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乳白色的酸奶和精液

　　第二天是個異常忙碌的日子。
　　奶茶店招學生兼職的宣傳單發出去後，只有寥寥幾人打電話來問，我把她們安排在今天上午陸續到店裏來談，最後只來了三個女孩。經過對三人表達能力、反應速度等綜合實力的對比後，我選擇了最漂亮的壹個。
　　杜如煙，大壹學生，父親是小縣城裏不得誌的語文老師，文縐縐地給女兒取了「如煙」這個很有仙氣的名字，而她也是照著這個名字發育的，中國古典美女的小巧精致的五官，瘦瘦的，不愛說話，走路時倒真像壹縷青煙飄在水面上。
　　我和她說好，她每個周末到我店裏打工壹天半，周中則是兩個下午加兩個晚上。
　　杜如煙輕飄飄地回學校去了。楊柳青真的帶了壹個心理輔導對象到我店裏來，在輕松的氛圍中和那個女孩談心。
　　楊柳青，杜如煙，聽起來很像是姐妹呢。
　　壹個小時後，楊柳青送走她的客戶，我又在門口送她。說完幾句話，我倆道別，楊柳青轉身要走，冷不防和壹個男的撞了個滿懷。
　　「哎喲！沒長眼……」
　　我認出此人正是對面「王朝ＫＴＶ」裏的小混混，上次和壹個小妹到我店裏來買奶茶的那位，也就是那天被楊柳青的美貌誘惑得走不動路的那個。小混混被楊柳青撞了壹下，正要發作，壹看竟然是那天那位美女，趕緊收住沒出口的臟話，表情瞬間變成諂媚，「美女，沒撞到妳吧？」
　　楊柳青見自己的美貌產生了如此效果，不免有些得意，揚著眉毛說：「撞疼了，怎樣？」
　　小混混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壹指奶茶店，說：「那我請美女喝奶茶，給妳賠罪。」
　　「好啊，正好口渴。」楊柳青滿不在乎地說。
　　「那妳等著啊，我進去買。」小混混歡天喜地地到我的吧臺前點奶茶去了。我搖著頭笑說：「妳連這樣的人都要勾引啊？」
　　楊柳青脖子壹歪，「有人請喝奶茶，為什麽不要？」
　　小混混捧著壹杯大號奶茶，討好地遞到楊柳青手裏，腆著臉皮說：「美女，加個微信唄，以後天天請妳喝奶茶。」
　　「以後多照顧照顧我哥的生意就行了。」楊柳青先瞟我壹眼，又瞟小混混壹眼，說：「把鼻毛剪幹凈再來搭訕女孩子吧，哼。」
　　楊柳青瀟灑地轉身而去，小混混不死心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然後轉過身，滿臉堆笑地沖我說：「哥。」
　　我心裏喊壹聲「我去」，擺手說：「別，我幫不了妳。」
　　「哥，妳把妳妹兒的微信給我唄，以後我天天來妳這買奶茶。」小混混壹副色迷心竅的樣子。
　　我想起這小子是陳松彪手下的人，心思壹動，於是說：「微信號給妳也沒用，她不會加妳的，不過呢，我妹她常來我店裏，妳自己可以過來找她嘛。」
　　「哥，走，進店談！」小混混很有氣勢地對我做出壹個「請」的手勢。
　　小混混看著也就２０歲出頭，染著淡淡的黃毛，襯托得臉也呈現出屎黃色，手臂上有個很難看的紋身。
　　「哥，抽煙，抽煙。」小混混嬉皮笑臉地給我遞煙，我說不會。
　　他悻悻地把煙收回，繼續諂媚地笑，「哥，妳妹妹叫啥名啊？」
　　我沒回答他，而是問道：「妳是對面那個ＫＴＶ裏的人吧？」
　　「哥妳咋知道，妳見過我？」還沒等我回答，他就接著說，「我剛進去不久，給我們陳總開車的。」
　　我心裏壹動，面上不動聲色，「哦，給妳們老板開車啊？看妳年紀也不大吧？壹般當老板的很少選這麽年輕的司機吧？」
　　「哥，我給妳報壹下我的生辰八字唄？小弟名叫吳開龍，今年２２，妳別看我小，我車技那不是壹般，我開五菱宏光能賽過法拉利妳信不信？我們陳總原來讓他親弟弟當司機，結果他弟弟不知道咋回事給抓進去了，要新找個司機，就把我選上了。」
　　吳開龍滔滔不絕地說，我暗自高興，是個嘴巴大的人。
　　「妳們ＫＴＶ裏，美女不少吧，怎麽妳看到我妹就走不動路了？」
　　「哥，妳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個東西叫壹見鐘情？」吳開龍像詩朗誦壹樣誇張地說，「我第壹眼看到她，我的魂就被她勾走了……對了哥，妳還沒告訴我她叫啥名呢？」
　　「妳還是下次當面問她吧。」
　　「可我不知道她啥時候來啊，我壹般都跟著陳總在外面跑。」
　　「咱倆留個微信，她下次來了，我通知妳。」
　　吳開龍「刷」地站起來，抓住我的手誇張地說：「哥，妳果然是我的恩人，妳的恩情我不會忘的！」
　　「行行行，坐下坐下，我就是幫妳搭個橋，行不行還看妳自己。妳呢，就幫我這奶茶店做做宣傳就行了。」
　　『沒問題啊哥！我們ＫＴＶ裏小妹多，都愛喝奶茶，我回去就跟她們說，妳這奶茶好喝，讓她們都過來！「吳開龍拍著胸脯。
　　我咋咋呼呼地跟他瞎扯幾句，然後不經意地扯開話題，「妳們ＫＴＶ很大吧，生意壹定很好。」
　　「那是，這壹片就屬我們王朝的生意最好，哥妳啥時候想進去玩就找我，我給妳弄個鉆石會員卡。」
　　「裏面除了唱歌，還有別的項目沒有？」我拋過去壹個神秘的眼神。
