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節

我趕到那的時候，小惠已經走了，幾個丫頭圍在眉姐面前，眉姐低頭坐在沙發上，菲菲站在她旁邊，壹見到我，就哭著帶著仇恨地跑到我身邊，“我恨死妳了！妳怎麽才來？”
我像個木頭壹樣的，臉上盡是不解，慌張的表情。“怎麽了？告訴我那個女人把她怎麽了？”
菲菲哭著走過去說：“妳過來，妳混蛋過來，她打了眉姐，還打了我們＃旱要眉姐給她精神損失費，三天不給，她毀眉姐的容！”
我聽了這句，火冒起來，但急忙走到她跟前，去看她，她低著頭轉到了壹邊，不讓我看。手上都是淚，我微微地看到她的臉紅了，火辣辣的。
這個時候，大壯也趕來了，他沖進來就說：“那個婊子呢？”大壯再也不會給我面子了，他狠狠地罵，以前他以為我還在意那女人，所以留著面子，就是菲菲被打那次，他也忍著了，這次他不能忍了，我也不能忍了。
“他們走了！”碰邊的丫頭哭著說。
“為什麽不攔著她，妳們這麽多人，還被她打？”大壯很是氣憤。
那丫頭立刻哭著說：“她帶著人來的，有男的！”
我呆了，我知道，那肯定是她的表弟，那小子在道上混的，壹定是。
大壯瘋掉壹樣，大喊了句：“我操她媽！”他轉過來對我說：“小童，這次妳別怪我不客氣了，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宰了她，上次打菲菲，我已經忍了，這次，誰他媽的也別攔我！”
他剛想沖出去，被我壹把拉住。
大壯轉過頭，鄙視著我說：“我沒看錯吧，妳還護著她？”
眉姐立刻說：“大壯，別去找他們！”
我想眉姐必定是以為我拉大壯是護著那個女人了，我看了看她，她擡起了頭，頭發都亂了，被打的很重，我心疼的厲害，心如刀割，比死還難受。撕心裂肺的痛。
我控制不住了，按住大壯說：“妳們都在這呆著！”我露出了可怕的目光，然後跑了出去，我聽到眉姐喊了聲：“小童，妳回來！”我沒回，她又對大壯說：“大壯，妳去拉他，別讓他胡來！”
我沖到了樓下，鉆到了車裏，咬著牙齒，加到最高檔，踩下油門，飛般地往小惠的單位開去。
從後視鏡裏，我看到大壯也跟了上來。
我什麽都不想，心中滿是對那個女人的仇恨，也不在乎會不會撞到什麽人，平時開二十分鐘的路程，我五六分鐘就到了，下車後，車都沒鎖，沖了下去，壹直往她的單位走，有保安攔住，我隨口罵了句：“滾！”
保安跑上來想欄我，被我壹把甩開，他剛想去喊人，有個老點的保安認識我，他遠遠地喊了句：“那是小惠的老公！”我聽到這句突然無比惡心。
我沖到了小惠的辦公室，裏面還有人，她讓人絕望，竟然在那裏大笑，我進去後，他們都楞了，我牙齒咬了下嘴唇，狠狠地給了她壹巴掌。
她手捂了下臉，周圍人都呆了，接著她開始發作了，“媽的，妳敢打我！”說著提起手要回我，我又給了她壹巴掌，然後惡狠狠地對她說：“妳聽著，我今天打妳，接下來去死我都不顧，我忍耐了那麽久，妳還要這樣，妳要不要臉！”
“妳他媽的，妳打我，我讓妳坐牢，讓妳不得好死！”她像個傻瓜壹樣可笑地說。
“行，有本事妳都拿出來，但是我告訴妳，別去丟人了，再動她壹個手指頭，別怪我跟妳魚死網破！”
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有的人還壹起罵著：“這種男人真是混蛋，竟然這樣，畜生，在外面有女人，還……”
我轉頭望了下她們，她們不說了，我想小惠這個婊子，壹定在這些人面前虛偽的要死。
就在這個時候，局長進來了，他壹看到小惠被打，突然主持公道喊著：“這裏是什麽地方？妳竟然在這裏胡來！”說著，他要打電話，說要報警。
我走到他跟前說：“狗日的，我跟妳說，我今天來就沒想好好回去，我告訴妳，妳信不信我連妳壹起宰了！”
我轉向小惠說：“妳就跟這男人混啊，這種貨色妳都要！”我呵呵地笑，然後又露出兇狠望著每個人。
妳們這些人，妳們懂什麽，妳們高高在上，有點權勢，過妳們的太平日子，妳知道嗎？有些人活的很苦，他們被生活壓抑著，妳們就知道看熱鬧還知道什麽。
那個局長害怕了，聽了我的話，立刻說：“妳給我滾，給我出去，妳們家的事，妳們自己家去解決！我只是看妳是個瘋子，在這裏鬧事，我關心下我們的工作人員！”
“對，我就他媽的瘋子！”我轉頭對小惠說：“聽著，下午跟我去離婚！”
“好，妳給我壹百萬，我馬上離，誰他媽的稀罕妳啊，我撕破臉了，妳讓大家說說，妳這種男人多惡心，骯臟！”
我冷笑了下，然後低下頭說：“還他媽的壹百萬，妳哪兒值那麽多！”
大壯跑了進來，先前他壹直被保安攔著，見到我，就拉我，然後對小惠說：“妳他媽的妳等著，我大壯長這麽大，沒跟哪個女人動過仇，妳等著，沒完！”說著就拉我走。
沒有人敢攔我，出來後，我點起根煙，望了望外面的陽光。
大壯問我：“妳打她了？”
“他媽的該抽！”我甩下這句，鉆進車裏，又往眉姐那趕去。
我從沒為我打過那個女人，感覺有什麽，我長那麽多，這打過那麽壹次女人，我想她該打，如果又理解不了的人，我只能告訴妳，妳們壹定沒見過那種讓妳忍無可忍的女人。
同樣是女人，她竟然那樣對待壹個女人。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殘忍的了。
回去的時候，眉姐因為暈厥，被送到了醫院，菲菲說報警，她沒答應，她當時很勇敢，在小惠面前勇敢地說她愛我，說不會給她精神損失費，結果就被她打了，幾個男人也動手了。
我操他媽的，我從沒這麽恨過，我想我再也不要什麽理智了。狗日的，到處都是流氓，誰把我逼上死路。我讓誰不得好死！
我到了眉姐那，發現她不在，然後往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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