了」
　　「妳為什麽要幫我，因為妳是我姐？」我還是不太相信，可心裏那種酥麻酸澀的快感又讓我幻想顧瑤說的是真的。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不過」她頓了壹下接著說：「以後再告訴妳，妳不想聽聽我怎麽幫妳麽？」
　　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大口大口呼吸喘著氣，像壹個掉進水裏的人抓住了最後壹根稻草，聲音嘶啞的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