　　「誒……」吳開龍立即會意，笑得更加神秘，「想不到哥妳這種斯斯文文的人，肚子裏的腸子也轉彎啊哈哈，項目自然是有的，沒有項目生意還怎麽做啊！不過哥妳要是自己進去，那有的項目妳可見不著。下次我帶哥進去多玩幾次，再辦個會員卡，混成熟臉，裏面的門道就好告訴妳了。不過哥，我跟妳說的這些，妳可千萬別說出去啊，對外人來說這可是秘密。」頓了壹頓，吳開龍又好似自言自語說，「不過我們陳總說了，這些就算讓別人知道也沒事，根本沒人能拿我們怎麽樣，沒點底氣敢在我們這開場子？」
　　「妳們那，美女多嗎？」我饒有興致地問。
　　「那當然多了，我們陳總可有本事了，什麽樣的女的都能給妳搞到，什麽白領啦，新婚少婦啦，學生妹啦，漂亮的壹大把，在咱們A 市，我們這水平絕對是數壹數二的。」
　　「妳這說得我真想進去逛逛啊！」
　　「沒事哥，妳哪天有空直接聯系我，我領妳進去看看，先找幾個陪唱的，包妳滿意。」
　　我發現吳開龍的嘴巴壹打開就關不上，怪不得叫「開龍」，他接著說：「不過啊，要說漂亮，場子裏所有女的，都比不上陳總自己的馬子漂亮，那女的我見過兩次，尼瑪，氣質真是沒得說，絕頂。不過也奇怪啊，那女的論臉吧，還比不上場子裏幾個頭牌標致，但她就往那裏壹站，哎喲，怎麽說呢，就感覺別的女的都土掉渣了，就她身上在發光。我想想，好像是姓唐，叫唐什麽來著？我聽裏面的小妹說，那個姓唐的以前也是出來賣的，我不信哪，這麽有氣質的女的，會出來做雞？但是她們說得有模有樣的，說別看那女的很清純，上床了騷得要命，天生就是當婊子的材料。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跟陳總就勾搭上了，陳總把她當寶貝壹樣捧著，說是連別的女人都不碰了。她們說，那女的就是狐貍精，會勾男人的魂。」
　　我聽不下去了，打斷他說：「妳們陳總，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嗎？」
　　「厲害不厲害，那要看跟誰比吧。其實我也不了解他，剛給他開車沒多久，就跟他到處跑來著。他也不跟我講什麽話，給老板開車，就應該話越少越好。」
　　又聊了幾句，我發現這小混混現在知道的內幕還沒有羅晶多，便不再跟他啰嗦，假意客套幾句，讓他回去了。
　　不過，這個吳開龍，日後說不定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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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事情剛忙完，中午童健強來消息，說找到壹個願意配合菲菲接受采訪的失足婦女。
　　沒想到這麽快就有著落了，我通知菲菲，讓她趕到約定地點。我壹個人先過去找童健強。
　　到的時候，童健強正和五六個身穿同樣快遞制服的大漢窩在壹棟商場外圍，用很粗俗的話語開著低俗的玩笑，笑的聲音很大。童健強現在完全像個「社會人」了，有時候真是想不明白，我和他怎麽會成死黨呢？
　　遠遠看到我過來，童健強拋下同事，過來陪我壹起等菲菲。
　　我遞給他壹瓶綠茶，在他喝的時候，決定說出很想說的話。
　　「妳跟熊琦，發展得很快嘛，才幾天啊就上床了，不會打算結婚了吧？」我以開玩笑的口吻說。
　　「結個屁哦，我也就是玩玩，她也是，我倆各取所取。」童健強滿不在乎地說。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敢情我準備的說辭全都白費了。「妳倆就是玩玩？怎麽個玩法？」
　　「難不成妳還真覺得我倆能結婚啊？根本不是壹路人，再說，她那種姑娘，好吃又懶做，壹定是想找家庭條件好的男人，怎麽會跟著我這種糙漢壹起過？」
　　我心想妳知道啊，於是繼續問：「那她為毛要跟妳搞在壹起？」
　　「因為是腦子不成熟的小女生嘛，最近壹段時間孤獨寂寞冷，正好我去找她，她就湊巧答應了，再加上她喜歡熟男，哈哈哈！」
　　「哈哈……這樣也好，說真的，我覺得這姑娘不是個靠譜的主，既然妳知道，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我啊，也是空虛寂寞冷，找個妹子排解排解，所以叫各取所需嘛。不像妳，有個那麽好的妹子陪妳，兄弟我真是老羨慕妳了。」童健強由衷地說。
　　這時菲菲來了，我和童健強終止談話，由童健強帶著我們去找那位「失足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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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打車往目的地而去的時候，和方紫琳逛了壹上午街的唐婷正鉆進方紫琳新買的家用型小轎車的副駕駛室。雖然陳松彪給了她壹大筆錢，但她只買了兩件很便宜的衣服。她跟方紫琳說她現在單身，租房子，工作不穩定，賺錢不多。她可不想讓方紫琳知道陳松彪的事。
　　「方姐，要不別去了吧，逛了這麽久，也有點累了。」車子剛發動，唐婷就對開車的方紫琳說。
　　「我開車帶妳去，有什麽累的呀？咱倆好不容易重逢，說什麽不得請妳吃個飯呀？妳坐好了，壹會兒就到。」
　　既然方紫琳這麽熱情，唐婷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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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健強說，同意接受采訪的女人是他壹個快遞同事的老鄉，壹年前進城打工，賺不到錢，後來就變成了站街女。
　　我們來到壹個面積很大的城中村，裏面有壹條隱蔽的小巷子，又臟又黑。剛壹進小巷子，就知道找到地方了，巷子壹側壹溜排過去四個門面，取著曖昧的名字，推拉門都開著，全是迎街擺著壹張沙發，數量不等的衣著暴露、濃妝艷抹、大多身材臃腫年紀不輕的女人或坐在沙發上，或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口，絕大多數女人穿著很土的劣質絲襪。菲菲皺著眉頭從這些人眼前走過，看都不想看他們壹眼。
　　再往前走，有很多破舊的民房，有的房子門口擺著板凳，或站或坐的有幾個和之前看到的同樣打扮的女人。我明白了，剛才幾個店面是有組織的「團體」，而這些則是自主經營的「散戶」。
　　童健強看了壹眼旁邊的門牌號，皺皺眉頭，掏出手機要打電話。這時，在壹棟樓房門口坐著的壹位婦女看見十分惹眼的我們，走過來小聲說：「妳們是柱子哥叫過來的吧？」
　　我打量這女人，長得不算好看，約摸三十五歲的年紀，身材略微發福，嘴唇塗得紅紅的，穿壹套花襯衣和裙子，腿上穿的說是肉色絲襪，但卻是濃重的土黃色，而且有難看的反光，腳上穿著涼拖鞋。
　　看到我們點頭，女人朝屋裏壹努嘴，「進來吧。」
　　這棟房子說是兩層，可每壹層的面積都很小。我們在壹樓陰暗逼仄的客廳坐下，女人也不客氣，不拿水果或者倒水什麽的，可能是知道給了我們也不願意吃。
　　各自坐下後，女人很警惕地看著我們。
　　菲菲是很有素質的人，不會表現出鄙視或者別扭，用聊天的語氣開口說，「大姐，是這樣的，我們想……」
　　女人直接打斷，「我知道，柱子哥都跟我說過了。」她說方言，不知道是哪裏的，很難聽懂。
　　「那我們……」
　　「妳們是哪裏的記者？」女人再壹次打斷菲菲，突兀地問。
　　「ＸＸ晚報。」
　　「晚報？不是日報的嗎？柱子哥跟我說是日報的記者。」女人突然變得不歡迎我們了。
　　「有什麽區別嗎？」菲菲小心地問。
　　「當然有區別啊，怎麽會沒有區別？日報是政府的，日報裏面的人跟當官的都認識，晚報是寫給老百姓看的，當官的都不看。妳們怎麽是晚報的？」女人提高音量說。
　　菲菲皺著眉頭看我壹眼，心想這女的為什麽糾結這個。
　　「我們晚報也是政府的，不是辦著玩的，是正規的。」菲菲解釋說。
　　「妳們走吧，我不想跟妳們講了。」女人突然站起來，很大聲地指著門口說。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面面相覷，童健強也是壹臉迷茫的樣子。菲菲還不甘心，耐心地說：「大姐，妳不要有什麽顧慮，我們……」
　　「我說了，我不想跟妳們講了，走走走，沒空跟妳們啰嗦，我還要做生意呢。」女人竟然直接來扯我們的凳子，大有要發狂的趨勢，我們只好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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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紫琳的車徑直開到郊區壹座規模很大的休閑山莊裏，在裏面拐了七八個彎，停在了壹棟古色古香的小樓前。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方紫琳帶唐婷上了二樓，走進壹間清新典雅的包間，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工湖。
　　方紫琳和唐婷說著女人間雜七雜八的話題。菜很快就上來，都是田園風味，做得很細致。正要動筷子，方紫琳起身說去上廁所，便離開了。
　　唐婷在屋裏等了幾分鐘，聽到身後的門打開。
　　「唐小姐，別來無恙啊！」竟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唐婷壹驚，趕緊回頭，門口站著的，竟然是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影樓老板、傳說中方紫琳的情夫——馬文明！
　　唐婷已經反應過來，方紫琳是故意把自己誆到這裏來的。她強作鎮定，冷冷地問：「怎麽是妳？方紫琳呢？」
　　「她啊，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現在已經走了。對了，妳買的衣服在我車上。」馬文明嘴角漾出壹個難看的笑。
　　馬文明穿著老板應該穿的白襯衫、西褲和皮鞋，不過除了這身行頭，他跟菜市場賣菜的老大爺沒什麽區別，比以前更瘦了，肩膀都快撐不住襯衣，腦袋謝頂得更厲害，猥瑣的氣質有增無減。
　　「妳們在搞什麽名堂？」唐婷冷冷地說。
　　馬文明徑直朝桌子走來，唐婷倒並不畏懼，畢竟現在是白天，而且山莊裏有很多遊人。
　　馬文明走到桌子對面坐下，朝唐婷壹伸手：「唐小姐，咱們邊吃邊說吧？」
　　唐婷坐下，但不動筷子，緊盯著馬文明，思索著今天又會碰到什麽情況。
　　馬文明自然知道唐婷不會動，於是砸吧砸吧嘴，開口說：「唐小姐，沒想到咱們會在這裏見面吧？馬某人可是很想念妳呢！」說話的時候，露出壹嘴黃牙。
　　唐婷揚起嘴角，冷笑壹聲。
　　「唐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嗎？」馬文明瞇著眼睛。
　　「托您的福，挺好的。」
　　「是嗎？我怎麽聽紫琳說，妳跟男朋友分手了，現在沒穩定的工作，還是租房子呢？」馬文明陰陽怪氣地說。
　　「馬總，您今天來，不會是專程看我笑話的吧？」唐婷沒好氣地說。
　　「哪能呢，我是關心妳呢，想幫幫妳。」
　　「幫我？」唐婷冷笑壹聲，「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哎，唐小姐妳這就誤會我了，我倆好歹也算是共事過壹場對不對？對妳，我可是欣賞喜歡得緊喲。我壹聽說唐小姐現在沒工作，還租房子住，我那個心疼喲，唐小姐現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麽能過這樣的生活呢？」
　　「馬總，別兜圈子了，有什麽事就直說吧。」唐婷的不耐煩寫在了臉上。
　　「哦哈哈哈……」馬文明的笑掩飾不住那黃鼠狼壹般的眼神，他的小眼睛盯著唐婷陰冷的臉，終於開始說出他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給唐小姐提供壹個工作機會。」
　　唐婷眉頭壹皺。
　　「唐小姐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影樓我已經關掉了，現在準備新開壹個公司，搞教育培訓的，現在正在起步階段，所以，想請妳來做我的……秘書。」他故意把秘書二字咬得很重，「私人秘書，嘿嘿，工作方面的事情不重要，主要就是，陪著我，照顧我的生活。」
　　唐婷「哼」地冷笑壹聲，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什麽秘書啊，不就是想讓我做妳的情人麽？
　　當然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說：「方姐，不是壹直在扮演這個角色麽？她才是您秘書的不二之選吧？」
　　「她啊？她不行了，年紀大了，該退休了，哈哈！我給她買了輛新車，再給了她壹筆錢，算是……」馬文明斟酌了壹番用詞，「遣散費。她已經過氣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嘛，只有唐小姐這樣年輕貌美的，才配得上我老馬呀！哈哈哈！至於紫琳嘛，她已經走了，離開這裏了，並且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唐婷心裏壹寒，她已經隱約猜到，方紫琳以壹輛新車和壹筆分手費為補償，被馬文明掃地出門，附帶條件是——把她誆到這裏來。
　　唐婷突然害怕起來。馬文明付出這麽大的代價，把自己弄到這裏，恐怕不會讓自己輕易離開。她緊張地看了壹眼包間門，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守在外面。
　　這種時候硬頂是沒用的，她只能壹邊拖延時間壹邊想辦法。
　　馬文明掏出壹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眼睛在唐婷微微露出的乳溝上掃壹下，「唐小姐，我馬某人可是真心實意地邀請妳喲，妳跟我在壹起，不會虧了妳的。」說罷，把銀行卡朝唐婷面前壹推。
　　「馬總，這件事有點突然，要不我回去考慮考慮？」
　　「呵呵，來都來了，還回去幹什麽？這裏可是我特意為咱倆挑選的見面地點，吃完飯我帶妳去逛逛，晚上，咱倆就在這過夜啊，嘿嘿……」
　　唐婷聽出了馬文明的弦外之音，既然把自己騙過來了，那自己就別想走了，要麽自己答應他，那今天自己肯定就要成為他床上的玩物了；如果不答應，那也沒用，他照樣會把自己綁到床上去。
　　看著馬文明咧嘴笑時露出的黃牙，唐婷覺得更加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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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怎麽回事啊？」回到外面的小巷子裏，菲菲很有挫敗感，好不容易找到壹個願意接受采訪的人，還沒開始就莫名其妙地黃了。
　　「我回去找柱子問清楚，這都找的什麽人，我看她腦子不清楚嘛！八成是這裏有問題。」童健強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剛走沒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記者同誌，等壹下！」
　　我們回頭，發現女人追了出來，眼睛是紅的。
　　「妳們幫幫我，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幫幫我，求妳們了！！」說完，女人「撲通」在我們面前跪下。
　　這樣的巨大轉變讓我們三個吃驚不小，我趕緊把女人扶起來。女人直接哭了起來，或者說是嚎，聲音震天，並且站都站不穩了。如此動靜自然吸引了旁人註意，小巷子裏的人都看向我們，還有人特意打開家門或者窗戶好奇地往外看。
　　我們好不容易把女人勸住，回到她屋子裏。女人坐在椅子上，依然激動得壹抽壹抽，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
　　「記者同誌，我只有相信妳們是好人，我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希望妳們能幫我！」
　　女人接下來講了壹個故事。
　　她叫胡金鳳，家住在本市下面某個縣裏的壹個鎮上，家裏三口人，夫妻倆壹直在鎮上做小本生意，還有壹個兒子，本來是在讀高中的。去年，當地要新建壹個商品房小區，要拆遷他們那壹片的房子，沒想到官商勾結玩貓膩，給出的補償價格極低，他們都不同意簽合同。後來，黑社會就來了，各種威逼利誘，大多數人被逼無奈，含淚簽了合同，只有少數幾戶人家硬扛著不簽。
　　直到有壹天，壹百多個人帶著幾輛大型鏟車來了，大家都知道，這是黑社會要強拆了，場面十分緊張，但還是有幾戶人家決定以血肉之軀對抗強權，守在自己家門口，不讓鏟車前進半步。
　　終於，黑社會對外面的圍觀群眾進行了清場，然後，開始打人了。
　　胡金鳳的丈夫被打斷了壹條腿，而她的兒子被打得更慘，傷到了腦神經，變成了植物人。當然，房子也沒有保住。
　　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管。
　　壹個家庭徹底崩潰，胡金鳳背負著血海深仇，卻申冤無門。
　　丈夫成了殘廢，兒子更是成了植物人，需要巨額治療費用。胡金鳳含著血到城裏打工，發現賺不到錢，在同村人的介紹下，在這裏做起了賣淫的生意。
　　菲菲直接聽哭了。
　　「我到處去告，去縣裏告沒用，去市裏告也沒用。後來我知道了，他們都是壹起的，有人威脅我，說我再敢去告，就把我也抓起來。再後來我就不敢告了，我怕他們真的把我抓進去，那我男人怎麽辦？我兒子怎麽辦？」
　　「但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相信天底下還沒有王法了？他們勢力再大，能大過天？我們是平民老百姓，我們不認識人，告不倒他們。記者同誌，我知道，妳們不壹定認識當大官的，但是妳們幫我想想辦法吧，幫我告到大官那裏去行不行？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妳們！」胡金鳳說著又要下跪。
　　我趕緊把她扶住。
　　「太欺負人了！」菲菲眼圈紅著，義憤填膺，「大姐，妳知道害妳的人是誰嗎？」
　　「我知道！是現在市裏公安局的局長，呂興中！」
　　我驚訝得下巴都掉了下來，市公安局的局長，呂鋒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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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總，看來妳今天是吃定我了呀！」
　　「嘿嘿嘿……實話告訴妳吧，從我馬某第壹天見到妳，我就看上妳了，不過那個時候沒什麽好機會，沒想到唐小姐突然就失蹤了，害得我後悔了好幾個月。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沒想到又讓紫琳撞見妳了，妳說這是不是緣分哪？」
　　「那我今天要是不答應，會怎麽樣呢？」唐婷的語氣現出壹絲慌張，她已經有點控不住場了。
　　馬文明眼裏閃過壹絲陰冷，「唐小姐，跟著我，總比過租房子的日子要好吧？」
　　「那，萬壹妳破產了呢，妳的影樓不是不開了嗎，現在還是在創業對不對？萬壹創業失敗呢？那我不是也跟著妳搭進去了？妳總得讓我好好想想吧。」唐婷給出壹個很蒼白的推脫的理由。
　　「哈哈，唐小姐這就不用擔心了，我這個生意，是不會賠的。實話跟妳說吧，新來的主管教育的範市長，是我表兄，妳說我這生意會不會賠呀？」
　　唐婷眼睛壹亮，第壹反應是，這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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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那時候是我們縣的公安局局長，我本來不知道的，但是那天在拆遷的時候，有個鄰居的小孩躲在後面拍了幾張照片，後來有人認出來，裏面有個戴帽子的人，就是縣公安局的局長，打人的命令就是他發出來的！有人說，那些黑社會，就是他叫來的！」胡金鳳激動地拿出壹個屏幕都碎了的手機，笨拙地從相冊裏翻出壹張照片，指著裏面的壹個人。
　　照片是從很遠的地方拍的，胡金鳳指著的人穿著便裝，帶著鴨舌帽，正被壹群兇神惡煞的人圍在中間，好像在說著什麽。雖然距離有點遠，但人的五官和輪廓拍得還算清楚，如果是熟人，在照片裏確實能認出來。
　　我趕緊用自己的手機搜索，很快就在市公安局的網站上找到了他們局長的照片，壹對比，就是同壹個人。
　　菲菲臉色有些不自然，可能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個時候和呂鋒聯系到壹起。童健強不知道內幕，開口問出他第壹個問題：「大姐，妳咋知道就壹定是這姓呂的幹的呢，或者，也許背後還有比他還大的官呢。」
　　「別人我不知道，這姓呂的壹定有問題，我們縣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很壞很壞，但是沒有辦法啊，沒有人敢跟他作對。我們那的人都說了，這個姓呂的就是黑社會，要不就是黑社會聽他的，他在我們那裏橫行霸道，是最壞的人。」胡金鳳說得咬牙切齒。
　　「可是，沒有證據啊，壹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麽。」菲菲小聲對我說，沒有讓胡金鳳聽見。
　　我腦中飛快思索著。「大姐，妳還有別的證據沒有？」
　　「這哪還要什麽證據啊，那姓呂的如果有問題，肯定不只做過這壹件事，只要有人查他，壹查壹個準。」童健強說。
　　「說的是沒錯，可是如果他那麽有背景，誰能查得動呢？」菲菲皺眉說。
　　胡金鳳聽到我們的對話，又有些急了，「記者同誌，妳們幫我想想辦法，妳們記者神通廣大，壹定能想到辦法的！」
　　「大姐，妳別激動，我答應妳，壹定幫妳想辦法！」菲菲正義感爆棚，不顧難度當場表態。
　　「真的嗎？謝謝，謝謝！」胡金鳳又抹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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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啊唐小姐，我老馬可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妳的。」
　　「哎……」唐婷發出壹聲悠長的嘆息，起身，晃動著腰肢走到馬文明旁邊，抓住他的胳膊，忸怩地說：「馬總，我就怕我做得不夠好……」
　　馬文明又驚又喜，哈哈大笑起來，壹下捏住唐婷白皙的手臂，「怎麽會呢，唐小姐這麽漂亮，馬某光看著妳就夠了，飯都不需要吃了，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哈哈哈……」說著就來摟唐婷的腰。
　　唐婷輕柔地閃開，打開壹瓶紅酒，給自己和馬文明倒上，然後優雅地舉杯：「馬總，敬您壹杯。」煙波裏閃動著嫵媚。
　　馬文明高興地右手持杯壹飲而盡，左手不老實地捏了捏唐婷的屁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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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胡金鳳家出來，菲菲愁眉不展，「該怎麽幫她呢？跟總編說嗎？總編壹定罵我有毛病。去網上發帖嗎？不行，說不定把自己搭進去了。去紀委寫匿名信？恐怕也不行，人家的勢力不知道有多深，寫信要有用，早就有人寫了。」
　　「妳先別急，我來想辦法。」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能有什麽辦法。
　　「妳有什麽辦法？」菲菲好奇地問。
　　「不知道，我先想想再說。」
　　菲菲便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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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婷把銀行卡拿在手裏，在馬文明眼前晃動著：「馬總，裏面有多少錢哪？」
　　「妳回頭自己查查不就知道了？」馬文明說著去抓唐婷的胸。
　　唐婷又是閃身避開，「馬總，先吃飯吧。」
　　「先吃妳呀！」馬文明不甘心地又壹撲，終於抓住唐婷，往自己身上壹拉，唐婷控制不住，幹脆腿叉開，坐在馬文明大腿上。
　　馬文明的臭嘴離唐婷的臉極近，唐婷惡心得想吐。
　　「哎呀呀，沒想到我馬某人終於如願以償了，抱得美人歸，哈哈！」說著就要親唐婷，唐婷這哪裏受得了，下意識地躲開。
　　馬文明不高興了，「怎麽，嫌我老馬醜啊？」
　　「不是啦，呵呵，有點不習慣嘛……」
　　「哎呀，也不能怪妳，馬某年紀是大了點，長得也不帥，唐小姐肯定是看不上的。」
　　「哎，帥不帥的又不能當飯吃，姑娘我是看透了，這個時代啊，有錢比什麽都重要。馬總，既然妳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那就在別的方面補償我唄！」唐婷知道如何暫時打消對方的疑慮。
　　「哈哈哈，好好好！哎呀呀，我們先吃個午飯，然後去房間洗個鴛鴦浴，再睡個午覺，下午就帶妳去買輛車玩玩，好不好？」
　　「今天，恐怕不能跟妳那個。」唐婷柔柔地說。
　　「嗯？為什麽？」
　　「大姨媽來了，今天最後壹天。」
　　「操，這麽巧，不會是蒙我的吧？」
　　「不騙妳，妳看。」說著唐婷站起來，把牛仔短裙扒下來，再把內褲裏面的衛生巾翻給馬文明看。馬文明看到了唐婷的陰毛，眼睛都直了。
　　「妳看，沒騙妳吧？馬總，妳看這樣好不好，待會吃完飯，妳先送我回去，我今晚就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妳來接我，我就搬到妳那裏去住，好不好？」唐婷悄然實施著她的計劃。
　　「那今天豈不是便宜妳了？」馬文明陰陰地說。
　　唐婷能明白這裏面的玄機，如果讓馬文明就這樣放她回去，對方肯定是有疑問的，會擔心她使詐，所以她今天必須犧牲點什麽，讓馬文明放心。
　　「這還不好辦，待會用別的辦法讓妳放出來嘛！」說完，唐婷性感地舔了下嘴唇。
　　「哦哈哈哈，好好好！」馬文明看著近在咫尺的唐婷的素唇，胸中壹股淫意在蕩漾。
　　「馬總，要不妳先吃吧，我不餓。」唐婷還需要點時間理清思路。
　　「妳餵我吃呀。」馬文明陰邪地提出要求。
　　唐婷心裏直罵娘，臉上卻是嫣然壹笑，轉身用筷子夾起壹顆白色的魚丸，用牙齒尖咬住，朝馬文明嘴裏送。馬文明笑得露出大黃牙，嘴迎上去，雙唇相碰，馬文明把魚丸吸進嘴裏，得意地咀嚼著。
　　＊＊＊　　＊＊＊　　＊＊＊
　　離開城中村後，童健強繼續去送快遞，我心事重重，不想回奶茶店，問菲菲下午到哪裏去。
　　「下午３點有個會，全市校園安全會，範市長要參加的。」菲菲說。
　　「範水明？」
　　「嗯，是啊，怎麽了？」
　　「我能去嗎？下午沒事，去長長見識唄。」
　　「妳？開會不讓閑雜人等進去的喲！」菲菲瞇著眼睛笑，「有了，我就說妳是我的實習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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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心肝，真的壹點都不吃啊？餓壞了怎麽辦？」
　　「我不餓嘛，妳吃好了沒有？」馬文明吃飯的時候，唐婷壹直在幫他揉肩。
　　「現在該吃妳了，哈哈！」馬文明再次咧開嘴笑，唐婷只能不去看他滿嘴的黃牙。
　　唐婷再次叉腿面對面坐在馬文明大腿上，機靈的她為了避免馬文明雖然用紙巾擦過但還是很惡心的嘴來親她，主動解開襯衫扣子，帶著挑逗性的笑，右手伸到肩後輕盈壹撥，原本禁錮著奶子的天藍色半杯胸罩松垮地往下滑落。唐婷雙手托住兩個大白兔，笑意盈盈：「好看嗎？」
　　馬文明眼前壹片白光，壹滴口水從嘴角滴落下來，然後小嘴撮出壹個「Ｏ」型，油亮的腦門往前傾，上下唇包住唐婷乳頭外圍那壹圈淡粉色的乳暈。唐婷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壹下，臉上卻保持著微笑，並且發出「嗯」的壹聲輕輕的嬌呼。
　　「吱吱……」馬文明縮緊嘴唇，用很滑稽的姿勢牙齒輕咬住唐婷乳暈外圍壹圈，舌頭頂著唐婷的乳尖繞圈舔舐，在吮吸的作用力下，唐婷乳房的馨香味道壹絲絲地沁入馬文明的嘴裏，讓他無比暢快。唐婷低頭看著下巴那裏反光的油頭，覺得真像自己的兒子在吃奶。
　　唐婷現在已經學會了壹種新的境界，當她不喜歡的男人在猥褻玩弄自己時，不僅可以笑著面對，而且有辦法把自己放空，可以把心靈神遊到別的地方去，就好像正在被男人褻弄的身體不是自己壹樣。馬文明在吮吸她的乳房的時候，她就進入了這樣壹種放空的狀態。
　　直到馬文明連叫了她兩聲「寶貝」，她才從另外壹個世界醒過來，傻裏傻氣地應了壹聲：「啊？」
　　馬文明還以為自己舌功了得，把唐婷舔入了忘我境界，得意地舔舔嘴唇，上面全是唐婷乳香的味道。
　　「咱倆到房間去吧，不做，我就摸摸。」
　　唐婷當然不想去房間陪他睡午覺，發嗲說：「不要，我喜歡在這裏玩。」說罷，手伸到下面，拉開馬文明西褲拉鏈，伸進去按在他內褲外圍，「我餓了，想吃火腿腸。」
　　馬文明全身壹哆嗦，就好像有人抓著他的心捏了壹下似的，恍惚中在唐婷的指揮下站起來，唐婷蹲著，略顯笨拙地解開他的褲帶，隔著深藍色的四角內褲，捏了捏裏面看不出來多大的東西。
　　「嘿嘿嘿嘿……不是要吃火腿腸嗎？這就給妳上菜……」馬文明把皺巴巴的內褲脫下來，壹根短小只有十厘米多壹點的肉棒跳出來，翻起來的包皮黑黑的，最前面的龜頭是紅色的。
　　唐婷心裏好壹陣鄙視，太小了，是她見過的最小的。
　　「來呀……」馬文明把火腿腸往前伸。
　　唐婷知道今天不搞到位自己是肯定沒法獲得自由的，當下不再猶豫，盡量放蕩地幫馬文明口交起來。
　　真小啊，唐婷鄙視地想，感覺全吃進去都沒有什麽壓力。
　　「好吃嗎寶貝？」馬文明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肉棒在唐婷嬌嫩的嘴唇中間摩擦，心中充滿了征服的快感。
　　唐婷很討厭她討厭的男人叫自己寶貝。她吐出火腿，不過不忘繼續用手搓，想讓馬文明的感覺來得快壹點。
　　「不好吃，不香，我想吃油炸火腿腸，要不叫廚師炸壹下咯？」唐婷擡頭，忽閃著眼睛說。
　　「籲……」馬文明的心又被抓了壹下，他第壹次體會到女人的挑逗可以這麽文藝，不禁想起了被他掃地出門的方紫琳，騷得那麽赤裸裸，如狼似虎的，壹點味道都沒有。我老馬從今以後真是有福了，居然搞到這樣壹個尤物，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啊。
　　其實唐婷現在感到有點惡心了，馬文明下面的味道有點重。她想起來桌上放了兩瓶酸奶，便起身打開壹瓶喝。
　　唐婷背過身喝酸奶的時候，馬文明伸手撩起唐婷的牛仔裙，摸了摸唐婷的小內內，結果摸到厚厚的衛生巾，不無遺憾地說：「今天太可惜了，真想在這裏就辦了妳。」
　　唐婷看到馬文明眼裏射出的淫光，不禁有些害怕，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覬覦自己不是壹天兩天了，自己如果把控不當的話，就算他今天沒辦法享受自己的蜜穴，也說不定會做出別的什麽侮辱她尊嚴的事。
　　唐婷轉過頭，馬文明恰好看到唐婷嘴角掛著壹溜沒來得及吸進去的酸奶，乳白乳白的，他壹下想起了男人射出來的那東西。唐婷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嫣然壹笑，又吸了壹口酸奶，然後，在馬文明又驚又喜的目光中，彎腰低頭，好看的嘴巴朝馬文明黑色的嘴唇送過去。
　　唐婷居高臨下，把嘴裏的酸奶灌進馬文明的嘴裏。
　　馬文明像吸毒壹樣幾乎飄飄欲仙，唐婷吐進他嘴裏的哪裏是酸奶，根本就是仙女親自釀造的瓊漿玉露。他滿意地砸吧著嘴唇，擡頭就要跟唐婷來壹次充滿著酸奶氣味的熱吻，唐婷又是嫣然壹笑，巧然避開，然後蹲下身，柔柔地說壹句：「油炸火腿腸沒有，那就吃奶油口味的咯。」
　　唐婷倒了幾滴酸奶在馬文明的肉棍上。
　　馬文明爽得情不能自已，原來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這個天生懂得如何挑逗男人的尤物就能讓自己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樂趣。
　　唐婷很淫蕩地伸出舌頭，壹點壹點地把馬文明雞巴上的乳白色液體舔到舌尖上，吸入喉嚨裏，香嫩的唇輕輕摩擦著肉棒的棒身，最後包裹住那紅通通的龜頭，再把整根肉棒含進去，用力套弄摩擦起來。
　　「啊呀……嘶……不行不行……停！」馬文明突然哆嗦著呻叫起來，竟然是唐婷溫潤的小嘴以及恰到好處的套弄刺激得他把持不住了，他好歹是個身經百戰的油膩中年男，萬沒想到被唐婷上來壹吸，就感到雞巴掉進壹個又熱又濕又軟還緊的溫柔鄉裏，在自己龜頭酸麻到不行的時候，被唐婷包裹住雞巴壹吸，就好似體內的精元要被唐婷的內力吸走壹樣，於是掙紮著趕緊要從唐婷的「魔掌」裏抽出來。
　　唐婷哪裏肯放，不管不顧地把住馬文明瘦弱的腿，嘴裏加大吮吸套弄的力度。
　　啊，太爽了！
　　馬文明只覺得整根雞巴又酸、又癢、又麻，巨大的快感讓他再也不想掙紮，緊閉著眼睛，縱情壹呼……
　　唐婷感覺到含在嘴裏的陰莖猛地壹彈，眉頭壹皺，忍住惡心用力咬住。粘稠溫熱的液體「撲撲」地噴到她的舌頭上。
　　馬文明哆嗦著睜開眼時，恰好看到十分相似且更加激顫人心的壹幕：壹股乳白色的液體從唐婷的嘴角溢出來，將滴欲滴……
　　仙女的嘴角含著自己的精液，多麽讓人心醉的征服感。
　　馬文明徹底放松了警惕。